尋妻千千日 第十章 遲來的洞房花燭(2)
作者︰綠光

當年,他能夠下床後,他便讓暗衛把所有事情一樁樁地查。

他也懷疑太子,可是在層層疊疊抽絲剝繭,發現所有的證據都合理地指向太子,只要能抓住證據,必定能讓太子至少斷一只臂膀時,他反倒覺得不對。

若他要害人,必定會想辦法栽贓給旁人,怎麼會讓人這般順暢地查到自己身上?

他開始懷疑有人想讓他作屠龍刀,最好他跟太子兩敗俱傷,才能漁翁得利。

而其實他讓暗衛搜找證據,純粹只是想替昭廷平反,可惜的是所找出的證據全都指向了太子黨中與皇親國戚沾得上邊的人。

為了皇家顏面,就算他呈上證據,皇上也不會替昭廷平反。

誰會為了一個已故的官員,傷了皇家體面?橫豎人都死了,罪名也擔了,都過了十二年了,一切塵歸塵,土歸土,何必再攪亂一池春水?

「主子,既是如此,二皇子此次押糧而來,咱們得小心為上。」

「有什麼好小心的?你以為是誰讓他押糧來的?」宇文修嗤笑了聲。

「主子是有意……引誘他再動手?可是主子現在並無要職在身,主子沒擋著他的路,他沒理由這麼做。」

「因為我不願作屠龍刀,他只能故技重施,拉太子下馬。」他必須給宇文信動手的機會,才能制造為昭廷平反的機會。

只要太子不犯大錯,太子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但是一個不受重視的皇子,待遇可就不同了,他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潑他一身髒水,最好是連整個唐家都拖下水。

唐家囂張太久,怕是早成了皇上的眼中釘,相信皇上會很樂意處置唐家,不僅替昭廷平反也能替自己博得賢帝美名。

「主子都知道了,怎麼不跟咱們說呢?」海靛有點泄氣,總算明白他費盡心思弄到手的帳本,主子看了卻不開心。

「怕你們雞婆。」他淡道,這群隨他一起成長的暗衛,要說是親兄弟也不為過,當年他傷重瀕死時,他們為他奔波,千里尋找藥材,他都看在眼里。

然而海青的性子太過耿直,讓他知曉,極易出事,而海靛雖是老謀深算,卻怕他不管不顧進行暗殺,不管怎樣都不是他樂見的。

他的兄弟,他自己處置,君子報仇,十二年也不嫌晚。

「主子……」海靛覺得心酸極了,怎麼他為主子機關算盡卻只換來雞婆兩個字?

「還有什麼消息回傳?」

海靛無聲嘆了口氣,道︰「主子,弟兄傳回消息,怎麼也查不出祝大人的外室到底是誰。」

「查不出來?」

「或許……根本沒這個人。」

宇文修沉吟不語。他對自家暗衛的能力是相當自信的,沒有查不出的人,除非那是個虛構的人。

可是,如果沒有外室,祝心璉是打哪來的?

「說到這事,倒想起海藍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海青見主子臉色稍霽,才進屋提起這事,擔憂他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事了。

「讓人去找他。」宇文修話落,突听見雨聲,目光看向外頭半晌,毫不猶豫起身。

海青跟在他身後,見他踏出房門,立刻知道他要上哪。

還需要問嗎?三更半夜的,自然是去找側妃。

至于主子先前說了什麼低頭不低頭的……隨便听听吧,誰要主子先上心了呢。

雨聲響起,還未就寢的祝心璉起身推開窗,看見豆大的雨,不禁擔心宇文修的腿是不是又疼了。

他說過,他的腿傷是以前遇襲從馬上摔下所致,當時腿都摔斷了,還身中劇毒,那時他還是決意去救好友,哪怕遭火焚身,他還是不放棄……才多大的年紀,把自己搞得一身傷,落得一身宿疾,每每刮風下雨他便難受,真是……

可才想到這,她抿了抿唇,鐵了心不想睬他。

誰要他那麼壞,都跟他說不可以了,他卻還是逼迫她非得看他滿身傷痕……事實上,她看見的可不只是傷痕而已,事後面對許嬤嬤的諄諄告誡,她更是羞得無顏見人。

他要是不道歉,不改改這毛病,她絕不原諒他。

然而,回頭坐在榻上,腦海翻飛過他犯腿疼時的神情,明明就疼得難受還故作輕松,她又心軟了,不如……去瞧瞧吧,要不去問問海青也好,若他真的不舒服,也能讓海青替他按壓按壓。

打定主意,她起身套上外衫,卻突地听見有人掀簾而入,她頭也沒回地道︰「蘭草,你別跟了,我去去就回。」

「去哪?」

祝心璉被嚇得險些原地跳起,一回頭便見神色陰郁的他,月兌口問︰「你怎麼來了?」這神色,不可能是為了道歉而來的吧。

「本王不能來?」他惱道。

祝心璉本是要回他「你是王爺,沒有不能踏進之處」,可一見他臉色差得很,不禁月兌口問︰「你怎麼了?」

「腿疼。」

「腿疼你還來?」

「你不就我,只好我就你。」

祝心璉張口欲言,最終還是閉上嘴,攪著他在床榻邊坐下,「趴著。」

宇文修乖乖趴下,瞥見她穿著外衫,不由問︰「你要去哪?擔心雨下得太大,剛築個底的堤防會沖壞?」

夜色深了,許嬤嬤都說她睡下了,肯定是听見雨聲就打算去河堤瞧瞧。

嘖,怎麼就沒想著瞧瞧他?

祝心璉愣了下,驚詫不已,沒有,她完全沒想到這個問題,她只想起他的腿疼不疼……

「不用去,夜里有人看著,雨勢要是不停,河水又泛濫的話,他們也知道拿你讓人做的草裹土去堵一堵。」他閉著雙眼,就連說話都有氣無力。

這些年,他將海靛安排在淮州,一方面是為了尋找昭廷的女兒,另一方面是盡他所能地幫助因澇旱而流離失所的南方百姓,他們可以進他的莊子或鋪子里謀生,或者是習武讀書,甚或是學習其他技藝,不求往後成為國之棟梁,只盼能安身立命。

而海靛所謂備妥的人手,自然是從那其中精挑出的人。

祝心璉垂著眼睫,抿著唇好一會,開始輕揉著他後腿上的穴道。「場?給的那些人都是相當得力的幫手,我並不擔心。」

听她嗓音軟綿綿地喊著場?,令宇文修嘴角一撇,在心里暗記上一筆,又問︰「既不擔心,你都歇下了,穿著外衫要去哪?」

「……還不是因為下雨了。」她悶聲道。

「什麼跟什麼?」他斜瞥她一眼,有些模不著頭緒,既然不是怕河水暴漲,其他事又跟下雨有何干?

祝心璉睨他一眼,快速地收回目光,玉白的耳朵緩緩染上一層緋紅,「怕你腿疼……」

她聲音細如吐氣,輕得幾乎叫人听不清,宇文修卻是听得一清二楚,嘴角不自覺地勾彎,翻過身來,一把將她摟進懷里。

「欸,你又這樣!」她被迫趴在他胸口上,不敢胡亂掙扎,就怕不小心弄疼他。

「原來你是會擔心我的。」

祝心璉頓了下,惱道︰「你是我的相公,我不擔心你要擔心誰?反倒是你,老是欺負我,你還不知反省。」

「我何時欺負你了?」他疑惑道。「分明是你欺負我。」

「我欺負你?我哪來的本事欺負你?」

「你不睬我、不找我,故意跟薛勁走得那麼近氣我,你當真以為我都不會發火?」到底誰才是被欺負的那個人?他堂堂王爺已經被她踩在腳底下還不敢喊疼,她還敢惡人先告狀。

祝心璉惡狠狠地瞪著他,「我跟薛勁是在談築堤的事,你分明是知道的,哪里是氣你?而你竟然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以為我是故意不睬你不找你?」

他怎麼有臉說得這般理直氣壯?當王爺的,黑白曲直都由他說了算嗎?

「我哪兒做錯了?」來,說清楚,他厭倦了老是被她漠視的日子。

「你!」祝心璉哪里說得出口,小臉紅通通的。

宇文修瞧她氣得杏眼圓瞠,卻又說不出話的模樣,心旌動搖之際,已經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

祝心璉頓時變成顫抖的小兔,杏眸染上一層水光。

宇文修哪能忍受她如此羞澀的勾誘,一把將她壓在床上,唇舌糾纏間,大手已經滑入她的中衣,輕覆著她柔軟又輕顫的胸揉弄。

「嗯……不要,會疼……」祝心璉羞得抓住他的手。

他一逮著機會就對她上下其手,老是捏得她連穿肚兜都疼,好不容易歇了幾日較不疼,她可不要再受一次苦頭。

「會疼?」他啞聲問著。

「嗯。」她用濃濃鼻音拖了長音,像是委屈極了。

「我用舌忝的就不疼了。」

祝心璉頓了下,懷疑自己沒听清楚,他已經一把拉開她的中衣,掀開她的肚兜,溫熱的唇已經覆在她的胸上,她嚇得險些尖叫,可在濕熱的舌舌忝觸著敏感的點時,她抽了口氣,陣陣酥麻從胸間爆開。

「不要……」她氣若游絲地抗拒著,伸手想要阻擋卻被他拉至頭頂上。

「心璉,咱們圓房吧。」他啞聲喃著,褪去衣物。

看著他褪去衣物,展露出瘦而不弱的身軀,她腦袋一片空白,不知要做何反應。

「本來是想要等你再長大些的,可我發現……你已經夠大了。」說時,他還伸手揉了揉她的胸。

祝心璉羞惱地想要打他,手卻被他輕柔地攔劫,拉到唇邊輕吻。

「怕嗎?出閣前,你的嫡母沒有教你嗎?」

「……嬤嬤教了。」她又羞又緊張,整個人僵到快石化。

當初,她認為她不可能與他圓房,所以嬤嬤在教導時,她完全放空,還是後來他老愛對她上下其手,她才從箱籠里找出那本書看過一遍,方搞懂他到底在做什麼。

「那就好,至少你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他置身在她腿間。

「等等等等,太亮了。」她緊揪著他道。

「亮點好,可以讓你把我看清楚些。」

「我看過了!」她看過很多次,還被迫模過了!

「多看幾次,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麼?」

他很大方地讓她看清楚他身上每個地方,祝心璉趕忙捂住眼,可就在這當頭,她的一陣涼意襲來,她往下一看,她的褲子不見了!

……

這一夜……注定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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