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甩掉我 第七章
作者︰慶璉

「三哥,你怎麼會在這啊?」回到工作人員下榻的民宿,封允舞正高興地和自除夕夜後就沒見面的三哥聊天。

「鄭作典拍片,找了公羊保全來保護這些電影明星。小舞,妳和杜維之間怎麼認識的?」沒想到他的妹妹居然也開始有喜歡的人,可是為什麼要選那個杜家的人呢?

「他來我們家學武,然後我就喜歡上他了,他也很喜歡我哦,不是我在單戀呢!」說到杜維,她的心情又更加開心了。

「妳應該不知道他的家世背景吧。」他這妹妹,想來是不會先做背景了解,再去評估要不要喜歡對方。

「我知道啊,他是個電影明星嘛,還有他在九龍城里長大的。」嘿嘿,她怎麼可能對自己喜歡的對象一無所知呢。「啊,還有,他是個好人。」

看她喜悅至極的幸福表情,只要她快樂,說什麼他也不會阻止她。「妳喜歡就好,三哥為妳高興。」他微微一笑。

此時,封允舞突然站了起來,動也不動地眼視前方。

「听到什麼了?」

「是杜維!他來了!」她認得他的腳步聲,他來找她了!

「那快去吧。」他的小妹,此刻已長成了一個懂得愛的女人,時間變化真快啊。

當封允舞快步跑出了房間,他不禁嘆了口氣。

「這樣好嗎?你敢將自己最疼的小妹交給杜家人?」從門口走進一名高壯男子,臉上帶著揶揄,卻掩不去與生俱來的霸氣。

「你來換班了。」封冷雲沒做正面回答。「在輪班表上簽個名,我要休息了。」話一說完,他便閉目倒在床上休息。

「喂喂喂!我這個上司在跟你說話耶,居然不理我?佟辛,你看他這樣象話嗎?」後頭跟著進來一位相貌極其秀美的男人,苦笑著看這兩個死黨。

「別這樣,冷雲心情不好,就別跟他計較。」

「計較!我可是在擔心他。」這一吼,讓封冷雲睜開了眼。「冷雲,那個杜家可是香港素有來頭的黑道家族,小舞可能去過那種刀里來、槍里去的日子嗎?」公羊震雷雙手環胸,睥睨床上的封冷雲。

封冷雲起了身,冷冷地看著公羊震雷。「震雷,找人看著小舞,錢從我薪水里扣。」

炳哈,這下他果然對自己有所求了!這個男人,鮮少會欠他人情,他當然很樂意把握住這次的機會。「沒問題,我會找人幫你看著她。看在多年老友的份上,當然不收你分毫!」這下子,他可得意了。「佟辛,小舞就交給你!」

「佟辛行嗎?」不是不信任他,只是杜家那位總管可不是個簡單人物。

「我當然可以!老大交給我的任務有哪一次失敗的?你這麼不相信我!」他就是不喜歡讓封冷雲瞧不起,每次都是這樣,在老大的心中,封冷雲永遠是最強的、是被需要的,而他只能在一旁當個配角!

「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小舞就麻煩你了。」封冷雲再度閉目養神,他只希望這次不會有任何人出事,誰都出不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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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維!」在他步上樓梯時,封允舞就從二樓往他身上跳下來!

「小心!這樣很危險的!」他接住了從天而降的小天使。這女孩怎地如此好動!

「妳怎麼知道我來了?」抱著懷中的她,杜維索性就在樓梯坐下,和她聊起天來。

「我听到了啊,你的腳步聲,我都听得出來。」她的表情活像個討賞的孩子。「怎樣,厲害吧!」

他習慣性地模了模她的頭,就是這細膩的觸感,啊……他多麼想念!

「這里人多,我們進房里聊。」他多想就這麼將她的美好給藏起來,不要讓任何人看見,不願和任何人分享,這是完全屬于他的小舞。

「好啊!」她牽起杜維的手,像初識時那樣,邊看著他,邊倒退著說話。

「小心!」他抱住了差點撞上牆壁的她,將她摟在懷中。「怎麼還是這麼迷糊。」他的聲音滿載著柔情,和初相識時已大不相同。

相似的情景,不同的心情。這兩人同時又笑了起來。

「你(妳)在想我想的事嗎?」

異口同聲,讓這兩人又頓了一頓。噗嗤一聲,再次的默契,讓互望的他們笑得更開心了!

「進來吧,我的房間是這間。」

和杜雅琦談過話之後,杜維的心就一直無法穩定下來。他清楚杜家的手段,怕小舞會因此而受傷……這一路上,他反復思量,該不該將所有的事都讓她知道……

「你怎麼了?」雖然杜維看來一如往常,但她就是知道他有事瞞她。

「妳知道我在煩惱?」

「嗯,看得出來。」她得意地笑了一笑,這種小CASE還難不倒她呢!

「為何妳就是能一眼看穿我?在妳面前,我無所遁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懂你。」是啊,為何她會如此了解他?封允舞從未深思過這個問題。「嗯……我想,也許就像武俠小說里提的,我們對招到最後,早已達到心意相通的境界,連呼吸都完全契合。所以你要是哪里不對勁,我就會感受到。」

她皺著眉,越說越相信,更是不住地點著頭,那副模樣,把杜維所行的疼惜之心,完全激起!

他情難自抑地緊抱住封允舞,這個突來之舉,著實令她防不勝防。

真該死,她居然這麼容易就被抓住,真是有辱自己的身手。可更該死的是,她竟然也心生一股念頭,一股沒有躲過其實更好的念頭!

紅著臉的她,又是為這緊窒的擁抱而害臊,又是為著自己的念頭感到羞恥。

「妳是我的女朋友了,躲不過也別難過。」

「啊!」怎麼他知道她在想什麼!

「就如妳能懂我,我又怎會不知道,妳這個武痴心里頭會裝下什麼?」

不公平!不公平!他居然又用那好听得令她手軟的嗓子在她耳邊傾訴,讓她全然無力,只想乖乖地任由他擺弄。

「可是我不想變得這麼沒用,我不想當個弱女子。」她嘟著小嘴抗議。

「如果妳算得上弱女子,那天下就沒有勇武的男人了。」

「你說這是什麼話!」被這麼一激,封允舞雙手一撥,身形一晃,便將杜維右手給制抄身後。

「看吧,妳永遠不會因為跟我在一起就成了個弱女子的,不用擔心。」

杜維帶笑的聲音好听至極,讓封允舞全身舒暢,手上的勁怎樣也施不全了。

「才怪!」她松開手來,「你就會逗我,你明知道我對你是用不上力氣了。」

「哦?為什麼。」他輕輕在封允舞頰邊偷個香,剎時,她臉上又再布滿紅雲,那紅通通的臉蛋,好不動人。

「你明知道還問!」封允舞氣得一拳揮了過去,力道並不大,卻結實地打在杜維肚子上。「啊!你怎麼不躲?」這不是手,她反倒緊張起來。

「害妳生氣,受妳一拳是應該。」杜維厚實的手撫上封允舞的臉頰,眼神蘊藏著深情,卻又有著某種難以啟口的憂慮。

「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以女孩子而言,妳是夠強了。但還是不夠,要對抗他們,還是不夠。」

「要對抗誰?」

「杜家。」

「杜家?」

「妳還記得落崖那晚,我跟妳提到的故事嗎?」

「嗯。」

一個很長的嘆氣,長到足以讓封允舞以為杜維不會再開口了,但最終,他還是決定說明︰「那一直在找我的幫派,就是杜家。」

「你的意思是……」

「杜,是承自杜月笙的姓,在香港黑道有著強大影響力,可惜到了這兩代都是一脈單傳,龍頭老大去世後,唯一僅存的男丁也在五年前意外去世。在無男丁繼承的情況下,雖由大小姐暫管杜家事務,但那些古板的長老們仍希望能由男丁繼承龍頭的位子,于是便想起當年沒殺成的情婦之子。」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會難過嗎?如果不想說的話,不說沒關系的,等你以後不難過再說好嗎?」她握緊了杜維的手,擔心地看著他,其實知道多少她並不介意的。

但他想說出來,他不希望封允舞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受到任何的威脅。

「沒關系,我沒事。只要妳不因為我的過去而嫌棄我,肯一直留在我身邊,就沒有什麼事能讓我難過了。」他反握了她暖暖的小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因為養我育我的隸叔生了重病,我需要錢帶他就醫,所以出了九龍城找工作,也因為我的露臉,杜家人終是找到我。」

說到此,杜維全身微微顫抖。若不是為了錢,說什麼他也不願回到那個害他痛苦至此的家族啊!這些年來在杜家的虛意矯飾,早已把他的尊嚴給磨損得見底了。

封允舞見杜維模樣。心一縮,便緊抱住他。她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得用盡全身力氣緊擁著他,希冀多少能將她的支持傳給杜維知曉。

「小舞……妳放心,我尚未從我妹妹手中接過龍頭老大的位子。這三年來,我拚命接片賺錢,現在已有經濟能力照顧隸叔,再也不需要杜家的資助,我會想辦法月兌離他們的。」

「可是,那個杜家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你嗎?」

「我不怕他們對付我,可是卻擔心妳被我連累了。」

「說這什麼話?我不會因為你的背景就離棄你,像你這麼合的人我好不容易才遇上,說什麼我也不要放手!我不要再回去過一個人的生活了,你絕不能因為怕連累我的爛理由就離開我,知不知道?!」封允舞加深擁住他的力道,生怕他再度離去。

「我過去騙過不少女人、傷害過許多人,又和黑道有所牽連。這樣的我,妳都不怕、都不會討厭嗎?」他怯怯地問著。這樣的自己,真的能被她接受嗎?

封允舞搖了搖頭,「我相信你是好人,至少在台灣的你一直都很好,那些過去的事,我也管不著了。」

他回抱了這對自己從不帶任何偏見的女孩,只有從她眼里所映照出來的自己,才是干淨無瑕的!

「我留在台灣,陪在妳身邊好嗎?」

「當然好!我求之不得呢!」听他說得真誠,封允舞簡直高興得快飛上天。她大聲地道,「打架我可是有自信下輸人的,說什麼我都不會讓杜家帶你走!你放心,有我來保護你!」

封允舞的話,听得杜維眼眶發燙!天啊,即使小舞不做什麼,她本身的存在,就足以淨化他心底最深沉的痛楚,遇上了她、擁有了她,怎能再叫他放手啊!

懷抱中不斷加深力道的女孩,直誘著他全身的感官。人的欲念只多不少,他已有了她全然給予的心意,此刻,他腦子里只充斥著佔有她的念頭。

懷中的她沒有任何抗拒之意,如同一只溫馴的綿羊,靜靜地在他懷中,深情地望著他。「我的小女孩,妳終于長大了……」

他的渴望並沒有掩沒他的溫柔,這麼純然天真的小舞,他得給予她最美好的愛。他的唇淺淺地貼上她的,溫熱柔情地令人難以抗拒。

「眼楮閉上。」在她的唇上,他輕輕地說著,柔柔地摩娑著那令人難以置信的甜美。

「為什麼?」這就叫醉嗎……沒喝過酒,她不知道這種暈眩感能不能如此稱之,但她想趁自己還清醒時,多看他幾眼……

「這樣比較浪漫……」緩緩地,將她壓倒在床上,順勢而下,他的吻,更深了……

「好吧,都听你的……」此時她的大腦己無法運作,一切都隨他吧……

她閉上了眼,用她一向自傲的直覺,去感受他沒說出口的愛意。

封允舞的熱情響應讓杜維更難以自持。天啊!這種磨人的痛苦,他可從沒嘗過,他的手緊緊環抱住她的腰,將她的身子極盡所能地貼近自己,兩人的熱情,又豈是那薄薄的衣料所能阻隔!

無法饜足的杜維挺起上身,俐落地月兌去上衣,只見身下的封允舞一臉迷蒙地望著他的舉動。

癌身而下的杜維此時才看清此地環境--不甚舒適的單人床、木板隔間的民宿,他居然想在這里要了她?!

不行!她是他的珍寶,她值得他給予最甜美而浪漫的疼愛,他不能在這種簡陋的地方要了她的。

「停止!」杜維從封允舞身上離去,他從沒想到自己原來還會有當紳士的一天!

「怎麼了?」被熱情給燒得迷糊的封允舞,根本就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只對杜維的突然離去多了點失落感。

「听我說,我比誰都想要妳,可是不能這樣、不能在這里,妳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珍寶,我要給妳最浪漫溫柔的體驗、要給妳更多的承諾、要讓封師父知道我們的事、要讓妳得到更多更多我從來都吝于給人的一切,不能就這麼隨便地要了妳……」他坐在床邊,抓著頭說出這些話。

封允舞坐了起來,從背後抱住了她的男人。「你對我真好……」她將頭貼在他的背上,听見他急促的心跳。啊……他們心跳一樣快呢……呵,看來緊張的不是只有她一人。

「我看過很多電影,也上過健康教育,我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在我來找你的時候,我就有心理準備了,可是就和學功夫一樣,沒有親自身體力行,是永遠抓不到其中奧妙。其實我心里,還是有一點怕怕的……」

杜維握住了她環住他的手。不行,再這樣下去,他得去沖冷水才行了。他的值正隨著她抱住他的時間上升著……

「怕什麼呢?」他的聲音有點啞了。

「我怕你會嫌我……你以前有過那麼多的女人,她們說不定每個都比我漂亮、身材也比我好,我怕你會拿我和她們比較,會覺得我比她們還不吸引人。」

「小傻瓜!妳怎麼會這麼想呢?天底下沒有一個女人能比妳更容易引起我的熱情及需求了,妳知不知道啊!」杜維將身後的她拉至面前,緊緊地擁著她。

「真的嗎?」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妳相信?要怎麼做,才能讓妳對我的過去毫不介意……」他幾近哀求的說著,但隨即以更絕望的口吻說︰「不……不會有人不介意的,我過去造的孽,現在終于得到了報應……」

見他這麼難過,她的心揪痛了起來。「別這樣,你難過我會很不好受的!我又沒說不原諒你,更何況那是你認識我以前做的事,我更沒資格去要求你的過去,只是怕你會嫌我而已,不會就好了嘛。來,振作一點,笑一個,別難過了。」

「妳真的不介意?」

「這樣好了,看你這麼在意,如果不讓你做點什麼,就怕你以後放在心上,這樣對你不好。」說著說著,她便將床頭的枕頭拿過來,塞給了杜維。

「妳要干什麼?」听她說這些話,他忍住笑。什麼為了他好,明明就是他怕她往心上放,沒想到居然反了過來。他這個小舞真的和別人不同啊!

「抱緊,別放松了。」封允舞跳下床,並指示杜維也這麼做,還不忘叮嚀他得將那個枕頭抱得緊緊的。

「妳到底要干什麼?」

「讓你贖罪!」話才剛說完,封允舞便使盡了力發勁,往杜維的肚子打了過去--

這一擊之猛,直將杜維打飛出去,撞上了牆壁!

「咳……天、天啊!咳……咳……」痛死他了!雖然有枕頭護身,但他的肚子還是被打出一大片的淤青。

「痛不痛啊?」封允舞走到他身邊蹲下來,問了句風涼話。

「殺仇人都沒這麼用力,妳說痛不痛!」他說話都快使不上力,一用力肚子就痛!

「痛就好,那你得記住這個痛,以後別再去傷害別人,不然我會讓你痛得更厲害。」

「這樣就算贖罪了?」這麼簡單就能原諒他?

「是啊!不然你想怎樣,切小指啊?真是的……以前的事都做過了,現在不管怎樣都回不去了,既然這樣,那揍一拳後,咱們就別再提以前的事,你也就別再用那些往事來折磨自己。」

「小舞……」果然,在她的身邊,所有的苦難都能消失。他正感動得想再給她一個吻時,就被她下一個舉動給打斷--

砰!再替他的傷肚添一拳!

「咳咳!妳、妳……」這一次,他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一舉,不是為了過去,是要你記得將來不能對我不好,不然我會揍得你連叫都沒力氣!」她的臉龐有著淘氣的霸道。誰叫他要讓她難過那一個月!

「好好好,妳說什麼都好,我的小祖宗啊!」

他以著肚疼之身,抱住了封允舞。「我好愛妳喔,小舞!」

「改口了?比喜歡還多一點了嗎?」好高興哦!她總算不負老爸的期望,抓住了這個最佳女婿!

「不只比喜歡還多一點,比愛還要再多愛一點,比任何無盡的情意,都還要更深一點,小舞啊,我真的好愛妳啊!」抱得這麼緊,連他的肚子都痛了起來,但這算什麼呢,在愛的名下,任何的疼痛都不再讓他感到痛苦了。

「我也好愛你呢!」那股潛藏在心底泛濫而上的暖流,再也不會讓她感到害怕,她接受了那滿溢而出的情意,樂于見到自己快樂的轉變。

她總算發現,柔情的自己和強壯的自己是可以並存的。看,方才她不是還能把他打得哎哎叫嗎?

愛情,多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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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然,像杜維這種人才,要人家白白放棄也是挺困難的。看來杜家開始有了動作,這幾天,她身邊總是有人盯梢。好吧,敵不動,那就自己動!

雖然杜維一再交代她要小心,有任何異狀都得讓他知道,但她又不是個需要時時受到保護的弱者,有事情當然是自己解決!于是她刻意走到人煙罕至的地方。

賓果!當她到了無人之地時,一些眼露凶光的人如雨後春筍般地冒了出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數一數竟有十來個!

「嗯,請問一下,你們有話和我說嗎?」看看這些凶神惡煞,不用問,她也知道他們要說什麼。

「離開杜維,不然要妳好看!」話一說完,一群人便拿出木棍、球棒,面帶猙獰的圍著她,一步一步地靠近。

「不要!」她早已做好準備,這群人,她可還沒放在眼底,大不了多受點皮肉傷。她跟杜維打過包票,要好好保護他的!

「妳不知好歹!」

「看招!」二話不說,她來個先發制人。一場混戰就此開打--

沒想到在她開打的同時出現援手,從外圍打亂敵人的包夾。

「佟辛!你怎麼會在這?」雖然她自信一個人也能搞定,但多了個助手也是件好事。

「冷雲不放心妳,所以托老大找我來看著妳。」

佟辛的美貌令那些打手看呆了下,但在他俐落地以空手道打倒兩人後,那些家伙再也不敢小覷。

「原來三哥也知道杜維的背景,那就麻煩你!」

兩人邊打邊聊天,一付游刃有余的樣子,看得那群人相當不爽。但即便他們心里再怎麼不高興,一個八極拳、一個空手道,沒多久,只會用工具的家伙們還是被打得落花流水,四處逃竄而去!

「這些家伙真是不濟,手上沒道具、沒集眾,就什麼事也做不成了。」封允舞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小舞還是這麼強,看來我沒來,妳一個人也應付得了。」一番打斗,僅只微亂了佟辛發梢,淨白臉上滲出薄汗,更將他過人外貌添上三分光澤。

「不會啦,我還是要謝謝你啊,這樣我可以少打個十分鐘,也很不錯呢。不過佟辛,怎麼這麼久不見,你越來越美了?連我這個女生看到你,都要失去當女生的信心了。」

「別亂說,小舞妳很可愛的。若不是冷雲的阻止,連老大他都想追妳,別對自己沒信心。」

「是嗎?可是我不喜歡那個霸道男人,還是溫柔一點的好,像杜維那樣。」一說到他,封允舞笑得可開心了。

這兩人正聊得起勁,沒想到林子里又來了另一批打手,而且個個結實精壯、眼光銳利,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看來比前一批難處理多了。」封允舞警備地說著。

「再一次聯手!」看來這一次會是場硬仗。

「佟辛你先走。」

「這怎麼成?我怎麼能將妳單獨留下!」眼前這幾人,連他都沒把握能全身而退。

「我們聯手都不一定打得過,總得有人去討救兵吧。」

「不!我答應冷雲和老大要看好妳的!」

此時,第一個人已勢如破竹地攻了過來--

封允舞出招擋下,「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這群人明顯是針對封允舞而來,每個人都只跟她對招,即使佟辛過去,他們也只是閃躲,不願和他交手。

「快走!他們要的不是你,快去找人來啊!」

無計可施的佟辛只得轉頭跑走。「等我!我馬上帶人來!」

呵得快一點啊,這些人她可不知道能擋多久呢……封允舞心中不妙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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