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來那麼近 第六章
作者︰江曉嵐

下班後,耿玉不回到自己的小套房,反而到馬賢珠的小套房。

「你怎麼這麼久才來開門?」她按鈴按得快十分鐘了。

「哦……我剛好在洗澡嘛!」馬賢珠有一絲慌亂的喘著氣。

「哦!」耿玉不覺有異的點點頭,想走進小套房。

「等一等!」馬賢珠卻擋在門口,不讓她進去。「耿玉,我們去外面吃晚餐,吃邊邊聊。」

「不要,我現在還吃不太下,等一下吧!」耿玉撥開她走進去。「珠珠,我快氣死了!」

馬賢珠無奈的關上門。「怎樣?耿譽又怎樣惹你了?」

雹玉把外套月兌下來,然後重重的躺在她床上。「他……你知道嗎?」耿玉又從床上坐起來,一副坐立難安似的。「我令天差點就跟他……上床……」

「天吶!」馬賢珠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嘴巴張得老大。「不會吧!你跟他?不可能!」

「在今天以前我也認為是不可能,但是,他……」

「是誰先開始的?」馬賢珠興奮的忘了自己手上還有一個難題沒解決,現在她的心思全被耿玉帶來的大消息吸引了去。

「當然是他!」耿玉撥了撥頭發。「他先吻我,然後……然後就模我……」

「模你哪里?」馬賢珠睜大了眼楮問道。

「哎、哎唷!珠珠,你沒跟男人做過愛嗎?你一定要問得這麼詳細嗎?」馬賢珠問得她很不好意思。

「不詳細怎麼行?如果是別人我才懶得問,主角是你跟耿譽耶!兩個應該會斗到老、斗到死,永遠擦不出火花的耿玉跟……耿譽耶!」哎!名字叫起來一樣,有時候就會很麻煩,說起話來會讓人覺得怪怪的。

「好吧!連我自己也覺得很驚訝。」不能怪珠珠,這是正常人的反應。

「那為什麼會差點沒上床?」

「廢話。他是我最討厭的聯譽,我怎麼可能跟他上床!」耿玉瞪大眼楮。

「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你也沒想到耿譽會模你吻你,他今天不就做了。」

「唔……反正那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我絕對不會跟他上床就對了!」

「一時的意亂情迷?」馬賢珠抓住了她的語病。「你是說你當時也很投入嘍?」

真不想承認,可是……「是有那麼一點。」

「只有一點點?」馬賢珠逼視她的眼楮。

「好!我承認,我當時真的想跟他做可以了吧!」只要他再強硬一點,她一定拒絕不了!

「耿玉……你對耿譽有感覺?」馬賢珠像發現了一個世紀大秘密。

「不可能!」耿玉大聲反駁。「那只是的需求,不是精神上的,我……我不愛他!」

「那該不會是……」

「是什麼?哎唷!珠珠,你話不要只說到一半好不好?」她現在腦筋亂得不想去猜任何答案。

「耿譽對你有感覺!」馬賢珠驚奇的宣布。

「不會吧!」她的心跳速率頓時加快。

「不然他為什麼主動吻作?」馬賢珠開始尋找有力的佐證。

「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又不是他!」馬賢珠像個偵探似的回首往事,「你還記不記高中的時候有男生遞情書給你,第二天通常都會無緣無故的被拖到廢棄的廁所修理,不然就是綁在學校的後山上?」

「對啊!而且問他們是誰干的,又沒人敢講。」這麼懦弱還想當她的男朋友,滾回家喝女乃吧!

「那個時候誰是跆拳社的社長?」

「是耿譽。」

「沒錯!他還差點代表台灣去參加奧運!」他跆拳道的功夫好得很!

「所以很有可能是他干的。」嗯,珠珠這個推理听起來很有道理。

「還有,有一次體育課要考交際舞,依你的費司跟人氣,為什麼我們班沒有男生敢邀你當舞伴?」馬賢珠越回想越發覺其中有許多怪異的地方。

「因為班長耿譽的威脅?」

「那當然!哦,對、對,你還記得畢業旅行的時候嗎?那時候你爬山爬到一半扭到腳,是他一直背你到山上的渡氏小屋的!」

「他當然要背我!要不是他跟我吵架,笑我考不上半所學校,我怎麼會生氣的想踹他,卻不小心扭傷腳踝,他當然要背我上去啊!」好好的一個畢業旅行就這麼被耿譽搞砸了,這也使得她更加深一層的怨恨他。

「可是,如果他真的討厭你的話,你扭傷腳他高興都來不及了,還背你上山干麼?我們班又不是只有他一個男的。」馬賢珠替她做冷靜的分析。

「說得也是哦!」這點她當時怎麼沒想到?

「他考上台科大的時候,我們正在南陽街蹲苦窯,為什麼他會突然出現在補習班當班導?他家有錢得不需要他出來打工。」

「是啊!大一不是最好玩的時候嗎?他不去瘋社團、去聯誼,跑來補習班輔導重考生干麼?」耿玉真的搞不清楚耿譽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了。

「結果,在第二年我們聯考的那一天,他又出現在考場……」

雹玉打斷她,「對、對!他跟年松民一起來,年松民還帶珍珠女乃茶跟批薩給我們吃。」

「不要提到年松民好不好?」馬賢珠突然皺起眉。

「為什麼?」耿玉才剛問完話,就不知道從哪里听到一個聲響。「什麼聲音?」

「沒、沒有啦!我這里隔音很差,所以隔壁有什麼聲音,我這里都听得見。」馬賢珠趕緊站起來。然後靠著衣櫃笑道。

「我早就告訴你,我那棟大樓還有套房在出租,叫你搬去跟我做鄰居你就不要。」耿玉不疑有他。「我那地方隔音好得很!」

「何……」馬賢珠不自然的笑了笑。「我這里離公司比較近嘛!」

「可是隔音爛啊!」

「還好啦!習慣就好了。」她苦笑道,心里卻暗自慶幸,幸虧耿玉的神經跟她一樣大條。「剛剛說到一半,就被隔壁一個無聊的、可惡的、討厭的、卑鄙的、惡心的聲音給打斷……」她話還沒說完,就又從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傳來一聲。「看吧!又一聲。」

雹玉插口,「還好啦!不過是一個聲音嘛!也沒你說得那麼……不堪入耳。」

「不要理它。」馬賢珠重重的拍了一下衣櫃。「耿玉,後來我們一起考上二專,結果,班上每次聯誼的對象都是台科大。」

「而且每次不是年松民那一班,就是耿譽那一班。」耿玉做了一個受不了的表情。「我們二專同班的那群女生肖想台科大的男人肖想瘋了!下次的二專同學會,打死我都不要去面對那些花痴。」

「不對,那時候年紀小,還以為台科大只有這兩個班級對我們學校的女生有興趣,現在仔細一想,這分明就是耿譽的特意安排。」

「你不說我還不知道,我那時候還以為耿譽會不會變成我一輩子的惡夢!」耿玉豁然開朗。

「他是在企圖變成你一輩子的夢。」馬賢珠清晰有力的做下結論。

「所以我說耿譽心腸真是惡毒,他居然想糾纏我一輩子!」耿玉心里忿忿不平。

「不是,他喜歡你、他愛你,他想跟你過一輩子。」馬賢珠差點被她的粗神經打敗。

「我、才、不、要!」耿玉從床上跳起來,這個結論似乎快令她捉狂。「他……他是耿譽……是耿譽耶!我、我快被搞瘋了!他跟我作對是為他愛我?」

「我知道這听起來很荒謬,但是這世界上瘋子很多!」說著說著,馬賢珠又恨恨的敲了衣櫃一下。「誰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什麼?耿譽還比某個人好,某個人在高中的時候對你完全視若無睹,甚至連架都懶得跟你吵,你可以清楚記住他高中三年只跟你說過三句話,就是請、謝謝、對不起!」

雹玉詫異的看著她發飆。

「結果幾年後的某一個同學會的晚上,他居然趁你酒醉的時候跟你發生關系!一個高中只跟你講過三句話的男人,居然還敢跟你說‘我在美國的時候,雖然不時屬

于別的女人,但是我的心卻始終為你保留一個位置’,他要編誰啊!」馬賢珠說完又用力的敲了衣櫃一拳,發出砰然聲響。

「珠珠,冷靜一點!」今晚應該是她來找人滅火的吧!「他說的是屁話沒錯,我也不相信,但是……這個男人是誰?」

馬賢珠恢復了理智,吞了一口口水。「哪個男人?」

「就是你剛剛說的高中只跟你講過三句話的男人啊!」可是……她記得珠珠說過不記得對方是誰啊!怎麼現在又知道了?珠珠有點怪怪的哦!好像有事瞞著她呢!

「那種賤——男人不提也罷。」馬賢珠把「賤」字念得是又長又有力。

「可是這個男人,就是在同學會晚上跟你發生關系的男人,你不想找他共帳?要是讓我知道那天晚上是誰送我回家的,我說什麼也要好好扁他一頓!」耿玉揮舞著拳頭。「你跟我說那男人是誰,我去替你海扁他一頓。」

「不了,反正他也……」快要離開台灣了,就當是一場……噩夢吧!「算了不要講我,現在要解決的是你的問題。」

她覺得自己又踏入泥沼之中。「我真不想去想。」

「耿玉,我覺得你應該去找耿譽問清楚。」

「問他是不是愛我才跟我作對?」拜托,這多怪啊!

「難道你不想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但如果不是呢?到時候耿譽還會笑我自作多情呢!」耿玉搖頭,她才不要去問。

「不然我幫你問。」

「珠珠,他在台灣只待一個月,哎……也許我只是他無聊時候消遣的玩意兒,人家終究是要回美國去,弄不弄清楚都無所謂吧!」耿玉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

她討厭美國!馬賢珠也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

「珠珠,我今天來原本是想叫你去幫我跟年松民牽線。」可是現在知道聯譽也許是喜歡她,她反而亂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馬賢珠困難的吞著口水問她,「耿玉,你到現在還喜歡年松民?」

「他是我所看到唯一不輸給耿譽的男人,我原先想帶他去氣耿譽的,誰叫耿譽老是笑我沒人要。」

「那你到底愛不愛他?」馬賢珠覺得自己快得心髒病,心髒有時跳得很快,有時又跳得很慢。

「我高中是很喜歡他,你也知道呀!要不是耿譽老是夾在旁邊,害我沒辦法跟他單獨相處,我早就跟他告白了!」可是現在又想,該不會是耿譽不想她跟年松民告白,才會一直當電燈泡?

「我是問你現在愛不愛他?」馬賢珠激動地問。

「干麼突然這麼激動嘛!」耿玉不解的瞥了她一眼。「老實說,那天我在同學會看到他,心里並沒有高中時看他的那種小鹿亂撞,年松民就像是我平常在電視上看到,哈得要死的男明星,突始出現在我身邊,我喜歡,可能還摻雜一點迷戀,但是要說到愛情的話……」耿玉搖頭。「沒有。」

「真的嗎?那你還要我幫你牽紅線。」

「我說過了,我只是想要帶他去耿譽前面現。」

「呼——」馬賢珠松了一口氣,整個人像繃緊的橡皮筋突然松了下來。

「你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

「沒事。」馬賢珠的心情變得輕松。「我肚子餓了,我請你去吃飯。」

「不用啦!最近老是給你請,這次換我請客。」耿玉也覺得肚子有一點餓了。

「我請啦!」馬賢珠四處找她的錢包。啊!罷剛匆忙之中好像沒把它從換洗的褲子里拿出來。「等一下,我去拿錢包。」她轉身就走進浴室。

雹玉望著衣櫃,越想越不對勁,剛剛珠珠一直擋在衣櫃前面,還不時敲打,仿佛衣櫃跟她有什麼血海深仇?

她稍稍走近衣櫃,兩手握住出櫃的門把,然後一鼓作氣的打開——

衣櫃里有一個全身上下只穿著一件四角褲的男人,他微微舉高手,跟她說了一聲嗨!

雹玉立刻就把衣櫃的門重新關上,拿起床上的包包,沖出馬賢珠的小套房。

馬賢珠正巧從浴室走出來,就听到關門聲,「耿玉?耿玉?」小套房很小,她隨便頭轉一轉,就知道耿玉已經離開了。

她覺得奇怪,站在原地想了一想,後來她忽地睜大眼,沖過去打開衣櫃。

「就是這樣!」年松民指著她,笑道。

「啊——」然後,從馬賢珠的小套房里傳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聲。

******

她干脆不要叫耿玉,叫埂咽算了!

她高中暗戀三年的對象,居然跟她最要好的朋友有一腿!

雹玉從公車下來,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很熟悉的人影,在她住的那棟大樓前面徘徊。

是耿譽!

她下意識的躲在一棵行道樹後面觀望。

他來干麼?

雹管還真會挑時間來煩她!

她現在好想回家洗個熱水澡,然後躺在床上,不看電視、不听音樂,就是發呆。

硬著頭皮走過去,當作沒看到他就好了。耿玉咬了咬唇,低下頭,盡量把頭發撥到前面,把臉遮住。

她慢慢的走過去,在離他越來越近的時候,拿起包包遮住臉,加快速度跑進大樓里面。

雹譽好笑的看著她的舉動,她以為這樣他就看不到她了嗎?

他走過去,一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啊!」耿玉嚇得手一軟,包包掉在地上,她臉色發白的轉頭來看他。「你……你開這里干麼?」

「我口渴,忽然記起你住在這里,所以想來喝杯水。」耿譽還是一臉淡漠。

雹玉的手指向前面。「前面就有一間7-ELEVEN。」

「我就是要去你家喝。」耿譽皺起眉,語氣有一絲不耐。

「你說要上去我就要讓你上去哪?」听他說話是什麼口氣,她居然還跟珠珠一起懷疑他是不是偷偷愛她很多年了,哎呀!她現在也不想想珠珠……

「你明天還想不想上班?」這果然是很好用的一張牌。

老狗玩不出新把戲!可是說到上班,她才想到跟梅玲瑤的約定。「好,你想上去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耿譽像在防小人似的上下打量她。

「你要答應跟沒人要出去吃一頓飯。」

「沒人要?」

「就是我庶務部的上司,梅玲瑤。」好,最近諸事不順,坦是她決定讓升職成為在她人生里一件美好的事。

「為什麼?梅玲瑤?她是什麼東西?」這不是一句輕蔑話,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有這號人物。

「反正你去跟她吃飯,我就可以升職坐她的位子。」她因為他而倒霉這麼久,他多少也該撲償她一下。

「你把我當男公關?」耿譽眉宇之間痕跡更深刻。

「這是你殘余的利用價值,你到底答不答應?」她煩透了,所以在她的生命必須出現一件好事。

「我殘余的利用價值?」他可以利用的可多了!

「別廢話,肯不肯?」

「好。」到時她可別後悔。

太好了!在二十九歲以前總算升職了。耿玉馬上就眉開眼笑起來。

可是在經過警衛的櫃台時,警衛對耿譽說的話又讓她的臉馬上垂下來。

「先生,你又來啦!」

雹譽朝警衛點頭笑了笑。

「你來過嗎?」耿玉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問他。

「耿小姐,你有土天晚上喝得醉醺醺的,是你男朋友送你回來的。」警衛笑著插嘴。

「是你?!」耿玉在大廳尖叫,來往的人都怪異的看著她。

「走吧!」耿譽不用她帶路就走向電梯。

「死三八蛋!」

******

雹玉從進電梯開始就碎碎念個不停。

「說!那一晚你有沒有佔我便宜?」她打開家里的大門。

雹譽自始自終沒回答她半句,他跨大腳步比她先走進來,不用她指引就很熟悉的模到電燈開關,把燈打開。

讓耿譽進來後,耿玉總算才想到自己是不是引狼入室。「喝一杯水以後你就走。」

雹玉走向廚房的位置從飲水機倒了一杯水給他。「喏,快,喝完就滾!」

他沒接過杯子,逕自走到陽台看了看,又走到廁所,然後再轉回兼臥房的客廳,前後不超過三十秒。

「你在看什麼?」他干麼每看一次就搖頭一次?她昨天才收拾房子,房子現在又干淨又整齊,他還在嫌什麼?

最後耿譽把西裝外套月兌下來,一坐在床上。「這地方還真的有夠小,我在美國的房子,光是一個廚房就有十來坪大。」

「我真要感謝你沒拿你家的廁所來相比。」耿玉目露凶光。這男人會愛她才有鬼,她猜想他說話不虧她會比死還痛苦!「你到底要不要喝水啦?」

雹譽總算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後,他又開始挑剔,「這麼小的地方能住人嗎?」

「難道我是鬼嗎?」她都已經住三年多了,這空間對單身貴族來說剛剛好。

「這一個月房要多少?」

「七千。」她跟他說這個干麼啊!雹玉皺了一下眉。

但是耿譽眉頭皺得比她更深,「你一個月才賺兩萬八,房租就要七千,再加上管理費、水電費,你剩多少錢過生活啊?」

他是在關心她嗎?可是……關心的話,語氣可以更好一點,臉色也可以更緩和一點吧!「不會餓死,我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看到高中同學淪落到這種景況,你以為我會好過嗎?」他悲憫般的說道。「我想你還是快點找人嫁了吧!這樣就不用過得這麼可悲了。」

淪落?!可悲?!這家伙在說什麼鬼話啊!「我才沒有你說的這樣淒慘。」

「沒有嗎?人家背的是路易威登,你背的是什麼?」他伸手指了指她放在置物櫃上的包包。「這種牌子我從來沒見過。」

地妹貨他當然沒見過。「這是物美價廉!」

「別的女人擦香奈兒,你倒好,把汗臭跟狐臭當香水味。」

「我沒有汗臭跟狐臭!」而且她是在省香水錢!

「人家穿卡文克萊上班,你穿百貨公司剩下來的拍賣貨,難怪你會在庶務部。」

「卡文克萊不是只有男裝嗎?」

「卡文克萊有女裝。」聯譽把她從頭批評到腳。「還有,我剛剛在門外看你的鞋櫃,沒看到一雙GUCCI的鞋子。」

「那很貴!」一雙動輒要上萬塊的鞋子,她哪買得起!

「你一個月才兩萬人當然買不起。」耿譽說出了原因。

「你侮辱了我那麼多,可以讓我知道是為什麼嗎?」耿玉搶過他手中的杯子,他再說一句不中听的,就別怪她把水潑到他臉上!

「還是那句老話,就是趕快找個男人嫁了,讓你老公來養你……」

雹玉二話不說,就把手中的水往他的臉全都撥下去。

「我到哪里找男人嫁啊?而且就算嫁了,也不可能過像你說的那種豪門少女乃女乃的生活!」

「那我娶你啊!」耿譽的臉在滴水。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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