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打我……好痛……”梦中,冉菱脑海里转的全是在林子庆残酷训练下的一切痛楚记忆。
只要她一个斛斗翻不好,肯定就是鞭子伺候。她好痛好痛,可是她不敢哭,一丝一毫都不敢哭出声。
蓦然一张让她害怕了八年,却又能抚慰她寂寞芳心的男人脸庞出现在眼前,让她突然放松下来。但就在她准备松口气之际,林子庆又来了。
他大声喊道:“当初是我救了你,你该为我效命!记住,别妄想可以得到自由,记住……”
“不!不要——”她激动地大喊。
“冉菱,冉菱,你怎么了?’’在外头听见怪异声响的施靪睡眼朦胧地走到门外,拍打着门板。
“别过来、别过来——”
她的嗓音愈来愈慌乱,门外的施靪愈想愈不对,最后决定破门而入。
“你怎么了?是不是在作梦?!”他直摇着她的身子,企图弄醒她。
冉菱慢慢张开眼,一望见她便用力抱住他,浑身直打着冷颤。
“好痛……好痛……”
“哪里痛?”他推开她,仔细观察她的身子。
“身体痛,他打我。”说穿了,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是很脆弱很无助的。
施靪这才搞明白原来她是在作梦。“放心,以后有我在,他动不了你。”
他的目光突地往下一移,刚好落在她扯开的衣领内,眼看那丰满的不停地上下起伏着,让他浑身发热了起来。
真是活见鬼了!
自从他年轻气盛时干下那场坏事后,他对女人就不再有兴趣,即便有也只是定期的身理发泄罢了。可是今天……他居然会被她弄得躁郁难安,看来上天是有眼的,如今派她来报复他。
“真的?你会保护我?”说不出自己的心境,她居然会信任他。
“嗯,千真万确。”他拉拢她的衣领,好避开这诱惑渊薮。
“还有我的家人?”她又问一次。
“当然。”他点头允诺。
冉菱这才笑了,即便他曾对不起她又如何?如今他是她心中的神……她的一切。
当然,她也早已从他刚才火漾的眼神中得知他对她仍是有的。而她现在居然不怕他,甚至想紧紧抱着他,好得到心灵深处想要的抚慰与安全感。
最后,她豁出去地反身压住他,“施靪,我。”
她要从过去的阴影中翻身,在哪失去就从哪儿找回吧。
“你!”他倒抽口气,难道她真不记得他了?
“我不够魅力吗?”冉菱以一双迷惑的眼望着他。
“冉菱,我是想问你……你到底……唉!”施靪想问她真的忘了他吗?可是他依旧问不出口。
“你要问我什么?”她一张水灵秋瞳直纠缠着他那张俊挺的侧面。
他真的要比八年前成熟许多,也一洗当时年少轻狂的浮滥模样,如今的他洗练又沉稳,是经过她那件事的影响吗?
“我知道你是谁了。”想了好一会儿,他终于铁了心,说出口。
“什么?”她一震。
“还记得当年的度假山庄吗?”他目光幽邃地望着她,“冉菱,你难道没认出我?我不信。”
她别开眼,情绪陷于惶然之中。“你怎么知道的?我……”她模了模自己的脸,“我已不是以前那个模样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变了样,可是你的眼神没变、你耳上的胎记没变,你的名字没变。”施靪眯起眸,凝起心地说。
“那么你帮我,又是为了什么?是因为曾经亏欠我,所以想弥补吗?”她开始挣扎着想起来。
“冉菱,我是觉得亏欠你,难道对你好这样不对吗?”他急促地拉住她。
闻言,她狠狠一愣。
她是怎么了?没错,既然他认出是她,对她好、想向她赔罪是应该的呀,她为何反应得这么剧烈呢?
“没什么,我……我……”她的心好乱。此时此刻她壑然明白了,明白她对他早已有了好感,这份好感已超越当初对他的恨。
所以她期望他对她也有着相同的感觉,而不是只有弥补或赎罪,但感情的事又怎能勉强?
“冉菱!”见她不语,他心急了。
“当初……我落下崖,结果全身都是伤,就连脸部也被岩壁给刮得惨不忍睹,是林子庆救了我,他还带我去整形。”她抚上自己的脸,缓缓说着。
“所以你就一切听从他的?”他终于明白。
“我不敢回家,怕爸妈不认得我,更怕他们会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敢想……我真的不敢……”
“对不起!”施靪激动地抱紧她,“当时我喝醉了,再加上……我不该看了,才会做出那种事。”
“没事了,你如今救了我,算是扯平。”既然他对她只是内疚,而她刚刚的举动让她羞愧得再也待不下去了。
“你要去哪儿?”他不想让她走。
“都好,只要你遵守承诺救我家人,我去哪儿都无所谓了。我——唔……”突然一记温热的唇贴上她的菱口,令她的身子一麻。
“你刚刚说的那些全是真的吗?”他贴着她颤抖的唇问。
“我没骗你……我真的原谅你……”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指你一开始要求我的那句话?”他柔化的眼神,直蛊惑着她怦然狂跳的心。
“嗯……”冉菱红了脸,完全不知所以。“我胡说的,你放开我。”
“但我是当真的,就听你的,好好你。”施靪的大手顺着她裂开的衣领探进,隔着揉弄着她饱满的胸部。
不可避免地,他的动作让她想起了过去,因为紧张害怕,她全身绷得像石头一般。
“你还怕我吗?”他抬起脸,瞅着她那对惊恐的眼。
“不……不怕。”可是那感觉好疼,疼得她至今都忘不了。
“那你是真的原谅我了?”施靪一步步诱引着她放松。
“嗯。”她又点点头。
“那就信我一回,嗯?”他伸出舌尖轻舌忝着她的嘴角,并沿着她优美的唇线描绘着。
他知道她青涩如处子,绝不能吓坏她,一定要她忘了过去的印象,让她重新对他改观,让她知道他不再是以前那个粗鲁狂浪、年轻气盛的施靪。
然而说是轻松,真要她松弛神经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就在他缓缓褪去她上衣的同时,她整个身子已是紧绷到了极点。
“你好美。”他的手迅速覆上她的胸部,就见她身子忽而一弹。
“不要了,我——嗯……”
说时迟那时快,施靪已然俯身含住她那挺翘的蓓蕾,柔绵地吸吮着。”施……施靪。”她双目紧紧闭上,深深吸了口气,却无法阻止那酥麻的滋味无情地窜进心口。
“想说什么?”湿滑的舌尖轻抵在她的乳晕上来回流转着。
“别……我不能,你放开我!”这样的感觉让她好陌生,为何跟上次的感受不同呢?上次是一种惊骇入骨的痛,这次却是透心折磨的麻。
“菱,我不想勉强你,可是我要你想清楚,如果你想摆月兑过去我加诸在你身上的不幸,就接受我一次。”他抬起头,眯起一双魅惑的眼望着她。
“我……我……”她干吞了口唾液,双唇启合地颤抖着,哑着嗓子说:“那你要轻一点。”
“我会的。”他扬唇一笑,健硕、魁梧的身材紧紧缚锁住她,给予她一种安全感。
下一秒,他的唇又来到她的小嘴上,舌头长趋直人,舌忝舐着她口中每一寸芳蜜,饥渴又多情。冉菱在他这种强肆的索吻下,已忘了要抗拒,两片薄唇更是情不自禁地为他开启,接受他的探索。
“呃……”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肩膀。
“对,就把自己交给我。”他轻轻一笑,温润的唇沾过她的眼、鼻、耳,最后叼住她的耳垂,呵着迷眩的气息。
“靪!”她身子猛然一颤。
“怎么样?还可以吗?”他半眯着眸,观察着她的反应,他并不想吓着她。
“嗯。”她点点头,气息渐渐喘起,身子也涨满被欲火所燃烧的疼痛。
他兴奋地笑了,以双手拢起她的双蓓,整张脸埋在她深凹的内闻着她那充满女人味的体香。
冉菱抓着他肩头的手劲不自觉地加重,身子亦感到异于平日的燥热。
这时,施靪的唇舌开始往下移,当他来到她敏感的肚脐眼时,立刻引发她阵阵火热的申吟。
她紧紧闭上眼,气息急喘着,终于在他大手的揉弄下,她不断逸出最水媚的申吟……
“嗯……”
冉菱的小手紧揪着被单,他摩擦的热力不断贯穿她体内,终于,在他火漾的攻进下,两人双双迈向喜悦满足的高峰。
“满足了吗?”激情过后,施靪额际蓄满汗水地望着她红女敕的小脸。
“嗯。”她羞赧地别开脸。
“可是,我还想给你更多……”他轻转过她的身子,让她以跪式再一次掠取她的柔美,犹如翻云覆雨、惊涛骇浪。
自从冉菱逃跑后,林子庆可说是心思大乱。他万万没想到那丫头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但他仍确信等会儿她定会回来,再怎么说,她都不可能置她家人的安危于不顾吧。
“子庆啊,你就别恼了。那丫头除了你之外没人可依靠,逃不远的。”嘉娜坐在他大腿上,双手紧紧勾住他的颈后,低哑地笑着。
“这就看阿义能不能把她追回来了。如果她回来了,我一定要好好问她到底听不听话,还得好好想个办法制止她,不能再让她这么任意妄为。”林子庆气愤得咬牙切齿。
“说的也是。你平常对她也太好了,给她吃给她穿,不过叫她去偷几样东西她竟还失手,你没罚她,我倒想说你几句呢。”害她钻表和名车全没了。
“嘉娜,你这就不懂了,用人光用硬的不行,也得给她一点甜头吃吃,她才会对你尽忠效力啊。”林子庆撇撇嘴,单手放在桌上轻轻敲着桌面,脑海里正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对付冉菱那死丫头。
“给她甜头吃?!”嘉娜冷冷一哼,用力推开他,“我就说嘛,你会摆着年轻貌美的女人不要,原来你心里早有她了。”
“嘉娜,你乱吃什么味啊!我所说的甜头只是要她好过些,一直打骂她,到时真的会狗急跳墙,我这些年的心血不就都白费了?”
“真是这样吗?你和她朝夕相处,她长得也不赖,你真不会对她动心?”嘉娜是个醋坛子,让她吃味的不是林子庆究竟爱谁,而是他给谁的好处多。
“拜托,你也知道,那女的就像冰一样,碰不得、模不得,一碰模整个人就像发了疯一样的大叫。像那种女人就算是再美,我也不屑碰。”林子庆烦郁的揉了揉眉心,他看了下表,“阿义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追个人追得那么久,该不会连个女人都打不过吧?”
“这也该怪你,平常把她训练得那么好干嘛?”嘉娜撇着嘴。
“我将她训练成身手专精,你才有这些荣华富贵可以享啊。”他们的花用可都是靠偷窃维生的。
“我不管。反正她回不回来,我都不准你对她太好。”说着,她俯吻上他的嘴,两个人便在沙发上缠绵了起来。
嘉娜婬浪得伸手扒去林子庆身上的衣服,一双手直模索着他的胸部,迷乱着他的心神。
眼看他已迫不及待的反身压覆住她,紧揉着她的胸脯之际,她乘机凑在他的耳旁说:“人家不管,我要的钻表你还是得给我。”
林子庆眯起眸,抓住她的手,紧蹙起眉,“等我东西到手了,我自然会买给你。”
“你的意思是若没偷到那些画,我的钻表就没有希望了?”嘉娜张大眼。
“现在别谈这个,太扫兴了。”林子庆掀起她的衣服,根本不想理会这个问题,现在他只想一尝欢快。
“你放开我,我不想了。”一听到他这么说,嘉娜的兴致早就没了,她才不要得不到东西还让他玩。
“嘉娜,这可是你先挑逗我的,拒绝就太过分了。”他用力拽住她的手腕,“你如果再拒绝,以前我给你的东西全还给我。”他阴冷地说。虽然他知道嘉娜心底只有钱,却没料及她现实到这种地步。
“你真不要……你讨厌……啊——”嘉娜虽精明,但是力气怎么抵得过林子庆,仍然被他霸王硬上弓,占了一次便宜。
就在他们狂浪亲热之际,阿义已经回来了。而里头暖昧的声音让他不好开口,只好在外头安静地等着。
好不容易等到里面的声音平息了,他才敲敲房门,“林先生,我能进来吗?”
嘉娜正气呼呼的穿着衣服,听见阿义的声音不禁挖苦他,“阿义回来了,可想而知,那女人大概也回来了,你不去找她弄我干嘛?”
罢发泄过的林子庆根本不想理她,拉好裤腰才说:“进来吧。”
门一开,进来的只有阿义一个人。
他凝起了眉,往阿义身后看了看,“冉菱呢?”
阿义怯怯地回答:“她不肯回来。”
“她不肯回来,你不会硬把她带回来啊?莫非你真打不过她!”瞧他虎背熊腰的,难不成只是个绣花枕头?
“不是,她是被人给救了。”一想起施靪硬生生在他腰口踢上的两腿,阿义不禁浑身发冷了起来。
“你怎么了?”林子庆拉过他,看着他红肿的侧身,“她是被谁救的?”
“一个男人,他身手极好,我……我……”阿义惭愧的低下头。
“你还真没用,亏你长得那么大个儿。”林子庆气呼呼地说。
“你该知道我把肌肉养得那么硬,动作就迟钝。”他找理由。
“啐,你呀,脸皮还真厚。”林子庆暗啐了声,随即自言自语地道:“她被救了?究竟是谁?”
“对了,他说他叫施靪。”阿义赶紧说道。
“施靪……该不会是他吧?”林子庆沉吟了会儿,“好,这事交给你去查,非得查出他的底细不可。一直以来,我就觉得那个男人挺邪门。”
“是,我一定尽力去办。”阿义找到机会就赶紧溜了,省得又被怒骂一顿。
这时嘉娜也走向大门口,“我看等你找到你的得意门生后再来找我吧,我不会再让你白玩了。”丢下话,她带着不屑的表情离开了。
“王八蛋!”林子庆气恨得打翻桌上的所有东西,“冉菱,你别以为你逃得了!我定要让你乖乖回来,重新匍匐在我的脚底下。”
施靪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女人,从李劲那儿侧面打听下,张详已大概猜得出她是谁了。不过施靪不跟他坦言的话,他也不会过问的。
今天他特地请施靪到他家中坐坐,打算介绍个人让他认识。这人在警界的表现甚为优异,因此他特地向警方调借过来想请他辅佐施靪,让偷画贼能早日落网。
施靪当晚便偕同冉菱一道前往。
一进入客厅,当他瞧见眼前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时立刻挑高一对眉毛,大声唤道:“秦凯!”
“施……施靪。”秦凯也吃了一惊,他简直不敢相信以前的死党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碰面。
“我说是哪个警察,原来是你。前阵子我才去看过你爸爸,他说你在做条子,我还不太相信呢。”施靪笑着抱紧他。
“什么条子,难听死了。”秦凯举拳捶了下他的肩。
“原来你们认识呀?”终于轮到张详开口说话了。
“不但认识,还是以前最要好的酒肉朋友。”施靪一手搭在秦凯的肩上,笑意盎然地解释着。
“什么酒肉朋友,是狐群狗党。”秦凯也应了句。
见状,张详摇摇头,“你们还真是宝一对。”
这时,秦凯眼尖地看见一直杵在一旁不说话的冉菱,不禁以带着暖昧的笑声问道:“她……该不会是嫂子吧?”
“现在不是,可是快了。”施靪非常自信地对冉菱眨眨眼。
冉菱闻言,羞红了双腮,“你别乱说。”
“天地良心,我可没乱说呀。”走到她面前,施耵很诚恳地说。
“行了,要发誓等回去再说吧。现在可以谈正事吗?”张详觉得自己真会被这些年轻人给折腾得缩短寿命。
“好吧,张馆主有事你就说吧。”施靪双臂环胸,等着他说话。
经过这阵子的相处,他发现一开始张详所表现出的傻样全是他的隐藏色,他就跟李劲一样,是个神秘人物。
“站着怎么说,快坐下。”张详请他们坐定后,在看见冉菱时却说不出话来,“她……能不能回避一下?”
“好,我这就离开,对不起。”冉菱才走到门口立刻被施靪追了回来。
“你不听,那我也不听了。”
“可是……”她回头望了眼张详,她知道张馆主一直对她心存顾虑。
“行了行了,你们年轻人当真会气死我。”张详摇摇头。
“张馆主,他们夫妻恩爱可是很好的楷模呀,别气、别气。”秦凯赶紧为他们说话。
“楷模?!亏你想得出来。”张详敲了下秦凯的额头,急着迈入重点,“我们不能一直等下去了。这次我想了个办法,既然林子庆得不到东西死不罢休,倒不如我们制造机会让他动手。”
“嗯,我同意。”施靪点点头。
“目前那三幅画是放在保险公司的金库内,他不易得手自然不敢有所行动,所以我打算借由将它们送还故宫的机会,生擒林子庆。”张详说出计策。
“张馆主放心,有我们在,绝对没问题。”秦凯保证道。
“秦凯都保证了,那你呢?”张详转向施靪,等着他拍胸脯允诺。
“当然没问题了。”现在冉菱已在他身边,他已无后顾之忧,可以专心对付林子庆。
想到这,他忍不住贝住冉菱的肩,亲昵地在她耳边印上一吻。
她也仰起头对他投注一抹信任的微笑,她相信他,而如今也唯有信任他,她才能救自己与家人月兑离这场灾厄。
“那好,明天起每天晚上你们都要来这里开会。不过施靪……那时候我只希望见到你一人。”张详最后这句强调的话语,摆明了不希望冉菱在场。
“张馆主——”施靪深吸口气。
冉菱及时按住他的手,“我也不想来,就留在家为你做好吃的宵夜等你。”
“妈妈喂呀!”秦凯见状抚额大叹,“馆主,我不行了,我也要马上去追个马子,否则会嫉妒而死。”他那调皮的耍宝样,就是一心想化解他们之间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