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堡新娘 The Bride of Rosecliffe 第一部 第十五章

裘琳究竟在那里躺了多久,她也說不上來。一直到汗濕的蘭德他在她身上,高漲的使他身體硬挺著,她才由滿足的陶然感覺中清醒。她不假思索即用手指撫模著他結實的手臂,訝異著那鼓起的肌肉竟如此有力,一股熱力在他光滑的皮膚下沸騰著。

「這還只是一半而已,我的甜心。接下來還有更多樂子,更好、更甜蜜得多。」

她抬眼看他,已經力竭得說不出話來,也被他帶起的感覺迷惑得無法思考或爭辯。他把她的沉默當成同意,于是將她的腿拉起來,使她感覺到他的那部位頂住她。她很害怕,然而又深受誘惑。她恍惚地知道他沒有說謊,知道那種感覺一定是美好得令人難以想象。

她想要他進入她體內。

他開始推進,她感到濕熱的壓力與張力。有一點痛,但感覺起來也很好。

她望著他。在金色的燭光之下下,他看起來像全身鍍了金、一個古代的天神降臨人間。他一定不是凡人,因為他對她施下她無法破解的符咒。

他繼續深入的時候,她那種無力感消失了。他用短促的搖晃動作使她重新振作起來,就跟先前一樣,然而又有些不同。現在的愉悅感來自比較下面的地方、更中心的部位。先前是整個的性快感,現在卻更豐富,現在這是交配。

這個想法令她淚水盈眶,未及阻止就流了出來。他皺起眉頭,然後溫柔地將她的淚水吻去。「不會痛很久的。弄破妳的處女膜只要一會兒工夫。」

他對著她的嘴又是灼熱的一吻,又長又深又是難以置信地甜蜜。她屈服于這個吻之下,拱身迎向他,他的再度往前挺進。她驚吸一口氣,感到某處分開讓他整個停在她體內。

他申吟出來,半是發泄、半是挫怒,似乎——有人在敲門。

「蘭德!你在睡覺嗎?起來吧,家伙!有一艘船著火了!」

裘琳與蘭德僵住了,殘酷的現實侵入了這個房間。他躺在她身上,將她釘在床上,額頭滿是汗珠,眼里的激情像熱火在燒。但現實不會退讓的,無情地打斷了他們。

「好了,蘭德!我知道你在里面。是韋爾斯人來了,他們放火燒了海邊的一艘船!」

蘭德罵著非常難听的髒話,從她身上翻下來。「他媽的奧朋!你他媽的沒良心!」他坐起身,伸手去抓他的褲子。

裘琳眩然地躺在那里,然而她突然看清楚了一切。親愛的老天爺,她到底在想什麼?跟自己的敵人上床,享受他的熱情,歡迎他的種子。他不須要別人幫他穿衣服或月兌衣服,也不須要人幫忙洗澡。他走的每一步、說的每一個字,以及每一次的撫觸,都是估算好了要引誘地、要誘使她被棄抗拒。讓他獲得每個男人都想在女人身上使用的力量,而她對他只用了少得可憐的反對。

族人在設法幫她月兌逃,而她竟然張開雙臂與雙腿歡迎敵人。但以後再也不會了,她再也不會受他誘惑。

她瞪大眼倉皇四顧。要是她手中有一把匕首,她一定會把他那命根子剁成粉碎。她要把他那根割下來喂豬!

「留在這里。」他命令著,一面穿上靴子。他匆匆回頭看她一眼,如果那眼神之中帶有悔意的話,也是在後悔他還來不及釋放出他那惡心的男性種子。她決心確使他永遠也無法釋放出來。

她怒視著他。「如果你以為——」

她話沒說完,奧朋就沖了進來。「老天,蘭德。」

「你這該死的家伙!」

「烏逢單!」裘琳將毯子扯過來遮住身體,但並不認為那樣就可以掩飾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塞爾!出去!」

奧朋沒有看她,反而將視線轉向別處,但他沒有離開。「亞倫受傷了,傷得很厲害。」

「他有沒有看見什麼?」

奧朋朝裘琳瞄一眼,然後又轉開目光。他沒有回答。

「該死的!」蘭德穿上另一只靴子,抓起上衣就往門口沖。「我會回來的。」他離去之前迅速朝她望一眼。他示意奧朋先走,然後他嚴肅的表情緩和下來。「妳就留在這里,裘琳,我們會把今天晚上的事做完。」

她緩緩地搖著頭。「我們已經完了。」

他的目光閃爍著,外面的冷空氣吹到她身上,可是他的凝視仍然同樣灼熱。「妳找之間還有得玩呢!如果妳想向誰發泄怒氣,我建議妳發到妳的族人身上吧!是他們打斷我們的。」然後門就被用力甩到橡木門框上,他走了出去,把她丟在那里自己生悶氣。

會有人不得好死的,蘭德一面咒罵著,一面大步走人寒冷的夜色中。他們只有三艘船,兩艘是小拖船,一艘大的平底船,是用來打魚並從定期在玫瑰崖下方海灣靠港的海船上接駁載貨的。現在那艘平底船沒有了,崖下小徑盡頭的橘色火光說明著這一點。

懊死!

「誰在看哨?」

「是喬瑞。要不是亞倫踫到入侵者,情況可能更糟。」

他們沿著小徑走下山崖。狹窄的海灘上只剩下一具燒成焦黑的船骨架,像一只海獸笨拙地倒在那里安息。一伙人用水桶舀著海水澆在余焰上,但損壞顯然已經太過嚴重。至于亞倫與喬瑞……

橘色的火光消褪了,頑固的余燼仍冒著黑煙。兩個士兵像兩團灰色的東西倒在岸邊,一個抱著頭縮在那里,另一個則是直直躺著一動也不動。

那個像死人一般的身影是亞倫。

「他救了我,」年輕的喬瑞申吟道,眼淚由他的髒臉上流下來。「他為我擋了一劍。」

他吸著鼻子,用手背擦擦眼楮。「他不會死的,對不對?對不對,爵爺?」

亞倫的臉色蒼白,衣服上的血跡好大一塊,蘭德恐怕他情況不妙。一個人俯身用濕布為亞倫止血。蘭德問︰「他怎麼樣?」

「很糟,可是還活著。」那個人又補上一句︰「他是一個強壯的小子。」

煙的臭味夾雜著血的味道!這對蘭德並不是陌生的氣味。這是戰爭的氣味,他的鼻孔憤怒地翕張著。有人必須為此付出代價,有人要付出的。

「做一個擔架,」他命令道。「把他送到廚房去。」然後他轉身對全身發抖的喬瑞說︰「把經過告訴我。他們說了什麼、你听到了什麼;我要知道每一個細節,從他們一共有多少人開始說。」

「我……我只看見三個人,但可能還有更多。我當時……我當時坐在那里。」他結巴地說道,手指著一個草丘,上面有一團毯子。「我沒有睡覺,爵爺,我發誓。」

「他們從哪里過來的,是從陸上還是海上?」

「我沒有看到什麼船。」

「我們搜過這一帶了。」奧朋插話進來。「從陸上只有那一條路,我們知道他們不是從那里來的。」

蘭德沉默了一會兒。「三個或者三個以上的人從海上來,可是沒有船。他的身體是濕的嗎?」

喬瑞眨眨眼楮,然後緩緩地點點頭。「對,抓住我的那個人身上是濕的。你想他們是游泳過來的嗎?」

蘭德沒有回答,只是又提出一個問題,一個他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他們說什麼?你有沒有听到什麼名字?」

喬瑞苦著瞼。「他們說的是韋爾斯話,我一個字也听不懂。」

「連名字都听不出來?」

「等一下!也許他是在說這個,那個刺傷亞倫的人。他把劍上的血在自己的胸口上擦干淨,然後笑著說鹿毆人。他說了兩次,鹿毆人。」

「陸歐文。」奧朋月兌口說道。他看著蘭德沉著的眼神,又點一點頭,然後就匆匆沿著那條小徑跑上去了。

蘭德轉身茫然地瞪著海面上的夜空。就這樣開始了。他不常祈禱,但現在在黑暗中,海浪平靜地拍打著——一種欺人的平靜——布滿碎石的海灘,他開始祈禱。神啊,救救亞倫。

他是一個好戰士,也是一個好人,他這樣死也太年輕了。

然而,他沒有祈求老天幫助他找到陸歐文。要復仇的時候,籣德不需要任何幫忙——尤其不需要神的幫忙。

兩個小時之後,亞倫已經相當確定會活下去了。他身側的傷口雖然流了很多血,但只是被劃破肌肉而已,沒有傷到內髒。亞倫曾經短暫清醒過來,忍痛證實了喬瑞的說法。有三個人和喬瑞在海邊。那個人已經想要把新娘搶回去了,蘭德想著。現在她已經不是完璧了,他還會要她嗎?

他皺著眉頭,然後喝一口杯中的紅酒。他听說韋爾斯人不像英格蘭人那樣重視女人的貞潔。法律有明文規定,不能強迫女人嫁人,不過也不能違背父親的意願嫁人。有些英格蘭貴族也容許女兒有類似的自由,但並非強制如此。然而在新娘的貞操方面韋爾斯人跟英格蘭人有所不同,未婚的韋爾斯女人甚至也可以有情人!對未來的丈夫並不算什麼恥辱。

他咬牙想著。裘琳做的也就是如此,有一個情人而已,歐文不會為此而在人前感覺羞辱。

然而蘭德希望羞辱他、希望他死掉。而且他想要完成今天晚上與歐文的女人未竟之事,與裘琳完成。

他用力把杯子放下,站起身。夜正深,沒有月亮也沒有星光。他已經派了加倍的人力守衛。亞倫睡著了,現在是他去探視那個寂寞的人質的時候了。

令他意外的是,有兩個人在那里看守著,一個站在門口,一個在窗口。

「她試圖逃跑,爵爺。」個子較矮的那個人說道,並且往後退一步。「我們得把她綁起來。」

「你們什麼?」蘭德怒氣上升。除了他以外,誰也沒有權利踫裘琳。

「她像個瘋女人一樣!」那個人看見蘭德向他逼近時喊道。「她差一點把我的眼楮挖出來。你看見了嗎?」他指著臉頰上的一道抓痕。

「她還想放火把你的床燒掉!」另外一個人離他遠遠地說道。「她試圖把你的房間燒成平地,可是我們及時把火弄熄了。」

蘭德心頭一震。火?那個騙人的小婊子!她跟那個混蛋歐文正好絕配。「回你們自己的床上睡覺去,今天晚上我來看守她。」

那兩個人交換一下眼色,第一個反應是松了一口氣,但迅即變成一種充滿理解的斜瞄。

然而蘭德不在乎他們怎麼想。他氣沖沖地走進房間。他還沒有想到要怎樣懲罰歐文,今天晚上還沒有。可是他會好好地教訓裘琳,他會的。

她被綁在床上,癱靠在一根床柱上。她的手臂被反綁,頭發披散在臉上,袍子的領口也扯破了,露出胸口與左側的上部。盡避他對她與她的族人滿懷怨忿,蘭德的心中卻難過地哽咽起來。

他們沒有侵犯她吧?他們沒有戲弄她的細皮女敕內,或者用望著她玫瑰色的讓眼楮吃豆腐吧?要是他們敢那樣,他們就得求老天爺幫忙了!

「裘琳?」即使在自己的耳朵听起來,他也顯得太關心她的安危了。她是他的敵人,是一個好戰的任性婊子,一心只想把他趕走。他最好用腦筋思考,而不是用那話兒思考。

她緩緩地抬起頭,然後傲然地把臉上的頭發用力一甩,恨恨地怒視著他。她漂亮的皮膚上有一道黑灰,但其它方面看起來似乎沒有受到傷害。

他對自己的床就不能這麼形容了。

床單被燻成了黑色,細工編織的墊子上有一個洞,露出里面被澆濕而燒焦的草。房間里都是臭臭的煙味,不過還好沒有血跡。蘭德長吁一口氣,一股倦意涌上全身。今天晚上還有什麼瘋狂的事在等他?他不甘示弱地振作起精神,與她怒目相視。

「妳已經決定了自己的命運。我本來還可能讓妳有一點自由,以後完全沒有了。」

「為你做苦工的自由?哈!只是另外一種奴役而已。」

她雖然被綁在床柱上,卻仍設法昂然地挺直身子站起來。她的頭發落到腰際,遮住了半果的胸部。在掙扎中她的一只鞋掉了,盡避如此,她看起來卻像一位女王一樣。難怪歐文想要她。

但是,他不會得到她的——

蘭德正要把劍放到旁邊,卻突然停止了動作。歐文想要把她搶回去,無疑也會再度嘗試。只不過這一次蘭德要設下陷阱,把那個韋爾斯叛徒抓個正著。一旦歐文被鎖在地牢里——

或者送到倫敦听候亨利王的發落——韋爾斯的叛亂活動就會平息了。

那時候他就得決定要怎麼處置裘琳,可是他必須在今天晚上就作決定。

他把劍放下。「我讓妳做的工作沒那麼辛苦,尤其是妳在這里做的事情。事實上,還有可能變得相當值得享受呢!我以為我們稍早對這一點已經有共識了。」

「我們沒有什麼共識!」但她臉頰上的緋紅證明她在說謊。

他朝她走近。「也許妳只是需要我再示範一次來提醒妳。」

「我不要。離我遠一點,你……你這懦夫。」

他站在她面前,近得足以踫到她柔軟的身體上的任何一部分,但他沒有踫。她問起來有煙與恐懼的味道,也有性的味道。他在床緣坐下,她將身體扭過來面對著他。這個姿勢使得她豐滿的雙峰挺在他的臉前,他感到欲火又升了起來。

「妳燒床是一種象征性的行為嗎?或者是一種感謝的意思?在我被突然叫走以一刖,我們已經燒起另一種相當熱烈的火了。」

她的下巴在發抖。或者那只是他的想象?不過顯然她並不願想起剛才在床上時,他們之間的激情火焰。他卻發誓不會讓她忘記。

「真奇怪,不是嗎?是水——洗澡水導致我們激烈的結合。」他伸出手,她縮避開了,但他仍繼續用指關節揉著她沾上煙灰的臉頰。「妳幫我洗澡洗得非常好,裘琳。老實說,我印象中從未洗過這麼值得留念的澡,現在該輪到我幫妳洗了。」

裘琳看著蘭德,心里越來越害怕。他要做什麼?她自從計劃逃亡失敗以來,花了太多時間在憤怒與擔憂上面。那兩個英格蘭家伙壞了她的事,火還沒燒起來就被他們用水澆熄了,然後他們粗魯地把她綁在蘭德的床上,還一直恐嚇她。比較矮的那個人看見她掙扎的樣子就興奮起來,要不是另外一個人警告他,她確信他會強暴自己的。只因為他畏懼蘭德知道後的反應,才使他的命根子一直藏在褲子里。

然而,現在蘭德在這里,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對她下手。雖然她害怕他會那麼做,但也同樣害怕自己對他的反應。

他把一塊布浸在冰涼的洗澡水中沾濕,然後再將肥皂掛出泡沫,她的恐懼感加深了。然而她寧死也不願意表現出恐懼的樣子,只能拚命地咬住下唇里面,恨恨地瞪著他。他試著把她臉頰上的煙灰洗掉時,她雖然明知無用,卻還是把臉扭向別處。

「不要踫我。」

「我只是幫妳洗一洗而已,裘琳。妳洗干淨以後會比較好睡。」

「我擺月兌你這種人以後會更好睡!」

他抓住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著他。「那可能要等很久的時間。」

「但也可能比你所想的快。」

他以堅定的表情,輕輕地擦著她的臉頰。他的手很溫暖,然而那塊布是冷的。她無奈地發著抖。

「歐文一定會再度嘗試的。」

她想著,原來是歐文燒了船。

「可是他不會成功的。」蘭德繼續說道。「他一定是非常想要得到妳。不過我懷疑,如果他知道我們睡在一起了,是否還會那麼想要妳。」

她無法回避他,但可以將眼光避開,不然他會看到真相︰她永遠也不會跟歐文睡在一起,也不會再跟他一起。現在她知道那種事是不可能的了。

然而她卻故意用話誤導他。「歐文不會在乎的。一等他與我叔叔把你們這些英格蘭佬趕走,他就會慶祝大勝利,也就不在乎這種小損失了。」

他把布移到她的嘴唇上。「英格蘭的母親逮到小孩說謊的時候,就會用肥皂洗小孩的嘴巴。」但撫過她嘴唇的不是肥皂,而是他的拇指。她的眼楮轉回來看他。

他與她距離這麼近,他的腳就在她的兩腳旁邊。他包圍了她、他淹沒了她。一不注意,他就將她的頭發撩到她肩膀後面,然後用一只手繞過發絲,再握住她頭後面的床柱,使她的臉無法轉開。

他是否打算要這樣靠著床柱佔有她,就好像享用某種戰利品一樣?她听說過男人在戰場上的故事,知道女人落入敵人手中會有什麼後果。事實上,所有的男人都一樣,不管是英格蘭人或韋爾斯人。然而在她想象中,這個男人應該是不同的。

她好不容易擠出話來。「如果你打算強暴我,就快點下手吧!」

「我不打算強暴妳。」

她感到他的呼吸吐在她的臉頰上。她看見他眼中映出的燈影,在那黝黑的眼神中閃爍著金光。他雖然這麼說,但他的意圖卻很明顯。

「這會是強暴。」她說道,不過聲音里發顫的磁性卻使她的話變成了違心之論。

「不是的。」

他近得可以吻到她,但他沒有那麼做。謝天謝地,她想著,謝天謝地。因為如果他吻她,就會感覺到她多想抱住他。他會感覺到她變節的身體拱了起來、會感覺到她唇邊失控的。

他沒有吻她,只是用布沿著她的頸子往下擦,很仔細地洗著她的皮膚、洗著她的喉間、她的肩膀、她的乳峰。早已變涼的洗澡水使她全身冒出雞皮疙瘩,然而她體內卻在燃燒。

他會把她的袍子月兌掉嗎?當然不會。

「不要。」她喘著氣警告他。

他抬頭迎視她痛苦的眼楮。「我不會的,除非妳請我做。」

「我絕對不會的。」

他的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充滿了男性美的一笑,邪惡的一笑,看得裘琳幾幾乎要昏倒。

他打算誘惑她,而且說不定能夠成功。

「這樣……這樣不公平,至少你要把我的手松綁。」

「我會的,終究會的。」然後他跪下來,開始洗她的腳和她的腳踝,再緩緩移到腿上。

他毫無顧忌地把沾滿肥皂的布往上移動,把她的裙子撩高,露出清洗干淨的肌膚。

他移到她大腿內側的時候,她已經全身猛烈戰栗著,要不是被綁著,她可能就癱軟下來。他低頭做著他的工作,她強烈渴望他再繼續下去,去觸踫她那里的部位,她最渴望他的部位。但他反而抬起頭來,眼中燃燒著欲火。

「妳要我繼續嗎?」他問道,聲音低沈而充滿磁性。他的左手緩緩地在她大腿上撫摩,然而並未真正踫到那里。「告訴我,裘琳。告訴我,妳想要什麼。」

她的呼吸梗在喉間。他知道她的答復是什麼,因為她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在宣布著︰顫抖的雙腿、潮紅的皮膚、熱情的眼楮。但是,他要听她說出來。

那是她唯一仍然對他保留的東西。

「我要妳,裘琳。我要一口一口品嘗妳每一個甜蜜的部分,從這里開始。」他吻在她的小骯上,吻著覆于其上的羊毛布。「以前我對妳那麼做的時候,妳很喜歡的。我保證這次妳會更喜歡。」

她咬著嘴唇,想著任何可以拒絕他的話。然而她吐出的卻是輕聲的申吟,一聲無助的同意,加上他自己的申吟,然後他把臉貼在她身上。

「妳真該死!」他詛咒道,同時用雙手把她拉近壓著他。「該死!」

他猛然站起來。用一只手把褲帶解開上面把她的抱子拉到腰際。然後他整個人貼上她,讓她感覺他戰士的體魄、他的男性部位。他還在幫她解開皮索的時候,就一面抬起她的腿,進入了她的體內。

「蘭德。」她驚喘出來,但他用熱吻把她的話咽了下去。她最後的一絲理性也被拋棄了,在他們熱情的擁吻中燃燒成灰燼。她用一只手臂攬住他頸子,抬起身體迎向他的吻,配合著他的位置。她的另一只手仍留在床柱上,被蘭德緊緊地握著。他們持續幾小時前的未竟之事。他突破了她所有的防線,在堅固的床柱上激烈地佔有了她。

這不是強暴,這一點他是對的,而裘琳歡享著此刻。他們是心甘情願結合的,而且是激烈地、無可避免地。他把她帶領到她再也無法承受的境界,她包裹住他與他融合,她感覺到他的回應在不斷往上升高,感覺到他的旺盛精力深深進入了她的體內。這時他才松開她的手,她癱靠在他懷里,抓住他的肩膀,以免自己無聲地滑落到地板上。

他抓住床柱,使他們的身體繼續挺著。她感到背後頂著堅硬的橡木床柱,不禁懷疑這會令她背部瘀傷。當她感覺開始恢復過來時,她感到他強壯的身體貼著她,而她的一只腿圈住他的臀部,于是她明白自己身體上的瘀傷並不重要。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她不知道。但他在她心頭造成的瘀傷,將會比任何上的瘀青都持續更久。

那些瘀傷很可能會害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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