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完美惡女 第三章
作者︰李優

「季晴?你醒了嗎?」季毓為了今晚派對的事,一大早就急著想將季晴叫起床。直到季晴睡眼惺松地打著呵欠開門。

「季晴!你還在睡啊!我都急死了,你還有那個閑工夫睡,趕快清醒點啦!」

看著季毓有點失控的樣子,季晴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啦。好啦!別生氣嘛!老姐,反正,等會兒你的事就全權交給我處理好了!放心!」

季晴一說完,準備將門關上。

「你不可以再回床上去睡回籠覺,我在客廳里等你,換好衣服就過來找我,我等你。記得!」季毓提醒的說。

「哎呀!我知道啦!你還真頂!真該找個人好好管管你。」季晴大笑著,關上房門。不久,她穿著一套亞麻料的長褲套裝,漫步走到客廳。

一進入客廳,她就看著季毓正一邊看書,一邊不時地抬頭看著時鐘的指針。「早啊!老姐!」

季毓急著跳起來沖向她說︰「我都急死了,你還有這個閑工夫跟我問安,快啦!我們趕快去買衣服了。」

「買衣服?為什麼?」季晴故意裝出不懂季毓話的意思。而這讓季毓更加著急了起來。

「你忘了嗎?我今晚有個派對啊!我到現在連要穿什麼都沒準備……不然,我怎麼去啊!」季毓急得眼眶里盈滿了淚珠。

「好啦!對不起嘛!我最怕你流眼淚了。對不起!我們等會兒馬上出發。」季晴安慰著說。

季毓听了馬上瞪大著眼說︰「什麼?還要等一下,我現在是一秒都待不住了!」

「我知道,我也了解你的心急,總而言之……」

「鈴。」突然的電話聲,打斷了季晴的話。

「來了!來了!」季晴十分的雀躍。

「什麼來了?不過是通電話嘛!咦……你還不去接啊?」

電話響了三聲後,隨即就斷,斷了幾秒後又響起一聲才斷。

「奇怪?是誰啊?」季毓有點奇怪地看著電話和季晴。

季晴卻一臉神秘地說︰「秘密。總之,老姐你可仔細听好了!你現在馬上走到我們家巷口,往右邊看,你會看到一輛白色的BMW。看到以後,你就上車去,亦洛會告訴你一切……」

「程亦洛?為什麼是他?」季毓听了不禁愣住。

「啊!對了,我今天要借你的老爺車一用,鑰匙給我……」季晴顧左右而言他。

季敏起身走到自己的包包旁打開,從里面掏出一把鑰匙,「你要車子做什麼呢?你要自己出去不陪我……」

「哎喲!那又有什麼關系,亦洛又不會吃人,放心啦!我都幫你安排好了,快走吧!如果你自己把時間弄晚了,可別怨我……」季晴提醒著季毓。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季毓在巷口轉角處,真的看到了一輛白色的BMW。

當她一走近,程亦洛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冒出,「嗨。季毓。」

季毓嚇了一跳,撫著胸口回過頭。「哇!你嚇了我一跳

見她撫著胸口,因驚嚇而瞪大了雙眼,程亦洛再一次發現到她與季晴的不同處。

他為了這個新發現而笑了起來,「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來,請上車。」

程亦洛俯身為她打開車門時,一抹清淡的刮胡水味,讓季毓頓時覺得,有股很特別的感覺在地心頭逐漸醞釀……卻也讓她害怕。

「那麼……麻煩你了……」她只好乖乖的上了車。

程亦洛淺淺一笑,發動引擎後,他嘗試著想和季毓說些話,好讓她緊張的心情能夠放松一些。但是他愈這麼做,她反而更加的自持,更不願多說些什麼。隨著車上這股異樣的氣氛,車子終于滑進一家「美麗佳人工作室」的車道上。

一看到這個招牌,季毓不禁呆愣地直看著它,直到程亦洛替她開啟了車門,她才疑惑的問︰「這是什麼地方啊?你帶我來這做什麼呢?」

程亦洛輕笑一聲。「放心!這一切都是季晴的安排,你相信她吧!走,我們已經遲到了,進去吧!」

「啊!可是……」季毓指著門上「休息中」的牌子。

「喔!放心啦!苞我來。」程亦洛很神秘的說。

季毓見他一靠進門把,居然輕松的就直接推開,她馬上不自覺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袖。「這樣好嗎?我們就這樣直接闖進去,不好吧!」

她很快就注意到自己不當的舉動,當她想抽回手時,程亦洛卻快速的抓住她的手,微笑的說︰「別擔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他調皮的看了一眼她那不知所措的模樣,再輕施重力的將她推入門內。

當門上掛的叮當響起,一名少掃立即從門簾里探出頭來看著他們。「喔!你們來啦!啊。你就是季毓了吧!亦洛都告訴過我了,嗯……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也該開始準備了!」

程亦洛的舅媽馬上走上前,笑著拉起季毓的手。打算帶她走進剛才她出來的簾後。

程亦洛此時突然按住季毓的肩頭,望著她的雙眼,溫柔的說︰「別擔心,一切部交給我舅媽,今晚你一定是最受眾人注目的美人……我會在這陪你的。」

看著季毓那冰冷的眼中閃過一絲柔和,程亦洛有點看傻了。要不是他的舅媽將他的手推開,他還真願意就這樣看著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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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晴站在街角的便利商店前,不斷的急跺腳。當唐澤宇的機車出現在眼前時,她氣沖沖的跑了過去。「喂!澤宇,你怎麼可以讓女生等那麼久啊!我還是第一次踫到像你這種男人!」

唐澤宇將他的二手老野狼,停在人行道的機車停車位上。

見他慢吞吞的月兌著安全帽,季晴又忍不住叨叨的念了起來,「跟你約定是十點半,現在都快十一點半了,又不是我的事情……喂!喂!喂!你听到了沒呀?唐澤宇!」

唐澤宇並不理會季晴不滿的埋怨聲,對他而言,那條有兩個頭的突變小蛇才是最重要的,他緩慢的將大鎖拿出。

季晴不滿的說︰「那麼老的一輛車,又不會有人偷,有什麼好鎖的……真是的!皇帝不急,急死太後,快走啊!」

他背起一個灰色的包包後,才慢條斯理地轉身走向她。季晴馬上沖上去,抓著他的手,想拉他走快點。沒想到,卻為她這突然的舉動而吃驚不已,呆愣在原地,讓她拖拉不動。「你干嘛呀?走啊!真是的……喔……你該不會純潔到連女生的手都沒踫過吧?」

看到唐澤宇不語的表情,季晴還以為自己說對了,不禁笑了起來。「哈哈哈……好有趣喔……不過,像你這樣的人已經不多羅!炳哈哈……」

唐澤宇不知該如何向季晴解釋,他一向討厭女孩子拉他的手。可是,季晴是他的大恩人,所以他不能告訴她真相,免得遭她厭惡。他不禁嘆了口氣。

听到高她一個頭的唐澤宇對她的調皮,只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一點都不生氣。她只好松開手,面帶著微笑地對地說︰「好啦!我不逗你了,不過時間真的是有點晚了,所以我才有點著急……哎呀!我干嘛跟你解釋那麼多?走吧!」

隨著季晴的帶領,他們走向了一輛紅色英國MINI.

望著高度只到達腰間的小車,唐澤宇愣了一下。「這車是你的嗎?」

季晴搖搖頭,「不是我的,我的早在去年因為不堪我那超強的技術,而提前壽終正寢了。來,上車吧!」

「那麼……你確定你還記得怎麼開車嗎?」他有點擔心的向。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杏眼圓睜。

「喔……沒什麼,麻煩你了。」他只好將背包放進後座,乖乖地坐在右邊的位置。

「嗯!沒想到你還挺懂禮貌的。」季晴滿意的點點頭。「好!出發!」她將車鑰匙轉動一下,發動引擎……

引擎「呼!」的一聲,開始用力的轉動,她隨即將排檔打到「R」。「奇怪?車子怎麼不動啊?」她皺了一下眉。

唐澤宇看了一下方向盤,再看了一眼排檔。

「季晴,你的手煞車沒有放下。」

「喔!對喲!」她連忙將手煞車放下,開始倒車。

「咚!」一聲,她將後頭的車頭撞了一下,再快速的將排檔打到「D!」。「咚!」再一聲,又撞了前面那輛車的車尾一下。費了一番工夫,她才順利的將車開到馬路上。

「呼……這年頭,駕駛人都已經失去了道德心,居然將我的車子擠成這樣,好在我的技術好!今天要是季毓開車,到現在一定還卡在那個位置上!」季晴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好借口。

澤宇回頭看了一眼剛剛停車的位置,他不禁捏了一把冷汗。正凝思間,突然「咻!」一聲,車子熄火了。

季晴連忙轉動鑰匙,想讓車子再次發動起來。「哎呀!季敏是不是忘了去保養車子啊?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拋錨!這輛爛車……」季晴邊罵邊轉動著鑰匙。

「嗯……季晴,你應該將排檔打回空檔,這樣才可以發動……我看,還是我來開車,你覺得如何?」唐澤宇建議的說。

季晴不顧後頭車輛的喇叭聲,轉過頭看著唐澤宇。「你要開啊?嗯,說的也是,誰叫你要遲到,就當作是你遲到的處罰好了。來!讓你開吧!等出了這巷口,就直接右轉直走……」

不一會兒,唐澤宇發動了引擎,轉動方向盤。

「對了!很抱歉,我遲到了。我平時是不會這樣的。今天是因為出門前接到了一通電話,告訴我有人送了一條突變蛇到我的實驗室,我才遲到的。對不起!」

听著他生硬的解釋,季晴知道這是真心話。她笑了一笑,似乎很高興能和他打破陌生的隔閡。「原來是這樣啊!那麼,那條蛇現在怎麼樣了?我以後可以去看它嗎?」

「女孩子不是怕蛇嗎?」唐澤宇發現,其實季晴和季毓一樣,都是很容易相處的女孩。

「我才不怕呢!啊!前面紅綠燈右轉……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專養四腳蛇啊,青蛙啊!魚啊!烏龜……」

「啊?你還真是特別的女孩子!」他有點吃驚。

季晴聳聳肩。「沒辦法啊!因為我媽媽對動物的毛過敏。可是?我又想和班上的同學們一樣,可以養些小寵物。所以,只好養些沒有毛的寵物了!啊!前面紅綠燈左轉……」

兩人就這樣在輕松的談話中,接近了他們的目的地。

「啊!澤宇,就是那里!看到沒?右手邊那家精品店,梅林男士精品!看到了嗎?啊!罷好那里有個停車位,快鑽啊!」

一听見耳邊傳來的命令聲,唐澤宇連忙遵守地將車頭一扭,鑽進那個小車位里。

「呼……鑽得好,不過也要靠我,不然在台北市的街頭上想找個停車位,簡直是難上加難耶!對不對啊!澤宇?」季晴忍不住地夸獎自己,還朝著另一輛也想插進同一個車位的男人比了一個手勢——遜!

打開車門,唐澤宇疑惑地看著碩大的招牌,有點擔心的問道︰「季晴?你是要帶我來這里買衣服嗎?我準備的錢可能不夠支付……我看,還是換一家好了!」

肩頭突然傳來季晴的拍擊聲。「放心!我保證你一毛錢都不必花,跟我走吧!」

看著季晴輕松的腳步,他從店門外窺伺店內的情況,眉頭馬上皺了起來?「這樣好嗎?我們該不會是來打劫的吧?」

「哎呀!你怎麼這樣講,講打劫好難听喲!換個說法好不好?例如,善心人士的贊助啊!不錯吧!這樣我們就可以直接進到店里面,然後直接大聲的問,有誰願意贊助一下據有一條兩頭蛇的專家啊?哇哇!般不好可以上頭條呢!到時候你可別忘了我喔!」季晴夸張地用小食指點了一下唐澤宇的胸口。

看著他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澤宇,你還真是純真得可以,我剛剛是跟你開玩笑的啦!放心,我不會讓你身敗名裂的、走吧!」

唐澤宇搖搖頭?發覺自己常常被季晴的玩笑嚇住。他無奈的隨著輕快的腳步走進了這家精品店。

兩人才剛踏人店中、一名身穿鵝黃色制服的年輕女店員,馬上笑臉盈盈的走向前。「季小姐,歡迎歡迎,請跟我來。」

隨著女店員的帶領,他們一起走進另一間較特別的房里。房里,一名微胖的婦人,正在桌子上設計衣服的藍圖。

她一見到季晴,連忙放下手邊的工作。「啊!你終于出現了,季晴!喔……這位就是我們今天的男主角羅!嗯……氣質不錯,外型也不錯,身材比率更是完美……」中年微胖婦人評頭論足的打量著唐澤宇。

「呵呵呵……放心!您將來絕對不會後悔的!」季晴笑著對那名婦人說︰「那麼,就照我們先前說好的喔!」

唐澤宇急忙擦去冷汗,頓時頭皮涼了起來。難道季晴也跟上「援助交際」的風氣,將他給賣了?否則,這位中年歐巴桑怎麼會用那種奇異的眼光,一直打量著他的身材。更何況天底下哪有如此便宜的事——在精品店買衣服,可以不用花半毛錢!

平知道,我就應該多去陪陪那條小蛇才對!他在心中無助的慘叫著。

「澤宇,今春的發表會就要麻煩你羅!我想你應該沒問題。我知道你沒什麼經驗,不過,到時只要再多學學就好了,以前亦洛也是這樣的。」程媽媽微笑的說。

唐澤宇皺了一下眉,完全一頭霧水。

季晴這時才補充著說︰「她就是這家店的老板娘,也就是程亦洛的母親。剛好他們今春的發表會決少一名男模特兒,而你今晚又剛好需要一些正式的服裝。我馬上靈光乍現,如何?不錯吧!你今晚所有的服裝搭配完全不用錢喔!很好的交易吧?這就叫做‘以物易物’!」季晴自我得意的拍了拍手。

「啊!這……」唐澤宇馬上想一口回絕,因為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當男模特兒的料。

般不好還會給人家添一堆麻煩。

可是季晴那副興奮的表情,既甜美又純真的笑容……他再次掉入了季晴所設的陷阱里,無法控制的點頭同意了。

唉……我該不會被她吃定了吧!他擔憂的想。

「別繃著臉嘛!我想,你今晚一定是最有魅力的男人,而且發表會的模特兒台步練習,我也會陪你去,所以,你就放寬心嘛!來,你過來看看這些衣服啊?」季晴笑了笑。轉身走到男仕的西裝櫃前。「程媽媽!我覺得這件顏色很適合澤宇耶!那件也是……」她十分開心的挑著衣服。

唐澤宇站在一旁,看著這位個性奇特的女孩,正在為地選著衣服。想到她願意陪著他一起練台步,又看著她高興的模樣,他的心中不禁有點動搖……他乖乖的听著季晴的話,走上前試穿著她手里的衣服。

看樣子,季晴的調皮與古怪,似乎已經深深吸引住這個老是在實驗室里,研究奇怪生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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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整。

隨著古典樂隊演奏著舒伯特的「小夜曲」,程家的宴客大廳里已經陸續擁入一些學者與專家,甚至模特兒界的名模,電影界的大導演或一些演藝圈的名演員——

這時,陽明山上,程宅庭院前的停車場,駛進了一輛紅色小MINI.

一名身穿雪白禮服,全身充滿成熟魅力的男子,挽著一位包裹在一團火焰中的嬌艷美女,正準備步入程家宴客廳。

「季晴!」因這一聲突然的呼喚,讓這對男女停下步伐。

程亦洛將半長的頸發隨意披散在肩上,加上地那一身漆黑的晚宴禮服,十足十的豪放不羈,看似頹廢卻又自然不做作。當他引出身後,穿著銀色斜肩長禮服的美女時,季晴驚訝的捂住即將尖叫而出的聲音。

她目瞪口呆地指著站在她面前的美女低聲說︰「你……季毓?」

美女輕掩笑意,羞怯地點頭,「其實……我這樣……也不太習慣……會很奇怪嗎?季晴。」

季晴連忙搖著半盤在腦後的頭發,「不!不!不!你這樣真的好漂亮!要不是你是我老姐,我可是會連你都嫉妒起來了。啊!般不好連亦洛的魂都被你勾去了!」

程亦洛與季毓一听到季晴的玩笑,兩人的臉色馬上變得非常不好看,似乎有什麼事瞞著季晴。

「哎呀!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瞧你們,一臉當真的模樣,真好笑!不過,我真的很高興能看到你這樣的打扮,真的好美喔!對不對啊?」季晴連忙用手肘輕撞了一下在一旁的唐澤宇。

一收到季晴提醒的訊號,唐澤宇很快的意會過來,「喔!季晴說的很對,你這樣真的很特別,很好看。」

季晴陪笑了一下,覺得唐譯宇的贊美實在太遜了,所以她又撞了一下他的胸膛,希望他能夠說的更動人些。

唐澤宇偏過頭想了一下,才意識過來。「……喔……很美,真的,你們兩位都很美!」

一听到唐澤宇居然笨得連她都夸了進去,她差點就要昏倒在地。

這個唐澤宇怎麼這麼孺子不可教啊!簡直比我老姐還糟上百倍!

季晴決定親自出馬,她瞄了一眼程亦洛。「喂!亦洛,你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喔!澤宇,真是不好意思,我跟亦洛有些事等會兒要談,所以,請你先陪我姐進去羅!對了,程教授應該也等你們很久了,你們趕緊先進去吧!」

唐澤宇和季毓根本不想移動自己的腳步,離開身旁的人。但是,一听到季晴提起「程教授」三個字,卻不由自主的一起挪動步伐。

目送著這兩個生物狂離去的背影,季晴打破沉默的說︰「他們兩個還真相配……到今天我才了解,什麼是‘郎才女貌’。」

程亦洛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季晴拍了拍程亦洛的肩頭。「對了、麻煩你陪我姐的事,還沒向你道謝呢!」季晴笑著又說︰「不過,讓你最後陪到個美女出現,好像也滿值得的,對不對?」

程亦洛听了,趕緊收拾起有點落寞的心情,笑著躬對季晴說︰「在下是否也有這個榮幸,邀請這位紅色披肩下空無一物的美女啊?」

「啪!」一聲,季晴非常準確地擊中程亦洛的手臂。「誰說我里面沒穿!亂講!」

看著程亦洛疑惑的眼神,季晴勾住他的手臂,小聲的在他耳邊說︰「我有穿內衣褲啊!大!」再用力的拖著他準備一起進入宴客廳,可是,才走到大門,就看到唐澤宇和季毓像罰站似的站在門口。

「咦?老姐?澤宇?你們杵在這里干嘛?」季晴好奇地將目光住里面一瞧……原來是眾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他們兩人身上。

季晴和程亦洛心照不宣的對看一眼,兩人微笑的點點頭後,便交換了位置,讓季晴可以勾著季毓的手。

季晴微笑的對季毓與唐澤宇說︰「走!我們一起進去吧!大家都期待著呢!」

當柴可夫斯基C大調弦樂小夜曲——第二樂章響起時,程亦洛忍不住抬起頭,越過季晴的腦袋,看向正在與他父親談話的季毓——

季晴突然用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沒想到你爸爸居然真的請樂隊來演奏!不過,怎麼都是在彈奏這些樂曲?這些都是我睡覺時才會去听的。」

程亦洛有點詫異,「你竟然在睡覺的時候听古典音樂!這不是跟你愛佔小便宜的個性太不符合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程亦洛……」

季晴邊說邊故意的降低聲調。听著她帶點威脅的口音,程亦洛連忙轉移話題,「那麼,你有哪些古典音樂?我怎麼都沒听你提起過?」

季晴拿起一杯端過她身旁的雞尾酒,啜飲了一小口後,緩緩的說︰「我才不會買那種沒用的東西呢!想想看,哪有人會花一、兩百元去買睡覺時才會听的東西!所以,當然是我姐的羅!那我這個做妹妹的,就偶爾幫她再物盡其用一下。不錯吧!有我這樣替她時時省錢的妹妹,這年頭已經很少了。」季晴得意的說著,突然……「咦?那是什麼?」原來她看到侍者端出的小蛋糕。二話不說,她連忙拋下程亦洛,往「目標」疾疾走去。

被留下的程亦洛,再次將目光轉回季毓的身上,並悄悄地移動他的步伐……

在另一頭的季毓,一听到樂隊奏起小夜曲時,便停下與程教授的討論,回頭望了樂隊一眼,隨後便開始移動步伐,向樂隊走去……

突然,在她身後旋起了——段小提琴柔和的音色,季毓輕拉過拖地的銀色長擺禮服,回眸一望。

程亦洛朝她微微一笑,繼續拉著手中的小提琴。隨著樂隊的伴奏,他帶領季毓進入了柴可夫斯基音樂的世界里

當程亦洛與樂隊一起結束了最後的音符時,全場立即響起如雷的掌聲。

程亦洛很自然的先朝樂隊們躬身答謝,再回頭向鼓掌的佳賓們致謝,最後望向仍陶醉在柴可夫斯基世界里的季毓。他俯身牽起她的手,很紳土的將唇輕觸于她戴著同款色系手套的手背上。

當程亦洛再次為季毓拉起孟德爾頌的「第一樂章」時,季晴這邊也進行得非常順利。

「啊!巧克力慕思耶!這不錯、你也來一塊……」季晴邊說邊在自助式的餐盤內,夾了一塊先放在自己的小盤,再夾一塊給在她身旁的唐澤宇。

「哇!我快餓扁了,今天只吃過早餐而已。喔……那個男侍手上是葡式蛋塔嗎?哇!哇……太棒了!去外面買還要二十五元呢!快!快!我們得趁著亦洛將其他人的注意力給分散時,趕快大吃一頓!澤宇。你快跟我來……」

季晴像是餓壞的孩子,直瞪著侍者很小心放下的盤子,她雖然垂涎三尺,但仍克制住自己的,假裝跟澤宇聊天般的滑過餐桌,再很不小心且優雅的夾起一塊蛋塔,再一塊、又一塊……

當季晴吃完五個蛋塔,而唐澤宇正將第七個蛋塔吞入口中時,如雷的掌聲又再次響起,兩人馬上知趣的悄悄離開作案現場。

唐澤宇回到程教授的身邊後,還有點擔心季晴的動向。直到看見季晴靠近季毓時,他才稍微放下擔優。他微笑的發現,季晴那舉手投足的撫媚神情,跟偷偷將她拉離程教授身邊,為的只是想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趕緊大吃特吃一番的舉動,完全像兩個人,讓他不禁興起了一股,想將她的全部一次挖掘出來。

宴會隨著上升的月亮,進入了尾聲。

「今晚的時間過得好快喔……」季晴忍不住伸了個懶腰,打著阿欠有點疲倦的說︰「這種與各界名流一塊共度的派對,我還是第一次參加呢!還真累人!」

听到季晴有點撒嬌的埋怨,季毓忍不住輕摟了一下季晴,「沒關系,至少今晚已經過去了啊!等一下就可以回家了!再撐一下吧!」

程亦洛與唐澤宇對看了一眼,程亦洛主動的說︰「季毓,你也應該累了,我看,你還是坐我的車回去好了,而澤宇今天開你的車一整天了,也比較熟悉車況,就讓他送季晴回去好了!」

季毓一听到程亦洛想要送她回去,不禁愣了一下,心中有點復雜地看著季晴,希望她做出的決定能夠如她所願……她其實一點都不想搶走程亦洛。只是有點自私的希望今晚能搭他的車,看著他在自己身旁,感覺著他的存在,那她就會徹底的死了心。

季晴遲疑了一下,因為她希望唐澤宇可以送季毓回去,好讓他們多培養一下感情。但是,她真的是累壞了,而且程亦洛說的也不無道理。

「好吧!亦洛,再麻煩你送我姐回去吧!路上小心點喔!我老姐如果有什麼差錯,我可是一點都不饒你!知道嗎?」

听到季晴威脅般的口氣,程亦洛難得沒有覺得不耐的點頭說︰「放心吧!我保證不開快車……那就絕不超過四十好了!你看如何,季晴?」程亦洛話中有意。

「好啦!好啦!隨便你,我真的快不行了……澤宇,我想回家……」季晴有點踉蹌的顛了一下,唐澤宇趕緊沖過去扶了她一下。

「真是的,早提醒過你,雞尾酒雖然酒精味不濃,但不代表它就是果汁汽水,你還拼命喝……這是什麼‘節儉’的理論啊!瞧你,走都走不穩了!來,我先扶你上車吧!」

「知道啦!你好羅唆喔!就像我老媽一樣!」季晴皺著眉頭,被唐澤宇扶進小車中。

才一上車,她立即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季毓將她車上的一條毛毯蓋在季晴的身上。「澤宇,不好意思,要麻煩你了!」

唐澤宇搖了搖頭,將車門關上。「那我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程亦洛朝唐澤宇點了點頭。

目送小MINI離去,程亦洛轉身看著眼前的季毓。「晚上這里的風特別大、小心著涼了!」說完,他將身上的西裝月兌下,溫柔地將它環住季毓的身軀。

季毓為這溫柔的舉動,緊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看著他點了點頭。

「我們上車吧!」程亦洛說。

听到程亦洛就要送她回家了,季毓是萬分的不舍與不願,卻又不得不跟著他的腳步上車。

「你看過陽明山的夜景嗎?」程亦洛小聲的問著,深怕會被季毓拒絕。

季毓不覺有異的搖了搖頭。

「那……我帶你去看看,好嗎?」他害怕季毓會被他的主動嚇住。

季毓愣了一下,心里其實十分樂意,卻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害羞得不敢點頭。

看到季毓面露為難的表情,程亦洛有點失望的接著說︰「……我想,今天太晚了,而且大家都累了,我看還是先送你回去早點休息。」他難過的將引擎發動,第一次嘗到愛情的苦果。

听著程亦洛從耳邊傳來的話,季毓覺得自己好像直接從喜悅的高峰,跌入深不可測的黑暗之谷。她想痛哭出來,卻又不想讓他知道,只好看著窗邊外的風景,一個人在心中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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