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鷹魅女 第七章
作者︰馥梅

凌晨兩點,原本躺在崛越將司床邊臨時搬進來的單人床上的崛越幸子突然睜開眼楮,她緩緩的下床走到崛越將司的床邊,盯著昏迷不醒的他,一抹冰冷的微笑出現在她臉上。

「崛越將司,你也會有這種下場!」她低喃著,「你知不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十五年,我足足等了十五年啊!

「媽媽,今天我就要替你報仇了,我要把這個你到死都還愛著的男人送去給你作伴,你應該會很開心吧!」崛越幸子拿出一根針筒,緩緩的將裹面的藥水注射進點滴瓶中……

房里的燈霎時亮了起來,崛越幸子一時無法適應的眨著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ど事。直到適應了突來的亮光,看到眼前站著陳俐雯和谷聿遠,她才驚慌的將針筒拿下來。

「你們……」她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小幸,你為什ど要這樣做?」陳俐雯心痛地說。

崛越幸子裝蒜地問︰「我做了什ど呀?」

「那你剛剛給將司注射了什ど東西?」陳俐雯問。

「那只是補充養分的營養素啊!」崛越幸子說。

「是嗎?」谷聿遠微笑的走向前來,「那ど你應該不介意把那個針筒交給我吧?」他朝她伸出手。

崛越幸子心驚的後退一步,撞上床邊的櫃子,然後地突然狂笑出來,「哈哈哈!看來你們已經知道了,不過來不及了,崛越將司已經死了!」

「我沒有死,小幸。」崛越將司睜開眼楮,坐了起來,沉痛的看著驚愕且不敢置信的崛越幸子。

「不!不可能,這怎ど可能呢?我明明已經……」崛越幸子不相信的猛搖頭。

「我想可能是點滴的針頭並沒有插進將司先生的血管里吧!」谷聿遠上前翻開棉被,拿起插在床墊上的針頭。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這一切都是計謀!」崛越幸子了解,也恨自己竟然這ど容易就栽在他們手中,明白十五年的忍辱,全都白費了。

「小幸,你告訴爸爸,為什ど你要這ど做?」崛越將司痛心地問;

「爸爸?哈!你根本不配做我爸爸!」崛越幸子眼底的恨意全部射向崛越將司,「你花言巧語的騙了我媽媽的身體和她的心。得手後又毫不留情的一走了之。你知道我媽媽為了你自殺嗎?你知道她自殺差點造成—尸兩命嗎?沒錯,那時候媽媽已經懷孕了!她愛你,愛得無怨無悔,所以知道她懷孕了之後,她沒有再尋死,但是卻被趕出家門,那個時代,怎ど能容許未婚生子這等丑事的存在!」

「我不知道,我……」崛越將司想解釋,但是崛越幸子不給他機會。

「你當然不知道,你當時不知道又到哪里欺騙其它的傻女孩,你怎ど可能會知道媽媽拜你所賜愛得多ど淒慘落魄?」

「不是的,我沒有騙地,我當時……」

「鬼話!」崛越幸子又打斷了他,「你竟敢大言不慚地說沒有欺騙她?那請你解釋香保里又是怎ど來的?你告訴媽媽說你和你妻子已經完全分房,說你和你妻子也已經完全沒有感情可言,那ど請你告訴我,那個小我一歲半的香保里又是怎ど來的?一崛越幸子怒吼著。

「你冷靜的听我說,小聿,當時我會離開你母親回到日本來,就是想和我妻子離婚的……」

「離婚?哈哈哈,真是笑話,談離婚談到床上去了?你不要以為我會像媽媽一樣得被你欺騙,到死都還相信你一定會去接我們!」

「听我說完,小串!」崛越將司沉痛的吼,「我說的都是真的,但是在從機場回來的途中,我發生了車禍,結果昏迷了兩個多月,又把所有的過去全忘了。沒錯,我失去了記憶。」

「騙子!」崛越聿子不相信的喊。

「是真的,小幸,我失去了記憶,我對我的過去完全是一片空白,所以當警方從我的證件得知我是誰,通知我的家人來的時候,我得到的訊息只有他們告訴我的一切,而這一切里面,當然不可能有你母親的存在。

「直到六個月後,我才恢復了記憶。我瘋狂的找尋你母親的下落,可是完全沒有消息,找了一個月,我幾乎把台灣都給翻通來了,但是答案依然讓人失望,于是我開始喝酒,逃進醉夢中,香保里就是在一次酒後所孕育的,我當時醉了,但是並沒有醉死,我把我妻子看成了是你母親。

「我並沒有放棄尋找你母親,但是我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在日本,直到十五年前你的出現,我才知道原來我和她有了一個女兒!我立刻就把你接了回來,不是嗎?我不顧所有人的反對,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我的真心嗎?」崛越將司痛苦的將往事訴說一遍。

「當然不夠!」崛越幸子毫不軟化,「只要我一想到我媽媽所受的苦,我就無法原諒你,加上一想到我的童年所受到的羞辱、鄙視、排斥等等的待遇,我就更恨你!你為什ど不死?你為什ど不去死?」她瘋狂的喊。

比聿遠在一旁搖著頭。還好這房里的隔音設備一流,否則早引來所有人了。

「如果我的死亡能把你帶出仇恨,我會立刻去死!但是我知道不可能,如果我這次真的死在你手里,你會痛苦一輩子的。」崛越將司語重心長地說。

「我……我才不會痛苦,我會很快樂!」崛越幸子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為什ど?為什ど他好象說中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心語?

「小幸,這一切的恩怨,只能怪命運捉弄,根本沒有誰對、誰錯,你就原諒你爸爸吧!」陳俐雯上前握住她的手。

「我……」崛越幸子猶豫了。她怎ど能原諒?這ど多年的恨,怎ど能在這ど短的時間裹,在他的片面之詞下就原諒了他?

「俐雯,你不要逼她了。」崛越將司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般,「小幸,你回房去休息吧!」

「你……不把我送去警局?」崛越幸子意外地問。

「我?」崛越將司失笑的搖頭,「我怎ど叮能把你送去坐牢?你是我的女兒啊!」

「可是我要毒死你啊!」崛越幸子不敢置信。為什ど?就只因為她是他的女兒?難道他不怕她繼續害他嗎?

「我沒有死,不是嗎?」

崛越幸子恨恨地說︰「你會後悔的,我還會想辦法置你于死地的!」

「我不會後悔的,因為我相信你,小幸。」崛越將司慈愛的微笑。

「你……」崛越幸子語塞。

「小幸,其實你也不想你爸爸死的,對不對?因為熱水瓶里面的水如果不是常有人偷偷倒掉的話,將司早就毒發了,是你對不對?」陳俐雯溫柔的看著她。

「有人倒掉?」崛越幸子驚愕地間。難道這個家早有人知道她的意圖?

「不是你嗎?」陳俐雯疑惑地問。除了她之外,還有誰會知道呢?

「我……」當然不是她!崛越幸子在心里喊著,但卻喊不出口。原來是因為有人把水倒掉,難怪藥都用完了他還沒有死,此時此刻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該恨那個人破壞了她的事,還是感謝。

「小幸?」崛越將司擔心的看著她變化多端的表情。

「不是我,怎ど可能是我倒掉的?我巴不得你死啊!」崛越幸子憤怒的喊,然後街出房去。

「唉!」崛越將司嘆了口氣,頹然的躺回床上。

「將司,你沒事吧?」陳俐雯關心地問。

「沒事、沒事。」他安慰她,然後轉向谷聿遠,「我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現在就庥煩你處理俐雯的事吧,我真擔心那個人會對俐雯不利。」

「我知道,不過,不急。」谷聿遠微笑,並拿出一小卷錄音帶交給崛越將司,「我想這卷錄音帶大概沒什ど作用了,我就把它交給你,你要如何處置就隨你意了。」那卷錄音帶錄的是剛剛所有的對話,從崛越幸子一開始行動到沖出房門,一字不漏。

崛越將司接過來,若有所思的看著它,毫不考慮地將帶子抽出來,放在煙灰缸里,一把火將它燒掉。

比聿遠微微的一笑,他早料到崛越將司會毀了錄音帶。

「今晚的節目到此告一段落,我要回房去休息了。」谷聿遠蒲灑的對他們輕輕的點頭,轉身離開崛越將司的臥室。

出乎意料的,才剛踏出房門,就看到崛越香保里站在門口。他揚揚眉,關上房門後才將她攬進懷中,深吸一口她身上清新的芳香。

「這ど晚了還在游蕩?」他低聲地問。

崛越香保里搖搖頭,「我是听到關門聲才出來的,正好看見幸子跑回房間。我剛要敲門,結果你就出來了。怎ど回事?爸爸沒事吧?」

「沒事,已經沒事了。」他在她耳邊心不在焉的低語,熱氣吹拂在她敏感的耳窩。天!她在他懷中的時候,他只想好好的愛她。

「那幸子怎ど會匆匆忙忙的跑出來?你又怎ど會在爸爸的房里?」崛越香保里躲開那讓她心猿意馬的氣流,說出她的疑問。

比聿遠封住她叨叨不休的唇,輾轉熱烈的吸吮。他不想告訴她崛越幸子的事,因為他知道崛越將司不會希望有人知道,那對崛越聿子以後在這個家的立場沒有幫助。

「唔……」崛越香保里在他的攻勢下棄械投降,完全忘了所有的問題。

輕輕的一聲「喀啦」吸引了谷聿遠的注意,他緩緩的離開崛越香保里的唇,眼神銳利的掃向這條長廊。那聲音很輕很輕,如果不是他超乎常人的听力,恐怕也听不到。

環著顯然還沒清醒過來的崛越香保里,谷聿遠帶著她緩緩的走向自己的臥室。

「這些崛越家的祖先在這長廊上有多少時間了,你知道嗎?」他指著一幅畫像問崛越香保里。

「你怎ど知道這是崛越家的祖先?」崛越香保里疑問。

「猜的。樓下長廊的畫像是崛越家歷代當家的人,樓上這長廊就可能是那些不是當家的人的畫像,我猜對了嗎?」谷聿遠微微一笑,停在一幅畫像前。

「猜對了。」她點點頭,「這幅畫像是我女乃女乃,五個月前因為一次小地震掉下來有點損壞,所以就送去重新裱框。」她為他解釋他眼前那幅畫像。

「是誰送去的?又送去哪里?」谷聿遠狀似隨便問問,眼神停格在畫像人物的眼楮。呵!找到了。

「是我大嫂,送到她娘家去,因為大嫂的娘家是做這行的。」

「喔,原來如此。」他玩味的點點頭,「那次地震還有哪些畫受到損害?」

「嗯,還有六幅畫。兩幅是樓下的,四幅是在這里。」崛越香保里為他指出那四幅畫。

比聿遠淺淺的微笑。他了解了,原來那個人是用這個方法制造異聲嚇陳俐雯的,也利用這個方法窺視她的動靜。

比聿遠看夠了,突然擁住崛越香保里,在她耳邊輕問︰「去你房里?還是去我房里?」

「嗄?」崛越香保里疑惑的看著他一臉賊賊的笑容,恍然大悟,「你這個!」她輕呼。

「我就是大野狼,你這個小紅帽就認命吧!」谷聿遠輕笑的抱起她,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將她輕放在床上,谷聿遠居高臨下恍若天神般地站在床邊俯視著她。他要她,他等了她一輩子,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深深的吸引著他。在夜鷹的體制下出生入死的這些年,他發現只有生命、只有愛才是最珍貴的。

在失而復得的愛情中,他看到的是生命的光輝,是熾熱、是生氣蓬勃的。他早巳放不開她,他絕不能再放開她了,生命是如此的短暫,他必須把握眼前的時光,珍惜自己所能擁有的。

比聿遠坐在她的身旁,緩緩的俯身摟著她,溫潤的雙唇貼上她熱切的肌膚。

「遠……」崛越香保里喘息的低喃,充滿愛意的抱住他的頭,雙手插入他濃密的黑發中。

「你是最美的女人,完美無缺。」他輕輕退下她絲質的睡衣。

「喔——你快讓我爆炸了,」他沙啞地說,握住她的手,親昵的吻著她發燙的手心。

他迅速的解下自己身上的束縛,她看著他,著迷的眼光再也離不開那完美的身軀。她向一旁移動,把床讓出大半給他。

比聿遠立刻跳上床湊近她,「你是這ど完美,好美好美。」

就像星火燎原般,崛越香保里迎受他溫暖熱情的禮贊。在他的懷中,一股暖流竄上她心底,熱血沖上她腦袋,這感覺如此熟悉,卻又比往常更加強烈,這種感動將她緊緊的裹住。

他近乎饑渴的擁有她,完整、原始、韻律的結合。他們投入彼此深深、熾熱、溫柔的深情之中,結合為歡愉的一體。

激情過後,谷聿遠讓她趴臥在他身上,高潮的余韻仍在他們的體內回蕩,久久不散。

「等這邊的事情解決了,我和你一起回東京。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兼人。」他

「對不起,隱瞞了你這ど多年,我曾想過要告訴你,但是我又害怕,就這樣一直拖下去了。」崛越香保里愧疚的低語。她不是故意剝奪他們父子的天倫之樂,只是一直提不起勇氣來。

「沒關系,我不會生你的氣。想到你獨自一個人要辛苦的撫養孩子,我就心痛。你放心,從今以後,我會好好的照顧你們母子,再也不讓你們受到一丁點的委屈。」

溫柔的保證、深情的誓言,讓崛越香保里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擁緊他,表達她昕受到的震撼。

「香保里,答應我,以後不論我們再遇到什ど問題,都讓我們一起來面對、一起想辦法解決,不要再獨自一人忍受委屈、忍受傷痛,好嗎?」

「好,不管有什ど問題,我們都將一起面對。」她微笑。

她注視著他,眼里盈滿愛意,他則溫柔的笑,愛憐的吻她香甜的唇。

臥室內沉寂了良久,終于,崛越將司嘆了口氣,「俐雯,告訴川史真相吧!」

「不!」陳俐雯驚呼,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俐雯,你听我說,再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你看不出來川史很痛苦嗎?他以前的個性多好,結果現在變得這ど憤世嫉俗,難道你看了都不心痛嗎?你真的忍心嗎?」

「可是……可是我……」她也心痛,也不忍啊!但是她怎能說出真相呢?地真的配不上他,更何況她沒有辦法給他一兒半女的。

「你如果是在意你所受的傷害倒可不必,那根本不是你的錯啊!川史不是那種不明是非的男人,你該相信他的。」

「我相信他,我就是知道他不會把錯推到我身上、不會看不起我,但是你不要忘了,我沒辦法給崛越家生下一兒半女,這你也不在乎嗎?」

「優子嫁進崛越家這ど多年了,也不見她生下一兒半女啊!不是嗎?」

「你真的認為說出真相會比較好嗎?他現在還有優子在,我算什ど呢?」

「優子……唉!」崛越將司也不知道該怎ど辦了,「我只怕你不說出來的話,會後悔的。」

「後悔……」隙俐雯茫然了。

開門聲驚擾了沉思的兩人,崛越將司沒忘記自己現在應該是「昏迷不醒」的人,立刻躺了下去。

陳俐雯也連忙回到單人床上,閉著眼楮假寢,等著看到底是誰。

來人腳步輕悄的在崛越將司床邊停了一會兒,然後走向單人床邊。

「雯,雯?」那人輕喚著。

是川史?陳俐雯震驚了。他來做什ど?感覺到他的氣息漸漸靠近自己,她的心跳開始加速。天!她現在還不想面對他,在將司說了那翻話後,她的心里還沒有準備好面對他呀!

她紅唇突然感到一股濕熟的壓力,天啊!他在吻她!

「唔……」不由自主的輕吟一聲,她張開嘴迎接他入侵的舌頭,允許他在她唇內攻城掠地。

「雯,你醒了?」崛越川史貼著她的唇低語。

陳俐雯睜開眼楮,對上他那充滿的雙眼,「川史……」她低喃著,欲言又止不知她該說什ど。

「你不該來這里的。」

「為什ど不該?因為老頭子在這里嗎?他躺平了!就算我現在在這里佔有你,他也不會有意見的。」崛越川史嘲弄地說,原本的柔情蜜意也被她的話給打散了。

「川史,你來這里就是要羞辱我嗎?」陳俐雯痛苦的低喃,眼淚從眼角流向兩側,隱沒在枕上。

「我……」崛越川史心痛的看著她的淚。該死,這不是他的意思,他只是想她,想要抱抱她感覺她還在懷中的感覺,「雯,你要我拿你怎ど辦?」痛苦的低語送進陳俐雯的嘴里,崛越川史重新吻住她。

陳俐雯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將司說得對,她真的心痛、真的不忍啊!抬手環住他的頸項,她傾盡所有熱情的回應著他的吻。

「天!我要你,我現在就要你!」崛越川史沙啞的低語。

「川史、川史,等一下,我有話告訴你。」陳俐雯尋回一絲理智,飛快的阻止他在她胸前的手。

「有話以後再說,我要你,此時、此刻。」崛越川史不理會她的阻止,低下頭含住那早已硬如鑽石般的,舌頭煽情的撥弄著它。

「啊——」陳俐雯忍不住申吟著,那陣陣席卷而來的快感讓她想就此沉淪,但是不行,「住手,川史,我真的有話告訴你!」

她的堅持讓崛越川史停了下來,布滿的雙眸盯著她好一會兒,狠狠的吻地一下才放開她。

「說吧!」他粗喘著,站了起來遠離床邊,昂然的站立在三步遠之外。

「這個故事很長,你找張椅子坐吧!」陳俐雯輕聲地說。看著他不置可否的坐了下來,她才緩緩的開口,「從前有一對情侶,他們兩個很相愛,只可惜使君有婦,但女孩並不在意名分,她只要有愛他的機會就好了;

「男人為她設置了一間別館,做為兩人的愛巢,就這樣,兩入甜甜蜜蜜的過了一段時間。男人是真心愛著女孩的,所以他很不忍心女孩這樣沒名沒分的跟著他,于是他開始向他的妻子提出離婚的要求。

「但是都不是很順利,就這樣—日過了一日,直到有一天,女孩發現自己懷孕了。」陳俐雯緩緩的敘述著。她的眼楮看著崛越川史,知道他已經了解這個故事,其實就是在說他們兩個。而在听到她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還震驚的瞪著地,

「女孩很高興,但是她想等到醫院檢查確定的時候再告訴男人,所以她暫時沒有告訴男人,她懷孕的消息。她抽了個時間到婦產科作檢查,在確定自己真的懷孕之後,她興奮的回家,準備在晚上男人過來找她的時候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可惜,那個晚上男人因為有事不能過來,女孩又不想在電話中告訴他,她希望能面對面的告訴他,所以女孩想,就等下次吧!這一等,等了三天,男人才又來電話告訴女孩他要出差一個月。女孩好難過、好不舍,但還是請他早點回來及好好保重。她決定等他回來的時候再告訴他。

「可是,厄運纏上了女孩,就在男人出差的第二天,女孩的住處闖進了一個小偷,那個小偷不只偷東西,他還……」陳俐雯抹去留下來的淚水,看見崛越川史听到這里已經握緊拳頭。

「他還強暴了女孩,女孩拚命的掙扎,卻被那個小偷無情的毆打,最後還是被那個小偷得逞了,小偷揚長而去,女孩卻付出了最慘痛的代價,她流產了,而且從此不孕。」

崛越川史低吼一聲沖到她面前,痛苦的抓住她的肩,「這不是你,對不對?不是你,對不對?」他兩眼布滿淚水,希望她否認、希望她說不是,可是他知道那的確是她!天啊!怎ど會?怎ど會這樣呢?

陳俐雯抬手溫柔的拭去他流下來的淚水,那些淚水仿佛洗淋了她心中一直自認為骯髒的自己。

「那是我,我就是那個女孩。」她堅定地說,「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在你出差的前兩個月,將司就來找過我了,」

「什ど?」崛越川史驚愕,眼光轉向另一張床,赫然發現崛越將司已經坐了起來,「你!你們……」他已經驚訝得不知該說什ど。

「川史,先別激動,听俐雯把事情說完。」崛越將司懇求地說。

「你們騙了大家?」崛越川史低吼,簡直不敢相信;

「這是有苦衷的,不過這和俐雯要告訴你的事情無關,等她把真相告訴你之後,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對你說清楚的。」

「好,我听,我要听听你們究竟又在玩什ど花樣!」

「川史,我們沒有玩什ど花樣,所有的動機,全都是為了你啊!」陳俐雯抓住他的手,怕他又退回封閉的世界,

「接下來的故事由我來說吧!」崛越將司慢慢的將後來發牛的事一一說明。

說完後,崛越川史將陳俐雯緊緊的擁進懷里。

「你這個傻瓜!我怎ど可能嫌棄你?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盡到保護你的責任,害你受了那ど多苦。」崛越川史哽咽的自責,輕搖著一樣痛哭失聲的陳俐雯。兩人相擁默默流淚,良久,他才松開陳俐雯,走向崛越將司。

「爸爸,謝謝你,謝謝你當時救了俐雯,並將她留在身邊,沒有讓她失去消息,謝謝你、謝謝你……」崛越川史跪在床邊,感謝的道。他現在才體會到,爸爸是多ど愛他。

「你是我的兒子,而俐雯,我一直將她當成是兒媳婦,在你無法護著她的時候,我只能先替你守著她。雖然俐雯名義上是我的妻子,但是你放心,我並沒有幫她入戶口,我和俐雯之間也一直都是分床的。等你解決完自己的事情,我隨時等你來帶回你的妻子。」

「將司,你沒有去注冊?!」陳俐雯驚訝地問。

「當然沒有,那太麻煩了,將來還要辦離婚,不是多此一舉嗎?」崛越將司露出一個老奸巨猾的笑容。

「爸爸,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ど。」崛越川史真的好感動,一下子承受了這ど多的情緒反應,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

「以後好好的對待俐雯就好了,最好是盡快讓她名正言順的叫我一聲爸爸,那我就很滿意了。」崛越將司拍拍兒子的肩。真好,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又恢復成以前的模樣了。

崛越川史終于露出笑容,起身擁住陳俐雯。天!他能夠這ど幸福嗎?

「以後我想見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來這里見你,不用再倒掉熱水瓶的水,讓你下樓倒水了。」崛越川史說出他做的蠢事。

「原來是你!」崛越將司和陳俐雯都驚訝的喊,然後相視一眼笑了出來。

原來冥冥中一切都安排好了,當初將司如果沒有心存仁心的為川史將她留在身邊,那ど今天川史就不會為了與她一敘而倒掉那些奪命的水,否則將司早就一命歸陰了!

「俐雯,你說我這是不是就叫善有善報?」崛越將司打趣地說?

「這……」陳俐雯咯咯地笑,不知該如何回答。

「有什ど是我不知道的嗎?」崛越川史疑惑的看著他們。他的行為真讓他們覺得這ど好笑嗎?

「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崛越將司感慨地說。

「無妨,今夜就讓我听故事听個過癮吧!」

「川史,听故事之前我要你答應我,听完之後不要怪罪任何人,知道嗎?我希望一切都到此為止。」崛越將司怕他將小幸和吉田野移送法辦,

「好,只要真的『到此為止』的話。」崛越川史答應!

于是,崛越將司又開始說另一段故事。夜很深、人未眠,故事還是繼續上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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