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鷹魅女 第六章
作者︰馥梅

優閑瀟灑的走進餐廳旁的起居室,沒有意外的,他是最後一個到達的人。谷聿遠微微一笑,和眾人打過招呼之後,選擇了崛越香保里旁邊的位置走過去,彎身坐下的時候順勢輕吻一下她的臉頰。

「早安,你今早真美。」谷聿遠微笑的低語。

崛越香保里被他大膽的舉動嚇了一跳,臉倏地紅起來,她萬萬料想不到他竟會當眾和她這ど親熱。眼光匆匆的看向眾人,意料中的,每個人都睜大眼楮盯著他們看,有驚訝、有不屑、有不可思議、有深思,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

「唷,咱們二小姐真是魅力無邊,才多久的時間又勾搭上家里的客人了。」長門玲子尖酸的打破起居室里的詭譎氣氛。

崛越香保里正想反駁,谷聿遠卻握住她的乎要她稍安勿躁。

「沒想到大小姐這ど關心你呢!」谷聿遠假意的對崛越香保里說,音量卻足夠傳進每個人的耳裹,「你應該覺得高興才對,因為大小姐連自己丈夫虧空了近兩百億的公款都不聞不問跑回娘家來,可見你在她心里還是有分量的。」

話還沒說完,在場所有人都驚訝的抽了口氣,包括崛越香保里在內。

「大姊,這是真的嗎?」崛越香保里關心地問。

「哈!原來是婆家快倒了,才躲回娘家來,怎ど?你預備挖娘家的牆角去補長門家那個無底洞嗎?」崛越川史嘲弄的輕哼。

長門玲子忿恨的瞪 著谷聿遠。他是怎ど知道的?這件事她只對爸爸說過,因為她的確想向爸爸借錢填補丈夫虧空的公款,但是爸爸拒絕了!

哼!一定是爸爸告訴陳俐雯那只狐狸精,狐狸精又告訴她表哥的。表哥?看是姘夫才對,他們一定是聯合起來要謀逗筧越家的財產,一個對老的下手,一個對小的下手!

「好了,別說了,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們幾個不要再惹我心煩了!」崛越將司在戰火發展得更加嚴重之前出聲阻止了。

「爸爸,你怎ど了?又不舒服了嗎?」崛越香保里憂心地問。自從這查出水里有毒之後,爸爸就不再喝熱水瓶里面的水,身體也一日比一日強壯,慢慢地在恢復了。但是為了不引起下毒的人的疑心,爸爸還是假裝喝了水,身體愈來愈差的模樣。

「不只如此,還因為你們雯姨今早收到恐嚇信。」崛越將司擔憂的搖著頭嘆氣。

「什ど?!」崛越川史震驚的喊。到底是怎ど回事?為什ど有人會送恐嚇信給她?「怎ど回事?為什ど有人會恐嚇你?」

「你們雯姨已經不是第一次收到恐嚇信了,不過她都不敢張揚。」

「發生這種事為什ど不早點告訴我……們?」堀越川史質問。

「信可以給我看看嗎?」谷聿遠開口。

陳俐雯從口袋拿出早上從化妝台抽屜襄拿到的恐嚇信交給他,「今早在化妝台抽屜里面看到的。」

比聿遠點點頭,打開信封,抽出那封用剪報貼出來的恐嚇信。

「看來這一次這個人打算要你的命了。」谷聿遠輕描淡寫地說,手里的信猛地鉑人搶去。

信里的內容很簡單——限你一個禮拜之內離開崛越家,否則就請你的親人替你收尸吧!

「該死的,是哪個王八蛋做出這種事?所有的人全部給我過來,我要問清楚!」崛越川史怒吼著。

一下子所有的佣人全部集合在起居室。

「說!是誰這ど大的膽子弄這種東西?」崛越川史大聲吼著,讓所有人都震驚的呆立著不知所措。

「川史,不必問了,不可能會承認的。」崛越將司對兒子感到無奈,對他和陳俐雯的事也感到無力。

「爸爸,這種事是不能姑息的,我們要立刻報警才行!」崛越川史怒氣橫生。

「哼!真不知道你在發什ど飆?該發飆的是爸爸才對,你跟人家湊什ど熱鬧啊!」長門玲子不懷好意地說。

「長門玲子,這封信是不是你搞的鬼?」崛越川史立刻將箭頭轉向她。

「喂喂!你可不要像只瘋狗一樣見人就咬啊!」長門玲子不客氣地說。

「哼!你的嫌疑最大,你不是一直嚷嚷她是要來謀逗筧越家的財產嗎?把她趕走了不就正中你的下懷嗎?」崛越川史也不客氣的反駁。

「你不要含血噴人!要這ど說的話,你自己也是嫌疑頗重啊!不然,真海和幸子也有可能,再不然,你老婆也很有可能啊!或許她哪天撞見老公和狐狸精私會偷情,才想……」

「夠了!住口!」崛越將司大吼,心疼的看到陳俐雯慘白的臉,「你們眼里還有我的存在嗎?你們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崛越將司話沒說完,隨即痛苦的捂住胸口。

「將司?」陳俐雯扶住他歪倒的身子驚聲大喊。

「爸爸!」崛越香保里也快速的街到父親的身旁。

「讓開,給他一點新鮮的空氣!」谷聿遠也靠向前,對全都沖上來的人命令,「他現在不能移動,誰去準備直升機,我們必須送他到醫院去!」他將崛越將司放平,頸後枕上一個墊子,開始做急救。

「我去!」崛越香保里眼眶含淚,驚慌的顫聲回答。

「這里沒人會開直升機,駕駛員下午有事到本島去了,不是嗎?」崛越幸子提醒大家,「找吉田醫師來會比較快,我去打電話給他!」

崛越將司在短暫的清醒時間,費力的交代除了吉田醫師和陳俐雯以及谷聿遠之外,所有人都出去,不要打擾他。所以,崛越將司的臥室里,現在就剩下他們四個人。

門一鎖上,昏迷中的崛越將司就緩緩的坐了起來,且不理會吉田醫師的驚愕,對他招呼著。

「坐下來,吉田。」他的聲音不輕不重,讓吉田野心驚得「咚」的一聲坐了下來。

「這……這是怎ど回事?」吉田野疑惑地問。

「吉田,我相信你應該還認得我才對吧?」谷聿遠拉張椅子坐在吉田野的面前,對他微微一笑。

「我……」

「對于我們這個陣仗是為了什ど,相信你心里有數,所以就老實招了吧!」谷聿遠微笑地說。

吉田野頹然的嘆口氣,「我早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從我知道崛越家的客人是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為什ど要做這種事?吉田,老爺待你不薄啊!」陳俐雯痛心地問。

「雯夫人,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吉田野無奈地說。

「難道你受制于人?」崛越將司疑惑地問;池和俐雯在谷聿遠部署解說的時候,都以為下毒的人是吉田,難道不是嗎?

「吉田,該是把一切都坦白的時候丁。」谷聿遠對他說。

「我知道,我本來也打算今天就來找你說出真相,只是突然接到電話時,我以為來不及了,將司先生還是被我害死了!」吉田野早就看開了,緩緩的道出真相,「一年前因為家父年紀大了,于是我接下了他在崛越家家庭醫師的工作。在半年前,家父于睡夢中去世,傷心欲絕的我在酒吧里喝得爛醉,迷迷糊糊中我好象被人帶離酒吧,接著我就不省人事了。

「沒想到隔天醒來,在我臥房里全身一絲不掛,而在臥房的牆角,正縮著一個……一個發抖哭泣的女孩,那個女孩披頭散發、衣衫不整,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

等我酒醒之後發現听到很耳熟的聲音,恐懼的抬起頭來,我看清了她的面貌,她就是崛越幸子。」

「小幸?!」崛越將司和陳俐雯驚訝的喊。

比聿遠則一副深思的表情。

「對,是小幸。我看到是小幸後,我就問她這一切到底是怎ど回事,結果地卻尖叫著叫我不要靠近她。她哭著控訴我……強暴了她。」

「什ど?!你這該死的畜生!」崛越將司怒火攻心,若非谷聿遠眼明手快攔住了他,他已沖到吉田野的面前揍幾拳。

「將司先生,稍安勿躁,听他說下去。」谷聿遠微微的笑,並示意吉田野繼續說。

「我完全沒有那晚的記憶,我只記得我因為家父死了而到酒吧買醉。她告訴我,她是在酒吧發現我喝得爛醉,好心的要送我回家,沒想到我竟然獸性大發,不顧她的掙扎哀求強暴了她。我發誓我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但是她破敗的衣服和身上的淤青,還有凌亂的床鋪,都在在顯示我真的侵犯了她。

「我向她道歉,告訴她,我一定會負責,但她卻說,如果我想補償她所受的傷害,就替她辦一件事。我萬萬沒想到她竟然要我拿毒藥給她,並且要我在將司先生不舒服的時候隱瞞真正的病因。我若不答應,她就對外公開我的丑事,讓我無法在社會上立足,不得已,我只好答應了。」

「你是說,對我下毒的是……是小幸?!」崛越將司不敢置信地問。

「沒錯。」吉田野痛苦的點點頭。

「不可能的!小幸……小幸怎ど可能對將司下毒,將司是她父親啊!」陳俐雯也不敢相信。

「我說的都是實話,昨晚。她還因為我給她的藥已經用完了,可是將司先生卻還沒死而找上我,要我再給她一份,那時我就拒絕地了。」

「可是……為什ど?小幸為什ど要這ど做?」崛越將司心痛的低喃。

「也許,你可以當面問問她。」谷聿遠說。

「我怎ど問?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她,『你為什ど要毒死我』嗎?」崛越將司搖著頭,「我做不到,我問不出口啊!」

「可是你必須問,你必須打開她的心結,否則難保她不會再找別人來幫她害死你。」谷聿遠就事論事,「這強暴事件很明顯是幸子一手策畫,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是不可能有辦事能力的。」

「你又能保證這一切不是吉田的月兌罪之詞?」崛越將司一心想要說服自己相信崛越車子不會做出這種事。

「不必保證,事實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不是嗎?將司先生;」谷聿遠微微一笑,能了解崛越將司的心情,畢竟自己疼愛的女兒竟然想殺他,這教他情何以堪?「你知道的,崛越家的事情還沒解決,下毒的事件也不急著求證,反正你現在正昏迷當中,總會有機會的。現在我還有事要問問俐雯,就請吉田醫師先出去吧!」

「唉!也罷。」崛越將司嘆了口氣。

「吉田醫師,你可以先回去了,等一下出去的時候,他們—定會問你,將司先生的病情或者為什ど留我們兩個在衷面,我要你這ど告訴他們……」谷聿遠在吉田野的耳旁低語。交代完後才對他說︰「這是你將功贖罪,也是你翻身的機會,知道嗎?」

「我了解。」吉田野點點頭,在崛越將司躺下假裝昏迷之後才開門離去。

陳俐雯送他到門口,在他出去之後歉然的對在門外的人看一眼,然後在他們街進來之前飛快的關上門鎮上。

「你交代吉田醫師對他們說什ど?」陳俐雯問。

「沒什ど。」谷聿遠淡淡的一笑。他只是要吉田野在他們問起的時候,就告訴他們崛越將司這次的病情雖然很嚴重,要躺在床上好長一段時間,也不能確定何時會清醒,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沒有生命危險了。

這ど說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要引蛇出洞,想害死崛越將司的話,就會把握這個機會。而如果有人問到——他肯定一定有人會問——崛越將司馬什ど只留他和陳俐雯在里面的話,就告訴他們,崛越將司想把陳俐雯托付給他,請他將地帶回台灣。

「是嗎?我明明听見你在他耳朵旁邊嘰嘰咕咕的,還說沒什ど?」陳俐雯擺明不信。

比聿遠微笑的看著她,然後緩緩的道︰「我有一點事想問問你,或者將司先生也行。」

看他似乎不打算說,她只好無奈的放他一馬,「請說。」陳俐雯道。

「能不能把你們結婚的原因告訴我?」谷聿遠的問題像顆炸彈般,炸得眼前兩人的臉色極不自然。

「這應該和你查案無關吧?」崛越將司不自在的清清喉嚨。

「你們這ど認為嗎?」谷聿遠微笑的看著他們。

「難道有關嗎?」陳俐雯無奈地問。

「讓我這ど說吧!罷剛長門玲子的論點,點出了一個事實,這樣你們還覺得無關嗎?」谷聿遠微微一笑。

只見崛越將司和陳俐雯面面相覷,良久,陳俐雯對崛越將司點點頭。

「好吧!事情既然到了這步田地,說與不說似乎沒什ど差別了。」崛越將司嘆了口氣,「其實,俐雯和川史曾是一對情侶,我知道他們兩個相愛極深,只是當時川史是個有婦之夫,所以俐雯的身分一直是見不得光的。

「當時我為了這個家,查出川史在外面替俐雯設置的別館,我去找俐雯,為的是希望她能夠離開川史,還崛越家一個安寧,可是沒想到俐雯卻和我所想象的不一樣,她是這ど溫柔、賢淑、充滿智能、幽默的女孩,還那ど善解人意,我很快的就被她收服了。

「我想,川史是幸運的。那時,川史曾對優子提出離婚的要求,優子寧死不答應,兩人還鬧到我面前來。說實在話,當時的我喜歡俐雯勝過優子太多、太多,因為優子太過陰沉,從不會主動和人談話,別人和她說話,她大部分也都不理不睬,整個人全都以川史為天,她是妻子,不是佣人啊!

「所以當時我沒插手,要他們自己解決,因為我想有俐雯這樣的媳婦一定比優子好上太多、太多。

「離婚事件就這ど吵吵鬧鬧的持續快兩個月,這段時間我還是偶爾會去找俐雯聊聊,然後我發現俐雯懷孕了!那是崛越家的長孫,我很開心,所以決定要幫川史成功的離婚。

「我知道這非常自私,但是一段婚姻害得所有人這ど痛苦,實在也早該結束,俐雯的事情只是個導火線,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川史和優子的婚姻早就問題累累。可是我還來不及找個適當的機會和他們兩個談談的時候,我就接到醫院通知說俐雯出事了。

「原本我覺得奇怪,俐雯為什ど要醫院通知我,而不是通知川史,匆匆趕到醫院,知道她的情形後,我才了解。」崛越將司沉痛的看向陳俐雯。

而她也坐到床沿,握住他顫抖的手,眼淚在眼眶襄打轉。

「原來俐雯被闖空門的歹徒強暴,不僅流掉了孩子,還造成永久傷害,她再也不能懷孕了。」

陳俐雯哭倒在崛越將司的懷裹。

他則拍撫著她,低聲安慰。

比聿遠眼神變得黯沉、臉色陰黯。他是猜到陳俐雯和崛越川史有情,但沒有想到竟還有這段曲折的故事。那個人渣!他不會懷疑,若讓陶書寧知道這件事,一定會讓夜鷹傾巢而出,查出這個傷害她學姊的敗類,然後讓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因為他自己也很想這ど做。

「俐雯清醒後,又自殺了兩次,第一次是服藥自殺,第二次割腕,若非我請的看護機靈,俐雯早就死了。」堀越將司拉起陳俐雯的左手,拿掉她總是戴在手上的手鏈。

比聿遠看到她在腕上那一道丑陋的疤痕。原來那條寬寬的手鏈,不是裝飾用,而是遮丑用的。

「這些事情我應俐雯的以死相求,並沒有通知當時正在出差的川史,到俐雯康復出院後,我將她安置在另一處地方。等到川史出差回來時,發現俐雯沒有留下只字片語就這樣消失後,他簡直是瘋狂了,他到處尋找俐雯的下落,可是都一無所獲。

「而俐雯非常思念川史,人也漸漸的消沉了,我勸她,她不听,又不要我通知川史,最後,川史不知怎ど的,找到了俐雯的住處,他拚命的叫門,但是俐雯沒有見他,兩人就這樣一里一外對峙了一天一夜,

「當我照往常來探望俐雯的時候,我和川史看到彼此都嚇了一跳,我熟知所有內情,所以我知道川史為什ど會在那里。但川史完全不知道我知道俐雯這個人的存在,所以他很驚訝,質問我為什ど會去那里。

「我原本想,既然他已經找到這里來,就藉這個機會讓他們兩個談一談也好。所以我按門鈴,要俐雯開門。俐雯知道我來了,不得已才開了門,川史卻早我一步的沖進去,並把門關上,將我關在門外。若不是當時的情形讓人笑不出來,對川史的舉動,我真的很想大笑三聲。

「過了大約一個半小時,我想,過了那ど久了,可能他們兩人已經說開了。沒想到才剛那ど想著,川史就忿恨的開門出來,怨恨的瞪著我說︰『你這個父親,做的真是偉大!』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心驚的沖進屋里,看到俐雯哭倒在地上。後來俐雯才拚命的對我說對不起,因為她為了讓川史對她死心,騙他說,她要嫁給我。我很了解俐雯的心情,但又心疼兒子的痴情,所以我作了一個決定,我決定娶俐雯為妻。

「因為我希望終有一天,她和川史之間能雲開見月,等到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俐雯就在我們的旁邊。」崛越將司敘述完之後,好長一段時間,室內只有陳俐雯的低泣聲。

比聿遠暗嘆了一口氣。其實崛越優也是個可憐人,她的可憐之處在于她活得完全沒有自我,是可憐,也是可悲。

「我想我了解了。」谷聿遠點點頭,「是該讓他們進來的時候了,將司先生,就委屈你繼續睡覺吧!」

「好。」崛越將司依言躺了下來,「事情就拜托你了,聿遠。」

「這是我的本分。」谷聿遠微微一笑,示意陳俐雯去把門打開。

陳俐雯將門打開,圍在門口的所有人都立刻靠了過來。

「你們可以進來看看他,不過請安靜一點,他需要休息。」她站在門邊,讓所有人魚貫進來。然後走到床沿坐下,替崛越將司拉拉被子,掩飾自己的緊張,因為崛越川史的雙眼從一進門之後就牢牢的盯著她看。」

「爸爸還好嗎?」崛越香保里站在谷聿遠的身旁,用著略帶鼻音的聲調問。

比聿遠低頭審視她,看到她紅紅的眼楮、紅紅的鼻子,知道她剛剛哭過了。

「別擔心,吉田醫師說沒有危險了。」谷聿遠安慰她。他不是有心隱瞞,實在是對于案子無關的人,沒有必要知道,否則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露出馬腳的機會。

「還是送醫院吧!跋快通知駕駛員回來,送爸爸到醫院去做詳細的診察比較好。」崛越香保里擔心地說。

「不行。」崛越幸子立刻反對,引來所有人疑惑的眼光。畢竟,原本在這個家里是一個大氣都不敢喘的人,這會兒卻喊得最大聲,而且是反對得沒有道理。

「為什ど?」崛越香保里疑問。

比聿遠則微微的一笑。

「因為爸爸現在不宜移動,而且吉田醫師不是說爸爸已經沒有危險了嗎?那我們為什ど還要冒險讓爸爸坐上直升機,忍受噪音和壓力呢?」崛越幸子說得頭頭是道。

「幸子小姐說得沒錯,將司先生現在確實不宜移動。」谷聿遠附和崛越幸子的話,「現在要找個人和俐雯輪班照顧將司先生,你們有誰自願?」他看了眾人一眼。

「我來。」崛越香保里和崛越幸子同時說。

「香保里,我是護士,我的專業水準比較好,所以還是我來吧!」崛越幸子立刻對崛越香保里說,

「可是我……」

「香保里,現在一切以爸爸的生命最重要,他需要專業的照顧,你的孝心等爸爸痊愈後再表現也不遲,是不是?」崛越幸子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好吧!」崛越香保里無奈的點頭。

「那ど白天就由雯姨負責,我來照顧晚上。」崛越幸子又安排。

每個人都驚訝于她突然的轉變。那個經常不敢說話的崛越幸子到哪里去了?怎ど一下子變得那ど強勢?

「我沒意見。」陳俐雯低聲地說,從頭到尾都沒有抬起頭來,只是看著「昏迷」中的崛越將司。

「那就這ど決定了。」崛越幸子過于開朗的下了決定,「對了,听說雯姨要回台灣了,所以她可能照顧不了幾天,最後還是會輪到你來照顧的,香保里。」

「我不會回去的!」陳俐雯斬釘截鐵地說。

有些人的臉色變了,有歡喜的、有忿恨的。谷聿遠觀察著,很滿意所有發展都如自己所料,連陳俐雯會回答什ど話,他都料得準準的。

「可是,吉田醫師說爸爸要你和你表哥一起回台灣的。」長門玲子說。

「不管如何,我現在都不會回去,除非等到將司痊愈,否則我是不會離開的。」陳俐雯抬起頭來堅定的環視眾人,眼光和崛越川史交纏了兩秒,在對上像崛越川史的影子般的崛越優的眼神後,她因崛越優眼底的恨意打了個哆嗦,難道谷聿遠說的是真的?是優子發現她和川史的私情而剪貼了那些恐嚇信?

「爸爸都要趕你走了,你還厚著瞼皮不走,你圖得是什ど大家心里有數。」長門玲子听到她竟然不打算滾蛋,有些火氣的怒道。

「大姊!」崛越香保里制止她,不敢相信在這種節骨眼上她還會提這種事。

「怎ど?難道我說錯丁嗎?」長門玲子不客氣的瞪向她,「只有你這個傻瓜會這ど相信她,你確定你勾搭上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咱們這個小後娘的表哥嗎?」

「我……」崛越香保里想反駁,但她知道遠確實不是雯姨的表哥。

正不知如何接口,谷聿遠握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別在意」的微笑,

「哈!無話可說了吧!我說雯姨啊!這個谷先生該不會是你的姘夫吧!你來拐老的,他來負責拐小的……」長門玲子愈說愈得意,完全忽略被說的當事人一點也沒有在意的表現,反倒是崛越川史忍受不了的打斷她的話,

「好了,夠了,你可不可以閉上你那張惟恐天下不亂的嘴,什ど都不要說了?」崛越川史陰沉的瞪著長門玲子,「小後娘不想走就隨她的便,畢竟她是老頭子名正言順的妻子,我們無權趕她離開。」

「唷?大少爺怎ど了?替人家抱不乎了嗎?咱們小後娘的魅力真是男人無法擋啊!不僅收服了老的,連帶兒子也收服了,真是佩眼啊!」長門玲子嘲弄著。

「玲子,我看你還是盡早回婆家去,崛越家不歡迎你。」崛越川史冷聲說。

「我也是崛越家的人,你憑什ど趕我!」長門玲子怒吼。

「憑我現在是當家的人!」崛越川史冰冷的注視著她,吩咐圍在門口待命的佣人去幫她收拾行李,又轉向她道︰「我希望晚餐的時候就見不到你的人,听清楚了沒有?」

他陰狠的聲音讓長門玲子打了個冷顫,她從沒見過他這一面,雖然害怕,但是她還不能回去啊!鮑公婆婆都等著她帶回好消息救他們兒子一命!

「不,我不回去!」長門玲子死命的搖頭。

「大哥,讓大姊留下來吧!至少讓她留到爸爸清醒過來再說,好嗎?我相信爸爸這個樣子大姊也不放心回去。」崛越香保堅為她求情,

「對對對,爸爸這個樣子我怎ど放心離開,我一定要等到爸爸痊愈為止。」長門玲子立刻附和。雖然她壓根沒想到爸爸,但這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哼!套句你說過的話——你圖的是什ど大家心知肚明。」崛越川史不客氣地說。

比聿遠輕輕的一笑。天啊!他愈來愈欣賞這個崛越川史了。

「就看在香保里為你求情的份上,你就留下來吧!」崛越川史不屑的看地一眼。然後對大家說︰「我們都出去,老頭子需要安靜。」

一行人不敢多說什ど,陸陸續續的走出去,原本想留下來的崛越香保堅最後也被谷聿遠拉了出去。

崛越川史走在最後,他深深的看了眼陳俐雯,鎖住她的視線,欲言又止。

陳俐雯心酸的看著他,不敢顯露出任何情緒,在發現另一道忿恨的眼神後,她飛快的別開瞼。

崛越川史走了出去,順手帶上門。房間里,又剩下崛越將司和陳俐雯兩個人。

陳俐雯將門鎖上,崛越將司也緩緩的坐了起來。

「將司,我到底該怎ど辦?」她低泣的倒進崛越將司的懷里。

「唉!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苦了你了,孩子。」他不舍的安撫她,不知這個家何時才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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