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新娘 第七章
作者︰林淮玉

她一起在猜測妮可與之間可能的親戚關系。

她的父親只有一個弟弟約翰,母親則是獨生女,兩方剩下的親屬寥寥可數,她實在想不出可能的人物。

除非,妮可和約翰叔叔有關系。

若真是這樣,妮可會出現在翡翠山莊動機就非常可疑了。

難道約翰叔叔要對她趕盡殺絕?一無所有的她有什麼讓人不放心的?

正在思考之際,席瓦頓趨近她。

「小夏姐姐,湯米老師要我過來問你,願不願意陪我們到花園曬太陽?」

「我們已經在花園里曬太陽了啊!」

「不是我們家的花園,是湯米老師家的。」席瓦頓說。

湯米走過來。

「你還沒到過我家,有沒有興趣去走走?」湯米問。

「瓦頓可以出去嗎?」這個理由應該足以讓他打退堂鼓。

「他今天的表現很好,爵爺不會反對讓瓦頓出去透透氣。」

「是啊,小夏姐姐,我今天一共學了兩個字,會讀會寫,安卓哥哥會讓我出去玩的。」

夏綠蒂猶豫了一下,她不確定該不該答應湯米,事實上她是有點想出去走走,關在這個牢籠似的山莊,面對她想逃離的人事物,她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去嘛,小夏姐姐。」席瓦頓一心只想玩。

夏綠蒂露出甜美的微笑,「不可以待太久,我們一定要在爵爺回來前回到家。」???

湯米的房子不大但很溫馨,席瓦頓也是第一次來,所以看見什麼新事物都覺得很有興趣,心情很亢奮。

「瓦頓很少出來玩是嗎?」她問。

湯米點頭,「爵爺一向很保護他,怕他的傻樣子會讓人取笑,有些孩子不懂事,會拿他開玩笑。」

「以前發生過?」

「大約是在六、七年前,我剛替爵爺做事,爵爺決定讓瓦頓受教育,當時爵爺對瓦頓並沒有限制得像現在這麼嚴格,他會讓瓦頓找附近下人的孩子玩耍。有一次幾個小表聯手欺侮瓦頓,把瓦頓關在地窖里二天一夜,嚇壞了瓦頓,也嚇壞了爵爺;從那時起,爵爺就不準瓦頓和其他孩子玩在一塊。」

夏綠蒂看向屋外,席瓦頓蹲在地上,不知又被什麼昆蟲吸引住目光。

「他是個單純的好孩子。」她說。

「如果瓦頓不是因為生了一場病奪走了他的天賦,也許他現在已經到倫敦接受教育了。」

「上天往往不從人願。」她有感而發。

「你呢?」他瞥向她。

「呃?」

「說說你的故事,听說你是因為砍斷叔叔的手掌而入罪,我不相信你會那麼做。」

夏綠蒂有些訝異,終于有人願意相信她沒有做那件事,她被判入獄含冤莫辯,早已放棄平反的機會,如今有個朋友不吝于提供他的仁慈,她真的很感動。

「謝謝你相信我。」

「我能幫上什麼忙嗎?例如請求爵爺替你找出真相。」湯米建議。

夏綠蒂苦澀地一笑。「我不想麻煩爵爺。」

「爵爺有權有勢,他會辦法的。」

她搖搖頭,「五年很快就會過去,我可以撐得下去,要追根究柢並不容易。」

「愈早還你清白,你可以愈早得到自由。」他多少也是為了自己,她若得到自由,他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追求她了。

「我考慮考慮。」湯米並不清楚她和席安卓的關系,他未必會提早給她自由。

席瓦頓開心的撲蝶追貓,玩得不亦樂乎。

「幸好瓦頓生長在富貴之家,否則會過得很淒慘。」湯米淡淡一笑。

夏綠蒂點點頭,同意湯米的說法。

「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帶瓦頓回去了。」

「我送你們。」湯米站起身,拿起外套。

「不用了,我認得路,你送了我們又得再回來。」

湯米鼓起勇氣,「留下來用餐如何?我的手藝不錯,想不想嘗嘗?」

「我怕爵爺會不高興。」她承受不住席安卓的怒氣。

「爵爺到路特子爵家,一般來說不會回山莊吃晚餐,我答應你一用完餐立刻送你們回家。」湯米試圖說服她。

夏綠蒂對他的提議有點動心,難得能夠出來一次,希望能停留久一點,可與惹席安卓大發雷霆的代價相比,她又退縮了。

「下一次吧,今天不要。」她說。

湯米難掩失望,「還有下一次嗎?」

夏綠蒂不敢貿然承諾,只好說︰「再找機會。」

湯米知道是不能勉強夏綠蒂的,若是硬逼她,恐怕連朋友也做不成,他試過一次,不會再犯同樣的錯。

她叫喚席瓦頓︰「我們回家吧!」

席瓦頓比她更依依不舍。???

與來程不同的是,回程由夏綠蒂駕駛。

一開始很順利,湯米家距離山莊並不太遠。突地一陣馬蹄聲響起,由遠而近,她忽然有一股不祥的預兆,她祈禱是自己多心,老天爺不會這麼殘忍的。

馬群超過她的馬車,恐懼像冬天的冰雪奪去她的呼吸,她開始後悔自己逞強,她可能會害死瓦頓和自己。

馬兒開始不安地嘶鳴,前腿跳躍著,騎在她右側的劫匪伸手抓住她握韁繩的手臂。

她尖叫出聲,然後是席瓦頓的叫嚷︰「小夏姐姐,快來救我,他們把我拉出來了!」

對方的力量實在太大,捏痛了她的手骨,她不顧自己的疼痛,向劫匪喊話︰「你們要做什麼盡避沖著我來,不要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

劫匪共有五個人,其人兩人控制住了馬車,另一人則拖她下車,將翻身壓在地面上。

她努力地想要掙月兌,卻徒勞無功。

「你要我們放了席瓦頓就乖乖听話,不要反抗,否則我們將被迫殺了席瓦頓。」劫匪恐嚇道。

「你們放了他!」她不再扭動,喘息道。

劫匪下了命令,席瓦頓被推倒在地上。

「瓦頓,你自己知道回家的路嗎?」她問。

席瓦頓想爬到她身邊,卻被劫匪踩住他的背脊。

「你不要過來,告訴我,你知道回家的路嗎?」她大聲問他,她帶他出來玩,就有責任保護他的安危。

「知道,我知道回家的路。」席瓦頓哭了出來。

「很好,現在用跑的回家,快!」她催促道。

「小夏姐姐!」

「快跑!」她怕劫匪反悔。

席瓦頓掙扎爬起,飛也似的往山莊的方向跑去。

「你們到底是誰?」她盡量為席瓦頓拖延時間。

她被抱起,放在馬背上,然後劫匪坐在馬背上,沉默地策馬前進。???

一身塵土的席瓦頓,一路上沒停過的狂跑,門房替他開了門,「少爺,馬車呢?」

席瓦頓不理會門房的詢問,直嚷著︰「安卓哥哥,安卓哥哥,快救小夏姐姐,快救小夏姐姐!」

席安卓才從路特家回來不到兩分鐘,並不知道夏綠蒂帶席瓦頓出去的事。

他只消看席瓦頓一眼,就知道出事了。「她呢?」

「馬車被壞人擋住,小夏姐姐要我跑回來找你們……幫忙……」席瓦頓氣喘吁吁地嚷道。

「老陸,倒杯水來!」席安卓命令。

喝了杯水,席瓦頓氣息平穩了些後,席安卓試圖冷靜地告訴席瓦頓︰「慢慢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不要慌。」

席瓦頓就他了解的簡單的描述了一遍,席安卓消化完席瓦頓的話後他的心緊緊地揪著。

「他們五個人里面有沒有你認識的?」他問。

席瓦頓搖搖頭,「他們全蒙了面,我看不見他們的臉孔。」

「老陸,你教人準備些熱水讓瓦頓洗個澡,還有,今天晚上提早用餐,不用等我。」

他騎上黑夜往湯米家的路疾馳而去。

他很快地來到瓦頓所說的劫匪出現的地方,只見馬車傾倒在路旁,馬已不知去向,馬若沒被劫匪搶去,應會找到回家的路。

他查看蹄印的方向,發現往樹林的蹄印較深,而且應該有匹馬上載了兩個人。

一股怒氣沖上他的腦門,有誰會這麼大膽敢擄走他席安卓的女人?他心中除了憤怒之外,還有深深的恐懼。

她已如融入他血液中的靈魂,他無法想象沒有她的日子要怎樣活下去,這是他一直不想承認的部分。

他定要讓那些膽敢擄走她的人付出代價!

席安卓追蹤至樹林深處時,老天不幫忙地下了一陣雨,沖掉了蹄印,讓他斷了追蹤的線索。

他沮喪地吼出野獸般的悲嗚……現在只有被動的等待劫匪開出贖金價碼。

突地,他想起湯米,便驅馬往他家前進。

令人詫異的是,湯米竟然不在家。席安卓環顧四周,一張椅子被踢倒在牆角,餐桌斜倒在門口,大門洞開。

他不確定這是不是故布疑陣,或是湯米也遇劫。

就在他要離去時,湯米出現了。

「爵爺?」湯米有些吃驚。

「夏綠蒂在回家的路上遇上劫匪。」席安卓簡單地說,觀察湯米的反應。

「怎麼會這樣?」湯米大喊。

「你這里又是怎麼回事?」席安卓指了指傾倒的桌椅。

「我這里剛才闖入兩名蒙面匪徒,什麼話也沒說,弄亂我的家具就走了。」

「你從哪里?」

「我到保安官那里備案,雖然我這里沒什麼可偷的,但我怕他們又來搗亂,才先去備案。」

「我來時你的門沒有關。」

「我這里沒有值錢的東西,除非遠門,否則我是不關門的。」湯米知道席安卓可能在懷疑他,他便小心翼翼的作答。「爵爺,我愛夏綠蒂,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席安卓一愣,他也愛夏綠蒂?

「我沒有懷疑什麼,我只是想了解夏綠蒂離開這里後是不是就被劫匪盯上了。」

湯米將他的猜測說出來︰「我認為入我家的匪徒和劫走夏綠蒂的人是一伙的。」

「我相信他們不是為了向我勒索贖金,否則他們不會放回瓦頓。」席安卓分析道。

「難道是夏綠蒂以前的仇家?」湯米大叫。

席安卓銳利的看向湯米,「你知道她以前的仇家是誰嗎?」

湯米搖頭,沉吟半晌,「我試著問過她從前的生活,可是她很神秘,不願多談,瑞秋可能會知道一點。」

于是席安卓不畏雨勢騎回翡翠山莊,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都怪他太粗心,一直以來對她的過去並未太關心,總以為只有她的現在與未來才與他有關。

他忽略了一個人的現在和未來是過去的延續。???

他躍下馬,把黑夜交給馬廄小廝,立刻找來瑞秋。

「小夏的仇人?」瑞秋思孝著。

「她有沒有什麼仇家?」席安卓非常焦躁不安,他怕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情況會更堪慮。

「如果要談仇家,小夏的叔叔是她唯一的大仇家。」瑞秋咬牙切齒道,「一定是她的叔叔。」

「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席安卓不想漏掉每一個可能的細節。

「小夏告訴我,她的叔叔為了謀奪她繼承自她父親的遺產,設下陷阱誣陷小夏砍斷他的左掌,逼她蹲苦牢。」夏綠蒂一口氣說完。

「她的叔叔是誰?」席安卓露出危險的目光。

「約翰,我不知道他的姓,小夏都叫他叔叔。」

「約翰?」席安卓吃驚于這不可思議的巧合。

「是的,小夏家在丹佛,是她的叔叔害她一貧如洗的。」

席安卓才為好友的自殺喟然興嘆,如今夏綠蒂很可能就是的被好友奈格的繼父所劫……莫非奈格的死也與約翰有關?還是這一切只是同名的巧合。

不!不會是巧合,奈格的繼父在丹佛,夏綠蒂的故鄉也在丹佛,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兩者之間有著關聯性,他非弄個水落石出不可。

「爵爺,你會把小夏救回來吧?」瑞秋關心的問。

席安卓回過神,宣誓他的決心。「如果有人膽敢傷害她,我會把那個人五馬分尸。」

夏綠蒂安心地點點頭才離去。

稍後,席安卓換了套干淨的衣服準備前往丹佛。

「爵爺,你不休息一晚明早再出發嗎?」老陸問。

「我一刻也無法停留。」

他躍上馬背,他現在瘋狂的想要見她,確定她平安。

「爵爺,你不該一個人涉險。」老陸提醒他。

「我不是一個人,哈克他們在門外等我。」他準備帶五個手下去救人。

一行六人消失在夜色中。

瑞秋默默禱告,她的愛人艾德也在營救小組之中。

妮可一副看熱鬧的冷漠。「最好一切都是來不及。」

「你說什麼?」瑞秋瞪她一眼。

「我希望夏綠蒂回到她叔叔身邊。」妮可皮笑肉不笑道。

「你這個狠心的巫婆!」瑞秋想撕爛她的嘴。

「我只是就事論事。」

「她的叔叔不是好人!」

「你認識他嗎?」妮可掩嘴得意的笑。

「那你呢?你也不認識他。」瑞秋反諷。

「正好我和約翰有點親戚關系。」

「你剛才為什麼不說?」瑞秋吼道。

妮可一派輕松的聳聳,「你們沒人問我啊!」

瑞秋氣得發抖。「我一直知道你不懷好心,沒想到你竟然壞到這個地步。」

妮可沒把瑞秋當一回事,「你少做人身攻擊!」???

另一方面,夏綠蒂只知道劫匪騎了一整天的路程,不確定他們將要去的方向。

跋路的行程並未因入夜而停止,她幾乎是靠著意志力撐著才沒有累昏過去。

馬匹終于停了下來,為首的男人抱她下馬後,她無法正常站立地癱軟在地上。

她閉眼假寐,隱約中听到他們即將要往丹佛去。

她一路上猜測這件事幕後的主使者會是誰,直到她听到劫匪們提到約翰叔叔的名字。

約翰叔叔終究要對她趕盡殺絕才甘休,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她要反抗,要逃離叔叔的魔掌。

她躺了許久,他們大概以為她睡著了,隨她任意躺著,並未移動她的位置。

她仔細傾听周圍的一切,她聞到烤肉的香氣,然後是用餐喝酒的聲音。

她要逃走只能智取,她的力氣敵不過他們,她沮喪地想要尖叫,以宣泄心中的悲哀。

黑暗之中除了他們生起的火光之外,四周只有夜行動物的叫聲。

終于等到他們休息的時間,依照五人的協議,他們采取輪流守夜的方式看著她,或許因為她是名弱女子,又餓又累,所以第一輪的守夜者,撐著眼皮不到十分鐘就打起盹來,這正是她逃跑的最佳時機。

在幾近不要命的奔跑之下,她跑了三十多分鐘,她告訴自己,不能減慢速度,一慢下來只有死路一條。

她覺得整座樹林都在旋轉……她好累、好渴、好餓,最後她沖進一個洞穴,然後失去意識倒地。

直到翌日早晨太陽的強光透過樹葉,射進洞穴口,她才張開了眼。

她呆了幾秒鐘,才記起了昨日的種種。

天啊,她真的逃出來了,她真的做到了!幸運之神頭一次這麼眷顧她。

她躡手躡腳的走,左顧右望天然石洞里是否有賊跡。

夏綠蒂提心吊膽地走出洞外,山谷中綠蔭處處,晴空麗日,這天氣在多雨的英格蘭是可遇而不可求;野花在陽光下綻放嬌艷,奇岸美石成就了這片原始天地。

這幾乎沒有人煙的地方,和可怕的約翰叔叔比起來,她寧願和危險的大自然為伍。

但理智告訴她,山谷可能沒有她想象的美好,她必須盡快找到路,走出這個過于原始的天地。

又渴又餓,她走了一會兒,在蘆葦叢旁里發現大湖,湖水清澈見底。

她以手掬了些清水來解渴,再潑水洗去臉上和身上的塵土。

湖邊的蘆葦叢似乎有動靜,她小心地將自己藏在湖邊巨石後。

她小心地撥開蘆葦,看見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拿著魚簍捉魚。

他住在附近嗎?若是,那麼,她得救有望了。

她走出巨石後,輕聲叫他,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小男孩被嚇得跳了起來,眼眶睜大的看著她。

「我迷路了,需要你的幫助。」她扯開最友善的微笑,試圖讓他放寬心。

「你要去哪里?」他小心謹慎的問。

「都好,只要離開這里。」她聳聳肩。

小男孩指了指魚簍,「我現在還不能離開,我的魚簍半條魚也沒有,今天家里會沒菜下鍋。」

夏綠蒂了解地點點頭。

「我來幫你。」

有了幫手,小男孩立刻眉開眼笑。

「你會捉魚嗎?」

「比你想象的好很多倍。」

她月兌下鞋襪,拉高裙擺,涉水走進淺水處。???

丹佛席安卓一行六人來到這個港口型的都市已經一個星期了,還是沒有夏綠蒂的消息。

斷了左手掌的約翰是個商人,承襲了他哥哥的爵位每天忙碌地工作著。

他只是暗中觀察約翰,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他不會打草驚蛇。

在約翰真如夏綠蒂所說的是個城府心機極深的偽君子,或許他來丹佛盯人的行蹤也在約翰的掌握中。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夏綠蒂並不在丹佛,除非約翰將她藏得極為隱密,才會連讓他買通的探子毫無所獲。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他的焦慮愈深,劫匪不可能至今尚未把人質交給委托人,難道夏綠蒂已遭不測?這是他所不願猜測的,他承受不起這個打擊。

就在他窩在酒吧買醉時,探子捎來消息。

「爵爺,您要找的姑娘逃月兌了。」

席安卓手上的酒杯差點滑落。

「你說什麼?」

「夏綠蒂小姐在被劫的那一晚就幸運的逃走了。」

「這個消息有幾份的把握?」他難掩雀躍的道。

「我非常的肯定,那幫劫匪就是因為把人質給搞丟了,沒法向約翰男爵交代,只得四處搜尋,拖了這麼多天,沒辦法了,才不得不回報真相。」探子小聲報告。

「他們有沒有說夏綠蒂是在什麼地方逃月兌的?」他問。

「詳細位置他們沒有特別說明,只說是在樹林里,不過他們發誓,事後他們搜查了樹林好幾回,幾乎要把樹林翻了過來,還是不見人質蹤影。」

不見夏綠蒂的蹤影?舊的憂心得以排解,但新的隱憂旋即在同時成形。

「你繼續替我監視他們,若有進一步消息,你知道該如何通知我。」

探子點點頭,「我會派人送信給您。」

「約翰男爵的一舉一動我都要有詳細的報告。」他還沒決定要對約翰采取什麼行動,他想先找到夏綠蒂再說。

「沒問題。」探子拍胸脯保證。

席安卓目光凌厲地看著探子,冷硬地警告他︰「我不希望我所用的人背叛我,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探子咽了咽口水。

「不會的,請爵爺放心,我魯斯雖然愛錢,但也知道誠信的重要,就算約翰男爵提供再高的價碼利誘我,我也不會動心。」

席安卓挑了挑眉,不痛癢地笑笑,「我開的價碼在你的行業里並不多見,要比我出手更大方的除了國王和極少數的貴族之外,我認為是沒有人比得上我的。」

魯斯識時務地點點頭,他當然清楚席安卓公爵開出的價碼確實無人能出其右,再加上席安卓的權勢和在國王面前的影響力,他哪敢大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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