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戀人 第十章
作者︰沈葦

龍淵在救出健康後,立即將她送醫急救。她頸子上的傷幸好沒有傷到動脈,包扎完後便回家休養。

此刻,甄家人全聚集在健康的房里,健康則安適的躺在床上。

「那個趙龍淵人還滿不錯的,單槍匹馬救回健康,簡直可與成龍媲美。」快樂贊揚道。

「依我看,他是被大美女迷去了心魄,為了救人,甭說是成龍,就算是要他變成超人都沒問題。」平安看著健康,促狹的說。

「我同意。」于政翔點頭道。一個男人肯不顧自身安危去救一個女人,不是為了愛還會是為了什麼?

「就是不知道趙先生有沒有勇奪美女心。」快樂挪揄的接口道。

面對眾人的調侃,健康羞紅了臉,正想張口辯解,快樂又說道︰「你可別開口,醫生交代你要少說話,傷口才會好得快。」

健康聞言只好閉上嘴瞪著眾人。

珞琳乖巧的偎在母親胸前,心滿意足的笑著。她就知道爹地會救出媽咪的。

「媽咪,爹地是世界上最棒的人,以後我們就不用怕壞人了。」她把玩著健康的「戒指」。

健康怔了怔,珞琳怎麼知道龍淵是她的爹地?她從沒對珞琳提過,難道是龍淵說的?

「哈!健康,你完了!小珞琳錯把英雄當爹地,這下子你不嫁趙龍淵也不行了。」快樂笑瞇了眼。說實話,她並不排斥有趙龍淵這號妹婿,他看起來滿不錯的,肯定能給健康幸福。

「是啊,珞琳認定趙先生就是她的爹地,我看你就嫁給趙龍淵,讓珞琳夢想成真好了。」平安笑嘻嘻的揉著珞琳的頭發。

「我不同意!」一直靜听眾人說話的甄正發突然冒出一句。

他的話引來全家人好奇的目光。奇怪,每個人都看好趙龍淵,老爹為啥原因不同意?

「我不贊成是因為報上報導他向一名女星求婚,而且還有一個神秘的大學女友。你們說,我怎麼放心讓健康嫁給這種男人?」他自己雖然有三個妻子,但身為父親的他,仍舍不得讓寶貝女兒當人家的偏房。

「這麼說來,老爹是反對一夫多妻制!媽咪們,你們可以開始考慮其它的俊男了。」快樂故意對母親們眨眨眼。

「鴻毅,管好樂樂!」甄正發不悅的板著臉斥責,「都已經嫁人了,還這麼不懂分寸。早知如此,在你小的時候,我就該狠狠的揍你一頓,省得現在管不動你。」

「老爹,別這樣嘛!我只是說說而已。除了你,媽咪們還能選誰呀!」快樂勾著甄正發的手臂撒嬌。

全家人為她的舉動笑翻了天,其中以岳鴻毅笑得最大聲。他的寶貝老婆向來是一根腸子通到底,有什麼話立即就沖口而出,收不回來的。

「健康,目前你有三個人選,你想選誰?」歐陽黎紫把話題轉回正事上。

大伙的注意力又回到健康身上,每個人都興致勃勃的盯著健康瞧。

健康但笑不語,她選擇誰已不是自己所能決定的了。

「媽咪當然是選擇我爹地啊!」珞琳大聲的替母親發言。

「我的天!這丫頭走火入魔了。」快樂拍額叫道。

「沒關系,我們讓健康慢慢考慮。」柳絮不忍再逼女兒,忙打圓場。其實她也是看好趙龍淵的,可是看健康似有難處,難道健康心中仍掛念著珞琳的親生父親?

平安不以為然的看著健康,這傻丫頭該不會是對前任男友舊情難忘吧?若真是如此,那她就是天下第一傻妞。

★★★

龍淵帶著一束花到甄家探望健康,小珞琳高興的尖叫一聲,奔向蹲朝她敞開雙臂的龍淵,摟著他的頸項直喊爹地,龍淵也疼愛的抱緊她。

他的女兒!龍淵眼中閃著激動的淚光。不可否認的,健康是個稱職的好母親,她把珞琳教得很好。在他眼中,珞琳是全天下最可愛的小鮑主,別的小女孩怎麼也比不上他的寶貝女兒。

看著眼前這張與健康酷似的臉,龍淵不禁責怪自己的胡涂。與珞琳幾次相處,卻未曾懷疑珞琳可能是他與健康的女兒,健康一定早知道他與珞琳見過面,只是不說罷了。

「哈!小鮑主,媽咪呢?」龍淵親吻女兒的額頭問。

「媽咪在樓上房間。爹地,你什麼時候才要帶我跟媽咪到你的城堡去玩?」她想看看爹地的城堡是不是跟故事書上畫得一樣大、一樣漂亮。

「等媽咪同意,爹地就帶你們一起去。」龍淵輕點女兒的小鼻子笑說。

「好耶!」珞琳興奮的高舉雙手,跳下龍淵的懷抱,推他上樓。「爹地,你快點去跟媽咪說。」

「珞琳!」甄家人異口同聲地制止珞琳,怕珞琳的舉動會把龍淵嚇跑。

「沒關系。」龍淵朝眾人溫文的一笑,模模珞琳的頭,「珞琳,你乖乖的在這里等爹地好嗎?」

「嗯。」珞琳點點頭。

龍淵朝大家點個頭算是打過招呼,便捧著花束上樓去找健康。

「哇!這男人好有風度,他跟珞琳站在一塊兒,還真像是父女。」看著龍淵遠離的背影,快樂有感而發的說。

「听你這麼一說,我突然發覺,小珞琳眉宇間的神態跟趙龍淵有些神似,他該不會真的是……」平安愈看珞琳愈覺得她像趙龍淵。

「我同意平安的說法。」于政翔立刻附和。

「平安若說太陽出西邊升起,我看你也不會糾正她。笨蛋才會盲目的附和。」快樂不以為然的說。

「小姐,說話留點口德,OK?政翔才不是盲從呢。你想想看,跟趙龍淵親近的人是珞琳,他跟健康第一次見面是在他從方振宇手中救出健康那一天。對于一個與他無關的女人,他何必如此拚命?就算他是因為珞琳所托而去救健康,如今人也救出來了,又何需多此一舉來探望健康?你們有沒有想過,說不定他們早就認識,否則健康被綁架時,他怎麼會那麼緊張?」平安頭頭是道的分析著。

「好家伙!平安,你真了不起,听你這麼一說,愚妹恍然大悟。趙龍淵與健康若真有曖昧,小珞琳又口口聲聲叫他爹地,說不定他真是珞琳的爹地。」快樂看了珞琳一眼。

平安朝快樂使了個眼色,要快樂去套套珞琳的話,快樂會意的點頭,將珞琳拉到身前。

「珞琳,你告訴姨,是不是媽咪曾經拿過爹地的照片給你看,所以你才會叫趙叔叔爹地?」

「沒有啊。」珞琳搖搖頭。

「沒有?」眾人異口同聲的重復珞琳的話,難不成他們猜錯了?

「媽咪沒有說趙叔叔是我爹地,是我自己猜的。」珞琳自豪的說。

眾人听了皆愣了一下,看來是他們把事情想得太復雜了。說不定趙龍淵會拚命救出健康,純粹是對她一見鐘情,兩人之前根本不相識。

「那天我去找趙叔叔救媽咪,趙叔叔抱我時,我看到趙叔叔的項鏈上有個戒指跟媽咪的一模一樣。媽咪對我說過,爹地有個相同的戒指,所以我知道趙叔叔是我的爹地。」珞琳對眾人說出她的重大發現。

「戒指?」眾人再一次異口同聲道,然後互望了一眼。看來錯不了了,趙龍淵百分之百是珞琳神秘的爹地。

「怎麼了?瞧你們的表情,發生了什麼事?」甄正發陪同三位如花似玉的妻子出現,方才龍淵來時,他們正好到花園散步,所以雙方沒踫著面。

快樂一五一十的向父親報告他們的發現,說完後,她張大眼,等著看父親狂喜的表情,誰知事情出乎她所料。

甄正發冷哼一聲,沉著臉說︰「他若真是那個渾小子,休想我會把女兒嫁給他!」

快樂听見父親的話,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怎麼會這樣?她不解的看向丈夫,岳鴻毅攬著她的肩,示意她別多嘴,靜觀其變。

★★★

龍淵來到健康的房間,輕敲了敲門,便自行開門進入。健康躺在床上休息,他輕輕的把門關上,把花插進花瓶里,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沉睡的她。

他的大手撫上她甜美的睡顏,經過她的眉、她的眼與她的唇,最後來到她的脖子。上頭仍有方振宇留下的勒痕,青青紫紫的,當時她必定很難受吧!他憐惜的撫著她脖子上的繃帶。當方振宇用碎玻璃劃上她縴細的頸項時,他的心頭仿佛也被狠狠的劃了一刀,幸好健康已無大礙,否則他絕不會讓方振宇好過的。

被警方帶走的方振宇瘋了!他對藝術過于執著,偏好美的事物,加上得不到健康的挫折感,終于逼瘋了他。法官已經把他送進精神病院,方振宇這一生算是完了,他已經得到應得的報應了。

差一點他就失去了健康,所幸上天垂憐,把健康還給他,把他的陽光還給了他。

健康自沉睡中醒來,尚未睜開雙眼,便察覺到有人在看她。她緩緩張開雙眼,果然對上一雙深情的眸子。

他來了多久?他額上與手上的紗布提醒她是他救了自己,她心疼的抬起手輕撫他額上的紗布。

「我沒事。」龍淵反握住健康的手,移至唇邊吻了吻。

健康羞赧的紅了臉,不好意思的抽回手,掙扎著想坐起身,龍淵立即伸手壓住她躺下,「躺著休息,別起來。」

「你怎麼……會來?」健康緩緩開口問道。她不敢說得太快,以免影響傷口的復原。

「我來看看你好點了沒,順道看我們的寶貝女兒。」龍淵回答。

健康對于龍淵已知道珞琳是他女兒一事並不覺意外,反而松了一口氣。她再也不必擔心該如何告訴龍淵珞琳是他的女兒了。

龍淵溫柔的撫著她的秀發,「等你傷勢好轉後,我們馬上結婚。」語氣中滿是霸道、命令。

「不!」健康搖搖頭,他何必委屈自己娶她呢?她絕不會因為孩子而嫁給他,她最不需要的便是他的同情。

「听我說!」龍淵知道健康在擔心什麼,他雙手捧著她的臉蛋,雙日凝視著她,「我以為我會恨你到地老天荒,但我發現我錯了,因為我沒有辦法再次狠下心來拋棄你。當初要扔下你是咬著牙痛下決心的,那一次的分別,我們都吃足了苦頭。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恨我、怨我都沒關系,但有一點你不能否認的,就是我們仍深愛著對方。」

健康聞言驚慌的猛搖頭,她不相信龍淵愛她。他曾說過他從沒愛過她,這些年來,這句話一直浮現在她心中。她不會天真的相信龍淵的話,龍洲的目的只是想給珞琳一個完整的家。

「是真的!你要相信我!那一夜我說沒愛過你是在說謊,因為我不能容許自己愛上……反正如今我已經看開了,我們注定要共度一生的,就別再讓過去的仇恨橫恆在我們之間吧!」

晶瑩的淚珠隨著龍淵的話一顆顆的滾落,健康啞著聲音道︰「我知道……你不容許自己愛上毀了你……家的人,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真的!不要勉強……自己來愛我……」淚水隨著她的話愈流愈多。

「健康,別說了!」龍淵拭去她的淚,她的淚水總令他心疼不已。

「去追求你真心所愛的女人,如果……你真想要珞琳……跟著你,我可以無條件答應……」健康繼續道。雖然把珞琳交給龍淵照顧會狠狠揪痛她的心,但她仍咬著牙說出來。

「不要再說了。」龍淵心疼的擁她入懷,把她的臉緊緊的壓在胸前。擁著嬌弱的她好象擁著易碎的瓷女圭女圭,他好怕一不小心就會失去她。「我愛的人就是你,一直以來就只有你佔據了我的心,要我如何再去接納另一個女人?我的心從里到外都為你保留,請你相信我是真的愛你,好嗎?」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是我該請你原諒我的,你會受傷不是你的錯,我卻把我父親的死歸咎到你身上,你沒有錯,全是我的錯。」

「不!」健康啞著嗓子捂住龍淵的嘴,不讓他說下去。

「我問你,你想補償我嗎?」龍淵拉下她的手親吻著,見健康點頭,他滿意的笑了。「那麼你唯一能補償的方法便是把你的一生奉獻給我父母的兒子,盡你所能好好的愛他、愛他的孩子,好嗎?」

健康怔住了,為什麼龍淵要待她這麼好?她是個罪人啊!他怎麼還願意娶她為妻?

「在我的心被你偷走之後,你沒有說不的權利。你這一生注定是屬于我趙龍淵的,我愛你。」龍淵不再給健康搖頭拒絕的機會,強悍的吻上她的唇。若他的熱情還是無法說服健康,那麼他會不顧一切的綁她上教堂。

半晌,他才氣喘吁吁地放開健康,「你看!」他拉出襯衫內的項鏈,上頭的螺絲帽提醒健康那是屬于他們的婚戒,獨一無二的婚戒。「在你離開之後,這個戒指我一直都帶在身邊,我知道你也是。」他親吻一下她手上的戒指,「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不然你不會把我們的女兒取名為珞琳。謝謝你,我的愛,你讓我再次感受到家庭的溫暖,你忍心破壞我的夢想嗎?」他佯裝可憐樣以博取佳人的同情。

健康聞言感動的又落下淚來,就在龍淵緊張的為她拭淚時,她雙手圈住龍淵的脖子,以吻代替她的答案。

此時已不需更多的言語,龍淵很樂意遵從老婆的暗示……

★★★

龍淵與健康兩人甜蜜蜜的牽手下樓,準備向家人宣布喜訊。

甄正發見他們終于下樓,精明的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冷哼一聲嘲諷道︰「趙先生可真有心,探病一探便是兩個小時,幸虧健康的傷勢不嚴重,否則趙先生豈不是要探一個月了?」

這番話讓在場的女士們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而男士們則領會的笑咧了嘴。健康不好意思的想自龍淵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可是龍淵不肯放手,反而握得更緊。

龍淵攬著健康走到沙發旁坐下,珞琳則自動爬到龍淵的腿上坐好。他一手攬著愛人,一手擁著女兒,誠懇的對勁正發說︰「甄伯父,我是真心愛著健康的,請你把健康嫁給我。」

「哼!小子,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珞琳的親生父親?」甄正發沉聲問道。

「我是。」龍淵毫不遲疑的承認,坦然無懼的面對甄家眾人。

雖說事實早在眾人的意料之中,但經由當事人親口承認,還是讓他們覺得訝異。

「既然如此,你不能娶健康。」甄正發的臉色轉為鐵青,他甚至把頭偏向一邊,不屑看龍淵。

「老爺!」三位夫人齊喊。她們不明白為何甄正發不肯同意這樁婚事,龍淵要求娶健康,他應該會開心的立刻點頭答應才是。

健康張口欲言,但龍淵伸手阻止她。

「能否請伯父告訴我您拒絕的原因?」龍淵語氣謙和的問。

「你以為我會再次把女兒交給一個不知道珍惜她的混蛋嗎?我甄正發雖不是首富,可是要養她們母女對我來說還不成問題。你病也探過了,可以走了。」他真正想說的是要龍淵滾出去。

大伙一听方知甄正發對當年的事仍耿耿于懷,聰明的閉上嘴,以免招來無妄之災。

「我知道當年是我的錯,請讓我用下半輩子來彌補我的過錯好嗎?」

「你想向誰彌補過錯皆與我甄家無關,只要你別扯上健康。你不是還有位玉女紅星女友嗎?另外听說你還追求一位女學生,你想當皇帝找別人去,我的女兒可不是填充你後宮的人選。」甄正發不悅的擺擺手。想說服他還早得很呢。

「關于我向陳雪露小姐求婚的報導並不正確,那是陳小姐自己一相情願。她以為對外宣稱我向她求婚,我就會屈服于輿論壓力而娶她,實際上我跟她只不過見過幾次面,談不上對她有什麼感情,更不可能娶她為妻。」龍淵解釋。

「是嗎?那麼女大學生的事又做何解釋?」甄正發不怎麼情願的接受龍淵的解釋,他深知有些女人為達目的會不擇手段的。

「那個人……是我。」健康不忍龍淵像個犯人般被父親審問,開口為他解圍。

「健康,你別說話,我有信心讓你父親了解我的誠意,你別擔心。」龍淵溫柔的撫著她的發。

「我沒關系的。」健康小聲的說,立刻招來龍淵的白眼,她乖乖的閉上嘴不再開口。

甄正發不悅的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樣子,用力敲敲桌子,「你這臭小子別企圖想用甜言蜜語打動健康的心。我不管你當年有多偉大的理由而拋下懷有身孕的健康,一個有榮譽感的男人絕不會有如此卑劣的行為!你可知道,健康為了孩子不敢回家,一個人跑到花蓮,在一家塑料工廠當作業員,吃了好多苦。健康不跟你計較,並不代表我這個做父親的也不跟你計較。我的女兒向來是讓我捧在手心里呵護的,誰曉得跟了你這個渾小子會讓她吃盡苦頭!早知如此,我就把女兒送到國外去。」他忿忿的說。

龍淵的臉色因甄正發的話而慘白,他不知道健康為了他吃了那麼多苦頭。看著健康,他心中充滿了愧疚,甄正發說得沒錯,他是個大混帳,不折不扣的大混帳!

他輕輕執起健康的手,話梗在喉嚨中說不出來,眼眸中泛著心疼。

「我沒事。」健康輕語,頭枕在他的肩上。「愛你與珞琳是支持我活下去的力量,我不後悔……永不。」她語音輕柔,但在場眾人仍听得分明。

甄正發一听,火氣跟著上揚,「可惡!淨生些為愛痴迷的女兒。于政翔!」他怒目一轉,盯著坐在平安身旁的大女婿。「你也是傷我女兒心的男人,或許我該雇幾個打手,把你們這兩個渾小子綁起來痛揍一頓,以消我心頭之恨!」

「爹地!」平安與健康不舍的向父親提出抗議。

快樂則在一旁掩嘴偷笑,幸好她沒找個曾始亂終棄的男人。她朝老公扮個鬼臉,岳鴻毅也調皮的朝她眨眨眼。

「你們兩個別高興得太早,鴻毅曾在大庭廣眾之下罵我,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若說他們兩個是大混帳,那你便是小混帳,他們被揍的話,你同樣不能幸免。」他愈看這些小伙子愈生氣,他的女兒們個個條件良好,為什麼淨挑些素行不良的男人?簡直丟盡他的臉。

快樂微嘟著嘴,她就知道不能太得意,否則會樂極生悲的。無緣無故惹來一頓罵,真倒霉!

「請您答應我跟健康的婚事,負過健康一次夠多了,我趙龍淵絕不會負她第二次的。」未來的岳父罵也罵夠了,該同意他的求婚了吧?

「我……」甄正發還想再數落龍淵的不是時,就見健康與珞琳母女倆楚楚可憐的看著他,似有大哭一場的準備。

「而且經過剛才我與健康的「重聚」,她說不定已經懷有身孕,為了您將來的外孫著想,請再考慮。」逼不得已,龍淵只好使出卑鄙的招數。

「哼!我就不信你這小子有多強,不過一次而已,何足為懼。」甄正發揚起下巴,仍是一臉的不贊同。他的理智雖催促他點頭答應,可是他的自尊不肯。

「事實上,我們不只相好過一次。」精明的龍淵看出甄正發已被說動,只是不肯拉下臉來同意。

「你……」甄正發氣得想破口大罵三字經,見可愛的小外孫女以天真的眼神望著他,只好把話吞回肚里。「算你狠!不過健康若真再懷有你的孩子,我甄正發也會扛下來,不勞你費心。」

「爹地,我愛龍淵,真的是很……愛他。倘若您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我可以……理解的,我不會強求您答應,可是我會……永遠守在龍淵身邊……就算沒有名分……我也不會在意的。我愛他……今生只愛他一人。」健康緩緩訴說她對龍淵的情意。

龍淵緊摟著她的肩,「是的,我與健康尊重您的決定,我們會等,等到您答應的那一日。」

「可惡!說你是渾小子,你還真是渾小子,竟然要我的寶貝女兒沒名沒分跟你同居,還要生出一窩私生子,你們存心氣死我是不是?」甄正發氣憤的吼道。

「外公,我想有真正的爹地跟媽咪。」珞琳跳下龍淵的大腿,走到甄正發面前扯著他的手,楚楚可憐的央求。

愛孫心切的甄正發不忍見外孫女滿臉愁苦,只好不情不願的說︰「算了!我答應就是了。不過我可把丑話說在前頭,趙小子,你再敢欺負我女兒,我準教你吃不完兜著走!」

「謝謝。」龍淵感激的向未來的岳父道謝。

甄正發仍舊不悅的嘟著嘴,他的心好痛啊!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就這樣被別人搶走了。這時葉寧芝朝兩位妹妹使了個眼色,三位美女立刻圍住甄正發向他撒嬌,告訴他,她們永遠不會離開他的,逗得甄正發重展笑顏。

龍淵深情的看著健康,兩人沉浸在彼此的濃情蜜意中,珞琳硬擠進兩人中間,直嚷著她終于有爹地了。

龍淵與健康見珞琳天真的舉止,兩人相視而笑。龍淵摟著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對自己發誓他會用盡一切心力去愛她們的!

終于雨過天青了。于政翔與岳鴻毅兩人松了口氣,若讓岳父大人一直扯下去,他們準要再接受炮轟。

于政翔深情的看向平安,他和龍淵一樣,打算用一生來補償他所愛的女人。

快樂滿足的偎進岳鴻毅的懷中,眼看健康一家三口幸福美滿的模樣,讓她十分羨慕,也許是添個寶寶的時候了。

窗外陽光普照,百花競放、眾鳥鳴唱,相信過不了多久,甄家就會增添更多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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