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趙軒的確跟丁湘琳翻臉了,而且還將她給革職了。」江嘉惠得意地透過電話與另一名女子交談。
「呵呵,我就說嘛,趙軒怎麼可能會喜歡那個死丫頭,最後還不是被他玩玩後就甩了。哼,她活該!」。
「對了,你不是計畫要將丁湘琳毀了嗎?快說來听听,好讓我告訴思萍,讓她也樂一樂。」江嘉惠急切地問。
「呵呵,我的計畫是這樣的……」
「嗯,有趣,有趣極了!我真等不及明天的到來了。」江嘉惠興奮的說。
「呵呵,我也是。」
這個地方又不是沒來過,干嘛這麼緊張?躊躇了好一會兒,最後,丁湘琳終于鼓起勇氣,上前按了門鈴。
沒多久,她訝異地看見前來應門的不是陳管事,而是宋啟銘及沉毅雲,趙軒的兩個好朋友。
「湘琳,你來得正好,這個家都快被趙軒毀了,你快進去勸勸他吧。」他們異口同聲,希望她能制止趙軒瘋狂的行為。
「你們的意思是……」她有不好的預感。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不知費了多少唇舌,他連听都听不進去,還把我們趕出來了。」宋啟銘很無奈的說。
「別再說了,快進去吧,現在只能看你有沒有辦法勸他去听伯母解釋。我看得出來,他對伯母仍存有深摯的母子之情,只是不願意正視罷了。」沉毅雲說出自己的觀察。
「那……我這就進去。」
丁湘琳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步入大門,走沒幾步,就清楚地听見不斷傳來的清脆碎裂聲,以及陳管事焦急勸解的聲音,听得她渾身發抖。
這一刻,她真想掉頭就跑,但是為了媽咪,她還是硬著頭皮往前走,只是速度慢了許多──因為她嚇得有些腿軟。
她咽了咽口水,心想是不是該明天再來找他比較妥當……
「啊,」隨著丁湘琳的尖叫聲,一只古董花瓶倏地從她頭頂飛過,而後發出極大的聲響,砸碎在她身後的柱子上,嚇得她魂飛魄散,跪坐在地。
好佳在她夠矮,不然早已頭破血流了!努力調勻不穩的氣息,她小手直拍胸口,生平第一次感謝老天賜給她如此嬌小的身軀。
趙軒一听見熟悉的尖叫聲,立即狂奔而出,祈禱花瓶千萬別砸中她才好。
當他懷著焦急的心情奔至門外,見到她安然無恙時,怒火不禁油然而生。
「你來做什麼?」剛才要是被花瓶砸中,她不死也重傷!
「廢、廢話……當然是……是來找、找你的。」她驚魂未定、結結巴巴,渾身虛軟無力。
「找我?你不怕我打你嗎?」他將她從地上抓起,咆哮著。
她緊抓著他的手臂,想藉由他的力量來支撐自己無力的軀體。
「不……不怕!」才有鬼哩!但她不想讓他看扁,所以力持鎮定,盡量壓抑住不停打顫的腿。
「不怕?是嗎?」健臂一甩,原想將她狠狠地摔到地上,但眼尖的他發現她身後的花瓶碎片,心中一驚,連忙又使勁地將她攬回懷里。
懊死!
為什麼他連想傷害她時都會犯賤地替她想到後果?他應該恨她入骨才是,為何總是不忍心見她受傷?
無可奈何之下,他扛起她入屋,而後將她往沙發上一丟,冷若冰霜的說︰「找我有什麼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天哪!這……這里的情況比台風過境還要可怕!
地上滿是花瓶、玻璃碎片,就連酒櫃內的名酒都無一幸免,還有被砸毀在地上的電視、四腳朝天的桌子、破損不堪的高級蕾絲花紋窗簾,就連另一套皮制沙發也被他用水果刀割得慘不忍睹。
此情此景,她哪還敢說出媽咪的事啊,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但是……媽咪近來因傷心過度變得好虛弱,而且又不吃不喝的,再這麼下去……不,這趟不能白跑,一定要說!
「我是為了媽咪的事來的,想請你不管怎樣……都得听……听媽咪解……解釋──啊──」丁湘琳尖叫地抱著頭,嚇得眼淚狂飆而出。
她就知道,趙軒會把愈提愈高的酒瓶砸過來,但卻想不到他連拿在手上把玩的美工刀也一並射出──就……就差那麼一咪咪……她就嗚呼哀哉了!
難道他真的恨她恨到想置她于死地嗎?難道他對她一點情意都沒有了?
「不準哭!也不準你再說了!」
看見她落淚的無助模樣他就心亂如麻,很想緊緊地擁住她,哄她不要哭,向她道歉……但他不能這麼做,不能對她心軟,因為她是丁敏豪的女兒,是那個用錢財勾引她母親拋夫棄子的男人的女兒!
「先生,你怎麼──」陳管事想為丁湘琳說話,但才起頭就被截斷。
「出去!」趙軒不由分說的下令。
礙于身分,陳管事只好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拭干淚水,丁湘琳絕望了。算了,為了媽咪,這段感情可以不要,命也可以不要,她全豁出去了。
「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要說,除非你殺了我。」她站起身,越過一地零零落落的破碎物來到他跟前。「請你一定要去听媽咪解釋,我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我相信媽咪一定是有萬不得已的苦衷才會拋棄你們父子倆,呃……」
趙軒拾起水果刀抵在她縴細的頸項上,瞳眸似要噴出火一般,怒喝︰「我叫你別再說了,你沒听見嗎?」
「嗯……」丁湘琳悶哼一聲,極力忍著痛楚。
鮮紅的血液緩緩滲出她雪白的肌膚,同時也驚醒幾乎沒了理智的趙軒,他瞪大眼收回抵在她脖子上的刀,猛然轉過身不看她。
「滾!你快給我滾!」
「不,我若不把話講完是不會離開的。」盡避頸上傳來陣陣的刺痛感,她仍堅持要說完。
「你……」趙軒氣惱地瞥了她一眼,暗自慶幸刀子割得不深。
「媽咪自始至終都深愛著你們父子倆,難道你沒發現她才五十幾歲,卻蒼老的有如六、七十歲嗎?」
她停了下,看見趙軒無動于衷的神情,不禁為媽咪叫屈。
「你知不知道媽咪沒有一天是快樂的,鎮日總是惦記著你們父子而傷心落淚!」
「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怎麼知道她傷心是為了我們父子倆?」他不屑地反駁,心底深處卻有一絲絲的期待。
「是我問出來的。媽咪說,她擔心她的丈夫與兒子,不知他們過得是否安好,她好想念他們。」丁湘琳一想起林淑媛當時哀戚的神情,就禁不住心疼。
趙軒心一緊,忍不住鼻酸地自言自語,「她真的一直惦記著我們嗎?那當初又何必拋棄我們呢……」
「去听她解釋當年的難言之隱,好嗎?」她柔聲地勸說,原以為他已被她說服,豈料……
「哼,她拋夫棄子是事實,讓我沒了母愛受其他小朋友唾棄也是事實,問接害我爸思妻心切抑郁而終更是事實!這麼狠心的女人,若說她有苦衷,鬼才相信!」他暴怒地嘶吼,忿然將水果刀射向價值不菲的山水畫。
「軒,你別這樣,不管怎麼說,請你先听媽咪解釋好嗎?」丁湘琳拉著他的手臂請求。
「就算你再講一百遍、一千遍,我都不會去听她解釋!」他揮開她的手,眼神變得冷酷無比,「還有你,不準再叫我‘軒’,我們從此恩斷義絕,形同陌路!」
雖說早已絕望,可是親耳听他說出如此絕情的話,仍深深刺痛了她的心,淚水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淌落臉頰。
「為什麼你這麼無情?我到底哪里錯了……為什麼……」
「為什麼?你還敢問為什麼?難道林淑媛沒告訴你,就是你父親用錢財誘引她離開我們父子的嗎?!」
什麼?!丁湘琳的心險些因他的話而停止跳動,下一刻,她難以接受的大吼︰「不可能!我爸不是那種人!你胡說!你胡說!」
她不相信父親就是令媽咪不得不拋夫棄子的原因,她不信!
趙軒望著她趺跌撞撞地奔了出去,心痛如絞。
呵,他何嘗不希望這是件不可能的事呢?
頹然坐倒在地,他比丁湘琳更難以接受事實。虧他付出了所有的真情摯愛,到頭來卻是一場空,僅存永難磨滅的傷痛。
驀地,腰際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置若罔聞,可是對方卻存心和他作對似的,一次接著一次打來,直到惹得他氣憤難忍──
「喂!你找死是不是?再打我就──」他倏地噤聲,被陳管事焦急慌張的話語震駭得無以復加。
「先生,不好了!丁小姐被人擄走了!你快趕過來,我正在追那輛車子……」
「先生,他們全在那棟廢墟里,據我所看到的,里面共有四男三女。」那時,見到丁小姐傷心地跑出去,他不放心的追過去想安慰她,沒想到卻湊巧撞見她被人擄走。
「我這就去救她,你快報警。」趙軒簡單交代後就跑得不見人影,速度快得讓陳管事想阻止也來不及。
「哎呀,先生的性子怎麼這麼魯莽啊,這樣單槍匹馬地闖進去,是想要嚇掉我這條老命嗎?」他叨念著,不敢耽誤地快速打電話報警。
廢墟內──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抓我來這里到底想干什麼?」眼前四個惡形惡狀的男人,讓丁湘琳打從心底害怕了起來。
啪!
其中一名油頭粉面的男人使勁甩了她一巴掌,喝道︰「你給我安分點,不然我們馬上奸了你!」
「你……你敢!」她力持鎮定地斥喝。
「呵呵,不錯嘛,很對我的味,你愈潑辣我就愈興奮。」另一名男子流著口水說道。
此時,廢墟的另一入口處走進了三個女人。
「別急,等我們教訓她之後,你們愛怎麼搞就怎麼搞,隨你們高興。」
丁湘琳猛然抬頭,吃驚不已地看向聲音來源。怎麼會是她們?!難道是她們要人抓她來這里的?
「哼,想不到是我們吧?」江嘉惠用力踹了她一腳,「死賤人!」
「憑你也想跟秀琴搶男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馬思萍也舉足猛踹她,直到氣喘吁吁才肯停下。
忍著月復部的疼痛,丁湘琳倔強地不肯呼痛,「雖然我曾信誓旦旦說我不會和你們搶趙軒,但感情的事真的很難預料,我只能跟你們說抱歉……唔……」
方秀琴再也听不下去,甩了一記火辣辣的巴掌截斷她的話。
「賤人!你這個賤人!道歉有個屁用啊?」她真不敢相信自己會輸給這賤丫頭,她不服氣!
就算丁湘琳已和趙軒分手,若不教訓教訓她,實在無法宣泄心中那股鳥氣。
江嘉惠拿出一把匕首在丁湘琳眼前晃了晃,獰笑著說︰「你希望我這把刀劃在哪里好呢?」
方秀琴忽地搶過刀子,厲聲斥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劃破那張勾引人的臉龐!」哼,看到就有氣!
丁湘琳吃痛地悶哼一聲,臉頰傳來陣陣灼痛感,血液隨之流至下巴,滴落在大腿上。
「很痛對不對?」方秀琴用刀背拍打著她受傷的地方,心一橫,又往她另一邊臉頰也劃上一刀,而後瘋了似的狂笑。
丁湘琳終于火了,「去你個死騷貨!你們到底想怎樣?」她都已經道歉又挨打了還不夠嗎?竟然拿刀傷了她的臉,太過分了!
馬思萍粗魯地扯住她的秀發,尖著嗓子叫道︰「你還敢回嘴?不想活了是不是?」她瞥了瞥身後一臉婬欲的男人,忍不住笑咧了嘴,「沒關系,等一下你還有得受呢,絕對要你求生不得、覓死不能!」
「對呀,那四個大男人早已等不及要摧殘你了呢。」江嘉惠得意地瞧著她驚惶的模樣。
丁湘琳咬著牙死不讓眼眶中打轉的淚珠滾下,她蹙著眉頭,顫聲吼道︰「你們有種就一刀斃了我,別用那些卑鄙無恥的下流手段來欺侮人!」
「你想的美!我們就要看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淒慘模樣!」方秀琴笑得合不攏嘴。
「你……你們簡直喪心病狂!」她再也按捺不住地落下淚來。
她怎麼這麼倒楣,為何總是落入即將遭人侵犯的險惡處境?
上次幸虧有趙軒救了她,可是,現在就算他知道她身處險境,應該也不會來救她了吧?
「隨你怎麼說,動手吧。」方秀琴示意那四個男人動手,而後又補了句︰「粗魯點,別便宜她了。」
「不!不要──」丁湘琳淒厲尖吼。
她死命掙扎,但男人的力道不是她所能抵抗的,不一會兒她便被壓制在地,讓人胡亂地親吻、模索……
「不!走開!我求你們不要……不要啊……」淚水混著血液在她頰上四處奔流,無助的她,顯得更加令人垂涎。
倏地,那些令她駭栗的可怕男人一一從她上方消失,而後便听見他們哀號連連的慘叫聲……她坐起身,看見眼前的情景,所有的委屈登時化為潸潸而下的淚水。
趙軒!真是他來救她了……
瞥見惡徒之一抓起匕首就要往趙軒背後偷襲,著急的她想都沒想就奮不顧身地奔向前擋下那一刀──痛入骨髓的疼痛瞬間傳至四肢百骸,令她難受的像要死去般。
「湘琳!」趙軒迅疾接住軟倒的人兒,心痛地大吼。
「軒……你沒……事吧……」她睜著迷蒙的眼楮看著他,氣息奄奄地問。
「你放心,我沒事,撐著點,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他看著她臉上的血跡及刀傷,渾身上下的淤青紅腫,甚至筆直插入她胸口的刀子,鮮血不斷地從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冒出,眼前的一切幾乎奪走了他的呼吸,令他心痛欲裂。
對方眼看傷了人正欲逃走時,卻被陳管事通報的員警逮個正著,連同方秀琴三人一並抓住,帶回警局。
「軒……我……好冷……好想睡……」她渾身顫抖,語不成句地喃喃說著。
趙軒心中一驚,抱著她的手臂不由得縮緊了些,好似怕她隨時都可能化成空氣隨風而逝。
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現在他真的好怕、好怕,怕丁湘琳就這麼與世長辭,留他孤獨地過著沒有她的日子。
這一刻,他再也不管她是誰的女兒,只知道這輩子她注定是他的女人──他愛她,真的好愛好愛她,她是他活了三十三年來,唯一一個能駐留在他心中的女人,所以她怎能就此離他而去?
不!他絕不容許這種事發生,他絕不準──
「不準睡!我叫你不準睡有沒有听到?你若敢睡,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不信的話你就給我試看看!」他出聲恫喝,努力想逼她保持清醒。
「好……我不……睡……但眼皮……好重……好……重……」她的氣息愈來愈弱,身體冷的教人害怕。
趙軒趕緊將她抱上車,在發動引擎的前一刻,還迫不得已的使勁甩了她兩下耳光,就怕她會睡著。
「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一見她醒來,趙軒就緊張地問。
醫生說她很幸運,假若刀子再偏一點就命中心髒,到時想救也救不了。
「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和媽咪了……」豆大的淚珠從她眼中滾滾而下,令人感到不舍。
「你白痴啊!誰要你多管閑事去幫我挨那一刀?你知不知道我情願自己挨上千百刀,也不願見你傷到一絲一毫,你這個大笨蛋!」趙軒心疼地斥責她,濃濃的愛意彌漫在空氣里。
她勉強露出一抹笑,「我也不想那麼傻,但那時身體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自動的朝你奔了過去,連我自己也控制不住……能為你受這一刀,我很高興。」
「高興個屁,我才不領情!若你就這麼死了的話,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而且我不但不會感激你,反而會恨你一輩子!」他握住她無力的柔莫斥道。
聞言,她的眼淚流得更凶了。縱使他的話听來如此惡毒,卻明顯地讓她知道──他是多麼的關心她。
丁湘琳抬眼看了看為她擔憂而更加憔悴的林淑媛,又看向趙軒,滿臉懇求地道︰「你能否看在我為你挨上一刀的份,答應我一個請求。」
「什麼事?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答應你。」他毫不遲疑地回答。
「這是你說的,可不能食言。」見他保證地點頭後,她才慢慢地說︰「我不敢奢求你再接納我,只求你能听媽咪解釋當年為何會……拋棄你和伯父,好嗎?」
雖說她仍然不願接受父親會做出那麼不道德的事,但事實擺在眼前,她還能不信嗎?
僵直了身子,趙軒望著她期盼的眼眸,實在不忍拒絕。
「好吧,我答應你。」
丁湘琳握住林淑媛布滿皺紋的手,鼓勵著她,「快說吧,這是你盼了好幾年才盼到的機會。」心痛了下,她感傷地繼續道︰「別顧慮我,我已經知道這件事和老爸息息相關,所以你就放寬心的說吧。」
現在她終于了解,為何以往不管如何追問,媽咪總是咬著牙不肯說出原因,原來是怕她傷心。
林淑媛愣了下,訝然道︰「你怎麼知道……」
「媽咪,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快趁這個機會向軒……趙軒解釋當年的事吧。」她催促著,再度紅了眼眶──這件事她早晚都該面對的。
林淑媛見她如此堅持,終于鼓起勇氣朝思念已久的兒子開口。
「當年,我會拋下你們父子,是因為你父親經商失敗,在外面欠了一大堆的債務,公司也面臨即將倒閉的危機。身為妻子的我當然不願見他辛苦好幾年才打拚出來的事業就這麼化為烏有,于是才找上丁敏豪請求他的幫助。
「丁敏豪和我是青梅竹馬,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所以當我開口向他請求,他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但讓我料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要求我離開你爸爸,和他一起回高雄,並且再也不得探望你們父子倆,不然一切免談。
「當時我很吃驚,不懂他為何要如此做,後來他坦白地說,他愛我,但最後卻讓凱搶走了我,他不甘心,所以想藉此報復你父親,好讓他也嘗嘗失去愛人的痛苦……
「听完他的話之後,我本該拒絕請他幫忙,可是我又不忍心見你父親的心血就這麼付諸東流,所以……」
說到這,她禁不住悲從中來,老淚一顆接著一顆淌了下來。
「如果早知道這麼做反而會害苦了他的話……我絕對不會離開他身邊……一步也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