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娘日日開小灶 第十六章 患難見真情(2)
作者︰田芝蔓

池婉夏只是笑著,不想接續這個話題。

倒是季嘉平帶著笑緩緩道來,「說來從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你與一般女子不一樣。」

「你就甜言蜜語吧你。」池婉夏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這張臉清秀有余,但要說美得讓人印象深刻還是有些不足的。

「我說過了,我對你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

池婉夏听這情話听得有些羞惱,想推開他,倒被他抓住了手,放在了他的胸口。

「你可別騙我什麼一見鐘情,我不信。」

季嘉平指月復摩挲她的柔黃,淡淡笑了,「一見鐘情是夸張了,但我知道那一眼對我來說就發現了你與其他所有女子都是不一樣的,或許在那一刻我便真的鐘情于你而不自知,又或許那時我並未鐘情于你,只是覺得你很特別,但有一件事情無可否認,那一眼之後,我心中便有了你。」

池婉夏不好意思再听,想偏過頭躲開季嘉平灼熱的視線,但季嘉平的情話似乎還未說完,他的語氣淡淡的,情意卻是濃濃的。「所謂的一眼萬年,或許就是如此了。」

池婉夏愣了住,不只是因為季嘉平的情話,更因為他靠得越來越近的身子,季嘉平一直沒放開她的手,只是挪了位置,把原本放在他心口上的手輕輕往下拉,便也一並把她帶進了他的懷中。

隨著距離的拉近,池婉夏終是閉上眼,季嘉平知道這是默許,便也迫不及待又溫柔地吻上她的唇,若要問季嘉平嘗過的美味什麼是最讓他難忘的,他想,那一定就是他與池婉夏的吻了。

池婉夏被動地接受著他的吻,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回應,這完全是出自于本能的應和著季嘉平的索求,因為她已經沉溺在這份柔情密意中,再也沒有意識,唯一能感覺到的或許只是季嘉平加深了這個吻吧!

然而一個不速之客的闖入,霎時打破了這份旖旎。

「主子……啊……」徐皓良沒想過自己會見到這樣一幕,他狠狠罵了自己一句,這不是他第一次打斷主子的好事了,他為自己捏了把冷汗。

季嘉平深吸一口氣,調轉了視線就看見正要偷偷溜走的徐皓良,他沒想結束與池婉夏的吻,見徐皓良離開了正想接續方才的吻,池婉夏卻已經拿了顆蜜餞塞進了他的嘴里。

「藥苦,吃顆蜜餞就好了。」

「你更甜。」

池婉夏雖然臉都紅透了,但還是主動地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徐哥想必有要事找你,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食材,幫你做晚膳。」

季嘉平是喜好美食不假,可如今的他心中覺得能凌駕于美食之上的就是池婉夏的陪伴了,但他也知道正事要緊,池婉夏這分明就是刻意避開讓他好好處理公事,季嘉平只能接受了她的好意。

池婉夏端著托盤離開時就見徐皓良還守在門外,她臉上紅暈未退,但語氣已經如往常一般,「你進去吧,我去幫世子做晚膳,你幫我照看著他。」

「是。」看著池婉夏走遠了,徐皓良才入了內。

季嘉平的傷雖然還未好全,但剛破了貪腐案有些後續的事要處理,徐皓良一一把善後的事稟報給了季嘉平。

季嘉平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稍早的柔情繾綣,听著徐皓良的稟報,也交代了些處理事宜。

「上回讓你調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徐皓良一臉嚴肅,回道︰「屬下無能,他將自己摘得很干淨,暫沒有查出什麼。」

在澤城買了黑心土方賣給康新的那個豪強名為祖剛,季嘉平自然懷疑他和這貪腐案有關,可祖剛把自己摘得很干淨,他把土方賣給築堤包商並沒有哄抬價格,倒是朝廷對土方的要求有明令的規範,是包商以劣質土方爛竽充數,還在賬上做假賺取價差,再加上包括伙食上的貪墨,真正貪了一筆錢財的是包商,與祖剛並無任何關系。

所以,即便此案最後包商及知縣的貪墨金額已達流放邊境的程度,但明明已經觸踫到此案核心的祖剛卻依然不受此案影響。

季嘉平雖是失望但並沒有苛究徐皓良,畢竟是沉痾痼疾,哪有辦法一下子便治癒的。

「我總是覺得這個祖剛不簡單,你收起大部分人手,化明為暗,以免打草驚蛇,但還是需密切注意祖剛的動向。」

最後,公事交代完了,徐皓良才說道︰「稍早收到京里來的消息,侯爺知道主子受傷,已經要前來康新了,侯爺夫人也會跟著前來。」

季嘉平知道受傷的事瞞不了父母親,可他真沒事,哪里需要他們親自來看他,但後來他又想,如今他與池婉夏的關系算是確定了,讓父母見一見她也好。

***

季嘉平破了康新河堤決堤案,自然是立刻將此案的來龍去脈寫了奏摺呈給皇帝的,再加上季嘉平為了案被刺殺險些丟了性命,皇帝更是下旨重賞以安撫,並讓季嘉平暫代知縣之職,待來年科考之後再任派新的官員補上。

送來皇帝聖旨及賞賜的人正是重安侯。

重安侯來到康新時季嘉平的傷已經好了大半,重安侯夫婦正覺得安心欣慰,卻听見季嘉平說他的傷能好得這麼快全是一名女子的功勞。

重安侯夫婦這才知道兒子竟然已經有心儀的對象了,但重安侯夫婦也不是只听兒子說的,又找來徐皓良細問了一番。

徐皓良老實交代了池婉夏的身分,說了他們相識及結交的過程,又說他們如今還合伙開了一間酒樓即將開張,名為流雲閣,最後才說了兩人在澤城遇劫,以及之後季嘉平重傷池婉夏是如何衣不解帶的照顧季嘉平。

重安侯夫婦不是只著重門第的人,他們更看重的還是女方的人品,所以並未對池婉夏的出身不喜,只交代徐皓良送了重安侯的帖子去給池婉夏,想要親自拜訪。

池婉夏也是第一次見古代的拜帖,但她自知身分哪能讓重安侯來看她,于是便向徐皓良表達了該由她去拜見重安侯夫婦的意思。

重安侯夫婦也沒堅持,隔日池婉夏便來了季宅。

雖然這段時間季宅對她來說已經是來去自如像自己家一樣,但重安侯夫婦來了,她也不好太過失禮,所以就像正規的拜訪一樣還帶了禮來。

池家雖然現在日子好過了些,但要能送得出讓重安侯看得上的禮自然是不可能的,于是池婉夏把送禮的重點放在了心意二字,下廚做了兩份養生的點心。

重安侯看見池婉夏送的禮是點心,又听了池婉夏介紹了兩份點心是養生用的,看不出他的臉上是嫌棄或是喜愛,只是回了一句,「池姑娘有心了。」

侯爺夫人倒是立刻拿了塊點心品了品,不同于重安侯,她的臉上有著驚喜,「這點心很好吃,池姑娘的手藝不錯。」

池婉夏只是福身向兩人道謝,沒有因為被稱贊而有什麼過度欣喜的表情。

重安侯夫婦互看一眼,不能說對她刮目相看,但至少池婉夏的氣質談吐還是頗讓兩人感到意外。

「听說犬子受傷這段時間有勞池姑娘照料了,這是我們為池姑娘準備的見面禮也算謝禮,是我們的一份心意。」

池婉夏看著兩名侍女各端著一個盒子來到面前,她看了一眼,為這盒中的禮物價值咋舌,可卻沒有露出太過驚奇的反應。

侯爺夫人送的是一套頭面,她略微一算,共有十六件,不是最頂級的,但也算是相當豪華的規格。

侯爺送的見面禮是個小畫屏,雖然只是放在書桌上的小飾物,但里頭的畫可不是一般的小玩意,小畫屏一共三幅畫,上頭的署名都是同一人,而這名畫師連她這個穿來不久的人都知道,因流雲閣櫃台後的牆上就掛了一幅他的畫,那畫是季嘉平的私藏。

當初去裱那幅畫時那書畫鋪的掌櫃便說過那是名家,他的畫千金難得,而這千金難得的畫重安侯一次就給了她三幅。

「這禮太過貴重,婉夏不能收。」池婉夏將盒蓋蓋上,起身福了身。

沒有一點誠惶誠恐,沒有一點貪婪之色,更沒有因為見到貴重之物而大驚小怪,只是有禮的回絕了他們。

重安侯夫婦對這第一個考驗覺得很滿意。重安侯開口道︰「長者賜,不可辭。」

重安侯的神情十分嚴肅,像是不收他會生氣一樣,而侯爺夫人則是笑得十分慈祥,讓人覺得不收她的禮會過意不去,最後池婉夏只得將禮收下。

兩名侍女把禮放在一個托盤里,交給了站在池婉夏身後的春喜,春喜顫抖著險些接不住,最後是其中一名侍女看不下去,幫忙捧著禮站到了池婉夏身後。

見春喜一臉快哭了的表情,池婉夏笑著對她搖了搖頭。「讓侯爺及侯爺夫人見笑了,春喜她沒見過像兩位這般神仙一樣的人物,難免緊張。」還是個心地良善的姑娘,沒有因為婢女的失態責怪于她。重安侯心中這般想著,面上看不出情緒的問道︰「那你就見過?」

「婉夏就是反應慢了些,現在回過神來已經開始抖了呢!」

侯爺夫人忍不住掩嘴笑出聲,重安侯則微微勾了勾唇角。

有了好的開始,三人的談話就愉快了起來。

重安侯夫婦由池婉夏的氣質談吐感覺得出這是一個行止得宜的姑娘,倒不是立刻就想讓人當自己兒媳婦,只是兩老還挺喜歡她的。

在談話即將結束之前,重安侯又宣布了一件讓池婉夏頗為意外的事。

「我听說池姑娘與嘉平合伙開設的酒樓即將開張了,我正想辦一個宴會,我想就選在你的酒樓來辦,算是酒樓的第一筆生意。」

我滴天啊!池婉夏在心中驚呼,雖然她的酒樓的確走的是高檔路線,針對的也是有錢富戶,但第一張訂單就是來自一位侯爺,那肯定是開紅盤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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