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鍋鏟打太子 第四章 為全心願辦招親(1)
作者︰風光

陸小魚並沒有听從蘭書寒的建議,隔日依然如往常一般,去和菜販和肉販結清一個月食材的帳款。

對她來說,蓬萊飯館的成功很大一部分歸功于這些商販穩定且質量俱佳的供應食材,所以她一向與他們保持著良好關系,從來沒有拖欠過帳款,商販也樂得繼續與她合作。

當她準備進入肉鋪時,眼前忽然出現幾道影子,她抬起頭,對方冰冷的神色擺明了來意不善,她猛地想起蘭書寒對她的警告,連忙轉身想走,卻已經來不及了。

後腦杓傳來一陣劇痛,陸小魚只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當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位在一處破屋子里,天色已經暗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現在什麼時辰了。

「醒了?」一名男子居高臨下地站到陸小魚身前,還拎著一盞油燈。

「你們是誰?抓我究竟想做什麼?」受到突如其來的強光刺激,陸小魚眯了眯眼,好半晌才看清四周情況。

這破屋子里一共有四個身著勁裝的男人,個個橫眉豎目,神情陰沉冰冷,想必不是什麼好人。

「我們只是要拿你去換一樣東西。」那名提著油燈的男人面無表情地說著︰「你只要乖乖的,不要試圖逃跑,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陸小魚嗤之以鼻,「本姑娘要是信你才有鬼!等我沒有了利用價值,你們還不是會把我一刀宰掉,我說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又不是什麼有錢有勢人家的閨女,抓我根本換不到什麼東西。」

她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只是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麼好令人圖謀的,居然能用她的命去換?

「哼,有沒有抓錯人我們心里有數,你最好在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閉上嘴,否則你連死都不會太快活。」那名黑衣人邪惡地瞥了她清秀的臉蛋一眼,「畢竟你這張臉長得還算是標致……」

「無恥!」竟然用她的清白來威脅她,這下陸小魚即使不甘也只能閉嘴。

抬起頭,經由屋頂的破洞,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半圓的月亮,不知為何,陸小魚突然興起一種孤寂的感覺,直接壓過了害怕。

她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義父又臥病在床,義兄不知所蹤,想了想,她唯一能夠依靠的,只有來歷不明的蘭書寒。

但是就算他知道自己出事了,又要到哪里救她?畢竟連她都不曉得自已在哪里,更不用說眼前的凶徒看起來似乎很不簡單,蘭書寒他有辦法找到厲害的人一起過來嗎?

她突然有一種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覺,她還有太多事沒有完成——她沒來得及在京城的大河畔開一家蓬萊飯館,沒來得及證明自己勝過御廚,是廚藝第一人,甚至……甚至她都還沒有嘗過愛情的滋味。

要是她能逃出生天,她一定不再逃避,她就是喜歡蘭書寒又如何,就算知道不會有結果,她也要和他好好愛一場,總比現在這樣後悔來得好。

也不知道過了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原本在頭頂上的月光偏斜了,陸小魚再沒有辦法從屋頂那個洞看到月亮,屋里也變得陰暗,油燈的火花更增添了可怖的氣息,連夜風吹來都有種刺進背脊的冰涼感受。

她,會死在這樣的黑暗與孤寂里嗎?

就在她心生絕望的時候,破屋里突然灌進了一道強風,油燈瞬間熄滅,那幾名看守她的男子也警戒起來,持刀走向了窗口與門口。

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窗戶「砰」的一聲爆開來,有人從外頭強襲而入,窗口那名男子瞬間倒下,其他人一擁而上,與從窗口闖進來的人戰成了一團。

陸小魚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來救她的,但她很清楚這絕對是自己逃跑的大好時機。

由于她手腳被綁住,于是她扭著身子往門口的方向移動,她辛苦的讓自己一步步靠近門口,動作卻又不敢太大,以免被其他人發現,光是這短短的距離,她已經覺得汗水浸濕了整件衣服。

然而下一瞬,她根本還搞不清楚狀況,一只手忽然由門外伸了進來,將她一把拖出去。

「啊!」陸小魚忍不住大叫,但才發出了一個音,嘴就立刻被人捂住。

「是我。」蘭書寒邊一捂著她的嘴,一邊將她的身子扳過來,要她正視自己。

陸小魚一見是他,淚水幾乎是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口中咿咿唔唔地不知想表達什麼,

「別說話,我馬上幫你解開繩索。」蘭書寒由懷中取出一把匕首,將她手腳上的繩索割斷。

陸小魚好不容易重獲自由,但她第一時間卻不是快快逃跑,而是轉身緊緊抱住了蘭書寒,無聲落著淚。

她好怕,所以看到他出現,她的感動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在這一刻,她承認自己愛上他了。

蘭書寒被她這麼一抱,有著瞬間的怔愣,但立刻就回過神來,同樣用力地抱了回去,她怕,他又何嘗不怕?當他接到護衛的消息,說陸小魚被人擄走時,他的心跳幾乎為之停止。

他多麼害怕就此失去了她,她的嬌俏,她的頑皮,她的堅強,她的努力……所有關于她的一切狠狠席卷了他的生命,若是她從此消失在他的生命里,蘭書寒知道自己肯定會受不了。

原來,那份喜歡,早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愛!

「跟我走。」蘭書寒依依不舍放開了她,轉而握住了她的柔荑。

「好。」陸小魚小心翼翼地跟在了他身後,快步朝外逃,「你怎麼知道我被人抓到這里來?」

「有人看到了。」蘭書寒避重就輕地道。

「那些人是你找來幫我們的嗎?」陸小魚又問。

蘭書寒這次卻是沒有回答,不然再說下去,他的身分遲早會被問出來,他身分被揭穿的那日,只怕兩人的緣分也就走到了盡頭。

他現在只想好好愛她,不想去觸踫任何可能造成彼此分離的禁忌。

見他沒有回答,陸小魚也沒有再問,他不說,必然是有他的苦衷,他願意來救她已經很好了,她還能強求什麼?

兩人心照不宣地不再交談,但彼此牽著的手又更緊了一些。

趁著那群歹徒被人纏住,蘭書寒帶著陸小魚要逃,偏偏前方赫然發現一名歹徒持刀朝著他們走來。

「想逃?沒這麼容易!」這名歹徒惡狠狠地瞪著蘭書寒,看都沒看陸小魚一眼,大概是覺得她不過是一名弱女子罷了,不足為懼。

下一瞬,「鏗」的一聲,那名歹徒只覺頭部一陣劇痛,都還來不及把刀舉起,自己的左額已經流下了濃稠液體,他本能的模了模頭,拿到鼻前一嗅,是血。

這一擊激起了他的凶性,他猛地轉頭,便看到陸小魚嚇得臉色蒼白,手上拿著一支鍋鏟,儼然便是暗算他的武器。

「臭女人,居然敢暗算老子,真以為老子不敢殺你嗎?!」歹徒暴怒,刀鋒轉向了陸小魚,就要劈下去。

「鏗」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響,這次歹徒可沒有那麼好受了,他當下覺得滿天星星亂轉,頭昏眼花之時,只看到蘭書寒手上居然拿著一支湯勺,而且還是特大號的那一種。

「你……你們……」

歹徒極力想保持清醒,可陸小魚與蘭書寒才不給他機會,兩人一鏟一勺如下雨般痛擊著他的頭,直到歹徒終于失去意識倒下。

陸小魚與蘭書寒喘著氣,卻也松了一口氣,兩人相視了下,同時笑了出來。

兩人在月光下,手牽著手逃離了這個地方,至于之後的事情,陸小魚知道自己不用問,有人會收拾的。

「你太魯莽了,怎麼會拿鍋鏟對付他?」

「難煩要我看著他劈死你嗎?你又怎麼會帶著一支湯勺?」

「你能帶鍋鏟我就不能帶湯勺?來救人總要有些武器……」

「那你就不會帶菜刀嗎?你這傻子……」

陸小魚消失了一個晚上,自然沒有去替陸子龍送藥,蘭書寒先吩咐讓另一個伙計去送。

而在她安然無恙的回來之後,當然更不可能告訴陸子龍她被擄走的事,只能和蘭書寒串供,用一個她到外地買食材的理由,隨便搪塞過去。

陸子龍沒有追問,但在陸小魚拿藥給他的時候,他眼尖地看到了她手腕上被繩子勒出的綁痕,頓時眼神一暗,只是很快地又恢復了正常。

他將空碗遞給陸小魚後,發現她與蘭書寒頻頻交換著眼色,兩人不僅站的距離比以前近,連說話的神情都比以前親密,甚至不避諱一些肢體的觸踫……

對于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陸子龍頓時心里有數。

「陸樽,小魚,你們听爹說,」他突然一陣語重心長。「爹這身體撐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爹,你會長命百歲的!」陸小魚連忙說道。

「長命百歲那不成了妖怪嗎?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生老病死是人生中必經的過程,小魚你必須看開。」陸子龍微微一笑,「不過爹今天要說的並不是這個,而是另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陸小魚呆問。

「爹最牽掛的就是你和陸樽了,陸樽我還不怕,他性格灑月兌,腦筋靈活,就算把他丟到沙漠里他都能生存。可是小魚你不一樣,你夠堅強獨立,但那是因為你心中有寄托,萬一哪天爹突然走了,你的寄托沒了,那麼你的堅強獨立就會跟著垮了。」

陸小魚沉默不不語,爹果然非常的了解她。

「所以我想問……」陸子龍突然看向蘭書寒,「在我死後,你願意替我照顧小魚嗎?」

「那當然。」蘭書寒回答得毫不猶豫,也讓陸小魚的心失序了一拍?

「我的意思是,你願意娶小魚為妻嗎?」陸子龍深深地望著他,「反正你們沒有血緣關系,又相處了這麼久,應當感情不錯。」

這回,蘭書寒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

他注意到陸子龍在提出這個要求時,並沒有說出陸樽的名字,所以他針對的是他蘭書寒,而不是陸樽,那個小魚名義上的兄長。

陸子龍是不是已經看出什麼了?

也是,陸小魚都能在幾個照面之間就察覺他不是陸樽,陸子龍這般心思縝密的人不可能沒有任何發現。

他能娶陸小魚嗎?如果今天他不是太子,沒有背負著皇室的責任,那麼他的回答或許會極為干脆,可是顯然現實不允許他答應。

他來到這蓬萊鎮,有比和女人風花雪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也不能昧著良心用陸樽的名義娶了陸小魚,之後拍拍回宮,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蘭書寒吸了口氣,有些歉意地望著陸小魚,「沒有辦法娶她。」

其實陸小魚已經預期會是這個答案了,她極力想讓心情平靜,但是這句話掀起的心緒波濤仍是讓她有些難承受,眼眶都有些紅了,她只能用盡全力不讓眼淚流下,不讓自己在他和陸子龍面前出糗。

如果是陸樽,她陸小魚壓根不會有受傷的感覺,因為她視他為長兄,他們之間並沒有男女之情。

可他是舒寒,是真真正正得到她的心的男人,被他拒絕她只覺得心口一陣陣的酸,一股股的痛。

「爹啊!你不要亂點鴛鴦譜好不好?我才看不上陸樽,你要他娶我,我還不願嫁呢!」陸小魚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很用力,笑到連眼淚都流出來了,再順手擦去。

這滴淚真真切切地刺了蘭書寒一下,他忍不住心疼地想,她的心究竟被他的拒絕傷成什麼樣子了。

陸子龍看著兩個孩子的互動,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嘴上卻也只能說道︰「小魚,爹也是希望能有個好歸宿。」

「爹,你難道覺得我會嫁不出去嗎?」陸小魚像是挑釁般斜睨了蘭書寒一眼,「又不是一定要他娶,外頭多的是想娶我的男人呢!」

此話一出,蘭書寒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好,爹不勉強你,如果你真有了喜歡的人的話,就帶來讓我看看吧。」在說這話的時候,陸子龍像是瞬間老了好幾歲。

陸小魚見狀不禁難過起來,她有種不詳的預感,恐怕她的義父真的已經沒有多少時間能陪她了。

于是,陸小魚做下了決定。「爹你放心吧,你的願望我一定會盡快替你達成的!」

她的意願、她的愛情都先拋到一邊去,爹的心願才是最重要的。

蘭書寒不敢信,陸小魚為了達成陸子龍的心願,選擇的方式居然是招親!

不多時,蓬萊飯館女掌櫃陸小魚擇婿的消息以蓬萊鎮為中心傳了去,不僅僅是周圍城鎮,連距離幾百里的大城都得知了這消息。

陸小魚樣貌清麗、氣質出眾,兼之能力不凡、手腕高超,許多對她有興趣的青年才俊皆遣媒婆前來說媒,其中不乏名門世族子弟,足見陸小魚有多搶手。

只要娶了她,等于附帶了蓬萊飯館當嫁妝,要不是陸小魚為了照顧陸子龍的病,沒有心思顧店,依蓬萊飯館火熱的勢頭,開到京城都有可能,說是金雞母也不為過。

由于求親者眾,故而陸小魚只留了他們的畫像以及身家介紹,至于諸多禮品則是全部退回,可千萬別讓人覺得他們陸家貪財。

飯館後堂內,諸多畫軸堆棧在那里,因為實在太多,陸小魚的房間根本放不下,只能拿到這里來。

她津津有味地看著每個前來求親的人的介紹,一旁蘭書寒臉色沉凝,不發一語,而那些伙計們也不乏來湊熱鬧的,連潘胖子都蹭了個位子,一邊瞪著桌上的好菜流口水,一邊看好戲。

他只消瞥一眼蘭書寒,就知道這家伙心里明明在意得要死,不由在心中暗罵一聲活該。

听說這舒寒拒絕娶陸小魚,所以遇到這種情況,他也只能干瞪眼,總不能他自己不娶人家,還不允許她嫁給別人?

「嗯?這個不錯。」陸小魚笑吟吟地舉起了一張畫像,畫里的男人蓄著短須,看上去很是精明,「是盛元銀樓的少爺啊,這家伙什麼沒有,就是有錢,嫁給他應該不錯吧?」

听到錢,屋里的伙計們眼楮都亮了,頻頻點頭附和。

潘胖子也笑嘻嘻地道︰「有了錢什麼沒有?就是這豬腳每日一鍋,吃也吃死你。」

「小魚天天吃豬腳做什麼?吃成胖子你這身材,還嫁得同去嗎?」蘭書寒冷冷地插口,指著畫像上的男人,「這盛元銀樓雖大,但背後真正的金主卻是莒王。莒王只是皇室旁支,不被看重,開這銀樓也是為了養家糊口,若是期待嫁給這小胡子有揮霍不盡的金錢,那是妄想,一切都還得看莒王的臉色。」

他若有所思地望著陸小魚,一邊把一盆豬腳推到潘腰子面前,堵住他的嘴,一邊道︰「所以如果想要找夫婿,最好還是找能夠自己控制金錢的好。」

潘胖子一听,連忙附和,雙手各拿起了一只豬腳。「對對對,自己能管錢、生錢的最好了。」

連盛元銀樓背後的金主是誰他都知道?陸小魚白了蘭書寒一眼,撇嘴放下了盛元銀樓少爺的畫像,挑挑揀揀一番後,又拿起了另一幅,畫像上是個書生模樣的男子,氣質溫文儒雅。

「這個也不錯!縣太爺的兒子呢,才二十就已經是秀才了……」

說話的同時,她拿走了潘胖子眼前的豬腳,在潘胖子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時候,把另一盆鹵得油亮的牛肉推到他眼前,使了個眼色。

「不錯不錯……縣太爺的兒子表表人才又學富五車,肯定不會覬覦小魚的蓬萊飯館。」潘胖子見到美食馬上見轉舵,天知道他口中的不錯,說的是眼前的鹵牛肉還是那名秀才。

然而,蘭書寒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又開口了,「縣太爺的兒子又如何?都二十歲了還只是個秀才,未來進仕之路只怕渺茫,泯然于眾人之中。若是要找個讀書人當夫婿,最好找已經有官職在身的,當然這官職是越高越好,否則不如不嫁。」

蘭書寒替陸小魚下了結論,也不想想自己的要求有多麼不合理。

與此同時,他搬開了鹵牛肉,在潘胖子不舍的目光之中,將一盤烤得香噴噴的雞推了過去。

烤雞啊!潘胖子迅雷不及掩耳地拔下了雞腿,咬了一口,才用那油膩膩的嘴巴說道︰「對啊對啊,官位當然是越高越好,縣太爺的兒子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個平民,要嫁就要找個高官嫁!」

陸小魚怒瞪著潘胖子,最後還是把縣太爺兒子的畫像放下,又是一番精挑細選後,她又拿起了一幅,上面是一個英姿勃發的壯漢,畫像上的他甚至還是騎在馬上。

「這個總可以了吧?樣貌威武,又是歸林軍的副將,武功一定不錯,可以保護我。」她邊說邊不悅地將潘胖子的雞腿搶走,換上了清蒸螃蟹。

海鮮在北方可是稀罕貨,潘胖子饞得眼楮都彎了,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連忙不怕燙地抓來一只,剝成一半,吸起里的蟹黃。

「螃蟹啊……不是,武將啊?听起來好像不錯。」

蘭書寒還是播頭,「小魚,這個人已經四十歲了。而且所謂的歸林軍,就是把那些歸順的山匪強盜編成一軍,此人能做到副將,代表他以前可能是寨主之類的。你確定你要選一個年紀能做你爹的土匪頭子當丈夫?」

陸小魚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她怎麼會知道這人背後還有這段故事啊?

是說蘭書寒究竟是什麼背景,怎麼連歸林軍都熟?

她忍不住瞪向潘胖子,見他嗑螃蟹嗑得歡,氣得搶走潘胖子桌上的螃蟹。「死胖子!你答應過吃了我的東西,要替我說話的!」

潘胖子一听,差點沒噎到,只能臉色僵硬地打著哈哈。「這個……那個……」

「胖子,你也答應過吃了我的東西,要站在我這邊的。」蘭書寒同樣淡淡地道,語氣中有著威脅。

這下潘胖子糗了,原來他收了兩邊的好處只是為了飽餐一頓,才會像株牆頭草一般兩邊倒,他嘿嘿干笑兩聲,眼捷手快地左手抓了只螃蟹,右手搶了只雞腿,立刻逃之夭夭,毫無氣節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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