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妻沒上限 第8章(1)
作者︰深深

自從邵提亞驚覺到桑堇歡對他毫無愛意那天起,他又試了好多次,結果竟然是如出一轍,無論他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她依然是笑口常開,完全沒有反應。

而他卻是被她那把無形的刀,一刀又一刀的砍著,到今天他已遍體鱗傷,所以他又故態復萌用酒精麻醉自己,只是這一次他有所節制,盡避他已是爛醉如泥,但他仍保持清醒,再者為避免自己喝酒誤事,他請了一位司機及私人助理。

當他不願面對妻子時,他就會隨便找個藉口不回家,自己一個人待在私人套房里,獨嘗著冷清與孤寂,結婚之後,他已經不再與那一票損友一起鬼混了,因為他的世界里,只容得下桑堇歡這個人,但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所以他挾著尾巴逃走了。

因為他不願讓她知道,他被她傷得有多重,他也不願她因此而自責,畢竟感情的事是兩情相悅,他不希望她有半點勉強,但如今他已退無可退,所以他開始考慮離婚,因為他是真的做到了眼里、心中只有她,所作所為也只為了她,但既然她無法愛上他,那麼就放她自由吧。

他已經準備好離婚協議書,也簽上了自己的大名,正想著該在什麼時候交給她時,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薄薄的幾張紙,就可以決定他們的未來,再者結了婚又如何,如果只是單方面的付出,一段時間後,也會令付出的那個人心死,到最後也只能以離婚收場,而他就是那最好的例子。

離婚協議書就放在書桌上,他望著那幾張紙好幾天了,他們的婚事是經由雙方父母決定的,所以他相信這並非出自她本意,如此看來離婚這條路,似乎是非走不可了,但他還在遲疑些什麼呢?就瀟灑的放手吧,他一個人痛苦,總比兩個人都痛苦來得好。

她住在一個冰天雪地的私人國度里,他這一團不起眼的火苗,是怎麼也突破不了任何一個屏障,就連樹梢的細縫,他也穿越不了,他怎麼會如此不自量力,妄想融化她冰封的心,他太天真了。

或許他也應該學她做一個冰人,說不定他們的磁場還會相近一點,不過夫妻做不成,做她的朋友、兄長也許會更長久些,但他希望他的退出,能讓她獲得真正的快樂,如此他便心願足矣。

深夜里,桑堇歡是孤枕難眠,近來邵提亞對她的態度大不如前,待在家里的時間也愈來愈少,她發覺他慢慢在改變,雖然無形卻會很傷人。

尤其是這兩三次的見面,他不僅變得沉默寡言,態度也變得十分客氣疏離,他甚至不再踫她,她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為何他要這樣對她,他們不是一向是恩愛異常、相敬如賓的嗎?到底是什麼原因改變了他,她不懂。

難道是他有外遇了嗎?還是他厭倦了婚姻生活?種種的猜測,從她的腦海里不斷的浮現,日日夜夜困擾著她,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因為這已令她寢食難安,也無法專心工作,她討厭這種提心吊膽、無所適從的日子。

而今早明月告訴她,她自己就是那個禍根,但她無法理解,她明明待他如奉君王,事事順他的心意,乖巧得像只小貓了,他還有什麼好挑剔的,而且她怎麼可能會是什麼禍根?

他若還想要什麼?他可以明明白白告訴她,她會去做的,而且會做得盡善盡美,只是沒有想到兩人的甜蜜期是如此的短暫,這教她如何坦然以對,她還向父親發過誓,說她一定會過得很幸福的,但現在她卻……

明明他已經娶了她,卻又冷落她,對她不聞不問,這是身為一個丈夫該有的行為嗎?她是一個很容易就能滿足的女人,就算他不想關心她也沒關系,但至少在人前,他必須盡他做丈夫的責任,不要讓人對他們的婚姻存疑即可,這樣的要求很過分嗎?

鮑婆的壓力、父母的壓力、姐妹的壓力,甚至是明月的壓力,來自各方的壓力,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他們的關心就像是一根針,直刺在她的心口上,她不該讓他們擔心的,她沒理由讓他們掛心的。

但她強顏歡笑,卻瞞不過他們的眼楮、躲不過他們溫馨的關懷,她真快要崩潰了,她不習慣人家這麼對她,她桑堇歡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女強人,她不需要這些,她希望他們能收回,但她卻只能無言接受。

她真的受不了了,她又不是一個三歲小孩,他們過度的發揮愛心,令她啼笑皆非,只因他們不明白,她的內心並不像她的外表那般柔弱。

但她是有苦無處訴,因為連最知已的江明月也不支持她,問她原因,她竟然告訴她,要她自己去想,她以為她有讀心術嗎?

到底是怎麼搞得,她可以明顯的感受到,所有的人都認為是她的錯,雖然他們從來沒有言明,但他們的眼神就是這麼告訴她的,但她到底是錯在哪里,可不可以有個人大發慈悲心替她解說一下,她究竟錯在哪里?

一連好幾日無法入睡的她,神經已經緊繃到一觸即發,而且她的食欲大減,情緒極度不穩,若情況再不改善,她可能就要去找他攤牌了,或者去找心理醫生舒解煩躁。她翻了個身,試著讓自己安眠,閉下了雙眼,她卻陷入惡夢之中。

終于下定決心的邵提亞,帶著離婚協議書步入家門,這時也已深夜十二點,但他可以確定她還沒睡,因為她房里還亮著燈,他踏著沉重的步伐,每走一步他的心就痛一次,已經痛到快沒有知覺時,他也已走到門邊。

他輕輕地開啟房門,看見她站在窗前,望著月亮發呆,「堇歡。」他鼓足了勇氣喊道,屏息以待,等著她的回應。

他等了許久,她仍對著月亮發呆,所以他又喊了一次,「堇歡。」這一次她听見了,于是她翩然轉身。

「提亞,你終于回來了。」她邁開腳步朝他飛奔而去,直直撞進他的懷中,她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夠久了,若他再不回來,她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找他。

她的熱情不禁令他有些錯愕,原先想說的話全都梗在喉嚨,她緊緊擁著他,將頭貼在他的胸膛,傾听著他的心跳聲。

「提亞,你的心跳好快哦,我嚇到你了嗎?」她不好意思地說著,因為她不曾對他做過類似的舉動,不過他會心跳加速,應該也是件好事。

「是……是啊,你突然撞過來,我沒有心理準備,才會嚇了一跳。」他附和著她的話,內心掙扎著該不該提離婚的事。

她緊緊抱著他,久久不肯離去,讓他的勇氣隨著時間逐漸流失,他知道若現在再不開口,便再也開不了口,他咬緊了牙關,一口氣將話講完。

「堇歡,有件事需要徵求你的同意。」

「什麼事?!」她拉開兩人的距離,但仍用手圈著他。

他將一個牛皮紙袋放在兩人中間,她不得已只好放開手,接過牛皮紙袋,她抽出放在里頭的文件,拿在手上晃啊晃的。

「這麼薄是什麼啊?我猜猜看,是飛機票和行程表嗎?你終于抽出時間,能和我去補度蜜月,對不對?」她笑嘻嘻拿起手上的文件猛然一看。

邵提亞听到她喜出望外的這番話,他本來是想收回那份離婚協議書的,但他卻來不及阻止,他只好別過頭,不敢正面迎視她。

雪白的紙張上,寫著斗大的五個字,令她的笑意瞬時消失,轉而瞠大了雙眼,「離婚協議書?你想跟我離婚?!」她搖著頭,淚水涌上她的眼眶。

不,這不是真的,她在作夢,她一定是在作夢,因為他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所以她過度的思念他了,他才會出現在她夢中……

一瞬間,她由天堂掉入地獄,但她不願相信這就是事實,她寧願墜入夢境,但這夢是如此的栩栩如生,令她無法跳月兌,選擇另一個夢境,只能任由它一直延續。

事已至此,他只好豁出去了,反正橫豎都是一刀,早離早重生,「名字我已經簽好了,我想你應該也會簽才對,因為這樁婚姻並不是你想要的,所以我們分開對你、我都好。」他強忍著悲慟,冷冰冰地說著。

「不,我不想听,是夢,這一定是夢,是我睡著了才會作這個夢的,是夢!」她搗著耳朵,逃難似的往被窩里鑽去,不由自主全身發抖。

「堇歡。」他無視于她的精神狀態,將她從床上拉了下來,「這不是夢,是真的。」他一再的強迫著她,逼著她重回現實之中。

「提亞,不要逼我,請你不要逼我……」見他不再逼著自己,她又再度想逃到被窩里,但他仍未放過她,殘忍的將她拖了出來。

「這事遲早要解決的,所以請你不要逃避。」他這次是鐵了心腸,想在今晚讓兩人的關系做個結束,因為他不知道,下一次他還有沒有這個勇氣。

望著他絕情絕義的面容,听著他冰人冰語的言詞,她面如槁木接受了這事實,她不再逃避,但她絕對不會答應離婚的。

桑堇歡緊咬著下唇,說︰「好吧,你既然想做個了斷,我就跟你說清楚,我並不否認這樁婚姻是奉父母之命,但我極盡所能將這個身分扮演得很好,不是嗎?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她試圖振作起自己,但她的腦子卻一片混亂。

「我知道,就是因為你做得太好了,我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試著說話安撫她過于激動的情緒,不料卻適得其反。

「因為我做得太好了,所以你要跟我離婚?!這豈不是個天大的笑話,做得太好也有罪,那好,我也可以做得差一點,或者是壞一點,還是要惡極一點,我都可以做得到啊,你告訴我你要哪一種?」她實在無法冷靜下來,因為他的藉口太過牽強了,而「離婚」兩個字,一直不斷在她的腦海中回響著,沖散了她一向最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那你是什麼意思?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做得太好了都可以定罪,那做得不好不就罪加一等,邵提亞,你不是人、你喜新厭舊、你自以為是、你……」她歇斯底里地指責著他,近似瘋狂的抓著自己的頭發在原地繞圈子。

邵提亞看著她幾近瘋癲樣子,令他不禁驚愕不已,她的反應怎麼會如此極端,她向來都是溫馴可人,怎麼會因為他提離婚這件事,就完全失去理智,這會兒他終于意識到她異常的舉止。

從他進門到現在才過了短短的幾分鐘,她就已經接進崩潰邊緣,他不在這幾天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但此時去想那些都是多余,因為他已無從探究,她不停喃喃言語著,眼底盡是恐慌,看得他也跟著心驚膽跳,怎麼會這樣?事情有這麼嚴重嗎?

望著她的模樣,他的心也跟著痛得無法言語。

就在他椎心泣血的同時,他反射性的一個箭步沖向前去,穩住她那搖搖欲墜的身軀,「堇歡,你醒醒、你醒醒啊。」他驚慌失措地大聲喊,終于令她遠離的意識稍稍回歸。

「提亞,我不離婚,我不要離婚,我求求你,不要和我離婚好不好?我答應過爸爸,我一定要很幸福,我承諾過的。」

她流下了兩行熱淚,撲倒在他的腳邊苦苦哀求,她不能離婚,她是一個孝順的女兒,她要做一個孝順的女兒,她不能就這樣離婚了。

「好,那麼我問你,你幸福嗎?」他蹲了下來,捧起她的臉輕聲問著,她的淚水正一點一點侵蝕著他的心,她就非得這麼折磨他不可嗎?他都已經夠心痛了,她還想怎麼樣?是想讓他心碎嗎?這樣的話他會生不如死的。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眼前的他已變得朦朧看不清了,而他的話像是天降神蹟般,令她重拾一線生機,嘴邊也不自覺蕩漾起一抹淒楚的笑意。

所以她拚了命的點頭,「幸福,我很幸福,真的,我真的很幸福,請你不要剝奪我的幸福,不要啊,我不要啊!提亞,我求求你!」她哽咽不已。

「堇歡,你何苦呢?這份幸福只是假象,你很清楚的,為什麼還要自欺欺人呢?」他沉痛的將真相說出,只見她緩緩由點頭轉為搖頭。

「不,這是真的,它不是假象,我就是這麼認定的,它是真的,是真的……」她不停的嚎聲尖叫,他的一言一語,掀開了覆他們婚姻之上的那層面紗,將她急欲隱藏的部分,赤果果呈現出來,她不願承認,也拒絕相信,更不要接受。

于是她悲憤的將握在手中的離婚協議書撕碎,「我不離婚,我桑堇歡這輩子絕不離婚,我是桑昱儒的女兒,桑昱儒的女兒是不能離婚的,我不離婚……」她撐起身子,口中念念有詞,搖搖晃晃往門口走去,就當她走到門口時,忽然眼前一黑,一陣暈眩,雙腳一軟,整個身就倒了下去。

「堇歡!」

「陳醫生,我媳婦還好嗎?」邵士杰憂心問著。

「邵先生,恭喜你啦,你要當爺爺了!」陳醫生笑呵呵宣布著。

「真……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邵士杰一听立刻眉開眼笑。他就要當爺爺了,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

「少女乃女乃已經懷孕兩個月了,不過她自己可能也還不知道,要不然她應該會好好的保養自己的身子才對。」

「這話怎麼說?」

「我剛才大約替她診斷了一下,她實在是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所有孕婦不該有的癥狀她全有,比如說失眠、營養失調、操勞等等,這些都對孩子十分不利,幸好她才剛懷胎不久,否則這個孩子可能就不保了。」陳醫生將桑堇歡的情況一五一十告知邵士杰,而他的臉色由原本的欣喜轉變成凝重。

「邵先生,這是我開出的處方及注意事項,你只要照著我上面寫的去做,相信明年你一定可以抱到一個白白胖胖的孫子,我先告辭了。」

「謝謝您,陳醫生,三更半夜還叨擾您,真是不好意思,改明兒個我再親自登門拜謝,順便請您和夫人一起餐敘,來我送您,請!」

送走了陳醫生,邵士杰來到了兩人的新房。

「邵提亞,你這個混帳東西,我怎麼會生出像你這麼不長進的孩子,真氣死我了!」啪!邵士杰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你知不知道,你老婆已經懷孕了,你竟然還三天兩頭不回家,在外面鬼混,你這樣像是有家室的人嗎?她是你老婆耶,你看看她,她被你折磨得像什麼樣子,你是嫌她不夠瘦嗎?王八蛋!」

邵士杰氣得血壓都上升了,吳鳳英見狀立即扶著他坐下,「別氣、別氣,氣壞身子可怎麼辦,小心你自己的血壓啊。」

被打了一巴掌的邵提亞,听不見父親陣陣的叫罵聲,他只听見了兩個字——懷孕。

堇歡懷孕了,他竟然還這樣百般的刺激她,難怪她會情緒失控,難怪她的體力會不堪負荷,天啊,他真該死!

「提亞,這個老婆是你娶進門的,無論當初你的意願如何,她還是你的妻子,是好、是壞你都得疼惜她,這是你的天職,也是你的責任,你明白嗎?」吳鳳英曉以大義一番之後,攙扶著丈夫離開回自己房去。

邵提亞步至床邊跪在地上,望著桑堇歡血色盡失的臉龐,心疼得無以復加,他抽出她的手放在臉頰上,覺得自己真是罪該萬死。「堇歡,原諒我,請你原諒我……」

她昏厥前的話語,猶言在耳,她說她很幸福、她不能離婚,因為她是桑昱儒的女兒,所以她不能離婚……

她為了她父親,所以她必須要幸福;她為了她父親,所以她不能離婚,從頭到尾,沒有一句是說為了她自己。

既然如此,他還能說些什麼呢?她都已經為了她父親而舍棄自我,那麼他就為了她放棄自我吧,他們不離婚,他給她所要的幸福,這麼微不足道的心願,他就成全她,為了她,為了他們的孩子,他舍棄自我又算得了什麼。

「堇歡,你醒醒啊,我們不離了、不離了,你听見了沒有?」他對著昏迷當中的她說,激動得紅了眼眶。

人家不是常說,施比受更有福。那麼他就做到無窮無盡的給予,直到淘空自己後,或許就不會有感覺了,沒有了感覺,他就不會痛了,不痛了他就能為了她而永遠的活下去,這樣不是很好嗎?

就在他冥想時,她醒了。

「提亞,我們不要離婚,好不好?」她微微撐起虛弱的身子,張著發白的雙唇祈求著。

這是她醒來的第一句話,他還能說些什麼呢?他勾起淡淡微笑說︰「好,我們不離婚。」他的應允,令她的眼瞳重現光輝。

「永遠、永遠。」

「好,永遠、永遠。」他爬上床,將她擁入懷中。

「提亞,你為什麼想和我離婚?」依偎在他懷中,她怯懦問著。

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沉默,時間仿佛過了一世紀之久,他才緩緩開口,「堇歡,你愛我嗎?」他決定在淘空自己之前,必須先讓自己心死。

「如果你這一輩子都不和我離婚,我會愛你的。」她有條件式的回答,果真達到了令他心死的效果。

「謝謝你,還有堇歡,你懷孕了,你知道嗎?」他輕聲告知她這個好消息,但懷中的她卻沒有回應,他俯身一看,才發覺原來她早已經睡著了。

他擁著她好一會兒,才將她放平,「堇歡,我愛你,我真的真的好愛你。」他傾訴著濃烈的愛意,並在她額頭上輕輕留下一吻後離去。

睡夢中的她,隱約听見他的聲音,溫柔的說著,她懷孕了,他好愛她,但她已經分不清是夢還是真實,濃濃的睡意令她張不開眼,她的月事一直沒來,所以懷孕是極有可能是真的,但他愛她,這可能嗎?或許她是在作夢吧。

***

桑堇歡懷孕的消息,樂壞了桑家所有的人,許麗華連忙準備了好多的中藥,誓言要替她大補特補,江明月也自動報名說她要當孩子的干媽,而這件喜事,也沖淡了日前的低迷之氣。

即將當母親的桑堇歡,現在是滿口的媽媽經,江明月不甘人後也買來一大堆的育嬰手冊,整天幻想著孩子生出來後,是會像爸爸還是媽媽,還有要吃什麼牌子的女乃粉、要用什麼牌子的尿布,雜七雜八的念了一大堆。

「堇歡,還是幫寶適好了,雖然貴了一點,但透氣性佳,我問過一些生過孩子的女人,她們都推薦我用這個牌子,你覺得如何?」江明月一副大師級的口吻,仔細分析著各項產品的優缺點。

「對啊,也有好多人這麼告訴我,就決定用它吧。」

從桑堇歡懷孕的消息傳出後,堇月工作室就已經不是用來辦公,而是用來商討未出生的孩子該如何又如何,而邵提亞這個準爸爸,是完全沒有插嘴的余地,他只要一說話江明月就會叫他住口,害得他只能坐在一旁干瞪眼。

這陣子,桑堇歡明顯的改變許多,她的母愛像是決堤的海水一般,不止地涌向了周遭所有的人,就連路上的行人,她也會開心得對著人傻笑,若不是他時時的隨侍在側,以她的美貌,還不引來一群豺狼虎豹。

雖然他一再的告誡她,請她不要對不認識的人亂笑,但她卻總是回答他,她又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忍不住。現在桑堇歡不再是那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而是那個處處散發人間溫情的陽蝶精靈。

一得知桑堇歡懷孕後,他便接獲四位老人家的命令,他要如影隨形伴隨著她,若是她有一丁點的閃失,他們就唯他是問,如今他這總裁的職位形同虛設,這讓他不禁要嘆造化弄人,因為他現在的身價可是跌落谷底,無人問津了。

「提亞,我肚子餓了,想吃西門町那家的鹵味。」桑堇歡撫著肚子,一副餓極了的模樣。

又來了,她是想累死他嗎?

「堇歡,你幫一下忙,現在是下班時間,會塞車的,等我去買回來天都已經黑了,不然換點別的,好不好?」

「不管啦,人家想吃那個嘛,你快去買啦。」她撒嬌著。

「邵提亞,你老婆叫你去買,你就趕快去買,那麼多廢話做什麼,快去!」江明月怒目相向的指著大門,凌厲的眼神仿佛在提醒,他若不依照她的話去做,他就準備被丟到海里面喂鯊魚,反正他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

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他也只得模著鼻子乖乖認命去買,誰教他不是懷孕的人,而是播種的那個人,他被蹂躪是應該的,不可以有任何怨言。

他無奈地前往目的地,這一來一回花了將近三小時的時間,但當他拎著鹵味回到堇月工作室的時候,發現竟然早已大門深鎖,他連忙撥了通電話回家,她們果然已經在家里了。

「什麼嘛,要折騰人也不是這麼折騰法,我是你的老公耶。」他對著已掛掉電話的手機大吼。

這會兒他生了一肚子悶氣無處發泄,所以他決定回家後,將她們罵個痛決,吐一吐滿月復的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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