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田出貴妻 第二十七章 以後是你的衣櫃
作者︰蒔蘿

裴子瑜驚喜的看著皇甫霽,「霽三,你怎麼會在這里?」

「這里也是我的產業,我自然在這里。」這些產業遲早也得交由她打理,他沒打算瞞她。

「又是你的!」他究竟有多少產業啊?

皇甫霽點頭,「先別問這麼多,一會兒我還有事情得先離去,我早讓人幫你趕制出明晚出席晚宴的衣裳,你先試試。」

皇甫霽朝一旁的水芙蓉使個眼神,水芙蓉馬上接手,推著裴子瑜往一旁的廂房走去,「裴六小姐,您先跟芙蓉來試試這主子讓人為您連夜趕制的衣裳吧。」

皇甫霽撩開衣袍坐到靠窗邊的矮榻上,一邊翻閱著方才看到一半的賬冊,一邊等裴子瑜換好衣裳。

沒一下子,裴子瑜換上一套衣裳,這套衣裳有別于那種名門千金赴宴時常見的華麗富貴氣息大衣裳,粉色錦袍搭配嬌艷的紅色水紗,裙擺處用金線繡著藤花的襦裙,水芙蓉將她一頭青絲盤成一個發髻,上頭裝點的首飾式樣出色,做工精致,在水芙蓉巧手打扮下,她整個人看似簡單卻散發著一股高雅靈動的跳月兌氣息。

「霽三,你看這樣如何?」裴子瑜朝他漫步走來,來到他面前徐徐轉了個圈。

這套穿在她身上看似簡單不華麗卻能彰顯出她氣息的衣裳,讓她十分喜愛,也不得不佩服霽三的眼光與才華。

方才試穿時她听水芙蓉提起,原來這些衣裳的畫稿全是出自霽三的手筆,按著她的氣質所繪制,再讓人制作的,光是這點就夠叫她吃驚,她萬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有這項才能。

皇甫霽滿意的看著她身上這套衣裳,就算不出席宮宴也很適合在平日穿戴,只需要換個發髻與頭面即可。

「還不錯。」他點了點頭,「水掌櫃,裙擺再修短一寸半,腰身再縮小,這樣看起來才會讓瑜兒整個人顯得更為輕靈,一會兒換下馬上讓人改了。」

「是。」水芙蓉彈彈手指,兩名負責修改的嬤嬤馬上在需要修改的地方做上記號。

「再來換上那一套玉色衣裳。」那邊有一排連頭面配飾及鞋子都剛趕制好,就等著主子試穿的衣飾,皇甫霽指著其中一套說道。

幾名負責為她更衣的嬤嫂將裴子瑜請進廂房里,幫她換上皇甫霽指定的那套衣裳。

她再出來時,又是另外一種溫婉典雅的風情,皇甫霽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與他所想的一模一樣,明日太後見到她,定會喜歡的。

「瑜兒,明晚宮宴你就穿這套,記住,配飾不可太繁復。」

裴子瑜皺起眉頭,「為什麼一定要穿這一套?這套料子是很不錯,不過也太素雅了,只在衣襟袖口縫了一圈紅色滾邊,還有在腰帶上微做變化,除了墜地袖子很漂亮,便無其他特色,而且大寒冬的穿這個顏色感覺好冷啊。」

這套衣服的唯一特色就在它過長的袖子,一穿起來很有女王的氣勢,讓人將所有視線全部聚集在這袖子上。

他站起身走向她,模模她粉頰,「乖,听我的,明晚就穿這套,對我們兩人會有幫助的。其他的衣裳以後任何場合隨你穿,好嗎?」

這件衣裳樣式雖然簡單,但能有效襯托出太後送給瑜兒的血珀玉鐲,瑜兒就是太後口中的「仙女」一事,明晚上可得好好利用。

「我記得你有只血珀玉鐲子,正好襯這衣裳,記得戴上。」

裴子瑜點了點頭,「好吧,反正我也不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更怕明天被某個眼歪嘴斜的家伙給看上呢……」

霽三會這麼交代一定是有他的用意,她按著他的交代行事便是。

「瞧你說這什麼話,眼歪嘴斜的會被邀請出席嗎?明晚可不是只替幾位皇子選妃,還有許多王公大臣府里未婚配的公子也在受邀名單內,各個都是青年才俊。」

「那你受邀了嗎?」她頓時睜大眼興奮的問著。

「自然,所以你可給本宮上心點,不要臨時出了什麼差錯,知道嗎?」皇甫霽對她耳提面命一番。

「我知道……啊……哈啾……」突然間,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會冷嗎?」這屋里的角落可是置放了四個大火盆,整個屋子都暖洋洋的,她怎麼還會受風寒。

「不是,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她揉了揉鼻子,搖頭道。

怎麼還是沒睡好,不是給她送了玉枕,仍是睡不習慣嗎?

「可能是半夜屋子太冷,雖然點了暖爐,睡前也先用暖爐將被子焐熱,可是睡到半夜被子感覺就是焐不暖似的,真是奇怪,這京城有冷成這樣嗎?」她疑惑的嘀咕著。

「被子睡不暖,這可就有點糟。」瞧她似乎真的睡不好,仔細看,眼下還有兩塊不明顯的黑青。

「今晚我讓小紅再幫我多加床被子就成了,不用擔心。」

「我看,本宮還是早點將你娶進門,這樣你晚上就不用擔心被子睡不暖了。」他輕笑了下,將她整個人圈進懷中,在她耳邊邪惡的說著自己的昭然若揭的企圖。

她小臉乍紅,手肘輕輕拐了他一記,「正經點,旁邊還有人呢。」

「哪里來的人,這群人眼楮亮得很,早在本宮起身之時就退得一干二淨。」他不忘偷香的輕啄了下她的紅唇,犒賞慰勞自己,為了那些衣服,他可是費了不少時間呢。

「就算如此,好歹你也得為我名聲著想一下,這里可不是翠緹縣,四處環山的可以任你毫無忌憚的做壞事,沒人會發現。」她嬌嗔他一眼。

「如若不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擁有你,本宮又怎會如此焦急的想早一步將你娶進門呢?不過眼下最煩惱的事還是未來的丈人跟丈母娘的問題,看來本宮得加把勁才成。」

一想起父皇遲遲不肯表態,究竟是要冊封黃氏為裴大將軍的平妻,抑或是封胡氏為平妻,還是論罪狀下旨休了余氏,封胡氏為將軍夫人,黃氏為平妻,這不管哪一步,都有可能得罪另一方,為了朝廷的平衡,父皇不可能不慎重考慮。

前天太子得知了他的煩惱,露出神秘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只說了句,「你暫且寬心,一切待宮宴後,我這個做兄長的會送你一份大禮。」

究竟是什麼大禮,會與他迎娶瑜兒有關嗎?

太子不肯多說,只是要他靜待佳音,也真是夠叫他心神不寧了。

「對了,霽三,為什麼你每次都自稱自己是本公?本公子就本公子的,怎麼老是說本公,好怪。」

皇甫霽怔愣的看著懷中一臉疑惑的心上人,怎麼他這個一向精明的小愛人,也有犯迷糊的時候?

他們倆認識了這麼久,也都論及婚嫁了,一般人听到他自稱本宮,心里多少都會明白,可他這小情人怎麼就硬是沒有想到那一層面去呢?

「怎麼,我說錯了什麼嗎?」他突然呆愣的表情讓裴子瑜不由得懷疑自己說錯了什麼。他搖頭道︰「沒有,我一向是這麼自稱的,瑜兒听習慣就好。」反正明天就都會知道了,現在不清楚也好,免得她突然萌生退意,萬一說不去明天的宮宴怎麼辦?

明天過後,他就會讓她成為他唯一的妻,到時他什麼顧忌都沒了。

這時零一出現在樓梯處,人並未向前,只是朝他稍稍指著窗外。

「這零一出現得真不是時候。」看到零一的暗示,皇甫霽松開懷中的裴子瑜,有些不悅的道︰「瑜兒,我還有些事情要忙,讓水掌櫃先幫你挑衣裳,這芙蓉齋以後就是你的衣櫃,盡量挑,喜歡的都帶回去,知道嗎?」

她拍拍他的胸口說道︰「你別管我了,忙你的去吧。」

「嗯,挑中的你吩咐一聲,讓水掌櫃派人給你送回去就好,我先走了。」皇甫霽又交代了聲才轉身朝另一條通道離去,經過零一身邊時不忘交代他,「一會兒讓小海把我屋里那條銀絲蠶被給瑜兒送去。」

「是。」

只是當零一把這命令轉達給小海知道後,他整個人幾乎要昏倒在地。

又是送月光珠,又是送玉枕,現在連主子每天蓋的銀絲蠶被都要給裴六小姐送去,他懷疑這一次他再將這被子送到將軍府去,裴六小姐會讓人用那條銀絲蠶被把他捆成蠶繭送回三皇子府啊……

裴子瑜又在芙蓉齋試穿著幾套衣裳同時,也叫來小紅和小青,讓她倆跟幾個嬤嬤學習如何搭配衣飾,練習如何梳出適合宮宴的漂亮發髻。

等到她們一行人回到將軍府時已接近黃昏,裴子瑜勾著裴子英的手,姊妹倆有說有笑的才要跨進大門,便見到門房欲言又止的看著她,連許管事也是面有難色的。

她松開裴子英的手,皺著眉頭問道︰「許管事,有事嗎?」

「六小姐……這個三皇子又命人給您送禮物來……這您收還是不收啊……」只是這東西若收了,六小姐的閨譽大概也毀了,但不收又不行。

「三皇子又給本小姐送禮物,這次又送了什麼東西?」跟霽三兩人偷偷幽會的小半個時辰的好心情,卻在一回到將軍府時被全部破壞殆盡,她怒火中燒的質問。

「是……」許管事沒敢老實說,做出了個「請」的手勢,「還是請六小姐您自己到百草院看吧,那禮已經送進去了。」

她不滿地看了自作主張的許管事一眼,「二姊,我先回百草院一趟,一會兒再跟你聊。」說完,隨即丟下一群人風風火火的沖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許管事,這次三皇子又送來了什麼東西?」裴子英小聲的問著。

只見許管事臉色有些尷尬,亦是小聲的告知,一听完,裴子英都傻眼了,嘴角猛烈的抽了兩下,那東西……有人送那種東西給未出嫁的姑娘嗎?還是三皇子他每天貼身使用的東西……

這三皇子是不毀掉六妹妹的閨譽不成嗎?

這時,芙蓉齋的掌櫃水芙蓉也不假他人之手,親自將給幾位小姐方才購置的衣裳珠釵頭面等送了過來。

「咦,我們這六小姐是怎麼了,怒氣沖天的往內院沖啊?」水芙蓉好奇的看著裴子瑜那像是要去找人算賬的背影問道。

裴子英無奈的看了水芙蓉一眼,要她怎麼好意思同水芙蓉說,她六妹妹不知道在哪里惹到了三皇子這煞星,送禮盡送些會讓人臉紅遐想,很難不想歪的貼身物品,不明就里的人還會以為她家六妹妹跟這三皇子有什麼不清不楚的曖昧呢。

「一言難盡啊,三皇子送來這東西,一會兒肯定又惹得我六妹妹火冒三丈了,他們兩人分明不認識,也不知道三皇子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裴子英對于裴子瑜深感同情,她知道裴子瑜已有心上人,要是換成自己-對她來說,十個三皇子也比不上一個楚躍。

「三皇子的禮物怎麼會惹得六小姐生氣,六小姐方才不是很……」水芙蓉話頭馬上打住。欸,等等,二小姐方才說什麼?六小姐跟三皇子並不認識……這……這,她是不是听到了什麼秘密……

裴子英看了眼水芙蓉身後那幾個手捧著雕花木匣的下人,突然覺得自己說多了,這可是事關六妹的名聲,胡說不得的。

她也趕緊岔開話,「有勞水掌櫃你還親自為我們跑這一趟,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來啊,趕緊把四位小姐的東西送過來。」水芙蓉發現自己好像無意間知道了三皇子的小秘密,笑得無比燦爛的回應裴子英。看來她可以拿著這小秘密要求三皇子給零三多放兩天假了。

那幾個下人將手中所捧的木匣交給裴府的下人。

一直還覺得像處在夢境之中的裴子娟跟裴子瑄頓時被水芙蓉這一聲給喚醒,驚喜的看著上頭還貼著寫著她們名字紅紙的木匣,這時才有一種這些漂亮的衣服頭面真的是她們的感覺,不是在作夢,不是在幻想,連忙吩咐自己的丫鬟接過手,小心拿好,趕緊送回自己所住的院子,生怕半路被人劫了似的。

「既然東西都送到了,那芙蓉就告辭了。」水芙蓉微微施禮。

「水掌櫃慢走。」

像團火球沖回百草院的裴子瑜-一進到院子里便見到小海坐在偏廳里烤著暖爐等她,她頓時氣呼呼地道︰「你怎麼又來了?你要我說幾次,我跟你家主子根本不認識,可不可以麻煩你跟你家主子說別再給我送禮物了,他的大禮我無福消受。」

小海現在看到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的裴子瑜,自動將她的怒罵當成吹過耳邊的東風一樣,听而不聞,且還涎著特大號笑容上前道︰「六小姐,您回來了啊,可讓小海一陣好等了,主子讓小的給您送來一件您一定會滿意的禮物,有了這東西,您晚上一就不必再擔心睡不暖了。」

「睡不暖?」她眯起眼楮,這三皇子怎麼會這般神通廣大,知道她晚上睡不暖?

「是,三皇子給您送來的這件物品可是寶貝,全大業國只有這一件而已,還是當年太後心疼三皇子讓人特地織就的。」小海一邊說著一邊將放在桌幾上的木匣給打開。

裴子瑜一看,竟是一條清冷流光滑動的銀色絲被!

靠,一下子送枕頭,一下子送棉被,全是床上用品,這三皇子可不可以再惡心一點,裴子瑜差點當場暴走!

全大業國誰不知道三皇子特得太後的緣,一年冬天不慎染了風寒,太後便讓人用珍貴的天蠶銀絲織就-條銀絲蠶被給三皇子御寒,這是全大業國舉國皆知的事情,從此後這三皇子每每入冬就天天蓋著這銀絲蠶被,甚至還听說,三皇子是果睡!

一看到這條銀絲蠶被,裴子瑜簡直要當場石化了。

這三皇子什麼不好再送,竟然將他每天睡覺蓋在身上、充滿他味道的被子送給她!

裴子瑜握緊拳頭,花了很大的氣力才壓下胸口那團滾滾怒火,否則她怕自己會一時忍不住的將這條銀絲蠶被給撕了……

「小海,把你家三皇子的東西給我拿走,本姑娘不收。」她像河東獅一樣聲嘶力竭的扯開嗓門怒吼,手直指著院門,「拿著東西馬上滾!」

她不把東西退回去,下一次這個惡心的三皇子是不是直接將他自己整個人打包給她送來,頸子上還系了一個紅色蝴蝶結?

「不成啊,六小姐,三皇子送出去的東西沒有再收回的理。」小海連忙搖頭拒絕。

他要送這條銀絲蠶被來給六小姐之前,零一老大已經嚴厲警告過他,六小姐最近像是染上風寒,三皇子很是擔心,萬一他敢辦事不力,讓六小姐把被子退回,晚上繼續冷著,那他自己晚上也別想蓋著被子睡覺了。

「你不拿回去,你相不相信我把這條被子給一把火燒了!」裴子瑜咬牙道。

「燒了,那也是六小姐您的事情,與小海無關,不過恕小海提醒六小姐,這銀絲蠶被是太後所賜,毀損御賜物品可是掉腦袋的大罪,六小姐在行動之前千萬要三思。」小海邊說邊往屋門方向走,因為他發現這位六小姐的表情太恐怖,好像恨不得將他給撕了。

生命有危險,他還是小心謹慎往安全地方跑才是。

「來人,把三皇子府的小海跟這條被子一起捆了送回三皇子府去。」

她這命令一下,早已有先見之明的小海在最快時間里一溜煙的往門外沖,眨眼間就跑得不見人影。

裴子瑜看見小海像是腳踩風火輪一樣消失在她眼前,怒吼道︰「小海,你給我回來!」還想晚上蓋著被子睡覺的小海哪里肯照做,這將軍府就像是住著準備隨時吃人的妖魔鬼怪,一沖出百草院,他便沒命的往大門方向跑去,一下子便跑得無影無蹤。

晚些時候回到府中的裴震天知道此事後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三皇子究竟是想如何?

不管他家瑜兒有無婚約,非得這樣破壞瑜兒的閨譽嗎?看來他有必要上一趟三皇子府,請他高抬貴手,不要再對瑜兒開這種會讓人誤會的玩笑了。

為了面子不被那些官家千金們嘲笑,幾乎是快花光母親給她的私房錢的裴子茹在得知悲子瑜從五樓下樓後,還送給裴子娟跟裴子瑄兩人一人一套衣裳及頭面,據她打听,今日裴孑瑜等四人買的東西,少說也要五萬兩銀子。

這個裴子瑜竟然有這麼大一筆銀兩可以隨意揮霍,讓她氣得在屋子里憤怒的直摔東西。這些銀兩一定是爹私心給她的,太可惡了,分明她才是爹的嫡長女,可爹對那個庶女的疼愛遠遠超過她這個應該是最受寵,以後更能幫助爹在朝堂上發展的嫡女,怎麼可以這樣?!一想到她爹自從這庶女回來後便將所有關愛全給了她,她氣得又抓起花瓶往地上摔。在旁邊的裴子玉勸道︰「大姊,你別摔啊,這個東西可值錢了。」

「值錢?!再值錢能有我的面子值錢嗎?」裴子茹拍桌怒罵。

現在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向母親交代,她給她的那筆私房錢已剩不到一萬兩,再想到那幾個庶女在芙蓉齋大手筆的花了那麼大一筆錢,叫她是嫉妒得一口心頭血都要噴出喉嚨了。

「大姊,我們今天算是丟了面子,你難道不想要討回來嗎?」裴子玉扯著手絹咬牙問。

「裴子瑜這賤丫頭太可惡了,自從她回來後就一直搶走我們的風頭,娘親因為她那生母而被爹懲罰關到佛堂閉關思過,我要是不滅滅這庶女的氣焰,這一□氣吞不下去!」裴子茹緊握成拳的手背上布滿青筋。

裴子瑜剛回府迷路那回,她讓自己女乃娘打小習武的兒子去殺了那賤丫頭,可都怪楚躍多事,要不是他,這低賤的庶女早死了,今天就不會這樣給她難堪了,這仇她-定要報,就像杏田年裴子瑜叫她姊姊,她不過斥了聲「誰是你姊姊」,結果恰巧被父親听到,害她被父親責罵一頓,她氣得事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推入湖底,如今一樣也是可以的,明天就是個好機會,她要叫這低賤庶女嘗嘗被眾人唾棄嘲笑,甚至命喪湖底的滋味。

「大姊,這屈辱我們是一定要報的,既然她想在衣服上壓我們一頭,不如我們就讓她無法出席明天宮宴,你看如何?」裴子玉不懷好意的提議。

心中早有了另一種盤算的裴子茹,斂下怒火,冷冷看了自己嫡親妹妹一眼,「這事你不要插手,我自有打算。」

明天的宮宴據說在玉華殿舉行,而玉華殿旁邊有一座終年不會結冰的湖泊……

裴子玉咬著下唇看著嫡姊,明明跟她一樣恨死那低賤丫頭,竟然還想讓她跟著她們一起前去明晚宮宴,這宮宴代表什麼意思?代表著她們其中有人可能成為皇子妃。

她豈能讓自己有這麼多對手,既然大姊要對那庶女如此忍讓,那她就自己下手,百草院里不是沒有她的人,總之,裴子瑜別想明晚去宮里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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