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花原來是個寶(下) 第二十四章 徐伍輝要尚公主(1)
作者︰千尋

餅完年,劉星堂和阿志、鐘子靜向壽王辭行後,便回去秀水村。

鋪子開張了,鐘凌又開始忙碌,但過完年,生意的確差上一截。

沒有買禮盒的顧客,杜氏和青兒再不必沒日沒夜縫制袋子,因此青兒也開始鑽進廚房,洗手學做糕點。而做得一手好藥膳的杜蕊娘在鐘凌的請托下,進了壽王府,為壽王做菜、調理身子。

生意略顯清淡,鐘凌便得想個新辦法,她本想賣披薩,問題是披薩得熱熱上桌才好吃,涼了,味道會差上許多,如果她本錢夠粗,再買一間鋪子來開披薩店倒也可以,問題是,並沒有。

她堅持還掉阿六哥哥的兩千兩銀子後,手中所剩就不多了。

一口氣吃不出個大胖子,眼下還是先把唐軒顧好才重要。

看著秀水村送來的起司,這東西會用的人很少,無法往外賣,猶豫幾天後,鐘凌打起早餐的主意。

打造好模具,她開始烘烤吐司,熬了桔醬、花生醬,她在門口擺上攤位,賣炭烤三明治。

一個三明治八文錢,甜的咸的都有,比包子貴一點,但里頭包的是外面買不到的起司片。她想,等大家習慣這種早餐模式,也許會進店里買吐司和起司,回去自制三明治。

這主意是青兒出的,桑子把牛場照管得很好,起司、女乃油、雞蛋、蔬菜越產越多,店里用不了這麼多,剩下的擺著也是擺著,不如教會大家如何使用。

開賣的前幾天,有人好奇,買了嘗了嘗,覺得味道很特殊,但要拿它取代早餐還是有些困難,百姓還是習慣清晨喝一碗熱呼呼的粥品。

鐘凌倒也不期待三明治賺錢,希望小,失望也不大,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終于有人進門買吐司、起司、果醬,不是做早餐,而是當點心。

那天鐘凌樂得請大家吃火鍋,這是外國食物進攻市場的里程碑,值得紀念。

之後買的人越來越多,連御膳房都訂下三十斤起司和好幾瓶果醬,名人效應嘛,這生意就此做了起來。

日子倒也過得平靜,偶爾收到澧哥哥的來信,她便長長地回覆十幾張信紙。

她詳盡描述壽王身體恢復的情形,她說唐軒的生意,說皇帝老子愛上她家的起司,也說京里大大小小發生的八卦,包括煩人的安平王時不時到鋪子里來捧場,或者該說騷擾?

梁玉璋使硬的,卻動不了她,有皇帝照看著,他還不至于敢把鐘凌給擄回王府,于是他開始親情喊話,時不時對她說她娘小時候的事,時不時帶人來捧場,時不時與她聊京里大小事,時不時給她的生意一點建議。

平心而論,這時代的父親沒人會這樣低聲下氣,偏是踫上她這個不需要便宜老爹的女兒,他算是很忍氣吞聲的了。基于伸手不打笑臉人原則,鐘凌對他的敵意漸漸散去,尤其是在他領著梁玉驤上門之後。

鐘子芳的記憶里有他,那是整個安平王府真心待她好的「叔叔」,也是暗戀她家娘親的男子,很可惜,生他的胡姨娘親手斷卻了兒子的幸福。

就說嘛,娶那麼多妻妻妾妾做什麼?家是用來住親人不是住仇人的地方,是男人太傻還是太自信,相信自己有本事罩住一堆女人?

听說梁玉讓曾經是個桀驁不馴的男子,但多年游歷,讓他改變性情,當年老安平王曾對他寄予厚望,以為他不繼承爵位,也能自己在仕途上闖出一片天。

誰曉得胡姨娘的手段讓他寒心,失去心愛女子的悲哀教他一蹶不振,就這樣,庸庸碌碌地過了十多年。

鐘凌是忙的,但她無法拒絕梁玉驥,每回他問有關母親的陳年往事,她都會不由自主地放下手邊工作,鉅細靡遺地對他說道。

可不是嗎,誰能拒絕得了一個深情不悔的男子?

時序匆匆,二月過去。

徐伍輝迎來三月的會試,鐘凌並不擔心,照前世的記憶,如果一切不變,他將是今年的探花郎。

丙然不負眾望,他輕而易舉通過會試,四月初一殿試放榜,他是一甲三名,成為最受矚目的探花郎。

為何受矚目?因為他年輕,相貌俊朗,這樣的新科探花郎是滿京城權貴都想要的招親對象。

鐘凌不記得前世徐伍輝娶誰家女兒,但這一世,他們之間有了婚約,再好的女人也入不了他的眼……吧?

她以為自己會很開心,但似乎……也還好,許是身邊的人和他不熟悉,對小姐的未婚夫考上探花郎沒有表現出太多喜氣,也許是四月底將至,她心里牽掛著事情。

不管怎樣,這都是件值得慶賀的事。

因此新科狀元、榜眼、探花郎游街那天,鐘凌一大早就打扮好,打算去對自己的未婚夫揮兩下帕子,提醒他——老婆在此,別亂搞。

但人算不如天算,她才剛走出大門,就迎來皇帝的心月復小順子公公,她被召見了!人家要去給老公吆喝的說,可天大地大,皇帝老子最大,她再不開心還是得擺起笑臉進宮一趟。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這一趟,竟是皇帝要幫安平王作主認女兒。

哇哩咧,皇帝有這麼閑嗎?還幫人家認親認出興趣來了,有空的話掛帥出征啊,別讓澧哥哥在前線拚死拚活,自己卻坐在龍椅上觀賞別人家的親情倫理大戲。

彬拜過皇帝,鐘凌一臉不滿。

她扁著嘴、垂著手,一語不發,任由皇帝在那里說得口干舌燥,就是不做半點反應。

「怎麼,小丫頭還看不上安平王?有多少人想求這樣一個爹呢。」皇帝看著她那副紋風不動的模樣,忍不住想笑。

鐘凌鼓起腮幫子,誰要誰拿去啊,她有表現出半點羨慕嗎?低下頭,看著眼前的證據,再嘆第……十八口氣。

梁玉璋真真是個老奸巨猾的家伙,這些日子在她跟前扮親切,讓她放松警戒,害她以為只要給幾個笑臉,他就會放棄半路認女兒的無聊舉動,誰曉得他竟在背後搞小動作。

短短幾日,他找來證據無數,二攤在皇帝面前,讓她連反口的機會都不給。

證據一︰她家爹娘的婚書,如果不是兩人先上車後補票,她娘不會在兩人婚後八個月生下女兒。

證據二︰當年替她娘接生的產婆說︰「六斤大的丫頭,當然是足月生的,只有鐘家老三硬說是不足月的孩子,鐘家二媳婦知道了還酸言酸語,說那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野種,鐘家老三听見,氣得拿起掃帚把人給打出門,那事可鬧得大了。」

證據三︰鐘明住在京城時的鄰居,揚言道︰「盧氏住進鐘明家里時,大伙兒還羨慕他走桃花運呢,誰曉得那女子一住進來,就請大夫保胎,鐘明是多規矩周正的一個人吶,肯定是替人背黑鍋。」

證據四︰也是鐘凌最不屑的那個——滴血認親。

什麼叫作眾口鑠金?就是所有人都認定雨水是黑色的,自己就算沒有色盲,也得附和。

那碗紅通通的東西,成了鐘凌是梁玉璋親女的鐵證,該死!懊死!懊死!

最後聖旨下,大事底定,鐘子芳變成梁子芳,哼,簡直狗屁到不行。

「皇上……」鐘凌低聲一喚,皇帝看好戲似的回望她,卻半句話都不接。「大叔……」

連大叔都喊出來了?他被她委屈的眼神給惹笑,真沒見過這樣的丫頭,任誰知道自己搖身一變,從鄉下野丫頭變成王府千金,怕是會樂得連作夢都開心,哪像她,好像誰給了她天大的委屈一樣。「怎麼,不甘願?」

「阿芳不能當王府千金。」

她支支吾吾地卡上老半天才卡出這句話來,不說皇帝,連梁玉璋都噗哧大笑出聲。

「哦?講個理由來听听。」皇帝揚起眉毛,等著她給自己逗趣。

當初安平王進宮,求一道認親聖旨,他還覺得這家伙有毛病,要是安平王想認女兒的消息傳出去,恐怕會有一群女子從京城頭排到京城尾搶著喊他爹爹,哪需要什麼聖旨。

直到安平王將經過從頭到尾講一遍,他才曉得天底下竟有這麼妙的丫頭,更妙的是,這丫頭還是他認識的那個。

難怪肇澧老說她與眾不同,果然很不同,放著潑天的富貴不要,硬要守著一間小鋪子,賺個幾個小錢就樂得眉開眼笑,又不是個傻丫頭,怎麼會腦子不清醒?

「如果我當王府千金,以後就不能拋頭露面。」

「這倒是。」

「可我得賣糖賣餅,掙銀子買地買屋,讓弟弟後顧無憂啊……」她把那天的說詞翻出來講一遍。

但梁玉璋沒讓她把話說完,截走下半段。「這點芳兒大可以放心,鐘明護我女兒周全,日後我定也會助他的兒子有個錦繡前程。」

搶話?沒禮貌!她橫他一眼。

鐘凌早就滿肚子火,只是看在皇帝面子上硬是憋住,現在……可是他自己討罵挨。

她一開口就滔滔不絕,「自己拔的果子好吃,自己賺的錢好用,自己掙的前程光明,自己流過汗、出過血,得來的成績才值得夸贊。我爹從小就教會我們,事事要靠自己,別想從別人身上得好處。」

鐘凌對皇帝客氣,可半點不想對梁玉璋有禮,當年他沒本事護住自己的女人,現在就別來演慈父!她氣得鼓起雙頰。

「我不是別人,我是你父親,我對你好不過是想彌補當年的過錯,你和清華都是無辜的,不應該被錯待。」

梁玉璋也被鐘凌的固執氣到,沒見過這樣冥頑不靈的,當他的女兒還虧了不成?要耍倔?行!他也是頭強驢子,就看到最後誰能贏得過誰,他也氣鼓了臉頰。

皇帝看看老的,再看看小的,越看越樂,一樣的脾氣、一樣的表情,就算不滴血認親,他也認定這兩人是父女。

鐘凌抬高下巴,對梁玉璋的話不予置評。

想彌補?不是吧,他只是想替自己心愛的女兒尋個替身,讓他家老婆在莊皇後面前好交代。

莊黨倒了,但皇後沒倒,太子還是太子,就算皇帝心里有其他想法,也尚未表現出來,所以後宮誰最大?當然是皇後。

至于二皇子,不結親?逆了皇帝的意,結親?損了皇後的情,兩面不討好。

現在多一個女兒剛剛好,老大嫁二皇子,老二嫁太子,既得娘心又合爹意,一兼二顧模蛤仔兼洗褲。

溫情戲碼拿去騙騙別人還可以,她可是有經驗的,當年那頂大紅花轎是怎麼從安平王府給抬出去的她記憶猶深,被耍一次叫作傻,被耍兩次就是無可救藥了。

鐘凌低頭,雖不說話,卻是滿臉的不服氣。

「芳丫頭怎不講話,安平王說錯了嗎?」

皇帝控制不住臉上的笑意。這丫頭是打心里不樂意啊,還以為安平王風流倜儻、無往不利,原來也有吃癟的時候。

「王府規矩大,阿芳出身鄉野,怕是適應不來,何況王爺說錯了,娘和阿芳沒有被錯待,爹爹疼惜我們母女,把所有最好的都給了我們。

「爹爹教導阿芳做人做事的道理,他牽著阿芳的手學走路、學寫字,陪著我玩、陪我胡鬧,從小到大,他沒有一刻離開過阿芳身旁,天底下再沒有比他更好的爹爹,所以十幾年來,阿芳過得很好,根本不需要什麼彌補。」

炯炯目光對上梁玉璋,不管他知不知道,鐘凌斬釘截鐵的態度就是要讓他明白,她再不是前世那個任人欺凌的女孩。

「你就這麼恨我?」

「王爺又說錯,阿芳心里對您無恨也無怨,我只是不想改變現在的生活,我喜歡身邊的親朋好友,想要和他們在一起,就算王爺是我的親生爹爹,就算您給我無上的尊榮與富貴,但抱歉,阿芳的心小,裝不下那些,阿芳只想要擁有單純的美好幸福。」

話一串一串的,還說得振振有詞、理所當然,梁玉璋越听越火大,偏偏就是舍不下這個女兒,那股子火氣只能往旁人身上撒。「鐘明教你做人的道理,就是教你不敬父親?」

鐘凌很沒有家教地翻了翻白眼,回答是長嘆一聲。

皇帝看得明明白白,人家壓根沒把你當成父親,怎麼敬?

「行了,安平王也別強人所難,芳丫頭野慣了,要是你把她關在王府里,當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恐怕她一有機會就要挖洞逃跑。再說了,華恩是朕的親妹妹,她那性子朕能不明白?平白無故冒出一個女兒來,她能給芳丫頭好臉色看?與其相看兩相厭,不如讓芳丫頭照現在的方式過日子,有機會就幫襯她一些,既不勉強她,也成全你們的父女之情,如此豈不更好?」

「可她年紀不小,也該說親了,總不能繼續放她在外頭野,日後怎能說到好親家?」

「急什麼,芳丫頭的母親才剛過世,不是得守孝三年?」

皇帝捻須而笑,他怎麼看都覺得肇澧對這丫頭上心,旁人他還不好說,如果是壽王府,梁玉璋應該沒意見吧。

听見皇帝這樣講,鐘凌二話不說,臉上笑出春花,硬是磕了兩個響頭,連聲道謝。

梁玉璋見狀,哭笑不得,他這當爹的還真上不了台面,讓她這般避之如蛇蠍,不過皇上已經發話,他能怎樣?

咬牙,他暗暗發誓,早晚要把她給帶回王府里。

想不出為什麼眼皮會猛跳?以科學角度解釋,是因為太疲倦,但,並沒有,最近生意淡下來,她睡覺的時間是過年前的一點五倍,最近她連閑書都不看了,之前還會幫阿靜盜版一些雜書,做生意之後也發起懶來,因此眼楮的使用率大幅降低。

所以疲倦?這個解釋不通。

既然如此,為何眼皮日夜跳個不停?是因為心亂?因為阿靜出意外的日子越來越近,于是夜里老是一個激靈被驚醒?

還有大半個月呢,她真不必那麼擔心的。

上回桑子送女乃油過來,她讓桑子帶話,說四月中會回秀水村接阿靜進京,沒想到阿靜信回得挺快,說自己功課正忙著呢,耽誤不得。

那態度擺明不想進京,但別的事能由得他,這件事鐘凌非堅持不可。

她去信道︰耽誤不了,就回來住半個月。信末還補上一句︰青兒也很想你。企圖以美色勾引。

沒想到這小子橫了心,來信討價還價,說他只能住三、五天。

兩姐弟的書信往返,頻率沒這麼高過,到最後兩人各退一步,一趟行程加上路途來回,絕不超過十天。

鐘凌盤算,只要四月二十七那天阿靜不在村子里,應該就沒問題。她把時間掐得極準,計劃在四月二十日動身回鄉。

心里亂,她想找個人說話,想起自從徐伍輝高中之後,兩人還沒見過面,于是讓阿六陪著去向他道喜,但接連兩次都沒見到人,讓她有些沮喪。

鐘凌自我寬解,他金榜題名,朋友、恩師……總會有一堆聚餐的名目,直到問清楚與他同住的朋友,才曉得情況並不是她想像的那樣,而是皇帝經常召他進宮。

這情況不尋常,有相當值得商榷的地方。

照理說,徐大哥尚未正式任職,沒道理老往宮里跑,眼下朝堂上雖鏟除不少莊黨老臣,可這事兒是一步步進行的,抓一個、補一個,皇帝為今天這出準備得夠久,不至于無人可用。

所以……是皇帝對他另眼相看?

如果她肯多花點心思想想,也許可以琢磨出些許味道,可她心里事多,想不了那麼多,只好哄著自己往好的方向想,相信這是喜事,徐大哥能被皇帝看上眼,便更有機會留在京城里,能擺月兌徐大娘的虎視眈眈,讓人輕松不少。

這個晚上,她又從惡夢中驚醒!

夢里,弟弟全身鮮血淋灕的,哭著朝她伸手,嘶啞的嗓子喊著,「姐,救我!救、救我!」眼楮流下的不是眼淚,而是血水。

她心驚膽顫,飛快朝他奔去,可她每向前跑一步,他的身子就退後一尺,兩人越離越遠、越離越遠,直到他身子縮成黑黑的一個小點。

一個尖叫,她彈起身,差點兒從床上滾下來。

她嚇得滿身滿頭都是汗水,再顧不得什麼計劃,她飛快下床打包行李,整理好自己時,天色剛蒙蒙亮起。

二話不說,她沖到阿六房前猛敲門。

阿六被她的模樣驚著了,大清早的擺出這副陣仗,想嚇人嗎?

他想叨念她兩句,可發現她眼底的紅絲後,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只能皺著眉問︰「你怎麼了?」

「阿六哥哥,我必須馬上回秀水村!」她雙手合掌,兩眼盛滿哀愁。

快馬奔馳,鐘凌的恐懼感染了阿六,她不是個易受驚嚇、容易緊張兮兮的女子,會突如其來地如此要求,肯定有她的道理,所以阿六沒多問,只在臨行前,匆促送出一只信鴿。

馬車顛得鐘凌的骨頭快要散掉,可不知哪里來的聲音,不斷在她耳畔催促︰快一點、再快一點。

她按捺不下焦慮,一顆心急得快跳出胸膛。

眼看離秀水村越近,她心跳得越緊促,她無從解釋這股心慌,只能閉起眼楮猛念佛號。

好笑吧!她是無神論者,認為所謂的神跡只是科學尚未解釋出來的部分,包括自己的穿越,她都相信是地球遭到過度破壞,時空出現裂痕,讓她這條靈魂飄到無法解釋的時代。

可現在,她但願有神仙、有玉皇大帝,但願冥冥之中有一股強大到令人無法想像的力量可以扭轉乾坤,阻止災厄,可以穩下自己不定的一顆心。

馬車才進到秀水村不多久就被堵住了,幾乎是所有人都聚在徐家門口,鐘家三房的屋子就在徐家隔壁,因此也被堵得水泄不通。

徐家大門大開,幾十名官差立在門口,村民們里一圈、外一圈地包圍。

是京里來傳報徐大哥得了探花郎的喜訊嗎?不會吧,已經過了好幾天,沒道理現在才傳訊。

路被堵住,鐘凌不得下車,看一眼里里外外爆滿的人潮,她想不透怎會有這樣的空前盛況?

宣讀過聖旨,太監領著一群官差離開徐家。

臨行,太監滿臉不悅,心中暗道︰果然是鄉野匹夫,半點規矩都不懂,枉他一路迢迢到此宣旨,誰知半點好處都沒撈到,只得了兩盒唐軒的糖,盒面還髒髒舊舊的,也不知道擺了多久。

闢差一走,徐大娘跑到門邊,扯起嗓門對村民們說道︰「喜事啊!大喜啊!鮑主要招我們家的探花郎當駙馬爺,從今兒個起咱們徐家就是皇親國戚了……」,遠遠地,站在鐘家三房屋前看熱鬧的張氏發現鐘凌,她推推搡搡地擠開好幾個人︰好不容易鑽到她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在她耳邊大聲問︰「阿芳,你知道徐家老大要娶公主嗎?」

「什麼?」鐘凌耳朵「嗡」的一聲,沒听明白她的意思。

「你知不知道徐伍輝要迎娶公主的消息?」張氏扯開嗓子再次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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