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愛美少女 第四章
作者︰桑曖

客廳里,被三名女人團團圍住的姚戴偉,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

「這是怎麼回事?」姚大姐將一本雜志丟在姚戴偉面前。

「如同你們所見。」姚戴偉似笑非笑地應聲,悠然地交疊著雙腿。

「那你應該帶回來給我們認識一下,不是嗎?」姚二姐理所當然地說。

「還不到時候,我怕嚇走了她。」姚戴偉聳聳肩,濃濃的保護欲讓她們更深信八卦雜志封面上的女人,極有可能會是她們的弟媳。

從來沒鬧過緋聞、潔身自愛的姚戴偉,他的私事向來是媒體記者爭相捕獵的新聞,沒想到他竟讓她不經意地上了報,可見他們的關系匪淺。

「這樣就嚇不走她嗎?」姚三姐望著兩個姐姐。「我想……我們先去找未來的弟媳聊聊,先給她教育一下,免得讓人捷足先登,嚇走了她,到時我們親愛的弟弟期盼許久的姻緣就要落空了。」

「沒錯!我們動作得快點,那些記者可是很可怕的。」姚二姐搭腔。

「那還等什麼?快走吧!」姚大姐拎起包包,領著兩個妹妹意欲離去。

「等一下!」姚戴偉突如其來地站起身擋在她們面前。「你們這樣突然跑去,也是會嚇壞她的,不如讓我先做好預防措施,先避免記者找到她。」

「這……也是有道理。」三人面面相覷,對姚戴偉的話十分認同。

「你們別急啊!弟媳又不會跑掉,我會找個時間安排你們認識的。」姚戴偉企圖打消她們沖去找姜芷亞的念頭。

他這三個姐姐的破壞力一向驚人,不!應該說是愛管閑事的本領,已經嚇走他好幾個女朋友了。

從他上國中開始,只要多跟女孩子講幾句話,隔天對方馬上被找去約談,要她好好照顧她們苦心呵護的弟弟,也不管對方跟他是不是純友誼的關系。

從此之後,謠言迅速傳遍整個校園,凡是見到他的人總是露出嘲笑的眼神,避之唯恐不及,這個夢魘一直追隨著他直到上了大學。

自此,他下定決心,為了斷絕姐姐們厲害的捕風追影本事,在她們面前,甚至在公開場合,他一律表現出清心寡欲的樣子,不讓人多做曖昧的猜想。

于是他便開始了白天故作清高、夜晚到處風流的生活,為了躲避三位姐姐的厲眼,也是不願錯過自動上門的女人。但其實他一直在尋找一個不貪圖他家財富的女人,奈何追尋多年,一個也沒有。

多年來的夢魘,隨著三位姐姐結婚生子,非倒沒有減少,還日漸加深。幾個小惡魔佷子似乎遺傳到姐姐們的破壞因子,老是找他麻煩,嚇壞了他想結婚的念頭;只是最近父親的逼婚加上姐姐的耳提面命,讓他無法再漠視他們眼中殷殷的期盼。

他真的不想結婚,但遇到無厘頭又單純的她之後,一個計謀開始在他腦海中成形,只有她能幫助他順利斷絕親人的逼婚,又不會像其他女人妄想巴著「姚夫人」的頭餃不放。

前提是……她要點頭答應配合他的計劃。

沒關系!他有十足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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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商店內,顧客們的竊竊私語聲,讓姜芷亞忍不住皺眉抬頭探望。

今天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每個進來的客人都不約而同地對她評頭論足一番,難不成她今天的打扮很奇怪?

低頭看了看,沒有啊!還是跟平常一樣啊!

「真的是她沒錯吧?」

「可是……為什麼姚星的總經理會看上她呢?」

「誰知道?說不定他的品味獨特,對其他的美女沒興趣。」

「也對啦!他的緋聞向來很少……」

幾位少女拿著雜志,對著櫃台內的姜芷亞討論著,她們的舉動已引來姜芷亞的關切,她走出櫃台往雜志區走去,突然詫異地開口︰「咦?這……這不是我嗎?」

「啊?」少女們听到姜芷亞的聲音,全驚嚇地睜大雙眸,不知所措地盯著她。

姜芷亞抽過她們手中的八卦雜志,趕快瞧個仔細,結果整個人瞬間傻住,腦子里飛快閃過那天的畫面。

天啊!這不是前幾天她在茶坊時,那個無聊男人調戲她的那一幕嗎?

他正好沉在她的肩窩上,根本就沒照到他的臉,但雜志上卻說他是姚戴偉,有沒有搞錯啊!

不!不可能!她的偶像才不會像他那麼輕浮、那麼放蕩、那麼不可一世……他絕對不可能是她心目中那位超級迷人帥氣的偶像,雜志一定是寫錯了!

雜志報導向來追求真實,否則可是會造成毀謗的,但是,八卦雜志的可信度……天啊!有誰能告訴她真相啊?

「哈,早啊!」這時翩然登場的姚戴偉爽朗地向在場的人打招呼。

「啊!姚……」少女們全結巴了。

「姚?」姚戴偉的眼神閃著魅惑的光芒。「你們是說姚戴偉嗎?真抱歉,我不是。」

「沒錯!他不是!千萬別被他相似的長相給騙了。」姜芷亞連忙幫腔。

「寶貝,你上雜志啦?」姚戴偉假裝驚訝地指著雜志封面。「拍的還不錯喔!」

「你還敢笑?還不都是你害的!那些記者肯定沒先調查好你的身分就亂登新聞,怎麼辦?我的偶像好可憐喔!」姜芷亞哀怨地瞪著他。

「放心啦!他那種大人物一定有本事處理好的,反正真的就是真的,假不了的。」姚戴偉話中有話地說。

「對,他的氣質風度絕不是你假冒得了的。」姜芷亞認同地點點頭。

聞言,姚戴偉覺得有點諷刺,明明他就是她口口聲聲喜歡的偶像,但本人當前,卻又被批評得如此體無完膚,真不知她是笨還是聰明。既然喜歡他,為什麼還分辨不出他確實就是「姚戴偉」?

算了!這樣也好,免得做起事來礙手礙腳,被一個身分給綁住。

「有事跟你談。」姚戴偉抓起姜芷亞的手就往外走。

「放手啦!我還要上班,而且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姜芷亞像被電到似地甩開他。

完了!她真的走火入魔了,不過是輕輕地踫了一下手,卻有道電流貫徹全身。

「不行!」姚戴偉硬拉起姜芷亞就往外走,完全不顧旁人的側目。

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便利商店老板的吼叫︰「姜芷亞,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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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臭著臉的姜芷亞完全不理會姚戴偉,她恨死他的霸道了!

唉……怎麼辦?錄影帶她都還沒整理好,這下便利商店的工作又沒了。完了,她要喝西北風了,這全是因為他!

姜芷亞憤怒地瞪著滿臉春風、正愉悅地哼著歌的男人,不悅的心情更加惱火。

「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姜芷亞質問。

「願聞其詳。」姚戴偉聳著肩,故作不知。

「踫到你都沒好事,丟了賺錢的錄影帶、上了雜志的封面,更慘的是你還害我丟掉飯碗……」

包重要的是,在交手的過程中,她遺失了自己的心,遺落在他深邃魅惑的瞳眸凝視下,遺落在他熾熱灼燙的撫觸下……

不!她才不會喜歡上這個混帳男人!但事實卻不容她否認,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啦?

「還有嗎?如果是為了沒工作的事,現在有件讓你賺大錢的差事,想不想做?」姚戴偉沒有一絲愧疚地轉頭瞅視垮著臉的姜芷亞。

「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姜芷亞壓根不想知道那個他口中賺大錢的工作,因為他的人格非常讓人懷疑,沒啥信用可言。

「答應了對你沒什麼損失,只要一年的時間,就有五千萬入袋,工作輕松到讓你覺得撿到便宜,每天只要待在家里看你喜歡的片子,順便整理家務,有空的時候還可以去度假,很簡單的。」姚戴偉舌燦蓮花地拿甜頭釣她,希望讓她中計。

「世界上哪有這麼好康的事?你不如去娶個老婆,既可以省下五千萬,又可以做到你說的事。」姜芷亞難得聰明地睨著笑得十分詭譎的姚戴偉。

「沒錯,我是要娶老婆,只要你配合的話。」姚戴偉贊許地看著姜芷亞,順著她的話道出他策劃許久的計劃。

「干嘛要我配合?」姜芷亞一時意會不過來。

「當我老婆。」姚戴偉說完後優雅地將車子駛進路邊的停車位,直到下車後還沒听到她的尖叫,他正感到納悶時,她那高分貝的叫聲頓時讓他的耳膜轟轟作響。

「先生,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不覺得這個請求很無理嗎?」姜芷亞跳下車,嘲諷地瞪著嘻皮笑臉的姚戴偉。

「一點都不會,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道理可言的,又何必在乎認識多久?」姚戴偉柔情的語調、款款的凝睇,蠱惑了姜芷亞迷離的視線,讓她醉心在他的魅笑中。

他趁著她恍神之際,順手摟住她的縴腰,帶著她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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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就是我們的弟媳嗎?真可愛……」

才剛踏進家門,里頭就傳來爭相目睹的視線,七嘴八舌的評論聲喚醒了沉醉在姚戴偉營造的氤氳氣氛中的姜芷亞,她詫異地望著眼前三位陌生的女子。

「小偷!」姜芷亞著急地拉著身後的姚戴偉。「趕快幫我打電話叫警察。」

「她們不是小偷。」姚戴偉無可奈何地淡笑。

唉!都叫姐姐們別這麼急了,想不到她們還是……

他忍不住怨嘆,不知何時才能掙月兌老姐們的魔掌,要她們別再管他的事,好歹他也是個三十歲的成熟男人,有獨立自主的能力,不需她們事事操煩。

「什麼?」

姜芷亞驚訝地掃視她們,再看看姚戴偉,總覺得他們之間藏著某種秘密。

「弟媳婦啊!別緊張……我們是他姐姐,他還沒介紹過我們嗎?」姚家三姐妹熱情地牽著姜芷亞坐入沙發內,殷勤地自我介紹,卻惹來姜芷亞的目瞪口呆。

「不好意思,你們今天來有事嗎?」姜芷亞擺著一張艱澀的笑臉,耐心地詢問,眼角卻瞟向姚戴偉,意思是要他解釋清楚。

弟媳婦?她有沒有听錯啊!什麼時候她變成他老婆了?從剛才他在車上說那句話開始嗎?這會不會太可笑了一點,世界上哪有這麼離譜的事?

「我們想問看看你對婚禮有什麼意見?」姚大姐率先開口。「看你這麼惶恐的樣子,我了解……初次當新娘的人都會有你這種反應。」

「對呀!你別擔心,有我們三位經驗豐富的人替你們籌備婚事,一切都交給我們!」

「你呀,只要等著當美麗的新娘子就行了。」姚三姐拍拍姜芷亞的手背。

在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中,姜芷亞腦中的問號愈來愈大,終于,她忍耐不住地大吼︰「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麼!請離開我的房子。」

將滿臉困惑的三姐妹趕出房子後,姜芷亞對著跟著腳底抹油想溜走的姚戴偉甜膩地笑著。「我沒叫你走,親愛的老公……」

听到如此親密的叫喚,三位姐姐忍不住笑開了懷,自以為是地帶著愉悅的心情去籌備寶貝弟弟的婚事。

姚家唯一的繼承人終于要結婚了,可得辦得風光體面一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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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要不要解釋一下呢?」姜芷亞的笑容下是一抹欲將他「拆吃入肚」的憤恨。

「沒什麼好解釋的,如同我剛才在車上所言,我出五千萬請你扮演我妻子一年。」姚戴偉企圖輕松地澄清姜芷亞的疑慮,大刺刺地坐上沙發。

「我不會答應。」姜芷亞斷然拒絕他的提議。

她覺得自己一直被他耍著玩,尤其見到他那三個姐姐時,她更是有這樣的感覺,分明是想先造就事實,然後再逼她點頭答應,哼!他想都別想!

只是……他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地布局?她相情排隊等著成為他妻子的人一定有一卡車,他根本沒理由這麼做啊?

「我想你不答應也不行。」姚戴偉慢條斯理地說︰「你現在沒了工作,無法貼補孤兒院,一旦孤兒院少了經濟來源,經營就會陷入困境,加上院長的先生因財務周轉不靈,已公開競標土地,傳聞有好幾家大規模的公司看上那塊土地,正想盡辦法于競標時勝出取得合法的土地所有權,現在的孤兒院如同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你……為什麼會知道?」姜芷亞帶著怒氣的臉蛋頓時刷白。

他說的沒有錯,光憑她現在的工作,就算二十四小時全年無休,也無法解決孤兒院的危機,她所賺的錢頂多幫院長減輕負擔。

只是這樣微薄的幫助,並不能解決眼前最大的困難,就算孤兒院想遷移,也得有大筆資金才能繼續經營下去,否則終究會走上關門一途。

這一大筆遷移的費用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籌得到的,所以她和室友們才這麼努力賺錢,就是為了趕在土地被賣掉前讓孤兒院順利搬家。

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直到現在她們賺的錢依然不足,但距離競標的時間卻愈來愈急迫。

望著姚戴偉淡然的笑容,姜芷亞怒不可遏地咆哮。「你調查我?」

「我只是先做好準備功課,才能一舉打贏勝仗。」姚戴偉使出他將姚星傳播推向高峰、順利地讓股價連三翻的商業伎倆。

「為什麼找上我?」姚戴偉無情寒漠的注視讓姜芷亞害怕。

這不像他……她覺得之前的他顯得好遙遠,難道這一切只是假象?

「因為你不會像其他女人粘著我不放,我討厭那些煩人的蒼蠅。」

「所以你設計讓我跌入你布好的局,奪走我賺錢的機會,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答應你的要求?」原來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全都是場騙局。

「不!得扣除掉第一次見面,其他的確實如你所講。」姚戴偉糾正她。

「算了!不管是不是都不重要了。」姜芷亞苦澀地扯出一抹笑容。

「所以你的意思……」姚戴偉揚起嘴角,但笑意卻沒染上那雙冷淡的黑瞳。

「我有其他的選擇嗎?」姜芷亞嘲諷的語氣中是縷無奈的自嘲。

如今的她,不管身心,都已身陷他的圈套之內。

就算她此刻拒絕,他仍然有辦法讓她答應,畢竟她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孤兒院倒閉關門,里頭不僅有她美好的童年回憶,更有無數依賴她資助的棄童,她絕不能那麼狠心……

「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姚戴偉起身在姜芷亞惆悵的臉頰上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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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亞盯著淡黃色的天花板,一夜未眠。

她一合上眼,他邪氣的臉龐和賊賊的笑容就飄入她的腦海;一張開眼,他帥氣冷魅的眼眸就印在天花板上對著她笑,不管張眼、閉眼都是折磨。

她被紊亂的心煩擾得不知如何是好,偏偏自己純情的心靈在他有意無意的挑逗下淪陷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初戀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奈何沉淪的心怎麼救也救不回來。

這個交易的婚姻是好或不好,已不是她所能擔心的,畢竟木已成舟,擔憂也沒有用;重要的是,她的犧牲可以替孤兒院解決困境。至少換個方向想,她嫁給了喜歡的人,盡避對方並不見得喜歡他。

世間之事不可能全都完美,她得試著想開點,當個快樂的新娘。

結婚後,她有五千萬可以拿,還可以隨心所欲地做的事,不受人束縛,這樣很好啊!有誰結了婚還能這麼自由的?

姜芷亞企圖說服自己,但哀淒的臉蛋卻怎麼也無法掛上一抹釋懷的笑。

這時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小亞,你醒了嗎?」

停頓了一下,像是在尋求回應,一會兒敲門聲再次響起。「小亞,上班要遲到了。」

姜芷亞卷著被子縮了縮,不願意離開溫暖的被窩。叫喚聲停止之後,腳步聲漸行漸遠,姜芷亞豎起耳朵,卻听見粱曉莉訝異地低叫一聲。

「你來找小亞嗎?」

咦?不會吧?快告訴他她不在……

姜芷亞躲進棉被里,一個重重的腳步聲逐漸靠近房門。「我要進去了。」

簡短又干脆的話語已宣示他進入的意圖,來不及待她沖向門口阻止,房門已被打開,來人正巧對上她一腳跨下床、另一腳停在半空中的模樣。

「我的好老婆,你是這樣迎接老公的嗎?」姚戴偉揶揄地走向姜芷亞,輕松地拉著她坐好,隨後便朝後一倒,舒適地斜躺在床上。

「走開啦!我不歡迎你進來。」姜芷亞推著姚戴偉,卻撼動不了他健碩的身體。

討厭!想了他一整晚,本想趁著沒見到他的空檔理理混亂煩雜的心緒,怎知才過了一夜他又登門造訪,簡簡單單地又撩動她試圖平靜的心湖,震動起澎湃的情潮,讓她胸口一陣緊窒。

「怎能不歡迎我?我們以後可得天天相處呢!」姚戴偉戲弄地輕撫姜芷亞鼓起的腮幫子。

才分離幾個小時,一覺醒來,心坎上就浮現她古靈精怪的笑容,讓他心眩不已,還在猶疑自己奇怪的行徑時,車子已經不知不覺地開向她住的地方。

竟已到此,焉有不向未來老婆道早安的道理呢?

一股揮之不去的莫名情愫讓他選擇找她拌嘴,他似乎愛上了這份閑情逸致,跟她在一起不需刻意做作,更不需偽裝自己,因為她讓他感到輕松自在,這是其他女人所不能給他的。

「誰說的?就算我們結婚了,我也不會跟你住在一起。」姜芷亞逞強地辯駁。

「那怎麼行?夫妻就得住在一起,否則會讓人懷疑的。」姚戴偉奸笑著。

「干嘛笑成那樣?」姜芷亞察覺不對,他的笑讓她猛起雞皮疙瘩。

「沒什麼,不過是想在上班前來個小吻。」姚戴偉邪氣的臉龐逐漸靠近,讓她驚慌失措地扭動往後退,卻被他的長手使勁一扯,不偏不倚地跌進他厚實的胸膛,霎時兩人雙雙枕在柔軟的床上,他馬上出其不意地偷親了她女敕滑的唇瓣。

嘗了甜頭卻意猶未盡的他順勢滑入她濕潤的唇內,逗弄著她的丁香小香,她詫異地瞅著他正想出聲,抵著她喉間的手指卻讓她無法順利抗議,只能嚶嚶呢喃。「不……」

抗議似乎停止不了瞬間爆發的滾燙欲火,她的柔軟撼動他的克制力,另一手已忍不住溜進她輕薄的睡衣內,游移在她平坦的腰月復上劃圈按揉,引發陣陣的刺麻痙攣。

她想要抗拒不斷狂涌而來的浪濤,奈何他指尖的魔力戰勝她腦海中僅存的理智,她下意識地弓起身體迎接他更親昵的撫觸,雙手急躁地拉扯著他的衣領。

「寶貝,那麼急啊?」姚戴偉見姜芷亞情不自禁地想剝去他的衣服,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這個未婚妻還真是名副其實,才挑逗她幾下,便已按捺不住地主動出手,這下他開始懷疑欲火焚身的自己是否走得出這扇門?

原先的逗弄反倒成了對自己的折磨,他原本只是想索個吻,可不是想讓情況朝限制級方向演出,但瞅著她渙散迷離的水眸,飆高的已經壓抑不了了。

美色當前,他若拒絕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別急,我們有的是時間……」姚戴偉柔聲地安撫著臉上染上紅潮的姜芷亞,嘴唇尋覓到她的。

淺淺淡淡的親吻滿足不了沉淪在情潮中的兩人,渴望、饑迫促使他們的吻轉為深沉而火熱,此刻絲毫沒有任何事可以阻止心靈契合的他們,他們迫切地想感受對方熾熱的體溫。

「我要……」煽惑的邀請擊潰了姚戴偉企圖維持的最後一絲冷靜。

「你不後悔?」姚戴偉低啞地尋求允諾,希望能借此停止一發不可收拾的濃情。

「嗯……」

她的忘情呢喃徹底瓦解了他心中的遲疑城牆,他不再彷徨地揭去彼此的衣裳,赤果的兩人朦朧的眼瞳中只容得下對方,混濁的喘息聲回蕩在狹小的空間內,灼熱的身軀緊緊依偎著。

「你好美……」姚戴偉贊嘆著猶如純真天使的她,這是他們的初次,他要讓她留下最美的體驗……

當他們準備好沖向巔峰時,門板突地殺風景地硬聲而倒,從門外跌進好幾個身影,濃情蜜意的空氣頓間僵硬冰冷,尷尬籠罩在幾張面面相覷的臉孔之中。

率先恢復理智的姚戴偉動作迅速地拉起被單遮住姜芷亞一絲不掛的,避免她春光外泄,以欲殺死人的利刃狠狠掃過門口的五人——他的三個姐姐、梁曉莉以及一個他從未見過、剛好路過的女人。

他表情陰沉地撂下話,「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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