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呂峻宇和夏雨荷來到墾丁。
這里的天氣果然很炎熱,陽光直射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他們觀看了旭海大草原的美麗景觀,又到森林公園去吸取大自然的芬多精,在休息片刻後,太陽已漸漸西沉了。
他們攜手走上高處,眺眼望去,一望無垠的海面在夕陽的映染下閃著波光,宛如灑下了一層金粉,美麗而迷人。
「這里是哪里?好美喔!」夏雨荷為此地的美景著迷。
「關山,是墾丁臂夕陽的景點之一。」他說。「喜歡這里嗎?」
「嗯。」她點頭。
「這里是我最喜歡的地方之一,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會選擇在這里度完余生。」他將她擁在懷里,認真地說。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她不喜歡這種感傷的話題。
「太陽已經下山了,我們走吧!」他摟著她走下階梯,心中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此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鈴聲。
「喂。」他接起電話。
(峻宇,是我。)凌芸心的聲音在彼端響起。
「芸心,有什麼事?」
(我剛剛接到山田先生的電話,他明天會派一級主管來公司討論出貨日期的變更事宜。)
「明天?怎麼這麼突然?」(我也不知道。)
呂峻宇轉身看著夏雨荷,「那由你出面處理就好了。」
(可是對方指名要你出席。)她無能為力地說。
「為什麼?」
(我不知道,文件上面指定由你主持會議,而且所有的一級主管全部要出席。)若不是情非得已,她也不希望打擾他。
他考慮了一會兒.還是堅持要給夏雨荷一趟完美的旅程。「對不起,我趕不回去,請你幫我向山田先生更改一下時間好嗎?」夏雨荷對他而言比一切還重要。
(你真的不能先趕回來處理一下嗎?)她真怕他會學唐明皇,來個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壯舉。
「對不起,芸心,請你幫忙一下好嗎?」他感到抱歉地說。
(好吧!只能這樣了,我盡量試試看,如果不行,你還是要回來,知道嗎?)
凌芸心听得出來他很堅持。
「我知道,謝謝你。」他掛上電話,拉起夏雨荷的手,繼續往前走。
「怎麼了?公司有事嗎?」夏雨荷問。
「沒事,芸心會處理的。」他簡單地交代完,不想讓公事影響到他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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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峻宇將車鑰匙交給泊車員,挽著夏雨荷走進飯店。
「雨荷,我們先到那邊坐一下,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他把她帶到大廳的一隅坐下。
「什麼事?」她對他的舉動感到好奇。
「今天我想訂一問房間就好了,可以嗎?」
「是不是沒有房間了?」她問。
「不是,是我自己想和你同住一間房間,你同意嗎?」
「為什麼?」太突然了,她還沒有心理準備。
「你別擔心,我說過我不會勉強你做那件事的,我只是想抱著你入眠而已,可以嗎?」他征詢她的意見。
她臉紅地看著他,經過幾天的相處,她知道他是個正人君子,但是……
「我以人格保證,如果你覺得我不是個好伴,你隨時可以叫我出去,到時候我再另租一間房間也無所謂。」
看他那麼誠懇,她不好意思再拒絕他,只好答應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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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房間後.呂峻宇說︰「你先休息一下,我來整理行李。」
夏雨荷點頭走進去浴室。
呂峻宇整理行李整理到一半時,手機突然響起鈴聲。
「喂。」他接起電話。
(峻宇,是我。)凌芸心的語氣顯得有點急促。
「怎麼了?」他問。
(實在很對不起,山田總裁堅持要你回來開會,而且他們的人員在下午會到達公司,怎麼辦?)凌芸心愛莫能助地說。
「你沒告訴他們另改時間嗎?」
(有啊!但山田總裁不接受,非要今天開會不可。)她已使出渾身解數,還是改變不了山田總裁的堅持。
「如果我沒回去,山田集團會做出什麼決定?」呂峻宇冷靜地問。
(山田集團會以董事長漠視重要會議為理由,抽掉百分之五十的訂單。)她據實以報。
「有這麼嚴重嗎?」呂峻宇眉頭緊蹙,認為山田集團分明是故意在找碴。
謗據他的了解,山田裕則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但山田裕則為何要這麼做呢?
(是的,很嚴重,如果山田集團真的要抽掉百分之五十的訂單,昌氏企業只會面臨倒閉的下場。)她知道公司已經將所有資金投入和山田集團合作的案子中。
面對公司出現的危機,呂峻宇表現得不太在意。
(我知道要你現在回來,會讓你感到很為難,但你是我們的老板,公司需要你,員工也需要你;如果公司真的倒了,你要如何向那些對你忠誠又肯打拼的員工交代?峻宇,我相信雨荷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她不會怪你的,請你顧全一下大局,好嗎?)凌芸心語重心長地勸說。
呂峻宇掛上電話後,煩躁地躺在床上,內心正思考著凌芸心的話。
他要回去嗎?可是夏甫荷怎麼辦?
此時手機又響起了鈴聲,但這次是夏雨荷的手機在響。
呂峻宇持手機拿到浴室給她。
「喂。」夏雨荷按起電話。
(雨荷嗎?)夏母哽咽地問。
「媽,你怎麼了?」听到母親的哭聲,她嚇了一跳。
(你爸爸他……)夏母泣不成聲。
「爸怎麼了?」
(你爸爸的公司倒閉了,你爸爸病倒了!)
「怎麼會這樣?」這個惡耗讓她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怎麼了?」呂峻宇發覺不對勁,趕緊將她抱到床上去,回頭幫她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機。
「我要回家,我要馬上回家!」夏雨荷突然情緒激動地說。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呂峻宇抱住顫抖不已的她,要她冷靜下來。
「我爸爸的公司倒了,我爸爸也病倒了。」她傷心地說。「請你馬上帶我回去好嗎?」
「我們走。」他二話不說,馬上帶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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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謝地,你終于趕回來了。」凌芸心一看到呂峻宇出現,總算樺了一口氣。
「山田集團的人呢?」他問。
「在會議室等你。」凌芸心把開會用的資料交給他。
「謝謝你。」他神情嚴肅地走進會議室。
經過兩小時開會討論,山田集團要求出貨日期提前一個星期,並由原來議定的出貨路線由海運改為空運,合約變更後的運貨費用全都由山田集團負責,並支付二千萬元的補償金額給呂氏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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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貴賓,呂峻宇疲憊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凌芸心倒了一杯熱茶進來。「累了嗎?喝口茶,早點回去休息吧!」
「謝謝你,辛苦你了。」他接過茶杯。
「應該的,如果沒事,我先回辦公室整理一下剛才的會議資料。」她態度恭敬地說。
「芸心。」他叫住她。
「什麼事?」她停下腳步,回過頭。
他望著她美麗面蒼白的容顏,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你還好吧?」
凌芸心把傷痛的感覺隱藏在內心里,不願讓人知曉;她知道他感到愧疚,也知道他在關心她,但感情的事是無法勉強的,所以她選擇獨自承受寂寞。
「我沒事。」她給他一抹微笑,走出他的視線範圍。
她相信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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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呈,你的公司有救了,你听到沒有?」夏母掛掉電話,喜極而泣地對著丈夫說。
夏志呈的表情沒有任何改變,依舊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自從出事之後,他們拜訪了所有與他們在生意上有往來的朋友,多數人都對他們避而遠之,不願意伸出援手,少數有心的人,也只是在口頭上安慰他們而已;這也難怪,現在經濟這麼不景氣,每個人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誰還有能力去扛這麼大的包袱。
「是誰願意幫爸爸的忙?」夏雨荷驚訝地問。
「是你伯父,山田廣一;他在日本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馬上打電話過來慰問你爸爸。」
「廣一說了些什麼?」兩天都不曾開口的夏志呈終于打破沉默。
「他說二十天後會匯二十億元到你的帳戶里。」
「真的嗎?那爸爸的公司就有救了,真是太好了!」夏雨荷高興得拍手叫好。
「謝天謝地,廣一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夏母感恩地說。
夏志呈听了不但沒有半點愉悅之色,反面臉色凝重地看向女兒,「雨荷,你過來。」
「爸,什麼事?」她走到父親的身邊,赫然發現父親在一夕之間多了許多白發和皺紋。
「听說你已經有男朋友了,這是真的嗎?」
她遲疑了一下,才點頭承認。
「你討厭裕則嗎?」
她搖頭,「我們是朋友。」
「為了爸爸,你願意放棄男朋友,嫁給裕則嗎?」夏志呈語出驚人地問。
「為什麼?」夏雨荷杏眼圓瞪,錯愕地看著父親。
「這次公司的危機能夠解除,全靠你山田伯父幫忙,爸爸不想欠你山田伯父太多人情,所以我打算將公司登記到你名下;如果你嫁給裕則,夏氏企業將會合並到山田集團的名旗下,這才算是為父對你山田伯父的一點回報,你能答應嗎?」無功不受祿,不拿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貪不屬于自己的利益,這是夏志呈做事的原則。
夏雨荷很清楚父親的為人,可是要她拿一生的幸福來作償還,她做不到呀!
「雨荷,你能答應嗎?」見女兒不語,夏母幫忙問。
「欠伯父的,我們可以想想其他辦法還,不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夏雨荷為難地說。
「要還多久?十年、二十年,還是一輩子?爸爸的年紀大了,再活也活不了多久,而且現在的景氣也不如從前,盈余淨值也減少很多,要還二十億元談何容易。」夏志呈就是希望女兒能嫁給山田裕則。
「可是我和峻……」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父親給打斷。
「如果你不答應,我寧可讓公司倒閉,老死在牢房里,也不要欠你山田伯父這麼大的人情。」
「爸,你不要這樣。」父親說的氣話讓她左右為難。
「算了,你們都出去吧!」夏志呈煩躁地下起逐客令。
「爸,你不要生氣嘛!」夏雨荷乞求著。
「女兒長大了,不听父母的話了。」夏志呈失望地落下老淚。
從小到大,她第一次看見堅強的父親流淚。
「爸,你別這樣嘛,我知道我錯了,請你不要生氣好嗎?」夏雨荷難過地跪在地上。
「志呈,你別這樣,你嚇到女兒了。」夏母想把女兒扶起來。
「你們不會了解的,都出去吧!別理我,讓我靜靜地休息。」這是他第一次對兩個他最愛的女人發脾氣。
「我不要,我是你老婆,你怎麼可以趕我走。」夏母不願離開。
「我叫你們都出去听到了沒有?」夏志呈發火地咆哮道,用力槌打著桌子,發出駭人的巨響。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夏母傷心地說。
「爸,你不要對媽這樣,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請你不要再趕我們走了,好嗎?」夏雨荷委曲求全地說。
「你剛剛說什麼?」夏志呈和夏母異口同聲問。
「我說我願意嫁給山田裕則,請爸爸不要再生氣了。」她的淚水隨之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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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荷心情沉重地望著窗外的街景,記得上次來這里,她和呂峻宇曾發生過嚴重的誤會,而這一次他們沒有誤會,卻是百般無奈地必須分手。
難道她和呂峻宇真的是有緣無份?
「伯父的情況如何?」呂峻宇一坐下來就關切地問。夏雨荷搖搖頭,臉色略顯蒼白地說︰「我爸這次受到很大的打擊。」
他握住她的柔荑,「別擔心,我會幫你的。」
她又搖搖頭嘆口氣,難過地望向窗外。「不可能的,這次你幫不了我。」
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把公司給賣了,至少也值十幾億元。」他沖動地說。以呂氏企業目前的市價和規模看來,要賣個好價錢應該不難才對。
「不夠,我爸爸的負債遠超過你所擁有的財產。」
「你爸爸到底負債多少?’他不死心地問。
夏雨荷緩緩地開口,依舊望著窗外。「二十幾億元。」
呂峻宇嚇得瞠目結舌,他知道夏氏企業的規模比呂氏企業還大,但他沒想到她父親會欠下這麼龐大數目的債務。
他承認以他目前的能力,確實無法負擔這筆錢,但問題還是要解決。
「沒關系,天無絕人之路,我去向朋友借錢看看。」他樂觀地說。
「太慢了,如果我們不在三十天之內把債款匯入銀行,我爸的公司就要被查封了。」
三十天,呂峻宇面有難色地想,這麼大筆的數目,他想向朋友籌備資金最快也要花三個月以上的時間。
「沒關系,我已經找到可以幫我父親解決問題的人了,而且我明天就要去日本一趟。」
「日本?是誰?」他敏感地問。
「是我伯父,山田廣一。」
「山田廣一?不行,你不能去。」他反對道。
「為什麼?現在只有山田伯父可以救我爸爸了。」
「你忘了他的兒子山田裕則對你有意思嗎?」
「我知道。」山田裕則曾向她表白過,但被她拒絕了。
「你接受他們的幫助,有想過後果是什麼嗎?」他質疑地問。
「我知道。」她已經接受父親的安排了。「所以我今天約你出來就是要告訴你,我們不能繼續在一起了。」
呂峻宇眯起鷹眼,臉色鐵青地盯著她,「你說什麼?」
「我接受山田伯父的幫忙,同時答應嫁嫁山田裕則。」她忍著心痛,口氣平穩地說。
「這是交易婚姻嗎?」他不可置信地怒視她。
「當然不是,這是一樁人人羨慕的婚姻,新郎有錢又英俊,有哪個女人不愛呢?」她說著違心之論。
「你愛他嗎?」他的語氣冷到極點。
「我、我會試著愛他的。」她打著冷顫說。
「你是愛他的人,還是愛他的錢?」他鄙視地問。
如果鄙視可以傷人,她的心已被他重重地傷害了;但為了讓他死心,她必須咬緊牙承受這一切。
「跟你比起來,他的條件並不遜色于你;至于錢嘛!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她故意擺出一副愛慕虛榮的模樣。
呂峻宇心痛地望著她,「你真的決定要嫁給山田裕則?」
「是的。」她篤定地回答。
「不後悔?」
「我當然不會後悔。」她已經沒有後悔的余地。
「好,我成全你。」他轉過身,毅然離去。
夏雨荷在他轉身的一瞬間,淚水潰堤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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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荷站在山田豪宅的花園里,望著即將下山的夕陽,心情很低落。
「你急著把我找回來有什麼事?」山田裕則一接到電話,就匆匆趕回家。
夏雨荷身穿一襲白色套裝,緩緩地回過頭,長發散落在背後,宛若是掉落凡間的仙子,美得月兌俗也美得夢幻。
山田褡則看傻了,幾日不見,她變得更楚楚動人了。
「我們結婚吧!」她低頭輕語。
雖然她的聲音小得幾乎令他听不見,但他還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對于她的提議,他一點兒也不感到驚訝,因為夏志呈在昨天晚上已經跟他的父母正式邀婚了;雖然夏志呈沒說明邀婚的原因,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是為了報恩?」雖然他很喜歡她,但這不代表他會接受一個不愛他的新娘。
「對不起,我不想騙你,但這是我唯一能想到報答你的方式。」她誠實地說。
「呂峻宇呢?他同意你這麼做嗎?」
她一陣怔愣,原來他已經知道她和呂峻宇的事了。
「我們已經分手了,不再有任何瓜葛。」她抬起頭,神情復雜地看著他。「如果你願意接受我,我會試著做好一個妻子該盡的本分,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為了我父母,請你不要拒絕我好嗎?」
他的理智告訴他︰拒絕她吧!她並不愛你,你不會幸福的。
他捧住她的臉,拒絕了理智給他的警告,願意賭上一回。「你確定你可以忘了呂峻宇,讓自己愛上我嗎?」他靜靜地看著她,不願給她太多壓力。
「可以,我可以的。」她的唇略微顫抖地說。
山田裕則緩緩低下頭,吻住她顫抖的唇。
他的吻很溫柔,但她的心卻痛得讓她流下眼淚。
他抬起頭,用手拭去她不斷涌現的淚珠。「為何掉眼淚?」
她沒有回答,不停地流下淚水。
「你是因為我吻你而難過?還是忘不了呂峻宇而難過?」他很想知道答案。
她突然抱住他,道歉地說︰「對不起,對不起,請給我時間,我會慢慢愛上你的。」她努力將自己的感情埋葬起來,試著去愛一個她不愛的人。
「別哭,我沒有怪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我會給你時間,也會給你幸福的。」他撫著她的長發,安慰她道。
她抬起頭,感激地看著他。
「走吧!我們進去把好消息告訴我爸媽。」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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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則,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山田惠子興奮得好像中了第一特獎。
「是真的,我和雨荷已經決定要結婚。」山田裕則再次表明彼此的意願。
「很好,很好,我就知道這件事會有一個圓滿的結果。」山田惠子喜出望外地看著丈夫。
「你們計劃在什麼時候舉辦婚札?」山田廣一覺得滿意地問。
「雨荷希望婚後還能繼續讀書,所以可能會定在學校放寒假的期間舉行婚禮。」山田裕則回答。
「這……」山田廣一的臉色突然變得有點難看。
山田家族在日本雖是個有地位和名望的家族,但在思想方面卻很傳統和保守,怎麼可能讓過了門的媳婦在外拋頭露面,跟一般人接觸呢!
「這不太好吧!雨荷呀!我看你還是休學不要讀了,專心做我們家的媳婦。」
山田惠子試著幫夏雨荷解圍。
「爸、媽,我已經答應雨荷,讓她取得碩士學位,請你們不要再為難她。」山田裕則出面為夏雨荷說話。
「裕則,你怎麼可以不跟父母商量,就擅自做主,難道你不知道山田家族百年來的嚴格家規嗎?」山田惠子瞪著兒子斥責道。
身為山田家族的一份子,他怎可能不知道家規,但為了給夏雨荷更大的自由空間,他決定破例,承擔一切的後果。「媽,你听我說,公司這一季的業務還要忙上一陣子才會告一段落,在我無法挪出時間陪雨荷的情況下,讓雨荷繼續讀書也算是對她的一種補償,免得讓人家說我冷落了新嫁娘;再說,雨荷過得快樂,我們也會跟著快樂,不是嗎?」
山田裕則的話打動了山田惠子的心,她嫁到山田家這麼多年,比誰都了解獨守空閨的寂寞感。
「你說的有道理,可是……」山田惠子不敢做主地看向丈夫。
「好了,別再說了,就讓雨荷去做她想做的事。」山田廣一明理地答應了。
「謝謝爸。」山田裕則高興地向父親道謝。
「老公。」山田惠子不放心地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丈夫打斷話。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自有主見,裕則娶了一個碩士老婆對山田家族來說也是一件光榮的事,我會讓其他人認同這件事的。」山田廣一露出感到驕傲的笑容。
「雨荷,你要好好加油,不能讓我失望,知道嗎?」
「我知道,謝謝伯父。」夏雨荷感激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