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少女哪里走 尾聲
作者︰明硯

美悅辦了退學,听說她和家人將要到加拿大度一段很長時間的假,也許順便在那邊找到好學校轉到那里再讀也不一定,也許再順便就在那邊找到一個好夫婿嫁人定居也不一定。總之,她離開了。

班里沸沸揚揚地高談闊論著美悅突然的決定,清楚當中來龍去脈的恩子寬懷地踏出教室。這樣的結局不是很好嗎?她坐在草地上微微昂頭,藍藍的天,白白的雲,世界是如此的可愛,而生活在這世上的人類更是可愛。

黑影的籠罩阻擋了恩子享受陽光的好時光,是千葉真一郎。

「爸爸。」恩子驚喜地喊。

「恩子,告訴我,你媽媽她……好嗎?」

媽媽?老實說,她不知道,母親從來沒有給她機會知道過,不過她知道當媽媽面對爸爸這個問題時的回答,「她很好,自從遇到他後她就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女人了。媽媽說她非常感激上天給她機會認識了他。」

「最最幸福的女人嗎?」他沉吟地重復,「那個‘他’做到了我做不到的承諾,你可以幫我對那個他傳達一句話嗎?」真一郎學恩子昂著頭,只要知道她活得很好就夠了,他們的那一段就讓它過去吧,「見到他幫我說一句‘謝謝你、謝謝你讓她幸福’。」

呆呆地看著滿頭花白的父親,思于高興地笑了,「爸爸。」

「嗯。」

「答應我們,你也要幸福哦,其實——姨媽是很愛你的。」帶著清香的涼風拂過。媽媽,你一直都懂的是嗎?因為理解姨媽的愛,所以你才會忘記那樣的痛苦,是嗎?

愛嗎?真一郎深思地望著遠方,也許吧。

「爸爸剛認回你,卻馬上就要走了,你會怪我嗎?」他看得出這個女兒對他這個爸爸沒多少感情,但他還是忍不住問。只要她說一句,他就不走了。

傍了他一個擁抱,「爸爸.保重。」再加上香吻一個,「知道世上多了你一個親人對我來說很足夠了,好好珍惜你真正陪伴你了你半生的家人吧,我和

媽媽有我們另外的家。」

最後看了堅強獨立的女兒一眼,真一郎回家去了。恩子不知道的是,當他轉過身時他的眼淚便不再受控制地縱橫。他的美和,他終于徹徹底底地失去了她了。

望著父親遠去的背影,恩子低喃了一句「謝謝你」。爸爸,你要幸福哦,因為你擁有了媽媽跟姨媽她們兩人全部的愛,所以你一定要過得雙倍的幸福。

***************

至于目黑池呢,他也去問了母親,由母親口中知道,原來她年輕時曾與人私奔過,所以父親才會因為嫉妒,常常對她做出很多不可原諒的事,但他是愛她的,她不要目黑池做任何傷害父親的事。

「那你母親是愛你父親的嗎?」

「廢話。當我要走的時候,我父親剛好回來了,趁此機會我要他們兩老把話說清楚。誰知我父親竟像個害羞的男生似的閃閃躲躲的,我母親比他勇敢多了,多年的誤會也因此解開。更好笑的是,他以前在我面前這樣對她不是為了威脅我而是威脅母親,枉我還為此耿耿于懷許多年。」

「真好!」

「好?我倒看不出來有什麼好的,彼此傷害了這些年,你不覺得他們浪費了很多時間嗎?」

「他們一直都在一起啊,又怎會浪費?他們的花槍一耍就是幾十年,你不覺得他們其實很浪漫的嗎?」而且她是認為他們也是有甜蜜的時候的,只是你看不到罷了。

「浪漫?」目黑池不敢苟同地大喊,不過想想她現在是孕婦,不想為了這點小事跟她辯,也就暫時放過她了。反正他們有的是一輩子,不是嗎?

蜷縮在他溫暖的懷中,恩于幸福地輕哺︰「真好。」

「對了,和彥和愛弓後來怎麼了?」惟一的朋友還是偶爾關心一下吧,踫巧她今天心情好。你不知道嗎?我正想問你呢。」

「我知道還問你干嗎?」

「哦——那就算了,反正別人的事我們要管也管不到。」

「也對。」

一全書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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