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 第七章
作者︰可兒

美國華盛頓

電話鈴聲在寧靜的屋里響起,正在搟面皮的鐘母忙擦了擦手前去接電話。

「是仁豪啊。」听到是小兒子的聲音,讓她笑開了臉。

「華盛頓是滿冷的,不過還沒下雪……嗯,我和你爸的身體都很健康,不用擔心,你爸和朋友出門打球,我在家里準備包水餃,小杰好不好?」她問起小孫子。

「媽,小杰很好,越大越頑皮,帶起來很累人。」

「小孩子都是這樣的,記得寄照片來給媽看看啊。」

「我會用計算機寄郵件過去,這樣比較快,妳讓大哥印出來就可以看了。」

「阿道好不好?他適應台灣的生活了吧?」鐘母問起外甥。

「媽,我今天打電話除了報平安外,就是要告訴妳表哥的事,他啊,好得不得了,不但工作順利,還交女朋友了。」鐘仁豪在電話那頭說道。

「真的?阿道交女朋友了?」鐘母听了很驚訝。

「是啊,那女子長得很漂亮,開了家PUB,是個很能干的女孩子,表哥現在就住在她家里,他看起來很開心。」

「阿道打電話給我時,都沒告訴我這些事,他開心就好,我也能放心了。仁豪,阿道在台灣人生地不熟的,你要多關心他,知不知道?」她對外甥的關懷不比兒子少。

「媽,我知道。」

母子又閑聊了一會兒便切斷電話,鐘母回到廚房才拿起面桿,電話又響了。

又是誰啊?她快步前去接起電話,听到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隨即沉下臉--

「妳怎麼會打電話來……王道不在這里,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他都和妳沒關系了,妳為什麼還要找他……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請妳不要再去打擾他了……妳要來這里?妳來我家做什麼?都說不知道了……妳不要來,喂、喂,哈、哈……」怎麼掛電話了,鐘母很不高興的放下話筒。

那女人怎麼又出現了?王道好不容易有了新生活,過得開心,她怎選在這時候又冒出來?幸好王道現在不在美國,應該能避開這個麻煩吧。

那女人是王道的夢魘,希望她和王道能永遠不再見面。

「你提早回來就是要為我煮晚飯?」坐在高腳椅上,孟蒹葭訝然看著在廚房里忙著做飯的男人。

雙耳鍋里,肉、魚、蝦和蔬菜混合炒熟,發出誘人的香味,王道在鍋里加入水,調好適當的火候,才轉身面對她說︰「我這幾天很忙,沒法做飯給妳吃,今天公司沒這麼多事,讓我可以提早離開,我想和妳一起吃晚餐。」

「但是我看你帶了個大資料袋回來,你是不是把公事帶回家了?」

「那些事在家處理也行。」

孟蒹葭跳下高腳椅,上前摟住他,「你為我早下班,但公事又做不完,只好帶回家做了是不是?我不喜歡見你這麼辛苦。」

「一點也不辛苦,我做得很高興。」王道笑著親親她的額頭。

「我真不該帶你去別墅的,你就不會有專屬保鏢的構想,那你現在也就不用這麼忙了。」她有些懊悔。

那次陽明山之旅回來後,王道便向公司提出了專屬保鏢的計畫,他建議在那些高級的別墅豪宅增設保全分點,每棟屋宅配給至少一位以上的專屬保鏢,負責宅里的安全,這種作法乍看下成本太高,但是那些豪宅的主人都擁有傲人的事業,當他們對提供的保全服務很滿意時,他們的企業也會成為「龍」保全的客戶,這些後續效果才是這個計畫的主要重點。

專屬保鏢的計畫不只針對客戶住家的安全,除了要求二十四小時,每分每秒都不松懈的保護外,還利用衛星定位追蹤擴及客戶離家外出時的安全,有如保鏢隨侍在身旁,連眷屬也可以同享保護,並且訂下萬一有意外發生時,保全人員能最快到達的時間,以及優渥的保險。

這個計畫在「龍」保全里引起震撼,不只為它必須投下大量的金錢與人力,也為它所牽引而出的保全新概念,由于王道規畫十分完善,得到高層董事的贊成,全力推展他的計畫。

實行至今可說是非常成功,除了受到企業主的青睞外,增加的保全點也提高安全性,吸引許多小戶住家的加入,業績大幅成長,王道身為功臣,自然是備受推崇。

只是王道受到公司重用,工作就越加忙碌,時常需要加班,連去客的時間都沒有了。

王道抱緊她,「妳應該高興計畫能成功,妳也是構思的功臣之一啊。」眷屬的保全是她想到的,這點訴求很能打動人心,讓整個計畫更容易推動。

「結果卻讓你整天忙得團團轉,我寧願你空閑些,別這麼忙,至少可以常常作飯給我吃。」習慣了他的好手藝,外面的東西她已經吃不慣了。

他輕聲笑了笑,捏捏她的俏鼻,「我這不是在煮了嗎?計畫剛推動,事情總是比較多,等上軌道後,就會輕松了。」

「但是『龍』保全不是想升你當副總經理嗎?你若高升,一定會更忙,更沒時間陪我了。」孟蒹葭嘟起小嘴,自己的男人太能干也是麻煩事。

「寶貝,妳何時變得這麼黏人了?」她一向是獨立有主見的女性,很少見她如此小女人樣。

「誰教你太疼我了,被你寵慣了,你一不夠體貼,我就難過了,都是你的錯。」她嬌嗔的指責。

王道好脾氣的承受下來,「對不起,請妳忍耐一下,我以後會盡量抽空陪妳的。」

兵里的水滾了,王道灑上點番紅花,讓它再煮一會兒,然後將米均勻的倒入湯汁中,蓋上鍋蓋。

「等米悶熱,便是意大利海鮮飯,好吃又有營養,妳會喜歡的。」他對懷中女子柔聲道。

孟蒹葭攀著他的肩頭,仰起小臉看著他,「謝謝你的海鮮飯。」她踮起腳,舌尖輕掃過他的唇瓣。

王道笑著,加重力道抱緊她。

「這是謝謝你特地為我下廚。」她輕輕吻了下他,這個吻有如蜻蜓點水。

王道低吟一聲。

「最後這是要感謝你對我的好。」話聲方落,她深深的吻住他,帶著烈火焚原般的熱情。

王道熱烈響應著她,被她逗弄的有些把持不住,「玩火是很危險的事。」他的大掌滑下罩住她挺翹的臀部。

「你的飯要煮多久?」

王道懂她的意思,沉沉低笑,「小寶貝,妳太看輕我的能力了,該罰。」

兩人吻得糾纏難分,孟蒹葭小手溜入他衣下,撫上他結實壯碩的胸膛,有意無意的畫著圈圖騷動他的。

他忍不住輕喘,「妳這個壞寶貝。」他將爐子的火轉到最小,然後彎身抱起調皮鬼,邊吻著她,邊大步走向他的房間。

孟蒹葭躺到在床上後,呵呵嬌笑,「你不是說這太看輕你了嗎?」他的舉動讓她了解他想做什麼。

「只要妳不反對吃焦飯。」

「呵呵……」她媚聲大笑,卻在下一秒被他狠狠的吻住。

「妳該付出代價了。」曖昧的低吟聲響起,這絕對比吃飯來得重要。

周末該是出門玩樂的時候,孟蒹葭卻賴在沙發上滿臉無聊的看影片。

悶了一整個星期,她本想假日能和王道出門走走,沒想到他還要到公司加班,美麗的假期,她卻一個人獨自在家里。

說也奇怪,以前她從沒時間感到無聊,PUB的事、一堆的男朋友讓她生活滿檔,從不怕沒人陪,現在她除了到PUB,就是回家和王道在一起,乖巧得不像她,她似乎受到這個男人太多的影響了。

不行,她才不要留在家里當怨婦,沒有他,她依然能玩得很高興,她要找回往日瀟灑的自己。

想仿就做,孟蒹葭關了電視跑上樓,過了一會兒後,她一身亮麗的出門了。

就在她才剛離開家,電話跟著響起,一聲聲在寧靜的空間里回響著。

王道听著話筒傳來單調的嘟嘟聲,一直沒人接听,她不在家里,是去哪了?他有些失望的放下話筒,他本想告訴她,晚上會到PUB幫忙;說幫忙是好听的話,其實他是想陪在她身邊,和她在一起。

近來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兩人只剩下夜里依偎而眠的相處時間,他知道她有埋怨,卻不會無理取鬧的要他丟下工作陪她,這讓他很欣慰,卻也感到心疼,所以想今天全力做好工作,空出晚上和明天的時間,兩人可以親密相處一整天。

打她手機好了,他手來到電話前又停下,如果她出門玩了,就讓她好好玩,反正晚上就可以見到面了。王道低下頭,繼續工作。

敲門聲響起時,他的目光仍放在文件上,「進來。」

「經理,我們給您送午餐來了。」負責接待的女員工手提著餐點走入辦公室。

「我有叫午餐嗎?」王道疑惑的看著她。

「是我們順便幫經理叫的。」女員工笑說。

「謝謝,請妳幫我放在桌上。」王道指指沙發前的桌子,又低下頭做事。

她依言把東西放好,離開時還細心的帶上門。

王道雖然埋首于工作中,卻警覺的注意到有人接近,只是等他聞到熟悉的味道時,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來人輕著手腳,慢慢接近目標物,然後撲上去要嚇他,「哇,啊--」

前一句是準備好的台詞,但後一句卻是被嚇到發出的叫聲,沒想到他會突然轉過身,讓她煞不住身子,直接栽入他的懷抱里。

「這就是中國成語里所形容的飛來艷福嗎?」王道哈哈笑道,不客氣的將自動送上的人兒抱個滿懷。

「我已經很小心了,你應該不可能會察覺得到啊。」孟蒹葭一臉驚訝。

「頑皮鬼,是妳身上的香水味露出馬腳的。」他笑著為她解惑。

「早知道我就不擦香水了,可惡。」她敗得很不甘心。

王道愉悅的親親她柔女敕的水頰,「妳怎麼有辦法不經過通報,還讓接待小姐掩護妳進我辦公室呢?」稍一聯想就能知道她的手段了,身為「龍」保全的總公司,這里的安檢措施十分嚴密,她能靜俏俏的進來,實在不簡單。

「這是靠我的魅力和手段,她們可是拿了不少好處哦,可以吃頓美味的下午茶了。」她送的都是好茶點,將幾個招待小姐和守衛打點得服服帖帖。

「經妳這麼一考驗,看來公司員工的操守還要再加強了。」

「當然還有拜你桌上我的玉照之賜,誰敢擋我。」孟蒹葭笑指著放在他桌上的相框,里面是他們到陽明山玩所拍的照片,她還特別挑了張兩人最親密的照片昭告天下。

「為什麼突然來看我?」王道意外又高興。

「我和前男友去吃飯,突然想起你不知道吃午餐了沒,打電話來你公司,接電話的小姐說你沒離開辦公室,我就買東西過來給你吃了。」孟蒹葭解釋道。

聞言,王道斂起笑容,濃眉打結,「真的嗎?」

孟蒹葭一本正經的說︰「假的。」說完後就咭咭笑了。

「小壞蛋。」他輕斥一聲。

「你該信任我的,笨蛋。」她嬌聲反駁,兩人對看一眼忍不住笑了。

王道抱緊她,要了她一個甜蜜的吻。

一吻結束,孟蒹葭想起自己帶來的餐點,連忙拉著王道坐到沙發上,打開塑料提袋,拿出里面的餐點,有雞湯,小籠包,蒸餃,豆苗青菜和甜點八寶飯。

「真是豐盛,妳一定費了不少工夫才買到這些餐點吧。」這是家名響國外內的知名小籠包店,她很愛吃,他們去吃過好幾次,生意非常興隆,店門口排滿了客人,總要經過一番等候才能人內用餐。

「好吃就值得了,快吃吧。」她端了碗雞湯放到他面前。

「妳也是。」王道遞給她筷子、湯匙。

用餐的氣氛很愉快,孟蒹葭開心自己的選擇對了,她原先是想找小喬和千君去逛百貨公司,可是她們都有事,她還打開塵封好些時間的花名冊,想找玩伴,只是看著一大堆的名字她卻沒有打電話的,心里想見人的人還是王道,干脆買東西來他的辦公室,和他一起吃飯,他要加班,她就陪他加班。

用完餐後,王道又回到辦公桌後繼續努力,孟蒹葭知道他晚上和明天都能陪她,高興之余也不敢吵他,拿出買來的雜志打發時間。

午後的秋陽從玻璃帷幕透入,辦公室里一對男女各做各的事,沒有交談聲,只听到鍵盤敲擊和紙張翻動的聲音,顯得清寧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道移開因久看計算機而有些酸澀的眼楮,轉頭看向沙發,入眼的畫面讓他忍不住笑了,他才想愛動的她這次怎這麼安靜乖巧,一點都不吵人,原來她已經斜靠著沙發睡著了。

王道拿起外套走到沙發邊,拿開她手里的雜志,動作輕柔的扶她躺下,為她蓋上外套,她嬌憨的睡容令他忍不住癌身吻吻她的額頭、臉頰,還有粉紅小嘴,他輕撫著她的發絲,從他自然流露出的柔情里能看出對她的憐愛,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的疼惜一個人。

她老說他脾氣好,是老實人,其實那是一種客氣疏離,對旁人劃出的一道界線,他所認識的人大都在線外,與他相處愉快,卻無法真正交心,能跨過那道線進入他心里的人少之又少,都是相交多年並且氣味相投才可能成為知交。

但蒹葭卻像陽光般,穿透他設下的界線,將溫暖照入他心中,帶給他許多歡笑,這是在他沉悶的人生中所不曾過上的,他很珍惜這份感情,她不會曉得她對他的重要性,絕對超過她所能想象的。

這樣的事她肯定會喜歡知道,他會告訴她的,可以想得到她的反應一定是高興又驕傲。王道微微一笑,溫柔的在她唇上再印蚌吻,才轉身回到公事中。

台灣,這個他出生的地方,沒想到他會在這里尋到自己的幸福!

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到家,孟蒹葭癱在沙發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好累哦。」周末夜客人多到不象話,簡直像磨難夜。

王道蹲在沙發前,伸手拂開遮住她臉的發絲,有些好笑的說︰「開店做生意,客人多是好事,只有妳們三個老板會因為生意太好而叫煩。」

「我們開店的目的是要擴大社交圈,交男朋友用的,不是要累死自己。」她答得直率老實。

王道听了苦笑,這話是事實的,在深入了解孟蒹葭她們後,才發現她們三人都是嬌嬌女。

孟家在房地產方面小有成就,在台北市里擁有三棟樓房,客所在的那棟樓就是其中之一,雖然都是舊公寓,也位在巷子里,但因為緊臨商圈,租金昂貴,孟蒹葭留下一部分租金,其余則匯給住在日本的父母,但這些租金就足夠她生活得很優渥了。

喬琳則是小有名氣的家政老師,專門開課教導婦女做家事,舉凡插花、織毛衣、烹飪、做手工藝等,因為手藝精湛很受歡迎,讓她領有高鐘點費,加上投資股票的獲利,已經是個小盎婆了。

容千君就更不用說了,她是容氏企業的千金小姐,台灣公司全由她負責經營,她經營得有聲有色,是位成就不凡的女強人。

所以她們都不必依靠PUB賺錢過活,開PUB的用意只是為了交友打發時間,但是客卻生意興隆,讓人嫉妒老天爺對她們的厚愛,而且開店是為了交男友,這種事也只有她們做得出來。

「客開張兩年多來,妳們一定結識了不少男人吧?」

孟蒹葭眼珠子轉了圈,笑著承認,「是啊!多不可數,必須要記名入冊才不會忘記,你要不要和他們認識聊聊呢?」

王道溫厚一笑,語氣平和的說︰「已經是過去的事,就不用再提起,以後妳有我,我會照顧妳的。」

「你這是表示我往後都不能再交男朋友?你有這樣的魅力嗎?」她伸指點點他高挺的鼻梁。

王道抓住她的手,傾身上前溫柔吻著她,用柔情融化這個嘴硬的小女人,直到她氣喘吁吁才放開。

「妳覺得呢?」他輕撫她浮上紅霞的粉頰。

「壞人,只會欺負我。」她臉紅的嬌嗔。

王道笑著抱起她上樓,「快去洗澡睡覺吧,妳明天不是想出門玩。」

「可是我好累,腳也站得好酸,我只想睡覺。」

「沒洗澡妳睡得著嗎?」他知道她有點潔癖。

「你放我在浴白里睡吧。」她累得連站著都能睡了。

「如妳所願。」王道別有含意一笑。

不久後,孟蒹葭真的躺在浴白里,不過浴白里放滿溫度剛好的熱水,她是舒服的泡澡消除疲勞,臉上的紅暈除了因為熱水激發的外,最大的原因是為了正在淋浴間沖澡的男人,雖然兩人不是第一次一起沐浴,但他勤快的為她洗頭、洗澡,細心擦拭過她每寸肌膚卻是首次,他的溫柔體貼令她的心不住地狂跳,幾乎把持不住貼近他求憐,但他幫她洗完澡後,就抱她放到浴白里,自己再沖澡。

他的君子風度讓她感到汗顏,也令她明白他是真心在關懷她,心里涌上暖意,靠著浴白,她看著淋浴間毛玻璃上蒙朧的高大身影微笑,幸福的感覺盈滿心頭。

淋浴間的門被推開,王道赤果著身體走出來,孟蒹葭趕緊轉身背對著他,浴白里水波震蕩,知道他就貼近在她身後,她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西紅柿。

縱然她的行為像個花花小姐,交游廣闊還四處留情,但他很了解她的純真,她所謂的男朋友其實與朋友無異,她或許愛玩,但絕不放蕩,這從她在面對男女親密關系時,總是羞怯放不開就能知曉,這個小女人就是那張嘴愛嚇人。

「還會累嗎?」他伸手按摩著她縴細的肩。

這舉動讓孟蒹葭立刻放松全身,「不會了,好舒服。」

按過她的肩膀後,王道接著為她按摩白玉雙腿。

「FBI出身的人都這麼十項全能嗎?」會做菜、會調酒,還會按摩,真的很厲害。

「我沒那麼厲害,只是出任務時吃睡不定,常會腰酸背痛,眾人便會輪流按摩,減輕不適的癥狀,這不是難事。」王道笑著解釋。

孟蒹葭心滿意足的偎在他懷里,「按摩是不難,難在有心,以後我若哪里酸疼,你都願意為我按摩嗎?」

王道毫不考慮的點頭。

她因他的寵愛而笑了,伸手撫著他沾濕的落腮胡,「你從來都不剃胡子嗎?是不是有什麼原因?不曉得剃掉胡子後的你是什麼模樣?」

「我胡子長得快,剃掉不久又會是這樣子,所以我索性就留著胡子較省事,沒什麼特別原因,妳若想我剃掉胡子,那我就剃掉。」

「既是這樣,我不要你剃胡子了,你這樣很有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樣,我喜歡。」他會體貼她,她當然也要回報他的心意。

王道微笑,繼續輕揉地捏著她的手臂。

孟蒹葭伸長手臂攬上他的頸項,仰起臉問道︰「你喜歡我哪點?」

他輕聲笑了,「全都很迷人。」

「不能這麼籠統敷衍,你要詳細指出。」她明白他的好,但他就是太溫柔了,感覺像會對所有女人都這麼體貼,這可不行,她要和別人不一樣。

她又出題考他了,王道有些無奈的說︰「蒹葭,妳很清楚自己的優點,漂亮、能干,風趣也可愛,妳就是與眾不同,令人動心。」

「也令你動心嗎?」她更貼近他,水靈大眼看著他深闇眸子。

王道心一動,無法逃避的點點頭。

「那你……愛我嗎?」眨眨眼,孟蒹葭低聲吐出話。

「蒹葭。」王道眸光閃動。

「你愛我嗎?」她執意追問。

王道揚起唇角,輕吻下她嫣紅小嘴,嘆息般呢喃︰「是的,我愛妳。」

她听到了,心里霎時盈滿柔情,未曾感受過的快樂包圍住她,她不傻,明白這代表什麼,真命天子果真是他啊!她露出最燦爛的笑容,送上最熱烈的吻。

「這是妳的響應嗎?」王道包容的笑著,不逼迫她表白。

孟蒹葭眼眉彎彎,笑得狡黠,沒有回答,只是更加熱情的待他。

他會听到的,在激情歡愛之時,在纏綿縫緇之際,她一定會讓他知道自己的回答。

莫妮卡通過機場的檢查關卡,拖著行李走到入境大廳。

金發碧眼、面容姣好的她,再配上高姚的身材,一身時髦亮麗的打扮,一路走來吸引了不少注視眼光,身為模特兒的她,對這樣的打量目光已是見怪不怪,她神態自若的走出機場大門,迎接她的是暖和的陽光。

都十一月了,台灣的氣溫還這麼高,果然是亞熱帶的地區,對台灣的第一個印象不好不壞,她是來找人的,不需要喜歡這個地方。

招來出租車,讓司機為她放好行李箱,她坐進車子里,用帶著腔調的中文告訴司機地址,對司機稱贊她中文說得好只是笑了笑,臉轉向車窗,看著飛馳而過的景色。

她千里迢迢的來到台灣,只為了她心愛的男人,王道一定會很感動吧。

只是她不懂,就算不做FBI探員,在美國他也有許多能做的事,更有不少企業要雇用他,他卻都拒絕了,離開美國來到這千里之外的小島,做什麼保全公司的經理,真是大材小用了,她一定要叫他辭掉工作,隨她回美國。

不過一想到鐘家人視她為不歡迎的客人,莫妮卡心里就有氣,憑她和王道的關系,他們有什麼資格阻止她找他,鐘家人向來敵視她,是因為她不是東方人吧,即使她和王道在一起,他們也不曾接受過她,這些有色人種常說白人歧視他們,但他們不也同樣排斥非自己的族群,所以她和王道會分開,鐘家人絕對要負起大半的責任。

就算鐘家人不告訴她王道的下落,她就查不出來嗎?她認識那麼多FBI的探員,要打听一個人的消息還不簡單,鐘家人以為這樣就能阻止她和王道的復合,真是太可笑了,她要和王道一起親親密密的出現在鐘家人面前,好好氣氣他們。

想到鐘家人會有的反應,莫妮卡心情好了許多,王道,等等吧,我就要來找你了!

出租車上了高速公路,不到一個小時就來到台北市。

「小姐,這就是妳要找的『龍』保全大樓。」司機在路邊停下,指著一旁的大樓告訴她。

莫妮卡看了看那棟大樓,心想她提著行李去找人麻煩也挺奇怪,問起司機道︰「這附近有什麼飯店嗎?」

「有,隔壁條街有家四星級的飯店,離這里很近。」

她點點頭,「好,麻煩你載我去那家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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