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點的大情人 第一章
作者︰黃若文

「我決定了!」王詩涵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如此堅定的喊了聲。

今年剛滿二十歲的她,是紐約服裝設計學院的服裝設計科學生,十五歲的時候第一次從台灣來拜訪紐約這座城市,成為小小留學生,至今儼然已將紐約當作第二個家。

她不高,才一五0公分左右的身高在這個人高馬大的西洋城市里顯得格外的嬌小;她並不丑,只是一雙單眼皮及平凡的東方臉孔,使得她在這個輪廓特深的種族文化里顯得格外的不顯眼。但她卻有著一頭烏黑的頭發,和嬰兒般的女敕膚,細致的兩頰總是不時的泛著淡淡的隻果紅,還有她稍微渾圓的身材讓她始終像個未成年的小孩。

雖然如此,她還是決定了,她要去追校園里出了名的公子,同時也是籃球隊健將——JonChao。

因為,她已經整整暗戀他兩年了,這兩年里除了看他之外,她幾乎得不到他任何的注意力。

所以,她決定了;她再也不能讓自己悶不吭聲的繼續沉默下去。她再也不能讓自己這麼盲目的暗戀下去。雖然,她只有他胸口不到的高度!

雖然,她還不及他身旁的女人來得美麗!但她相信;美麗並不能代表一切!只要她有心,一定還有其他方法的……

她堅定地朝自己點了頭,胸口的自信像是因此而增加了不少。她望向一旁擺著照片的相框,一股愛戀再度油然而生。

她深信,一定有其他方法的……

     

「Jon!」一個叫聲拉回強的注意力,他回過頭,就見艾瑞克的身影在球場的門口。

「晚點下課後,大伙兒要去吃飯,你去不去?」艾瑞克說道。只見強猶豫了好一會兒,在低頭望了眼手表之後,點了點頭。「去!晚點等我一起下課!」

「OK!那我再去找你。」艾瑞克說完便揮揮手,轉身朝門外走了出去。

一直待他的身影消失後,整個球場再度只剩下強一個人,他這才轉過身子,抬頭望向眼前的籃框後,又是一個投籃。

今午二十二歲的他,是中國與紐西蘭的混血兒,雖有很深的輪廓,卻又不失東方人特有的那股神秘感。棕黑色的頭發總是半垂的落在額際,還有他一雙深黑色的眼眸,總是帶著一抹玩世不恭的輕浮。一九0的身高在人群中總顯得格外的突出,再加上他俊逸誘人的臉龐總是掛著性感的微笑,使得他無論在什麼地方,總是輕易的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

他有一身小麥色的肌膚及結實的身材,也或許因為他是籃球校隊的關系,使得他身邊總是不乏性感的女人作伴。

想著,他又笑了一下;對他這種人來說,想要一個女人作伴,似乎要比一般人來得簡單……

突然,他的身後傳來一道女聲︰「Jon。」

隨著籃球落地的聲音,強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轉頭朝身後的聲音望去。只見凱薩琳正踩著三寸的高跟鞋,穿著一身火辣辣的紅色短裙,緩緩的朝他的方向走近。

她長得很美,標準的魔鬼身材及天使面孔,是許多男人夢寐以求的對象。迷人的金發藍眼,如模特兒般的高姚身材,同時也使得她成為個個女人嫉妒的對象。

但,即使是如此,有時她臉上的妝仍是讓他覺得化得過濃了點……

「Jon……」她走至他的身旁,順勢將雙手環至他的頭後。「晚上要不要到我那兒坐坐?」說著,她在他的頸邊印上一個吻。強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靜靜的揚了揚嘴角之後,將她自身邊推開。「不了,晚點我要跟艾瑞克他們一起去吃飯。」

「那我可以跟著一起……」她的話未落便見他一個搖頭,他挑高了眉,大手撫上她的臉頰。「女人……」他笑了下,「還是有點距離比較美麗。」

他說罷,在她的唇上輕吻一下之後,便盈著臉上那抹性感的微笑,低身拾起地上的籃球,笑著朝球場門口的方向走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凱薩琳咬咬自己的下唇,不免又是一個跺腳;他總是這樣,總是不讓任何女人進入他的世界。

雖然,他的身邊總有數不完的女人;雖然,他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但,卻沒有人真正了解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也沒有人真正的進入過他的世界。

想著,她又在心里偷偷對自己說了聲,以她一個校花的身分,不難為自己找個男伴;但不知道為何,她的心思卻老是放在擁有公子盛名的JonChao。

只因為,她放眼全校男孩子中,也只有他才能與自己匹配吧!扁是想到這里,她就不由得咧嘴一笑;總有一天,她會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有點地位……

總有那麼一天,她會有辦法讓自己成為他生命中的那個女人……

     

「星期五要交的那份報告你做好了沒?」艾瑞克背起自己的背包,轉身問強。強投給他一個笑容,以單手梳理過一頭棕黑色的頭發後才搖搖頭,「連資料都還沒有整理。」

「哈——」艾瑞克一聲大笑,「那你是鐵定交不出來了,那些市場調查報告可能夠你看上一個禮拜。」強聳聳肩,不以為意的繼續邁開自己的腳步。

市場調查報告?

他在心里頭一聲低笑,念了這麼多學期,他還沒有為任何報告傷過腦筋。走著走著,砰的一聲,一個突如其來的用力的撞擊,打斷他所有的思緒,他回過神望向四周,卻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低頭準備一探究竟時,這才見到一個女孩,此時正因重心不穩而往後仰倒。

看到她整個人幾乎快向後倒的姿勢,強反射性的伸出手,將她整個人拉了回來。他發現眼前的女人幾乎只到自己胸口,看起來像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

想著,他在心里頭低笑一聲︰也難怪他方才撞到她時,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被拉起來的王詩涵,深呼吸一口氣,穩定自己的情緒之後,才站直身子,抬頭望向眼前如巨人般的JonChao。

事實上,她方才已經站在原地好一陣子了,原想站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來吸引他的注意力;可是,卻發現自己不但壓根兒沒有得到他的注意力,還險些讓他當道路給踩了過去。

她雖然知道自己很矮,但矮到讓他感覺不到她的存在,是不是也顯得可悲了一點?她自嘲的給了自己一個微笑;反正,像她這種無法以外表取勝的人,本來就要比別人多一番努力。

「你還好吧?」

見她一直低著頭,強好意的問了一聲,硬是抑住胸口那股爆笑的情緒;事實上,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望著眼前的女人,真的讓他有種想笑的沖動。

或許是因為剛剛的事情讓他覺得好笑,也或許是因為她的嬌小讓他感到意外,他不知道真正原因;反正,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讓人覺得很……很不一樣吧!

听到他低沉性感的聲音,王詩涵心中一震,竟不自覺的想就此放棄,這些日子以來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好象在听到他的聲音之後就全數打退堂鼓了。

但,只是一剎那的時間,她再度握緊了拳頭,抬頭直直的望向他美麗的黑眸,猶豫了好一會兒,然後豁出去的再度開口︰「我要追你!服裝設計科——王詩涵,從今天開始追你!」

她的話,幾乎讓四周的人全都跌破了眼鏡,就連艾瑞克也是不置信的張大了嘴巴。就只有當事人強,出奇鎮定的望著王詩涵,以他那抹慣有的笑容輕易的掩飾胸口的那股驚訝。

「校園里這麼多美女,你……」他不客氣的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憑什麼認為我會看上你?」

「因為……」她自信滿滿的說︰「因為我跟你以往的那群女人不一樣,我有十足的自信讓你喜歡上我!」

「是嗎?」听到她的話,強不以為意的一聲輕哼,他的嘴角抑不住那抹輕蔑的笑意,「你是說……身材的發育不良跟她們不一樣?還是頭腦過于簡單跟她們不一樣?」

遲疑了一會兒,強刻意的揚高音調︰「哦……我知道了,你大概是說你的其貌不揚跟她們不一樣吧!」

他的話雖然傷人,王詩涵仍是沒有臨陣退縮,她下顎揚得半天高,眼楮仍是直直的望進他迷人的眼眸。「不管你怎麼說,都不能改變我的決心!」

「是嗎?那讓我實際一點告訴你好了,除非你把滿天的星星都摘下來給我,否則,你根本不要期待我會有跟你交往的那一天。」說著,他又是一個輕笑,「你應該知道這樣的幾率有多小了吧!」

不待她做任何的反應,他硬是將她推至一邊,再度舉步自她的身邊擦肩而過。而愕愣在一旁的艾瑞克只是多望了她一眼,便尾隨著強的身後追了上去。

「喂!Jon。」艾瑞克追上強的腳步,上氣不接下氣的開口︰「你干嘛講那麼毒的話啊?」強仍是邁著自己的腳步,緊眠著雙唇。許久才回答︰「我沒時間跟那種小表玩游戲!」

「可是……」艾瑞克回頭望了眼仍站立在原地的王詩涵一眼,霎時覺得她嬌小的身軀顯得格外的脆弱。「那也犯不著說那麼重的話啊!」

「如果我真的給了她一點希望,那才真的會傷她很重。」「可是……」艾瑞克皺起眉頭,覺得強所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走啦!」不待他的思緒告一段落,強輕拍了他的肩頭,打斷他所有的思緒。

「再不走快點,待會兒鐵定又要遲到了。」

說罷,強便加快腳步走向自己的車,傾身開了車門,迅速跳進自己紅色的敞篷車。艾瑞克也急著跟進。望著他們的身影逐漸遠去,王詩涵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身在何處。

她朝四周望了望,只見身旁的同學不斷的向她投以逗趣的眼光,好象她方才的舉動對大家來說只不過是鬧劇一場。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只是模模自己的鼻頭之後,轉身離去。

之前在下定決心這麼做時,她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頭仍因他的話而感到一陣酸楚,她鼻頭紅紅的,硬是抑住盈滿眼眶中的淚。一陣遲疑之後,她再度強迫自己擠上一抹微笑。

誰叫她是個丑小鴨呢?

她自嘲似的在心里一陣低笑;她總是要比別人多一份努力呢!不過……她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心里倒沒有因此而打算放棄。

     

「真不敢相信你的行情已經好到有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示愛的地步。」熱鬧的餐廳里有著來來往往的學生群,這家坐落于蘇活區的美式意大利餐廳,此時正擠滿著人潮。

雖然它沒有一般意式餐廳的美麗裝潢,但食物的美味卻遠近馳名吸引了不少顧客。也或許是因為它的物美價廉,所以這間規模不大的餐廳,總是擠滿了人潮。

在學生群中,好象有種不成文的習慣,好象一伙人習慣了某個地方,那個地方便不知不覺的成了大家聚集的地方;也就是大家口中的「老地方」。

強撇了撇嘴,這間裝潢簡單的餐廳竟也不知不覺的讓他晃了好幾個學期。或許,所謂的「老地方」,真有讓人不舍的地方吧!

他再度低頭,啜了口手中的咖啡,身旁的朋友們仍不斷的拿方才的事作為茶余飯後的話題。

「先是有織品設計科的大美女麗莎,再來又有雪兒、黛安、梅姬……」杰森像是在考自己的記憶力似的,伸著手指頭數道。「更別說是咱們的校花凱薩琳也喜歡你,現在竟然還有女人大剌剌的說要倒追你!」

「老天」杰實在覺得不公平。「再這樣下去,大概全校的女人全都被你玩過了。」

「就是說嘛!」,四周的人齊聲附和「你好歹也應該節制一點,別換女朋友像是在翻書一樣。」

但,大伙兒的抱怨強卻一點也不以為意,他低頭又啜了口咖啡,才開口︰「不適合就不要多浪費時間,感情這種事是真的勉強不得,況且,今天那個說要追我的女人,我還在懷疑她滿十八歲了沒有呢,我想,她大概只是個小孩子,所以才拿我當偶像崇拜。」

「是這樣嗎?」大伙兒的眼光不約而同地望向一旁的艾瑞克,因為他是現場的目擊者之一。

艾瑞克回過神,在望了強一眼後,輕輕一個聳肩,「不知道。」他可不想發表任何意見。「你們應該問強才對。」說罷,他便將視線轉移至窗外,好象這個話題的討論都提不起他的興致。

事實上,他仍在為強之前對那個女生所說的重話而感到不悅。

見了他的反應,強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多望了他一眼,「反正,不管怎麼樣,我覺得……我還是維持我的現狀最好。」

「可是,天知道你的維持現狀會害慘多少女人?」杰森又抱怨一聲︰「上帝就是創造出你這種人,才老讓大家覺得不公平。我看……再這樣下去,我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女朋友了。」

說著,大伙兒又是一陣喧笑。歡笑中,強轉頭望向坐在窗邊的艾瑞克,只見他的視線始終鎖在窗外。

強沒有說些什麼,只是揚了嘴角,讓自己再度融入那片歡笑之中;有時候,他真的不想為自己解釋太多。

「Jon!」

一個高亢的女聲突然打斷所有人的對話,大伙兒回過頭,只見凱薩琳正緩緩的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在看到她的出現時,強下意識的輕蹙起眉頭;事實上,該說是他並不喜歡如此的「不期而遇」。

凱薩琳輕緩的擺臀扭腰向他們這一桌走來,才一靠近,便順勢的將手搭至強的肩頭,半傾的依在他結實的肩膀上。

「好巧。」她刻意的說了一聲。「我剛好跟朋友一起來吃飯,竟然會在這里踫到你。」她說著,回頭望了眼身後的朋友們,「不如……咱們就湊成一桌坐吧!免得光是等位置又要等上個半天。」

也不待別人的應允,她強勢的在強的身旁坐了下來。強望著她,心中除了一絲不悅之外,說的話竟也刻薄了起來。「我不知道我們有誰開口請你坐下來了?」

「哎呀!」見他變了臉色,凱薩琳急忙討好的說︰「別這樣嘛,大家坐在一起吃個飯有什麼關系,況且,你總不能教我們一群女人全站在那里等位子吧?」

一听到女人,杰森立即挑高了眉頭,在望見凱薩琳的朋友個個是美女之後,便急忙附和道︰「就讓她們坐嘛!反正咱們這里位子這麼大。」

「看吧!」她打蛇隨棍上的開口︰「人家都答應了。」而強不置可否的聳聳肩看了朋友們一眼後,隨即拎起自己的外套。「那你慢慢吃吧!」他說著,轉身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喂……」不待她說完,強的身影早已走出門外,就這樣一直望著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窗外,凱薩琳生氣的嘟起嘴巴!

「搞什麼嘛?」她一聲咕噥,所有的好興致全沒了。原本計劃好要和他來個不期而遇的,沒想到他竟然就這樣轉身離開?這……這教她的顏面要往哪里擺?

看見這個情景,艾瑞克淡淡的朝凱薩琳瞥了眼,不知道為什麼,一股笑意竟在此時涌上他的心頭。一直以來,沒有人知道強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又要些什麼?

但像凱薩琳這個恃寵而驕的女人,強竟也有辦法將她氣成這樣?他揚著嘴角,再度轉頭望向窗外,心情竟莫名的愉快起來。一個倒追男人的女人、一個對凡事都不在乎的男人……

紐約就是老有這種奇奇怪怪的人,才讓這個城市變得如此的多彩多姿!天知道明天的紐約又會發生什麼樣的新鮮事……

     

如一般的早晨,校園里到處是趕著上第一堂課的學生。

強拎著自己的背包,睜著半惺松的眼,不疾不徐的向前走,九點多了,睡意在他的腦里竟達一點消減的跡象也沒有。

或許是他低血壓的關系,使得他總感覺自己好象跟不上紐約過于快速及忙碌的早晨時光。他抬頭望向整個校園,任由早晨的陽光灑在臉上,整個紐約市也像才剛起床一樣。

他回過神,再度邁開腳步,但走沒幾步,眼前一個突然竄出的人影卻讓他隨即愕住。他不禁鎖起了眉頭,一雙烏黑的眼眸因不解而瞇成一條細線,為什麼?他還是不懂,她不是……

「早!」王詩涵細女敕的臉上掛著一抹陽光般的笑容,聲音里面藏不住心頭那股愉悅的情緒。

此時的她,雙手正捧著一大把高過頭頂的滿天星,直立立的站在他的面前。老實說,這些花全是她在太陽尚未東升以前,趕著在花店開市的時候買的。

她得意的露出一個微笑,用嘴努努自己手上抱著的花,「在中文里面,我們叫這種花為‘滿天星’,就是滿天星星的意思,你說……只要我把滿天的星星摘來給你,你就會跟我交往。」

「看!」她又笑了,「這並不是件很困難的事。」只見強一直愕愣的站在原地,所有的睡意在這個時候全消失不見。

只是那麼一剎那的時間,他的思緒便開始變得混亂,此時的他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情緒。因為,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讓他如此的出乎意料之外。

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感到如此的驚訝。或許……真像她所說的,她是真的與其他的女人不一樣!

他如往常一樣,很輕易的隱藏起自己的情緒,讓人怎麼也無法猜測他的心裹在想些什麼。

只見他的嘴角上又現出那抹性感的笑意,半挑高眉頭,什麼話也沒說,就這樣直立立的站在原地望著她。

見他一直不開口,王詩涵悄悄的深吸了一口氣,在鼓足所有的勇氣之後,她伸手將懷中的滿天星遞給他。「給你!就當我真的摘了滿天的星星給你了!」

他望著她遞過來的滿天星,愣了半晌,旋即輕笑了一聲,指指她懷中的滿天星。「在英文里面,這樣的花叫嬰兒的呼吸。」他的臉上盈上一點不屑,聳聳肩,「這樣的花名,可跟滿天的星星一點也扯不上關系。」

「可是……」王詩涵不自覺的輕蹙起眉頭,望著懷中的滿天星,這種花的中文名字真的叫滿天星啊!誰知道它的英文名字是這麼奇怪的?!

而且,這種花叫滿天星還滿有道理的,因為它一點一點的,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可是,叫嬰兒的呼吸……為什麼?她還是不懂,難道嬰兒的呼吸跟正常人不一樣嗎?還是……指的是嬰兒吐的女乃?

惡!她的臉不自覺的皺在一超;沒事怎麼取這麼惡心的花名?望著她的表情,強不自覺的想大笑,只是,還不待別人察覺,他便迅速隱藏起自己的笑意,一臉冷酷的望向她。

他告訴自己,他真的不能再給她任何的希望。「送這種惡心的花,大概也只有你這種發育不健全的小表才想得出來吧!」

「可是……」她皺起了眉頭,這可是她花了許久的心思才想出來的!至少……

她一時拙于言語,只好低頭望向懷中的滿天星,突然,也覺得自己抱著一大束嬰兒吐的女乃很惡心,臉上的表情竟然跟著嫌惡了起來。

「還是……」她再度伸出了手,霎時,她變得不確定自己這樣的舉動到底正不正確。「這花……」

強朝她手中的滿天星望了會兒,猶豫了一下,便伸手接過她手中捧的滿天星,二話不說的便將它們丟至地面上。

不待她做任何的反應,他的腳便踏上那一整束滿天星,使得鮮白的滿天星霎時將地面染上一片白。

他面無表情的臉孔仍舊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只見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冷冷的語氣才說道︰「我不是慈善機構,沒有必要施舍你這種……」他不客氣的睨著她,「其貌不揚的女人,作為你追求的對象。」

話一說完,他又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才轉身朝教室的方向走了進去。他真的不應該讓她對自己產生任何的期望!他寧願在這個時候傷她,也不願看見她因有所期待而傷得更難過。

只是……他忍不住搖搖頭,真的沒看過哪個女人像她這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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