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怕纏郎 第三章
作者︰何緹

靶覺這種東西是沒有辦法用一般的常理去解釋的,它隨著情境、心境、意境而有不同的轉變,它能使你喜歡一個人、討厭一個人,或者是對這個人根本沒感覺。

而愛情呢?一開始也是建立在感覺之上,沒辦法形容為什麼會愛上對方、沒辦法具體說出對方有什麼好。但是在當時當刻,那個感覺就是不一樣,感覺代替了大腦,幫一個人作主宰、下決定。

就精神層面來說,感覺沒有所謂對錯、道德限制,如果有的話,那就不叫感覺,而是知覺。

「卡!」王導對著一群累翻了的工作人員吐出這個字。

全部的臨時演員、工作人員都把頭轉向彭雨薇,似乎導演說的話還不能完全算數,要她這個彭大牌說可以,才是真的可以休息放飯。

「雨薇,這場戲已經拍了八遍了,要是再不行的話,恐怕工作人員都要累死了!」王導覺得疲累不堪。

彭雨薇看了一眼那個替身,那個替身叫什麼名字來著?好像是叫什麼康芹。就是她和法濤去吃了一頓浪漫的法國餐,一些雜志還大作宣傳,說什麼那個餐廳的餐點吃了會讓人有想戀愛的感覺。真是氣死她了!雜志上面還把他們兩個人的照片給登了出來,法濤竟然還含情脈脈的看著這個小表。雖然法濤已經和她解釋過了,這不過是宣傳的手法,但是她就是不甘心,畢竟女人對自己心愛的男人可都是很小心眼的。

「好吧!勉勉強強吧,不過那個替身從馬上摔下來的那個樣子還真是丑得可以。我先聲明,我可不是在找碴,是因為那個替身的動作實在太丑了,一點也配不上我高雅的氣質,下次你們還是換個人算了!」彭雨薇一邊說還一邊瞄著康芹。

「是、是、是,我們下次會注意的。」王導在一旁賠笑臉,心頭在想這些大牌演員還真是難伺候。總算整個劇組的人終于休息放飯,那些便當早已經變涼了,飯粒硬得連吞都不太吞得下去。

「康芹,你沒事吧?這麼危險的錢你都要賺。」君君一邊扶著康芹,看著她身上大大小小鎊處的擦傷,她還是不忍心。

「沒事的,只要摔一摔就能多賺幾千塊,還是很劃算的。」康芹笑了笑。

這場墜馬的戲雖然很危險,不過酬勞還是很誘人,為了將近一萬元的酬勞,多受一點傷還是值得的。

況且君君也不再為了她和殷法濤吃飯的那件事怪她,能夠和這個好同學兼死黨重歸于好,這一切也都很值得。

在這種荒郊野外出外景,大家都設法躲著大太陽,各自找涼快的地方去吃便當。

康芹和君君找了一處樹陰坐下來,準備休息一下,好好的吃個午餐。

「唉,這是什麼便當啊?難吃得要命!」君君吃了一口又連忙的吐出來。

「不會啦!在這種荒郊野外能吃到這種便當算是不錯了。」康芹對于有這種免費的午餐,可是一點也不挑剔。

看著康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君君只能在一旁賠笑。她從來就不知道康芹為什麼會這麼缺錢,一般的學生把打工當成賺零用錢一樣的輕輕松松,但是康芹卻像賣命一樣,她一定有什麼難以言喻的困難。

君君雖然和康芹是好同學,卻對她的事情不太了解,這也是因為康芹從來就不喜歡在別人面前說自己事情的緣故。

「你不吃嗎?」康芹看了她一眼。

「不吃了,這東西這麼難吃,反正等會兒就沒有臨時演員的戲,我還是下山再去買吃的。」君君一邊說一邊左右張望著。

「你男朋友要來接你喔……」康芹忍不住糗她一頓。

君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那一點心思怎麼瞞得過康芹。

「對了,我看你也別這麼賣命了,那個彭雨薇好像是故意要整你,一場墜馬的戲要拍七、八遍,她不知道這樣會摔死人嗎?」想到那個盛氣凌人的彭雨薇,君君就一肚子火要發泄。

「別說了,小心被她听見。」康芹提醒著。

對于彭雨薇的刁難,康芹雖然也感到氣憤,不過看在錢的分上,她是能忍則忍。

再回頭去看彭雨薇,發現她正在看著她,瞧她那雙大眼楮還瞪得人家頸子發毛!不一會兒,彭雨薇還跑過去跟王導交頭接耳,他們一邊嚼耳根、一邊看著康芹,不知道在竊竊私語說些什麼東西。

「我男朋友來了,我先走一步喔。」君君老遠就看到她男朋友了。

「那明天學校見。」

看到君君和她男朋友開心的離開之後,康芹心中不免有些落寞。大學的生活除了課業之外,應該還要談個學生般的戀愛,雖然不是沒有人追她,可是她不是沒有戀愛的心情,要不然就是要忙著打工。

「康芹,我有事跟你打個商量。」王導走到她的身邊。

「什麼事啊?」

「我們等會兒可能要提早收工,可是馬場的主人不能在我們收工之前把馬載回去,所以等會兒麻煩你在這邊等他來把馬載走,順便讓他把你載下山。」

「可是……」康芹心想自己還有報告還沒做,這個人情可不能幫。

「這樣好了,別說王導虧待你,我給你一千元,就當你在這邊等馬主的酬勞。」

一听到有錢可賺,康芹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呢?

伊•塞思這季推出的產品因為宣傳和口碑的雙管齊下,一推出就在市場上得到相當好的反應。

緊接著第二波就推出「伊夏的佳人」白皙美少女的選拔,來為今夏推出的美白產品進行宣傳。

今天在會場上除了有穿著泳裝的美少女之外,還特地邀請許多明星、媒體前來共襄盛舉,場面真是熱鬧非凡。

「讓我們來宣布,今天的伊夏的佳人’是……」主持人故意制造緊張的氣氛。

等到主持人宣布得獎者之後,全場響起一片如雷的掌聲。

「法濤,今晚的活動很成功喔!看來伊•塞思的銷售數字又要往上攀升了。」彭雨薇挽著法濤的手臂。

她今晚是出席當評審佳賓,可是當她看到法濤也來到現場之後,她的目光就緊追著他,一刻也不放松,直到整個比賽結束為止。

「都是因為你這個大明星來當我們的代言人,所以我們的產品才能賣得這麼好。」法濤知道這些女人都愛听一些恭維的話。

「那你要怎麼謝我呢?」彭雨薇撒嬌的問。

「你說呢?」

「今天晚上來我家陪我。」她小聲的說。

「不甘寂寞是嗎?」他雖然覺得興趣缺缺,不過他知道彭雨薇還有利用價值,還是必須應付她。「你討厭啦!人家先去一下洗手間,等會我再來和你算賬。」彭雨薇輕輕用手肘踫了他一下,那輕輕的踫觸卻是有很多意味。

活動結束了上些贊助廠商過來寒暄、客套一番,台上的工作人員忙著把舞台恢復原狀,而人群則慢慢的散去。

法濤覺得自己應酬的笑容僵硬在臉上,雖然這次的活動又是個大成功,明天肯定也會上各大報的消費新聞版面,可是他覺得空虛。

記得兩年前,他剛接下塞恩這個爛攤子的時候,他覺得渾身是沖勁,只要一點小小的進展,都能夠讓他高興得睡不著覺。

可是現在成功來得那麼容易,他反而覺得空虛。苦笑一下,心想這人還真是賤骨頭,擁有了成功事業,他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這時候有大哥大的聲音響了起來,他一听鈴聲就知道不是自己的電話鈴聲,再細細一听,原來鈴聲是從彭雨薇的手提皮包里面傳出來的。

他幫她接听,「喂……听不清楚……你是哪位啊?」這個地方顯然收訊不好。

法濤只听到許多雜音,他只能往外面走去,希望把電話內容听清楚,終于,退到可以听清楚內容的地方了。

「……喂……雨薇……我跟你說,你叫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妥當了,那個叫康芹的被我留在拍片的山上,我叫馬主等到半夜十二點才去接馬,你說,這次我幫你整了那個小女孩,你要怎麼謝我……」電話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沒完沒了的說著。

法濤厭惡的把電話掛上,他討厭這些演藝圈的人老是玩一些花樣、手段,人家是哪里得罪他了?非得把人家留在偏遠的山上才可以嗎?

等等……剛才電話當中說那個人叫康芹?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上次和他在新•塞思共進晚餐的那個女孩子的名字也叫康芹。不會這麼巧吧?

「法濤,大家都走光了,我們也走吧!」彭雨薇這時候才從洗手間走出來。

法濤回頭看著她,他不知道那個叫康芹的女孩子是哪里惹到她,她竟然要把一個女孩子留在那種荒山上?

他不明白她那張美麗的面孔下,到底是一顆怎麼樣的心?

「你今天上午是在哪里出外景?」他問得冷淡,卻也慶幸還好自己並沒有對這樣的女人付出真感情。

天啊!蚊子怎麼會這麼多?打都打不完!究竟還要多久,那個馬主才會把馬牽回去?現在都已經十點多了,就算路途再遠,那個馬主也應該到了。

「馬兒,還好你也在,要不然我一個人待在這種荒山野嶺,不嚇死才怪。」

拍片的地方是個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偏僻地方,沒有路燈、沒有便利商店,蚊子又多得要命,更慘的是連車子都沒有幾輛會經過。

早知道就不該貪圖王導那一千塊,像等了這麼久的工作,她竟然才要一千塊的酬勞,這錢這麼難賺,要是沒有兩千塊的話,恐怕不會有人要賺。

康芹蹲在馬的旁邊,看著馬兒悠悠哉哉的吃著地上的雜草,她還真是羨慕,她的肚子可是餓得要命,可是卻連吃的東西都沒有。

對了!劇組的人中午不是剩下幾個便當嗎?拿來充餓一下也是好的。

康芹撿起那早已經都快發出酸味的便當,湊到鼻子旁邊聞了聞。

「還好,沒壞。」

她心滿意足的坐在馬旁邊吃起便當來,偶爾還丟一些青菜給馬兒吃。但是隨著天色越來越晚,公路上漸漸連一輛車子都沒有,她心頭不禁發毛。

眼楮往那片樹林看過去,陰森森的一片,還真是滿可怕的。還有……不知道是什麼怪鳥,在那邊亂叫,讓人听了不安寧。

康芹覺得自己的心跳得越來越快,雖然要自己別害怕,可是一個人在這種荒郊野外,哪有不害怕的道理。

看了看手表,十點半了!再等半個小時,那個馬主再不來的話,她可不要等下去。不過想是這樣想,那個馬主如果不來的話,她也沒辦法下山,說到底,她還是非等到那個馬主來不可。

這時候旁邊的公路突然有車燈照了過來,康芹心想這日一定是那個馬主準沒錯。

她連忙跑到路旁邊去招手,生怕那個馬主會開過頭,錯過這個地方。

但是那個車子停下來,康芹才知道自己錯了,這車子哪里像是要載馬的發財車,這車明明就是一輛不折不扣的保時捷跑車。一想到希望又落空,康芹的心又涼了半截。

「對不起。」康芹喃喃的說著,又退回到自己的原位。

「康芹?」

有人叫她的名字,康芹高興的回過頭去,發現這人原來就是殷法濤。他怎麼會來這里啊?難不成他跟她有心電感應,知道她在這里有難,特地前來相救?

康芹覺得自己受困太久腦子出現幻覺,她一定是看錯人了。

「康芹,真的是你。」法濤已經走到她的身邊。

康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她張大嘴,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怎麼會到這里來?」許久,她才問出這個問題。

法濤張嘴想要解釋,卻又發現三言兩語根本就說不清楚,況且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她載下山。「先別問這麼多,你先跟我下山。」法濤拉起她的手臂就想往車子里走去。

「哇,好痛!你弄疼我的手了。」康芹痛得大叫。

「對不起!」法濤連忙放開,但是他心想這也太夸張了吧!又沒用多大的力氣,怎麼會痛得叫出來呢?

仔細一看康芹的手臂上有著大大小小的瘀傷、擦傷,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一般女孩子的玉蔥手臂。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拍戲的時候弄傷的。」她倒不怎麼為意,反正這些傷總有好的一天。

「拍戲?你是拍什麼戲?床戲還是武打戲?」他有意取笑。

「都不是,我今天當武術替身。」康芹覺得自己能做出墜馬這麼驚險的動作,還是挺佩服自己的。

「那不是很危險嗎?你有武術底子啊?」法濤倒是對她比自己所想象的要好奇許多。

「怎麼可能呢?像你這種有錢人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想去當武術替身,當然也不會知道當替身對我們來說可以多賺好幾千元的收入!」

原來是為了錢!當初她去新塞思和他吃飯也是為了錢,現在又是為了錢,怎麼?她這麼缺錢嗎?他好奇的看著她。

「算了!別管這麼多了,我們還是快下山吧!」跟她瞎扯淡,他差一點都忘了來這邊的目的。

「可是……」

「還可是什麼?」法濤覺得再待在這邊,可能會活活被這些蚊子給叮死。

「那個馬主到現在都還沒有來牽馬,我收人錢財,怎麼可以事情還沒辦完就離開?」康芹雖然也想快點下山,不過她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有人故意要整你,留你在這邊喂蚊子,你還在幫他賣命?」法濤沒好氣的說。

「我答應了這個工作,也收了錢,我就該把事做好的。」她很堅持。

「那沒辦法,你高興在這邊喂蚊子,我也救不了你,不過,我可沒興趣陪你在這邊當蚊子的消夜。」

法濤連忙跑到車上,他肯特地趕來這邊一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總不能也叫他在這邊被蚊子叮咬吧!

「喂……等等……」康芹想請他多留一會兒陪陪她,可是話都還沒說完,法濤就把車子給開走了。

康芹開始後悔自己干嗎堅持一定要等馬主來把馬牽走呢?馬在荒郊野外待上一晚可能不會怎麼樣,但是她就慘了!

可是再想一想那個殷法濤怎麼會知道她困在這邊?又怎麼會不辭辛苦的跑來救她呢?算了!別想這些有的沒的,還是想想今晚要怎麼過比較實際。

還來不及多想,她就听到有如旋風般的車子急駛聲音,然後嘎的一聲停了下來。

「算了!送佛送上西,都已經來了,就陪你等到馬主來吧!要不然你一個女孩子在這種荒郊野外一定也是很害怕。」法濤一邊說還一邊做了個鬼臉。

「誰說的?我才不怕!」康芹總是不想在別人面前示弱。

「不怕?那算我多管閑事、我還是走了,免得防礙你和馬兒在這邊談情說愛。」法濤故意轉過身子。

「啊……不要……等等……」康芹連忙拉著他的衣角。

法濤笑了笑,女孩子似乎總是喜歡裝模作樣一番。

不過他也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和這麼年輕的女孩子在一起,似乎覺得自己變得有活力,滿腦子不正經的話想說,那些惱人的公事好像都跑得無影無蹤。

很久了!法濤很久都沒在這種星空下,笑得這麼開心。

他們兩個人躲到車子里面躲避蚊蟲的追殺,然後把大燈打開,方便照看不遠處的馬兒,要是那個馬主來這邊牽馬,看到車子的大燈也不會錯過他們的位置。

他們兩個人在前座斜躺下來,車頂上有一車透明的壓克力天窗。這是跑車的特別設計,天窗也可以打開,讓一個人探出身子和頭。

「你沒有問是誰故意要整你嗎?難道你一點也不想知道嗎?」法濤覺得奇怪。

「我不想知道。」康芹的眼楮停留在壓克力天窗上。

「為什麼?」他不解的用手支著自己的頭,側著身體看著她。

「因為我一旦知道是誰故意要整我的話,我就會討厭他、恨他,這樣我就會變得很不開心、覺得不被喜歡、覺得痛苦,那麼他要整我的目的就達到了,我為什麼要稱了他的心意呢?」康芹總覺得恨人是一件最辛苦的事情。

就拿她母親來說,雖然二十年來,她母親對她不聞不問,每次問外公、外婆,他們總是沒給過她好臉色看,但是她並不埋怨,她還是相信母親是愛她的,只是因為某種不得已的理由才會離開她。

「是嗎?要我的話就不這麼想了。」法濤知道自己一定會把惡整自己的人整得更慘,就像做生意一樣,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那你一定很不快樂。」康芹突然這麼說。

法濤愣住了,是啊,快樂這個名詞好像已經離他好遠、好遠了,他從來就沒想過快樂,他只知道別人要他難過,他就要別人更難過。

這是他做人的哲學,也是他做生意的哲學。

「你去當替身、去做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賺一些小錢,難道你就覺得快樂嗎?我看也未必。」對于自己的心事被她看穿,法濤覺得不高興。

「這些事情對你來說或許微不足道,不過對某些人一定是有意義的。」康芹覺得自己做的雖然是小事,可是這個世界總是需要她這種人。

「什麼意義?拿自己的生命去換幾千元?我只見到愚蠢,沒有什麼意義。」法濤對于她的理論嗤之以鼻。

「你知道那些蚊子為什麼一定要吸人的血嗎?因為他們要活下去,就算明明知道吸飽血之後還是難免一死,可是他們還是拼命的要吸到血才可以。你明白嗎?」康芹難得激動。

是啊!為了生存,每個人都很努力,各種工作都有潛藏的危險性,能夠因為危險就不做嗎?不管是再危險的工作,都會有人去作,為的也是生存,而偉大的生命,就蘊含在許許多多小而不起眼的事情當中。

法濤靜靜的思考她的話,也許他錯了很多年,他自以為對的哲學卻在一夜之間被這個女孩子給完全打破。

他們兩人沒有再對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頭上那同一片的天空,各自思考著彼此的話。

「啊,有人來了,一定是那個馬主!」康芹快樂的奔下車子。

丙然這次真的是那個馬主,他一看到劇組全部的人都早已收工,他覺得很不好意思,頻頻道歉,康芹則在一旁安慰他說這不是他的錯,只是因為劇組人員的疏忽,所以才累得他半夜還來這邊牽馬。

看著馬主把馬給牽上發財車,車子開走了,康芹才放下心中大石。

「這下我們總算可以走了!」

法濤連忙想要發動車子,卻發現車子沒辦法動了!對了,一定是剛才車子大燈開得太久,電都耗光了,剛才那個發財車又開走了,這下可好!

「沒關系,我還有大哥大!」法濤感謝文明。

沒想到謝得太早,大哥大的電池也早已耗光,這下真的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看來兩人都要困在這邊了。

「算了!還可以躲在保時捷里面,也不算太糟糕。」康芹笑了笑。

「是啊!還看得見星星,不算太糟。」和康芹在一起,法濤覺得自己都樂觀起來。

康芹躺在椅背上,透過天窗看著那些星星,她想起第一次透過天窗看星星是那一晚在新塞思吃晚餐的時候;沒想到第二次透過天窗看星星,竟然也是和殷法濤在一起。

緣分這個東西實在很奇妙,希望這個奇妙的緣分能早日降臨在她和她母親的身上,讓從來沒見過面的她們,也能有見面的機會。

想到自己的母親,康芹雖然沒見過她,卻能從想象中描繪出母親的模樣。天上的星星連成母親的臉孔,她覺得好滿足……

「康芹……」法濤輕推身邊的康芹,卻沒得到回應。

這才發現她已經閉上眼楮睡著了,在睡夢中,她的嘴角還有著笑容,不知道是想到什麼才這麼開心?

看到她臉上、手上被毒蚊子叮了許多包,全身上下還有各種大大小小的新傷、舊傷,法濤好奇著她過的是怎麼樣的生活?就算是拼死拼活只為求得溫飽,她都可以這麼開心嗎?

他從置物箱中找到綠油精,倒了一點在手上,敷在她被咬的地方,只見她輕輕的蠕動一體,卻依然熟睡著,臉上的笑容卻更深。

是夢到什麼嗎?法濤想著。

仰頭看見天上無數的繁星,雖然是在小小的車廂空間中,法濤卻覺得心突然變得寬廣起來,人也輕飄飄的。

是她的緣故嗎?他回過頭去注視著她沉睡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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