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男女 第二章
作者︰雨航

「過分,氣死我了。王八小子、壞蛋,不愧是個變態!完了,我死定了,完了。」岩心邊往學校跑,嘴里邊嘟囔著。

因為剛換生活環境,昨晚她到凌晨才睡著。所以,她今天睡遲了,本以為那個變態小子可以用摩托車帶自己一程,可是沒想到……

「我才不要讓四眼笨蛋坐我的車呢!會讓同學笑死的。」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岩心就一肚子氣。看來她真是跟他杠上了。希望老師不要扣她分才好。上帝保佑!

「對不起老師,我早上痛經,所以不太舒服。請老師原諒。」呵……這可是她想了好久的理由哦,男老師應該不好意思再責問什麼了。呵……她可真聰明。

「你的身體好像不大好?以後要多多注意,知道嗎?」

「是,謝謝老師的關心。以後我會多多注意的。」

走到楊葵的身邊,岩心用眼神示意要他起來。楊葵瞄了一眼岩心,並沒有起來的意思。而岩心看到他這麼目中無人的樣子,再一想到早上,她就有種想扁人的沖動。

「小子,你最好給我起來。否則我現在就去廣播台,告訴全校的人‘我’這個四眼大個,是你這個漂亮變態的姐姐。我要讓你這個完美主義者明白什麼是現實。我說到做到,你最好相信。」哼,臭小子。

眼神對戰了數秒,楊葵很不甘心地站起身。沒法子,他真的不希望讓別人知道,他有個這麼難看的後姐啊!

勝利的感覺真好,好有成就感哦。戰爭的勝利讓岩心的心情迅速好轉。快樂原來可以如此簡單,為什麼她以前都不覺得呢?

☆☆☆

老師講的課,岩心是一點兒也沒有听懂。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啦!沒人管的孩子就是這樣的!小的時候,因為她沒有父母,所以她每天在一堆歧視的眼神中生活。久了,她就變得不愛說話,甚至開始逃學,整個小學時期,她幾乎都是這樣在學校外面熬過來的。

听不下去了,翻來覆去的,怎麼听課她都覺得不舒服。看了一眼睡覺的楊葵,岩心很奇怪為什麼班導都不說他。哼,真是名副其實的豬。

轉頭看向窗外,岩心忍不住看向天空。天空看起來不是很大啊,為什麼走到哪里都可以看見它呢?雲為什麼走得那麼瀟灑?可以不留痕跡地離去?呵……也許,雲始終都不曾離去,它一直都和天空在一起啊!走到哪里,它都是在天空的包圍下。呵……她也好想是一朵雲,如果她是一朵雲,誰又會是她的天空呢?

「李岩心同學,請你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李岩心同學?」

「啊?」被老師忽然叫起來,岩心莫名其妙地看著老師。

「岩心同學請端正一下你的學習態度,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老……師……」怎麼辦?這個臭老師,沒什麼事干嗎叫她!害她出丑。

「老師,不好意思,你講的這些,我一個也不會。」唉……她發現她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這個你都不會?我講的你听不懂嗎?」不是吧?

「老……師……我……頭暈……暈的。」岩心的話剛落,她整個人就倒在了楊葵的身上。

☆☆☆

「三八!四眼!起來啦!你這個大騙子。起來!快!」真倒霉,他明明睡得好好的,莫名其妙被這個傻大個給壓醒,又莫名其妙地抱她到保健室。他怎麼這麼倒霉啊!這個掃把星,他就不信她說暈就暈呢。騙那個笨蛋老師還行,騙他,那可就難嘍!

「喂,你下手太重了吧,怎麼說我也是你姐姐啊!看你長相蠻溫柔的,怎麼這麼粗暴啊?」嗚……他竟然把她摔在床上,太過分了啦!好痛!

「死三八,你干嗎往我身上倒啊?你這個呆子。」哼,他早就知道女人麻煩。

「喂,我有那麼傻嗎?倒在你身上比較不痛啊!難道我還要往窗戶那邊倒啊?那萬一摔出去怎麼辦?我可是很愛惜生命的哦。」這個白痴,問這麼傻的問題。唉……看來以後她要多教育教育他了。

「四眼,那麼簡單的問題你都不會,還裝暈?簡直……你……你不許說你認識我,听見沒?」天啊!這個女人太蠢、太笨,竟然還裝暈。他真服了她!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真的不會啊!我也說了我不會的!可是老師那表情,好像我是怪物一樣。為了保住面子,我腦筋一轉就想到暈倒了。其實,我暈倒還有另一個原因啦。」她一會兒準備去跟老師講,說她有心髒病。老師一叫她,她就緊張、心跳就加速,讓老師以後不要再提問題了。哈哈……太完美了。以後想請假也有理由了,再去弄個病歷就更完美了。

「白痴,我不管你有什麼原因。以後你最好不要麻煩我,听到沒?」

「不是吧?我可是你的姐姐耶!再說了,你媽媽可是讓你照顧我的哦。」還好,她有靠山。

「你少拿我老媽壓我,我不吃那一套。不和你說了,我要去睡覺了。」唉……還是回家睡去好了,學校似乎太吵了。

甩了甩長長的秀發,楊葵昂著頭離去。

「驕傲的家伙。」「咚」一聲躺在床上,看了一眼表,時間還早,不如……逃課、找樂去好了。

☆☆☆

生活是什麼?答︰生活是享受,是自由。就像她一樣,躺在床上抽煙、看小說,而且還是敞著門,等待一個人的到來。幸運的是那個人來了。

「啊!你……竟敢吸煙。」天啊!他李勇權的女兒竟然躺在床上抽煙,還當他不存在!不可容忍,不可容忍。

「有什麼奇怪的啊?沒媽的孩子都是這樣的啊!看不慣啊?那你就別看啊!」奇怪了,這有什麼希奇的啊?她的朋友都會啊!

「你……你不去學校,還敢在家抽煙……你到底想怎麼樣?」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女兒為什麼如此墮落?

「不想上了,就回來了啊!怎麼,不想看到我啊!也難怪,突然冒出來一個女兒,一定很不習慣吧!像我,突然有個爹,就不是很習慣。」哼,氣死他才好呢!

「岩心,我們應該談談。」

「好啊!你說談什麼?」老人家,就是喜歡?嗦。

「你對我是不是有很大的意見?」

「還好啊!沒什麼感覺。」討厭,廢話真多。她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他還要她說什麼?

「好,那你說你是什麼時候學會吸煙的?」

「好多年了耶!好像是從姥姥去世時開始的。厲害吧!那麼小就會了,你要不要也來一根啊?我知道你會的,不是嗎?」

「李岩心,你听著。以後我不許你抽煙,听見沒?既然你到我這來了,我就有義務好好地教育你。以前你怎麼生活,我不管。但現在,你要重新開始。」他听得出來,岩心在指責自己。而這一切,確實和他月兌不了關系,他也很懊惱以前沒有好好照顧她。他現在就在彌補啊!

「啊?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很不好嘍。怎麼?不喜歡我啊?呵……我習慣了,反正這世界上,是沒什麼人喜歡我。」「你別扭曲我的話。」這個臭丫頭,真是氣死他了。

「有嗎?我有嗎?我怎麼不覺得呢?」呵……眼珠都要掉下來了,勝利了。

「你……不要太過分。我知道,你在報復我,恨以前我不管你。但你要明白,我已經很努力地在彌補了。我給了你一個家,你還覺得我哪里做得不好啊?」他盡力了,他真的很盡力了。

「你是說這個家嗎?男主人游手好閑,女主人柔弱又愛哭,還有個孩子,不男不女。這哪里是個正常人的家?至少,我這個正常人消受不起。」罪過,罪過。她可不是有意說別人的壞話。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李勇權轉身甩門而去。聲音之大,可以明顯地感受到他的怒氣。

「唉……這麼快就氣走了,不好玩。」岩心熄滅了手上的煙。隨手拿了本小說翻開,小說的結局她還沒看完呢。

☆☆☆

「變態,明天要考試耶!你不復習嗎?」奇怪了,這個變態怎麼一天到晚除了睡就是吃,簡直像頭豬。

「要你管,你離我遠點兒,我還沒吃完呢,你別讓我吐出來。」

「什麼意思啊?我會讓你吐?為什麼?」她會讓他吐,為什麼?

「你……這個白痴,還好意思說。早上起來,不洗臉不刷牙的就來吃飯,頭發亂得跟豬窩似的,還帶著那副破眼鏡。我看了就受不了,我們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人?天啊!你說你是女人嗎?」長得不好看也就算了,還這麼懶。唉……他真是服了,千萬別說他認識這個女人,否則他的形象都會被她給毀了。他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你毛病啊!我這樣關你屁事。你不看不就行了嗎?」

「拜托,我已經很努力地當你不存在了。你干嗎還來吵我?」唉……被打敗了。

「我不吃了,我去換衣服。你等我一下,一會兒順道帶我一程。」

「喂,你想都別想,我才不帶你。」

「真的不帶?」

「不帶。」

「好,五姨——」她可是有後盾的呢。

「你……叫誰也沒用,不帶就是不帶,壞女人。」他是不會屈服的,決不。

克星,果然是克星。他每回看到老媽的眼淚,就忍不住心軟,于是結果就不用說了。戰敗,悲慘啊!

「啊……」有痛苦就要發泄出來。不然,要他這一天怎麼過。

「喂……你有病啊?騎摩托車你亂吼什麼。你專心開車啦!我可是很愛惜生命的。」就知道他心里不爽,不過沒關系,她爽就好。

「喂……你停下來干什麼?」奇怪了,還沒到學校啊!

「下車啦,你還想讓我帶著你到學校門口啊!版訴你,那是不可能的,我的忍耐是有限的。要是帶著你進學校,我的形象就全毀了,我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哼……」討厭的家伙,一想到早上老媽讓他以後都帶這個壞女人一起上學,他就有一肚子的氣。他可是全校的風雲人物耶!苞這麼呆的女人在一起,很失身份的!為什麼老媽就是不明白呢!

「臭小子,你以為我稀罕啊!我還嫌你不男不女呢!哼……下車就下車,有什麼了不起的。」總有一天,她會讓他知道,和她在一起是他的榮幸。

「這是什麼?」她的桌上為什麼有這麼多東西。是給她的嗎?這應該不可能吧!便當?信箋?禮物?為什麼會在她的桌子上?

她在這誰也不認識啊!隨手拿起信箋,岩心看了一眼署名——楊葵。

「死變態,你干嗎把你的東西放在我桌上?很礙眼耶,拿走啦。」討厭。

「我沒地方睡覺。」是很礙眼,不過這樣才能證明他很紅嘛!

「你……沒地方睡覺,我就有地方嗎?你不要太過分哦。」他沒地方睡覺?她就有地方了嗎?這……這明明就是欺負她嘛!

「拜托,你幫我整理一下好不好。」楊葵的眼楮死盯著岩心。目光中流露著乞求。

「啊?你說什麼?拜托?我沒听錯吧?」這家伙,竟然這麼客氣,太不像他了。

「是啊!我是這麼說的啊!拜托你幫我把這些東西扔掉好不好?」這個傻大個還不是被他給迷倒了。哈哈……他就知道。

「好,我幫你把這些東西扔掉。」難得這小子有事求她,當一次好人也好啊!

☆☆☆

因為明天要考試,所以岩心今天一直很注意听課。她可不想考個最後一名,那實在太丟人了。雖說是臨時抱佛腳,但總比不抱的強吧!

收拾好書包,看了一眼旁邊的位置,岩心無奈地搖了搖頭。唉……那個死小子,怕她搭順風車,早就跑了。無奈,她只好走回家了。不過這樣也好,她最近在家呆得都胖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就當減肥,走走吧!

「你站住。」岩心剛走出教室,莫名其妙地被一群女孩叫住了。

她在這個學校不認識什麼人啊?她們叫她做什麼?「你們是在叫我嗎?」不會是找錯了吧!

「叫的就是你,李岩心。怎麼連我都不認識啊?我可是你同班同學耶。」

同班同學?

「哦,你叫我做什麼?」她還要回家努力學習呢!吧嗎煩她啊。還六個人耶,看起來那麼凶。不妙,她哪里惹到她們啦?

「我們到天台談談。」為首的女孩不客氣地拉住了岩心。

「討厭,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啊!上什麼天台,很累的。」不知死活的丫頭,六個人沒一個有她高,還想壓她?做夢!「怎麼?怕了?那你說,你為什麼把我們送給楊葵的東西扔掉?你說啊!」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不是我要扔的,是那個變態讓我扔的,我只是听命行事。」禍水,他可真是個禍水。

「你不用狡辯了,楊葵說,明明是你說嫌礙眼,才扔掉的。」午休時問過楊葵了,這女人還想撒謊。哼,不要臉。

「什麼?他真的那麼說的嗎?」原來是陷阱。這個死變態,臭變態。好人怎麼這麼難當啊……

「是的,沒錯。」看這個女人還有什麼話說。

「好,那我們到校外談好了。」唉……看來是逃不掉了。

☆☆☆

「天啊!這……這怎麼了?」李勇權看著剛進門的岩心,嘴巴張得老大。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狼狽的人,竟是自己的女兒。

「你……你……臉怎麼了?為什麼連衣服都破了?你不會是跟別人打架了吧?」天啊!她還有什麼不會啊!

「是啊!而且我贏了耶。鼓勵鼓勵我啊!」唉……那些笨小孩根本就不會打架,柔弱得很。不過,她以一敵六,還是受了點兒傷。

「你……你……我不說你,你快去找你姨,讓她幫你弄弄。」看到岩心臉上的傷,他真的是不忍心再指責她了。唉……要教育好她,有時想想還真難。

「不用了,這都是小傷,我自己就能搞定。」不再多說,岩心轉身走上了樓。

洗了個澡,清洗了傷口。岩心看著鏡子前的自己,足足愣了數秒。鏡子里的是她嗎?嘴角青紫微腫,眼神恍惚,她看起來怎麼這麼落寞?撫摩著鏡子里的自己,岩心的心里有無限的感慨。從小她就常被人欺負,大傷小傷從不間斷。因為那些人總是看不起她,說她是沒人要的野孩子。她承認,自己沒什麼優點,學習也不好,個性又火暴,長得也不是很漂亮,總是靠化妝彌補。這一切她都知道,但她從不願意承認。她不想自己看起來那麼可憐,所以在別人面前,她總是表現得很自信、很快樂。其實,她的自卑又有誰會知道。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真的不可以再打架了。」

「都怪那個該死的禍水。要不是他,我才不會被人誤會。不可原諒。」說完,岩心毫不猶豫地去找楊葵算賬了。

「死變態,你給我出來,死變態。」怎麼屋子里沒人?奇怪,他應該回來了啊。人呢?

「怎麼回事,難道知道我會來找他,所以跑了?」有可能哦。

「咚……咚……」洗手間的門怎麼鎖著?

「變態,你是不是在里面?出來,給我出來。」哼,她就知道他一定在家,「我說話你沒听見啊?你再不出來,就……不要怪我把你房間燒了。我說到做到。」她就不信他永遠不出來。

「喂,等等……我在洗澡,馬上出來了啦……我現在就要出去了哦,可是我沒穿衣服。你轉過去,不要偷看哦。」看來,想逃是沒希望了,「啊……你為什麼不轉過去?」嗚……他只穿了個內褲。

「少?嗦,也不用擋了,像你這樣的身材,我見多了,已經麻木了。我來找你,只是想告訴你,我李岩心跟你勢不兩立。」

「你的臉怎麼了?不會是打架了吧?」不是吧?那些女孩子看起來很柔弱啊!怎麼動起手來了?他是想教訓一下她啦,可沒想弄傷她啊!

「這事你應該很清楚,不是嗎?不過很慶幸的是,你的那群親衛隊戰敗了。」說完,岩心毫不猶豫地甩頭離去。

岩心離去後,楊葵坐在床上,腦袋一片混亂。一陣冷風吹過,他才想起,自己還沒有穿衣服,「唉……剛剛都被那個壞女人看光了,真倒霉。」他可是很純情的耶,以後,他怎麼對得起他的未來女友啊?

「哼,還說什麼‘像你這樣的身材,我見多了’什麼意思嘛!」哼,怎麼可能啊!他的身材可是他的驕傲呢,有幾個人能比得上啊?

「不用說了,一定是在撒謊。」對,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不過,她剛剛沒帶眼鏡的樣子還蠻漂亮的嘛!頭發也好漂亮哦。」他以前怎麼都不知道,她的頭發竟比自己的還要長。

「呀,我臉怎麼這麼熱啊?」撫著自己的臉,楊葵激動地跑到鏡子前,「不是發燒了吧!怎麼這麼紅啊?」嗚……都怪那個女人啦。

☆☆☆

「喂,你不睡覺,看著我干什麼啊?」這個變態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上課不睡覺,老是盯著她看。看得她很不舒服,感覺老是怪怪的。

「沒什麼啊!我只是在想,叔叔長得那麼帥,怎麼你長得都不像他們呢?」

「喂,你什麼意思啊?我長什麼樣,關你屁事。你少來煩我,告訴你,我的心情可不是很好。」今天要公布成績耶,嗚……她會丟臉的啦。

「李岩心,你在干什麼?請你上課專心點兒好不好啊?」

「是,老師。」她就知道,這個禍水是她的克星。

「你不要那種不服氣的表情,看你的這次小考,是全校的最後一名,我真是服了你了。難道你都不覺得丟臉嗎?還只顧著和同桌說話,你可真行。」

這個該死的老師說話真毒。明明看到是兩個人說話,可她卻只知道說她。哼,老處女,偏心。

「喂,老師。你都看見他說話了,為什麼只說我、不說他啊?」偏心太明顯了吧!

「說他?如果你能像他一樣,每次都能考試考第一,你不來上課,我都不會說什麼。」倒數第一和正數第一,怎麼比啊!

死變態,還敢偷笑,太過分了。她不相信啦,這個變態竟然考了第一。不可能,他一定是作弊了,一定是。要不然,像他這樣每天只知道睡覺吃飯的人,怎麼可能考第一。她還以為他頂多考個倒數第二呢,沒想到……唉……失策啊失策。

「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麼教育你的。」唉……現在的父母就知道慣著孩子。

笑,還笑。這個該死的變態,就只看她的笑話,真就這麼好笑嗎?好,要死大家一起死,「是啊!老師,我也在想,為什麼同樣的父母教育出來的孩子,卻相差這麼多。」哼,本姑娘的面子沒了,你的也別想要了。

「什麼意思?什麼叫同樣的父母?」怎麼听起來很奇怪。

「我的意思是說,我這個姐姐怎麼和弟弟相差這麼多。唉……我還真差勁耶!」說完,岩心用眼角瞄了一下楊葵。而楊葵听到岩心的話後,足足愣了數秒,才回過神來。感受到耳邊傳來同學們的驚訝聲,老師也很驚訝地看著他。這一刻,他真的很想暈過去。看來過不了多久,全學校就會知道,這個全校最後一名的傻大個是他姐姐了。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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