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華麗C大調 第四章
作者︰樂瞳

蘇晴光從學校回來後,還不時捏捏臉頰,以為自己在作夢。

這不是夢,是真的,那個人以無名氏的身分想幫助她。

爸媽相繼過世後,她一直夢想著有個長腿叔叔能幫助她,也因為她認為這是不可能會實現的事,她都當成夢想擱在心里頭,所以當她的長腿叔叔夢實現時,她反而無法相信。

因為這真的是讓人無法理解啊!若要說是親戚幫的忙,當年他們都把她當皮球踢了,現在怎麼可能回頭幫助她嘛!

但除此之外,她又想不出還有誰會幫她,唉,不想了,她肯定是被騙了!等睡完覺醒來後,就會回到原來的生活吧?

蘇晴光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她的住處,愕然發現燈竟亮著。怎麼回事?她出門前明明有把燈關掉的……還是說,有小偷?

不,這可是頂樓耶,要上來也要經過房東家,房東怎麼可能讓不認識的人上來啊,還是房東有事找她?該不會是想催她繳房租吧!

每次都拖欠房租她也很不好意思,但這也不是她願意的,她還是硬著頭皮跟房東說再延期吧!

她吸了口氣,想推開房門,不料門卻早她一步被打開,差點撞上她的小鼻子不說,屋里的人還讓她飽受驚嚇。

「你、你……」她像是被炸彈炸過般,發顫著手指比著他,天曉得他怎麼會出現在她面前,這不合常理啊!

時允浩很早就來她家等她了,經過他的說明,房東也很爽快的請他上來,但他沒想到他會等她等那麼久,害他以為她在外頭發生了意外。

「小扁,你打工怎麼那麼晚才回來,我等了你很久了你知不知道!以後別打工了,女孩子要早點回家,知道嗎?」

知道什麼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蘇晴光雖然不明白他怎麼會來找她,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但冷靜過後,看著他,她心里有點高輿。

「雖然你把房子打理的不錯,可是住在運里要是台風來了會很危險,我幫你付清這個月的房租了,今晚就能搬走了。」

這句話讓她熊熊回過神。「搬走?我為什麼要搬走啊,還有,為什麼你要幫我付房租啊!你到底在想什麼!」

真是莫名其妙,雖然她曾嚷嚷過他們是麻吉,但是,除了曾一起吃過飯,他們根本沒交情好不好!

「住在這種環境下,你也沒辦法好好念書吧!好了,別浪費時間,快點收拾行李!」時允浩根本沒有針對她的問題回答。

「我又沒說我要搬走,時允浩,你別自作主張……」他要她搬走,她能搬到哪啊,有哪里的房租比這里便宜?

「以後你也不用打工了,你只要當學生就好了。」時允浩像個大哥哥般模模她的頭,彷佛他為她做了最正確的事。

「呃……」他這話的意思是……蘇晴光瞪大眼,東聯想西聯想了一下,終于理清今天遇上的一連串詭異的事了。

「難不成你是祚騙集團?不,我是說,難道我的學費都是你幫我繳的?」

「嗯。」時允浩沒有解釋,說太多只是太矯情。

「那阿銘突然得到的那份工作也是?」蘇晴光追問。

「嗯。」時允浩別過臉,不明白他斡嘛不敢正眼看他,明明鄭哲森那小子說他多管閑事時,他並不覺得怎樣,怎麼換作是她,他心里就有點窘。

「不會吧,你是我的長腿叔叔?」蘇晴光比被炸彈炸到更震驚一百倍。

她記得她醉醺醺的提出,要他當她的長腿叔叔時,他不是很嗤之以鼻嗎?為什麼他現在反而想幫她了?她不明白啊,他們之間只是萍水相逢而已,為什麼他要為她做這些事?

「不要叫我叔叔,叫我時大哥。」他才不會當著她承認說,他想當她的長腿叔叔,而且這一點錢對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為什麼要幫我?為什麼?」看他一直在閃避她的問題,蘇晴光更想弄懂他的想法。

他該不會是在偷偷暗戀她吧?

蘇晴光心一悸,猛搖著頭。

不,不可能,怎麼想他都不可能暗戀她,可是為什麼光是想著這個可能性,她的心髒就跳得好快,臉都快紅了……

「小扁。」時允浩的語氣突然正經起來,像是想跟她說明一件事。

「什麼?」慘了,她真的開始胡思亂想了,她居然想到,也許他對她有那個意思,所以才會想幫助她。

那要是他跟她提出交往的請求怎麼辦?她都說好了不再談戀愛了,不能為他破例啊……

「要不要當我的妹妹?」

咦?妹妹?

蘇晴光愣了下,但心髒仍是噗通跳了好一大下。「干妹妹啊,現在很流行耶,可是我現在沒有那種心情。」你在說什麼啊,你明明很想答應的!你對他其實有那麼一點好感……

「是干妹妹沒錯,可是我是真心想把你當成親妹妹的。」

******

般了半天,他只是單純的把她當成妹妹啊。

蘇晴光用力拍臉頰,不想讓「失望」雨個字明顯的寫在臉上,不,她才不是失望呢,她只是認為他是個很好的對象,所以才對他有所希冀,這並不算什麼啊!

雖然她當下有種被他潑了冷水的挫折感,但很快地她也冷靜下來了。

他說,他是真心想認她為妹妹的,因為她很投他的緣,所以他才會想幫助她︰他還說,至少讓他幫助她到大學畢業,只要她順利畢業,她想搬出他家也沒關系。

她該接受嗎?

她是有想過要拒絕,但一想到現實的一面,她就沒勇氣拒艷,或許該說,如果她真的拒絕了,他會不會就此消失在她面前,他們之間沒有一個聯系的點了。

她好奇怪,好像把他當成一個特別的存在、當成她的浮木了,好想捉住他,她不明白她是怎麼了……

所以,思考了一個晚上,她接受了這個提議,或許該說,不管她對他延伸的莫名情感是什麼,在現實生活上她都已經累了,雖然她考慮過休學,但其實她並不想休學。

她想念書,想單純的當個學生,不想再為了錢煩心了,所以下意識的把他當成避風港了。

這樣的想法真的是連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但她想試圖改變她的人生,這是她唯一的機會,沒有下次了。

就算是作蘿也好,她都想作完這一年的蘿,那樣她就甘心了,等畢業後,等她有能力自立自強時,她不會再依賴他的。

「到了。」

時允浩的聲音落下,蘇晴光這才回過神來。

看著眼前這棟別致的五樓別墅,比她小時候住的房子還要壯觀,這真的是她以後要住的地方嗎?

「下車吧!」時允浩快她一步下車,把她的行李交給管家後,徑自往前走。

蘇晴光一跨出車外,就好像走進大觀圓,每個地方她都覺得好新奇,流水庭院、小橋造景,真是綠意盎然啊!

再踏入別墅內,一樓是大廳,歐洲式的設計就像是宮廷一樣,牆上還有著好多唯美的壁畫,真的是好壯觀,如果小美也跟來,一定說她麻雀變鳳凰了!

「看傻眼了啊你!」時允浩在樓梯上等著她,輕笑道︰「別墅是我死去的爸媽留下的,他們就是喜歡大排埸,好像住在這樣的房子里很風光,其實整理起來很費力,要不是他們希望我留著房子,我早就賣掉了!」

「走,我帶你去你的房間。」早就怖置好了,就等她了。

「我也有自己的房間嗎?」蘇晴光踏上樓梯,心情像是飛上雲端般很不踏實。

「當然了。」瞧她一臉興奮,時允浩開始期待輿她的共同生活了。

「就是這間,進來吧!」他推開房門,房里一片粉紅色系,都是為她重新買的家具,他相信她會喜歡的。

蘇晴光真的是看到噗為觀止,別說房里有床、沙發組和電視機,比她住的小套房還要大,還有好多可愛的布偶和精致的飾品喔,她真的好喜歡。

不過雖然她很喜歡,她也不會說的,她才不想第一天搬進來就讓他得意。

「為什麼你們男生總是認為女生喜歡粉杠色呢?真幼稚!」哼,她就不信她吐槽不了他。

時允浩一語命中的反問她。「你住的套房不都是用粉杠色布置的嗎?」他可是針對她的喜好設計的,她最好別太挑剔。

他注意到了?

蘇晴光的氣勢完全被他滅了,她佯裝在欣賞房間的看了看四周,怪不好意思的。不過說真的,他會注意到她喜歡的顏色,她真的是有點竊喜。

這讓她更想知道,為什麼他想收她當妹妹?為什麼偏偏是她?在他心里,他是怎麼看她的?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會想收我為妹妹?我這個人又沒什麼優點,還曾經誤會過你,造成你的困擾……」說什麼很投他的緣,這樣的理由不能說服她。

「你本來就沒什麼優點了!」時允浩毫不客氣的數落道,回想起他們第一次偶遇時,他的好心居然被她當成惡意,真的是造成他很大的困擾。

「你……」可惡,她哪里沒有優點了!蘇晴光氣到怒火中燒。

「不過,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時允浩俊朗的揚起笑。

他是說真的,他喜歡她把他當成一般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總裁。

蘇晴光听得耳根子都紅了,而且好奇怪啊,這明明是沒什麼的一句話,竟讓她胸口發燙。

「而且你也很像……」時允浩頓了頓,仍是沒有直說。「我是說,你給我的感覺很像我妹妹。」

「你有妹妹?」蘇晴光很驚訝。

「嗯,不過她四年前就過世了。」時允浩有點閃躲她直視的眼光,簡扼帶過。「所以看到你就好像看到我妹妹。」

真相大白了,蘇晴光沒有一點高興,原來他是因為感覺自已很像他死去的妹妹,所以才想收她為妹妹的,並不是因為她這個人有哪點讓他感覺很投緣。

「你妹妹是個怎樣的人?」她很好奇的問,她想知道,她到底哪里像他妹妹,像到他想收她當妹妹。

提起唯一的妹妹,時允浩忍不住驕傲起來。「我妹妹允芊長得很漂亮,個性溫柔乖巧,而且很有才華,會畫畫會彈琴還會跳芭蕾,畿乎沒有什麼難得倒她。」

「好像公主喔,跟我完全不一樣。」所以她更不明白,她是哪點像他妹妹。

「你也想成為公主嗎?」時允浩問道。

雖然她嘴巴上說著她要當女強人,不過,會喜歡粉紅色又嚷嚷著想要長腿叔叔的女孩子,應該也是作著公主蘿吧!

蘇晴光望著他,他的眼神讓她的心倏地一悸。

她是想當公主,想回到爸媽還在的時光,但,此時的她更想當他的公主……

不,她在妄想什麼!他只是把她當成妹妹罷了!他只是想在她身上看到他死去妹妹的影子罷了,那她答應當他的妹妹不就是在利用他嗎?

她想利用這個機會翻身,她想改變自己的人生……

「那我可以穿那種輕飄飄,有很多蕾絲的禮服嗎?」蘇晴光問道,好像只要穿上那樣的禮服,就可以當公主了。

「可以啊。」時允浩搭上她的肩,像是真的把她當成小妹妹看待了。

「那我可以吃很多蛋糕嗎?」蛋糕是她的最愛啊!

「你不要肥到讓我認不出來就好了!」時允浩捏捏她的鼻。

對他而言,允芊是個高貴優雅的公主,也是個乖巧听話的妹妹,但她卻是個鬼靈精,他想寵她,也想欺負她,對待她的方式和對允芊全然不同。

這有點奇怪,難道成……他喜歡她?

不,他只想把她當成妹妹,男女之情是不可能發生在他們身上的,談過畿次戀愛都無疾而終的他深深認定,比起這一秒愛得化不濃,下一秒就分手,如此曇花一現的愛情,親情的羈袢還比較能長久。

******

搬進時允浩家後,蘇晴光這才感受到什麼叫做悠閑,她不用再過著一下課就馬上趕去打工,近深夜才回到家,一回家還得溫書用功,撐到凌晨才能睡,日後一日累得半死的日子了。

她可以有課就到學校上課,沒課就和小美去逛街、看電影,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吧?她想要自由。

那她要當他多久的妹妹?

她沒想那麼多,但她確實有想過,等她大學畢業後要搬出去,他們再怎麼像兄妹,也不是親兄妹,她總不能依賴他一輩子吧,她的目標可是當個自立自強的女強人,不過在畢業之前,她會乖乖的當他的好妹妹的。

蘇晴光今天的課比較多,上完課時,允浩也剛好下班,可以順便來接她。

不過,她等了近半個小時,還是沒等到他,她的耐心都沒了。

「那家伙一定是把我給忘了!」_早知道就和小美約去逛街。

再多等五分鐘,蘇晴光肚子餓了,想打個電話催時允浩,卻發現她根本不知道他的手機號碼。

「真糟糕,我該不會餓死吧!」

「小扁,這里!」時允浩在這時開車前來,拉下車窗喚她一聲。

「你遲到了!」蘇晴光不太愉快,別人有起床氣,她是有餓肚子的氣。

「你不知道我是大忙人嗎?明天自己回家。」時允浩也不是那種會哄人的男人。

「是——」蘇晴光故意把尾音拉長,跟他鬧別扭的坐上車,扣上安全帶,語氣還凶巴巴的。「你的手機拿來!」

「開車不能講電話。」那麼凶,她是想跟他吵架嗎?

「借我一下啦!」

「里面沒什麼游戲。」時允浩把手機遞給她,以為她想玩游戲。

蘇晴光按下自己的號碼,下一秒,她的手機響了。

「喂,你在斡嘛?」

「這樣我的手機就有你的號碼了。」蘇晴光笑咪咪道,不忘在他的手機里多打幾個字,又故意遞給他看。

「可愛的小扁小姐是誰啊?」時允浩揚起笑,受不了,她又開始自戀了。

「就是我啊!這樣以後你若晚一點來,就能提早跟我說了。」說完,蘇晴光朝他比了個勝利手勢。「嘿,我很聰明吧。」

聰明個頭!

時允浩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說她很蠢,好吧,他承認她確實很可愛,很古靈精怪,她一個老套的勝利手勢,就把他工作上的煩悶都趕跑了。

「我會遲到是因為遇上了個龜毛的老太婆!要不是她是公司的大客戶,我早就把她轟出去了!」他從不曾跟允芊或他交往過的女友提及工作上的事,大概是認為跟女人講這些沒用吧,但因為對象是她,他總覺得可以拿來跟她閑聊。

「那要是對方長得很漂亮,又對你很有意思呢?」蘇晴光不禁問道,她就不信他會嫌漂亮小姐有多唆。

「那更麻煩了,我會叫她離我五公尺以上,因為我對花痴女人過敏。」時允浩也不知道是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但蘇晴光就是被他逗笑了。

後來,她又發現他的手機有拍照功能,眼楮一亮。「時大哥,如果叫她離你五公尺還不夠,你就用我的照片避邪吧!」

「避邪?」什麼意思?

蘇晴光比好手勢來個自拍,拍起來的效果還不錯。

「你在斡嘛?」又在想什麼鬼主意了?

蘇晴光亮照片給他看。

「拍你可愛妹妹的照片啊!拿來當桌面,肯定能讓對你有意的女人自動離你遠一點,因為沒有人長得比我可愛嘛!」

「哪有人會用妹妹的照片當桌面,通常都是用女朋友的吧!」時允浩糾正道。

「不,如果我的手機有拍照功能,我一定會用時大哥你的照片!」蘇晴光硬是想把她的話拗到合理,沒想太多就月兌口而出了,結果說了她反而臉紅了。

噢,她好像說了很奇怪的話,要是被他誤解的話……

時允浩愣一下,他總覺得她好像在向他告白,他感覺有點窘,突地,某一句秸閃過他腦海,讓他緊張到差點踩下煞車。

難不成……你喜歡她?

都怪阿哲那小子說了不該說的話!他要殺了他!

「那我一定不能幫你換有拍照功能的手機。」時允浩故作鎮定道。

「時大哥,你真是一點都不疼我耶!」蘇晴光鼓起雙頰,埋怨道。

見狀,時允浩爽朗大笑,她抱怨的模樣還真可愛,一掃他心里的疙瘩。果然是他想太多了,小扁本來就瘋瘋傻傻,講話沒什麼邏輯了。

對,他們的感覺就像兄妹,那麼的自然而然,不用刻意去找話題聊,就有聊不完的話了。「為了證明我這個大哥很疼愛你,你想吃什麼,我請客。」

「這可是你說的喔!」蘇晴光露出得意的笑。

時允浩說完就後悔了,因為這小像伙居然說要吃蛋糕吃到飽!?

******

「好好吃喔!」蘇晴光平常最多只能吃五個蛋糕,但現在有人幫她買單,她可以盡情享用了。

「你的嘴都是女乃油。」時允浩幫她擦嘴,儼然把她當成妹妹,照料起她的一切。

蘇晴光雖然明白他只是把她當成妹妹照顧,但她的心仍是克制不住的用力一跳。

她必須克制,必須把他當成哥哥,習慣他是哥哥才行啊,不能再像剛剛那樣說了那麼令人誤會的話了……

「時大哥……」她喃喃道,還在心里默嗆了好畿次。

「不夠吃嗎?這個給你。」時允浩真想把他吃不完的松餅丟給她吃。

「不是啦,我不是在叫你……」看他一臉莫名,蘇晴光隨口找了個理由。」我是說,那個……時大哥,你可以幫我慶祝生日嗎?」

反正她生日就在這個星期日,他應該會幫她過生日吧!

她想辦個很盛大、很浪漫,現埸放了很多玫瑰花和汽球,還有一架鋼琴,她可以現埸彈琴袷大家听,這樣她比較有公主的感覺……

「你就饒了我吧!不要辦什麼生日派封。」一想到要招呼那麼多客人,他就累了。

蘇晴光有點失望,不過只有一下子,她連忙改口︰「我不是要辦生日派對,那多沒創意啊,我們來辦烤肉派對吧!」

「烤肉派對?」

「我已經好畿年都沒烤過肉了,我們來烤肉吧!」烤肉的話,時大哥應該比較能接受吧?

「想吃烤肉,去燒肉店吃不就好了。」這個主意不比生日派對好。

「去燒肉店吃的感覺,跟自己烤的不一樣啦!時大哥可以找自己的好朋友來烤肉,我也會找我的大學同學來,這樣時大哥比較習慣吧!」

是她太粗心了,她該考慮到他不愛受拘束的個性,辦隆重的生日派對可能會讓他很不自在。

時允浩扯了扯笑,瞧她說的好像很嘹解他似的。

「那誰要負責烤肉?管家和鐘點女佣五點半就下班了,烤肉是晚上烤的吧!」

聞言,蘇晴光的眼光開始閃爍著,她完全沒想到這點。

時允浩眯起眸,不許她逃避。

「既然是你提議的,你就自己烤……」

哇,好殘忍!

「我是壽星耶,怎麼可以叫我烤?」

「蘇、晴、光!」

蘇晴光眼楮一亮,像是突然發現什麼的盯著透明櫥窗看,把他晾在一邊。「這個蛋糕做的好像真的鋼琴喔!」

她的公主夢沒了,吃個鋼琴蛋糕作作夢也不為過吧?

「別想轉移話題。」

「我要吃這個。」蘇晴光吩咐服務生替她送來,然後感噗的道︰「別看我現在這樣,小時候我家境不錯,我爸很疼我,還買了一架鋼琴讓我學,可惜……」

時允浩擰緊著眉,沒有追問,他知道那架鋼琴後來賣掉了。

她……很難過嗎?

他很想安慰她,但安慰人不是他拿手的,他該跟她說些什麼才好……

哎呀,她斡嘛講那麼感傷的話啊!她的綱琴已經賣掉了,再惦記著也沒用。

蘇晴光看她的鋼琴蛋糕送來了,趕緊低頭吃,想轉換一下心情。

對,她要想些快樂的事,她已經好畿年沒慶祝生日了,就算是烤肉派對,她也要開開心心的烤肉,而且說到烤肉,她就想到……

「時大哥。」

「斡嘛?」時允浩還沒有想到該怎麼安慰她,就見她表現出一副賊頭賊腦的模樣。哇!她哪里感傷了?是他看錯了。「我們去買煙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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