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阿伯特带着雪尔薇雅离开渥尔克堡朝罗赛特堡前进,由于雪尔薇雅的双脚还是得依靠拐杖行走,加上她已经很久没有出门,所以两人是乘着马车一路游山玩水。
白天,阿伯特和雪尔薇雅看尽湖光山色,赏玩人间丽景;夜晚,他们一次次的亲密结合,体会着彼此最深沉的爱恋。
这天,马车经过一片草原,看到草原,雪尔薇雅脸上略过一丝伤痛,阿伯特眼尖地发现了。
“怎么啦?”
雪尔薇雅摇头,“没有,没事。”
他皱起眉头,托起她的小脸,“胡说,你眼眶都红了还说没事!版诉我,你想起什么了?”
她咬着唇,恐惧占据她的心,几经考虑,她开了口:“我就是在这样的草原上,被法勒恩用马拖着走的。”
阿伯特一愣,“雪儿……”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会死,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想不到今天我居然能和你坐在马车里,看着这样一片相似的草原……”
阿伯特心疼地将她搂人怀中,“没事了!那都已经过去了,法勒恩再也不能伤害你!如果你不喜欢这草原,我们绕路好不好?”
“不,这是通往罗赛特堡最近的一条路,我们又何必舍近求远?而且我还想下去走走。”
“可以吗?你的脚还没有完全好,这样子下去走……”
雪尔薇雅浅浅一笑打断他,“你不会让我受到任何伤害的,不是吗?”
阿伯特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探头叫车夫停下马。同时抱着雪尔薇雅步下马车。
他扶着雪尔薇雅一步步在草地上慢慢走着,两人经过一条小溪、一片森林。
突然,雪尔薇雅指着森林中的一棵大树说道:“阿伯特,你站在那里不要动、不要伸手帮我,我想自己试试看。”
阿伯特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勉强自己走到大树前,看着她摇摇晃晃、一小步一小步地向他走过来,有几次,他几乎忍不住想上前扶她,但一瞥见她眼中的坚定,他的手便又垂回身侧。
“阿伯特……”雪尔薇雅喘息着,在离阿伯特几步远的地方对他伸出手。
×××
阿伯特一把将她搂了过来,紧紧抱在怀中。
“阿伯特,我会走路了,我会走路了!”雪尔薇雅雀跃地环住他的颈项高兴地喊着,喜悦的泪水滑落脸颊,“我终于会走路了,我终于不再是残废了!”
阿伯特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频频摇头,漂亮的蓝眸里泛着感动的泪光。
他缓缓低下头,覆盖住那高兴得直呼喊的小嘴。借由唇瓣的相接,倾注着内心的喜悦。
雪尔薇雅满足地接受阿伯特的吻,并主动地亲吻他的下巴,“阿伯特,你爱我吗?”
他笑了笑,以无数的吻来回答她的问题。
‘那……你愿意在这里爱我吗?”她羞赧地提出要求。
阿伯特诧异地瞪大眼睛,“宝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嗯。”她害羞地点头,“我爱你,一直以来我都好爱好爱你,但是我的脚跛了让我再也不敢爱你,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子,将来也会是帝维亚王国的国王,怎么能有我这样一个不会走路的妻子?”
“宝贝,你知道我不在乎的。”
“但是我在乎,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受到其他人异样的眼光,直到我听说你被流放后,我才鼓起勇气要盖博把你找来,希望能帮助你。现在我的脚可以走路了,我终于可以爱你了,阿伯特,你愿不愿意?”
“你不怕有人经过看到,说我们放浪形骸?”话虽这么说,但阿伯特的手却已经探进她衣衫里,覆上那丰润的乳峰,熟练地以手指徐徐搓揉捏弄着。
她摇头.将身子偎向他,“为了你,我不怕!”
“好,我最放荡的情妇、最热情的小妻子、最端庄的皇后,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身为男人的我怎么有拒绝的余地?”
他吻住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缓缓将她放倒在草地上,正想解去彼此的束缚时,一阵女子的尖叫声从远处传来——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阿伯特一愣,那是……
不一会儿,尖叫声再度传来:“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这回两人都听得很清楚,真的有人在叫救命,而且是个女孩子。
想起自己曾经有过的遭遇,雪尔薇雅急忙推推阿伯特,“阿伯特,你去看看好不好?”
阿伯特有些犹豫,“可是你的脚才刚好,我担心……“
“我不要紧,你快点去看看,迟了我怕会来不及救她。”
“你是说……”
雪尔薇雅点头,“快!”
阿伯特眉头一凝,随即朝着声音的方向奔去,果真看到一名女子跌跌撞撞地奔跑着,后面跟了好几个男人。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那名女子的衣服应声而裂,露出美丽白皙的窈窕身躯。接着有人抓手、有人抓脚,将她弄得动弹不得。
一时间,偌大的草原上,只听到男人的婬笑声,“果真是个大美人!我早听说帝维亚公主薇薇安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今天看了才知道,‘美人’还不足以形容呢!你们看看她的眉、她的眼,还有她的身体,啧啧,用‘荡妇’来形容可能还差不多。”
“管她是荡妇、美人,还不是道伦玩过的女人,没什么好称赞的!快,别浪费了道伦送的礼物!”
说着几个人又纵声笑了起来,同时开始宽衣解带。
乍见一群男人欺负一名女子,阿伯特心中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再听到“帝维亚公主薇薇安”几个字,使得他的怒气更盛,他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将压在女子身上的男人拎了起来,一拳打飞出去。
这一群人完全没料到阿伯特会突然出现,霎时全乱了阵脚,“你是谁?竟敢破坏我们的好事?,,
阿伯特冷冷瞪着他们,连话都懒得说伸手便打、举脚便踢,没多久时间,只见倒的倒、昏死的昏死。还可以跑的早就逃之天天,溜得不见人影。
阿伯特杀人似的眼紧盯着狼狈而逃的背影,该死!如果不是还顾虑着雪尔薇雅在森林里等他,他一定会杀了这几个畜生!
他转身看向躺在草地上,被剥得精光的可怜女子,那竟真是他的亲妹妹薇薇安。怒火又重新在他眼中燃起,刚才真是便宜了那群人!
他月兑下上衣覆盖在薇薇安身上,并蹲子将她抱了起来,“薇儿,薇儿!”
薇薇安睁开眼睛,错愕地看着他,“阿伯特,是你?”
他点头,“薇儿,你没事吧?”
薇薇安摇头,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怔怔地看着兄长。
最后。她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投入阿伯特怀中痛哭失声。
×××
“薇薇安,用餐了!”略略点了点头,雪尔薇雅示意女仆先把吃的端进去,自己再缓缓跟着。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与练习,雪尔薇雅的脚几乎都好了,她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行走,毋需再借用拐杖,只是她的步伐比较慢,走几步就得休息一下,不过雪尔薇雅已经很满足了。
而相对于雪尔薇雅的进步神速,薇薇安可就差多了。
她来到渥尔克堡也有一段日子,虽然阿伯特和雪尔薇雅两人努力想让她快乐、逗她开心,却总是徒劳无功。事实上,薇薇安几乎和行尸走肉差不多,终日不说不笑,唯一可以知道她还活着的,是那日渐隆起的小肮。
对此,雪尔薇雅担心极了,她不知道薇薇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知道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别说孩子,就连她自己恐怕都……
想着,雪尔薇雅来到薇薇安面前,“薇薇安,吃饭了!”
薇薇安静静坐在窗边,看着城堡旁边那湍急的河水。下午的一场大雷雨,让原本清澈的河水暴涨一倍,湍急污浊的水流,仿佛随时要将人卷走似的险恶,但薇薇安却像在欣赏什么美景似地看着。
“薇薇安,吃饭了!”
薇薇安抬起头,无神的蓝眸中泛出一丝光彩。“雪尔薇雅,你知道那条河流到哪里吗?”
雪尔薇雅也在窗户边坐下,指着那条河轻声说:“听说这条河是泰晤士河的分流,所以朝着河水的方向前进,应该是会到伦敦的。”
“伦敦?道伦所在的伦敦?”薇薇安呢喃着,嘴角竞浮起一抹笑意。
看见薇薇安的笑,雪尔薇雅心中不安极了,“薇薇安,你不要紧吧?”
薇薇安摇头,“我不要紧,我只是在想,如果沿着河走,就可以看到道伦了。”
“你想见他?”
“我爱他,不过我不想见他,因为他恨我、不想见我,所以我和他就算见了面也没有用。”
“阿伯特已经去找他了,我想他们应该快到了才对。”
“道伦要来?”
“他应该是会来的。”
一听到道伦要来,薇薇安原本无神的眼突然泛出光彩,她抓住雪尔薇雅的手,“雪尔薇雅,我想换件衣服,再梳个头,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等等,我马上去让人准备。”雪尔薇雅边说边往外面走,当她再度回到房间时,薇薇安却已经失去了踪影。
雪尔薇雅大惊失色,忙地到处寻找薇薇安,“薇薇安,薇薇安!”
但无论她怎么找,却怎么样也找不到薇薇安,薇薇安就像平空消失一样,消失在渥尔克堡里。
就在雪尔薇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管家盖博突然慌慌张张奔了进来,“小姐,找到薇薇安小姐了!”
雪尔薇雅一喜,“她在哪里?”
“在河边。”
“河边?”
“嗯,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雪尔薇雅赶到河边,赫然看见薇薇安正一脚跨入洪流中,“不要!薇薇安!”
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见薇薇安闭起眼睛,身子往后一仰,沉人滚滚洪流中。
“不!薇薇安,薇薇安!”
雪尔薇雅惊叫着,无法相信不久前还好好坐在窗边看风景的薇薇安,现在竟然会跳人河里自杀!老天,好傻好傻的薇薇安,她不知道这样做一点都不值得吗?更何况她还怀了孩子!
“盖博,快,快找人去救薇薇安……”突然,雪尔薇雅的话哽在喉咙,因为她看见一个男子奋不顾身跳了进去,跟着是她所熟悉的阿伯特,“不要,阿伯特,阿伯特!”
河水十分的混浊湍急,特别是下过雨后,水量又是平时的一倍,使得救援工作险象环生,有好几次连阿伯特和那名男子都差点被冲走。
幸好附近村民闻声而来,也纷纷加入救人的行列。在众人的同心协助下,他们终于在一块大石头旁找到了载浮载沉的薇薇安。
见薇薇安、阿伯特以及那名男子上岸,雪尔薇雅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放下。她转身想奔向阿伯特,想告诉他不许他再这样冒险时,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的眼前一片黑暗,身子也虚软地往下滑……
×××
雪尔薇雅缓缓睁开眼睛,迎向阿伯特湛蓝的深情眼眸,“阿伯特,我怎么了?”
“你昏倒了。”他温柔地扶起她,让她半靠在枕头上。
“昏倒了?”她摇摇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昏倒,她不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怎么可能?忽地,她想起薇薇安和那名男子,忙抓住阿伯特,“阿伯特,薇薇安她……”
“她很好,现在道伦正陪着她。”
“道伦?你是说道伦·罗赛特?”
“嗯。道伦奋不顾身跳下河救了薇薇安一命,现在他正在隔壁房间照顾她。”
“我想去看薇薇安,可不可以?”
“你想看她?”
雪尔薇雅自责地说着:“如果不是我向薇薇安说沿着河水可以到伦敦,她也不会去跳河,所以我……”
“小傻瓜,薇薇安会轻生不是因为你,而是为了道伦,现在道伦正在向她解释,你怎么可以去打扰他们呢?况且……”他的手停放在她小肮上,“况且你自己都需要人照顾了,还想去看别人?”
“我很好、我没有病,我可以去照顾薇薇安。”
“傻瓜。”他轻笑着堵住她的唇,给她一记火辣辣的热吻,“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昏倒?”
她傻傻地摇头。
“你怀孕了,你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宝宝。”
“怀孕?我有宝宝了?”
“嗯。”他眷恋不舍地轻抚着那依然平坦的小肮,“医生说你身子有点弱,加上受到惊吓,才会突然昏倒。”
雪尔薇雅惊喜地看着自己的肚子,宝宝?她肚子里有一个宝宝?一个阿伯特和她的宝宝?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溢满眼眶,“我好高兴,我有宝宝了,我终于有一个你的宝宝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替你生孩子!”
他好笑地替她拭去泪水,“傻雪儿,这是值得高兴的事,你怎么反倒哭了?”
“两年前,法勒恩想强暴我,后来又弄断我的脚,那时候我以为这辈子根本没机会见到你,想不到我现在有了你的宝宝,我好高兴,高兴得忍不住想哭。”
“小笨蛋,你不知道你一哭,宝宝也会哭吗?而我只有一个人,教我一个人怎么安慰爱哭的你和宝宝?”
“可是人家真的好高兴嘛。”她撒娇地偎人他怀中,又是哭又是笑,“阿伯特,我想薇薇安和道伦很快就会举行结婚典礼吧?”
“嗯!因为薇薇安也有了宝宝,而道伦又是极度好强的人,他不会让薇薇安挺着大肚子进教堂,免得她成为别人的笑柄。”
“那我们也一起,好不好?”
阿伯特摇头,“不成,你是我的皇后,怎么可以让帝维亚的皇后偷偷模模在小教堂里结婚?那样上帝会生气的。”
“不过人家好想穿上玫瑰雪纱当你的新娘,如果再等下去,到时肚子更大,就穿不下玫瑰雪纱了。”
“我知道,但我想给你一个正式、盛大的婚礼,告诉全帝维亚的人民,你就是我最爱的女人、是我的皇后,所以再等等,等我找到法勒恩,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以后,嗯?”
雪尔薇雅不悦地嘟起小嘴,阿伯特忍不住凑上前吻了吻她。
×××
两个月后,薇薇安挺着微凸的小肮,穿着新娘礼服嫁给道伦为妻。
由于道伦不想让微微安受到太多的惊扰,加上他已无意和社交界多往来,因此这场婚礼是在罗赛特堡里的小教堂举行的,来的只有几个道伦的好朋友,以及阿伯特和雪尔薇雅。
轻轻将戒指套入薇薇安的手指,吻了吻她羞涩的唇,两人就已正式成为夫妻。
道伦心满意足地挽着薇薇安的手准备步出教堂,管家罗伯突然脸色苍白地冲了进来,“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道伦一愣,“罗伯,什么事?瞧你慌慌张张的。”
“骑兵队来了!”
“骑兵队?骑兵队来做什么?”
“骑兵队已经将罗赛特堡团团围住,说是要抓叛国贼,大人,你快带着夫人离开吧!”
“叛国贼?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成了叛国贼?”
话声刚落,阿伯特也从外面绕了一圈回来。
“道伦,你快带着薇薇安离开,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
“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会变成叛国贼?”
“现在没时间解释,你快带着薇薇安跟我来!”
阿伯特带着道伦和薇薇安、雪尔薇雅匆匆离开教堂,奔上罗赛特堡最顶端的圆塔。
从圆塔往下看,罗赛特堡四周净是全副武装的骑兵,每个人都雄赳赳、气昂昂地骑在马上,缓缓向大门方向逼近,似乎来意不善。
道伦面色凝重地看着一切,心中掠过一个想法,“阿伯特,你怎么知道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
“你记不记得凯瑟琳曾经给你一封我父王的亲笔信?”
“当然,若不是那封信,我也不会误会薇薇安。”
“那封信正是法勒恩写的。”
“法勒恩?”
“他是个造假高手,只要是文字的东西,他几乎都可以模仿得一模一样,而那封信就是法勒恩模仿我父亲的笔迹写给乔治王的。”
“你是说……”
阿伯特点头,“没错,乔治王早就有计划要除掉你了!”
“不可能,陛下不可能做这种事。”道伦悍然否定。
“不可能?道伦,你想想,凯瑟琳为什么会突然带着信来找乔治王?乔治王又为什么会出席你所举办的小小宴会?”阿伯特指着那围绕罗赛特堡周围的骑兵说着。“他先用凯瑟琳来打击薇薇安,借着薇薇安削弱你的社会地位和名望,现在他又用叛国的罪名准备逮捕你,这还不够明显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其中一个原因一定和我有关。你也知道我和薇薇安是法勒恩急于除掉的政敌,所以他只要和乔治王说好,再随便塞一个窝藏敌犯的罪名在你身上,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叛国贼了。”
道伦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不,这怎么可能?这根本不可能啊!”
“道伦,你看看在骑兵队前面的人是谁?”阿伯特指向领着骑兵队前进的窈窕身影。
道伦定眼看去,“凯瑟琳?”
“没错,那是凯瑟琳。现在你相信我所说的都是真的了吧?”
道伦气得一拳击在墙壁上,“该死的女人,早知道她会如此恶毒,我就该把她杀了!”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道伦,你带着薇薇安和雪儿先从秘道离开。”
“那你呢?”
“我?我当然是留下来见凯瑟琳了。”
薇薇安摇头,“不,你会有危险的,你跟我们一起走!”
阿伯特笑了笑,“你别忘了我手上有帝维亚之石,为了拿到帝维亚之石,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否则我和你早不知死过几回了!快走,他们快攻进来了!”
道伦无奈地牵起薇薇安的手说道:“那好,我和薇薇安、雪儿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岂料雪尔薇雅摇头,“不,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阿伯特。”
“不行,雪儿,这里太危险了,你快和道伦一起离开!”
“不要,我活要跟着你、死也要跟着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走的!”
“你……”
阿伯特还想说什么,这时,一个女子嚣张的声音传来——
“你们谁都别想走,统统给我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