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乔病了。
她镇日食不下咽,夜里又失眠,脑子里不断闪过的念头只有一个──竞焱哥哥要结婚了!
昏昏沉沉中,她作了一大堆光怪陆离的梦,她看到婚礼上的新娘不是自己,而是齐瑜,不一会儿,又变成之前在机场照过面的名模姗妮。
单恋,竟是这般折磨人,茶饭不思的相思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竞焱哥哥,为什么你不多看我一眼,为什么你不喜欢我……?”晓乔无时无刻不在自言自语,问自己,也想问她的竞焱哥哥。
看着晓乔整日关在房里不出门,父母原先以为她病了,请来家庭医生诊察又查不出原因,认为她是营养不良,要她多休息、多吃营养的东西,晓乔却依旧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元气。妈妈端来药膳煲汤,她连一口也没吃。
“女儿到底怎么了?”冯父无法理解,也找不出原因。“整天病恹恹的,可是医生又说她没生病。”
“我看女儿八成有心事,我想应该跟感情有关。”知女莫若母,冯母斩钉截铁地道。
“什么?我们女儿谈恋爱了吗?为什么没听她提起?”冯父关心地问道。
“唉!这也许是因为女儿喜欢的人并不爱她,所以她才会这样!”冯母以女性的直觉推断。
“不可能,我不相信女儿看上的男人会不爱她,她可是气质美貌兼具,又是钢琴女神,多少男人对她趋之若鹜。”
“说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事事无法完美啊!我偷偷翻了她的日记,这也许侵犯女儿的隐私,可是没办法,女儿是我们的心肝宝贝,我不得不这么做。”冯母摊摊手,无奈地叹息。“谁知晓乔竟然写的都是法文,我也看不懂。”
“那怎么办?谁能帮我们呢?”冯父也着急了。“虽然公司里有不少懂法语的员工,但我总不能拿晓乔的私密日记给他们看啊!”
两人想了老半天,总算想到一个方法。“找靖涵帮忙,她在美国待那么久的时间,也许懂一点法文或认识一些法国朋友……”
“也好,就这么办吧!”
经过多日的煎熬,晓乔孱弱的身子终于承受不住,陷入昏睡当中,她睡得极沈,浑然不知母亲趁此机会将她的日记偷去,影印了最后几页,接着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日记放回原来的抽屉里。
冯母把这几张影印纸拿给费靖涵看,靖涵有学过简单的法文,她才看到这几页里最常出现的几个字,就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
“我的天!晓乔爱上我哥哥了!”
谜底终于解开,原来,晓乔爱的人就是费竞焱!
“什么?!”震惊过后,二老总算放下悬宕已久的心。“原来如此,这样就好办了。”
“太好了!”冯母欢天喜地地说道:“竞焱这孩子我喜欢。他各方面都无可挑剔,十全十美,我从小看到大,他就像是自己的儿子,我们没有理由反对他做我们家的女婿。”
“走!走!”冯父再也等不及了。“我们快去找效阳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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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宅。
新颖洁净的大厅广阔而明亮,石英地砖和大理石壁砖光可鉴人,大型的水晶吊灯更显富丽堂皇。
冯、费两家父母,再加上费靖涵,五个人正襟危坐,商讨费竞焱的终身大事。
费父听完后还是无法置信。“晓乔真的爱竞焱吗?真是的,我想都没想过啊!”
“晓乔一定是上次在餐厅看到哥哥在跟其他女孩相亲,才会难过得生病了……”靖涵不客气地顶撞父母。“爸爸、妈妈,你们只顾着安排其他千金小姐跟哥哥相亲,却忘了关心你们视同女儿的晓乔!”
“我不是不喜欢晓乔,而是我真的没想到晓乔会喜欢竞焱,晓乔内外兼备,是个好女孩,说起来还是我们费家高攀了,没想到害晓乔吃尽苦头,这都是我们的错!”
费父也很喜欢晓乔,他挺喜欢这个安排。
“千万别这么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晓乔何德何能,可以做费家的媳妇啊!是你们不嫌弃她。”说着,冯父朗声大笑。“真是想不到!这是亲上加亲啊!我们坚固的友谊加上姻亲关系,这桩企业联姻,何乐而不为。”
“对啊!”靖涵也在一旁帮腔。“爸爸,我相信哥哥相亲那么久却迟迟没找到对象,心里一定也有喜欢的人,只是你一直没问他,哥哥又孝顺,也不敢对你表白,我想啊……”她故意绘声绘影地假设着。“哥哥一定也喜欢晓乔,他们互相喜欢。”
大家这一听,更乐得开怀大笑。双方父母愉快地得到共识,这桩婚事就此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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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灯火通明。
竞焱依旧到了深夜才回家,他刚刚从姗妮那里回来。回想离别前姗妮还热泪涟涟,说她听到风声,知道他最近都忙着相亲,她感觉被强烈冷落。
“为什么相爱的两人,却不能结合?”姗妮这样楚楚可怜地说。
他紧紧搂住姗妮,无限疼惜。他可以给她庞大的金钱做安抚,就是没有办法给予她任何的名分。
一进门,他意外极了,一家人竟然都在等待他,盛大欢迎他回家。
“你们怎么都还没睡?”
他惊讶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妹妹为他端来茶水,妈妈替宝贝儿子卸下西装外套和手提箱,巴结谄媚的意味浓厚,让竞焱感觉大有文章。
“儿子,你这阵子辛苦了!相亲那边有满意的对象吗?”费父先开口说道。
“抱歉,爸,我没有中意的。”竞焱佯装一脸歉意。
“是爸爸的错,都没问你有没有心上人。我想你是有喜欢的人,是不是?”
被爸爸这么突兀地一问,竞焱机警地保持沈默。
费效阳将儿子的沈默当做是默认,开心地笑着。“所谓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都怪我,我不知道你喜欢晓乔,擅自逼你去相亲,差点就拆散你们了。”
什么?竞焱来不及辩驳什么,靖涵也跟着加入──
“哥,你知道晓乔多喜欢你吗?”多嘴的靖涵噼哩啪啦的把所有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人家为了你,躺在床上好多天,她很需要哥哥的慰藉。你快点去啦!”
“对啊!妈妈连求婚戒指都帮你准备好了!”费母赶紧取出了她和冯母后来去珠宝店挑的红宝石戒指。
“你放心地去求婚吧!爸爸就在家跟你妈妈看农民历挑选黄道吉日,选一天当作你和晓乔结婚的好日子。”费父再三保证。“我们会帮你安排好其他事,你无须费心。”
竞焱几乎是被家人赶出门的,走在路上,他还有些模不着头绪。
晓乔爱他?怎么可能?他一直只当晓乔是妹妹……
可是无庸置疑地,她漂亮,温柔又乖巧,绝对会是个好妻子,也会是费家媳妇最佳人选……
没走几步路,他就到了冯家门口。才要伸手按电铃,大门已经打开,冯父冯母主动拉着他进门,喜上眉梢。“竞焱,你来了真好,晓乔看到你,她的病就会好了。”
竞焱上楼,蹑手蹑脚地打开晓乔的房门,轻悄俏地走到她面前,坐在床沿,俯视她憔悴的娇容。
“唔……”晓乔睁开眼睛,她以为来者是母亲,她茫茫然地抬起头,看清楚眼前的英伟男子时,整个人彷佛被电流穿过一般,倏然一震。什么精神萎靡、睡眠不足的症状,瞬间消失无踪,原本半闭的眼眸立刻瞪得又圆又大,小嘴儿还微微张开。
“晓乔,是我。”
“竞焱哥哥……”失魂落魄地躺在床上的晓乔,看到竞焱的到来,整张脸立刻羞红了。她这副邋遢糟糕的模样,居然被竞焱哥哥看得一清二楚,羞得她只想躲进被窝里。
可是在竞焱的眼底,她依然是这么可爱,没想到从前认识的晓乔已经长大成人了,更没料到的是,晓乔竟然暗恋他这么多年。
就算身着睡衣,她仍然散发高雅的气息,虽然面容有点苍白,却不失温婉端庄,她集美丽、端庄、温柔、乖巧等优点于一身,确实是男人心目中最理想的妻子人选。
因为家世背景的关系,晓乔很小的时候就被训练为淑女,她有着高贵的气质,说话轻声细语,举手投足无不优雅斯文,格外讨长辈的喜爱。
这样完美的小女人,绝对是费家少夫人的第一人选,娶她有什么不好?反正父母相当满意不是吗?
最重要的是,费家和冯家门当户对,彼此又是多年好友,光是晓乔钢琴女神的身分就让他在商界很有面子,从此他有一个固定带出场应酬的对象,娶了她,一切皆大欢喜!
他不讨厌晓乔,对她的感情就像是亲情,没有爱情,可是讽刺的是,某些时候,这种没有爱的婚姻反而可以维持长久。
而他也在乎晓乔的感觉,当晓乔是妹妹,晓乔从小到大要什么都有求必应,他狠不下心来拒绝,不愿意看到晓乔难过伤心。
为此,他当机立断,决定娶晓乔。
“晓乔……看着我。”
“我没脸看你……”她好恨,为什么在她最邋遢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我都知道了,晓乔。”他挑明直说。
晓乔猛地抬眼。“什么?”
“我很抱歉让妳受那么多苦,其实,我也是喜欢妳的。”这话半真半假,他认为自己对她的喜欢并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可是晓乔当然完全会错意了──
“竞焱哥哥……”晓乔激动得无法自己。
“嫁给我吧!”他取出妈妈早准备好的戒指,套在晓乔的无名指上。
晓乔的面颊泛着瑰丽的桃红色,表情激动。“我愿意。”
她第一次大胆投向他的怀抱,他则文风不动,她的身子软得像泥,无力地依靠着他。
天!她的美梦成真了!她真的做了竞焱哥哥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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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就这样敲定了。
这夜竞焱来找姗妮,委婉道出事实。
“我不相信你会就这样离开我。”姗妮懂得在男人面前不吵不闹,但也懂得要表现可怜的那一面,她的泪水就像水库泄洪似的一发不可收拾。“冯晓乔哪里比我好、比我重要?”
“这不是晓乔的问题,而是我爸爸要我娶她。”她的泪水多少软化了费竞焱的心,他万般无奈地说:“对不起,姗妮。”
“你真残忍,你真无情!”
她以为只要能忍耐,终究会成为费夫人,可是她错了,当竞焱乖乖听从父亲的话去相亲时,她就彻底明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薄弱了。如今,他不带任何犹豫地告知她要娶钢琴女神冯晓乔,这让她多年的用心良苦完全付诸流水!
她怎能甘心吞下这口气?
“我没有选择。”这是费竞焱一直摆月兑不了的宿命。
其实父亲的威权一直占据他的心,他背负的养育恩情比姗泥的爱情来得重多了,必要时,他会抛弃姗妮,也不会让父亲失望。
姗妮珠泪涟涟,她相信泪水对男人有一定的功效,这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未来就算你结了婚,也别忘记我,求你!”
“姗妮……”
姗妮主动抱紧了竞焱。“我知道你是需要我的。”她缓缓解开身上的衣扣,月兑去全部衣衫,很快地,她白皙玲珑的娇躯上已无寸缕。“再爱我一次,求你!”
她骄傲地挺起尖挺的双峰,媚惑地朝他伸出手。她急需要他的温暖,她不相信他拒绝得了,就算缘分没了,还有的牵连。
她要用继续牵绊着他的心。
“姗妮……”他被挑动了,充满的低吟。
“就算你被逼得不得已要结婚,但请不要忘了我。”
那粉女敕的手指白女敕又纤细,优雅美丽的手褪去了他的上衣、裤子……
“这是最后一次!”他哑着声音说道。
他和她随即陷入了翻云覆雨的世界里。
事后,姗妮趴在他赤果的胸膛上,佯装痛苦地问道:“你会和她做跟我一样的事吗?”
“会。”他很明白地回答:“因为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太,要替我生儿育女。”
“这话狠狠刺伤了我。”她含着眼泪,不甘心地说道:“就算如此,我还是永远无法离开你,如果我注定无法光明正大跟你在一起,我甘愿一辈子做你的红粉知己!”
“姗妮,妳这是何苦呢?”姗妮精湛的演技把竞焱迷惑得团团转,竞焱信以为真,他好心疼,更怜惜她的痴心。
当他离开她的住处,已是清晨一点。
姗妮全身赤果地从被褥里起身,她站在落地窗前,取出了烟点燃,烟袅袅升起,她露出愠怒的阴狠表情。
没有男人能逃过她的掌心。
她讨厌冯晓乔!这种豪门千金不过仗着好运出生在富豪之家,没什么本事,却能凭着家世嫁给如意郎君。
哼,反正像晓乔那样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床上的功夫绝对比不上她,就算竞焱不得不听从长辈的话,娶个他不爱的女人,那又如何?
她有把握,绝对会让竞焱再回到她身边的!
迟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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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很快就到了。
费氏第二代青年才俊企业家费竞焱娶了台湾钢琴女神冯晓乔,这场喜事被喻为为台湾世纪婚礼,所有商界人士均盛装参加喜宴。
而冯晓乔,更毫无疑问的是所有女性羡慕、注目的焦点。
晓乔身穿一袭法国巴黎当季的手工礼服,精致的蕾丝曳地头纱,昂贵的钻石珍珠饰品,将她拱托得更加美丽。
费竞焱不忘邀请费氏企业的死对头裴氏企业接班人裴振坚,裴振坚依约前来,也包了个大红包。
事实上,裴振坚是带着嘲笑的心情来的。他以为费竞焱的新娘就是当日在火锅店碰到的齐瑜,想在会场好好耻笑费总裁的粗俗品味。
最近的新闻拚命采访播报费家的婚礼,他一看到费竞焱三个字,就立即转台。因为他讨厌费竞焱,这次的婚礼让费家出尽锋头,成为媒体的宠儿,令他很不是滋味,以致没注意到他的新娘是台湾有名的钢琴女神冯晓乔。
在台湾略懂音乐的人都会知道钢琴才女冯晓乔、可惜他只闻其名却未曾见过其人。
当裴振坚好整以暇地以戏谑的目光看向新娘子时,他顿时全身僵硬,佳人的风采让他永远无法忘怀。
她就是那日他在火锅店门口遇到的女子!费竞焱的新娘子不是那日他看到的齐氏千金?
裴振坚怎么也想不到,他一见钟情的女子竟然就是费竞焱的新娘子!
这么多日来,尽避只见过一次面,他从未忘记过冯晓乔那美若天人的娇容,可惜这么短暂的邂逅,他不知对方的姓名电话,也无法和她有更进一步的认识,没想到就差这一步,佳人已被费竞焱夺走!
费竞焱凭什么这么好运,能够娶到冯晓乔?裴振坚妒火中烧,也没观礼,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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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双方家长都想让小俩口有自己的空间,享受两人世界,好赶紧替费家添孙子,因此小俩口自己另外在一栋大厦购置了房子,离竞焱公司很近,地段佳,生活机能也很好。这样方便他上班,也方便晓乔做个专职家庭主妇。因为晓乔坚持要自己煮三餐、洗衣、整理家务,她只请了佣人每周未来帮忙打扫。
婚礼之后,一辆凯迪拉克的加长型车子载着他们回到新居。
一路上,费竞焱异常沈默。
人生最重要的婚姻大事就这样定下来,他已经被牢牢锁住了。
晓乔不是不好,只是他并不爱她,他不怪晓乔,但这婚姻对他而言注定是个囚笼。
晓乔是他的妻子了,不再像过去那样是个单纯的妹妹,他们会有夫妻生活,也要履行夫妻之间的义务。
“竞焱哥哥,你在想什么?”晓乔小鸟依人似的紧紧倚偎在他身边,这辈子就这一刻最令她快乐了。竞焱哥哥是她的丈夫,她可以任意地靠近他、抱住他,感受他身上散发的独一无二的男性气息。
晓乔的纤弱和温婉,令竞焱不由得和颜悦色地说道:“我在想妳是不是很累,妳穿了一天的高跟鞋,又不方便吃东西,还要和一堆人应酬,一整场婚礼下来,妳真是辛苦了。”
“嗯,我很累。”她淘气地更加贴近他。“所以我走不动,要你抱我。”她撒娇地说着。
“遵命。”她只是开开玩笑,谁知他当了真,司机把车子停妥后,他真的抱着美娇娘下车。“下车喽!美丽的新娘子!”
大厦门外早就藏着很多狗仔队,他们早就查到费总裁和娇妻的新住所,竞焱一出现,他们立刻按下快门,闪光灯闪个不停。晓乔羞得赶紧把脸埋进他颈项间,藏起自己苹果般爆红的脸。
随扈、司机还有大楼里的警卫赶紧冲上前,把记者拉开,让出一条路,让他们上楼。
回到了住所,关上大门,他还没把她放下来。
“竞焱哥哥,我很重……”她心疼他那么累。
“放心,我很强壮,妳很快就会亲自体验了。”他难得的幽默,却顿时发现这话似乎带有暗示意味,他尴尬地转过头,晓乔的脸更是红如朝霞。“我要直接把妳抱到更衣室,才放妳下来。”
这房子很大,自然主卧室也不小,全部以米色作为主色系,再搭配金色点缀,家具则选用稳重的铜金色,强调出家具的典雅设计与质感,让卧室显得淡雅清爽、高贵大方。
宽大的更衣室有无数个柜子,更衣室里的另一扇门一开,就是先进的卫浴设备和大得不可思议的按摩浴白。
“妳用这间浴室,我用另外一间。”他体贴地放下晓乔,随后走了出去。
晓乔褪上的礼服,卸去脸上的妆,随即开始洗脸、洗头、洗澡,等她终于把自己全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已经是两个钟头以后的事了。
她在浴室里吹干头发,搽好保养品,并且换上一件国际知名设计师所设计,全球限量的睡衣,有着纯蚕丝的柔软质料,低胸细肩带的设计,胸前和下襬都缝缀着精致的蕾丝和漂亮的碎珠,看起来既高雅又浪漫。这是靖涵送给她的结婚礼物,价格当然不便宜。
晓乔套上睡衣,微凉的布料贴着她细致的肌肤,感觉很舒服,她望向镜子,十分陌生的性感模样让她有点偷偷使坏的兴奋感。过了今夜,她就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了,她又欣赏了自己性感的模样一会儿,才穿上米色的睡袍,走出更衣室。
一见她走出来,穿着深蓝色睡袍、宛如帝王般坐在宽大单人沙发里的费竞焱,立即站起来迎接她。
这是他俩的新婚之夜,一想到那件必然会发生的事,晓乔突然感到有点恐惧与羞涩,她轻轻颤抖,而他也感觉到了。
“别害怕,妳先躺在床上吧!”他温和地微笑。
她点头,飞快掀开薄被钻进去,然后紧闭双眼。
她听到他掀开被子躺进被窝的声音,然后他碰触她……
“竞焱哥哥,”她有些惊慌。“我……这是我的第一次。”她没有任何经验,当然觉得恐惧。
“我很高兴我是妳的第一个男人。”这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怪,他很骄傲又开心。
“我一直认定你是我的唯一,可是我……”晓乔胀红粉脸,迟疑了片刻,才羞怯地抬头注视他。“可是我……我好怕!”
“别怕,把自己交给我吧!”他凝视她晶莹的水眸,缓缓低下头,温柔地吻住她的唇。晓乔慌乱地闭上眼,微启樱唇,承受他柔情的深吻……
他是个男人,除了追逐金钱游戏外,懂得什么是,也懂得如何逢场作戏,对于晓乔的初夜,他知道该怎么做,他会让她有个绝对难忘的一夜。但是,他知道自己对她不会有任何的“性”趣。
可是,很快地,他发现自己错了。
晓乔生涩的吻居然让他的呼吸不禁开始急促,也缓缓鼓胀起来。
因为深爱竞焱,晓乔不逃避任何跟他有碰触的机会。她很主动地伸出小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柔软的酥胸贴着他的胸膛起伏,而她的纤细长腿则夹住他的腰,两人紧密相连的暧昧姿势,让他欲火焚身,他火速拨开她的睡袍,当看到她一身煽情撩人的性感睡衣、若隐若现的曲线和饱满的双峰……他的眼睛立刻散发出灿烂的火光。
小女孩确实长大成人了,她有副匀称细致的好身材,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宝藏,她确实是迷人的,此时他无法否认,他想要她。
她感觉自己的睡衣被褪去,但她仍紧闭着眼,当她像初生的婴儿般赤果时,他的吮吻更加激烈,碰触也更火热。
他的手抚上她的手臂,轻轻地摩挲着,然后那双不安分的大手四处游走着。他的掌心有点粗糙,但是摩擦过皮肤的感觉异常舒服,她紧咬着唇,忍着不发出羞人的申吟。
“竞焱哥哥……”
当他撑开她的大腿,缓缓覆上她的身体,她感觉他烫热的躯体接近──
“啊……”一阵陌生、不舒适的痛楚感传来,她知道自己已经由女孩变成女人了。
他的动作愈来愈激烈,她的唇也愈咬愈紧,双手揪紧身下的被褥,他疯狂占有她滑女敕的身子,她达到无法想象的高潮,两人随即迷失在醉人的激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