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情夫 第十章
作者:唐筠

原先雷迅是打算一回家洗个澡就要先睡一觉的,但是雷鹏打了一通电话来,要他收一封信,所以他只得告诉雷鹏章茴的帐号,让他把信寄到章茴的电脑中。

他从来不曾动过章茴的电脑,但是现在他的电脑故障,而雷鹏又不在台湾,他只好让公司的电脑工程师把电脑带回公司去修理,所以他才不得不借用章茴这部又老又旧的破电脑。

他曾提议要换新,但是章茴说她用不上,不需要浪费,所以才让这部老电脑继续留下来。

这会儿,他好不容易进了收件夹,却跑出了一堆数字。

要命喔!那么多封信,他正纳闷是哪个家伙这么无聊,一下子寄那么多转寄的邮件给章茴?

可是,下一秒他却愣住了!

再下一秒,他的情绪只能用“怒火攻心”四个字来形容。

他打开第一封信,上头写着:

亲爱的章茴:

我收到你的信了,知道你也如我想念你那般的想念着我,我很开心!

也更加的想念远方的你,我知道,很快我们就会重聚的。

爱你的汉杰

这个名字他不陌生,他曾经听到妮娜那样叫代替她去帮章茴导游的男人,这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但是,为什么他会写信给章茴?他们又通信了多少回?

亲爱的章茴……如此恶心的字眼,绝对不可能是刚开始通信的人会用的字汇,那个男人还说章茴告诉他她想念他!?自己的老婆瞒着他和另一个男人通信,竟然还想念着那个男人,这火他怎么也压不下来。

紧握着想要砸烂电脑荧幕的拳头,他又开启第二封信:

我最亲爱的章茴:

看着你的照片,回想着我俩袒裎相见的景象,我真的想你想得快要疯狂了,你知道我此刻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好想再一回将你紧紧拥在我怀中,听你因我的占据而尖叫,感觉你柔细的肌肤紧贴着我,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爱你的汉杰

他知道自己的怒火已经狂炽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为什么要继续看下去,他告诉自己,他要知道自己被背叛到何等地步!包要看清楚章茴那个女人的真实面目,这是唯一可以让他继续往下看的理由。

但是愈往下看,信件内容的字眼就愈加的不堪入目,他甚至有直接删除它们的冲动。

不过他没有那么做,因为那是章茴背叛他的证据,所以他也极力的按捺住性子,没让自己砸了眼前这部老旧的电脑。

再度入眼的信件更是让他诧异得无以复加!

那个男人写着什么?

人工薄膜!?

天哪!

他的耐性终于到达极限,他无措的从椅子上站起,像疯子般的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最后则是抓狂似的拂落桌子上那些古董。

他向来懂得控制情绪,不会无故摔东西,但这回他已经失去了准则,或者,他已经不晓得什么是准则,而自己又该相信些什么。

他所爱的女人,心机竟然那么深沉,为了欺骗他,还去动人工薄膜的手术,而他竟然愚蠢的以为自己找到了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还傻呼呼的把她当成宝贝,这太可笑了!

夜渐渐深了,电话响了好几回,他充耳不闻,动也不动的死盯着电脑荧幕上那些猥亵的字眼。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有的只是心碎。

???

拨了第三通电话没有回应后,章茴就决定自己回家,就像过去她独来独往那般,差别只在于现在的家是在郊区,公车不方便,只能以最让雷迅头疼的计程车代步。

不过基本上她是安全抵达家门了。

在进家门之前,她完全认定雷迅之所以没有接电话,是因为他太累睡着了,为了怕自己进门的声响吵醒了他,她进大门到房间之前,都是蹑手蹑脚的进行着。

但是,推开房门却只看到整齐平躺在床上的棉被以及那成对的枕头,除此之外并没有雷迅的踪影。

她不死心地继续寻找,开了浴室的灯,依然是空无一人。

在楼上遍寻不着雷迅的身影,她又转向楼梯下楼,就在她朝书房方向笔直前进的时候,从书房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铿锵声响。

她直觉不对劲,便加快了步伐接近书房,却在门口处迟疑了半晌。

她担忧的想,万一是小偷怎么办?

她又想起雷迅,他人呢?车还在,这就表示他在家里,可是,他既没有接听电话,又不在房间里面睡觉,这种种可疑现象让她不由自主地担忧起他的安危来。

结果,那铿锵声后,整个夜又静默了下来,好像压根没有事情发生过。

终于,章茴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够坐以待毙,她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推开书房的门板。

门开启的一刹那,她差点惊呼出声!

“天哪!地震了不成?”她诧异的望着那一地的狼借惨状,双眼不由自主地四处逡巡雷迅的身影。

终于她在那背对着房门的皮椅上找到了雷迅,但她仍四处巡视了半晌,直到确定书房内只有雷迅一人,胸口那颗重石才得以放下。

“雷迅,你怎么了?”她缓步上前,却在与雷迅的眼对上之后停止了步伐。

那双眼怎么回事?

她难以相信雷迅会用那么冷漠的神情望着她,好像她只是个陌生人,那是绝对不该出现在一个丈夫对一个妻子的眼神中的,但是她却清清楚楚看到了,甚至到现在,雷迅仍然用那种眼神瞪着她。

很久很久,雷迅都动也不动一下,而章茴就那样被他的眼神定住不得以动弹,谁能够相信,现在的他就是下午那个对她深情款款的男人,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要怀疑现在坐着的人并不是她的丈夫雷迅。

但除非他有双胞胎兄弟,否则他便是她如假包换的丈夫雷迅。

这样的雷迅让她感到陌生,也令她想起在美国所发生的一切,难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她很害伯这种状况,但是他动也不动一下,也不说话,她只得逼着自己开口破除沉闷询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谁?”雷迅眼眨也不眨的望着她问。

“我是谁?你怎么这样问我?你还好吧?”

他的状况让章茴忍不住要想,他是不是跌倒而丧失了记忆力?

否则为何这样问?

她正打算举步上前,雷迅突然对她大喝,“站住!不许你靠近我!”

她得到了正解,雷迅是正常的,他没有丧失记忆力,更没有忘记她是谁,他只是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章茴被动的停下脚步,站在原点询问:“我可以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吗?你是不是不高兴我和朋友去逛街?”她不认为雷迅会那么小气,所以又问:“也许你身体不舒服,让我瞧瞧你,如果真的不舒服就该早点看医生,或者我打个电话请你的家庭医师过来……”

雷迅冷冽地打断她的话,自顾问她,“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她愈来愈糊涂了,“你可不可以说明白点?我不懂你到底怎么了?”

“是满嘴谎言的这个,还是纯情可人的那个?”

雷迅挖苦人的语气让章茴听得很不舒服,但她不想和雷迅吵架,他的不对劲肯定是来自于某种压力,通常他不是这样的,她深信那个对她温柔体贴的雷迅才是真正的他。

她还是鼓足了勇气走近他,然后轻柔的捧着他的脸蛋审视,“你一定是太累了,你的脸色很不好,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讨论好了,今天先上床睡觉吧!”

突然她的手臂被雷迅用力的扯起,他所用的力道几乎可以扯断她的臂膀,使得她痛得尖叫。

“雷迅,你弄痛我了,快点放开我啊!”

但不管她如何叫唤,他始终是充耳未闻,手劲仍大,眼神如冰,而看她的神情,更是比看个陌生人还要陌生。

“雷迅……”她很伯,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说过这辈子最讨厌被人欺骗!”

“你是说过,但是我还是不懂……”

愤怒到濒临崩溃边缘的雷迅以粗鲁的举动将章茴的头压向电脑荧幕,发疯似地对她吼着,“你想懂,自己看清楚了!”

“看什么?”章茴强忍着屈辱与疼痛把视线转向电脑荧幕,压根不认为里面有什么值得雷迅这样大发雷霆,但是下一秒她却愣住了!

那些肮脏的字眼让她几乎看不下去!

“这……”她的视线来回于雷迅与电脑之间,期许从中找到一点点答案。

“你也会看不下去?”雷迅冷酷的哼着气指控,“你不是很习惯这样的对白,该说是你的最爱不是吗?”

“雷迅,你怎么这样说,这种恶心的字眼怎么会是我的最爱,我真的搞不懂你,那些信件关我什么事情?”

“你别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谁是汉杰,你们在美国可是一起渡过很美好的一个上午,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或者你们根本更早之前就已经认识,是不是这样呢?”

电脑中那些字让她不舒服,但是却远不及雷迅说出口的话来得伤人,他是她的丈夫,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她,这可关系着她的名节哪!

“如果你不提起,我确实忘记他是谁了。”

“骗子!”

“我说的是事实,我真的已经忘记那个人的长相。”除了他那头金发,外国人对她而言,看起来都一个样。

“那他会写出这样文情并茂的电子情书来?”

“他爱写什么是他的事,与我有何关系?”

雷迅一个字又一个字地重复念着汉杰在电子信件中所写的内容,一字一句都让人从脸红到耳根子,而眼睛更是已经放大到无法再放大的地步。

她不敢相信这些电子情书是写给她的,她总算明白雷迅动怒的因素,那些话听起来那么暧昧,身为丈夫的他不动怒那就太奇怪了。

但是,她的人格就这么不值钱吗?

“我真的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你真的凭借那些猥亵的字眼就断定我和那个男人有染?或者你根本一开始就认定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用情至深原来是这般的伤人,她爱他是爱错了呢?

雷迅被问得语塞,但是更多的愤怒却油然而生,“你就是会演戏,我才会被你那纯情的外表给骗了,性冷感?”他讽刺地一笑,在他的撩拨下那般的风情万种,他蠢呆了才信她,连现在他都险些被她那欲哭的眼给说服了。

“别再演戏了,我不会再被你给骗了。”

“演戏?”她不懂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难道说他们相爱都是假象吗?

恐怕是的,他那冷然的眼神让她不由得相信,一切只是一场梦,早该醒的梦,她却让自己愈陷愈深,才会惹来今日这般的羞辱!

麻雀永远都变不了凤凰的,因为麻雀永远都是麻雀。

“算了!”

她心灰意冷的神情让雷迅一震,诧异的问她,“你不想辩解了吗?那是否意味着你无话可说?”

“若是你信我,我不需要任何言语你都会相信我的忠诚,若是你不信我,我费了再多唇舌也是枉然,何必!”

“你很会说话,但是我雷迅不是笨蛋!”

“你当然不是笨蛋,你只是……”她瞅着他,很久很久后才缓缓吐出一句,“这个没有心的魔鬼!”

她知道惹怒他的下场会很凄惨,也许从此之后再也回不了头,但是她仍强逼自己勇敢面对现实。

雷迅的心乱了,找不到头绪,只能任其内心自以为是的魔鬼放肆,“滚!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丙真是回不了头了,在他丢出那些狠话之后,她的心也跟着上了锁。

???

听到雷迅把章茴赶出家门,雷鹏彻夜搭机返台,但是雷迅却严重的警告他不许张扬他与章茴的事情,更不得让他们父母知道。

一抵达家门,雷鹏还不及丢下行李就对雷迅大骂,“你又哪根筋不对了?怎么连赶大嫂出门这种混蛋事都做得出来?”

“你要不想找打就给我闭嘴!”雷迅丢给他一记电光眼,严重的警告他会那么做,要雷鹏不要轻易试探他的耐性。

雷鹏仍旧不怕死的骂着,“我说你要不是吃错药,就是神经失常了,大嫂哪里得罪你?你怎么可以做出那种事情来呢?你赶她出去?”

“闭嘴!”

“嘴巴是我自己的,要闭嘴的时候我自己就会闭嘴,倒是你,说点道理出来,虽然老婆是你的,但是她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你要赶人之前也要听听我们的意见,不要老是为所欲为……”

突然雷鹏衣领被揪起,但是他还是不知死活的说着,“我说错了吗?我知道你是老大,但是老大也不能够独断独行,理由呢?你总不会没事赶人出去吧?”

“家里不容许住着一个骗子。”

“骗子?”雷鹏忍不住想笑的冲动,他不禁笑了出来,还一直不断的重复着,“骗子?”

“没错,是个骗子,还是骗术登峰造极的女骗子。”雷迅说的咬牙切齿。

雷鹏一味的冷笑,“我看你神经秀逗了!”

“你……”

“大嫂骗了你什么?她连爸妈要给她的股份都不要了,她骗了什么东西你倒是说出来让我闻香一下。”虽然,雷鹏不认为自己识人能力在老哥之上,但是当局者迷正是谈情说爱的一般模式,老哥谈生意一把罩,但是谈起爱情来也跳月兑不出常人的模式,所以,他有自信比他这个当局者更清楚实际的情况。

要说章茴是个骗子,那么他们这两个在女人堆中打滚的兄弟可以算是千王之王了,呆子都看得出来章茴单纯到几近蠢的地步,她要能骗人,天会下红雨。

“说啊!你要说不出来,我就请爸妈回来,你这回做的太过火了,只怕你老婆肯原谅你,老爸那一关你也过不了。”“你要敢告诉爸妈,我就跟你没完。”雷迅再度警告。

“要我不说也可以,你去把大嫂找回来,不然纸是包不住火的,爸妈早晚会知道,到时候你怎么说呢?”

雷迅闷着气说:“届时我自己会有办法,不劳你操心。”

“那你要我回来干么?”雷鹏没好气的问。

“帮我追查一个人。”

“追查一个人?谁?大嫂?”

“那种心机深沉的女人不配当你大嫂,从今以后不许你叫他大嫂!”雷迅恨意深浓的说着,“帮我找出那个和这女人有染的男人。”

雷鹏愈来愈纳闷,搞不懂怎么一对佳偶会变成怨偶?事情转变的过度迅速,让他有模不着头绪的感觉。

“大哥,我不能因为你是大哥就偏袒你,大嫂也是我们一家人,如果你冤枉了人家,我这个做弟弟的若继续挺你,人家会说我们家都不讲道理,所以,请你说明来龙去脉,否则这个忙我不帮。”

“我不是找不到人,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丢了爸妈的脸,你到底帮是不帮?只要一句话就够了!”

连理由都不肯给,这个老哥还真是让人讨厌,“都这节骨眼了,你还这么蹊,你真的很讨人厌!”

“帮不帮?”

如果不帮,事情就更不能够查个水落石出了!

基于此,雷鹏才勉强点头答应,“我帮。”

他认为这是帮理不帮亲。

至于雷迅,他压根不在意雷鹏怎么想,他满脑子都在想,谁让他万劫不复,他就要那个人永世不得超生。

“那现在就开始。”

“现在开始?从哪里开始?”猴急喔!他连对方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怎么查?“老哥,你急疯了啊?还是你早就掌握到对方的一切?”

雷迅指着电脑,冷淡的回道:“里面有那个人的名字,还有他写的一些不堪入目的信件,我想你可以从中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最好马上把他给我揪出来。”他曾打电话去美国,让人去抓那个家伙,但是派去的人回报给他的消息却是人去楼空,原来早在他去找妮娜那一回之后,他们就搬走了。

但雷鹏面对着电脑却蹙紧了眉头,“老哥,你也太高估我了吧!”光凭网路邮件若能轻易揪出对方,那么网路盗版就不会那么猖獗了。

不过不想惹老哥太火大,雷鹏还是专注的翻看每一封信件。

看得叫人吐血,但是雷鹏却从中发觉到一些蹊跷。

“老哥,这些信是原本就在电脑里的,还是你收下来的?”

“你不是要寄资料给我,家里的电脑送修了,只好用这部老爷电脑,结果就收下了那堆垃圾。”

“同一时间对不对?”

“没错,那家伙还更是勤劳,一下子写那么多不怕自己欲火焚身。”雷迅冷哼着气,一脸的不屑。

但听完雷迅的解说,雷鹏的脸却突然出现笑容,甚至还肯定的对他说:“雷迅老哥,你这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唷!”

“我不是叫你回来损我的。”雷迅不悦的瞪着雷鹏,心里只想着快点把汉杰那混蛋揪出来痛扁一顿,当然光是痛扁一顿还不足以让他消气,“你的任务就是快点帮我找到那家伙的下落,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只要看见结果就成了。”

“但我认为当务之急是你先找到大嫂好好的向她赔罪才是。”

“你没听懂是不是?”

“我懂,完全明了,你被耍了。”

雷迅为之一愣,完全无法理解,“你说我被耍是什么意思?”

雷鹏指着电脑说:“这发信人要不是笨蛋就是把你当成傻子,不过原则上我认为你们正好半斤八两。”

“你要不要说重点?”雷迅愤然地揪起他的衣领,神情肃穆的凝着他问。

雷鹏笑了笑,不疾不徐的分析,“首先,那家伙发信的时间太奇怪,一天内发了好几回,可见他的信都是在同一天完成的,而你在同时间内收下了这些信件,由此我敢断定大嫂根本就没有看过这些信件,再则,大嫂若是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她会任由这些危及她的地位的信件留在电脑里吗?”

“她认定我对她的信任,这点更让人恨之入骨!”

“大哥,你因为气愤冲昏头了,好好冷静的想清楚,从你在同时间收下那么多信件这一点看来,大嫂应该很久没上来收信了,那又怎么可能和他互通信件呢?”雷鹏很客观的分析着每一个可能性,另外他指出自己在删除的信件中找到的可疑之处,“你看过这封信了没有?”

“反正又是不堪入目的信件,没啥好看的!”

“那可不,这是很值得你看的信件,竟然有人写信威胁大嫂要她离开你,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雷鹏的话吸引了雷迅的注意力,他转过头,把视线专注的定在电脑荧幕上。

仔细阅读之后,他诧异的低语,“为什么章茴没告诉我这件事情?”

“不想让你操心啊!大嫂是这么的体贴你,但是你给她什么呢?不停的羞辱,还赶她出去?”

也许雷鹏所言是正确的,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把章茴痛骂一顿,还把她赶出去,若是误会了她,他岂不是愚蠢的中了那些想要分散他们的人的伎俩?

终于他的脑子开始转动了,跟着想起自己上回误会章茴还害她昏死过去,当她被绑架回到他身边让他失而复得时,他就发誓一定要一辈子好好的呵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可这回他却狠狠的羞辱她。

这会换得什么结果呢?

愈想愈害伯,他紧张地起身,无措的说着,“也许你说得对,当务之急是先找回你大嫂……”

“希望你想通的还是时候。”雷鹏虽也气他的冲动,但是仍旧在心底期许他与章茴早日团圆重修旧好。

???

台北这个伤心地章茴已经不想待下去了,但是,这会儿她却是有家归不得,当初结婚的时候,她老爸坚决反对她嫁进雷家那种豪门之家,可是她坚持己见非得要嫁给雷迅不可,所以她老爸当时丢下话,吃了苦别回家哭诉。

所以,现在她真的是有家归不得。

在朋友那儿住了两天,她怕打扰朋友太久不好意思,所以一早就拎着行李离开,准备找家饭店暂住一些时日再另做打算。

然而在她准备投宿饭店的时候,却看见那个害得她有家归不得的恶毒男人汉杰,而在他身旁的竟然是玛琳达。

她突然明白一件事,汉杰和玛琳达绝对是挂勾在一起的,她先前收到的威胁信件恐怕也是这两人搞出的名堂,而那些叫人做恶的信件极有可能是玛琳达唆使汉杰写给她的。

这一番联想下来,所有事情都得以正解,只是她实在不敢相信像玛琳达那样有身份地位的上流淑女会做出那么卑劣的勾当来。

原先她想要打电话给雷迅,让他亲眼看见事情的真相,但是后来她还是作罢,因为一切不过只是她个人的猜测,再说,就算找出真相又如何?雷迅宁可相信那些冷冰的电子邮件,也不肯相信她这个枕边人的态度已让她失望透顶。

她决定要远离这些是是非非,不想再让雷迅有半点机会伤她的心。

而事实上,她已经没有心可以伤了。

就在她准备离去的时候,却被雷鹏给碰个正着。

本来他就一直觉得玛琳达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弃老哥,所以他派人盯住玛琳达,想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结果,今天回报的人告诉他玛琳达昨日已经搭机飞往台湾。

于是他又派人到机场盯人,果真给他盯出了名堂,据报,那个与玛琳达同行前来台湾的人正好就是老哥要找的汉杰。

好巧不巧,现在让他碰上了章茴,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一举数得。

“大嫂,跟我一起回去吧!”

“回哪去?”章茴一脸苦笑地回应他,“我又没有家,能回哪去?”

“我知道大哥很过分,但是他已经在反省了,你就原谅他这次吧!”

“到底你们是兄弟,不管他伤我多深你还是替他求情,这我不怪你,但是我和你大哥恐怕真的缘份已尽,我不想再受到任何伤害。”

“我知道你很气大哥的冲动,但是你换个角度想想,大哥若非很爱你,以他的性情又怎会乱了方寸,你说是不?”

章茴提起行李,无所谓地笑说:“是不是都无所谓了。”

雷鹏依然不死心,继续劝阻,“难道你真要让那些害你们分手的人得逞?我看他们八成已经在庆贺你离开雷家,紧跟着就要取代你的地位,你真的要容忍他们如此的为所欲为?”

“如果你大哥要继续让假象蒙蔽心眼,那也只能怪他自己,我无能为力。”

章茴自顾自地往前走,不再理会雷鹏。

“你要上哪去?”雷鹏拉住她,硬把她的行李丢进车后座,也把她按进驾驶座旁的位置,“既然找到你,我就不可能让你这样离开,就算你对大哥已经没有感情,就算你们以后想要分手,我都要你们面对现实,等这件事情解决了,你们想分手可以,但我希望你们是在冷静的状态下协议分手。”

章茴垂下眼脸,苦苦的央求,“雷鹏,你可不可以不要为难我?”

“我不是为难你,只是不想你往后后悔自己今日所作的决定,再说,我不信你一点都不气那个害你害得这么惨的臭男人,你不恨他吗?”

恨他又如何?

“若是你不肯跟我回家,大哥肯定会杀人。”

“那不关我的事……”

“真的不关你的事吗?”雷鹏笑着往她肚子瞧去,若有所思的说着,“万一你怀孕了,大哥却因为杀人要被判刑,你想往后孩子若是知道他的爸爸是因为妈妈而去杀人,他会怎么想呢?”

“你胡说些什么,我又没有怀孕!”兄弟俩都一个样,子乌虚有的事也硬要说得好像有那么一回事,“他也不会因为我去杀人,因为他根本不信任我。”

“但是在我做了那番解说之后,他现在正气得到处找那家伙算帐。”

“那你就不要告诉他那混蛋在台湾。”她不想雷迅成为杀人犯,即使他那样伤害她,她竟然还是无法少爱他一点。

爱也许就是这么不可理解,受伤了只想自己舌忝伤口,她其实并不埋怨雷迅,只觉得心灰意冷罢了。

“让我走好不好?”

“那很难。”

“什么意思?”

雷鹏眉一挑,以眼神示意她往前看,顺着雷鹏眼神所指的方向,她看到雷迅正往他们这儿笔直的走过来。

章茴唯一的念头就是逃。

???

她这辈子从没有这么认真的跑过,就算以前读书时赛跑,章茴也确定自己没有为了体育成绩而这么尽力过,但是她已经跑了很久,很认真、很用力的在跑,但紧跟在后的雷迅却甩也甩不掉。

看得出来他并没有全力在追赶她,倒像猫捉老鼠般,明知猎物可轻易获得,却不想这么早结束游戏。

终于她跑累了,再也跑不动,也根本不想跑了,她停了下来,恨恨的转头瞪着漫步而来的雷迅,“你到底想怎样?”“带我老婆回家。”雷迅笑笑,好像先前那些狠话从来没有说过一般。

章茴气急败坏的对他大骂,“看来你记忆力不太好,是你赶我出来的,我已经不是你老婆了,请不要来和我攀亲带故。”

雷迅坏坏的笑说:“是吗?但是我好像记得我的户口名簿上有你的名字,还有,你要不要检查一下自己身份证上的配偶栏是不是我的名字?”

他故意以整她为乐,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这并不是游戏,更不是玩家家酒,你说出去的话都可以不算数的吗?”

“是啊!我转身即忘,怎么办?”

“你……”她突然恨得想要啃他的骨、喝他的血,“没见过像你这样厚脸皮的人!”

“那表示我很特别。”他一步上前,突然搂住她说:“跟我回家吧!”

他真的忘记自己是怎么羞辱她的吗?为什么他可以变化这么快?

“你简直就是个双面人,我没法子和你这样情绪反复不定的人继续生活在一起,放过我吧,算我求你成不成?”她真的没办法再承受被他甩开的打击了。

但雷迅把她的请求当成耳边东风。

他继续我行我素的说着,“我不会放开你的,你最好打消甩开我的念头。”

不仅没一句道歉的话,他连反省都省略了,“没想到我嫁的是只大沙猪,你根本只是把我当成你的玩具。”

“不是。”

“是你赶我出来的,我不会跟你回去。”

“我想那是误会,我会找到真相的。”

“若是下回你又认定我背叛你,你又要赶我走是不是?”雷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让她更加认定他会故态复萌,“我绝对不会跟你回家。”

“那我只好扛着你走。”他再度上前,伸手就要抓她。

章茴恐惧的退开几步,不敢相信他会用那么野蛮的手段对待她,“我是人不是猪!”

“是人就听得懂人话,跟我走还是要我扛着你走,你自己选择。”

“雷迅,你这大混蛋!”她气得破口大骂。

她并不是没有脾气,只是因为爱他所以不断包容他的霸道无理,但是再好的脾气也有受不了的时候,就像汽球吹到极限就会自动破掉,这是同样的道理。

“很好,谢谢你给我理由扛着你走。”

“你乱讲!”她哪有给他那个机会。

雷迅贼似地笑着对她解释,“你骂我浑蛋,那我只好做浑蛋常做的事情喽!”

见他又要上前,章茴急得威胁,“你要是乱来我就大叫绑架!”

“好啊,正好可以让警察把我抓起来,也许你恨我恨得希望我被枪毙,那也可以,只不过我担心咱们爱的结晶恐怕要变成孤儿了,你忍心让宝宝没爸爸吗?”

又来了!兄弟都一个样,她肚子看起来像怀孕的样子吗?还是她的脸出现了孕味?

看到阴魂不散的记者又出现在他们四周,雷迅憋着笑问:“到底怎样?你要自己跟我回家?还是让大家继续看我们演戏?”

都不想!但是他会照自己所说的去做,他向来说到做到,就只有对她说的总是出尔反尔,她实在无法忍受他这样阴晴不定,“你到底要我回去干什么?难道伤害我给你那么多的乐趣吗?”

泪水来得突然,她告诉自己千百回不要再哭了,她不想让自己变得如此脆弱,但是爱上一个男人的女人似乎都是脆弱的,她无法控制眼中的泪水。

她的泪水永道让他心痛如绞,雷迅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心疼万分的安抚她,“我知道,我是浑蛋,我向你保证不会再伤你的心了!”

因为他终于明白,伤害她比伤害自己更让他痛心,男人的爱和女人的爱是对等的,谁也没法占上风,伤心的程度其实是相同的啊!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好吗?”

也许她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她突然想念起她包养他的时候,他的种种温柔体贴,“如果你愿意再让我包养你,我就考虑给你机会。”

“好啊!”他回答得顺口。

她难以相信他的更诚,“你不要随便说说就算了,让我包养,一切得要照我的规矩走,你绝对做不到的。”

“但是我会努力去做。”

“你当真?”

“当真。”

她破涕为笑,“那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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