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钱维书额上冷汗直冒,颤抖着声音喊出这个数字。
灿融正站在台上,拍卖的就是她颈上的那条南洋天然粉红珍珠项链。
之前所拍卖的珠宝,他都没有出价,这是他捐的,灿融又站在台上,他岂能不开口出价?
但是……他实在很紧张。若没有人喊出更高的价钱,他要去哪里筹这三十万?
“把文件签了,殷先生会再给你三天的时间,并且帮你解决眼前的问题。”陈律师淡淡地递给他一纸合约,眼见朝台上扬了扬,
“只要灿融一夜?就这样?”看着文件上的黑字钱维书几乎要惊叫出声。他怎么样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三十万第二次!”主持人的声音像掐紧他神经般的再度响起。
“写或不要一句话,但我不认为你有时间讨价还价。”陈律师面无表情地提醒。
钱维书的神经绷得死紧,看着主持人环视全场,要开口激下槌子时,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口。
“我签!”他拿起笔,飞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百万!”陈律师的声音几乎与他的动作同步,在主持人开口的同时,喊出了价码。
这个价码,霎时引起与会人士的窃窃私语,钱维书也呆愣了好半晌。
“一百万!有役有人出更高的价钱?”主持人高兴的问道:“一百万第一次!”
台上的灿融听到有人出了比钱维书更高的价码,脸色刷白,甜美的笑容霎时消逝无踪,心急地直盯着钱维书。
这条件表示殷扬对灿融有兴趣,可是……为什么只要一夜呢?钱维书紧拧着眉细想,丝毫没有注意到灿融从台上投来的求救眼光。
“一百万第二次……一百万第三次……”
随着主持人的叫声,灿融的眼泪急得在眼眶里打转。而她的丈夫,她目前推一的依靠钱维书不但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成交!”主持人喜悦的敲下槌子。
听见槌子声音,灿融顿时全身僵直,脑子一片空白。
当助理小姐微笑地自她颈上取走那串珍珠,她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衣襟。
她急忙转身走下台,直往钱维书奔去。
“维书!”她喊着。
钱维书不但没有向她走来,反而飞快的离开会场。
这是怎么回事?!她慌了,拉起裙摆拼命的追上去,想问个明白。
“欧小姐,你不用追了,钱先生要我来请你上车。”
陈律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爷爷的项链没有保住,他先是远远的逃开她,而后又请人来接她上车,这是怎么回事?
“一切等欧小姐您上车,就会明白了。”陈律师有札却不容她拒绝的请她坐上等在外头的轿车。
“是你!”一认出车内的人,灿融失声叫道。
“哭了?”殷扬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扬起手中的锦盒道:“为了这个吗?”
“是你标走的?”她吃惊的瞪大了眼。
转念一想,这是她惟一的机会了。
灿融压下心中所有的疑问,整理好思绪,想买回爷爷的遗物。
“殷先生……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串珍珠项链对我而言意义重大,你开个价,我向你买回来。”
“你要买回去?”殷扬瞅视着她,阴森的眼又眯了起来。倏地,一缕微笑在他线条深刻的脸上漾了开来。
“你凭什么以为你有办法买回去?”
灿融愣了下。一时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你的意思是,你会开出一个天价?”
“一百万!就以我买到的价钱,只要你付得出来,我就把这串珍珠项链还给你!套句你说的,君子不夺人所爱嘛!”他带着迷人的和煦微笑,兴味盎然的瞅视着她。
殷扬觉得她比一只小白兔还脆弱、还天真。他可以轻易的捏死她!但是,他不打算这么做!
因为,那无法熄灭他满腔的怒火,无法让她明白她犯下了多么不可原谅的错误,更无法让他……拥有她。
“我当然付得出来!”灿融信心十足的顶回去。
“哦?”殷扬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嘲讽的又问:“以你钱夫人的身份?还是潘氏珠宝继承人的身份?”
“有什么不同吗?不管是哪一个,我都可以轻易的拿出一百万。”他那嘲弄轻蔑的态度终于引发了她的不满。
“那你是要请钱维书出面罗!”:他仍是满脸的笑容,有礼的递给她一支行动电话,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好戏。
灿融毫不犹豫的按下号码。
“维书,我是灿融。”
“灿……灿融!”钱维书支支吾吾地,“对不起,但是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真的!我……”话没说完,他便慌忙地挂断电话。
“维书?维书,你听我说……”她呆愣地望着断了线的电话,不安的感觉瞬间涨满心头。
“怎么样?钱先生什么时候到啊?”殷扬笑得像只狐狸。
“我……”灿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收讯不清楚……讯号断了,麻烦你送我回去,我会一分不少的把项链买回来!”
殷扬盯视着她,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逝。
“女人通常不怎么聪明!但一个女人如果笨到像你这样,那就太可悲了!你凭什么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如你想象的?”
他严厉的措辞、瞬间变得严肃冷酷的面容、浑沌不清的现况……在在令她心中的恐惧不断加剧。
“你在说些什么?”从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话。“我的生活不需要我去想像,因为那是事实!再说……这些你完全没有资格评论!”尽避胆怯,她仍挺直腰杆回击。
“我没有资格?你先看完这份文件再说。”殷扬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活。
灿融颤抖着手接过那分文件,仔仔细细的看着其中的内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我不喜欢这种玩笑!”她一脸无法置信的把文件丢回给殷扬,心却不由自主的战栗着。
“我段某人从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玩笑上!”他收起文件,严肃至极的对她说:“你我有一夜的时间可以共度,因为你是我买来的,所以我拥有主控权;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内,想做些什么、完全操之在我,你有反对的权利。你可以找律师问个清楚。但我保证,所有的律师都会重复一遍我刚才说的。”
“怎么可能?”她大叫,“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现实生活中?我是一个人,你们怎么可以像买卖物品一样的宰制我?”
“怎么不可以?”殷扬冷酷的掐住她细致的下巴,把她拉向自己。“第一课,有权势、有金钱的人决定一切!这就是现实世界生存的准则,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学。”说罢,他狠狠的甩开她。
灿融狼狈的跌回座位上,吓得说不出话来,伤心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那一身冷冽残酷的气焰,是她从未见过的。她的世界因为他而产生变化,而自小到大的信念,也随管他加诸于她的作为而动摇了…
“我顺便提醒你,”殷扬又冷冷地开口。“别让我看到你的眼泪!我的不悦,只会增加你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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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从繁华的市区驶往郊区。
随着灯光的逐渐稀落,灿融的心越趋不安。
维书!快来救我!版诉我,这一切只是场噩梦、只是场劣质的玩笑,别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我好怕!好怕、好怕……
她在心里呐喊千百遍,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却也怕惹恼了他不敢流下来?
钱维书始终没有出现,没有像个英勇的王子般,现身救出陷入魔掌的她。而她曾经相信的奇迹,也没有在这个时刻降临到她身上。
“下车!”
有的,只是这个邪魅的男人,和他一身的邪恶气息。
灿融害怕地慢慢挪动身子,脚才跨出车门,迎面而来的一阵沁凉夜风就让她打了个寒颤。
“我明白的告诉你,我不懂得怜香惜玉,所以别期望我献什么殷勤!”殷扬冷着一双眸子睨着她。
灿融像个小女孩,委屈地赶紧下车。她拼命拉高薄纱披肩,怯怯地跟着他,这才发现她正身处在一个小林子。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一阵阵虫鸣,和不知名的夜鸟鸣叫声。
灿融紧跟着殷扬的脚步,走进他精致的别墅里。
“砰!”一声,大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关上。
灿融猛地回头,发现殷扬正昂然的挺立在她身后,仿如邪恶的夜魅,令人望之生畏。
“你、你想做什么?”她惧怕的往后退。
“又是一个蠢问题!”他不屑的冷哼一声,霸气十足的一步步走近她、邪恶的嘲讽。“你认为我买下你一夜是要做什么?”
灿融脑子轰然作响,喉咙干涩得吐不出一个字。
他的眼神狂妄的肆虐过她的身体,戏谑地笑道:“绝不会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他冷热的眼神逼得她全身泛起疙瘩,胸中的恐惧涨至最高点。她全身发颤的四下张望了下,想寻找逃开的路径。但是,他比她更快一步。在她迈开第一步前,将她逼到死角,成为他的囊中物。
“一个已婚妇人,我不认为你还适合玩捉迷藏这种清纯少女的游戏。”他字字犀利,丝毫不留余地。
不只言语上,殷扬更以实际行动胁迫她。他强悍的扯掉她披在肩上的薄纱披肩,让她原已惊慌苍白的脸色更形惨白。
“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泪水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啧、啧、啧!”殷扬摇头叹息。“你还是没学会!
一定要被此有过瓜葛才能找对方麻烦吗?我刚才教你的,你全不记得了!权势、金钱……你忘了吗?你不该忘的!如果方才的事情还不够让你认清事实,那么,现在的情况绝对足够让你彻底明白。”
殷扬强悍地攫住她微微颤抖的唇瓣.在她惊惶的想大叫之际,一举入侵,狂肆的侵占、纠缠她柔女敕的小舌……
八百多个日子,他终于等到了,那个十足美好、命中注定属于他的女子……
在触及她的那一秒,殷扬就不可自拔的深陷对她强烈眷恋的漩涡里,忘了一切。
他强势、霸气的人侵让她只能被动地接受他所施加于她的一切……她昏乱不已,直觉地想逃,奈何却摆月兑不了他有力的纠缠。
“你不可以这样吻我的……”终于抓住一丝空隙,她大声喊了出来,一种羞辱感同时爬上她的心头。
殷扬从深深的眷恋中清醒过来,现实的一切迅速的回到他的脑子里。所有的情意瞬间从眸底隐进,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残酷。
“为什么不可以?”他怒吼回去。“我有权利决定如何使用我买回的物品!”
“物品?”她喃喃重复了一次,水亮的眼眸盛满难以置信的表情。
殷扬在她耳边吐了一口气,无情的低声说:“当你连主宰自己命运的能力都没有时,你与一件物品有何异?”
如遭受一道霹雳猛击般,灿融霎时僵住了,两眼瞪得斗大,却失了焦点。
他残酷的话语在她的耳畔不断回响。……
殷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轻易地挑开她肩上的细肩带,柔软的丝质衣料瞬间下滑,露出大半丰润白皙的胸部。
真是得天独厚,她连垫高塑形的胸衣都不需要!
殷扬不禁深吸一口气,男性的至此已被彻底的诱发出来。
他俯首停歇在她线条优美的颈间,轻嗅着她淡雅的香味,情不自禁的在她光滑的肩上留下一连串细碎的吻……双手顺势滑落到她的美背,拉下隐藏在背后的拉链,丝质礼服缓缓的从她身上滑落……
“不!”她乍然醒来,及时拉住下滑的衣物。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他在她耳畔霸气的低语。
她一手抵住他贴近的胸膛,“我……是没有。但是……以这么高的代价来得到我,不是你这样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会做的生意!”她仍在作困兽之斗。
殷扬微眯着眼,打量她好几秒。
她突然学会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怀疑。
“或许这不是我主要的目的,但是,我不介意享受附带的利润。”他微一使力,纤薄的衣料应声撕裂。
护住仅剩的衣料,受辱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她的眼眶。
“即使是负向利润,你也要吗?”灿融哽咽地问。
“负向?”殷扬暂时压下勃发的。“什么意思?”
“强要了我对你而言不会是一个愉快的经验!我是没有选择的权利,但是你有!”
抓着残破的衣服,灿融全身神经紧绷,强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晕厥过去。这是她想到的惟一藉口,如果他不介意愉快与否的话,她就真的无路可逃了。
殷扬眉头皱紧,双眼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她好久、好久,才开口。
“我看不出我有什么选择?”
“有,你有的……”灿融拼命的点头,拼命的在紊乱的脑中思索。
殷扬冷眼瞅视着她。
“我相信维书会在期限内筹出钱来的,到时候……
你不但可以拿回你的钱,我也可以买回我的项链……
同时,你会得到我们的感激……”灿融结巴的说完,然后屏气凝神的静待他的决定。
“你这是在赌我的良知?”又沉默半晌,殷扬低沉地开口。“我告诉你,这是最蠢的方法!你永远不要想凭借着人类的良知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他用力的捏住她圆润的下巴,怒气勃发的嘲着她低吼。
她不但一点也没有学会,还执迷不悟得厉害!她把他仅存的一丝善心跟耐心给摧毁殆尽了……
“你该提供的是诱因……‘诱因’!你不明白吗?
没有诱因就没有筹码!而你,除了身体,我看不出你有其他筹码。”
清脆的丝帛碎裂声强烈地震撼了灿融的心。
“不……不要!”脆弱的情绪霎时崩溃,意识也在瞬间消逝。她犹如缓缓飘落的棉絮般,无声地往地面坠落……
殷扬心头一惊,及时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