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管终于长大了!也拥有女人的自觉,虽然直到二十三岁才长成是一件罕见的事,总比没有长来得好吧!桑曜宇略带忧郁的想,其实该为管管高兴的,不是吗?可心中却像梗了个大石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最后,他呐呐的说道:“管妈妈,管管说得对,刚出差回来是累了,早点休息的好。”
“看我老涂了,让大家在门口罚站了半天,快快,都进去坐。曜宇,你可别客气,一起来吧!”吴秀凤热情的招呼。_“宏彬,快进来吧,别林在外头像个木雕像。”管家雩一手拉着金宏彬,不客气的率先进门。
桑曜宇感叹不已,平常管家雩不管见到谁,第一个会伸才去拉的人一定是他,虽说她视全体男士为同性,但也很懂得亲疏远近之分——毕竟他们是隔壁邻居嘛!今天可反常了,她居然对他视若无睹,和别的男人亲亲热热,一时之间让自己好不习惯。
“管妈妈,你快进去吧!我要回去了,还有好些设计图要研究。”桑曜宇涩涩的拒绝了吴秀凤的美意。
吴秀凤眼尖的看出桑曜宇和管家雩之间有些不愉快,虽说难得一见,倒也不是未曾发生过。她也不当场点破,也许小俩口之间有心结,才是造成女儿今天对他人异常热络表现的主因,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反正他们自小就是愈吵愈好,她才不要淌浑水。
“曜宇,工作虽然重要,可是不要忘了照顾自己的身体健康。找一天来管妈妈家,我做些好东西帮你补一补,千万不是客气。”吴秀凤看着俊挺的他呈现出疲惫态与瘦削,心中好生不忍。
“我有口福了。”桑曜宇强颜一笑,“放心,我一定不会放弃叨扰的机会,小心你家的食物被我吃光哦!”
在家里头的管家雩见母亲和桑耀宇还在外面吱吱喳喳,心中顿时不爽,搞什么,她可是我妈耶!没事跟你这个“没有眼睛的人”扯什么?想到就不舒服,还是快点把人拉进门吧!
避家雩快速的冲到门口,一面扬声大呼,“老妈,慢吞吞的做什么?客人坐得都快长痔疮了。”
她一抬头,正好碰到桑曜宇一张盈盈的笑脸,她不假思索的月兑口而出,“笑什么?牙齿白呀?”
“管管,你太没礼貌。”吴秀凤斥着。
她没有回话,只是用充满白色的眼睛斜斜的月兑了他一眼,颇有挑衅的成分存在。
“管妈妈,我先回去了。”桑曜宇反然一晒,潇洒的挥挥手,转身回家。
避家雩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心中却没有十分愉快的感觉。她转过身,冷不防被母亲一拳敲在头上。
“哎呀,不要偷袭我嘛!”她抚着头大叫。
“管管,你以为你今年才十二岁呀!简直像个小孩子的行逞。你对曜宇太没礼貌了,亏我还是个老师,居然把自己的孩子教成这副德行,真是太没面子了。”吴秀凤气呼呼的说。
“面子重要还是我重要?曜宇他欺负我,你都不管,只会怪我。”她讲起来还觉得满月复委屈。
“从小到在只有他让你欺负的份,谁惹得起你这个母老虎?况且他要是真的对你不好,一定是你的错。”吴秀凤不赞同的看着女儿。虽说女儿是自己的,可管管是什么德行,没有人比她这个做母亲的更清楚,曜宇的个性一向温和,要真为某事惹到管管,使管管生气,大概也是因为管管的脾气太差了。
“我的天呀!你是我妈耶,连你都要偏袒他,又不是我的错,我也是为他好才……算了算了,就当我狗拿耗子,我不要跟你说了。”管家雩扁扁嘴,兀自推门进去,留下吴秀凤一个人。
“吵吵吵,只有小心眼的时候像个女孩子,偏偏是最不讨喜的样子。唉!多些娇媚不是很好吗?脸蛋是像我,个性却像极了她那别扭的老爸,真枉费遗传当年一朵花的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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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比见面不相,管家雩敲敲自己的头,捂着自己的眼珠子,巴不得自己还待在人情味浓厚的东山地部落,未曾回到人来人往的台北市。就这么巧,她又看到江映霞和黄冠志在一起的镜头,她也合该去签签六合采了,铁定会中大将。
这一次江映霞的穿着更加惹火整个人如八爪女般紧紧攀附在黄冠志的身上,姣好的身有一半是露在外头的,她软绵绵的偎有他的怀中,不时对他抛媚眼,风姿绰约的模样,教路人都看得目不暇给。可惜男主角的脸色不太对,隐隐的些不耐烦的感觉,破坏了整个画面的和谐。
“你看你看,我就说她也和一般的女明星一样,逮着机会就想往上爬。靠美色成名几乎已经成了演艺界快速出头的不二法则,除非她有很硬的后台。这可是第二次让你亲眼所见,该相信吧!我们是不是该把照片拍起来,回去让影剧组的同仁刮目相看?”陆月珊兴奋得一把掐住避家雩的领口,言词之间洋溢着激动之情,只差没有跳起来欢呼。”
“随便!”管家雩冷漠的回答,任凭眼前的人再火热风骚都与她无关,又没有实质的报偿,才不屑再当一次“爪扒子”,反正说出实情只会无端惹人嫌恶,她又不是无聊的人。
“你不是黄冠志的迷吗?怎么会元动于衷?”陆月珊打趣的看着两次反应截然不同的管家雩,这回她倒是冷淡得可以。“上次你还看得难分难解,现在却理都不理,难不成你又有新的偶象了?”
“老实告诉你,江映霞是我邻居的女朋友,上次我好心的告诉他,要他自己小心一点,没想到居然被他训了一顿,还说我只会捕风捉影,写引起哗众取宠的肥皂剧。亏我还替他担心了半天,哥儿们的感情居然比不上男女之情,难怪常常有人为女人翻脸,女人当真是祸水,从妲己开始就有历史为凭。不过也好,现在他家的事我才不想理,随便江映霞爱跟几个男人在一起,反正又不关我的事,我也乐得轻松。”
避家雩想起上回还是余愤未消,她想尽可能的以冷漠的态度看待,再不为桑曜宇的任何事烦心,只可惜伪装得不太成功,言词中赌气的成分清晰可闻,还是透露出她的关心。
陆月珊好笑的看着她硬将自己戴上一顶面具,心中暗笑她的不诚实。
“管管,我发现你其实很有女人味耶!难道我们报社的男人都瞎了眼,居然会近求远的让你这块美玉蒙尘,看你方才的不像是生气,倒像是爱人之间吵架的嘴脸哦!”
避家雩闻言一愣,随即绊红涨满了整个脸,她气急败坏的嚷嚷,“臭月珊,乱讲话,谁像爱人生气的模样来,人家跟你说正经事,你还笑我,桑耀宇只不过是个“没长眼睛的邻居”,我一点不在乎他,下次我不理你了,有事情也不告诉你,哼!”
“哈!看看你,当真是风情万种!”陆月珊做出陶醉的模样,让管家雩又打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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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容满面,管家雩的脸色不甚好看,虽然对着陆月珊嘴硬的说她不再插手管任何与桑曜宇有关的大大小小的事务,可事到临头,当真能做到无动于衷的地步吗?难哦!”
枯坐在办公桌前,手上捉着笔,脑中却如桌上的白纸一般的纯净,管家雩心中所挂念的还是今天待头一隅所发生的情形,不断地在脑海中死命的翻腾,有如海浪般的此起彼落。看来今天又不是个加班的好日子,即使她出差的题材还未写完,她也没有心情继续了。
当她蹈隅独行在回家的归途,她想了又想,如果任桑曜宇枉然投注真情,最后恐怕还是无辜的受到最深的伤害,可是真要插手,他又听不下去对江映霞不利的言词。
说与不说——唉!可真是个问题哦!”
远远的,桑曜宇就看到愁眉不展的她,他近来老有一股管管长大成人的感觉,仿佛她可以振翅高飞了,他只觉得心境像透了老爸爸舍不得承认女儿已经可以独自飞翔的样子,硬是要她继续当小女孩,可是又抛不过……总而言之,很难形容的。
“嘿!避管,你有心事吗?”他一如往常的打招呼。
乍听到他熟悉的声音,管家雩为之一怔,从那天起她就没有再见到他,原以为他颇有自知之明,不会再与自己联络,可是两家还是距离太近,总难免有时候会碰上。
但这……这也未免太巧了,才刚想“曹操”,“曹操”马上就到了——她甚至还没有开口提到他。虽然算命的一致认为她没有偏财,可她实在应该马上去签六合彩,铁定会中的。
“管管,到底怎么了?见你闷闷不乐的,你放心,不管什么事,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见她不回答,桑曜宇心中认定她绝对有问题,否则不会连他说的话都听不见,连忙将她拦下,面对着她的脸正色的说。
你都快成了自身难保的泥菩萨,还管得着我吗?还是先想想如何解决你自己的问题吧!被他拦下的管家雩心中想到,随即叹口气。他就是一个烂好人,光会替别人想,却不肯花时间在自己身上,现在社会中这种人不可罕见得很,为什么江映霞不懂得珍惜呢?
“管管、管管,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桑曜字不明白她内心的转折,只当她受得天大的委屈却难以启齿,他用力的摇晃她的双肩,希望她能注意到自己说的话。
“没有呀!我很好。”她语气平板的回答还没忘记两人处在冷战中,实则只有她一人还在意当天发生的事情。
“真的?别骗我哦!你一向都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真有心事可以说给我听,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我很愿意帮你分忧解劳哦!”他一如往日的温柔,没有半点不愉快。
是的,她应该早就明白,桑耀宇一直都是如此待人,无论发生什么事,他还是一逞的温柔,自己又何必一定和他斤斤计较这些?江映霞和他之间一定会顺利,因为再没有人会像他一般对江映霞完全倾心,当一时的迷惑烟消云散后,她相信迟早有一天江映霞一定会明白。
咧嘴一笑,管家雩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跟着松懈。
“烂好人,要充当心理医生你还早哩!我要真的有烦恼,与其找你商量,还不如一头撞墙算了。”她揶揄。
“哈,你终于肯笑了,我还真松了一口气。会笑就好,还真怕你一直板着一张臭脸难看死了。”
见到她久违的笑容,一如记忆中的阳光般栗然,闪耀着喜悦与欢愉。刹那间,他的心忽然潜心跳一拍,一直不明白管家雩的魁力所在,原来她的笑容如此真诚,很容易让人上瘾呵!
“我又没有叫你看我,谁要你偷看我。”她慎道。
“好管管,你是我的好妹妹,我怎么能不管呢?”
“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她问,“我以为平常你都要到八、九点才能回到家。”
“今天特别嘛!有个很充足的理由。公司内的工程师不够多,又召募不到合适的对象,所以我朋友明天开始要兼另一个工地的监工,今天只是先回来整理一些资料。”他餐眉。
“恭喜你了,大忙人,看来你备受重用哦!”
“什么重用?还不是老板想省钱,把我们一个人当三个人用。多赚点钱是好,可惜现在私人的时间更少了。”他叹气。
“不能陪女朋友觉得很遗憾?”她推敲,“谁家老板不希望自己员工可一人抵三人用,至少人家还想用你呢!想开点,多少有加班费可以拿,你早点把钱赚够,直接把江映霞娶进门,你就可以天天看到她了。”
桑曜宇笑笑,“再说吧!我们都还年轻。反正她本来空闲的时间就和我不同,现在也没什么差别。”
她捂住他的口,正色的对他说:“别什么都无所谓,真正有所谓的时候你就来不及了。”
桑曜宇动容,“管管,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这是什么话?又谢谢又对不起的。”管家雩一头雾水。
“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从小到大都没变。还有其实我对上次的事情感到很抱歉,你基于一片好意的将你所看到情况下告诉我,我不但不领情,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即使你可能弄错,我都应该感谢你,而不是对你发脾气,我真的很抱歉。”他诚心的说。
“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吧!”
一场误会终于冰释,两人却有不同的心情,桑曜宇的心是雀跃的,好不容易和管家雩恢复友谊,当然值得高兴。管家雩虽然也是喜悦的,但她的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一切当真如她所料的美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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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霞坐在床沿,身上一袭火色的性感睡衣将她雪白的肌肤表露无遗,低低的衣领让胸前的两颗浑圆呼之欲出,短短的衣裙遮不住一双修长的双腿,一头蓬松的秀发更让她风情万种,她唇边饱含春意,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宛如会勾人似的撩得人春心荡漾。
见身旁的男人正无聊的打呵欠,江映霞心生不满,她不相信他这么快就对她失去兴趣,她不服气。
“喂,你睡着了吗?”她不依的喷道,双手搂着黄冠志的颈项,直接跨坐在他的怀中。
“没有。”他简短的回答,语气中满满的不耐。他已非年轻小伙子,“累了吧,我先帮你按摩。”
细致的手指头在身旁古铜色的对比肌理上细细的刻划着,一个接一个圈圈宛如羽毛般轻盈,性感无比。
主动吻上他厚实饱满的唇,呵!真不愧是情场浪子,连接吻都足以让人销魂,江映霞残存理智留恋的想着。
忘我的加深吻,双手将他的颈项拉近,伸出舌头更加炽热的交缠,她的喘息声逐渐加大,热度也不断的提高。
“舒服吗?享受吗?要我继续——还是停止?不过……我想现在你大概也停不下来了!”舟稍离开黄冠走的身子,让急喘的呼吸平息片刻,她吐气如兰,一双夺魂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他,话中明显的是。
接受到她挑逗的讯息,黄冠志趋向慷懒的精神立时亢奋,双眼呈现蓄满的黯沉,脸上的不郁不也不复见。
“停下来的人恐怕是你吧!”
然后在她难耐的娇呼声后,他立刻将她压在身下,猛力的对着她亲吻,热情的法国式接吻,口舌不停的交缠,像是要人侵到灵魂中,亲密的接触更挑起他无比的激情。
取得主探权,他的一双手开始不规矩的在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上起伏,她则柔若无骨的回应。接着他又将手侵人她的衣内,覆盖住她高耸的左壑,一次又一次的逗弄。吟哦与娇笑夹杂在一起,良久良久……
“女人,你会害我累死。”自她身上翻起,黄冠志兀自点了根烟,“你的欲求也未免太高?”
江映霞不依的轻甩她一头秀发,嘟着嘴回答:“人家只对一个人有“性趣”,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吗?”他嘲弄似的笑笑:“那我可真幸福呵!有大美人投怀送抱,但不知你这朵玫瑰是否带刺。”
她顺势由他手中接过烟,凑在唇边抽了一口,满脸享受的神情。
“曾几何时,你也学会抽烟了。”黄冠志感慨得摇摇头。
江映霞狂放的大笑,“在演艺圈待久了,很难拒绝某些东西的诱惑,你是知道的。何况我要走到时代的尖端,我要当新女性,现在的女人不会抽烟恐怕会被瞧不起哦!”
黄冠志不赞同的摇摇头,虽然他是有名的浪子,但对太过女人认的女子依然有所不以为然,他内心渴望的女人仍必须有着传统的美德,像江映霞这类以身体为手段的女子,他见多了,顶多只能用来逢场作戏,认真不得啊!
只是天涯茫茫,处身在超极偶像的地位之上,人们见到的都是他光鲜亮丽的外貌与包装后的深情款款,何尝用平等的眼光对待他,谁能触及他的内心深处?真心人又在何处?
见他又恢复原先冷淡的模样,江映霞的神情立即为之丕变,又回复小绵羊的娇柔。
“对了冠志,上次你说尤导要开的新戏到底有没有我能插上一脚的地方?人家很久没接新戏了,再不出现,观众都快忘了我的脸庞。你去跟尤导说说,你们是好朋友嘛!我可告诉你,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要为我好好的争取,我听说何玫静对这曲戏也有兴趣,别偏心哦!”
终于来了,他在心里大肆嘲讽,早知道好有一天会提出代价,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现在就是她索取报偿的时刻。
“好吧!”黄冠志伸个懒腰,顺便抬起她的下颔,眼神冰冷。“我找机会替你问问,可是尤导一向喜欢亲自试镜,你还是要有实力才能被他接受,就当作你陪伴我的代价。”语毕,他用力的放开她,起身着衣,再不能留恋于床第之间。
望着他的背晾,江映霞在心中大声的呐喊,我有实力,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机会展露。只要有好的机会,我才能表现出我的实力,我会教你们刮目相看的,你们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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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好衣装,两人相偕自旅馆走出,黄冠志如衣架子般的身段与冷峻的神情吸引不少女人的注目,脸上架着一副墨镜更是十足坏男人的模样。
江映霞主动的勾住他的手,警戒的双眼暗示路人,目前他还是她的所有物,碰秒得也。
一道黑影突地挡在他们前方,动也不动。不满的皱起眉头,用责备的语气道:“你走路没有长眼睛,路这么大条,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走吗?你不会小心一点呀!”
“江映霞,我没有想到……映霞……你……你居然背着我……”桑曜宇咬牙切齿的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目光中满是悲愤,原本今天他特地请了一天假,为的是补偿因自己工作的增加以致两人久未见面,但他却无法找到她的芳踪,打Call机也无法联络到她的人,更不用提打电话到她家中。当他正无聊的在街上行走,孰知竟看到令自己心碎的一幕。
“曜宇?!”江映霞的语气一时之间出现半晌的惊惶,但随即恢复自然,双手不曾自黄冠志的手中松放。
“你今天休假呀!真难得。”她客气得一如陌生人。
“对了,我帮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当今影坛最有名的“不用了!”桑曜宇大喝,双眼直盯着江映霞,面目有些狰狞。“我不需要认识你的新情人。”
何需明说,黄冠志早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但与自己何关呢?他一点也不在乎江映霞是否有其他的男人,他们愿意如何急执都与他无关,反正是江映霞自己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眼前男人器宇不凡,却不知江映霞何故舍弃这男人,愿意跳人大染缸中。
算了,他又不是好心人,别人的闲事他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推推脸上的墨镜,“我先走了等一下还有一场戏要拍。”
“好吧!我不送你了,拜拜!还有,千万不要忘了替我在尤导的面前美言几句哦!我等你的好消息。”
她漠视正在一旁发火的桑曜宇,自顾自的频频对黄冠志送临去秋波。
“你的忙碌就是陪男人上宾馆?我朝思暮想的结果就是看到你整个人贴在别的男人身上?你……你太让我心疼了。”
仔细的看着她,桑曜宇顿觉她的陌生,那冷然的神态,不复当初的甜美,才多久不见,她已非昔日清纯的江映霞了,他感到痛心,环境之于人的折磨当真有如此大,那管家粤为何全然没有受到污染?
一等黄冠志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好随即收敛起温柔的神色,有些话早该说清楚,只是她向来不愿意主动出声,因为黄冠志能陪她的时间不多,多一个人陪伴也不坏。现下既然他已经看到了,当真要分手也好吧!
“是呵!你最清高了,我自叹弗如。告诉你,我要在这个社会上好好的生活就算是陪着男人上宾馆,为我了要得到的东西,什么手段不能使出?”她一脸不在乎的神情。
“你变了,才多久的时间,你已经不是我认得的那个江映霞。我的映霞——她有一颗热情的心,却对游戏人间嗤之以鼻;我的映霞——她虽然外表时髦,内心却不会贪图虚荣;我的映霞——她是纯洁而天真的,绝不会像你为了利益用尽一切手段……”
“桑曜宇,用不着指桑骂槐,你唾弃我就明说,何苦寻找往日的影子,根本就是自寻烦恼!”她半带揶揄,“你们男人嘴里说得好听,心里想的却更加的龌龊,一点也不正大光明。既要情人骚,又要老婆清纯,我这类的女人其实还不是你们创造出来的!”
“可你并不需要如此,你的本性善良,根本就不是放荡的女人。我爱你,你就会一辈子让你守得舒舒服服的,映霞,听我说,你可以不要工作,虽然我只能提供你简单的生活,可我是全心全意的,我现在就可以娶你进门,只要你愿意。”桑曜宇热切的说,眼中满是赤果果的期待。
有一瞬间,江映霞是感动的,但也仅只于那一刹那,她有些悲哀的看着自己,嘲讽的大笑,连泪光都笑出来了。
“曜宇,谢谢你,居然对我这么有心,一点都不介意我的所作所为,可惜呵!世界上像你这般痴情的人已经很少了。可是女人的青春有限,我都已经二十三岁了,等你发达的那天还要等多久?我在五光十色的世界待久了,就像没有翅膀的画眉乌,无法适应外界的环境,永远只能在装满完善的屋子中生活,而这些你目前提供不起呵!现在的我一心的想往上爬,就算用任何手段也不在乎,我要维持这种生活,因为我已经离不开了。至于你——我只能说抱歉,等你找到结婚的对象,我一定会送上一份大大的礼。”
说完话,她转身就走,不再回头看足原地的桑曜宇,只是在她的颊上,两行清泪泊泪流下,算是告别往昔那番纯纯的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