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古代行 第八章 行医路难(1)
作者:艾佟

狩猎归来,容安然还来不及喘口气,容悠然就大剌剌的提着六礼——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干瘦肉条——来到文安院拜师。

“这是干啥?”容安然不是看不懂拜师的六样礼物,只是很傻眼,不能理解这位姑娘玩的是什么游戏。

“我要拜大姊姊为师。”容悠然两眼闪着星星光芒,在青山猎场的时候听了许多大姊姊如何救庆国公世子的事迹,她觉得大姊姊都快成神仙了,实在太难想像,可是离开时看到庆国公世子真的活得好好的,只是脸色苍白,还得靠人用肩舆抬上马车,她突然意识到大姊姊的医术很了不得。

容安然唇角一抽,“别闹了。”

“我很认真,我六礼都带来了。”

“我没答应,你送什么六礼。”

“大姊姊不答应,我就在这儿赖着不走。”

容安然懒得理她,直接转身回屋子。

容悠然教人将六礼送到小厨房,她跟着进屋,见容安然懒洋洋的半倚在软榻上,她索性拉了一张机子在榻边坐下。

“祖母不准我行医,你还来拜我为师?”容安然随手从几案上拿了一本医书,斜睨了她一眼。“你这是来找骂挨的吧。”

“我觉得大姊姊很快就能行医了。”

容安然微微挑起眉,“怎么说?”

“那日若不是大姊姊出手,庆国公世子可能就一命呜呼了,大姊姊简直是神医,接下来一定会有很多人上门求医,晋王妃不就是一个例子吗?祖母怎么可能继续禁止大姊姊行医?”

“这件事的关键不在祖母,在安国公府。”

“安国公府不准大姊姊行医?”

“是啊,安国公府的媳妇怎么能够抛头露面呢?”

“可是,大姊姊可以救很多人性命啊。”

容安然逗弄的倾身靠向容悠然,“你要不要帮我说服安国公?”

容悠然的脸一僵,“大姊姊真爱说笑。”

“我只是让你认清楚我的处境,我要行医不难,可是安国公不点头,我就只能名头响亮,一点意义都没有。”

“那日大姊姊不是出手救了庆国公世子?”

“事出突然,遇上了难道我能见死不救吗?安国公有意见也不敢多说一句,要不他就太冷血无情了,单是庆国公府的口水就可以淹死他。”

容悠然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大姊姊想行医吗?”

“你说呢?”

“大姊姊医术那么好,不行医多可惜啊。”

容安然举起右手,反驳的摇了摇手,“你别拐弯抹角,说重点吧。”

“我相信接下来会有很多人找上大姊姊,大姊姊一个也不看,直接推给安国公府,自然会有人逼安国公点头同意大姊姊行医。”

容安然忍不住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脑子转得很快,不过不能直接推给安国公府,两家还未正式订亲,我就摆出安国公府媳妇的姿态,不妥。”

“这倒是,可是不推给安国公府,如何逼安国公点头同意?”

“我是容家的姑娘,我的事当然是祖母作主啊。”

顿了一下,容悠然终于反应过来了,“大姊姊推给祖母,人家只能转身跑去找祖母,祖母不得不想法子跟安国公交涉。”

容安然点了点头,“不过我猜祖母应该不会找安国公交涉,祖母会直接求到皇后面前,皇后的分量比祖母大多了。”

“这个厉害啊!”

“事情若按着计划走,这个当然厉害,就怕没人寻上门,祖母手上没有筹码求到皇后面前。”晋王妃寻上门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声响,她的计划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行得通。

“这个还不简单,我帮大姊姊将青山猎场的事传出去。”

这个丫头绝对有这个本事,可是她不喜欢欠人家,“这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大姊姊收我为徒就行了。”

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容安然收起平日的慵懒,神情非常认真,“可以先回答我,你学习医术的目的是什么?”

“……我觉得关键时刻可以救人一命挺好的。”容悠然觉得有点心虚,可是直接回答“我觉得很神气”,大姊姊会不会拿银针扎她?她见过玉珠练习扎针,感觉很可怕。

“学习医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我不怕辛苦。”

“你必须得到你娘的同意。”

“我娘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准丢宁成侯府的脸,她不会为了这种小事管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取得我娘的同意。”大姊姊看起来明明没什么脾气的一个人,可是当她的目光非常专注的时候,竟会让人产生压迫感。

“好啦,可以回去了,我要看书。”容安然举起手上的医书。

“大姊姊不先拿本医书给我看吗?”

“你不是还没问过你娘吗?”

容悠然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小气”,还是乖乖起身离开。

此时金珠快步走进来,“姑娘,关世子递话进来,明日书坊有新话本子。”

“知道了。”容安然好绝望,直接举起手上的医书遮住脸,躺了下来,她喜欢看话本子的污名洗不掉了!那个男人明明很聪明,为何看不出来她拿话本子不过是做个样子?

早在晋王妃找上门的时候容安然就打好了算盘——她不给人看病,因为祖母不准,晋王妃只能找祖母,而祖母会去找皇后,可是,她真的没想到晋王妃太给力了,直接进宫找皇后,皇后又找皇上,然后皇上就允了……怎么感觉像在作梦?

“这是值得开心的事,怎么傻了?”关晟凌忍俊不住的看着她一脸呆萌。半晌,容安然回过神的问:“皇上不先问一下安国公吗?”

关晟凌倒了一杯茶给她,再将打开的食盒推过去,并且递上筷子,“不急,先吃,这个生煎包放久了表面就不酥脆了。”

美食当前,其他的问题当然都是次要的,容安然夹了一个白胖生煎包,上头洒了芝麻葱花,底部一层焦黄,一口咬下去,肉香、油香、芝麻香、葱香在嘴里爆开,真是太好吃了!

关晟凌看着她吃得心满意足,他也心满意足,方才不疾不徐的道来,“晋王可是皇上的嫡亲弟弟,晋王和我爹相比,当然是晋王比较重要。”

“一山还有一山高。”若不是顾虑关晟凌的面子,容安然一定拍手叫好。

“你想笑就笑,用不着憋着。”

容安然还是觉得收敛一点比较好,毕竟她想嫁给关晟凌,对未来的公公理当有几分敬重,转而问:“安国公是不是很生气?”

“不知道,我还没有见到我爹。”得到消息,他只想着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她行医了,即便只是给女子看病,不过第一步走出去,再踏出第二步就不是那么困难了。

过了一日,他还没有见到他爹?容安然没有追问,对于安国公的反应,其实她不太想知道,免得心烦。“真好,以后不必再借道去医馆了。”

“过两日,晋王妃会亲自上医馆。”

容安然稀奇的挑起眉,“晋王妃不请我上晋王府?”

“晋王妃亲自上医馆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这样以后就会有更多人上门寻她看病,她不用守着大半日只看一两个病人,他听了都觉得心疼。

她明明医术精湛,却只有女子愿意寻她看病,甚至有些妇人还不乐意,担心她医术不好,可是无论有几个病人,在她看来一点都不重要,她钟情的好像只有行医这件事。

“我不在意名声,医术再好也有解决不了的病痛,盛名加添的是担子,何必呢?我不过是懂医术,若能救人就救人,若能减轻病人的疼痛就减轻疼人的疼痛,其他的并不重要。”

关晟凌眼中一片柔情,她的豁达总是令他惊奇,人人可以争得头破血流的名利富贵,她轻轻一句就放下了,对她而言,生与死才是难以跨越的距离。

容安然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由得清了清嗓子,道:“那个,其实……我不太喜欢看话本子。”

怔愣了下,关晟凌看了一眼她左手边一叠的话本子。“是吗?”

“真的,话本子一点意思都没有。”

“话本子确实没什么意思。”

“就是哗,我可聪明了,怎么会喜欢看话本子呢?”

若非她太过正经八百,关晟凌差点没忍住笑了。“话本子没什么意义,但是看了能解闷,偶尔看看也无妨。”

容安然突然有一种被雷劈到的感觉,她都说了不爱看话本子,他反过来说偶尔看看无妨,这不是分明不相信她吗?

“无论你喜欢或不喜欢,我想你应该不在意,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你开心就好,不是吗?”

是啊,这从来不是她的问题,可是今日她干么倔上了,非要在他面前“洗刷污名”呢?

容安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她好像太过在意他的感觉了。

半晌,容安然讷讷的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很喜欢看话本子,不必特地告诉我书坊有新话本子。”

关晟凌忍俊不住的笑了,笑得实在太欢快了,只能捂着嘴巴。

“我是不是很好笑?”

关晟凌摇着头,笑声渐渐止住了,他松开手。“没想到你有这么倔强的时候,真是太可爱了。”

容安然再次确定他是谈情说爱的高手,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撩得她耳朵快烧起来了,不用镜子她也知道耳廓红了。

“明日要去医馆,我得做好准备,先走了。”实在太害羞了,她承认自个儿很斋,这种情况只知道脚底抹油溜了。

可是没等她出了小隔间,关晟凌就从后面拉住她的手,两人手指相触的那一刻,她感觉整个身子都酥了。

关晟凌只是握着她的手不发一语,容安然不得不回过头,问:“还有事?”

过了一会儿,他很坚定的说:“我相信终有一日,不只是我,安国公府也会以你为傲。”

不知道是他的宣告还是他眼中浓烈的情感触动她的心,她以相同的坚定回应他,“我会努力。”

关晟凌欢喜得唇角上扬,这是第一次真实的感觉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起,不只是他想娶她,她也想嫁给他,他们的心意是相通的。

“我走了。”容安然抽回自己的手,走出小隔间。

缓缓的收回视线,关晟凌看着那一叠的话本子,决定请书坊将话本子打包,送去宁成侯府给容安然。

关晟凌自认为是个武将,可是他的丹青不在骑射之下,只是作画讲究意境,而上过战场之后他更是不爱作画,直到他的生命从此有了她——那个为小狐狸唱小燕子穿花衣的身影,那个站在桃花树下的身影,那个在池塘边追着小狐狸跑的身影,那个在河边全神贯注救人的身影……很美很美,他想将其一一留住。

“你这个臭小子,厉害啊,竟然让皇上点头答应她行医!”关镇山气冲冲冲进书房。

“皇上英明。”

“皇上英明,你爹愚昧是吗?”关镇山想扑过去揍人,可是难得看见长子一身白衣,真是太好看了,忍不住就收手了。

“爹的愚昧是因为世人的狭隘,不能怪爹。”

关镇山气得跳脚,“你行啊,为了一个女子嫌弃你爹愚昧狭隘!”

“这不是爹自个儿说的?”关晟凌觉得莫名其妙。

“你爹能说,你能说吗?”关镇山想拿东西砸人了,可是左看看右看看,全是精致的玩意儿,没有一件他舍得拿起来砸。

“我说,是因为爹说,爹不说不就没事了。”

“你、你、你这个臭小子!”关镇山最宝贝长子了,再重的话他说不出来。

“我亲自给爹煮茶。”关晟凌放下笔,以最快的速度将受宠若惊的关镇山带出书房,请人将茶具摆在凉亭,他亲自动手煮茶。

关镇山冷哼了一声,“你不要以为亲自为我煮茶我就会很感动,答应容大姑娘行医,那是不可能的事。”

“爹看我是如此天真的人吗?”虽然担心爹坏了他完成一半的画,但他也不是没亲自帮爹煮过茶,譬如爹的生辰、爹想喝茶时,他这个儿子当然要侍候。

当茶香曼,,关镇山的情绪缓和下来,可是依然不忘重申,“你不要以为说服皇上答应容大姑娘行医我就会认了。”

“爹错了,这是晋王妃的功劳,儿子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呵!关镇山一个冷笑,“真当你爹是个武夫,看不出你的诡计吗?若不是你挑唆晋王妃,晋王妃会上皇后那儿闹吗?容大姑娘悄悄的帮晋王妃看病,你爹就是知道了难道还敢吭一声?”

“男女有别,我跟晋王妃单独说句话都怕落人话柄,如何挑唆晋王妃?”

关镇山唇角一抽,什么男女有别,他都可以喊晋王妃娘了。“你别跟我装傻,这事没你的手笔,我绝不相信。”

“……”他很想大声说,这事算计的人是安妹妹,与他无关。

“我的态度不会改变,安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绝对不能行医!”

关晟凌选择沉默,爹的态度不会改变,那是因为皇上没有真正插手,若是九五至尊直接下一道圣旨,爹还不是只得乖乖从了。

“你听见了吗?”关镇山的声音不自觉的往上提高八度。

“爹犯不着一直强调,对我而言,我的妻子能够救死扶伤,这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我盼着安国公府有此胸襟,不再计较男子女子,只问对与错、该与不该。”

关镇山大掌一拍,震得石桌上的茶具都抖了一下,“你是嫌弃你爹胸襟不够宽阔,是吗?”

“不能说爹的胸襟不够宽阔,世人大多如此,遇事先分男子女子,可是在生死面前,是男是女不都一样吗?”

“你、你、你这是歪理!”

“若爹觉得这是歪理,那就当是歪理吧。”他可没想过耍嘴皮子驳倒他爹,在他看来,皇上直接一道圣旨下来更省事。“爹喝茶。”

关镇山生气的接过茶盏,一口气喝了,然后挑衅的道:“你别妄想皇上会下圣旨,皇上不会不顾我的颜面。”

关晟凌不想再争辩了,重新将他的茶盏斟满,恭敬的请他爹喝茶,气得关镇山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只能哼一声走人。

心情太好了,关晟凌难得有兴致独自享受茶香,待喝下整整一壶茶,方才不疾不徐返回书房继续未完成的作品。

多了一个跟班,容安然感觉上医馆的排场变得很有气势,不过这是假象,因为她很快就发现某人不是来学习医术的,半日能熟悉且背下的药材只有一样,但是伸长的耳朵可以收集到琳琅满目的八卦,都可以写话本子出书了。

容安然觉得容悠然可以改行卖情报,从医馆到酒楼,她们耳朵接收到的相差不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听过就忘,可是容悠然都记住了,还能从里头整合出有用的消息。

“我们上酒楼吃饭,用得着偷偷模模吗?”容安然可以理解坐大堂的用意,可是恨不得龟缩在最角落,总是有一种很见不得人的感觉。

“大姊姊,你不觉得这儿的视野很好吗?”从这儿看过去正好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上下下,来来往往的人有太多名堂了。

容安然很快就看出来了,可是对于认识有限的人来说,她有看没有懂啊。

“你的乐趣可真是与众不同。”

“大姊姊,多看几次,你也会觉得这个乐趣很有意思。”

容安然唇角一抽,“我宁可看话本子。”略微一顿,她很诚恳的道:“我真的觉得你不适合学习医术,你应该去写话本子。”

容悠然两眼一亮,“这个主意很不错哦!”

“……”乌鸦从头上飞过去,容安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若是上一世,容悠然一定可以成为充满热情的狗仔,不过真的难以想像,高岭之花的继母如何生出燃烧八卦魂的女儿?

这时,容悠然突然抓住容安然的手,“大姊姊,低下头,玉珠也是。”

容安然和玉珠立马低下头,同时问:“怎么了?”

“我看到安国公府二公子从楼上走下来。”

容安然秒懂,这是关晟凌的庶弟,可是她不懂,见到就见到,认识打一声招呼,不认识视而不见,干啥要弄得这样不敢见人的样子?她又没做坏事。“有什么问题吗?”

容悠然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了一句,“看下去就知道了。”

容安然很想说,低着头怎么看?

容悠然不时抬头看一眼,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终于见到某个熟悉的身影,她赶紧假装弯子捡东西,捡了好久好久,容安然不得不弯子提醒她,再找下去,她们所在的角落也会成为焦点。

“你还没找到吗?”

“找到了,找到了。”容悠然连忙直起身子,手上多了一颗珍珠,这颗珍珠原本是缝在鞋子上面的。

容安然真是服了,这丫头演戏还真逼真!

“我们赶紧吃吧。”容悠然接下来埋头猛吃,好像肚子有多饿似的,对于刚刚发生的事只字不提。

而容安然也没有追问,能说就会说,不能说就不会说,她这个人一向很懂得尊重别人。

回到宁成侯府,一进入文安院,容悠然就激动得比手画脚,“你们知道我在酒楼见到谁吗?是三姊姊,她也在那儿,传闻果然不是无中生有,她和关二公子真的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可惜三婶盼着她成为皇子侧妃,将来当不成后宫的嫔妃,至少可以当个王府的侧妃,偏偏三姊姊想得全是情啊爱啊,嫔妃侧妃对她一点吸引力也没有,气得三婶跳脚,母女为此闹得很不愉快。”

讯息太多了,容安然差一点接收不过来,不过她抓到了一个重点,“容馨然跟安国公府的二公子关系不正常?”

“对,我早就听说过关二公子看上三姊姊,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关二公子看起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反倒三姊姊老是情不自禁的偷瞄人家,而且三婶怎么可能容许貌若天仙的三姊姊嫁给一个庶子,三婶心比天高,不久传闻就没了。”

“容馨然好像只有十三岁。”

“那又如何?”

好吧,这个时代的人早熟,一大堆女圭女圭亲的,她不应该太在意年纪的问题。

容安然若有所思的抚着下巴,对于传闻,她抱持的态度是不必太认真,可是之前曾发生在青山猎场的意外,传闻就不能单纯看待,更别说牵扯到安国公府,再小的事也要放大好几倍。

“大姊姊,怎么了?”

“三婶是什么样的人?”

“争强好胜,不讨人喜欢的人,她喜欢跟我娘较劲就算了,还老是拿我跟三姊姊比来比去,搞得我和三姊姊莫名其妙成了竞争对手,怎么可能处得来?还怪我没有姊妹情,人家指着三姊姊说三道四,我竟然不站出来帮三姊姊说话,她啊,就是搅屎棍!”容悠然的厌恶满满的写在脸上。

“真是看不出来。”虽然上明德堂问安经常可见赵敏,可是赵敏在她眼中没有多大的存在感,再加上她本来就是一个不太上心的人,还真记不住赵敏。

“人的脸就是一张面具,最会骗人了。”

容安然认同的点点头,“这话倒是很贴切。”

容悠然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若教三婶知道女儿和关二公子在酒楼幽会,你说会不会很热闹?”

“我若是你,我会当作什么事都没看见。”

容悠然不乐意。“为何?”

“你亲眼见到他们在酒楼的雅间幽会,或者是抱在一起?”容安然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你没有人赃俱获,说这话就是心思歹毒,不爱护姊妹。”

容悠然张着嘴巴半晌,最后还是闭上了。这个道理她娘说过很多遍,只是她从来不上心,也还好她不是见了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说出去的人。

“好啦,累了大半日,回去休息了。”

容安然觉得自个儿需要安静一下,躲在后头看她不顺眼的是三房吗?虽然赵敏没有观観安国公府的亲事,她们好像没什么利益冲突,可是有野心的人总是令人忌惮,她对赵敏的疑心多于继母。

容悠然看过热闹了,也累了,挥了挥手,转身离开文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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