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妻多福 第五章 死缠烂打杜少爷(1)
作者:阳光晴子

“朱世子,您的嘴巴快咧到耳后了。”

回程的马车上,半夏好心提醒看着自己的双手,笑得一脸灿烂的朱哲玄。

“本世子高兴,真没想到给那些东西就能让那么多人快乐,果然,助人为快乐之本啊。”他双手改当枕头搁在脑后,懒懒的靠坐在车厢壁,眸中仍是不可思议。

“可见这段日子,表哥跟着我游走穷乡僻壤是有带着眼睛跟耳朵的。”薛吟曦不疾不徐的说。

他从鼻子哼气,“表妹是不是只对我一个人毒舌?我若没说出那番话来,你是不是始终认为我的眼睛跟鼻子只有装饰用?”

“曾经是这么认为,而且表哥也知道我毒舌是因人而异。”薛弘曦低声笑说。

他气得牙痒痒的,这丫头最近笑容似乎多了,话也是,可她明明笑的是自己,他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感觉对吗?

半夏正要开口接话,茯苓突然拉她一下,示意她别说话,再看向恶狠狠瞪着主子的朱哲玄。

半夏见主子气定神闲的翻阅着医书,嘴角还喰着一丝笑意,她眨眨眼,再看看茯苓,就见茯苓点头。

半夏倏地瞪大眼,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这不能啊,她家小姐最是冷静聪敏,绝不可能会让朱世子那俊俏皮囊吸引,可……可她怎么也觉得朱世子跟小姐之间变得不太一样了呢?

马车继续答答前行,渐渐行进到了城东街上,突然,马车一个急停,薛吟曦往前一扑,朱哲玄及时扣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揽。

陡然接触,两人愣了愣。

薛吟曦诧异他手臂结实有力,贴靠的胸膛也出乎意外的宽阔温暖。

朱哲玄软玉温香在怀的经验多多,拥抱美女不下数百回,但都没有同这回那样,让他心头猛地一震,几乎是下意识将她拥得更紧,担心她受伤。

茯苓也及时抓着车内的置物小柜没受伤,但半夏可就没那么幸运了,额头直接撞上车壁,肿了一个包,疼得痛呼一声。

这一声让薛吟曦瞬间回神,很快的推开他。

“朱世子,小姐没事吧?前面有状况,马车都突然停下来了。”

车夫回头掀帘,得到半夏的白眼一枚,再往里看,朱世子模着鼻子,表情不太自在,而小姐则是脸红红,不过两人都说没事,他纵使觉得奇怪还是放下车帘。

车厢内,朱哲玄看向脸红的薛吟曦,“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表妹撞到。”

“我知道,谢谢表哥。”

他又模模鼻子,压低声音,“你是第一次被男人抱吧,浑身僵——”

“表哥慎言。”薛吟曦打断他的话,随即掀帘下了马车。茯苓连忙跟下去侍候。

“世子爷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半夏抚着发疼的额头,瞪向他。

“我在马车里能做什么。”朱哲玄没好气的越过她,也下了车。

“所以不在马车里就能做什么?想得美!”半夏忿忿的也跳下车。

此时街道两旁停了马车及不少老百姓,但大多数人都不明白为何路会塞住。朱哲玄正想走到前方去问问,随即听到一阵杂沓的马蹄声——

“让让!快!快让一让啊!”

一辆马车呼啸而来,不少人急急往两边闪避,滚的滚,爬的爬,伴随着的还有不少惊叫和咒骂。

朱哲玄蹙眉,看到驾车的大汉几乎要拉不住控马的强绳,他施展轻功,原本是要跃上马车去操控,却见一名孩童被惊慌避走的行人撞倒在地。

马蹄逐渐逼近,眼见就要踩踏过去,顿时尖叫声四起,还有一位妇女的凄厉哭喊声,

“我的儿啊——”

身形陡地一顿,朱哲玄一掠而过,在千钧一发之际环抱住孩子再一个翻滚,幸运躲过马蹄,但前轮已近在咫尺,他只能急急趴下,随即感到车轮重重辗过他的后背,他咬牙再翻“了几翻惊险闪过后轮,才灰头土脸的站起身,将紧紧护在怀里的孩子抱给那名崩溃大哭的妇人。

接着他一个飞掠,这次总算上了马车,车夫早已抓不住强绳,面色如土的紧紧抓着车辕,朱哲玄揪住疆绳一次次控制马儿,终于将马车停了下来。

  

见状,两旁的老百姓不约而同的爆出欢呼及鼓掌。

那名车夫见安全了才瘫软下来,哭着向他道谢,胡乱解释着马儿是被一只突然窜出的大狗吓到才失控云云。

幸好,除了有几人在惊慌闪避时摔倒受点小伤外,其他人都毫发无伤,连那名孩童也没事,终是有惊无险。

原本朱哲玄早就是知庾县老百姓们近来最关注的大人物,在经过这件事后,他的名声更大了,不到一天,他从马车下救下孩童,并控制住失控马车的英勇事迹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竹林轩里,朱哲玄简单沐浴过,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薛吟曦正在大堂等着他,桌上也放着她的药箱,等他从净房出来,她立即看向他。

“表妹快帮我擦药,丁佑粗鲁,洗得我伤口更痛了。”朱哲玄一坐到她身边,拉起两边袖子,只见手掌及手肘处都有严重擦伤,“你说,我是不是跟知庾县犯冲,来这里养伤养那么久才好,这会儿又添新伤了。”

薛吟曦没说话,细心察看他的伤口,几处较深的擦伤还渗出血,她先拿白布轻轻擦拭,再撒上药粉止血,接着为一些小伤涂上药膏。

她多次听养父说过朱哲玄在京城有多么不可一世,目中无人还处处惹祸,因而一开始她对他的印象就不好,直到他花光了钱,不得不听她差遣,她才看到不同面相的他,对他的厌恶也减了许多,但她万万没想到,今日他竟然会为了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男孩,不顾己身安危去帮忙。

当时,那辆失控的马车距离她并不远,她清楚的看到如果再迟上一瞬,那孩子就会被马蹄践踏重伤,朱哲玄虽然及时抱住他,却也让自己陷入了极大的危险。

那时她心里的害怕与惊慌前所未有,她原本几乎是什么都不怕的,但那样深浓的惊惧就如鞭子般狂打在她心上,让她甚至忘了呼吸,直到看见他动了、起身了,灰头土脸的笑着将怀里大哭的男童温柔送到那妇人怀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时,他的笑容很动人,她发觉自己眼泛泪光,喉间像被什么梗住,好不容易缓和种种微妙情绪,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她忐忑不安的心突然落了地,不由自主的回给他一个笑容。

她边回想边为他擦药,有些心不在焉,一时没拿捏好力道,手上涂药的小竹片不小心的压进那道长长的伤口里。

朱哲玄立即倒抽口气,瞪她一眼,“表妹怎么也如丁佑一般粗鲁,要知道我这次可是为了救孩子才受伤,你多少也该心疼一下吧?”

痛是绝对会痛的,但与之前被打的痛楚相比算不得什么,但那时也没见他这般眦牙咧嘴,现在这模样反倒像是在撒娇,连口气都显得可怜兮兮,所谓的英勇救人在这张脸上可看不到半分。

不知怎么的,薛吟曦很想笑,意识到这点,她连忙低头压下上扬的嘴角。

很不幸的,某人眼尖,瞧出来了,“表妹居然笑?看我受伤这么开心像话吗?是不是一家人啊?”他忿忿不平外还有些委屈。

“我家小姐正替世子爷敷药呢,没事对您笑什么,想得美咧!”半夏马上否决这个可能。

不久前,意识到小姐被朱世子的皮囊迷了心,她就忧心忡忡,自然更不能接受自家小姐对他笑。

丁佑、宋安也看向薛吟曦,但她那张漂亮的脸上一如既往淡淡的,哪有半分笑意,于是他们齐齐看向主子,摇摇头,无声的表示没那回事,纯粹是主子的幻想。

朱哲玄不干了,他从椅上跳起来,恨恨的说:“薛吟曦,你别敢做不敢当,我受伤你竟然狠心笑了,你快承认,不然我看不起你!”

“我是笑了,表哥,对不起。”她态度认真,还起身向他一福。

“呃……”朱哲玄傻眼,就这么干净俐落的承认了?

屋里的几人也傻眼了,连侍候她多年的茯苓跟半夏都不敢置信的互看一眼,要知道小姐一向都是稳重内敛,情绪不外显的呢。

半夏忐忑不已,在她心里,朱世子除了那张近妖孽的俊容还可以,加上今天做了一次英雄外,其他没有半点配得上她家完美的小姐。

薛吟曦看到半夏困惑及担忧的眼神,但连她也无法清楚解释自己的心境究竟为何,既然不明白就不必纠结,浪费时间。她看着仍怔怔看着自己的朱哲玄,“表哥?”

他有点晕乎乎的看着她,“你跟我道歉?”

是傻了吗,怎么呆呆的?

莫名的,薛吟曦又有些想笑,忙做个深呼吸,“是,表哥把外衫也月兑了吧,车轮不是辗过你的后背,你又抱着孩子滚了一路,身上多少有些擦伤,我一并处理。”

朱哲玄偏着脑袋看着她,是他的错觉,还是她的神情口气真的柔和许多?

不管怎样都是好事,他愈想愈开心,于是她一个口令他一个动作,乖乖的将外衣月兑了,在床上趴下来。

她柳眉一皱,他后背的擦伤比她想像的要轻多了,可见他的内功应该不弱,让她皱眉的是那些布满后背的疤痕。

记得最早看到他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她心里不但没有太多感觉,甚至还有些厌恶,可是今天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点心疼,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很陌生、很微妙的东西,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总之很复杂。

她将这些诡异又陌生的感觉抛诸脑后,专心处理好他背后的几道新伤后,让他坐起身来,只见前胸也有几道擦伤,她倾身接近,看着他结实的胸膛,突然感到脸红心跳,想也没想就后退一步,“表哥这些伤都无大碍,我留一瓶外伤药,待会儿表哥让宋安帮着涂上即可。”

说完,她向他一福,匆匆离去。

薛吟曦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男子的身体她见过不少,却从来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为什么这次会这样?

朱哲玄望着她的背影,一脸哀怨,“有差这么点时间吗?药都擦一半了。”

这两日,衣坊送来几套棉布长衫,朱哲玄穿上后,不得不承认这布料的确舒适又吸汗。

穿着变得素净,少了贵气,头上也仅有一只上好玉簪,其余与平头百姓的穿着几乎无异,这让朱哲玄与那些孩童玩在一起更少了距离,至少“仙人哥哥”不会再从他们稚气的口中喊出来。

“二丫今儿都快哭了,再来的日子,小姐跟世子爷就不会常常过去了,她舍不得你们呢。”

这一晚,半夏一边帮主子梳理长发一边说着,二丫的手只要继续按照主子吩咐涂药做复健,就能慢慢恢复了。

“小姐答应一个月会拨空去看她一回,她不是又笑了。”茯苓跟着笑说。

薛吟曦起身,“晚了,都去歇着吧。”

半夏看了外面一眼,“好像要下雨了?”

但这雨过了一夜都没下,直到清晨才终于下下来,但时间极短暂,不到一个时辰便停了,不过倒也足够将院里院外的花草树木都清洗过一遍,空气中多了清新的草香味。

但也是这一日,薛吟曦迎来第一个坏消息。

她先前去了趟临县找一名返乡的工匠商谈打造手术刀,该工匠一开始信心满满,还粗略打了一块铁片,那薄度的确极佳,但这天那工匠却派人送来一封致歉信,也退回先前的订金,指称他这段日子日以继夜的尝试却一再失败,不得不放弃。

第二个坏消息则是杜圣文又派叶总管来,请薛吟曦到府中看病。

前阵子关于朱哲玄的谣言就是杜府派人散布的,据半夏打听的结果,杜圣文自诩风流,看不惯女人无视他追逐他人,又嫉妒朱哲玄住在县衙,可以与薛吟曦日日相见,于是就有这些流言了。

对于杜圣文的要求,薛吟曦自然还是拒绝了。

但杜圣文也要叶总管转述,她已婉拒他不下十回,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何况他的脚伤是她看好的,一段时日要复诊也是她说的,一个大夫若是言而无信,日后哪还有病人敢给她医治?

“罗罗唆唆的,交代个猪头总管说那么多废话,还不就是要逼你去,走!表哥陪你走一趟!”

不知何时朱哲玄来到前院县衙大厅,掏了掏耳朵,向薛吟曦示意他听得够久了,同时向跟他通风报信的半夏眨眨眼。

半夏别开脸,轻哼一声,若不是为了小姐,她才不会去找他呢,可是这会儿大人跟夫人都不在县衙,除了朱世子也没人可找了。

被说成猪头的叶总管当然知道这美男子是何许人也,什么脸色都不敢摆,连忙拱手见。

朱哲玄不耐烦地挥挥手,“走走走,速战速决。”

叶总管哈腰点头,恭敬回说外面马车已备妥,于是,朱哲玄大方的牵着薛吟曦的手就往外走,就是上了马车也没放开。

薛吟曦挣扎无效,只得无奈开口,“放手,表哥。”

朱哲玄依依不舍的放手,但想了想又说:“等等那杜人渣要是敢做出什么不当举止,我还是会牵了表妹的手就走,这不是在占表妹便宜,而是保护你,明白吗?”

话都给他说完了,她能说什么?

朱哲玄握着她那略带薄茧的手就心花开,他觉得她的手天生就是要跟他交握的,怎么牵怎么舒服。

半夏与茯苓对他的那席话,一个翻白眼,一个倒是低头憋笑。

片刻之后,马车停在位于城中的杜府,叶总管早早就派人回府通知,不仅薛大夫会来,连朱世子也会同行。

杜府的门大开,几名管事带着一大堆奴仆丫鬟列队欢迎。

“这里是我家大少爷独住的宅院,老爷夫人都住在城北,因为大少爷的脚不利索,才请薛大夫过来,这会儿大少爷应该已在大厅候着朱世子跟薛大夫了。”叶总管一边解释一边引着两人进入大门。

经过假山流水,铺张的雕饰,进到大厅,一样是华丽铺张的摆饰,明晃晃的炫燿杜家有财有势。

杜圣文装模作样的要起来,两旁的随侍连忙攥扶着他,让他得以对朱哲玄拱手作揖,对薛吟曦虚伪致谢。

薛吟曦没啥表情,只是回礼一福,朱哲玄则是点个头就算了,然后大大方方的坐下,还示意薛吟曦坐在他身边。

这种毫不见外,彷佛身在自家的作派,杜圣文眼角微微一抽:心里更不喜。

前阵子有关朱哲玄的蜚短流长,他可是出了不少力,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朱哲玄高调的吸引各家闺秀,在悦客楼及百花楼进进出出,连百花楼的花魁都因为要陪这位世子爷无法到杜府侍候他,他怎么能不气?

但不管私下如何厌恶朱哲玄,面上他还是得阿谀奉承,将朱哲玄从头到脚赞美一遍,他先是大赞朱哲玄的衣裳价值不菲,走动间似有光影晃动,肯定是京城来的上好料子,又说朱哲玄头上戴的玉簪做工精细,定是京城最有名的翠柏楼的名品。

薛吟曦主仆三都清楚朱哲玄身上的行头价值几何,对杜圣文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唾弃在心里。

赞美完朱哲玄,杜圣文总算能将目光带到薛吟曦身上。

“薛小姐对我的诚意还怀疑吗?平妻之位应该没有辱没你,你一再拒绝,我的心都痛了啊。”他抚着胸口,皱着眉头。

演技很烂啊!朱哲玄一点也看不出他心痛,眸中色心倒是要溢出来了。

在杜圣文的想法中,薛吟曦只是一个七品小官的女儿,还是个抛头露面的医女,如此条件他还许她一个平妻之位,就是因为那张绝色容颜,不然光是那油盐不进的冷淡个性他就不喜。

不过也是这种清高又有疏离感的模样,让他只要一想到能将她强压在身下好好凌虐逞欲,他就血脉贲张。

朱哲玄见他狭长双眼频冒婬光,再也忍不住的怒了,用力咳嗽两声。

杜圣文蓦然清醒,对上朱哲玄那隐含警告的漂亮黑眸,心脏陡地漏跳一拍,接着怦怦狂跳,早听过这位京城一霸颜色极好,仔细一看,这双眼眸竟比他见过的女人都要美——

“杜少爷对本世子的眼睛有意见?”朱哲玄冷冷地道。

这个婬胚人渣,竟然敢用这种色迷迷的眼神看他,不想活了吗?

杜圣文眨眨眼,看到那双桃花眼染上熊熊怒火,陡然一惊,在心底暗骂自己,这可是庆宁侯世子,不是可供亵玩的小馆!

他连忙陪上笑脸,“没有没有,只是世子爷眼睛太美,圣文不小心看到失神了,对不起,请喝茶。”他指指早先小厮送上的茶盅。

朱哲玄吱一声,拿起茶盏作势就口,实则一点也没沾唇,杜圣文也拿起自己的茶盏喝一口,放下杯子后看着薛吟曦,“说来能跟世子面对面坐着喝茶,还得谢谢我的救命恩人,薛大夫。”

朱哲玄又假装喝了一口茶,连接话都懒,杜人渣的茶水他可不想碰,没得喝了坏肚子。

“朱世子有所不知,我这双腿是被恶人硬生生弄断的。”他一脸忿忿不平,但看着薛吟曦的目光又放柔,“那时我痛到要昏厥过去,看到薛大夫不顾男女大防,为了我的伤忙碌,还寸步不离、衣不解带的守了我数个日夜,这等天大恩情,朱世子说说,我该不该以身相许?”

朱哲玄黑眸微眯,一想到那为他诊视伤势的温软小手也在这渣男的两腿来回滑过,他就有一股再劈断那双腿的冲动!

“杜少爷应该清楚,若非我母亲在杜家手里,我根本连治都不会治。”薛吟曦冷冷的说。

杜圣文没想到她这么不给面子,他脸色一沉,所有的心猿意马顿时散了,口气欠佳的道:“薛夫人不是全须全尾的送回去了吗,一切都是误会——”

薛吟曦直视着他,“观杜少爷气色极为红润,想来脚疾也无恙,先行告退。”

“对,茶喝了,人也看了,是该走了。”朱哲玄也迫不及待的想走。

半夏跟茯苓连忙跟上,却见主子跟朱哲玄又停下脚步,两人抬头望去,就见一名艳光四射的美人儿走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两名姿色颇佳的丫鬟。

“薛大夫,好久不见。”来人是邻县富商卓家的嫡出二姑娘卓永馨,一看到薛吟曦,她口气带着嘲讽,但越过她看到朱哲玄时,眼睛倏地一亮,“这位公子是?”

“寄居在薛大夫家的门生。”朱哲玄随口敷衍,冲着她对薛吟曦的轻慢样,他就不喜。

“哪是——”

身后杜圣文的声音传来,他马上回头,一个眼神扫过去,既没凶狠也无凌厉,却硬生生逼得杜圣文吞下介绍他的连串词汇。

“门生啊。”卓永馨原本的欣赏顿时淡了,真是可惜了这张俊美无俦的脸蛋,她又迅速扫过他全身上下,心里冒出“穷酸”二字,兴趣全无,哀怨的目光也重回杜圣文身上。

虽然杜圣文外貌比不过这个穷酸,后院也是美人如云,但父亲告诉她,杜圣文性格暴虐一事不过是以讹传讹,是有人看不过杜家有权有势所行的污酸之举。

父亲要她嫁给杜圣文,透过联姻搭上杜家在京城当大官的亲戚,让大哥得以攀个小官做,再拉拔一下经商的家里。

为此,媒人还表示卓家承诺会许以可观的嫁妆,没想到杜圣文拒绝婚事不说,还说平妻之位早已许给薛吟曦。

对此,父亲对她冷嘲热讽,说杜圣文不过一个无才无德的纨裤子弟,她居然拿不下来,亏得这些年来家里花了多少银两栽培,没想到竟是一只废棋。

她不服气,求家人再让她试试,她先前曾欲拒还迎,刻意吊杜圣文的胃口,这一次她打算投其所好,让他吃点甜头,没想到又见到薛吟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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