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娘一手好本领 第九章 夫君下落不明(1)
作者:米恩

阿燕果真像他说的那般,很好学。

那一夜虽然一开始很惨烈,可这事毕竟是男人的本能,加上他“学习态度”极好,之后更是渐入佳境。

而这“渐入佳境”的结果,就是某人次日完全下不了床。

“烟儿……”

听见这带着浓情蜜意、却宛若催命符般的嗓音,夏以烟双腿一软,再也忍不住求饶,“别……让我歇一歇能吗?”

她好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多事地翻出那本图给他,她没料到他居然会好学到……每个姿势都要试一遍,那里头少说有二、三十种姿势,全试一遍,她还能下床吗?

……

少年不知情滋味,他初尝,对象又是心爱之人,若能克制住,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夏以烟简直是欲哭无泪,偏偏身后的男人正勇猛进攻着,她无力抵抗,也没办法抵抗,不一会儿便沉沦在他带来的之中,与他一块在那极致的欢愉中浮沉。

等夏以烟起来时,已是傍晚,她迷迷糊糊的爬起身,下意识模了模身旁凉透的床,发现人不在,于是低声唤着,“阿燕。”

“在这。”他端着一碗热粥从门外走来。

“吃的?”夏以烟眼睛一亮,萦绕在鼻尖的香气让她肚子发出一声响。

“香菇鸡粥,还有一些小菜,赶紧起来吃。”他做了几样她平时爱吃的小菜。

“好。”她爬起身就要开始吃,却发现身上不知道何时已套上了衣裳,且双腿之间的黏腻感似乎也不见了……他替她清理过了?

这发现让夏以烟小脸有些红,却不敢问,上桌端过碗便吃了起来,“好……好香啊!阿燕你手艺愈来愈好了。”

厨艺都快超过她了,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捡了这么个绝世好男人。

“吃慢点。”见她狼吞虎咽,他心疼的嘱咐着。

是他不对,初尝不知节制,居然让她饿成这样,以后万不可再这般没有节制,嗯……每日数减半应该是可以。

若是夏以烟知道他心里所想,肯定会软脚。次数减半,不也还是很多次?

而且是每日,每日……那这是要让她每天都软着腿走路?

“还要吗?”见夏以烟不一会儿便碗底朝天,阿燕替她擦了擦嘴角,宠溺的问着。

她摇头,满足的抚着肚子,舒了口气问:“卉儿和松儿呢?”

昨日她大婚,又荒唐了一夜,已经快一天一夜没看到那两个小家伙。

“在义父那。”他搂过她,让她坐在腿上,“义父细心,说要让我们小两口过过新婚生活,让松儿和卉儿到他那住几天。”

“松儿和卉儿肯?”夏以烟挑起眉,她倒是不担心古秀娥会给他们脸色看,古秀娥对她成见很深,对松儿和卉儿倒是真心当弟妹在疼爱,这么说起来,人也不算太坏,就是人心眼了些,她担心的是他们不愿意,两个小家伙黏他们黏得可紧了呢!

“他们很懂事。”阿燕吻了下她的唇,朝她眨了眨眼,说:“知道姊姊和姊夫有“要事”要办,自然会肯。

姊夫这两个字让夏以烟小脸红了红,想起成亲前松儿和卉儿的追问。

凝视着她绯红的小脸,阿燕觉得自己的再次蠢蠢欲动,忍不住低下头,含住她小巧的耳珠,哑声说:“烟儿,我烧了水,要不要沐浴?”

夏以烟整个人险些软掉,下意识点头,“好……”

阿燕勾起了笑,“那好,咱们去沐浴。”

“咱们?”这话让她蓦地回过神。

某人朝她露出一抹无辜的笑,“我怕你腿软,不心滑进浴池,再说服侍娘子,是相公的责任。”

“不用了,我的腿好得很。”夏以烟忙从他身上跳下来,还做了开合跳,以表示她身体很好。

开玩笑,被他“服侍”,她的腿软更快。

谁知她的动作让阿燕双眸更亮,一个弯身将她给抱起,“我方才还懊恼着昨夜有些过了,没想到娘子体力这么好,正好有个姿势我想在水里试一试……”

他方才可没起歪心思,打算好好替她疏通疏通筋骨,没想到他的小娘子体质竟这么好,既然如此,他自然不能浪费义父的一番好意,得好好与她“恩爱恩爱”。

“什、什么?”夏以烟傻了,直到被他抛到浴桶里做“运动”,她才觉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蠢事……

“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抢!”

瞪着眼前一群人,钱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因手伤未愈而苍白憔悴的脸色也因此涨红。

在她身旁的夏杰也是怒红了眼,狠瞪着抓着夏升宏的人。

“爹、娘,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夏升宏被揍得鼻青脸肿,被王丰一行人给拎在手上。

见儿子被人打成那样,两人心疼不已,可一想到那巨额的债务和还不出钱的下场,两人除了气愤之外,只有无力。

“抢又如何?利息加本金就是一百两,我只给你们十日的时间,十日后要是还不了钱,就拿你一双儿女来抵债。”王丰一双眼色眯眯的看着夏明珠,撂下了话。

那次的鼠患让他们一票人在床榻上躺了整整一个多月,王丰当时离夏以烟最近,只记得夏以烟额间闪过一道红光,没多久便来了一大群老鼠,这事太过诡异,他没敢和别人说,自然也不敢再去找夏以烟的麻烦,加上她的债务后来全还清了,可夏升宏欠下的债一毛也没还,他才会带人来柳叶村讨债。

“抵债?这不可能!”儿女是他们的命根子,被抓去抵债,他们两个老的可怎么活?

“不可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告到官府也是我有理,一句话,要么还钱,要么给人,就这么简单!十日的时间给你们凑银子已经够宽限了,夏升宏就暂且在我那“做客”,等你们凑足银子再来换人。”

说罢,王丰手一挥,带着一票人走了。

“爹、娘一一”夏升宏害怕的喊着。

“升宏!”钱虹追了过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人架走。

看着王丰走远,两人呆愣愣的杵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直到屋内传来一声巨响,钱虹才回过神,忙往屋内走去。

“那个贱人!”夏明珠躲在屋内,方才王丰说的话,她听得一字不漏,他一走,心里的害怕与气愤再也抑制不住,一把将妆台上那为数不多的首饰给扫下地。

“明珠!”钱虹进房就看见落了满地的首饰。

夏明珠一见到钱虹,双眼便红了,歇斯底里的大喊,“娘,你不是说夏以烟他们很好唬,只要三两句,就会乖乖把钱交出来?区区一百两,你去叫他们还,他们凭什么来跟我们要钱?叫他们去找夏以烟要!要抓人抵债也该是抓他们,凭什么来抓我?”

她怕王丰,他总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给吃下去,那眼神令人作呕,想也知道他若真抓了她去抵债,肯定不是转卖给人当丫鬟这么简单。

“明珠,你冷静点……”钱虹见女儿这般,有些吓到,却没答应她去找夏以烟。

她是怕了,本以为夏以烟那三个孤儿,只要稍微拿捏一下便会对她服服贴贴,谁知几年不见,懦弱温驯的小女娃竟变得如此剽悍,他们不仅没捞到半点好处,她更是在牢房里待了整整十日,若不是夏杰四处托人说情,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放出来。

待她出来才知,她不过是说错了句话,关押两三日就能被放出来,是夏以烟那贱人递了钱使了关系,让她出不来。

若是以往,她肯定不会因为这区区小事便被吓住,她会怕,是因为夏以烟那姘头居然在她被关进牢房的第三晚潜入牢房,一双眼像毫无温度冷冷的盯着她,警告她不得再去招惹夏以烟,否则他能无声无息的潜进牢房,也能无声无息的取她的命。

随着他的话落,她另一只手也被他给卸了,她惊惧交加,想喊偏偏动弹不得,也喊不出半点声音,最后痛昏了过去。

因为这事,她是真怕了,不敢再招惹夏以烟,只能轻声安慰女儿,“明珠,你别担心,这世道是有王法的,不是他王丰说了算,他要是敢来抓你,娘就和他拼命,你别怕……”

钱虹说得满嘴唾沫,女儿虽然不再发怒,却是动也不动,一双眼满是恕毒,那模样连她这个做娘的都瞧得看些心惊,最终她叹了气,转身出了房间,打算和夏杰商量商量该怎么把儿子给救出来。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手背的肉哪有手心多?儿子能养他们终老,女儿嫁出去后,除了偶尔能贴补娘家外,什么事也做不到。

他们家仅仅是农户,就算是卖田卖屋也凑不到一百两,更别说,要是把房产给卖了,他们一家子该怎么生活?

为今之计,就是赶紧找户有钱的人家将夏明珠给嫁了,用那些聘礼来换回她的儿子。

打定主意,钱虹的心稍安,快步走了出去。

待钱虹一走,夏明珠才冷冷的抬起眼,看着她的背影。

那是她的娘,别人或许不了解,但她肯定是最了解的那个人,她娘的势利与爱财无人能比,虽说对她是真心疼爱,可比起夏家的独苗,她仍差得远了,她毫不怀疑娘会在想不到办法时将她给牺牲出去。

一想到这个可能,夏明珠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她怕极了。

她叫夏明珠,家里虽不是什么富裕人家,爹娘却也真的是将她当明珠一般呵护到大,若是没有这样的事,她相信她会一直这样被父母护着,然后嫁个好人家,过上和母亲一样被丈夫疼宠一辈子的日子。

可这一切在刚刚全毁了……她从未遇过这样的事,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将所有过错怪在夏以烟的头上。

若不是夏以烟不替他们还钱,王丰又怎么会找上门来?若不是因为夏以烟不识相,她那些钱早就进了娘的口袋,他们又何必为了区区一百两银子发愁?若不是夏以烟,她看中的男人也不会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还娶了那贱人。

全是因为夏以烟,他们家才会落到如此田地,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贱人!

她绝不会放过那个贱人,绝对不会!

时光如流水,眨眼而逝,小两口的新婚生活甜甜蜜蜜,可独处的时间不过短短几日,在夏以松与夏以卉回来后,日子恢复到了从前,平淡却幸福。

“阿燕,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坐在庭院的竹藤椅上,夏以烟望着天上飘落的雪,侧过螓首同身旁的男人说道。

“怎么了?”阿燕握着她的手,柔声问。

她抿了抿唇,把想了好多天的想法说了出来,“药香堂的陈掌柜今儿个递了信来,说他们少东家特地从皇都来严城,要和我商定上回我卖的药材的价格,那些药的价格我心里有底,足够我们家人过上富足的下半辈子,因此我想拿出一部分的钱,请蓝公子替我在皇都买处小宅子,过几天咱们便到皇都去。”

婚礼前遇到的那个男人,就像个疙瘩,一直搁在她心头,任她怎么甩也用不掉,她怕再待在后坑村,会给村民们惹来麻烦。

闻言,阿燕怔了怔,瞬间明白她的担心,虽然比起找回记忆,他更想与她守在这小小的村庄,过着平淡却甜蜜的生活,但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他不能总让她替他烦恼与筹划。

“好,我们搬。”没有多问,他轻轻点头。

他的答应让夏以烟露出了笑,“那好,我们明儿个便进城,在这之前,我得先去和义父说一声。”

搬家不是件小事,原本他们无牵无挂,想上哪儿就上哪儿,但现在不同,她认了古益当义父,搬家一事自然得向他们说一声。

“嗯,我陪你去。”说着,两人一块出门,朝古益家走去。

迸益一听见他们要搬走,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闺女才认下没几日便嫁了人,嫁了人不打紧,好歹家里离得近,能常常碰到面,没想到这会儿居然同他说要搬家,还是搬到千里远的皇都,这说什么他都不能答应。

可不管他如何挽留,两人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说什么都要走。

迸益留不住人,最后只能颓然的答应,并不停的嘱咐他们常常回来看看。

夏以烟也有不舍,古益对她的好,她说什么也忘不了。

她也起过念头想让他带着家人同他们一块搬到皇都,可一想到阿燕身世末明,她只能把到口的话给咽下。

次日,夏以烟偕同阿燕,一早便进了城。

“阿燕,要不你买个帽子遮一下?”她突然觉得有点郁闷,身旁的男人就像个发光体,专招人目光。

这回有阿燕陪同,夏以烟没有再乔装黑丫头,而是露出娇美精致的容貌,并挽了妇人发髻,与身旁伟岸不俗的阿燕站在一块,进城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大媳妇闺女,一个个目光如狼似虎,只差没扑上前。

“好。”媳妇吃醋了,他得听话。

他的识相让夏以烟扬起了笑,“我在药香堂等你,你小心点,严城的女子可大胆了,你千万别吃亏了。”

“放心,我只吃你的亏。”阿燕附在她耳畔,哑声说。

温热的气息搔痒着她白女敕的耳朵,让夏以烟想起早晨的温存,一张小脸微微发红,啐道:“不正经,赶紧去。”

她男人长得好看,是件与有荣焉的事,可不代表她愿意给人瞧。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点,最重要的是,她怕严城里也有人在找阿燕,若是遇上了仇家,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过几日他们便要举家搬去皇都,为避免节外生枝,还是稍微遮掩一下省事。

“你自己也小心点,我去去就回,顺道去雇车,等我。”将她落在颊旁的青丝勾至耳后,他温声说。

“好,我等你。”夏以烟笑着与他挥别,才转身进了药香堂,朝在药柜前忙碌的陈掌柜唤道:“陈掌柜。”

陈掌柜正在包药材,突然听见有人唤他,抬头一看,只看见一位气质出众、姿容貌美的女子。

眼前的女子相貌绝美,身穿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密麻麻地绣着一排蓝色云纹,上身是淡黄色锦织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弱柳扶风般婀娜多姿,足以让一切异性看了怦然心动,如痴如醉。

而最特别的是,眼前的女子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就像天仙一般,不沾凡气。

“姑娘有事?”严城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美如天仙的女子?饶是他这般上了年纪的男人,见到如此绝美的姑娘,也是恍神不已。

一听这话,夏以烟一愣,旋即想起自己今日的装扮,笑着说:“陈掌柜,是我,夏以烟。”

“夏、夏姑娘?”陈掌柜惊呆了,眼前之人与之前那娇儿黝黑的小泵娘有着千里之差,若不是那熟悉的嗓音,以及眼眉之间的相似,他实在无法将眼前两人联想在一块。

他那震惊的模样,夏以烟只是笑了笑,回起了蓝焄俊,“蓝公子还没来吗?”

陈掌柜回过神,忙说:“少东家有些事……会晚点过来,不过他已事先吩咐我带姑娘去大燕钱庄领钱,这是少东家给的收购价,姑娘你先看看,若觉得不足,待少东家来,还能再谈。”

夏以烟接过陈掌柜递来的清单。

她一共卖了五种药材,每一种年分都很久远,价格自然不菲,而蓝焄俊傍的也算是天价了,扣除之前的订金,给了足足一万两黄金。

夏以烟对这朝代的药材行情不了解,却知道有着千年年分的药材压根无法用金钱来衡量,蓝焄俊自然也知道,这才会说了一句,若是她不满意价格可以再谈。

若是在现代,这样的药材她说什么也不会卖,肯定是留着当传家宝,然而在看过万兽无疆那一望无际的药田后,她认真觉得钱还是比较重要的。

“这些够了。”她一双明眸笑得险些看不见。

万兽无疆她每三个月就能进去一回,若是有缺,她随时能去采,不愁没人收购,所以一万两黄金对她来说,已经足够。

陈掌柜闻言,对不贪心的夏以烟印象更好。

“蓝公子可有说多久才会回来?”夏以烟问。

“应该快了,姑娘可要先去钱庄取钱?”陈掌柜也不晓得蓝焄俊去了哪,只想先办妥少东家交代的事。

“不用,我等他,有些事需和他商量。”有了这么一大笔钱,她想在皇都买栋小宅子应该很简单,难是难在她没有人脉,若是蓝焄俊肯帮忙,她能省事许多。

“那好,姑娘坐一会儿,我让伙计给你上杯茶。”

“多谢。”夏以烟坐下,盈盈双眸看向门外。

在等蓝焄俊,也在等着她心爱之人。

却不知,这一日,她所等的人一个也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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