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娇宠生活 第七章 左家军奉命出征(2)
作者:寄秋

“爹,大哥,二哥,我把东西拿来了,你们快过来瞧瞧。”左晋元兴冲冲的抱了个木盒子进来。

“什么东西?”瞧他笑得脸上都像长朵花似的,左晋开很看不下去弟弟的得意模样。

“你们看。”左晋元打开锁,将木盖往上掀。

“要是没个看头,你就等着被我们打……咦!这是……弩?”似乎小了些,恐怕没什么杀伤力。

“这是臂弩,绑在手臂上,它能连发,也能单发,一次可装十二枝短箭,用完还能再填充,染染说用于近身射击,月兑困用,它的射程没弓箭长,但比弓箭快。”

“好像很有趣,我试试。”左晋开迫不及待的拿起一把,绑好了便往墙上一射。

咻的一声,短箭就钉入了木墙,整个筒头没入,扎得很深,只余半截箭身。

“这……好大的威力。”

左晋元的父亲和哥哥们看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很不错吧!爹,我家染染可不做无用之物。”左晋元若有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得意非人。

性格开朗的左晋开朝弟弟嗤笑了声,取笑他的厚脸皮。“还不是你家的,闺女太出色,一家好女百家求。”

“爹,二哥嫉妒我。”他拒听酸言酸语。

“我嫉妒你?”他多大的脸面。

“对,嫉妒我有染染。”左晋元下巴一抬,好不狂妄。

左晋开不怀好意的笑着,“你嫌弃你二嫂?”

一听二哥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左晋元急着把话圆回来,“你挑拨离间,不够堂堂正正,你配二嫂是二嫂亏了。”

“哎呀,长进了,居然会挑拨离间这几个字,温太傅没白教你。”看来还真教出点好成绩。

“他每次都叫我背书,背不会便要打手心,我都被打得不敢不会……”温爷爷胡子一吹,他便知要糟了。

“小三,过来,这黑珠子是什么……”左征北话还没说完,就见三儿子一脸慌色的奔而来,抢下他手中的黑丸子。

“爹,你小心点,这个很危险,会死人的。”他像捧祖宗牌位似的谨慎放回木盒。

“有多危险?”左征北若有所思的拧眉。

“我试过,一颗扔出去,地上能炸开半人高的洞。”当时他脸都白了,好半天说不出话。

“什么?!”半人高的洞?

“染染说了,这叫霹雳弹,取其晴天霹雳的意思,弹丸扔得越远越安全,一离手就赶紧往后跑,弹丸落地时立即伏身趴地,否则会波及自己,还有,这不要在身上放太多颗,最多三颗,用木盒子装,不慎跌倒时切记不要压到木盒,否则一爆开来,肚子就一个洞,肚破肠流……这也是解围用,扔了就跑,不要回头。”

左晋开一听,好笑地回嘴,“怎么又是月兑困,又是解围,丫头瞧不起我们左家军吗?认为我们会被打得要跑。”

“染染又不是带兵打仗的将军,不在乎马革裹尸,她只想着让你们在危机之际还有一线生机,才做这些让你们保命。”有命在比什么都重要。

听宠左晋元的话,父子三人都沉默了,不约而同的戴起臂弩,温千染的用心,让他们为之动容。

“你怎么来了?”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好像此处已为她所占,闲人莫近。

温千染站在酒楼前,看着刚好从马车来的苏晩蓁,浅笑回应,“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苏晩蓁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寄人篱下,气焰比主人还高。

“你明明说过你不出府,偏又自打耳光的在这里。”分明是和她作对,跟她过不去。

“我不出府呀!我只是来送行。”她也管太多了吧!

“你……温千染,你要不要脸,出了门便是出府,你还强词夺理的狡辩,送行不用出门吗?”她根本睁眼说瞎话。

用“冤家路窄”来形容两人关系一点也不为过,若说重生后的苏晚蓁最痛恨谁,莫过于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女子。

她最不能忍受的是以重生的身分居然处处落了下风,处境不如前一世不说,还失势,不受老夫人所喜,想做的事没一件做得成功,搞得最后自己灰头土脸,而这都是温千染害的。

她一定要翻身,到那时候不可一世的温千染也只是一团泥,被她狠踩在脚下,任她揉捏,任她践踏,她只要忍耐熬过这段日子就好。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苏晚蓁在心里恨恨地念着,脸上面容狰狞了一下,她细白滑女敕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压抑着满腔怒意。

温千染假意讶异的啊了一声,吹弹可破的面庞露出一丝赧然绯红。“原来是我搞错了,我以为送行和出府是两码子的事昵!瞧我这小脑袋瓜子多糊途,要不是有苏家表姊提醒就一错到底了。”

“你再装呀!看你能装多久,我就不相信没人看出你表里不一的真面目。”她迟早为人所唾弃。

苏晚蓁菱也讨厌温千染一再以苏家表姊称呼,表姊就表姊,显得亲近些,为什么要加上苏家,感觉刻意在做区别,“苏家”两个字隐含讽意,让她有种矮人一截的羞辱感。

不过她是多想了,温千染用苏家表姊来称呼是因为温家有很多姻亲,大伯娘的林家,二伯娘的乌家,四婶、五婶的刘家,杨家,再加上堂哥们娶的嫂子们,不添上姓氏容易搞混。

“那又怎样,只要我一日姓温,我祖父、父亲,各位叔叔伯伯仍在朝为官,你认为在这京城里有谁敢为难我?”明媚如花的笑靥在温千染娇俏的面容绽放,浅浅地,让天地间多了一道抹不去的丽色。

苏晚蓁看着她,听见路人的赞叹议论声,妒恨得咬牙切齿。

她真是不明白,老天爷为何如此偏心,温千染有家世、有一切,自己却连引以为傲的貌都比不上。

苏晚蓁的美在于表面上,因为少了温老夫人的偏宠,她在温府过得不如重生前如意,无法随意地出入各家门户,与贵女们攀交,少了给自己扬名、造势的机会,自然脾气暴躁、心中郁闷,少了气质。

而温千染美在那份慧黠从容,现在她的年岁还不足,看不出惊人的美貌,但如画眉目间已展现先天灵气,假以时日风华难掩,将会惊艳天下。

“你……”就因为她不姓温就要被人一直压在头顶吗?

“小姐,时辰差不多了,快上去吧!免得一会儿人太多,推挤到你。”一直在旁边保护温千染的冬露轻声提醒星,眼神锐利的观察前后,还能分心的察看小姐有没被人碰撞到。

“喔,时候也差不多了,要出城了……”

这一次出去有几人能安然无恙的返回故里呢?她心中隐隐不安。

她来送十万大军远赴边送,送左家军旗开得胜,送左家的男人平安归来,她送上的是发自内少的祝福。

可是她担心事有变故,苏晚蓁两年前那一声“世子”喊得她心惊,她至今仍有很深的阴影,也是因为这样,她这些年才寻了能工巧匠,想办法做出些武器,希望能够让同样也爱护她的左家父子三人皆平安归来……

“温……千染表妹,你要去哪里?”见她要往天香楼的二楼走去,苏晩蓁赶紧追上去。

“我在楼上订了个靠街的雅间,大军出城会打从底下街道经过。”一打开窗户便能看见军容壮盛的军队,如长蛇般走过窗前,毫无畏色的迎向最艰难的战役。

“有雅间呀,那我们一起走吧,慢了就瞧不见了。”苏晚蓁腆着脸上前,故作亲热地想挽其手。

温千染却不动声色的一退,笑容转深地说:“苏家表姊似乎听岔了,我说是『我订的』,和你无关吧!”

苏晚蓁僵硬的笑脸挂不住,仍硬着头皮要占便宜,即使心里恨得想咬人口。“家人何必说两家话,你连四个头露带上去了,还差我一个吗?”

苏晩蓁自动忽略她身后的小桃、杏子,丫头不算人,只是主人的附属之物,不用当一回事,至于常嬷嬷则早被她找了个错处打发回濮州,半跷上遇到劫匪,人被洗劫一空还枉送性命。

“你姓苏。”她不姓温,怎么和她是一家人呢!

“但我是你表姊,难道你不认?”她语气有点强硬,打算着温千染不带上她便要大声闹开,要丢脸起来,她不在乎那一点点名声。

看着苏晚蓁无耻的行径,温千染的眼眸浮上一层厌恶。“要来就来吧!雅间大得很,还容得下你。”

唉,她心胸真宽大,足以和圣人相提并论了,连对她心怀恶意的女人都有同处一室的雅量。

在温千染的应允下,两人带着各自的丫头上了楼,推开雅间门,满室生香,香炉中袅袅燃着熏香,水果、茶茗一应俱全,几盘做得精致的糕点搁在近窗的三足束腰小几上头,还有梅脯、干果。

“臭丫头,你拦着我干什么?”一看见铺上绣富贵团花褥子的贵妃榻,苏晚蓁就想抢先一步坐上去,身形高挑结实的冬露却随即拦住了她。

“那是我家小姐的。”凭她也想鸠占鹊巢。

苏晚蓁气恼的瞪向温千染,温千染却压根不理她,坐上了贵妃榻。

与此同时,春露开始煮水,谁备烹茶,夏露搭把手递自家共园产的茶叶,秋露则在榻上放上秋香色靠枕,让小姐坐得更舒坦。

四人井然有房的布置一切,不慌不忙,细致妥贴,反观小桃、杏子就有点漫不经心,她们本就是温家派给苏晚蓁的丫鬟,这两年苏晚蓁益发不受重视,又很不把她们当一回事,她们跟她不是一条心,伺候起来自然也就没这么精心。

“千染表妹不管管你的丫头吗?我好歹是表姑媳,她以下犯上实在太放肆了。”狗奴才,早晚有一天收拾她。

温千染冷淡的说道:“我是东道主,你是不速之客,难道要我让着你,苏家表姊若嫌雅间不够舒适大可离去,我就不送了。”

想拿捏她也要看看自己够格不,简直愚不可及。

苏晚蓁面色铁青却不发一言,挤上了贵妃榻的另一端,但离窗较远,没法看清楚底下的情景。

此时大军出发的号角响起,鼓声敲得震天响。

先行的步乐整齐划的膨步齐落地面,顿时有地在动的感觉,等到看见士兵们威严的神色,两旁百姓心里更是充满敬畏和尊崇。

“小姐,要放了吗?”秋露凑近一问。

“放。”放那乘载着众人期盼的心愿。

“是。”

冬露对空燃了一枚信号烟花,数以千计的孔明灯缓缓上升,上面写着:旗开必胜,皇朝必胜,皇上千秋万世。

一时间,全城百姓和即将出征的将士都激动了,热血沸腾,反复的高喊这几句话,让京城充满震撼人心的呐喊声。

温千染从窗子凝望着这幕,不久,熟悉的人影缝踏进了雅间——

“染染、染染,那些灯是你做的吗?我爹让我来谢谢你。”

守在门前的冬露没有阻拦,让一脸兴奋的左晋元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温千染面前。

“你没送左伯伯他们出城?”真是的,大冷天的还出一身汪,他绕城跑了三圈不成,脸都红了,也不赶紧擦擦汗,到时候着凉可有罪受了。

温千染示意他靠近点,拿出帕子替他拭汪,她没发现她有多关心他,心里对小竹马的感情已经悄悄的改变,他在她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

“一会儿就去,因为看见满城的天灯飞,皇上龙心一悦便允了我和七皇子送行到城外十里坡。”他在楼下看到她的侧颜,又看见那乘载着心愿的天灯,感动得一时啥也不顾的往上冲,只为和她说两句话。

“七皇子也来了?”本想上前对左晋元搔首弄姿的苏晚蓁听见七皇子,立即双眼一亮的露出欢喜表情。

而说人人到,一名眉目清俊的锦衣少年大步而入,身后跟着一名面白无须的随从,以及四名带刀侍卫。

“温小姐,许久不见了,你可好?”朱子尘笑着走近,偏瘦的脸庞带着春风得意的红润。

“七皇子……”

苏晚蓁想靠近朱子尘,却被面无表情的侍卫戒备地以刀身拔开,不许她再上前一步,又急又气的苏晚蓁柳眉倒紧,不敢相信将来的天下之主近在眼前,自己居然无法近身。

不成,她得想法子亲近他,有她的全心相助,七皇子不知能少走多少弯路,更快到达那个人人想要的位置,而她也能更快飞上枝头当凤凰。

“绝对比七皇子你好,至少我没被禁足。”温千染淘气的开着玩笑,也有警告作用,要朱子尘别忘了谨言慎行。

一提到禁足,朱子尘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多亏了你,不然我还不能这么快出来。”

“举手之劳。”她也就动动嘴皮子而已。

“不仅仅是举手之劳,你让我和我母妃不用再提心吊胆的提防。”君心难测,一个小猜疑就能伏尸百万。

他怎么也没想到,与他血脉相连,他在该最亲近的人会因玉贵妃的一句话,对他起了防备之心。

“温……千染表妹,你为殿下做了什么?”为了温千染比她更早接近了朱子尘,还得到朱子尘的感谢,心中怒不可遇的苏晚蓁强装出笑脸,后牙槽咬得紧的一问。

“没什么,也就说两句话罢了。”

两句话?她当她是傻子吗?

苏晩蓁正想继续追冋,朱子尘却开口了——

“两句话就扭转劣势,不愧是温太傅的孙女。”智谋过人,善于揣测人心,将上位者的心态模得怡到好处。

“不敢,祖父教得好。”不像某人只学个皮毛。

温千染献计让朱子尘日夜不休为太后抄写佛经,然后面色苍白的亲毛献上,一送出佛经便心满意足的晕倒,突显孝心,当下太后感动得让皇上下解除禁足,并命太医诊治,住进太后的宁和宫养身。

等身子好些,朱子尘又亲上万佛寺为皇上点了一盏长明灯,又跪求得道高僧开光迎来一尊长生佛。

没有一个皇帝不想长生不死,一收到他送的长生佛,皇上不禁嘴笑,开心的说:“有心了。”接着开始让他参与朝政,先进礼部看一看。

苏晚蓁听着朱子尘对温千染的赞赏,看着左晋元毫不掩饰地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几乎要把手中的帕子扯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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