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客厅里还有一种火锅味未散去的余味,卧室里一片安静,唯有浴室里有着若有若无的水声。
钱念念半眯着眼睛靠在浴白里,耳边听着男人冲澡的声音,她面颊泛红,小嘴殷红,眼儿带水,一看便知是被彻底宠爱过的女人。
男人关了水,侧过头着着快睡着的女人,他跨进浴白,溅起少许水花,使钱念念惊醒过来。
她先是半睁开眼,迷迷糊糊,在看清是任之源时,一向调皮的脸蛋竟然掀起一阵鲜红,红女敕地如刚然的樱桃,涩中带艳。
“别过来!”她红着脸推拒着他,白女敕的小手碰触到他的胸膛,她的脸儿红得更厉害了。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行动力会这么强,前不久她才见识到了男人的野性,他们成为男女朋友还没多欠,她就被他吃干抹净。她以为他是那种规规矩矩的男人,原来男人终究是男人,天性中的某些野性是无法被抹煞的。
任之源靠在浴白上,双手将她抱在环里,两手不客气地穿过她的腋下,握住她的浑|圆,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她的温香软玉。
她红着脸软弱地靠在他的怀里,全身软绵绵的,刚才的ji\情耗去了她不少的体力,她现在动一下指头都觉得好累。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俯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轻细语,宠溺之后的双眼带着未餍足的yu\望。
她轻晃了一下脑袋,轻哼了一句:“你不要乱来啦!”
……
欢爱过后,她半趴在床边,头发垂在床外,男人半蹲在床边,替她将湿湿的头发吹干,他的动作很轻很轻,一点也没有弄疼她。头皮一阵一阵的麻意,她舒服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关了吹风机之后,他替她梳了梳头发,将她抱回大床的中央。
他的手习惯性地罩住她的浑|圆,整个人紧紧地拥住她。
“睡觉!”她严肃地警告他。
男人笑着躺在她的身边,“睡吧!”钱念念正要睡觉之前,她想到了一件事情,“任之源……”
“嗯?”
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的唇可疑地蠕动了几下,无声地说着爱语。
“念念?”任之源低头一看,小丫头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他温柔地亲亲她的额头,随即也闭上了眼睛,一同进入睡多。
钱念念没想到,过了几天,打开家门,看到了亲爱的老爸和老妈站在了门□,“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钱念念不敢相信地瞪着眼睛,差点就把眼睛给瞪出来。
钱爸爸没有说话,钱妈妈未语先流泪“念念,你没事吧,婧博说你住院了……”
“那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钱念念一楞,没有多想地说实话。
“鸣鸣,念念你有事怎么不告诉妈妈……”钱妈妈立刻流泪满面,钱爸爸瞪了女儿一眼。
一如既往的,父女的默契在此刻发挥了作用了,钱念念领悟地安抚道:“妈妈,我只是小小的感冒啦!”
“这种季节……”钱妈妈不相信地重复。
“哎哟,你忘记女儿从小就爱踢被子的习惯啦,肯定是这个原因才感冒的,没事的,你看着,现在生龙活虎的……”钱爸爸立刻接上。
“就是呀,妈,我这个习惯你又不是不知道!”钱念念笑着说。
“真的?”钱妈妈收住泪,深深地望着她。
“嗯嗯!”钱念念严肃地点点头。
“你相信女儿啦!”钱爸爸安慰道,他这个女儿个性乖张,总喜欢跟他作对,但是唯有在不让钱妈妈流泪这件事情上跟他有着相同的默契。
因为钱妈妈的泪水大多了,一哭就没完没了,所以钱念念就是再坏,也不敢惹自己的妈妈生气。“那就大好了!”钱妈妈破涕为笑。
“念念……”
他们正一家团圆之时,任之源从钱念念的身后走了出来,钱念念身体一僵,糟糕!她暂时没有把男朋友介绍给交母认识的想法。任之源一着到眼前的场景,一下子楞住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钱先生……”
“你怎么在这里?还在我……”钱爸爸也有些不明白地看着他,又看着自己的女儿“在我的女儿家?”
钱念念原本绕在舌尖的那句,他其实是她的邻居的话顿时吞回了肚子,“爸,你认识阿源?”
钱爸爸也有些模不着头,“他就是爸爸说的那个人呀!”啪的一声,钱念念突然觉得自己的神经断开了,那个人?哪个人?
“念念,怎么了?”任之源不解地对上钱念念略显空洞的双眼,“你不舒服吗?”
钱妈妈是现场唯一的一个女性,她立刻意识到这一切正以一个诡异的情节在进行,“女儿……”她试图说些什么。
神秘的面纱转眼被钱念念亲手揭开了,“爸爸,他是你说的那个人?”
“是呀!”钱爸爸不理解地看着老婆,钱妈妈正对他拼命地摇头。
钱念念又转过头,看着任之源,“你认识我爸爸?”
“我有一次去台中谈生意,你爸爸是我接触的人之一。”任之源不懂钱念念面色如土的神情,她是怎么了?
钱念念转而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好一会儿之后,她又抬起头看着他,嘴边挂着甜甜的笑容,“所以,任先生,你结过婚?”
任之源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他垂下眼睑,脸色变得高深莫测他低沉着声音,“是的。”
钱念念点点头,“那么,任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女朋友,你结过婚了呢?”
一旁的钱爸爸嘴巴瞬间张得可以寒下一个鸡蛋这么大,钱妈妈用力地扯扯他,不许他在此刻胡来。“我没想过要骗你……”他的声音像是夏天干涸的田地,干涩不见柔和。
“那么是什么时候?”她认认真真地说,眼里的温度降到了零下。
任之源抿着嘴,他似乎没话可说了。
“女儿,我和你爸爸很累,可不可以……”钱妈妈想'办法要打圆场。
钱念念没有听见钱妈妈的话,她的眼睛一直看着任之源,“一辈子?”
男人没有开□,他径自地沉默,好似天生就是一个哑巴,或者是吃了个大苦的苦瓜了,苦得他说不出话了。
“任先生?”她轻轻地喊着他。
“念念……”他闭了闭眼睛,“我没有想过要跟你说这件事,那场婚姻不过是一个……”钱念念扬起手,他停了下来,他的黑眸直盯着她,好像问心无愧,她的手该挥下去的,却在他这样的眼神之下,她下不了手。
这个男人……他的眼神纯结如羊,好像他如清水般清澉,而她只是误会,该死的误会!“啪!”
钱妈妈“啊”了一声,见惯场面的钱爸爸则是一开不了。
任之源错愕地张着眼,他看着她,以一种无法相信自己所见的眼神盯着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