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莫依依,今年十岁,住在季家,因为爷爷和女乃女乃在这里帮佣。
两年前爷爷去世了,之后女乃女乃也病了,在她刚满十岁的时候女乃女乃离开了,她成了孤女,她会被送去哪里呢?她不知道,幸亏季家男主人念旧,想到她的爷爷、女乃女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会供她读书到她成年为止。
而季家有一个少年,温润如玉,从小与她一起玩到大,她很喜欢他,他叫季一泽,尽避她对他冷冷淡淡的。
某天,季家男主人看他们感情这么好,便想要收养她,反正他们季家财大气粗,也不是养不起她这个人。
莫依依没有什么想法,但季一泽却说他不想她当他的妹妹,莫依依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想,他们不是一直挺好的嘛。
有时候,他说他不喜欢她总是没什么神情的脸,后来她大方地承认她面瘫,却气得他背过身去。
最后,她仍是成为了季家的养女,不过她还是姓莫。
莫依依住进了季家,成为了季家的小姐,不过她没有真的把自己当做小姐,她只有十岁,但她的脑海里已经有了主仆之别、穷富之距。
一晃六年,她十六岁了。
这一天,比她大两岁的季一泽带着他的朋友们到家里复习功课,季一泽一看到她,手就习惯性地捏捏她的包子脸,“依依,我回来了。”
“哦。”莫依依小时候会叫他泽哥哥,现在长大了,这么亲昵的称呼常常是在嘴里绕半天也叫不出来,还不如叫他季一泽来得顺。
几个朋友看着他们亲昵的行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问:“一泽,她是谁呀?”
莫依依乖乖地站在原地,让季一泽捏着她的脸,脸上并无多大不满。
季一泽笑了笑,没有理那个人,对着莫依依柔声道:“依依,上去做功课吧。”
“她住在你家,是你的亲戚吧?”一个女生说道。
“去我的房间吧。”季一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几个同学好奇打量着莫依依,接着跟在季一泽的身后上楼。
莫依依等他们上去了之后,去厨房拿了一个苹果,也上楼回自己的房间,经过季一泽的房间时,她听到了他们几个的对话。
“一泽,你这个亲戚长得真一般。”这话是一个女生说的。
几个人一起围坐在桌子前,还没有读书的气氛,絮絮叨叨地聊着莫依依,几个女生一致地挑剔着莫依依的五官。
季一泽则是无聊地翻看着手中的书本,对她们的话题不感兴趣,直到她们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他才看了她们一眼,“她不化妆。”
一句话死死地堵住了几个女生,在座的女生们一个个浓妆艳抹,究竟在这妆容下是美是丑,还真的让人说不清。
女生们消停了,男生们开始说了,“一泽,她叫什么名字?”
季一泽淡淡地问:“干嘛?”
“嘿嘿,长得小家碧玉,是一般了一点,不过……”男生故作猥琐地笑了笑。
“身材真不错。”另一个男生笑着接了上去,这个年纪的男生都很容易冲动,两只眼睛不受控制地往女生前面的咪咪看。
啪的一声,书本被他重重地合上,季一泽神色严峻,一个和季一泽要好的男同学打圆场,“呵呵,别生气,他们不过是随便说说。”
“不是随便说的,我是认真的,如果可以,请你帮忙搭线,我想追她呢。”那个男生白目地撞上了刀口。
季一泽冷冷一笑,下了逐客令,“不想看书就走吧。”
门口的莫依依听了一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不错,确实是前凸后翘,大概是身体发育的那一段时间,自己被季一泽逼着喝了不少牛女乃,她前面的分量很足,不过她不会感谢季一泽,因为她现在是看见牛女乃就想吐,莫依依没有继续听下去,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莫依依自那以后就没有见季一泽带同学回家复习功课了,在季一泽高中毕业之后,他就被安排去美国读书。
在去美国的前一天晚上,季一泽吃过晚饭就跑到她的房间里,莫依依正在做试卷,做得脑子一片糊涂。
季一泽一进来就将身子扔到了她的床上,一副这床是他的,莫依依有点洁癖,微微嘟着嘴,“起来,这是我的床。”
“我洗过澡也换过衣服了。”季一泽一动也不动地说。
莫依依仍然是不满,“不行,你起来。”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季一泽的身边,伸手去拉他,没想到他却把她给拉到了床上。
季一泽喜欢打篮球,皮肤被晒得黝黑,身高就像竹笋似地不断长,现在都一百八了。
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莫依依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身高差别,一向平静的小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她嘟嚷着,“快起来,你好重。”
季一泽微微侧过身,两个人平躺在床上,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起来、不让她逃走,“不要在读书的时候交男朋友,也不能偷偷地交,要是让我知道了,我就打断那个男人的腿。”阴冷的话从他的嘴里跑了出来。
莫依依转过头看着他完美的侧面,应了一声,反正她不想交男朋友,答应他也不吃亏,接着季一泽就沉默了,半晌后他也转过头,两人面面相视,除去两小无猜的天真时期,他们很少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对方。
莫依依的心开始打鼓,她忐忑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没想到他另一边的手臂伸了过来,将她定住,他认真地看着她,“依依,我喜欢你,等我回来。”
他的话像雷一样击中她的脑海,莫依依整个人都傻了,以至于他冲动地吻上她的唇时,她都不知道要推开他。
软软的,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她的娇女敕让季一泽一发不可收拾,正值血气方刚的时期,他干脆压在她的身上,薄唇粗鲁地亲吻着她。
氧气的缺乏惊醒了莫依依,莫依依睁大双眼,后知后觉地将他的话和他的行为联系在一块,原来他……
惊讶吗?莫依依自问,其实她也不是很惊讶,记得有一回她洗完澡出来,他正在房间里等她,她当时只围了一条浴巾,他扫向自己的眼神她是一辈子也忘不了,如狼似虎!
从那时起,她就隐约感觉到了,他牵她手的次数多了,有时会搂搂她的腰,甚至他的手离开她的肌肤时,带了那么一点恋恋不舍的感觉,而她似乎也不想拒绝。
薄唇离开她的粉唇,蕴含着火焰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张着小嘴微微地喘着,无意间看见他的喉咙可疑地动了几下。
莫依依这么乖巧的模样让季一泽满意,见她羞红着脸转过头,他笑着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几下。
一抹冰凉的触感袭上脖颈,莫依依低头一看,是一条精致的项链。
“咳。”季一泽难得纯情地说:“这是定情信物。”
她轻笑出声,“不像,反倒像是拴住犬类脖颈的锁链。”
她的比喻让他不爽了,季一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而从自己的脖颈上拉出一条项链,“你骂自己就算了,非要连我也一起骂。”
莫依依一愣,原来是情侣项链,她点点头改了说辞,“我这是项链,你那是贞操带。”
季一泽反手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疼得她吐了吐舌头,不管多喜欢她,不管脑海里的限制级画面演练多少回,她真的躺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反而平静下来,这一晚,两人就这么抱着睡觉。
大灰狼吃掉小白兔是在莫依依去美国玩的时候。
不知道季一泽是怎么知道吉他社的学长在追她,吉他社长追得她满城风雨,吓得她只要一看到吉他社社团就跑。
那天莫依依迷糊地被季一泽拐上床,第二天醒来,季一泽怕她记忆不够深刻,再给她上一课,自此之后,每逢过节,她都要去美国安慰某人。
他们的行为不夸张,但也没有平静到丝毫不引起他人注意的地步,季父、季母在知道他们的事情之后,季父是一脸的平淡,季母倒是惊恐得随时要昏过去的模样。
当时季母生气地说了一句:“你勾引我儿子。”
这么大一顶帽子下来,莫依依顿时六神无主,季母对她是不错的,有什么好东西不会少了她,加上季母没有女儿,所以季母总把她当做芭比女圭女圭似的打扮,后来她大了一些之后,季母觉得她有点寡情,性格不像一般女孩的可爱,对她也就淡了一些,但对她总归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