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
“今天我和人约了谈公事,明天起我会全心全意地陪你,你留在家里等我。”向华仑温柔地哄着桑朵鹰。
“我是来日本玩,不是来你家看风景的,我不要单独留下来。”桑朵鹰任性地道。
向华仑因她的依赖笑开来,女人开始懂得依赖男人,想要产生情愫是很简单的。
“朵鹰,公事当然不及你重要,只不过我想将要处理的事情处理妥当,才能专心地陪你。乖,我很快就会把这笔生意搞定。”他亲密地捏揉她的下颚,不期然在她光滑的额头送上甜蜜的吻,然后匆匆地离开。
她厌恶地擦去他的吻痕,不小心遇上冷眼旁观的藏颐,她立刻摆出一副甜蜜满怀、难分难舍的陶醉模样。
“他真是个温柔多情的男人。”
“你不必敷衍我,这根本不是你由衷的感受。”藏颐道。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我为向华仑痴迷你就能向老爹交差,我说得没错吧?”
“但我不会强迫你。”
“你现在已经在强迫我了。”她气愤地大叫,“为了一只宠物要我牺牲一生的幸福,有没有想过我需要什么?我需要的是一些自主、一点的自由,当初我不应该拉你进桑家——”她咬着下唇别过头去,最后一句不是肺腑之言,就算遇上比现在困难十倍的风波,她依然会不择手段留他下来。
“和他在一起真有那么困难?”
“你说呢?”她冷笑着反问。
“我不知道。”他坦白回答。
“我不否认他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但却不是我的,因为我心里已经有另一个男人了。”她娇柔嗔怒地望着他。她的爱总是单恋又坎坷的,什么时候才会变成互动呢?
他的内心一隅隐隐地被牵动,他拼命去压抑这些异常的情愫,却怕有天会突然爆发出来,所以希望桑学任说话算话,一回海岛他便能带着屁虫离开。在此之前,他应该尽量与她疏离,以免把持不住自己。
“朵鹰……”也许该说服她忘记心底的身影而接受向华仑,可是他发觉难以启口。
“你让我学会怎么去爱男人,其实雄性动物也有迷人的地方。”她痴迷地凝睇他矛盾的脸庞,“吻我。抛开多余的困惑,吻我吧!”她毫无所惧地逼视靠近他,直到他热烈的鼻息吹拂在她的额头,她美丽的脸轻轻仰起,将他看得更清楚。愈是看得清楚,心田的爱意也愈清晰狂猛,淹没她所有的感官与理智。
他应该立刻掉头就走,但是她澄澈的美眸和全身散发而出的魅力奇异地令他屏息,明知道所面对的将是无止尽的漩涡,他却无力去反抗她的诱惑。
“藏颐,吻我。”她合上双眼,忐忑不安地希望藏颐别吓得拔腿就跑。
可以吗?他不断地在问自己该随性而为,抑或及时悬崖勒马,但是盯着那两片仅离他几寸的红唇,他的理智顿时兵败如山倒,放纵情愫蔓延。
他攫取她丰美的唇办,再次品尝她的甜美柔软,仿佛狐闵峰上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他现在只是个动了情的男子,追求与他相属的动人女子。
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快瘫软的背,将她完全地拉进火热的胸膛里,释放超乎想象的热情。
她晕陶陶地想贴到地上去,双手情不自禁地绕向他的颈项找支撑点。火辣辣的藏颐令她好震惊,她满足地笑开了嘴,欢迎他的舌滑人她的口中,当她青涩地用舌尖轻点他的侵人,彼此都惊颤地想要更多。
她缠绕在快融化的里,不禁娇吟出声,真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的声音,对男人她已经百分百地接受,自在地享受这份魅惑人心的快乐。
“我确信我爱你。藏颐,我爱你。”她低喃,藏颐又再次覆上令他流连的樱唇。
他横抱起她娇小的身体,猛烈的完全驾驭着他,冷冽冰峻的眼神不复见,只见两泓碧潭燃起烈焰灼进她的心灵,掳获她百分百的情意。她要无止境地爱他,直到天荒地老的一天,所以她愿意把全部交给他。
当他踢开那扇阻隔的门,无暇去理会它的敞开是否会将春光外泄,匆匆地将羞红的佳人平躺在床。
他躺在她身边炽热地瞅着她,火热的舌吻着她迷醉的双眸、嫣红的粉颊,小巧直挺的鼻和她急促发声的唇,他的需求更多更急切了,他几乎忘了自己是谁。
温柔地为她解开碍事的扣子,她的双手伸向他如火炉般的身体,她沉醉地眯着眼看着他俊美的脸庞,感动他卸下冰冷的伪装,完全地将热情解放,只为她。
她满足地笑着,就在她又将臣服在他热辣的吻功下,她的目光里映着不该出现的小东西,她尖叫出声。
藏颐沙哑地发问:“怎么了?”
她惊吓地坐起来抱住他,像只受惊的小白兔直视床的另一边,“它为什么在这里?”
屁虫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们的慌乱、七手八脚地整顿衣着。
“藏颐,是你带它来的吗?”
“不是!”勃发的洪流被它打扰,他也不好受啊,他不悦地睨屁虫一眼,佩服它破坏了别人好事还能冷静沉着,它还真是只过分机敏的狐狸,难怪会让他挑选上。
“那它怎么来的?”桑朵鹰羞恼地又问。
“这得要问它自己了。”藏颐几乎可以确定师父的企图。没错,师父要再找个徒弟,像屁虫它能自主自行,修炼起来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
但是师父为何不对他明讲?狐闵峰起码还有他这名徒弟,师父收徒贵于质不贵于量,有他一个人服侍就够了,为何……
突然一个惊愕的念头闪人,他惊诧地望着桑朵鹰啄着小嘴的俏模样,为他不经意的情动恍然大悟。师父一开始就料到他有此一着,和师兄同样走上这条不归情路,所以在他弃师父而去前先找个垫底的,也就是屁虫。
他从喉咙深处嘶吼一声,一个拳头狠狠地击在墙上,那面墙承受不住突来的重力而龟裂。
桑朵鹰为他疯狂的举动惊得瞠目,立即上前检视他的手有否受伤。这一击太惊人了,起码会手骨断裂。
“你疯了吗?干吗伤害自己,要是受伤了怎么办?”她担心地抬起他的手,令人吃惊的是连擦伤都没有,他的手还完好如初。
“我不会轻易受伤的。”藏颐的眸子冷淡下来。他看清楚师父的用意了,难道他的劫数真的难逃吗?
“就算如此,也不要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我会很担心的。”
藏颐大蹙其眉,深深地凝视她忧心的脸蛋,她一定不晓得这样的神情足以撼动他最深处的爱怜。
一手伸向她,摩挲着她的晶莹女敕肌,好想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他惊觉自己的占有欲之强烈,一旦尝过她的美好就食髓知味、爱不释手了。
捧住他温热的手掌,“你在生什么气?是因为屁虫吗?”她粉颊泛满霞光,美不胜收。
屁虫又听到她叫它的名字,热情地偎到她脚下来回磨蹭着,她又再次弹跳起来躲到藏颐后面。
藏颐失笑了,责备着它:“别逗她了,她禁不起你每次突兀的出现。”
“对。藏颐,你既然能和它沟通,就叫它和我保持安全距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它听到了,说要考虑看看。”
“什么?考虑?本小姐愿意让它住下来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它还求什么啊?”
藏颐感同身受地认真起来,“它只求有天你会喜欢它。”
“喜欢它?开……开玩笑!”她忽然结舌起来,瞪着屁虫。
“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如果你无法接受它,我和你永远不会有交集。”
“这是什么理由?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要用这么无理的借口。不过再多的借口也都枉然,我不可能再接受第二个男人。”好不容易才喜欢上异性,这全是因为藏颐,要是出现在她身旁的是别人,她不敢确定是不是有恢复常态的一天。
“你不了解我的本质,我是很邪恶狡猾的。”他的唇边泛起令人寒毛悚然的邪笑。
“起码不像池胥儒那家伙那么坏。”以为装个表情就会吓倒她吗?没这么容易。
“董希曾向你提过吧,爱我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你不怕吗?”
“不怕。”她胸有成竹地保证。
“是吗?”
“我最怕的是得不到你的心。”她担忧地道。
藏颐回避她的问题,忍住满腔的爱火,轻轻地在她额际印上一个吻,旋身抱走屁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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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华仑不晓得情势已经改观,在到日本的第二天起对桑朵鹰大献殷勤,他信守承诺将往后的时间都花在她身上,带她游遍东京,又采购了新衣新裙。而她大概是基于补偿的心理,对向华仑的态度也软化下来,殊不知这会让向华仑产生错觉。
第三天,向华仑忽然提议要亲自下厨,让她见识见识新好男人,她不想扫兴便答应了。
在等待的空档,她拉着藏颐到特设的健身房,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各类器材都跃跃欲试。
当她已经香汗淋漓对着健身器材大喊不行时,藏颐却依旧做着仰卧起坐,她不禁地凑到他面前挥着汗,欣赏地望着他专注的神情。他连一滴汗水也没流,仿佛拥有无限的体力。
“没想到你除了是爬树高手外,还是个天生运动员,你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她眼底盛满笑意。
“你不知道的事还很多。”他站起来,高大却斯文的体魄和她的娇小玲珑形成强烈的对比。
“那么让我慢慢去挖掘,我最爱这种新奇刺激的事了。”她的美眸熠熠生辉。
“只怕会吓着你。”他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我等着接把。”她顽皮地舞动两排绵密地睫毛。
她的模样甚是逗人,缓和他的肃穆和沉凝,他忍不住癌首吻住她。她纯洁的味道怎么尝都尝不腻。
神魂颠倒的时光还没享用完毕,向华仑突兀地出现,然而两个正纠缠不舍的男女根本没察觉他的到来。
“可以停止了!”他愤怒地吼叫。谴责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藏颐身上,“为什么勾引我的女朋友?”他将朵鹰拉向自己,愤怒地问。
藏颐本来可以沉着应对的,但是向华仑对她的不尊重和无理的占有,让英眉下的眼瞳染上怒气。
“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在此时此刻,藏颐将桑学任交代的任务忘得一千二净,而他也不想想起。
“难道会是你的?”向华仑鄙视冷笑,傲然地开口:“别忘了伯父怎么交代你的,你是朵鹰身旁的小苞班,顶多是为我们拉红线的角色,你没有足够的理由动她,她的对象应该是家世背景显赫的我。”他有如在宣称一件商品的所有权。
桑朵鹰气愤地挣月兑他,立刻袒护爱人:“我不准你污辱藏颐,他对我来说不是小苞班,老爹和你说的一切并不代表我的心意。藏颐一时被老爹提的条件迷惑才会答应撮合我和你,现在他已经看清楚对我的情意,况且我和你从来没有开始过。”
“原来自始至终都是我在演独脚戏,但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虚与委蛇,让我像傻子般在你们面前做傻事?”
“你对我太好,我一时不忍……”她歉疚地低垂着头。
“他究竟哪一点比得上我?”向华仑不客气也不死心地指着藏颐的鼻头。
“他……”她也不懂啊!
“无话可说?你根本不爱他!”他阴沉地看着她。
“我爱他!”她几乎是立即地奔到藏颐身边,“我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想一辈子看他、顾他、恼他、爱他,我只是单纯地想留住他一辈子,夫妻不就是这样吗?”
向华仑为她激动由衷的一番话顿时感到气馁,但是他依然找不到藏颐比他强的地方,他还是鄙视藏颐。
藏颐静静地聆听他们的一言一语,纵使对向华仑甚为反感,甚至想扁他,但是在听到朵鹰真挚的告白后,他的火气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等清凉窝心的魔力竟来自娇小的她,他忍不住拥住她。
气氛因他们深情的凝视软化下来。向华仑败得彻底,败得不明不白,但是他并非小人,他仍保有君子成人之美的风范,他悄悄地离开。
向华仑才转出健身房,一支不明硬物突然抵向他身后,并警告他不准动。
“乖乖的就可以免于一死。”男人说道。
“你是谁?”向华仑强作镇定,准备伺机而动。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两个人拖你下水,只能说你时运不济遇到他们。”
“你说错了……”向华仑一边说着话引开他的注意,一边迅速地往那人的侧腰踢去。
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敏捷地退向一旁,朝他冷笑后,便往窗户跳出去。
藏颐听到骚动,和朵鹰奔出来,看到向华仑正谨慎地望着屋外。
“怎么了?”桑朵鹰问,发现向华仑诡异的沉默。
“和你打斗的人是谁,你看得出来吗?”藏颐敏锐地发现他的异样。
向华仑皱着眉问:“你知道我和人打斗过?”他和那男人不过才过一招,没有伤任何地方,他们的声音也不大,藏颐凭什么来判断?
“杀气未退,反之更浓。这栋屋子的外围充满杀气。”藏颐心底微起不安,那是种烈焰特异的杀气。
“会不会是兴潮帮?但是他们应该不晓得我在这里才对。”桑朵鹰直觉这事是冲着她来。
“朵鹰,你留着,我出去会会他们。”藏颐道,并步步为营地向大门走去。
“朵鹰,我会保护你的。”向华仑说完也随藏颐而去。
桑朵鹰惊惶地环视四周,怕坏蛋会随时扑上来,不知不觉她退到了健身房内,她才暗暗吁了口气。
但是,若真的是兴潮帮找上门来,他们必定有万全的准备。或许挟带超强火力配备,藏颐和向华仑就这么赤手空拳地出去岂不是羊人虎口?
她脸色丕变,慌乱地正想冲出去,一条白色的手帕由她身后掩住她的口鼻,她没有挣扎的机会便失去意识,倒人身后男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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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颐躲在墙后,正想跨出与外面的恶人面对面时,心底似乎有个声音正呼喊着他,一股不祥的预感使他背脊寒凉,他月兑口叫出桑朵鹰的名字,奔进健身房里,却见不到她的人。
“怎么了?”向华仑不明白地问。
藏颐森冷地开口:“她被抓了。”
向华仑甚感惊愕,藏颐阴沉地步出大门,正好看见一个魁梧的男子抱着失去意识的桑朵鹰,嚣张地对他咧嘴一笑。
“如何?”旁边说话的那张脸阴邪又得意。
“池胥儒。”藏颐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视线又调向池胥儒身旁矮小又略显臃肿的男人,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男人有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
只出动三个人而已?但是方才他强烈地感受到的杀气是从何而来?杀气是假造不出来的,除非是迷障。
“没错,是我。今日是来一雪前耻,出老子一口气。”池胥儒愤怒地加重语气,然后又奸邪地笑起来,婬恶的脸欺近毫无反抗能力的桑朵鹰,食指摩挲地在她柔软的唇间移动,“好叫人怀念!别动!”他命令藏颐别趋前营救美人。
“若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会教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藏颐冷冷地道。
“像这样吗?”池胥儒掏出一把迷你手枪指在她的太阳穴。
“住手!”向华仑大喊。
“放心,我现在不会毙了她,但是……”迷你手枪沿着她粉女敕的面颊、脖子到她起伏有致的胸前,“这么美丽的躯体很迷人,恨不得在这里要了她。”他舌忝着干燥的唇。
池胥儒露骨的行动惹火藏颐内心的好战因子,只有三个人,他用拳脚功夫来应付还游刃有余,就算有枪他也要一把抢下。
他以雷霆万钧之势在池胥儒得意奸狡的脸上挥出一拳,再补上一腿,池胥儒无招架之力地倒地申吟,但又立刻跃起重振旗鼓。
向华仑也被激起战火,老早就想动手了。他忽略那个矮小的男子,冲向抱着桑朵鹰的男子而去,还不到那男子身边,他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发怔。
什么时候出现三匹贪婪的狼,而且正朝他过来,对付人简单,对付这几只狼他可没把握,他立刻拔腿就跑。
眼见一匹狼流着口水向他飞扑过来,他正等着它撕裂他的身体,却看到藏颐利落地打落那匹狼,并且顺便解决了另外两匹。正当向华仑吃惊藏颐不畏的神态时,那三匹狼的尸体竟凭空消失,叫他又怔愣在当场吭不出声来。
藏颐的目光犀利地看向操纵幻术的男人——矮胖的男人。
“虽然是幻象,可是那挨痛的滋味却逼真得很。”矮胖的男人秦同道。
藏颐岂会不明白幻术的可怕,因为他也是操纵幻术的高手,只不过在此时使用怕会泄漏他的身份。
“不服气吗?”秦同轻蔑道,“听胥儒把你描绘得艺高人胆大,还特别去请我出马,现在看来,我对你期望太高了,你不过是个过河小卒。”他虚伪地叹息。
“别跟他废话,桑朵鹰已经在我们手上了,还怕鹰煞盟不向我们伏首称臣吗?现在我要讨回他带给我的不悦,我要在这里解决掉他们。”池胥儒模着被打肿的俊脸,愤怒地大叫。
“当然!”
就在藏颐和向华仑猜测他们下一步要怎么做寸,两个人的周围立刻燃起一人高的火焰,火焰的厚度有半尺,要冲出去恐怕有点困难。
况且那炽热的感觉好真实,藏颐生性本就畏火,现在被困于熊熊烈火之中,更是无技可施了。
“热死人了,天下竟然有这种事情?”向华仑不可思议地看着火焰恣意燃烧,明知是骗人的假象,他却没勇气突破心理障碍。
“朵鹰。”藏颐恨自己不能克服幻术地紧握着拳头,指甲掐进肉里渗出鲜血,从手掌不断地滴流落地。
“手足无措的滋味如何?我敢担保死前的一刻会教你们印象深刻。”池胥儒嚣张地把枪口对准藏颐的心口,“我是神枪手,从没失手过,死在我手上你们该感到光荣。”
“他真想置我们于死地?”向华仑和他无怨无仇,没想到今天会意外被他视为靶子练习。
“你小心点,他肯定不会手下留情。”藏颐提醒。
“永别了!”池胥儒闪烁着杀人的眸光,准确地朝藏颐的胸口开枪,“对准红心,砰!”
藏颐在火势堆砌的空间手难展,他结实地挨了一枪子,但是并没有命中要害。
鲜血从肩胛的伤口奔流而出,他稍稍看了眼伤势。这点小伤就想取他的性命?门都没有。他极度冷冽的眼不瞬地盯住池胥儒略显吃惊的脸,他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池胥儒回神后,遗憾地道:“可惜,我竟失手了。”他对秦同使了个眼色。
秦同会意地再将幻术提升,火焰的炙热程度又更高了,藏颐对温度遽然升高显得相当懊恼,向华仑已经挥汗如雨了。
“级数更高,玩起来更刺激了。”池胥儒再道,再度举起枪,“再躲也枉然了!”
那一声枪响令人毛骨悚然,由藏颐的第二道伤口来看,的确如他所愿正中红心了。
池胥儒发狂的奸笑,“打中了!硬汉,想站着死吗?”
藏颐的唇角汨汨流出鲜血,向华仑连忙扶住他。
“让子弹在你心脏燃烧吧!”池胥儒将视线同情地调向向华仑,叹息地摇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要不明不白地跟藏颐下黄泉,我只能致上最高的遗憾。”
“放了他。”藏颐道。
“不,让他去陪你吧,别客气。”池胥儒话落,枪声也跟着响起。
藏颐用手臂挡去了那颗本命中向华仑心脏的子弹。“你要杀的是我,放了他。”
向华仑僵直在当场,这种火爆的场面他此生是头一遭遇到,他根本不晓得该如何去应付。藏颐突然出手相救令他愕然,但他却开不了口说什么。
突然秦同在池胥儒耳畔说了几句话,池胥儒不满足地低咒一声。秦同的幻术不能大量使用,使用之间需隔三个小时。
“今天就放过他。但是藏颐,想要求医的话,距离可不近哦。”池胥儒夹着邪恶的笑离去。
藏颐愤恨这该死的火焰还不熄灭,碍于他们的火攻才会导致他一筹莫展。
“藏颐,你没事吧?”向华仑担忧不已,但是藏颐看起来却不像是深受重创似的。
“没事。”
“但是,你……”他明明看到藏颐心脏部位正流着血。
“你担心这里吗?”藏颐指着心口处,不在乎地冷笑,“擦伤而已。”在刚才几乎击中他心脏的当口,幸亏他侧身闪得快,划伤的伤口却令大家都以为子弹已经穿膛而过。
向华仑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冷凝的脸庞,深深地佩服他的沉着和身手。
两人身旁的温度渐渐冷却,火焰也渐渐熄灭了。
“火熄了。”向华仑开心地大叫。
藏颐紧盯着前方。桑朵鹰被抓了,是他没能力保护她!如果能够使用妖狐的本能,那么要救回她有就如探囊取物,但是一旦泄漏身份,便意味着将与她分离。
“何必执着留与不留?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他突然顿悟。
他要让池胥儒及他身边会使用幻术的男人见识到什么叫终极幻术——如果非得逼他使用妖狐的力量时。
“就算有千军万马,只要那男人施予幻术,所有的英雄好汉都被困了,还能唱什么戏吗?”向华仑还在惊愕中,忍不住打个寒颤,“从现在开始,我讨厌有关火的一切东西。”
“火?”
师父,这就是您说的火劫吗?以妖狐的能力,这原本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碍,但基于环境所逼,竟成了他的致命伤。每个劫数的确都轻忽不得。
“藏颐,快进屋止血吧!我会尽快联络桑伯父,以伯父的能力,应该是没问题,不过……”他沉吟一声,“会使用幻术的男人实在很难有人与他匹敌。但愿朵鹰能撑到伯父派人来……喂,你上哪里去?”
藏颐朝后门的方面而去,“屁虫。”他呼唤。
屁虫叼朵小花踱步而来,看见藏颐伤痕累累,便加快步伐。
藏颐蹲下来取下小花,冷漠的眼闪过几分柔情,“要送朵鹰的吗?”
屁虫的回答只有藏颐听得懂,向华仑只能以怪异的眼光打量他们。
“去保护朵鹰,她正需要你。”
藏颐才说完,屁虫似乎了解他内心的焦虑,再慧黠地看他一眼,它便朝大门跑去。
“叫它去保护朵鹰?”向华仑搞不清楚藏颐的想法。
“向先生,你若是想多活几年就离开这里。我想要再待一晚,可以吗?”
“我可不是孬种,我不会离开这里。”
他已经对向华仑提出忠告,他不依,谁也没辙。
藏颐朝屋里而去,鲜红的血不断地往地上滴落,他朝最近的健身房而去,回头对向华仑道:“两个小时内不准打扰我。”
他将门关上,开始为自己治疗。
若不是耗掉的真气需要数个小时的时间补充,他会立刻将池胥儒的窝翻过来。
向华仑刻不容缓地将事情的始末向桑学任报告,桑学任虽然没在电话里将愤怒和焦急表现出来,但是向华仑总觉得是自己的责任,频频道歉。桑学任也向他透露除了会安排人手营救桑朵鹰外,这笔账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通完国际电话,向华仑忧心地望着健身房。
“不看医生真的可以吗?”尽避对藏颐非常不以为然,然而就在藏颐泥菩萨过江时,还伸手替他挨了致命的一枪,这份豪气于云的情义,他由衷地感激。
他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他擅闯健身房,一进门他顿时又傻愣住了。
健身房里的温度好低,寒气逼得他想退出房门,更吃惊的是藏颐全身被水蓝色的光晕包围住,仿佛冰天雪地里的一道孤独身影。
“出去,我希望不会再有第二次的打扰。”藏颐道。
向华仑立刻掩上门,坐到沙发颤抖地燃起一根烟。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身边的人怎么都怪怪的?难道藏颐也同样是特异功能人士?
只要等藏颐出来,就能获得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