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有几道人影在街道上飞快的移动着。
尉翔轩闪进小巷里,尽力将自己高壮得吓人的身躯藏进角落。
等追他的三个人找不到他,低咒一声离开之后,他才得意的扬起嘴角,放松紧绷的肌肉,又晃到大街上,回到他在“落荒而逃”之前所待的妓院里,继续快活。
“哟!尉大爷,您可回来啦!”
妓院的老鸨见尉翔轩回来,连忙迎向这名脾气不好,但是对姑娘们却出手大方的客人。
“嗯。”尉翔轩坐回刚才还没坐热的位子。“刚才的如花、晓青、媚娘呢?统统给我找回来。”
他还没玩够呢!那些由大哥派出来的手下就像猎犬似的紧跟着他不放,非要把他绑回去不可,真是烦死人了。他又不是不回去,只不过是想要快活个几天嘛!
他好不容易才月兑离那两个恶毒女人的掌握到杭州来,当然得好好玩个够。
“噢!马上来,马上来。”老鸨挥着手里的大红色丝巾,涂着浓妆的脸上挂着一张阔嘴,笑起来还真是挺骇人的。
难怪她只能做老鸨。尉翔轩坏心的想着,挥着手要她赶紧出去,免得他胃口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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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怎么样?”老鸨一出房间,又转进隔壁,问着贴在墙边偷窥的男子,还有另一名男子坐在桌前喝酒。
“这个……身强体壮的是不错啦!”他就着墙上挖的小洞打量好一会儿,才勉强下定论。
“开玩笑,他是近来咱们醉花楼客人里最强壮的了,你瞧瞧他,虎背熊腰,这可不是一般人有的身材哟!就是他了!”老鸨满意的点点头,就要出去。
“可是……会不会不好对付啊?”那男子有些犹豫。看到尉翔轩这么魁梧的身材,万一失手的话,恐怕会不太妙。
“安啦!我的姑娘有得是办法。只要有这个……”老鸨伸出拇指和食指搓一搓,一脸贪婪的笑,让她的阔嘴看起来更大了。
“这不成问题。”
喝酒的男子掏出一袋银子,数都没数就丢给老鸨。
老鸨熟练地掂掂钱袋的重量,满意的笑了。两个男子看到她的血盆大口,都冷不防打了个哆嗦。
“那就他了。”他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在买猪似的。
“说真的,大爷,你们张爷要个男人干啥?”张家两兄弟,不会是一个爱玩女人,一个爱玩男人吧?
“不关你的事。我警告你,闭紧嘴巴,要是事情走漏了,小心吃不完兜着走。”他两眼阴森的瞪着老鸨。
老鸨可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她挥挥手上的手巾,“哎!张爷交代的事,谁敢弄砸啊?我还想在杭州做生意呢!”
“那就好。快点,我赶时间。”
“这也赶?是要做啥的?”’
“说过不关你的事。”男人有些心浮气躁。“记住,嘴巴闭紧点。”
“那当然。”老鸨出门前还自以为妩媚地回过头来对他们抛了个媚眼,害得两个男人差点将晚上吃的饭菜全吐出来。
“如花,过来。”老鸨对如花摆摆手,在她耳边交代几句,又塞了点银子和一包药给她。
如花机灵的点点头,将药包藏好,便转身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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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我说尉爷怎么会舍得丢下我们嘛!”媚娘一进房就嗲气地往尉翔轩身上贴去。
“是啊,刚才尉爷的笑话还没说完呢!爷,继续说嘛!”晓青也坐上尉翔轩的大腿,往他身上又搓又揉的,让尉翔轩乐翻了。
“好好好,你们在心里都念着我,等会儿统统有赏。”尉翔轩被花娘们逗得乐不可支。
“谢谢尉爷。”三名花娘同用甜得腻人的嗓音引诱他。
尉翔轩高兴的放声大笑,“好,我要把刚才还没说完的笑话说完。”他只忙着和黏在他身上的两名花娘打情骂俏,没注意到如花偷偷模模的在酒杯里放了东西。
“爷,先来杯酒顺顺口,说起笑话来才流畅。来,如花敬你。”如花倚着尉翔轩,把酒往他嘴里灌。
“嗯!美酒、佳人,皇帝也不过如此。”尉翔轩开怀的笑着,在晓青白女敕女敕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那尉爷就是皇上啦!”
媚娘说这句话原本是应该杀头的,但天高皇帝远,大伙儿都口没遮拦惯了。
“那你们就是我的妃子了!炳——”
尉翔轩的笑声未歇,身子就软绵绵地倒下去,害得倚着他的媚娘和坐在他腿上的晓青都跟着他跌在地上。
“哎哟!怎么了嘛?”
房里一阵娇骂声,不一会儿房门就被打开了,老鸨带着两名脸色不善的男子走进来。
“别吵!”老鸨先要花娘们闭嘴,然后示意男子将尉翔轩用黑布包住扛出去。
两名男子各抱住尉翔轩的头和脚,把他扛起来,然后低声咒骂着,似乎是在抱怨尉翔轩的重量,摇摇晃晃的走出去。
“你们都没看见,知道吗?”老鸨等他们带走尉翔轩后,严厉地瞪着三名花娘。“要不然就等着掉脑袋,听清楚了没?”
三名花娘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起点着头,老鸨这才满意的走了。
“唉!可惜了这么英挺魁梧的大爷。”晓青对尉翔轩可中意得很呢!
“不知道他们把大爷抓去干嘛?媚娘眨眨她勾人的双眼,疑惑地问着。
“活命要紧,就别多问了。记住,忘了这档事。”如花算是她们的大姊,她的威严仅次于老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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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仍然坐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罢才有几个人进来蹑手蹑脚的把张建铭抬走,没过多久,又把另一个身材高壮的人抬进来了。
忽地,一只手拍上涟漪的肩,把她吓了好大一跳。
“谁?”
张凯冷漠无情的双眼瞪着饱受惊吓的涟漪,强夺压下心头浮起的歉意。他将来会补偿她的,一定会的。
“起来。”
涟漪听到他的话,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还没站稳,张凯就不耐烦的拉着她往床边带,让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在这儿坐好。”张凯简单的说完,便又转身出去了。
房内光线昏暗,让她看不清楚床上男子的长相。她正好奇地倾身向前想仔细瞧瞧这名男子时,他却突然发出申吟声,把涟漪吓得倒抽了口气,急忙往后靠在椅背上,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他。
“嗯……”尉翔轩渐渐从昏迷中恢复意识,他摇摇昏眩的头想要起身,发现他被人绑在床上。
“搞什么?“他扯扯铁链,以为是擎天堡的人逮到他了。但是他们怎么会这么蠢,光用链子就绑得住他吗?
他微微运气,想将链子扯断,却惊惶的发觉自己手脚发软,使不上一点力。难不成大哥派来监视他的人玩不起捉迷藏,给他下了软骨散?
他转动着颈项,望见床边的人儿时,立即愤怒的对她又吼又叫。
饼一会儿,张凯闪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老嬷嬷。
“闭上嘴。”张凯随手拉起布条塞住尉翔轩大张的嘴,尉翔轩只能瞪着两眼,却无法出声。
张凯责备地看了涟漪一眼,她的不会随机应变差点害得计划失败。他再看她一眼,叹了口气,知道她肯定是被吓坏了。真是胆小的女人。
他稍稍拨开被子,上下打量全身被扒得精光的尉翔轩,满意的点点头,“嗯,够强壮。老嬷嬷,其他的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老嬷嬷说完,眼睛就直往涟漪身上打量,害得涟漪拼命往后缩着身子。
“那我先出去了。”张凯走到门口,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要涟漪过来。
“你们到底要干嘛?”涟漪看看老嬷嬷,又看看被绑在床上的男子,再次被张凯眼中的冷酷骇到。
他倾身在涟漪的耳边低语,不让其他两人听见。“待会儿老嬷嬷要你做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的做,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听张建铭说你弟弟也在这里。”他这么说够明白了吧!
涟漪只要一想到武勋,什么都答应了。“不要伤害我弟弟,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求你。”
张凯看着她,心中感叹为何都是好人受难,坏人当道呢?就像他……恶人一个。
等张凯出去后,老嬷嬷招手要涟漪过来。
涟漪缓步移向床边,从又长又翘的睫毛下偷偷瞄着床上的男人,被他眼中的杀意吓得赶紧调回眼光,不敢再看他。
“你听清楚了,张爷要你……”
涟漪越听越惊慌,越听越害羞,到后来,她捂着微启的樱唇,被老嬷嬷说的话吓傻了。
而被绑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尉翔轩也好不到哪去,他先是听得傻眼,然后开始使劲的在床上挣扎,想要扯开让他动弹不得的束缚。
开玩笑,他可是堂堂擎天堡的四当家,怎么可以让这些人当种马利用?
这些疯子,他迟早会杀了他们的。
“怎么……这样?”涟漪听完老嬷嬷的话,跌坐在椅子上,清艳绝美的脸上是一片惨白。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命运真的这么坎坷,逃过张建铭之后,她竟是要和这男人……她的眼神和尉翔轩的相交,又赶紧移开。
“你知道怎么做了?”老嬷嬷问了一声。
涟漪胡乱的点着头,老嬷嬷满意的离开了,留下不知所措的涟漪,和还在床上做无谓挣扎的尉翔轩。
如果她是一个人,她就可以一头撞死好逃开这些龌龊之事,但是她还有武勋哪!涟漪站起身,被泪水掩盖的双眼看不清楚床上的人。她眨掉泪水,深吸了一口气,勇敢地看向他。
“你我同是受难人,做这种无耻之事实属无奈,望公子见谅。”
狈屁!
尉翔轩躺在床上,听到她这么说,火气更旺了。被绑在床上当种马的又不是她,她受什么难哪!
他的怒吼因为布巾的影响,出口的只是低低的申吟声,但这已将胆小的涟漪快吓得昏过去了。
她咬着下唇,闭紧眼睛将盖在尉翔轩身上的棉被扯开,然后强迫自己睁开双眼。
她此生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躯,眼光又羞怯的移开。
而尉翔轩眼见自己就要“失身”了,更是拼命的挣扎,只可惜被下了药的他,一点力都使不上。
涟漪用力吞下梗在喉咙的口水,颤抖地放开身上的被单,让她洁白无瑕的娇躯暴露在阵阵晚风中。她爬上床,跨坐在尉翔轩的身上。
尉翔轩这时完全静了下来。
他知道如果他不静下来的话,他的身体会有反应,他会对她起的。他才不要如他们这些人渣的愿。虽然也可以放纵自己享受免费的“招待”,但是他咽不下这口气,他就是要他们的计划失败!
涟漪坐在他身上,和他对看好久。奇怪了,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老嬷嬷不是说……
她这才想起老嬷嬷刚才说要把他的那个部位放进她身体,她的手轻轻抓住他,往她身体里挤。
她在干啥?
尉翔轩这回可真的傻眼了。这个傻女人居然直接把他往她的身体里塞,她真的不懂吗?
好像不是这样。
涟漪发现实际状况跟老嬷嬷说的不一样,她放开他的身体泄气的坐在他粗壮的大腿上。
心酸再加上绝望,泪水扑籁籁地滑下她柔女敕的脸颊,滴落在尉翔轩的身上。
尉翔轩一直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在黑暗中只看见她闪闪发亮的双眼,和她滑落的晶莹泪珠。
而该死的,他居然对她的泪水起了反应。
他恼怒地命令自己要争气点,可是他的那一部分好像不归他管了,只依旧自己的本能行动。
涟漪看着她刚才抓住的部分,居然开始起变化了,她只想起紧把事情结束,也顾不得羞怯,按照老嬷嬷所交代的,轻轻抓住他明显的。
尉翔轩大大的喘了口气,他没办法控制了,该死!
涟漪被他的反应吓到了,她晶亮的眼睛和尉翔轩的怒目相望,然后她在一片混乱的脑中搜寻刚才老嬷嬷教她的事。她挺起身子咬紧牙让他进入她,一阵刺痛让她刚止住的泪水又泛滥而出。
她是处子?
尉翔轩清清楚楚感觉到他刚才碰到的阻挡,奇异的,这项认知居然让他有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涟漪禁不住痛而开始轻声啜泣,尉翔轩听到她细柔的哭声,心中涌起一股想要拥住她、安慰她的。但是他的手……尉翔轩开始在心里诅咒绑住他的王八蛋。他想要触模她,他想要她,但是却无法如愿。都怪这些该死的铁链!
一想到此,他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开始有了行动,即使他的手脚被绑住,他的正渴望着放肆。
他开始引导她,在她身下蠕动,让她的身体接受他,然后他一次又一次冲入她的身体,直到最后,他颤抖着寻求解放。
涟漪喘息地伏在尉翔轩同样也是起伏不已的宽厚胸膛上,她湿热的泪水如炽焰般灼烧着他的灵魂。
涟漪过了好久才有力气起身,她忍着疼痛下了床,见没有衣裳可穿,又拾起她原本披着的被单,然后缓缓走回床边看着他。
尉翔轩睁开眼,想看清这名和他春风一度的女子,却因为背光,仍旧只看得见她纤瘦的轮廓。
他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高潮,即使被人绑在床上,但他依然为她热血沸腾。
涟漪的手指轻轻抚着他因为激情而汗湿的脸颊,和他对望。在黑暗中,尉翔轩只看得到她闪闪的泪光。
“小女子欠公子的债,今生还不了,来生再还。”说完,她用棉被盖住他赤果的身体,再转身走向门口,低声唤在门外守候的张凯进来。
张凯跨进房里,研究涟漪的表情,“你……做好了?”
涟漪羞得说不出话,也不敢面对他,即使他是逼迫她的恶徒。她低垂着头,轻轻点了点。
张凯走上前,掀开棉被,看到他想看的之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他接触到尉翔轩杀气腾腾的眼神,心想他的手下恐怕是绑错人了。
他看这名男子的气势不同于一般市井小民,他本想利用完后就将他放掉,但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恐怕不能留活口了。
为了张家的财产,就算是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他也心甘情愿。但他为的不是自己的利益,而是不忍见张家祖先打下的江山被人这么瓜分掉。
作了决定后,他转向仍围着被单的涟漪,“你可以睡在这里,也可以去隔壁的房间,但是千万不可出竹院。我会派个丫环来照料你,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叫她转告我。张建铭之前有吩咐过,不准其他人进来竹院,所以我不会常来,别人也不敢随意进来的。”
涟漪咬着下唇,点点头,“那……他呢?”她看向床上的庞大身影。
“我会另外找人照料他的,你不用费心,你只要每晚——”
“我知道,求你不要再说了。”涟漪白着脸哀求。
“那我出去了。记住,千万不可出竹院。”
“那我弟弟呢?”涟漪现在还是惦记着武勋。
张凯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会照顾他的,你不用担心。”
“真的?”涟漪仍旧不放心。
“你现在也只能相信我。”张凯冷酷的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涟漪等他走后,又看向床上的人影,即使明知他不会伤到她,她还是颤抖着靠过去。见他的双眼还是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她心口好痛。
她冲动的伸出手,替他把被张凯掀开的棉被盖好。
“你好好睡吧!”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没有听到尉翔轩在她身后闷哼。
你这个蠢女人!尉翔轩瞪着她瘦弱的背影诅咒。
他要的不是盖棉被,这种天气就算他不盖被也不会冷的。他要的是把塞在他嘴里的布拿掉,他的嘴痛得难过。
★★★★★★
接着几天,涟漪每晚都会到尉翔轩的房间。
尉翔轩起初总是极力反抗,但是他终究敌不过涟漪的温柔。他每次都在心中死命的诅咒后,臣服在她羞怯、稚女敕的引诱之下,与她共享云雨。她温柔的嗓音,激情时销魂的轻喘,都扣紧了他的心。
这对他来说,是销魂的高潮,却也是最大的侮辱。他从没想过自己竟会有如此屈辱的一天,或许他将来可以将之付诸谈笑,但现在,他只想要杀了这些疯子,和……看清那神秘女子的面容。
但那女子只有在晚上才会来“眷顾”他,其余时间,她都不见踪影。
可笑的是,他和那名女子燕好多次,却从未看过她的容颜,也未曾知道她的闺名。他曾在脑海中描绘她的面容,但总不能让他满意。
有时他会在窗边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似乎是在观看他不免猜测她是否就是那名女子。
他就这样在床上过了两个月非人的生活。如果换个地点、换个方式,他会很高兴的,但是他绝对不接受这种禽兽般的对待。
当他从这该死的床上解月兑后,他要宰了这些人,但不包括那名夜夜让他失控的小女子。
当他逮到她时,他要做的,是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褪尽,然后用他的手一寸一寸的感觉她细如婴孩的肌肤——他早想了千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