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在一层停下。
苏拉着史晴冲了出来。
左右观望,看不到人影。苏马上拉住史晴到公寓的保安室去。
“对不起,请问,刚才您有没看到两个男人出了电梯?”
“刚才吗?哦,是有两个人下来,他们好像打起来了。”
“天,真的吗?那然后他们去了哪里?”
“好像在停车场那个方向。”
史晴转身向停车场跑去。
“谢谢。”苏道一声谢,也立刻转身跟上史晴。
在停车场入口,两个女人呆住。
欧阳烈正靠在一辆蓝鸟上,衣服皱成一团。
而不远处的地上正坐着一边喘气一边手按在脸上的周凯,他的外套已经不见,领带凌乱得不成样子,而他的鼻子正汩汩地往外淌着鲜血。
看到这幅情景的史晴,几乎立刻晕倒过去。
但下一刻两个女人不约而同一起跑向周凯。
“周凯!你怎么样?天啊,这么多血。”
“苏,你快叫救护车!”
“不要紧!史晴!只是鼻子流了一点血而已。”周凯安慰她们。
史晴抬眼瞪向正走向她们的欧阳烈。
“你,你太过分了!你明知道周凯不会打架……”
“不是我想打他,是他先动手的。女人。”欧阳烈语气不怎么好,但是眼神却出乎意外的温柔,不再是刚刚在苏家里看到的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他长臂一伸,把史晴从地上拉了起来。
史晴却一把推开他的手臂,不相信的面孔转向周凯。
“是的,是我先动手的。”周凯抱歉地望一眼史晴。
“好了好了,不管是谁先动手,重点是,你现在鼻子还在流血。我们必须送你去医院,周凯。”苏着急地抽着一张张的卫生纸去堵周凯怎么都停不下来的鼻血。
“我们还是快点去医院吧。周凯你的车在这里吗?”史晴急问。
“在,但是……算了,只是流鼻血而已,等下我自己弄一下就好。”周凯安慰大家。
这时候,一辆跑车停在大家面前。
“上车。”车窗摇下。是欧阳烈。
两个男人对峙了一眼。
两个女人却不管,只顾一人架一只胳膊,把周凯弄上了车。
西部第一医院。
周凯的鼻血总算止住。
苏打车和周凯回苏的家,因为周凯的车还泊在苏家公寓楼下。欧阳烈载着史晴,跟在后边。史晴本来要和苏在一起,但是苏只顾照看周凯,理所当然地就把她丢给了欧阳烈。在她还没来得及提出其他意见的时候,欧阳烈已经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强行掳上了自己的跑车。
欧阳烈的公寓。
史晴跌坐在沙发上。眼睛瞄着站在另一端的欧阳烈。
“史晴!”欧阳烈开口,眼睛却看向别处。
“我……我想……我想说的是……”第一次发现在史晴面前讲话很困难的欧阳烈,抬眼望了一下史晴,她正双手掩面,坐在沙发里,肩头正抑制不住地颤抖。欧阳烈迅速放下手里的钥匙,急步走到她身边单腿跪下。
“宝贝!”他的双手轻轻按在她纤细水女敕的指上,缓缓抚着她的小手。泪水正从她白皙的指间滑下。
“我知道迟早还是要面对你!欧阳烈!你直接告诉我吧,你想怎样。”她哽咽着,从身边的包包里取出面纸擦拭着眼睛。“你在说什么,甜心。”欧阳烈低头吻住她的小巧的耳。
史晴因他的动作禁不住倒吸一口气。
“我道歉好不好。我保证再不会让你伤心!”欧阳烈一边在她耳边轻咬,一边渐渐立起身体,把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不,烈!你,你……”史晴推拒着,她不明白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她杀死了他的小孩,又被他捉到和周凯“私奔”,刚刚两个男人还打架,现在他却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她在想是不是刚才一架把他的脑壳打坏掉了。
欧阳烈却不管怀里佳人如何挣扎,只管抱住香软温热的娇驱,径直进了浴室。
史晴依然处在戒备状态中。即使欧阳烈再热烈地对她示爱,她都迷惑又戒备地欲迎还拒。只是她依稀觉出,欧阳烈和周凯的一架,似乎是用男人的方式解决了一些什么问题。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有句古话叫:“解铃还需系铃人”,当初是周凯让欧阳烈有了心结,而刚刚一架,从周凯的愤怒和敌意里,欧阳烈无比畅快地认知到这样的事实:史晴是她一个人的!从开始到现在!未来也是!所以周凯的拳头越狠,欧阳烈越是暗捺不住心底的狂喜。
“该死!甜心,你是怎么回事!我已经道过歉了!”浴白里,在泡沫中赤果相对的两人,一个迷失,一个心慌慌。
欧阳烈拉过想逃开的史晴,大手往下不断探索。史晴低呼出声,回头伸手推开他强壮的胸膛。
“不要……烈……”两人在喘息声中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喔,好吧,我忘了你不喜欢在这里……我们……可以到床上。”欧阳烈轻咬着她胸前的蓓蕾,然后起身,再把她从浴白里抱出。拿过浴巾把彼此擦拭干净。
欧阳烈壮硕的双臂抱着纤柔的史晴走进卧室,缓缓把她放在宽大的双人床上。两人都喘息着。他有力而壮硕的身躯正蓄势待发。但是这时他却支起身体,用一只手扳正史晴尖尖的下巴。
“看着我,甜心。”他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性感而富磁性。史晴睁开迷乱的眼睛。
“还记得你欠我三个理由吗?”
“什么?”史晴有点模不着头脑。
“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玩游戏……你还欠我三个要求……记得吗?你还没还我!”要债的人自己已经开始有点迷糊起来。他有力的手臂从她美好的曲线上由上至下肆无忌惮地一路划下。
“喔。”史晴支吾一声算是回答。
“我要你还我。”
“什……么?还什么?”史晴喘息着睁大眼睛,感觉着他每一个有力而温柔的细节。
但是史晴已经听不到了回答。那个要债的人现在显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