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当我的妈?柯飞扬不以为然。他的手从她的腰移到她的脸颊,在她的脸颊轻移摩挲着,“女人的年龄写在肌肤上,这么光滑细致的肌肤,我猜连二十岁都不到。”
“二少爱开玩笑,我只是保养得宜,就算不能当你妈,也够当你的老大姐。”她不敢、也不想拿下他的手。
柯飞扬的手再从她的脸颊轻移到她的颈部,停留在睡衣遮掩不住的胸前,“这是天生丽质,绝非保养得宜。”
他在做什么?她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诸葛绿玄拿开他的手,推开衣橱的门。
柯飞扬将她拉回怀中,并将衣橱的门拉上,虚张声势的在她耳边道:“嘘!不可妄动,随时会有人进来!”
“那你不可以再轻薄我,这事要传了出去,人家会笑你饥不择食,连足以当你妈的丑女人,你也有兴趣。”她索性将话挑明。
“绿玄,告诉我,你到底几岁?”这次他抱得更加亲密。他才不怕被笑饥不择食,他是怕自己的心态有问题,眼睛有问题。
“四十几了。”
“四十几?你好像在撒谎。”他贴近她的耳边况着,唇终于碰上她的耳朵!
诸葛绿玄根本无处可躲,耳朵因搔痒引来血液奔腾,她轻吟了一声:“真的四十几了!”
一声轻吟让柯飞扬更加肆无忌惮,他将唇挪到她唇边说道:“那你一定不止四十几,你很可能是上千年的仙或妖,否则,你如何能未卜先知,又如何让门自动开关?”
他看到了,诸葛绿玄一惊、头一动,唇就这样碰上柯飞扬靠在她嘴边的唇,虽然只是轻拂而过,已教两人全身起了异样的感受。
两人被困在衣橱里,她无路可退的蜷缩在他怀里,柯飞扬如此靠近她自是理所当然。若要说他刻意偷香,却又说不过去,若要说他也是碍于空间狭小而无可奈何,分明又给了他轻薄她的机会。
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被他看到她使用超异能,这比被他知道她是卧底探员还严重。
“二少,房间这么暗,你一定是看错了,门怎么会自动开关呢?至于我能未卜先知,那是因为我无时无刻都会。卦问吉凶。刚刚要睡觉前,我卜了一卦,卦象上说:‘君将终日雨淋漓,天道阴阳难定期,祸起东南亥子时,速远离去可躲离。’我的东南方就是你的房间,我只好速速前来带你躲离。”一番解释下,她不知碰了他的唇多少次。
柯飞扬相信自己没看错,他的视力超过一点五;他想暂时不动声色相信她,再查她的底。
“原来是这样,我可能是眼花了。”
抱着她的感觉,在没看到她脸部的情况下,跟抱个竟寇年华的少女没两样,甚至更迷人。
他在她唇边讲话,刻意摩挲轻触,享受那种撩人快感。年纪上的差异,让他忍住不将唇覆上她的,但这已是他最大的忍耐限度。
“二少,我们可以出去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再商议。”他这样算不算吻她?那感觉蛮好的。
“好吧,明天再说。”他是不舍,但就算情调再好,在这样的空间里也会手麻脚麻的破坏了感觉。
他推开衣橱的门,扶着她走出来。
“绿玄,拿掉眼镜让我看看你。”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二少,请你继续叫我赛大姐,还有,我不习惯让人家看我的脸,那会伤了我的自尊。”
“你并不丑。”她别有一种风韵。
“我从小就让人家取笑,希望你能体谅。”
“好吧,”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只是暂时妥协。
“晚安,”她抽回手,迅速离去。
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柯飞扬心想:他不会真的有恋母情结吧?
他的确是从小缺乏母爱。
柯飞扬看着被打得犹如蜂窝般的床,可见来人是非置他于死地不可,若非诸葛绿玄,他肯定逃不过这一劫。
好一个神通广大、似仙又似妖的女人,他要查出她的底细,好确定自己是不是有恋母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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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落地窗跳出柯飞扬房间的人影,又没入另一个落地窗中,他今夜就要索取他该得的。
躺在床上的躯体丰腴又妖娆,人家喜欢温柔可人的女人,他偏喜欢这种风骚的女人。
潘郁芬习惯果睡,一件薄被滑到腰间,白女敕的丰满暴露无遗。
来人拿下头套,将枪放到床头柜上,嘴角挂着一抹邪恶而得意的笑,注视着床上的美人。
他在床角坐下,立刻吻上了潘郁芬,手也跟着覆上。
在睡梦中,身体的生理渴望让潘郁芬热切的回应,所以没有仔细分辨就认为来人一定是柯飞扬。
自从他从美国回来后,她好几次半夜去找他,他都将她赶回房,她以为是父丧期间,他没心情、也不想。
但他终究还是来找她了。
“飞扬……”他变得粗暴,但她喜欢。
男人一听她口中喊着柯飞扬,嘴角咧开一抹不屑的笑,他立刻掀开她身上的薄被。
这突来的动作虽教潘郁芬高张,但也开始发觉不对劲。
柯飞扬身上没有浓重的烟味,他的身体应该要更强壮,并且有股大男人的气息。
她倏地睁开眼,“阿坤!你……”
她的嘴给他的手捂住了。
“大小姐,大少没告诉你吗,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他虽粗暴,另一只手却在她身上轻轻抚触着。
潘郁芬摇摇头,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虽惊恐,但身体的强烈渴望让她忘了要反抗,还迎合着他。
阿坤知道她也需要他,松了她的口。
潘郁芬不住的娇吟,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勉强开口说道:“把、把话说清楚。”
“我帮大少当上帮主,他把你送给我。”他不怕她知道,因为主谋策划的是她的哥哥。
原来是大哥主导杀了柯明辉,他自己想当帮主。
“混蛋!二少……才是帮主。”而她将是帮主夫人。
“二少跟老爷子做伴去了。”
“你、你说什么?”两种激烈的感觉同时冲击着她,一是生理上的,一是心理上的。
“我的大小姐,明天之后,山海帮的帮主就是大少,而我是山海帮里的第二把交椅,你则是我的女人。”
“混蛋!你们……竟杀了飞扬,我应该是帮主夫人的。”柯明辉是谁杀的她不管,但他们竟害了她爱的男人。
“帮主夫人?”阿坤冷笑了声,“我看不出二少这次回来后还对你有兴趣,我倒认为赛大姐比你还吸引他。”
潘郁芬咬着牙,忍受着这个事实,也享受他带来的欢愉。
柯飞扬的确待赛大姐比待她热切,但她不相信他会跟赛大姐那种又老又丑的女人有暖昧关系,她深信帮主夫人会是她。
“你……走开,我要去看看飞扬。”她除了嘴巴还能动,身体根本不受控制的随阿坤摆动着。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他已经死了,你还是跟着我比较实际,我会让你欲仙欲死,你真的够骚。”
“混蛋!”她是骚,但她只骚给有权有钱的男人看;现在她竟平白给阿坤这个山海帮的小小堂主占了便宜。
“混蛋?以后你就会叫我亲爱的,我的大小姐。”
话说完,他低吼一声,在她身上释放欲火。
潘郁芬心中虽老大不愿意,身体却已跟着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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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绿玄今天起得早,却下来得晚,柯飞扬怀疑她的年纪,很快的就会怀疑起她的身份。
柯飞扬的怀疑好像是对她有兴趣,这兴趣好像是对她有着某种情愫;但她不能让他对她有兴趣,那会被他识破伪装。
她脑中思索着如何才能让柯飞扬不再对她有兴趣,虽然让她想到了办法,却也在心里偷偷的想了柯飞扬一个晚上,想到自己都觉得脸红。
她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在脸上涂涂抹抹,一片大腮红、一片青色胎记,配上一个血盆大口,化了妆不但没让她更加美丽动人,反而看出岁月的痕迹。
她满意的看了自己一眼,这总像四十岁的女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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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潘郁芬猛瞪着潘朝栋,她被自己的哥哥出卖,一夜的怒气,却由于阿升就在一旁吃早餐看报纸而无法发作。
包可恨的是,他竟害了她最爱的男人,而她却对他无可奈何,只因为他是她的哥哥。
潘朝栋若无其事的吃着早餐,任由潘郁芬瞪去;等他吃完早餐后,他再去帮柯飞扬收尸。
潘朝栋吃完了早餐,他擦了擦嘴后说道:“飞扬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下来吃早餐,我去叫他起床好了。”
“哥,我跟你去。”潘郁芬站了起来,却又踌躇不前,“算了,你自己去好了。”她不敢面对柯飞扬冰冷的尸体。
潘朝栋只好独自上楼去,就在楼梯转角处,他像是见了鬼似的无法动弹、瞠目结舌。
是谁要他柯飞扬的命,此时已昭然若揭,就差个让人心服口服的证据,还有得知道帮内还有谁是他的同伙。
但柯飞扬还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潘朝栋,问道:“朝栋,怎么了?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没什么。”阿坤是个狠角色,他成功的解决了柯明辉,没有理由这次会失手。
“飞扬!”潘郁芬看到柯飞扬,一时之间也目瞪口呆,但她随即露出一抹惊喜的笑容飞奔到他怀里。
每天都见面,她却表现得像是久别重逢似的,莫非她也有份?不过,她倒是一副很高兴能再见到他的样子,柯飞扬研判,她可能知情却没参与。
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他可以利用她。
于是,他紧拥住潘郁芬,在她唇上一亲,这是从美国回来后,他第一次亲她。
“阿升,今天帮我换床。”柯飞扬走到阿升旁边坐下,依旧搂着潘郁芬。
“换床?”阿升顿感莫名其妙。
“昨夜有人来我房间杀我。”
“结果呢?”还好二少还能在这里讲话。
“是赛大姐跑来跟我说我有危险,我就跟赛大姐在衣橱里躲了一会儿,一出来床就变蜂窝了。那个杀手真是了得,很高兴你们大家都没事。”他故作轻松、轻描淡写的道。
“二少,那你怎么还能说得这么轻松,我今天派几个兄弟全天候跟着你。”阿升听得满头大汗。
“不用了,赛大姐一个人胜过千军万马。”
“飞扬,听阿升的。”能见到他活着,潘郁芬心中的喜悦无可言喻,她会阻止她哥哥继续害柯飞扬。
“飞扬,你有看清楚是谁干的吗?”潘朝栋战战兢兢的问道。原来是赛大姐救了他,上次在赌场他亲眼目睹她的能耐,他真是小觑了她。
“房间太暗没看到,不过……”
“不过什么?”潘朝栋问得急切。
“不过我一定要将这个人揪出来。”
“我会马上去查。”潘朝栋松了一口气。
诸葛绿玄此时也走下楼梯来,她一眼便瞧见柯飞扬紧搂着潘郁芬。
也不知为什么,这一幕今她觉得讨厌,像胃酸过多似的,她突觉胸口酸苦难抑,吞也吞不下。
她不禁想到他昨晚那么亲呢的对她,今早又搂着别的女人,她直觉的在心里骂了他一句:花心大萝卜。
“赛大姐,早……安……”阿升看到诸葛绿玄脸上的妆,差点被口水噎到。他本想问一下昨夜的奇迹,现在却问不出口了。
柯飞扬一看更是差点绿了脸。她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
潘朝栋以一个男人的眼光,加上他先前对她不佳的印象,对她这副丑人多作怪的样子,自是不敢领教。
“赛大姐,你是要改行唱大戏吗?”潘郁芬则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又丑又怪的脸,嘴巴更是不客气的直言直语。
“我都四十几岁了,不是应该打扮一下,让自己更年轻吗?看能不能钓个比我还年轻的凯子。”她故作无知状,话语却是酸溜溜的暗讽着柯飞扬。
话一出口,诸葛绿玄才发现自己好像反应过了头。
“赛大姐,你不化妆还比较年轻,要钓个年轻凯子没问题。”阿升马上给了个良心的建议。
“赛大姐,有空我教你怎么化妆好了。”笑死人,凭她那副样子,还想钓年轻的凯子!
“大小姐,眼线要怎么画啊?你画得又顺又好看,我怎么画起来像条毛毛虫?”她是真的不会化妆,今天是第一次。
“去洗掉!”柯飞扬恨不得将她拖进浴室,亲自帮她洗,更不准她去钓年轻的凯子,除非那凯子是他。
这个想法才掠过心头,他更加怀疑自己,他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几乎可以当他的妈的女人吧?
他是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感觉,但那是男女之间的情爱吗?或是有其他的情愫作祟?
他恐怕得看心理医生。
“我可是花了很久的时间才画好的,我不洗。”没想到这方法还挺好用的,更没想到柯飞扬会生气。
看他搂着潘郁芬,又见他被自己气,她竟觉得快乐了些,不像刚刚那么苦涩。
一个早上,大家就这样讨论着诸葛绿玄的妆,而她也无所谓的任人批评,全忘了昨晚柯飞扬差点遭枪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