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不要……不要杀……”躺在床上的月影呓语着,眉头皱得死紧,浑身冰凉的冒冷汗,“不,不可以,爹,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小姐,小姐,你醒醒呀!你在作噩梦。”床边的水云急急摇着她,又慌又乱。
月影这才惊醒了过来,茫然的环顾四周,满头大汗也不晓得要擦,“这……这里是哪里?”
“谢天谢地,小姐,你终于醒了。”水云喜极而泣,高兴地握紧了她的手。
月影挣扎着要起来,“这里是哪儿?”
“这裹足羽若别院。”一个丫鬟正好捧着一碗参汤跨进门来,闻言回答道。
“羽……羽若别院?我怎么会在这里?”月影眨眨美丽迷茫的眼睛道。
“是楚公子救了咱们,而且在小姐昏倒后,也是他抱小姐回羽若别院的。”水云笑咪咪地说,替她高兴。
丙不其然,月影脸颊立刻浮上红霞,羞不自胜。
但是看在那名丫鬟馨儿的眼里却起了警讯……莫非她也喜欢院主?那她就是可人姑娘的情敌罗?
馨儿放下那盅参汤,迫不及待的要告退,“姑娘,这是院主吩咐厨房炖的参汤,给姑娘补气压惊用的。”
“哦,谢谢你。”川影效效—笑道。
馨儿勉强地回她一笑,转身走出客房。
“我昏倒多久了?”门影挣扎着要下床,水云细心的搀扶着她坐到茶几前。
“打两个时辰吧!”水云替她打开了盅盖,“现在已经是午后了,我们是在早上遇到坏人的。”
坏人!月影脸色—变,急急问道:“那两个人怎么了?”
“他们被楚公子点了穴,现在可能送到官府去了吧!”水云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水云,他们曾经说过他们是哪个寨来着?你还记得吗?”月影顾不得要喝汤,紧张的拉着水云的手道。
“阴风寨。”
月影手一松,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果然没错,我果然没有听错。”
“小姐,你怎么了?”
“就是他们,当年就是阴风寨抢幼我们家,还杀了我全家上上下下的人,我爹和我娘……”月影捂仆嘴,失声痛哭。
水云眼睛睁得好人,惊愕地道:“小姐,就是他们?”
“不错,他们是那群盗匪的同伴。”月影哭泣着,掹地摇头,“我不会记错,是阴风寨没错。”
“实在太过分也太可怕了,不过我们现在很安全,你不用再害怕了,小姐。”水云安慰着她。
“不,我要报仇!”月影抬起泪痕斑斑的脸庞,坚定地道:“我要报仇,我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可是——”
以她一个弱女子的力量,怎么可能动得了那些凶残的盗匪呢?
“花姑娘,你醒啦?”客风正好在这时走进来,关切地道。
月影连忙掩袖,擦掉脸上的泪水。
可是客风已经看到了,疑惑地问:“怎么了?花姑娘为何哭泣?难道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不是的,我家小姐是想起了地悲惨的身世。”水云争先说着,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睁大眼,“对了,小姐,我们可以请楚公子帮忙呀!”
“不,我不能这么做。”月影摇头,这时候的她已经较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不能把楚公子扯进这桩恩怨。”
客风的眸子闪耀着坚持,他轻蹙起眉,“恩怨?我想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月影咬紧唇,大眼睛迷茫的看着他,“我……”
“事情是这样的——”水云索性帮她说了,从月影家裹遭杀戮掳劫的那一晚说起。
客风沉默地听着,眉头越锁越紧,脸上的不干之色也越来越浓厚。
待水云说完,月影已经泣不成声,哭倒在水云的怀中,哀悼着那段悲惨的往事。
客风沉重的叹门气,“花姑娘,没想到你的身世那么的凄惨可怜,这些年你一定受了不少苦。”
月影哭得如梨花带雨,细致绝美的脸蛋上净是令人心碎的泪痕,“我……我一直听从先父临终前的遣命要找到一位楚天擎伯伯……我想,只要我找到了楚伯伯就可以请他帮我报仇,可是……”
客风的脸上突然掠过一抹古怪的神色,他讶异的月兑口而出,“你说你要找谁?”
“楚天擎,我父亲要我到广西来找他,可是自从我到了广西后,就是找不到他。”她停止了哭泣,怀疑地凝视他,“难道楚公子认识他?”
“先父就是楚天擎。”这句话同时震惊了三个人,只见月影呆住了,水云愣住了……就连客风自己也讶异极了。
“你要找的人就是我父亲。”他不可思议地重复一次。
“什么?”门影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她找了好几年都没有楚天擎的消息,可是现在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
“太好了,”水云最先从这个惊奇中清醒过来,愉快的叫嚷着:“这是奇迹,真是老天爷保佑。”
“这么说你就是花世伯的千金?”
“你……就是楚伯伯的公子?”月影捂着因惊喜而泛红的脸颊,喃喃道:“楚伯伯已经过世了?”
客风点点头,思索地道:“先父生前曾对我说过,他在江南有个好友,没想到今日能够见到世伯之女,花站娘,这真是太巧了。”
儿影只觉得心儿卜通卜通的跳着,娇羞的粉颊更形红润,“真是巧。”
这难道是大意吗?
“这么说,世伯是被阴风寨的那一夥强盗杀害的罗?”客风脸上浮现一抹深刻的怒意,正义感和侠义心油然生起,愤慨地道:“花姑娘,我一定会帮世伯报仇的,让坏人伏诛,以慰花家一门在天之灵。”
门影喜极而泣,激动而忘情的握住客风的手,连声道:“谢谢楚公子,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才好。”
“花姑娘不必如此多礼。”客风豪迈爽朗地道,不过不拘小节的他在看到放在自己掌上的那双小手时,还是本能的一怔。
月影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把手缩回来,羞得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水云看在眼襄,不由得发出会心的微笑。
“那么你多多休息,这件事就交给我。”客风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就要告退。
“楚公子,”月影唤住他,真诚而恳切地道:“真的很谢谢你。”
客风点了点头,这才从容离去。
“小姐,你们真是有缘。”水云恭喜她。
月影羞怯地低下头,不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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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风一进到议事厅就把所有重要的部属找来,吩咐他们有关阴风寨的事,并且可嘱他们立刻处理妥当。
“记得务必要—网打尽,这些盗贼一个都不能漏。”
“是。”所有人都躬身遵命。
“咦?怎么不见管老?”客风这才注意到偌大的议事厅内没有总管的身影。
属下们相觑了一眼,其中一人道:“今日是院主的生辰,总管去接可人姑娘了。”
“难怪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忘了做,原来是这个。”他拍了一下大腿,恍然道。
一想起可人,他迫不及待的挥手,“好了,大家都退下吧!”
众人都好笑地看着院主活像小孩似的街出议事厅,往大门口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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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风在大门口走过来又走过去,焦躁的踱步。
“院主,你在等人吗?”门口的守卫终于忍不住了,好奇地问。
客风停了下来,俊脸有点发红,他正要解释,突见滚滚尘烟伴着马蹄声传来,他脸色一喜,再也顾不得和守卫抬杠,急急的迎向前。
在前驾车的正是管浩月,他停下马车,有趣地看着客风毛毛躁躁的样子,不禁咧嘴笑了。“可人姑娘就在马车里。”
客风顾不得去深究管浩月脸上暧昧的笑,自顾自的来到马车前,掀起了帘子。
“可人!”
帘子掀起后出现一张特地妆点遇的甜美脸蛋,可人娇羞却又强自镇定地对他微笑。
“楚大哥,生辰快乐。”她轻声道,嘴角弯成一道柔波。
客风很不争气的发现自己的心拚命狂跳,只能伸出轻颤的手去搀扶可人。
就在这时,马儿突然昂嘶一声,整辆马车蓦地一晃,客风收势不住就撞上了可人,将她整个身子压在身下。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客风七手八脚的想要起来,强烈的感受到身下的那具柔软娇躯。
可是越急就越慌乱,羞怯紧张的可人也挣扎着想月兑离这窘困的情况,于是撑起自己的身子,抬头要对他说话,客风也在这时低下头来要向她道歉——
电光打火的刹那间,两个人的唇办竟然轻轻的触着了!
—时之间,可人睁大了清灵动人的眸子,不可思议地瞪着他——身子和脑袋却越来越麻,越来越晕眩……
客风的惊愕更甚,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满脑子的抱歉说辞都在看到可人红似行榴的娇媚脸庞后逸去,思绪也迷乱起来。
这—刻的气氛既痴迷又紧张,客风浑然不知自己的手已轻轻地拂上了可人轻颤的唇办,触模着那份柔细。
可人只觉得在他坚实温热的体躯下,自己的身子正一寸—寸地变得好敏感,而且越来越软绵,像被阳光融化的雪。
客风像着迷似的紧盯着她的眸子、她的嘴唇,最后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冲动的攫仆厂那两片红唇。
天地像是在刹那间碎裂成亿万片的彩虹,可人被那股火热与醉人的气息裹住,再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唯一的感觉是自己彷佛飞上了云端的天界,那般的轻飘飘……
直到长长的一吻结束后,他们才回到了现实。
寸人和客风都喘息着,一时无法开口说话。
客风凝视着可人嫣红的睑蛋和柔女敕湿润的唇,好半天说不话来,心襄浓浓地鼓涨着怜爱与痴恋的情绪。
老天,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吗?她居然能够不断的震动他的心弦,让他又疼又怜又惜。
可人不敢抬头看他深情专注的眼眸,羞涩怯然地将头埋人他宽阔的胸膛,良久不语。
虽然拥着她的感觉好极了,但是客风不得不先将她扶起——管浩月在外面一定等得很急,也一定奇怪他们在干嘛,怎么迟迟不下车?
“我们该下车了。”他唯恐吓着她似的轻语,强健的手臂保护地拥紧她。
可人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裳,不敢见人,“我……我们刚刚……我不敢出去啦。”
“小傻瓜,刚才又没有人看到,而且这根本没有什么,何必怕人家笑呢?”他虽然这样安抚她,自己还不是俊脸通红,连心口都还没办法停止狂烈的跳动呢!
可人没有看到他的表情,身躯蓦地紧绷起来,心也一阵发凉,“这——根本没有什么?”
“你怎么了?”客风敏感的察觉到她突然变得僵硬而疏远,不解地问道。
可人挣扎着推开他的怀抱,眼泪已经忍不住地奔流满颊,天哪!他怎么可以这样戏弄她?
“可人!”客风惊跳的就要去抓住她的手,可人闪开他的碰触。
“不要碰我。”
“怎么了?你别哭呀!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客风见到她的眼泪,心都拧疼了。他慌乱的瞅着她的脸庞,急着找出答案。
可人抬头用受伤凄楚的眼神看着他,“我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我以为你……吻我是因为你喜欢我,可是没想到你却认为那并没有什么,难道我对你而言只是一个……一个……”
她说不出“玩物”那个词,如果他真是这么想的话,那她会被打人痛苦的深渊中。
她害怕他的柔情和他的笑语不是只对她而发,更害怕他的体贴温柔只是他的习惯。
客风又怕又心慌,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搞砸了,急忙的解释,“可人,不是的,你搞错了。”
可人一向柔顺,但是地方才所受的刺激实在太大了,因此一味地摇着头,连声道:“我不听,我不要听。”
客风捉住她的手,飞快地将她拥人自己的怀中,“不,你不能不听我解释。”
可人在他怀裹挣扎着,但客风是铁了心地紧抱住她不放,“你误会我的话了,我的意思是——因为我们彼此相爱,那种举止是正常的!”
可人顿了一顿,眼泪霎时凝住,“?!你说什么?”
“我爱你,所以才会发乎情的吻你……这对我而言也是特别的。”他情急的嚷着,顾不得是不是会被人偷听去。
“你,你——”可人—边和即将窒息的危险搏斗,一边和自己乱成一堆的脑子谈判,努力吸收这个惊人的消息。
结果你了半天,她还是没有办法从那张圆开的小嘴中挤出一字半句。
客风面对她惊吓的表情,不禁有点心酸酸的,看来她并没有那么喜欢他,要不然怎么会面对他的告白,还一脸痴呆呢?他放开了她。
“或许你并不爱我,是我自个一相情愿而已……”客风自小到大从没这么自怜过,-张爱笑的俊睑几乎垮了下来。
他在说什么呀?可人眼睛瞪得更大,有跳出来之虞。“一相情愿?才不是。”
“你不用安慰我了。”客风慢慢的低下头来。
完了,她伤害到楚大哥了!可人已经忘了自己刚才在伤心什么,现在的她被客风的反应搞得心慌意乱,拚了命地想要解释。
“我想你也误会了。”她柔声地说,小手迟疑地拉拉他的袖子。
客风低垂的脑袋摇了摇,一副灰心丧志的样子。
“我相信你刚才的话就是了。”她赶紧释出所有的承诺,“真的,而且我也爱你,如果我骗你的话,就罚我再笨拙一百倍好了。”
嘿嘿,情况立变!客风察觉到自己的地位翻身了,低垂的眸子闪过一丝喜悦,不过他还是不肯抬头,一幅伤心欲绝、不愿多说的模样。
可人最是心软,登时忘却本身的自卑自怜,小手由他的衣袖攀升到他的肩膀,再度摇了摇他。
“你不要再难过了,今天是你的生辰,应该要开心一点呀!”
“你误会我。”他闷出一声委屈。
“对不起,我太自卑了嘛!所以才会疑神疑鬼的。”
“我被曲解了。”他双肩微颤。
糟了,该不会是被她气哭了吧?
可人心如擂鼓,紧张兮今地道:“我道歉,我陪罪,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你伤了我的心。”楚大侠装出苦旦的声音,其逼真的程度大可上台唱戏。
可人被他的声音搞得心慌慌的,不由得猜想他是不是已经涕泪满衣襟。
“那怎么办?我让你伤回来好了。”她已经急到束手无策了。
“我……”客风的声音突然一下子变得好小声。
“什么?”她忍不住凑近去听清楚。
“我……”还是那几个咕哝不清的音调。
可人不得不再移近一点,斜着头觑他,“你说什么?”
“我说——”客风飞快地抱住了她,眼眸中尽是促狭与喜悦,“我爱你!”
可人惊呼一声,随即不依地轻捶着他的胸膛,“你怎么这样捉弄我?好坏。”
“还有更坏的呢!”他乘机吻住了她红润的小嘴。
可人咿唔了一声,却没有挣扎反抗,因为她已经被他吻得心醉神驰,浑然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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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院主不是去接可人姑娘下车吗?怎么到现在还没进来?”一干部属聚在大圆桌前,等着寿星公和未来的院主夫人入席。
但是望呀望、等呀等的,就是不见他们的踪影,忍不住问起老神在在的总管。
只见管浩月一抚长须,气定神闲的微笑道:“他们正在情话绵绵,你们别不识相地去惊醒人家的鸳鸯梦。”
“在马车里?怎么不进别院再叙呢?”
避浩月飞过—个大白眼,“别院里面众目睽睽,说有多杀风景就有多杀风景。”
“对喔!”众人恍然大悟。
不过最主要的是,管浩月不想让自己精心策画的机会落空。
原来就是他在马上大拍一掌,让它惊跳使得马车一晃,然后让院主和可人姑娘在马车里摔成—堆,制造出亲密接触的机会。
他虽然没有娶妻室,但是年轻的时候也风流倜傥过,这个“馊主意”的效果似乎还不错。
单看院主和可人姑娘始终流连在马车内而不进来,就知道他的计策奏效了。
知道他们的院主此刻汇甜甜蜜蜜的在谈情说爱,所有人的脸上都漾着笑意,甘之如饴的枯等。
饼了一会儿,才见到客风偕可人走进大厅,两个人的脸上都盈着甜蜜的喜悦气息。
一见到席上所有的人都用那种不言而喻的表情笑吟吟地看着他俩,可人不禁羞窘的低下头来。
是她多心了吗?要不然她怎么觉得大家好像都知道他们在马车裹发生的事?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我们开席吧!”客风轻咳一声,企图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潮。
“不打紧,开席。”管浩月笑咪咪地拍拍手,让下人开始上菜。
席间,不断有人向客风敬酒,大家都趁这个难得的机会想灌醉他。
其实大夥只是预做准备罢了,因为他们更期待在院主的大婚典礼上灌他酒。
可人看着席上神采飞扬又热情的群豪,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感动,也许,这些人以后也将是她的家人,他们都是赤瞻忠心地效忠楚大哥的好汉子……
她自顾着遐想,没有注意到自己面前已经堆高了一大盘菜,足以喂饱一个粗壮大汉。
等到她回过神来,不禁被吓到了。
“我的盘子里怎么堆了这么多菜?”
客风温热的手掌在桌下偷偷的握住了她的柔荑,轻笑道:“可见得你从头到尾都没行动筷,快点吃,别饿着了。”
“可是我不记得我有夹这么多菜呀。”她发愣的样子既可爱又天真,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下,客风真想香她一记。
“我夹的,你没吃完不准下桌。”他霸道的程度直可媲美秦始皇。
“哪有人这样,等我把这些吃完,天都亮了。”她叽叽咕咕道,小声的抗议着。
“你太瘦了,从今天起我要把你养得壮壮的。”客风爱怜叉专横的指示。
席上所有的人都竖直了耳朵在听他们说话,而且大家的脸上都有一抹忍俊不住的笑意。
可人掐了他—下,脸红心跳道:“你在说什么啦!”
“我说我要把你养……哎哟!”他苦着脸模模大腿,一脸被欺陵的委屈表情。
“你还说!”她都已经羞惭到快要挖地洞躲起来了,他还这样吊儿郎当的。
“不是你叫我再说一次的吗?”他无辜地嚷道。
众人终于忍不住了,纷纷爆笑出声,有人则是憋到脸胀成猪肝色,差一点喷饭。
可人真想拿碗砸在他头上,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有这么暴力的想法,都是他害的!
客风装完了无辜状,又摇身一变成体贴温柔的情人,殷勤地再替她布菜,“喏!多吃点才有体力。”
“说的也是,等—下才有力气拿个比较称手的武器把你打昏。”她冲口而出。
众人爆出笑声,—时之间只听到哇哈哈的笑声不绝于耳,整个屋顶都快被笑声掀掉了。
“都是你啦!”可人羞死了,不禁急急埋入客风的胸怀,完全不敢抬头见人。
客风笑得可恶,但是他的手臂又温柔又坚实地揽紧了可人,“嗯……你要这么解释也可以,不过你要打昏我,究竟有什么企图?”
众人才刚止住了笑,闻言忍不住又轻笑起来。
“哎——呀!”她还能说什么呢?脸都被他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