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逃月兑的努力,芮瞳绝望的闭起眼睛,拒绝去看俯在自己身上那张充满着欲念的恶心脸孔。
她只能祈祷一切迅速结束,等他松懈戒备的时候,她会先杀了他,然后再自杀,反正她已成了不洁之人,再也没脸去见心爱的人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死了算了,说不定自己的魂魄还可以亲近他,守护着他呵……
芮瞳屏着呼吸,在黑暗中等待那份屈辱的降临,时刻悄悄的溜走了,可她却始终没有感受到贾善恶心的温度贴近,一抹狐疑的感觉霎时升起,让她忍不住偷偷地张开眼睛……
“呜——”芮瞳的眼睛才张开一条缝,便看见贾善整个人往自己的身上压下,忍不住惊呼了声。
完了……她的脸因为屈辱而扭曲,身子僵硬得仿佛石块似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着身上那副削瘦的身躯。
本以为他会猴急的上下其手,褪去她所有的衣物,可没想到他在她的身上压了半晌却依然毫无动静,直愣愣的动也不动,好像睡着了似的,连捉住她的手也松了开,这该不会是另一个陷阱吧?
纷杂的思绪在芮瞳的脑海中转着,她或许该再试试看,说不定他是真的睡着了,那她就有机会逃月兑!
她才在心中下了决定,打算用空出来的手脚狠狠地推开他之际,贾善却已经“自动”滚离她的身上,瘫躺在一旁。
“你、你没事吧?”一阵低柔的嗓音响起,让芮瞳惊讶的跳坐起来,连忙用丝被遮住自己的胸脯。
“是你救了我?”难怪贾善会莫名其妙的昏倒,原来是眼前这位女子相救。
女子含笑点点头,善意地道:“我早听说你被软禁在这里,不过一直苦无机会接近,没想到今天好不容易摆月兑监视前来看你,就发现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想要欺负你,真是太可恶了。”女子气愤的瞪了眼昏迷中的贾善,好像想要再补几拳。
“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芮瞳感激地道谢,眼前这位女子不但容貌出众,心地更是善良可亲。
“不,不要谢我,说起来,你会遭遇这种事,跟我也月兑不了关系。”女子突然黯然的苦笑,仿佛心事重重的模样。
“呃,我不太懂你的意思耶。”芮瞳纳闷的蹙眉,怎么想也想不到她们之间会有什么关连呀,怎么会说她月兑不了干系呢?
“没关系,你不用懂,这一切太复杂,连我都希望可以不要懂呢。”女子抿唇笑笑,转过身道:“你快将衣物整理好,我带你离开这里。”
芮瞳怔了怔,旋即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肚兜,可是那被撕裂的衣衫却无法再穿,没多想,她就拿了贾善的衣服套上,幸好他的身材瘦弱矮小,衣服勉强合适。
“好了,我们快走吧。”芮瞳跳下炕床,反而走在女子跟前。
女子讶异的挑挑眉,随即露出淡淡地笑容,“你恢复得很快。”她还以为她会为了刚才的事沮丧很久呢。
芮瞳怔愣了下,苦笑的咬咬唇道:“没办法,因为我必须赶去救一个人。”事关重大,她现在没时间自怜自艾。
“救赫连沆吗?”女子走上前领着她往外走。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难道他们的关系密切?芮瞳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有点儿嫉妒。
“放心,我不认识他,不过……有个人跟他是知心好友。”女子的脸倏地发亮,又倏地黯沉下来。
“那个人是你的爱人吗?”这个猜测应该没错吧。
女子抿紧了唇,只是摇着头,不再作声,径自埋头往前走着。
芮瞳自觉说错了话,也不敢再打扰她,默默的跟着她左弯右拐的,不过心里的疑惑始终没有少过。
“好了,这里是亲王府通往外面的秘密通道,除了亲王跟少数几个人知道之外,没有任何人会到这里来,你尽快离开这里,免得等会贾善醒来就麻烦了。”女子指了指假山后的一个洞口,示意她顺着洞口走出王府。
“谢谢你。”芮瞳真的很感谢她,“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大名,此恩此德来日再报。”
女子嫣然一笑,徐缓道:“我叫秦契絮。”
“我叫芮瞳,后会有期!”契絮?好听的名字,她一定会牢牢的记在心中,以后再好好的报答她救命之恩。
秦契絮轻轻的点了点头,不过她的神情却充满哀伤,让芮瞳困惑不已。
忽的,阵阵吵杂的脚步声随着贾善的斥骂声越来越近,打断了芮瞳本欲开口的疑问。
“你快走,这里交给我就好了。”秦契絮连忙将她推进洞中,朝她挥了挥手。
芮瞳无奈的吞回疑问,朝她挥手道别之后,便迅速的转身跑开,不过一路上她都想着这个神秘的女子,还有她脸上那抹浓郁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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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我总是觉得怪怪的,我认为咱们还是应该返航,不要继续航行下去。”白羌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不知怎么的,一抹不祥的预感始终盘旋不去,让他不安极了。
赫连沆杵立在船头,迎着海风,冷峻的未发一语。
唉,自从芮瞳跟那个男的下船之后,主子就一直是这种阴气沉沉的模样,让船上的每个人个个提心吊胆,生怕不小心触怒了主子,成为主子发泄怒火的对象啊。
赛轲跟白羌互望了一眼,同时摇头叹气。
“主子,那个男地说的话,可靠性不高,咱们难道真的要照着这个航线继续下去吗?”赛轲还是忍不住开口,这下去到处都是暗礁漩涡的,根本没有船只敢往那里去嘛。
他十分确定这个宝藏的地点一定是胡诌的,偏偏主子却深信不疑,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才会让主子的脑袋迟钝、拒绝思考。
“或许吧。”久久,赫连沆才缓缓的开口,“这是现在我们惟一的线索,就因为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才更有探查的必要。”
“这么说,主子一开始就没有相信他说的话喽?”白羌惊讶地挑起眉。
“那为什么您会放了他们呢?”这一点赛轲又不懂了。
赫连沆的脸迅速的抽动了下,不过马上又恢复淡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算再留她多久,也无法知道宝藏的地点。”
“为什么?”白羌与赛轲异口同声发出疑问。
“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地点。”赫连沆轻扯扯唇,对于这个自己连回来才想出的笞案感到可笑,没想到在她离开之后,他才能够冷静的将所有事情想透,也才领悟到自己犯了个什么样的错误。
他的确是误会她了,难怪她怎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带着他们绕圈子,一切都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呵。
“这……既然如此,主子,咱们就更不应该继续航行下去呀!”白羌的脑袋都快打结了,他真不懂这么做的用意为何?
“白爷,这你就不懂了。”赛轲终于搞懂赫连沆的用意,得意扬扬的朝白羌解释道:“既然主子认定了那丫头不知道,而贾善却又说知道,看来,这个贾善一定不是个善类,肯定是故意引我们到这里的。”
“没错,我就是要看看他是谁派来的,我想这个答案等会儿就会一清二楚了。”他在等待待会儿即将出现的“接待”
“喔……原本下——”白羌的话才说到一半,便被急急忙忙的禀报声给打断。
“启禀主子,前方有数艘船正朝我们接近中。”
“来了。”赫连沆非但不惊讶,反而露出一抹噬血的笑容。
“好耶,终于又可以活动活动筋骨,否则我这身骨头都要生锈了呢。”赛轲兴奋的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主子,就等您下令了。”船上的弟兄们早已各就各位,等候赫连沆一声令下,准备开战。
赫连沆眯起了猎鹰般犀利的眸子,俊邪的脸上挂上冷冷地笑容,风霎时吹起,扬起了他的长发,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自他口中飘出,“我海魅在此下令——击溃敌人!”
“海魅!海魅!海魅!”
一阵阵兴奋的呼喊声响起,带着激昂的战意在海风中回荡着,仿佛来自地狱的口号传到迎向他们的船上,带着寒冷的诡谲气氛,开始了一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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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行,我可以假扮成男孩,反正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这么做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不行不行,快走开,不要妨碍我做事。”
“我不走,除非你答应我,让我上船。”
争吵声传遍了码头,引来不少人的注目礼,纷纷议论着这场争吵的原由,更有人干脆停下脚步,等着看结果是谁争赢了。
“这位大叔,我会给你银两的,算是我雇用你总可以了吧?”芮瞳心急如焚的苦苦哀求着。
“不行就是不行,就算你给我再多的银两,我也不会让一个女娃儿上我的船,这可是我赖以维生的工具,要是染上了你的晦气,那我以后不就要喝西北风了?”啐!这女孩真是烦人呐。
“难道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可恶的迂腐观念,她真恨不得杀了那个造谣的人,什么女子不能上船嘛!谤本就是严重的不公平。
男子板着脸猛摇头,说什么就是不答应,最后还不耐烦的挥起拳头,打算吓跑这个烦人的小泵娘。
而芮瞳则是干脆坐下来,双手环抱在胸前,表明自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瞳瞳?!这不是瞳瞳吗?”霍的,围观的人群中爆出一个女子的声音,讶异中带着惊喜。
谁在喊她?芮瞳好奇的望向那个出声的女子,“咦……你是……”
“我是丽婆婆啊,你该不会忘记我了吧?”丽婆婆硬是挤开好几个人,走到芮瞳跟前。
“丽婆婆……对了,你就是那时在赫连府中照顾过我的丽婆婆!”乍见到熟悉的人,芮瞳的眼眶微微发热,有点儿想哭。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听说主子已经把你放了呀!”丽婆婆蹲,困惑地问道。
“我……我……”芮瞳垂下了脸,羞愧得说不出话来。她怎么说得自,说自己害了那一船的人遭受危难呢?
“不管怎样,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当街坐在地上,这成何体统?今天算你运气好遇到我丽婆婆,来,快跟丽婆婆走,丽婆婆带你去见一个人。”丽婆婆不等芮瞳说话,就迫不及待的将她拉起来,要她跟自己一起走。
“不行啦,我有急事,一定要求这位大叔带我上船呀。”芮瞳心急地道,可是却无法让丽婆婆停下脚步。
“不管你有什么急事,总要见过这个人才行呀,难道你不想见你爷爷啦?”丽婆婆瞥了她一眼,神秘兮兮地道。
“爷爷!你知道我爷爷在哪里吗?”她这阵子只管担心赫连沆,连爷爷都给忘了,要是让爷爷知道的话,肯定要槌胸顿足地说她不孝。
丽婆婆脸上倏地飞上一抹嫣红,羞赧地笑笑,“他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当然知道他在哪里了。”
咦?芮瞳掩饰住自己惊讶的神色,她没想到爷爷还真是老当益壮,竟然还可以让女人为他脸红!呵,真有趣。
“别再说这么多了,你爷爷要是见到你的话一定高兴极了,我们快走吧。”丽婆婆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身子骨还硬朗的很,硬是拉着芮瞳走,没有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一旁围观的群众见没戏唱,也纷纷散开,留下大吁口气地男子,终于可以摆月兑那个难缠的女人,回去做他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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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婆婆带着芮瞳来到一间矮房子前,虽然有点儿简陋,不过还有个小院子,院子中有几只鸡悠闲的散步着,不时传来咯咯的鸡鸣声。
“这里是……”芮瞳看了看眼前的房舍,转向丽婆婆问着。
“这里是我向主子讨来的,当作我以后养老用的。”丽婆婆眉开眼笑地道,推开了木门,朝屋内呼喝道:“老罕,你瞧瞧我给你带了谁来?”
“谁呀?”芮罕似乎是刚睡醒,搔着头往外走出来,脸上还带着起床气。
“爷爷。”芮瞳见到久未谋面的爷爷,哽咽的冲上前一把搂住他。
“是瞳瞳?我的乖孙女,真的是你?”听到熟悉的声音,芮罕的睡意霎时全消,连忙审视怀中的女娃儿,“你没事吧?真是把爷爷担心死了。”
芮瞳摇摇头,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咧开唇道:“瞳瞳没事,您瞧,我不是好好的吗?连根寒毛都没少呢。”当然,跟赫连沆那段亲密的关系,还是隐瞒为妙。
“来,过来这里坐着,好好告诉爷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向贝勒爷承认你知道藏宝图,还有,贝勒爷又是怎么会放你走的?他不是押着你上船,要你带他去找宝藏?”芮罕拉着芮瞳坐下来,劈哩啪啦地问了一大串。
一回想起过去那段时日所遭受的委屈与误解芮瞳的泪忍不住聚满眼眶,随着她娓娓的解释而滑落。
“天呐,这么说,主子不就有危险了吗?”一旁跟着听的丽婆婆,紧张得心都要自喉头蹦了出来。
“爷爷,我一定要去通知他,否则他们一定会很危险的。”芮瞳说着说着站了起来,打算继续找人带她出海。
“傻丫头,你就算现在出海也来不及了,你想想看,他们已经走了这么久,要遇到什么早就遇到了,还等你去通知他们吗?”芮罕一语道破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她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可是,就是无法这样放弃希望,她幻想着说不定他们的船半路搁浅,说不定他们没有听贾善的话走那条路线,说不定……不行,她一定要去看看不可。
“唉,你这倔强的性子,真是怎么也改不了,爷爷越是要你不要做什么,你就越是要这么做。”看着孙女一脸坚决的模样,芮罕早猜出她的心意了,“好吧,就让爷爷来帮你吧。”
“真的吗?谢谢爷爷。”太好了,有爷爷帮忙的话,上船就不会这么困难了。
“等等,你们别忘了还有我耶。”丽婆婆凑上前,扯了扯芮罕的衣袖。
“呃,你、你就别碍手碍脚的啦。”芮罕困窘的烧红了脸,故意用斥喝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什么?你竟然嫌我碍手碍脚,既然如此,那我以后不再妨碍你总可以了吧!”丽婆婆委屈的扁扁唇,作势要走。
芮瞳连忙拉住她,故意拉长声音道:“‘女乃女乃’,爷爷是在害羞啦,他怎么可能舍得让你走呢?”
这一声女乃女乃倒是叫得丽婆婆心花怒放,怒气霎时消退,含羞带笑的望向芮罕,低声问道:“是这样吗?”
芮罕尴尬的搔搔头,不好意思的撇过头,佯装自然地道:“要不然还会有别的意思吗?”唉,真没想到临老还要讨女人欢心,真是命苦喔。
“老罕……”丽婆婆开心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一脸的幸福。
两老恩爱的一幕看在芮瞳的眼里,真是既感慨又羡慕,如果她跟赫连沆也可以这样亲密的打情骂俏就好了。
可惜……唉,还是不要做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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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靠芮罕出面雇了艘船,芮瞳跟着丽婆婆一起打扮成男子,混上了船,焦急的逡巡海面,期盼可以追赶上赫连沆。
可是一连数日,海面上除了几艘出海捕鱼的船之外,根本就不见赫连沆他们一船人的踪影,眼看着气候越来越恶劣,似乎有大风暴来袭,搜索行动势必被迫中止,这让芮瞳终日愁眉不展,心情简直是沉到了谷底。
本来驶船的人见天色阴暗,早就表明打道回府的决心,可还是抵不过芮瞳的苦苦哀求,与芮罕应允的大笔金银,只好应诺再多停留一天,隔日即刻返航,以免暴风侵袭!身陷危难。
由于大伙儿坚持收工,迫于无奈的,芮瞳也只有点头答应了。
唉,今天是最后一天了,难道真的无法找到任何的迹象吗?她远眺着海面,目光不时的梭巡着每一个角落,生怕遗漏了任何可能。
“瞳瞳,不用再看了,我相信主子不会有事的。”丽婆婆来到她身后,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
“我也这样希望呵,不过,没有亲眼瞧见他安然无恙,我是不会放心的。”如果他们真的没事的话,为什么一直不见踪迹呢?这是她深藏在心底的恐惧。
“你难道忘记了,当初是谁把你们从暴风雨之中救起的?”丽婆婆倒是乐观许多,“从来没有任何事可以难倒主子的,就连老天都不能呵。”
是啊,或许丽婆婆说得对,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打倒他,肉瞳的心因为丽婆婆的安慰而稍稍轻松了些,可是旋即却又因为海面上漂流过来的东西而紧缩起来。
天,那是……随着海浪漂浮着大片的船只残骸,而散在残骸四周的,则是衣物与一些琐碎东西。
这里一定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芮瞳的心霎时慌了起来,她无法抹去心头涌起的强烈恐惧,只能焦急地寻找残骸的周遭。
?
“捞起一样东西了,瞳瞳,你快过来瞧瞧。”忽的,芮罕的呼喊声传了过来,让芮瞳的心霎时漏跳了好几拍。
“老罕,你们是捞起了什么东西呀?”丽婆婆走在芮瞳的前面,迫不及待的观看着他拿在手中的东西。
“这是他的,是赫连沆的!”芮瞳乍见爷爷手上拿着的衣衫,简直快要昏了过去,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件衣衫的,因为他们第一次温存的时候,他身上穿的便是这件衣衫。
芮罕怔了怔,赶紧又将衣衫丢回海中,干笑地道:“哎呀,不过是件衣服嘛,到处都瞧得到,哪分得清是谁的?瞳瞳,爷爷说你一定是太劳累,眼睛花了,才会看错的啦。”糟糕,怎么好死不死别的不捞,偏偏捞到这件衣服啊?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不会是主子的,你不要吓自己了。”丽婆婆虽然心中也有个底了,不过还是不愿意承认那真是属于主子的东西。
“不、不,我不会看错的,那真的是他的,真的。”芮瞳激动的探出身去,想要拿回被丢回海面的衣衫,“爷爷,快帮帮我,我要再看仔细一点。”
“不行,我们该回航了,改天再来吧。”芮罕拉住孙女,免得她一个冲动跳下海。
“不,不,爷爷,我不要回去,我要去找他。”赫连沆的容貌浮现在芮瞳的脑海,她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寻找她心爱的人呢?
“不可以,听爷爷的话,暴风雨快要来了,咱们回去吧。”芮罕坚决地道,朝船主人使了个眼色,掉头返航。
“爷爷……”见芮罕一脸的坚定,她又转向丽婆婆寻求支持,可却得到无奈的摇头。
天呐,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她还没告诉他,她一点都不恨他,她爱他呵……
没有了他,她也不想活了。
霍的,芮瞳心力交瘁的弯腰狂吐起来,在她呕出那颗破碎的心之前,黑暗解救了她,让她沉沉的昏睡,忘记所有椎心刺骨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