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丧气的端坐在床沿,白雪冬一动也不敢动。
脸色难看到极点的黑泽彦拄着拐杖进房,直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不发一语。
盯着他裹着石膏的脚看,白雪冬可以感觉有道热烫的视线直射而来,令她背脊窜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三天两头不来点意外,心里会不舒服是不?”
黑泽老很佩服自己还可以冷静地问话,而不是直接破口大骂。
“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用力摇头。
“那告诉我,冰箱里没东西让你喝了吗?”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她讷讷的道歉。
“回答我的问题。”他不想再听到这类无意义的话。
“我没有打开冰箱……”她的头垂得更低。
“为什么不去开?里头多的是吃的喝的,犯得着让你动手烧汗水吗?”天杀的!就是怕她乱动厨房的东西,所以他要人定时补充粮食饮品,结果呢!一想到这里,他额角的青筋就开始抽动。
“我……我……”我了半天,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回,总不能说是自己无意识的开瓦斯烧水吧!这样她一定会被骂得更惨。
“还有,既然你在烧开水,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厨房看着,跑到客厅做什么?”
“我只是想到一件事去打电话而已。”她越说越小声。
“你打绐谁?”他知道她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回家报平安,但现在时间还没到不是吗!
“我的朋友啦!”
“男的还是女的?”他丝毫没察觉自己的口吻,像个疑心病很重的丈夫在质问妻子一样。
“女的。”她照实回答。
“什么事这么重要让你打电话给她?”他倒要听看看是什么天大地大的事让她分心了。
“我……”
这教她怎么说?她的小脸皱成一团。
“抬头看着我说。”
他受够了一直面对她的脑壳说话。
“我……”
对上他隐约冒火的眼,白雪冬的喉咙像卡着硬块,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快说!”他的耐性濒临最极限。
你喜欢黑泽彦……何碧秋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回响,令她还没开口脸先红。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她在心虚吗?黑泽彦眯起跟紧盯她脸上逐渐加深的色彩。
“没……没有啦!你不要再问了。”不能说!这种话她才说不出口呢!白雪冬用力摇头恳求道。
“为什么不能问?”她越是这样越让他想追根究底,原先为之气结的烧开水事件,这会儿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就是……哎哟……这个不关你的事啦!”啊!她惊讶地捂住嘴。被逼到死角,她突然冒出一句自己都吓一跳的话。
“你再说一遍。”她好大的胆子,竟然违抗他。黑泽彦横眉一挑。
“我我我……”望着他吓人的脸,方才的勇气早就消失无踪。
“说啊闲聊不是还很大声吗?怎么现在变结巴啦!”他的声音不大却让白雪冬身体一颤。
“我我我……我不要说了!”跑走好了!忽地一个意念窜进脑中,她也不管后果起身就想往他身旁的空隙钻过。
“慢着!”
白雪冬快黑泽彦更快,没受伤的手在转眼间拦住她的腰际,将她锁在怀里。
“啊!”白雪冬慌得惊叫。
“不错嘛!平常慢吞吞的人,逃跑的速度还挺快的。”他前南地在她耳畔说道。
“我……”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颈项惹来她轻颤不已,小脸上未褪的红晕更加深。
“你要敢动的话,小心伤到我的手脚。”他低响着,故意把身体的重心往她身上靠。
“你你你不要这样啦……让我扶你到床上躺。”她结结巴巴的说着,双手抵在他胸膛上。
“可以,除非你对我说清楚电话的内容。”鼻间吸入她身上散发的清香,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原来也有霸道到几乎是耍赖的一面。
“为什么你一定要我说呢?”这明明就不关他的事嘛所吧,勉强算有关是好了,可是也不能硬要她开口,那多丢人啊!她鼓着脸想道。
“你说呢?”面对她可爱又傻不隆略的表情,黑泽彦根本不等她回话,直接低头,做他想了一上午的事。
“我……唔……”被封住了口,她只能瞪大了眼,发出呜声。
黑泽彦狂肆地勾卷她的舌,让她的嘴完全没有离开的机会。
他热烘烘的气息像绵密的网紧紧缠绕着她,令她开始有些晕眩,不自觉地缓缓闭上眼睛。
“嗯……”她发出嘤咛声,俏脸上的红潮逐渐化为一股热流蔓延开,全身虚软无力地瘫在他身上,脑中一片空白。
“告诉我,你在跟谁讲电话?”抓住机会,他不忘诱导她说出一直不肯说的事。
“碧……秋。”她说出两个字。
“你们都说了什么?”他抵着她的唇瓣低喃道。
“我……”她迷迷糊糊的。
“乖雪冬……告诉我,你们说了什么?”黑泽彦每说一个字就吻她一下。
“我……跟她说我……最近的烦恼……嗯……碧秋……跟我说……我……喜欢上你了……”被吻得昏头转向,她早忘了要死守的决心。
“她说?那你呢?”听到这里他的心一震,嘴角不禁得意的上扬。多日来的诱惑终于起了作用,不枉费他这么努力让她察觉自己的感情,虽然还是别人提点的。
“我……也不知道……”
“错!痹雪冬再回答一次,你喜欢我吗?”开什么玩笑,他都爱上她了,她怎么可以还在犹豫。
等等!他刚刚想了什么?他爱上白雪冬!?这个认知让黑泽彦的心脏受到更强烈的撞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充其量不过是对她有点兴趣罢了,不是吗?想归想,他的脑中仍不受控地闪过一些画面,从他们认识的最初到近来的相处,点点滴滴却让他有惊愕的发现。
从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影响他的情绪,更别提会让他平常冷酷强硬的表情在瞬间瓦解,虽然多半是在她闯祸之后,但事后想来也常让他发出纯粹的笑声,且每每看她差点受伤,他的心脏总是饱受惊吓,若不是行动不便,真恨不得能在瞬间救她月兑离危险地带。
所有的想法在脑中飞逝而过,黑泽彦的感情在瞬间变得豁然开朗,什么都清楚了,原来最初的兴趣早就变质成爱意,只想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好好呵护宠爱。
回过神来,他发现白雪冬仍处在混饨状态,傻傻地任由他亲见地吻着她细致的颈项。
“雪冬,你还没回答我……”他故意将气息喷在她粉颈上。
“什……什么?”
“你喜欢我吗?”
“嗯……”她的声音柔得像情人的呢喃,让她不自主地点头承认。
“说出来。”他一定要得到她肯定的话语。
“我喜欢你……”在她还没来得及清醒时,声音已然冲口而出,诚实地坦承自己的感情。
“呵……”得到回答,黑泽彦靠着她的颈间,发出满足的笑声。
“嘎?啊!”那低沉浑厚的笑声震回了白雪冬的神志,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说出了羞死人的秘密,一张俏脸涨个通红。“你你你……”一时之间,她竟然找不到接下来的话。
“我怎么了?”他抬头看她,脸上仍挂着得意的微笑。
“你这个小人!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套我话。”她气呼呼地指控。
“我小人?你从哪一眼看到我小啦?”他现在心情大好,笑容可掬地跟她抬杠。
“你这个无赖!”她想来想去突然冒出一句。
“嗯!这句不错,有进步。”他大声的笑道,只差没拍手叫好。
“你!”她气得直跺脚。
“继续啊。”他饶富兴味的说道。
“我……我不说了!”她闷闷地别过头去。
“呵……这么快就投降啦!扶我回床上躺吧!”黑泽彦改搭着她的肩,将重心转移,让隐约作痛的脚有机会休息。
她还在生气,但仍听话的扶着他坐到床上,帮他调整好枕头,偷偷瞧他一眼,脑中忽地晃进他俩接吻的画面,跟着月兑口而出。
“方才的话不算数,是你用……用那种不道德的方法拐我的,不算!”她努力摇头,慌乱地只想收回那羞死人的话。
“说了就说了,还可以抵赖吗?”他挑眉。
“当然……我是被拐的啊!”她忙不迭地抗议。
“是吗?可是你也吻得很投入不是吗?”他故意将视线扫过她有些红肿的双唇。
“乱……乱讲!”她脸红得透彻,结巴更严重。
“我乱讲?这话要凭良心啊!你要不要对天发誓啊!”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恶劣,但算准她胆小怕事的个性,必定不敢发誓。
“我我我……”又被堵得哑口无言,因为她得承认她的确被吻得昏头转向,分不清天南地北。
“我什么!你没听过覆水难收吗?说出口的话可以收回吗?”他摆出“不可能”的表情。
“这……反正我没有喜欢你就对了,你不要乱想。”她才管不了这么多,嘟着嘴丢下话就想跑掉。
“慢着!”他一把拉下她的身子,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看着我,你再说一次。”
“我……我不……唔……”被瞪得发毛,白雪冬要说的话登时卡在喉咙,倏地嘴巴又被封住。
不让她说,黑泽彦干脆用吻截话,打算吻得她开不了口,吻得她忘了要说的话。
霸道!
无赖!
这时候她真的讨厌自己不多学一些骂人的字汇,骂来骂去,就是这两句!白雪冬瞪他一眼,闷闷地想着。
自从那天她被扔出心里话之后,黑泽彦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不时会借机亲她的嘴,不然就是笑得像只手方百计想吃掉小红帽的大野狼一样,表情坏坏的。
而且他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欺负她好玩吗?还是他对她……呼吸一窒,她连忙摇掉脑中忽而留出的想法,不太敢相信他也喜欢她,但心底的一角却为这想法浮动起来。
她实在不适合在这个社会生存,憨憨傻傻的,脸上更是不懂得隐藏情绪,他敢肯定,这会儿她一定又在心里骂他了。黑泽彦从成堆的文件里分神看她一眼。
唉……到现在他还是搞不懂为什么会爱上白雪冬,想他聪明一世,怎么会栽在她手上,谁不成是老天嫌他不曾祷告不够尊敬她,所以特地安排她来扰乱他的世界,借以磨练他的脾性,考验他的能耐。叹口气,他利落地签下大名。
车子停在大厦前,洪秀妹这次不等司机,径自开门下车,脸上虽没有表情,全身却散发一股生人勿近的气焰。
反观一身浅色套装的陈思韵跟在她身后走下车子,一举一动都显示出大家闺秀的柔和气质,这强烈的对比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踩着二寸高跟鞋,洪秀妹不疾不徐的穿越大厅,准备进电梯。
“呃……两位请稍等!”见她们没停下登记,原本看到呆掉的警卫连忙开口说道。
“有事?”洪秀妹利眼扫过去。
“呃……请问您要找哪位?可以先过来登记大名吗?我也可以帮您通报一下。”好恐怖的气势。警卫咽了口口水才说道。
“你是新来的?”她反问。
“是的,我才上班没几天。”他诚实的答道。
“如果你不想丢了工作,就别问太多!”她冷冷地丢下一句便跨进电梯。
不敢多说话的陈思韵,只能回给警卫一个抱歉的微笑,跟着她的脚步。
“伯母,这样贸然到黑大哥的家拜访好吗?”随着上升的电梯,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做母亲的到儿子的住处,难道还得预约排队吗?”洪秀妹的语气仍旧严厉,不因她是自己内定的媳妇而有所改变。
“不是的,伯母,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她吓得赶紧解释。
“别说了。”她制止她的发言,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
这兔崽子,竟敢躲在家里不到公司上班,若不是她找人盯梢,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人在哪里?哼!如果他是想借机躲掉婚事了那就想得太美了!
两人站在黑泽彦的住所门外,连按了几下门铃,就是不见人来应。
“伯母,黑大哥会不会不在啊?我们要不要改天再来?”陈思韵试探地问。
“不可能,他一定在家。”她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在这里塔人。
又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开门的声音,没想到入眼的竟是个陌生女人,三人见面都有些愣住。
“你是谁?”哪来的野女人,怎么会在泽彦家?洪秀妹的眉头一皱。
“呃……伯母您好,我叫白雪冬。”她的表情和说话的方式怎么有点像某人?白雪冬回过神来,连忙鞠躬问候。
“你跟泽彦是什么关系?”洪秀妹不跟她废话,直接问她的身份。
“雪冬!外面是谁?不是公司的人就给我赶出去,不要随便跟陌生人攀谈!”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黑泽彦的声音已经从房里吼出,口气充满不悦。
“呃……对不起,伯母,他因为受伤所以脾气不太好。”白雪冬的脸上浮现淡淡红晕,讷讷地说着谎言,其实他们方才正在亲吻,却因为门铃大作而被迫中断,现下他正因为这原因发火。
“什么?泽彦受伤了?”洪秀妹一听儿子受伤,暂且抛下心里的疑问,径自推开她往卧室走。
“等……啊!”差点跌坐在地上的白雪冬根本来不及问清楚,人已经消失在玄关,心里暗叫糟,等会儿,一定会被黑泽彦骂的。
“对不起,我可以进来吗?”被遗忘在门口,陈思韵只好自行开口。
“当然可以,请进。”反正人都进来一个了,再多一个也没差了。白雪冬退开一步,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你好,我和伯母是来看黑大哥的,你是黑大哥的看护吗?”
陈思韵比较好奇她的身份。
“呃……”她微点着头。
她算是他的看护吧……白雪冬有些心虚,名为看护好像惹麻烦的时候比较多。
“你住在这里吗?”进了门,她随口问着,回头将月兑下的鞋子排好。
“嗯。”她的动作好淑女哦!人也长得好漂亮,虽然还比之夏差一点。白雪冬在心里想道。
“你照顾他多久啦?呃……我的意思是黑大哥受伤多久了?”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白雪冬,两相比较之下,发觉她们在身材、发型上都差不多,但脸蛋和从小就培养的气质都胜她一筹。
陈思韵的嘴角浮现些许胜利的微笑,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快一个月了。”她很老实的一问一答。
“哦,这个看护工作完成后,你就要回医院吗?”虽然她一身洋装并没有着护士服,陈思韵还是拿她当护士看。
“呃……没有吧!”她干嘛回医院?白雪各觉得她的问题怪怪的。
“没有?你已经接了下个看护工作吗?”
“呃……也没有。”她回以歉然的微笑。
“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白雪冬比着自己,呆了一下才了解她在问什么。
“我要回家了。”
“哦!你的意思是看护完黑大哥之后,你暂时没接工作,打算在家休息?”陈思韵自动帮她解释。
“呃……算吧!”她摇摇头发,也只能这样答。就在两人快陷入沉默时,一道玻璃碎裂的声音忽然从卧室里传来。
白雪冬吓了一跳,首先想到的是黑泽彦一定气极了,才会发火摔东西。
“我们快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她急忙拉着陈思韵前往卧室走,完全忘了她们聊了半天,却都没问来人到底叫什么名字?
“妈,你怎么来了?”一见到母亲出现,黑泽彦拉下脸来,原本被打断的,顿时消逝殆尽。
懊死的,是谁透露他在家的消息提张秘书还是杨协理?
“你还当我是你妈吗?发生这么大的事竟然还瞒着我!若不是我派人调查,你是打算瞒我到底罗?”洪秀妹气到额角的青筋在跳动。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他一句话带过,无视母亲的怒气。从小他就被送到国外接受青英教育,跟家人根本不亲,尤其在父亲过世。他知道母亲在外面做的事之后,他更是无法对她产生尊重的感觉。
“说得好听,你该不是为了躲避你的责任吧?”她挑眉道,表情和黑泽彦怀疑的时候如出一辙。
“什么责任?”他仍是一副懒懒的态度。
“还在装傻!”洪秀妹忍住大吼的冲动。“我已经决定好黑家的媳妇人选,等你伤好了之后,把婚期决定一下。”
“好啊!不过结婚的人选,我自己有对象。”
“什么?你再说一次!”她怒气冲冲地走到床边。
“妈,你听到了。”
“是谁?”她转念一想。“该不会是外面那个野女人吧?”
“妈,她是我未来的老婆,请你尊重。”他的脸一僵,眼睛扫向母亲。
“不准,我不答应!”洪秀妹大手一挥,正好打中矮桌上的玻璃杯,登时发出碎裂的响声。
“听到没有!我不会答应的!”“妈,你太激动了。”黑泽彦冷冷地说道。
“发生什么事?”白雪冬偕同陈思韵一踏进门,就见到两人怒目相向的场面。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勾引我儿子的!”洪秀妹正愁没人可以发泄,马上走到白雪冬跟前给她一巴掌。
“啊!”她根本来不及反应,疼痛便从脸颊扩散开来。
“妈!”该死的!他没想到母亲会在他面前动手打人!冷然的表情在瞬间消失,黑泽彦厉声喝道。
“伯母……”站在后头的陈思韵吓一大跳。
“思韵,你过来!别跟这野女人太接近,以免污了自己的气质。”看着两人还牵着手,洪秀妹一掌打在白雪冬手上。“谁要你碰她的!”“啊!”接连被打两次,白雪冬捂着发红的手腕,根本不晓得发生什么事,表情还处在错愕不解的状态。
“妈!谁给你权力动手打我的人的!”黑泽彦气得早忘了拐杖,就这么裹着石膏走下床,将白雪各拉至身后,怒眼瞪着母亲。
“哼!你的人?泽彦,你不觉得自己的眼光太差了吗?像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我才不承认她是我的媳妇!”丝毫不在意儿子冒火的眼神,洪秀妹语带轻蔑,完全不把白雪冬看在眼里。
“嗄?”他们在说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白雪冬傻住,唯一抓住的重点是,动手打她的人是黑洋老的母亲。
“我的眼光不需要你来评断。”
“告诉你,思韵才是你该娶的对象,我心目中的媳妇人选。”
洪秀妹将陈思韵拉到他跟前。
“该娶什么人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黑泽彦的目光直视着母亲,至于这个叫什么韵的,对他来说,不过是闲杂人等。
“泽彦,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母亲啊!”洪秀妹的声音尖拔许多。
“就因为我还敬你是母亲,所以我的事你最好别插手!”他冷冷的说道。
“泽彦,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对伯母说话?”站在身后听着他们的对话,白雪冬忍不住插话,表情十分不赞同。
“闭上你的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洪秀妹气死了,将黑泽彦强硬的态度归咎于她的出现,抬手就想再给她一巴掌。
“妈!你该适可而止!”黑泽彦抓住洪秀妹的手,脸色僵硬,声音冷到最极点。
像在比谁的气势强一般,两人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让谁,房内的空气好像在瞬间凝结,静得连根针排到地上都会听见。
形势比人强,洪秀妹明白自己无法在这个节骨眼上改变儿子的选择,于是决定先打退堂鼓,反正以后有得是机会。
“拜托,放开我。”她软下声音。
“妈,我希望你安稳的过生活,不要干涉我的决定。”他的话里隐含警告,缓缓地松开手。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讨论,思韵,我们走。”装作没听见,洪秀妹说完,便像一阵旋风般的离开,留下床边一角的玻璃碎片和被打得莫名其妙的白雪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