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敲门声响。
“总裁早。”张秘书提着黑色公事包进卧室。
“黑先生,我先出去了。”原本待在黑泽彦身旁的白雪冬,不等他开口便识相地走出去,中途不忘给张秘书一个微笑。
连着几天莫名其妙被骂,她终于明白一件事,黑泽彦真的不喜欢她跟其他人说话,当然定时来打扫公寓的陈妈妈不算。
晃进厨房,顺手从冰箱里拿出果汁来喝。
待在这里五天,现在她除了定时打电话跟家人报平安外。
不曾踏出大门一步,至今她已经没有初到的陌生感,自在地像在自己家一样。唯一让她觉得怪异的就是黑泽彦的态度,近来他总是用一双深邃而炽热的眼神凝照着她,每每让她的心跳失速,呼吸困难。怎么会这样?她是怎么了?想着想着她的脑海跟着浮现她的脸,那近乎漆黑的眼瞳,又令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难道她也病了?没有啊!没发烧也没咳嗽!温湿的,跟平常一样。她傻傻地抚模自己的额头。
还是她生了什么怪病?一阵惶恐袭来,她的脸顿时变得苍白,失手将玻璃杯摔到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受命前来察看的张秘书,一进厨房就见到满地的玻璃碎片和果汁混在一起,而白雪冬呆愣地站在其中。声音让她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吓一跳。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破杯子的。”
她慌张地蹲子收拾玻璃碎片,一不小心划到手,鲜艳的血珠登时冒出来。
“要不要紧?”张秘书来不及提醒,只好小心地避开地上的祸源,过来察看。
“不要紧,我没事。”怕被骂,她反射性地藏起手指摇头道。
“来……让我看。”他好心地拉过她的手。
“不用了啦!”只是一点小伤口,她不好意思地想抽回手。
不放心所以拄着拐杖进厨房的黑泽彦,一看到这暧昧的一幕,顿时酸液直冲脑门,让他火冒三丈。
“你们在干什么!”“啊!好痛!”突如其来的吼声,让白雪冬吓得退一步却踩在碎片上,尖锐的疼痛让她往旁边移却又踩到黏稠的果汁,脚步一滑人便往餐桌的对角倒。
“啊……”她眼睛一闭,脑中一片空白。
背后撞上坚硬的物体,等了好半晌,却没有预期的疼痛,她觉得奇怪悄悄地睁开一双眼睛,看到张秘书一脸错愕的站在不远处。“咦……”她瞪大眼往下看,发现自己正以怪怪的姿势站着。“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她当是在躺床铺还是什么?黑泽彦感觉自己的脚还有腰都发出警告。
“嗄……”她吓一跳。“你你你……怎么……啊!好痛!”她的脚丫子又踩到地板了。
“笨呆子!喝个东西都可以打破杯子,还伤到自己!”他皱紧眉头,用没受伤的手抱着她的腰让她坐上餐桌。“我……”
“闭嘴!”他打断她的话,转头对张秘书说道:“你去酒柜的抽屉拿急救箱来。”
“是!”他恍然回神赶紧跑出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手脚骨折的人,动作可以如此敏捷,速度快得可怕。“黑先生,你怎么可以下床?”惊魂甫定,她蹩眉指道。“笨蛋!我没有出来看、你现在没送进医院才怪!”他吼道。
“哦……”她被骂得低头望着自己的手。
“总裁,急救箱拿来了。”张秘书捧着箱子再度回到厨房。
“东西放到桌上,你去清理地上的东西。”黑泽彦狠狠地瞪看他,可没有忘记方才的那一幕,该死的他竟然敢碰她的手。
“是。”张秘书模着鼻子委屈的离开。
“不用了啦!我等会儿再清理就好。”白雪冬回头叫着,是她自己弄乱的,很不好意思让别人收拾。
“你闭嘴!让你收拾只会越弄越乱!我可不想毁了厨房。”
黑泽彦毫不客气的说道。
“才不会呢!”惧怕他的气势,她只敢小声地嘟嚷着。
“你说什么?”他拉过椅子坐到她面前。
“没有。”她用力摇头。
“手伸出来,我看看。”
“我没事啦!一点小伤口而已!”她胡乱地挥手。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好嘛!”她乖乖地伸出受伤的右手。
“看你笨手笨脚,老是这边碰那里伤的,真不晓得你是怎么活到现在。”望着她约莫一公分的伤口,黑泽彦恶声骂着,眼里却闪过一丝心疼。她完全不敢吭声。
拿过急救箱却无法顺利打开,这让他有些气结。
“黑先生,你不要生气,我可以自己来。”她连忙按开扣锁,拿出里面的双氧水滴在伤口上消毒。“好痛!”“活该!”他骂归骂,还是抽出桌上的面纸,轻柔地擦掉她指上的泡沫。在两人的合作下,白雪冬的手指简单地贴上OK绷。
“坐进去点,让我看你的脚。”他命令道。
“哦。”这次她没敢反对,乖乖抬高受伤的脚,就见到二公分大小的玻璃碎片嵌在脚踝处。
“忍着点,我现在要帮你把碎片夹出来。”从箱子里翻出夹子,他小心翼翼地拔出碎片,鲜红的血液登时涌现。“面纸给我。”
“哦。”她咬着唇瓣递上面纸,不敢喊痛。
黑泽彦越看伤口越觉得不对,万一处理不好引发感染怎么办?不行!还是送到医院去包扎比较好。作好决定,他抽出更多的面纸压在伤口上并剧弹性绷带固定住。
“张秘书,你现在马上送我们到医院去。”黑泽彦转头命令。
“总裁,你的伤口裂开了吗?”他关心的问。
“应该没有。”经他这么一问,黑泽彦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脚有些隐隐作痛,应该是方才奋不顾身的动作所致。
“总裁让我扶你起来。”张秘书向前想帮忙他站起。
“不用,你去扶她的手臂。”哼!要不是他有伤,哪由得旁人代替,黑泽彦特别加重“手臂”两个字,警告他别随便碰其他地方。
“是。”张秘书被盯得背脊发寒。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白雪冬挥手拒绝。
“让他扶,哪来这么多问题!”黑泽彦眯眼瞪她。
“哦……”她吓一跳,只好让张秘书扶着下桌,一拐一拐地往大门去,还不时回头注意黑泽彦的步伐。
费了一番工夫,他们才坐进车里。
“对不起。”车内空间有限,望着黑泽彦无处伸展的脚,白雪冬很是内疚。“与其道歉,不如记得做事专心点,别再慌慌张张就好。”他忍不住叨念道。话虽如此,他还是有预感未来这种情况会常发生,他的手脚什么时候才可以复原是个很大的变数。
“我会改的。”她沮丧地低头保证。
就在他们出发到医院的途中,有个人正开车与他们擦身而过。“奇怪!”白志文回头看了疾驶而过的黑色福特,只见到车窗里一男一女的背影。
“那个女的好像是雪冬……”他喃喃地说道。
“不可能啊!她现在应该在中部玩,怎么可能会在台北出现?”他摇头推掉先前的说法。但脑中的怪异感却挥之不去……
被限制行动好几天,白雪冬手脚上的伤口总算愈合,这令她开心不已,当然最令她感到欣慰的是,黑泽彦的脚并没有因为救她的关系而严重,相反的再过不久,他就可以拆下石膏开始做复健,而她的任务也可以结束,回到家里过原本的生活。
想到要和黑泽彦分开,她的心里忽然有些难过,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丢一样。
她怎么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哭丧着脸?
处理着公文,黑泽彦不时会抬头注意坐在一旁、负责送茶换公文的白雪冬。“你在想什么?”
“噢……”她一脸愣愣地。
“我问你在想什么?”她就是常这样魂不守舍,才会惹出一堆麻烦。“没……没有啊!”她终于听清楚他的话,连忙答道。
“你过来。”他勾勾手指。
“什么事?”她乖乖地倾身。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白痴吗?”他眯眼瞪她。
“没有啊!我觉得你好厉害呢!每天都要处理一大堆的公事,片刻都不得闲,偏偏这些我都不懂,根本帮不上忙。”她不好意思地搔头发。“是吗?”这样普通的赞美,他听到麻痹,却因为由她口中说出,而感觉不一样,心里浮现些许得意。
“当然是真的。”她肯定地点点头。
“既然你都承认我很厉害,你觉得我会看不出来你在说谎吗?”他可没有被冲昏头。
“我才没有说谎。”她瘦眉反驳。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刚在想什么?”他放下手里的钢笔,大有“我有耐性陪你耗”的架式。
“我……”突然意识到两人几乎快贴上的距离,她的心跳忽而加速。完了!她的怪病又发作了!这个想法吓得她坐正身子。
“你又怎么了?”他皱眉看着她突如其来的举动。
“我……”她捂着胸口钢钢的说不出话。
“快说!”“我好像生病了。”她鼓着脸闷闷地吐出一句。
“生病?你哪里不舒服?”他连忙伸手抚上她的额头。
“嗄……”他的碰触霎时让她的脸涨个通红,呼吸变得困难。
“真的发烧了!”怎么没有预警就烧成这样?他有些吃惊,赶紧放开她,准备打电话找人送她就医。
“等一下。”她伸手压住他拿起电话的手,随即感觉到有段血流窜入她的掌心,吓得她马上放开,惊恐地望着自己的手。
“你到底怎么了?”她的动作让黑泽彦铬愕,反倒没有先前的紧张,定定地观察她的脸色。
“安了,黑先生,我一定是得了不治之症!”她惊慌的说道。
“什么!?你在说什么浑话!”“是真的,不然我的心跳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加快,然后呼吸困难,刚刚碰你手的时候还无缘无故被电到!”她的表情既认真又肯定。“你说什么?”听到她的话。他的心一震,有些不敢相信。
“我是说我一定是生病……”
“停”他打断她的话,再次确认自己所想同。“我问你,你刚刚所说的反应是不是在看到我时才会发生?”
“你怎么会知道!”她讶然的问。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有方法可以治疗。”她真的呆的可爱!连受他吸引也不知道,不过这正合他的意。他高挂笑容、眼底闪过异样的光芒。“怎么治啊?”她傻傻地问。
“来……坐到床上。”他推开桌子拍拍床边、
“哦……”她依言坐到床沿。
“靠我近一点。”
“可是这么近我会……”她还设讲完又被打断。
“你不近一点我没法帮你。”他难得展现温柔。
“哦……”莫名的紧张,让她不自觉地探出舌尖湿润干燥的唇瓣。“闭上眼睛。”该死的,她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诱人,他差点说不出话来。她乖乖地闭上眼睛,感觉到黑泽彦的手指从脸颊沿至下巴,突然有个温热的物体贴上她的唇,还顶开唇瓣探入她的口中。“唔……”她吓得想跳开,但后脑部被定住,只能瞪眼看他放大的唇,一碰触到她柔软的芳唇,他不禁申吟出声,她的味这比想像中好,他更加深入地探索她口内的安津。
“唔……”她咕哝着。只觉得心跳更加快速,呼吸更紊乱,她的病变得更严重了。
“闭上眼睛。”她亮晃晃的盯梢,让他有种欺负小孩的感觉。
“我……”还没说完。她的嘴又被堵住。
不让她有机会反对,他狡猾地封住她的口,挑弄她的舌,吻得又深又辣。脑中一片昏眩,混身无力,她伸手抵着他的胸膛,肌肤上泛起了一层疙瘩,轻颤不已。
“快呼吸。”虽然吻得投入,但黑泽彦还是察觉不对劲,连忙一止两人的热吻。呼……她靠着他的胸喘息看,好一会儿才抬头指控道:“你骗人。”
“我没有。”他答得脸不红、气不喘。
“还说没有!你明明说要帮我治疗却乱咬我的嘴!”她捂着嘴,可以感觉自己的嘴唇是红肿的。
“咬嘴唇?”他闻言,忍不住大笑。她的家人从没教她这些事吗?怎么会连接吻都不懂?
狂放豪迈的笑声,霎时充斥整个房间。
“你……你笑什么!”她气呼呼地捶他的肩头。
轻划过她的脸,他的笑声仍无法停歇。
“你还笑!”她鼓起脸说道。
“咳……我不笑了。”天啊!懊说她是无知还是单纯?黑泽彦笑到差点呛到。“那不是咬。”
“什么?”他边说边笑,白雪冬没听清楚。
“我说那不是咬,是吻。”他总算止住笑意。
“那你为什么要吻我?”她蹙眉。
“这就是治疗啊。”他继续跟她玩。
“乱讲!”“你现在还会心跳加快、呼吸困难吗?”他一脸的正经。
“咦……不会了,怎么不会了呢?”她捂着胸口真的感觉好多了,心跳平稳不少。“这是当然。”他说得很认真。
“哦!那以后都不会再发作了吗?”他突然想道。
“这个嘛……应该会再发病……”他一副“医生”的口吻。
“什么?那怎么办?我会不会死啊!”她真的很担心。
“不会,只要继续治疗就不会。”他差点忍不住再度爆笑出声,到此地真的可以确定一件事,她的家人真的将她保护到几近无知的地步。
“哦!那下次我发病时就不麻烦黑先生了,我去找医生帮我就好。”她傻傻地说道。
“不行!”一听到她要找别人,他马上大吼。
“为什么不行?不就是医病,找医生不是更好吗?你干嘛大叫吓我一跳!”她蹩眉拍拍胸口。
“不行就是不行!”他厉声说道。
“哪有这种事?你也太霸道了吧!”她嘟嚷的说道。
“你敢找别人就试试看!”他眯眼威胁。
“好嘛!不试就不试!我要去喝水。”她闷声回道,答得不甘不愿,完全不了解为什么这个病不能找医生?
“记住你说的话,让我发现你乱来就小心你的小!”在她踏出房门前,他再次撂下警告。
“我知道啦!”她回身对他做个鬼脸,随即跑掉。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种被骗的感觉,世上真有亲吻就可以治好病的事吗?白雪冬扰着唇瓣想着。
况且自从被黑泽彦吻过之后,几日下来,她发觉自己的病情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几乎是只要两人独处时,她就特别容易发作,然后每次吻完之后,她总是全身虚软无力要等好一会儿才会恢复过来。
怎么会这样?疑问在她脑中盘旋。
为什么有其他人在场她就没事?难道重点不在她身上,而是黑泽彦的关系?她仔细回想着,终于发现不对劲之处了,原来每次她觉得不舒服,都是在他用一种很专注热烈的眼神望着她的时候。那如果她跑开,应该可以恢复才对啊!没错,只要不看他应该就会没事才对。她肯定地想并暗自决定下回再发作时,一定要试试。“雪冬,你在发什么呆?”虽然跟杨协理在谈论公事,黑泽彦的注意力仍有一半在她身上。
“没有啊!”思绪还拉不回来,她下意识地答道。
“是吗?”一看就知道她在说谎。他皱起眉头,不喜欢她有事隐瞒他。
“总裁,若没事我先回公司了。”站在一旁的杨协理早耳闻总裁对白雪冬的关注,见他脸色不对,马上开口说道,可不想落到和张秘书一样无缘无故被冷眼盯梢的地步。
“嗯!你回去吧!”看看手上的资料差不多交代完毕,他也不废话,直接挥手要他离开。
“说吧!你在想什么?”他再度将注意力移回,很在乎她的小脑袋里到底在领什么。
“真的没有嘛!”思绪回笼,她眨巴着眼看向其他地方。“咦……杨协埋呢?”
“杨协理早就离开了。”还想骗他,他定定地望进她的眼。
“来……看着我再说一次你没骗我。”
“哦!”又来了。心房猛然震荡,她抚着胸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怎么?又发作了吗?”她的动作太容易猜测了。他的火气在瞬间消失,换上关心的表情。
这些天来,他真的是吻上瘾了,从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如此的吸引他的眷恋,简直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每每惹得他疼痛不已,若不是有伤在身,早就不顾一切的攻城掠地,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因欲求不满而喷鼻血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皱起眉头,该死的蒙古大夫竟然说还要一个礼拜,他才可以拆石膏。
“哦……我没事,没事!”就在她要点头时,方才的决定突然闪过她的脑海,连忙改口。“那个陈嫂在打扫家里,我去找她哪里。”说完,她像逃难似的冲出房间,留下一脸错愕的黑泽彦。
“她怎么了?”
跑出房门,她来到客厅,正巧见到陈嫂在擦拭家具。
“陈嫂?”
“雪冬,有什么事吗?”见过几次之后,年过五十的陈嫂发觉服前的女孩是个心思单纯又很善良的人,也就很自然地将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
“可以让我帮忙吗?”
“这怎么可以!黑先生会不高兴的。”陈嫂马上拒绝。
“陈嫂……求求你啦!”自小就被宠爱着,从没有做过家事,现在有机会她很想尝试。
“这……”
“陈嫂……好啦!”白雪冬抱着她的手猛摇。
“好吧!”拗不过她的撒娇,陈嫂也只好答应。
“太好了!”她像个小孩一样高兴地拍手。“那我现在要怎么做呢?”
“客厅我已经擦得差不多了,不如你帮我吸地板。”她回头从角落的储藏室里拿出吸尘器,接上插头。
“这怎么用啊?”她东瞧西看的。
“来,我教你。”陈嫂按开启动键,吸尘器马上隆隆作响。
“你就拿着这个长把吸地板。”她来回地在地板上移动。
“好,我知道了。”白雪冬兴致勃勃地接过长把,准备开始第一次扫除的重大任务。
她拖着长把,照着陈嫂的动作在地板上推来移去,专心一致地往角落走,全然没发现自己将吸尘器的线绕过了沙发又缠到玻璃桌脚。陈嫂利落地做着打扫工作,直到擦完酒柜一回头才发现危机重重,吸尘器的电线被拉至极限,只要再一步她就要摔下椅子。“雪冬!你不要再走了!”“怎么了?”听见陈嫂尖叫,她连忙拿着长把回身,这下子真的拉动电线,椅子也就应声翻起。
“嗄!”陈嫂马上失衡,幸好早有心理准备,惊险地扶着酒柜站稳。“陈嫂,你没事……啊……”白雪冬失声叫道,吓得丢掉手中的长把,想扑过去关心,却不小心的绊到电线整个人跌趴在地上。“雪冬!”还来不及收惊,陈嫂就被她直直跌势给吓坏了。
“好痛!”她的鼻子、她的手脚都好痛哦!她捂着鼻子缓缓坐起,痛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道吼声压过仍在运转的吸尘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