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瑶施展轻功,一路往山林深处奔逃。
虽然她刚才点住了雷飒的穴道,但她直觉困不了他多久。
她不知道那男人为什么执意非要找到她不可,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太过张狂。
为了安全起见,她知道自己该离他愈远愈好。
仗着对净莲山的熟悉,云水瑶的身影迅速在山林里飞掠,很快地找到一不起眼的羊肠小径。
她知道小径的尽头有一座瀑布,那儿原本是水量丰沛的大瀑布,由于近三个月没有降下雨水,瀑布的水量大幅减少,但水流仍未干涸,而那水声应该能成功地掩去她的跫声。
不仅如此,在那座瀑布滞货还有个相当隐密的山东,只要她能顺利逃到那儿,相信雷飒绝对没有办法找到她的。
云水瑶加快了脚步,一会儿滞货,瀑布已出现在眼前。
她的精神大振,正想要躲藏进瀑布后的山洞时,背脊忽然感到一阵凉意。
她心惊地转身,脸色瞬变。
是雷飒,他竟然追上来了!
原本就猜出他的武功不凡,必定有法子自行解开穴道,但她本以为可以多困住他几刻钟的时间,想不到他的内功远比她预期的还要深厚。
“刚才你没有一刀杀了我,或是将我捆绑起来,真是你的失策。”雷飒冷冷一笑。黑眸紧锁住她。
他是天生的掠夺者,没有任何猎物能从他的手掌心中溜掉。
“我不杀你,等于是放了你一命,而你竟然还苦苦相逼,不肯放过我?”云水瑶懊恼地瞪着他。
这男人,未免太难缠了!
“不杀我,是你过于妇人之仁,注定要落入我的手中。”雷飒的话彻底显示了他的狂傲。
云水瑶银牙一咬,怎么也不愿真的落入他手中。
虽然雷飒的身手在她之上,可她对净莲山的熟稔谁也比不上,因此她不认为自己完全没有逃月兑的机会。
她再度施展轻功,打算从瀑布的对岸逃开,然而几乎是她一有动作,雷飒就已迅速纵身飞扑过来。
斑达的身影宛如一只狩猎中的鹰隼,俐落地在空中截住猎物。
他有力的手臂拙住她的纤腰,牢牢攫住她的身躯,两人双双跌入瀑布底下的幽潭,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这幽潭原本水深难测,因为久旱不雨的缘故,已比往常浅上许多,然而对于完全不谙水性的云水瑶而言,仍是足以灭顶的深度。
惊惶的情绪霎时揪住她的心,她只能无助地紧攀住雷飒的身躯,以免在这幽潭中灭顶。
雷飒发现了她的弱点,唇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我说过了,你注定要落入我的手里,何必白费力气逃跑?”他的手臂一首,将她牢牢钳制在怀中。
云水瑶轻喘一声,身躯霎时变得很僵硬。
她清楚地意识到两人的身体正紧贴在一块儿,这种过分亲昵的接触,让她的心底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整个人的热度也忽然升高。
他的存在感太过强烈,浑身散发出令人心魂震颤的气势,让她恍惚有种被坚固的网牢牢捕获住的错觉。
“你若是乖乖就范,不再试图逃跑,我就带你上岸,否则……”
雷飒作势要放开她,云水瑶倒抽一口气,反射性地搂紧了他。
瞥见他唇边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云水瑶知道自己不谙水性的弱点被他察觉了,那让她心里的气恼更深了。
“快带我上岸!”她没好气地低嚷。
置身于潭中的不安,以及两人身躯紧密相贴所挑起的异样骚动,让她整个人不自在到了极点。
“可以,但你最好别再轻举妄动,否则我一定会好好惩罚你。”低声警告之后,雷飒搂住她跃出幽潭。
一上了岸,云水瑶便迫不及待地伸手将他推开,急欲与他拉开距离,想不到却忽然被他扑倒在一旁的草地上。
他高大颀长的身躯压制住她,而这暧昧的姿态比刚才在潭水中亲昵相贴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你做什么?”她咬牙嚷道。
“我刚刚警告过你,不许再轻举妄动了。”而她一上岸就立刻想挣月兑。
这女人打从一开始,就不断伺机想要摆月兑他,只要有任何一丝溜掉的机会,她就不会放过。
他得给她一点教训才行,否则她岂不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我只是不想再跟你贴在一块儿罢了!”云水瑶瞪着他,气红了脸。
“那可真遗憾,你的意愿不在我的考量之中。”雷飒没打算放她起来,熠熠的黑眸盯着她的容颜。
原本她为了伪装成老婆婆,一头黑发用特殊染料弄得斑白,刚才落水之后,染料全被潭水给涤去了。
此刻,她一头青丝在烈日下闪耀着光芒,宛如黑瀑般美丽。
“快放开我!”云水瑶羞愧地命令。
雷飒扬起嘴角,勾出一抹饶富兴味的微笑。
真有意思啊,这个女人。
即使明显地屈居下风,这张美丽的容颜仍不见一丝惶恐,甚至感觉不出有半点想要开口求饶的意图。
那双水漾灿亮的眼眸,正闪动着愤怒不驯的光芒,让她看起来宛如一朵带刺的花儿。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遇见如此特别的女人。
他身边的女人们,一个比一个柔弱,仿佛随便一阵风就能将她们给吹散了,简直乏味到了极点。
可眼前这个年轻美丽的女子却是如此与众不同,他们才刚交手不久,就已彻底挑起了他的兴趣。
雷飒与她那双恼火的美眸对望了一会儿之后,视线才从她美丽的容颜缓缓往下游移,落在她湿透的身躯上。
罢才她的衣襟早已撕破,接着又跌进了潭中,那破裂而湿透的衣料此刻正紧贴在她的身上,不仅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更泄漏出旖旎的春光。
雷飒的黑眸一闪,眼底的热度升高。
这女人不仅有着绝美的容颜,还有着能轻易点燃男人yu\火的酮体,让他蓦地升起一股想要彻底征服她的yu\望。
他的目光侵略性太强,让云水瑶的心底敲响了警钟。
她伸出手,试图将他推开,想不到他惊轻易捉住了她的手腕,她在气恼之余,忍不住张嘴朝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她咬得一点儿也不客气,雪白的贝齿狠狠嵌入他强壮的肌肉,而这立刻激怒了雷飒。
这头不驯的小母狮,需要一点教训!
他不顾手臂上的疼痛,硬是扯开了手,并在她还想要再度啃咬他的时候,大掌扣住她的下巴,随即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云水瑶惊愕地瞪大了眼,又羞又气,不愿让他得逞,然而不论她如何闪躲,他就是有办法紧贴着她的唇不放。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她狠狠地咬了他的嘴一口,想不到他不仅没有因此而放开她,甚至还惩罚性地回咬她。
唇上传来的疼痛,让云水瑶不仅蹙眉低呼了声,而这给了雷飒乘隙掠夺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火热的舌强悍地探入她的檀口,霸气地纠缠着她的丁香舌。
云水瑶被他放肆的举动吓着了,她羞愧交加地伸手推打他,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拉开双手,一左一右地牢牢钳制在身体两侧。
她的不驯与反抗,激起了雷飒更强烈的征服yu\望。
他用更火热、更煽情的方式吮吻她的红唇、纠缠她的丁香舌,毫不客气地品尝她的滋味。
在他不容抗拒的吮吻下,云水瑶的意识愈来愈混乱,抗拒的念头也不知不觉涣散了,到最后,只能无助地任由他吻个彻底。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喘不过气的时候,雷飒才终于松开了她的唇。
雷飒目光火热地望着她,甚至还伸出手,以指月复轻轻摩挲那两瓣被吻得更加嫣红的唇儿。
“没有人碰过你,对吧?”这虽是一句问话,但他的语气却相当笃定,黑眸更是闪过一抹灼光。
云水瑶的脸蛋瞬间爆红,恼怒地瞪着他。
这是怎样?占了她的便宜,还来取笑她的生涩笨拙吗?这男人未免太过分了!
“不关你的事!放开我!”
“不可能。”
雷飒不仅没放开她,还依旧维持着将她压制在草地上的暧昧姿势。一种过分煽情而亲昵的氛围,将云水瑶包围了起来。
她咬了咬唇,恨恨地瞪着雷飒,表面上虽然不让自己流露出软弱的一面,但一颗芳心却无措地怦跳着。
活了十多年,她从没有一刻感觉如此的无助,仿佛自己真的成了雷飒的掌中物,只能任由他耍玩。
“你……你执意要找我,究竟要做什么?”她开口问道,希望藉由改变话题,能让此刻的气氛不再那么暧昧。
雷飒说道:“我要你为我的部族祈雨。”
“你的部族?”
云水瑶言是一愣,半晌后才恍然大悟。
“你是玄鹰部族的族长雷飒!”
难道先前听见他的名字时,她会觉得有些耳熟,原来他就是堂堂的“鹰主”。
饼去她易容成老婆婆下山时,偶尔会听见百姓们津津乐道地说着他的事迹,据说他是个相当受百姓尊崇的族长,有着一身好本事,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今日一会,果然名不虚传。
“没错。”雷飒点了点头,说道:“据说有一座远古时代就存在的巨石祭坛,位在仓狼部族后方的炎影山,我要你到哪儿去,为我的部族祈雨。”
“玄鹰”、“仓狼”两部族紧紧相邻,那座祭坛更是在快马不到两日即可抵达之处,尽避他们与“仓狼部族”之间的对立已久,但百姓是无辜的,倘若真降下大雨,两部族的百姓都能免受干旱之苦,也是一桩善事。
云水瑶闻言一僵,眼底掠过一抹伤痛与恨意。
“我只是个平凡人,没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仓狼部族”的族长沙尔各,这辈子她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名字!
当年,她的娘亲就是被沙尔各抓去,那男人命令娘帮他向对手施下毒咒,娘拒绝了,他竟因此毒杀了娘。
那个阴狠歹毒的杀母仇人,她闪避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还自投罗网地从“仓狼部族”的地盘上经过?
“旱像已经持续了将近三个月,而我的百姓们深信你拥有让天降甘霖的祈雨能力。”雷飒说道。
即使他自己并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也不认为光凭开坛祈雨就真能让天降甘霖,但是姑且一试也没有什么损失。
就算没办法祈雨成功,至少她的行动能够稍微安定民心,而再过一些时日,说不定就会降雨了。
“不,姑且不提我根本没有那样的能力,即便有,我也不可能会到你所说的那个祭坛去祈雨的,你死心吧!”
“这可由不得你。”
他蛮横霸道的语气,惹恼了云水瑶。
她怒瞪着雷飒,即使他的其实慑人,她却一点儿也不愿意示弱。
“你要嘛就放我走,不然索性就一刀杀了我,总之,我是绝对不会去开坛祈雨的!”她语气坚定。
雷飒没有被她不驯的宣告给激怒。反而像是被取悦似的,低低地笑了。
瞧她的申请,简直像一头张牙舞爪的小母狮,过去他还不曾预见任何一个女人胆敢与他抗衡。
“无论你愿意也好,不愿也罢,既然你现在落入我的手里,就非得乖乖跟我走不可。”
云水瑶正想要开口叫他别做梦了,眼角余光却忽然瞥见一道小小的白影朝他们扑了过来。
雷飒也察觉了这个小小的不速之客,他反手一抓,轻而易举地擒住了那个温软的小东西。
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貂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