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马寺回来后,唐诗儿一直躲着钟凌霄,怕他会再问起在白马寺所发生的事情。她现在连吃饭都以不舒服为由在房内吃,整天东躲西躲的,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出来走走、散散心。
唐诗儿心情沮丧的靠在柱子旁哀声叹气的。他为什么都不问她呢?她知道他也刻意在避开她,但他越是不问,她就越痛苦、越不安。
突然有人从唐诗儿身后抱住她。
“啊!是谁?快放开我。”唐诗儿尖叫。
“小宝贝,是我呀!”钟有才连忙捂住她的嘴。
“唔……”唐诗儿害怕的眼泪直掉,不停地在心中喊着钟凌霄。
“怎么哭了?别哭,凌霄不喜欢你,我可很喜欢你;打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要得到你,可惜你偏偏嫁的是凌霄,他一定对你冷冰冰的吧!炳哈哈——”钟有才看到唐诗儿一直避着钟凌霄,以为他们吵架了,认为现在正是他得到她的好机会。
“啊!懊死,你居然咬我。”钟有才连忙放开她,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掌。
她可真狠!差点将他的掌心肉整个咬下来。
唐诗儿一获自由后,转身就跑,但跑没几步又被钟有才抓住。
“放开我!凌霄,救命呀!凌……”
钟有才将唐诗儿拉到隐密的地方,将她强压在地上,拉扯着她的衣服、强吻她。
唐诗儿泪流满面的觉得受辱,正打算咬舌自尽。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
“啊!我的手臂、我的手臂断啦!”钟有才突然发出惨叫声。
唐诗儿看到钟有才的左手臂竟然断了,整个手臂掉落地面且大量喷出血来。她吓得忘了要害怕,整个人呆住,直到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才木然的慢慢转过头去。
是凌霄!凌霄来救我了!唐诗儿一看到钟凌霄眼泪立即扑簌簌地直落,最后整个人直接扑进钟凌霄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痛哭,狠狠的发泄情绪。
钟凌霄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抱住她。
这时听到惨叫声而赶来的钟老太爷等人,见锺有才一身是血,每个人无不苍白着脸;钟老太爷连忙点了他的穴道止血。
“爷爷,凌霄砍了我的手呀!呜……”钟有才爬到钟老太爷脚边告状。
钟老太爷看着钟凌霄手中的剑及沿着剑锋滴下来的血。“凌霄,真的是你!为什么?”钟老太爷震惊。
“我警告他不要再对依依有非份之想,否则我将断他一臂以示惩罚。”钟凌霄表明了钟有才是不听他的警告才会自食恶果。
“什么!?”众人全瞪向钟有才。
钟有才低头不语。
“有才,你明知道凌霄一向说话算话,从不开玩笑,你还……”
“是、是那女人勾引我的。”钟有才突然指着缩在钟凌霄怀中的唐诗儿。
唐诗儿错愕的看着大家,直摇头说:“他说谎,我没有勾引他,没有!”
“爷爷,你别听她狡辩,她水性杨花的传闻满天飞,是她勾引我的。”钟有才硬要拖她下水,更要让钟凌霄颜面扫地。
“这——”钟老太爷看她这些日子的表现,觉得她是那么的温柔贤淑,一点也不像外头所传的那样子。
钟有才看到爷爷不太相信的样子,连忙又说:“爷爷,你可别让她表面上的假象给骗了,私底下,她可是个浪荡婬娃。”
“什么!?你说谎,你为什么要乱说?”唐诗儿激动的走到他面前,不敢置信他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谎。
钟老太爷看着他们两人,一时也不知道该相信谁,最后只好看着钟凌霄,“凌霄,你认为呢?”
钟凌霄瞥了钟有才和唐诗儿一眼,默默不语。
“凌霄,你是相信我的吧?”唐诗儿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我该相信吗?你似乎有事瞒着我。”钟凌霄露出冷漠的神情。
“我——”
钟有才见机不可失,又说:“看吧,连凌霄都不相信她,所以我说的才是真的。啊—”
突然一把剑插在钟有才面前,打断他的话,也把他吓得直发抖。
“你们谁说的话我都不相信,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而我看到你正在侵犯依依。”钟凌霄眼神一瞪,钟有才竟然吓得尿湿裤子了。
“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钟有才跪在地上求饶。
“你——”钟老太爷看情况也知道谁对、谁错了,忍不住上前掴了钟有才一巴掌,“你这败家子,老是惹是生非,滚!你给我滚出钟府。”
“爷爷不要呀!爷爷。”钟有才苦苦哀求着。
“来人呀,将他拖出去。”钟老太爷狠下心来,真的要将他赶出去。
钟有才突然瞪着唐诗儿大叫:“都是你这贱女人害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唐诗儿听了他可怕的咒骂,吓得直发抖,就算环抱住身体,还是禁不住害怕。
钟凌霄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却说不出话来安慰她,只能看着她坠人害怕的深渊。
棒天钟凌霄毫无预警的说要带唐诗儿回岳父家小住三天,顺便跟岳父培养一下感情,也想让从小生长在萧家的唐诗儿看一下过去熟悉的环境,也许有助于她恢复记忆,同时也能顺便安抚她受惊的心情。
嘴里是这么说,但唐诗儿总觉得钟凌霄好像另有目的似的,也许是想试探她是否真的恢复记忆了吧?
想着想着,马车已经来到了萧府,才刚踏进门而已,萧依依的父亲就冲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唐诗儿。
“这——你——”唐诗儿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老伯,不知道他是谁,怎么突然抱住她?
钟凌霄冷眼看着他们不发一语。
“我可怜的女儿呀!听说你失去记忆,连爹都不记得了。”萧伯表面上哭天抢地的,内心却庆幸着荷花私底下已派人回来通知,否则事情就要穿帮了。
“你是我爹?”唐诗儿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唐诗儿突然觉得有点想笑,认为这老伯还真能装,明明她根本不是他的女儿,他竟然可以睁眼说瞎话,白的说成黑的。不过想一想,她不也很可笑,居然配合着他作戏。
“当、当然是了。”萧伯差点咬到舌头。
“我带她回来看看她从小熟悉的地方,也许可以帮助她恢复记忆。”钟凌霄注意着萧伯的眼神,看他是否不太自然。
“是是是。”萧伯恭敬的说。
钟凌霄根本不把萧伯放在眼里,也不当他是长辈和岳父看待,总是用命令的口气跟他说话;而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对钟凌霄更加恭敬有礼。
没办法,谁教钟凌霄是朝廷命官,而且是个大将军,一不小心惹火他,可能连小命都不保。
“对了,她出嫁前的丫环呢?叫她来。”钟凌霄想见见上次跟在她身后的那丫环,也许可以从她嘴里套出什么来。
“丫环?”萧伯一阵错愕,荷花不是跟着陪嫁过去了,还有哪一个丫环?难不成他说的是另有他人?
“怎么?岳父大人不知道我在找谁?”钟凌霄挑眉问道。
糟了!钟凌霄似乎是在问小香,唐诗儿心头一阵惊愕。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那丫环嫁人了。”萧伯反应不差,马上想到理由。
“这么巧?”钟凌霄眯眼看着萧伯,让萧伯冷汗直流。
“是呀,来来来,进屋坐,不要老站在门口。”
萧伯连忙转移话题,这时钟凌霄才没再追问下去,萧伯和唐诗儿才真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