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拐妻B計畫 第九章
作者︰冬情

坐上雷振南的車,雷振南和花意菱、花雨儂兩姊妹,急忙趕到雷振東車禍送進的醫院。

一路上,花意菱神色蒼白到幾乎要讓人以為,她下一秒就要倒下,只有下唇染上一絲血紅,那是她不自覺咬傷的。

不會有事,振東,不會有事的……她在心底不斷祈禱,恍惚的心神早就飛到車禍的雷振東身上,連妹妹安慰她的聲音,她一個字也沒听進去。

「大姊,振東他,他怎麼樣了?」一看到聚集在手術室外的眾人,花意菱抓著花舞媚的手,急忙問道,蒼白的面容讓人感到心疼。

她好後悔,在看到他開車離去,胸口感到驚悸時,她應該隨即把他叫回,而不是不把它當一回事——都是她的錯,她後悔了,老天爺啊,求您保佑振東沒事吧!

「醫生還在急救,小菱,放心,振東不會有事的。」花舞媚輕聲安慰她。

「真的?他真的會沒事嗎?」花意菱抓緊花舞媚的手,激動的想尋找一個安心的證明。

「但為什麼?振東會出車禍?」她喃喃自語著,因為從咖啡館開車到他家,只要五分鐘的時間,這麼短的距離怎麼還會出車禍?而且距離他們分手都過了兩三個小時了,他不是應該早就在家睡覺嗎?

「听說他是在路上為了閃避一只貓,不小心和對面的來車相撞。」雷皓宇說明道。

「貓?」就只因為一只貓?

「可是大哥怎麼會這麼晚還在外面?」抱著花雨儂,低聲安撫她的雷振南突然提出疑問。

他記得晚上他和小圓圓在畫廊聊天時,花意菱才剛被哥開車送回,理論上,大哥接下來應該是回家去才對啊!

「不知道。」這個問題,現場的每一個人都想知道,卻沒人能解答,只有等雷振東醒來自己說了。

「看,醫生出來了。」花舞媚眼一瞥,看到手術室的燈滅,連忙叫道。

頓時,眾人的注意都放到跟在醫生後頭,由護士推出,躺在病床的雷振東身上。

「醫生,我堂弟他沒事吧?」雷皓宇迎向前,向手術的醫生詢問雷振東的傷勢。

「病人腳拇指的骨頭有輕微裂傷,已幫他打上石膏,頭部撞到的傷口也已經縫合,但還是要等他蘇醒,經過檢查才知道是否有腦震蕩之類的後遺癥……」醫生詳盡的向病人家屬解說。

但花意菱什麼都听不見,因為她此時眼中只有雷振東一人。

她在第一時間沖到他身邊,緊緊握著他的手,不管雷皓宇和醫生的談話,不理身旁家人的勸慰,她只是眼眶濕潤的望著昏迷不醒的他,心好疼,好痛。

「振東,振東,你听得到我在叫你嗎?」一路跟著護士進到病房,她不停的在他耳邊低喃,握著他的手始終不放。

「振東,你快醒來啊,你不是一直想听我說一聲,我愛你的嗎?你要醒來才能親耳听我說啊……」看見他躺在病床上,驚覺她差一點就和他生死兩隔,她突然好後悔為什麼她不早點說出她的心意?

想到今晚她還故意拿喬,硬是要等到明天,才肯老實坦承她的心意,她就覺得好討厭自己……

「振東,我改變主意了,不用等到明天,只要你醒來,我馬上跟你說,我愛你,我愛你……」就算醫生說只要麻醉退了,病人就會醒過來,但她好害怕,害怕他會不肯醒來。

所以她一定要把他叫醒,要在第一時間跟他說,她愛他!

「小菱,你別這樣,振東才動完手術,麻醉都還沒退,他不會這麼早醒的,你還是先回家休息一下,說不定你隔天來看他時,他就醒了。」花舞媚試著勸道。

折騰了幾個小時,雷振南已先送花雨儂回家休息,但從雷振東送進病房開始,花意菱就始終維持同樣的動作,

「不,我要在這照顧他。」花意菱搖頭拒絕,語氣堅定。

她要在這照顧他,她要確定他會醒來。

「小菱……」

「大姊,你們先回去,我要留在醫院陪他,我想讓他一醒來就看到我,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她眼中漾滿赤果果的深情,一瞬也不瞬的盯著病床上的男人,撫模著他的舉動好溫柔。

「振東,你知道嗎?我好想念你平常纏人的無賴模樣,我一點都不喜歡你現在蒼白憔悴的樣子,振東,你有听到我說的話嗎?你要快點醒來,回到你平常的無賴樣……」

「舞媚,我們先回去,讓小菱在這陪振東。」看出她的堅決,雷皓宇阻止花舞媚想再度勸說的念頭。

「可是……」她怎麼看都覺得,現在的小菱比躺在病床上的雷振東,還要像個病人,她會擔心啊!

「舞媚,你覺得小菱听得進你的話嗎?」雷皓宇反問道。

「……不會。」她瞪著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承認。

最後花舞媚還是被雷皓宇半勸半哄的帶回家,留下花意菱留守醫院,照顧雷振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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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東,為什麼你還不醒?是因為我昨天故意不說愛你,所以你在處罰我嗎?」漫漫長夜,花意菱最後雖忍不住的睡著,但她根本睡不安穩,最後還是因為擔心他而驚醒。

她握著他的手,由始至終不曾稍放,現下更是睜著泛起紅血絲的雙眼溫柔的巡視他閉上眼,即使帶點憔悴卻不掩其俊朗的容貌。

「振東,你什麼時候才肯醒呢?」她把臉蛋貼在他的大掌上,緩緩摩挲著,輕嘆道。

從他出車禍至今,她擔憂的心沒一刻能稍放,尤其麻醉的效果就要退去,她的心更是忐忑不安,她多麼怕,怕他時間到依然不肯醒來……

「振東,你還沒听到我說愛你,你不會舍得丟下我一個人,不會不醒的,對嗎?」她星眸半閉,輕吻著他的掌心,試圖以吻傳達她愛他的心,喚醒他沉重的眼皮。

「菱兒……」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時醒了,他皺著眉頭,忍受麻醉退後的疼痛感,他叫喚,卻顯得沙啞干澀。

他怎麼了?剛醒來,他有一時迷惑。

「振東,你醒了?」這稱不上好听的聲音,對此時的花意菱而言,卻宛如天籟一般。

「你覺得怎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麻醉退了,你會不會覺得全身很痛?頭呢?頭感覺怎樣?需不需要我叫醫生來幫你看看……」在瞥見他醒轉,花意菱的眼眶瞬間濕潤,忍不住問話一連串,更焦急的想出去找醫生,幫他好好檢查一下。

「現在八點了嗎?」看見她驚喜卻明顯憔悴的面容,雷振東也想起他昨晚出車禍一事。

看她放開他的手,轉身就要離開,他想伸手拉回她,但卻感到全身四肢無力,手才剛抬起,在快掉落前,就被眼明手快的她反手握住。

「什麼?」一听到他的問題,她開始懷疑,他的腦袋是不是在昨晚出車禍時撞壞了?

「你不是約我早上八點在咖啡館見面,還逾時不候嗎?」看她一副懷疑他腦袋被撞傻的模樣,他舌忝了舌忝略干的嘴唇,扯了下唇角,試圖開玩笑。

「菱兒,如果我在八點時趕不到咖啡館,可是我人待在你身邊,這樣行不行?」他知道他肯定嚇壞她了,他只好以平常的說話模式來逗她,讓她放下驚嚇的心。

「振東——」听到這,她已經意識到他問她時間的用意,即使他已經出車禍躺在病床,他一心想的還是只有她。

「不行嗎?」

「不,當然行,振東,我愛你。」淚水飆出,她小心翼翼的避開他的傷處,激動的伸手環住他的脖子,似乎想就這樣一輩子不放手。

「呵,我終于等到你說愛我了,看來這次出車禍,也並不全都是壞事啊!」听到她說愛他,他笑得好開心,還有力氣自我調侃。

「不過,說愛我有這麼令人難以接受嗎?你干嘛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活像我是個逼人入火坑的大壞蛋!」

「我喜歡以哭當作說愛你的陪襯,不行嗎?」她以一手擦去臉上的淚水,故意任性道。

「行,當然行,只要你肯承認愛我,你說什麼都行。」他語氣中對她全是包容寵溺。

「你這個大傻瓜。」她何德何能,能遇到他這樣一個愛她的大傻瓜!

「如果傻瓜能奪得你的愛,就算當傻瓜又何妨!」畢竟他等她愛他,已等到他快失去耐心了。

「只是菱兒,既然你都說你愛我了,那多來個吻應該也沒差吧!」

「振東,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是個病人啊?」她沒放開環住他脖子的手,反倒直接以這樣臉對臉的親近方式,沒好氣的嗔道。但在她眼底深處,閃爍的盡是他醒來的喜悅之情。

「我沒忘,只是我覺得如果你肯給我個吻,我想我身上的疼痛一定會減輕許多,菱兒,好不好?一個吻就好。」雖然他現在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但該佔的便宜他一點都不會忘。

「如果我說不呢?」她嬌嗔道。

「菱兒,手術的麻醉退了,我突然覺得頭好痛,手好痛,腳也好痛……啊!我快痛死了,菱兒,如果你再不吻我,我就快痛死了……」

他突然大喊,嚇了她好大一跳,卻在听到最後面的話時,頓時感到哭笑不得。

「振東,我越來越覺得你像個大無賴——」她輕啐,嘴角笑意卻不斷擴大,在他深情的目光下,緩緩把頭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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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皓宇他們四人在接到雷振東醒來的消息後,迅速驅車趕來醫院探望他。

在醫生進一步的檢查,宣布說他只要好好休養,並沒什麼大礙後,他們一行人擔憂的心,終于悄悄落放。

既然他沒事,為了不讓家中兩老多擔心,他們決定還是隱瞞雷振東出車禍一事。

或許是才剛手術完,雷振東變得比較容易疲累,在和眾人聊過一下後,又沉沉的睡去,見情況穩定,雷皓宇和雷振南便回去上班,只留下花家三姊妹待在醫院。

「小菱,反正現在醫院有我們在,你要不要趁帥哥在睡覺時,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最好再在家補眠一下。」花舞媚看著花意菱臉上明顯的疲累,心疼的建議。

「大姊,不用了,我沒事。」花意菱搖頭,雖然她們怕吵醒他而來到外頭的走廊說話,但她的視線卻不時的瞥向病房中的他。

「沒事?你看你的眼楮都是血絲,臉色比躺在病床上的帥哥還憔悴,小菱乖,听大姊的話,回家休息一下。」

「二姊,大姊說的沒錯,你還是回家休息一下比較好。」花雨儂也跟著開口,附和花舞媚的意見。

「但我想陪振東。」

「就算你回家休息,帥哥也不會消失。小菱,大姊知道你被帥哥出車禍的事嚇到,不過你也要好好休息,才不會帥哥人還沒好,就換你倒下去。」花舞媚苦口婆心的勸道。

「不然晚點我再回家休息好嗎?」听見花舞媚的話,花意菱退讓一步道。

「你都這樣說了,我能說不好嗎?」花舞媚翻著白眼,沒好氣道。

可是下一秒,她反倒對她曖昧的擠眉弄眼。

「不過,小菱,你老實說,帥哥出車禍時,你不是一直在他耳邊說你愛他嗎?既然你和帥哥互相意愛,你們有沒有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結婚?」花意菱一愣。

「對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們花家女孩既然遇到心儀的對象,又是一個大帥哥,當然要趕緊把帥哥訂下來。」花舞媚故意露出一撿垂涎樣,夸張的嚷嚷。

「大姊——」

「叫我干嘛?我可是認真的,不只是小菱你,小雨你也一樣,雷振南那個極品美男不是對你很好嗎?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要嫁給他啊?」不理花意菱的叫喚,花舞媚把一旁看戲的小妹也一並拉下水。

「大姊?」花雨儂先是一愣,然後圓圓的臉蛋整個爬滿害羞紅霞。

「欸?小雨你的反應怪怪的喔,說,是不是極品美男已經向你求婚了?」花舞媚興奮的叫嚷。

花雨儂看著睜大雙眼的花舞媚,和拉長耳朵的花意菱,嘴角露出羞澀笑意,輕輕的點了個頭。

早在雷振東出車禍前,雷振南便已開口向她求婚,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雷振東出車禍一事嚇到。

「哇!他真的跟你求婚了,那你答應了沒?」花舞媚顯然是她們三人中最興奮的。

「還沒。」事實上,是來不及答應!

「還沒?小雨,答應他啊!然後小菱你也跟帥哥求婚,這樣我們三對就能一起舉行婚禮,我們姊妹也永遠都不用分開了!」雖然她和雷皓宇已經公證過了,但沒人規定公證過不能再舉行婚禮吧!;

「我們三對一起?大姊,你突然提起結婚的事,不會是你自己想要和皓宇哥舉行婚禮,所以你才順便拉我們下水吧?」听出她的話意,花意菱哭笑不得的問道。

「是啊,我說我兩個好妹妹,你們不是都很希望大姊獲得幸福嗎?所以你們應該會支持大姊的心願,讓我們姊妹三人一起步入結婚禮堂吧!」

「大姊,哪有人這樣威脅的……」

「有啊,就是我啊……」

三姊妹嘻笑玩鬧,手足情深卻在彼此偶爾的眼神交會中,表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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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兒,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啊?躺了半個多月,我全身的骨頭都快軟掉了。」住在醫院已經有半個月的雷振東哀號著。

雖然住院很悠閑,而且菱兒也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但一閑就閑了半個月,又只能躺在床上,因為他右腳裹上厚重的石膏,什麼也不能做,他突然懷念起住院前忙著工作,忙著偷吃她豆腐的美好時光。

「只要醫生批準,你就可以出院。」花意菱睨著他,看看他腳上的石膏都還沒拆掉,卻一心想要出院,她也只有搖頭失笑。隨手打開保溫瓶,一陣撲鼻的香味隨之傳出,那是她精心烹調的雞湯。

「我知道,可是我覺得我身體都好了,只要醫生把這該死的石膏拆掉……菱兒,好香啊,你帶了什麼好吃的東西來給我?」他悶悶道,但馬上被香味吸引,露出一臉垂涎。

住院的最大好處,可能就是菱兒當真變成他專屬的廚娘,每天三餐都由她絞盡腦汁變化出不同美味食物,有時食物的香味,連路過的護士和醫生都被吸引過來,自豪之余,他不免產生懷疑——

是不是醫生和護士垂涎菱兒的好手藝,所以才故意把他留在醫院那麼久!?

「雞湯。」她把雞湯倒進碗中,再把炖得軟爛的雞腿肉舀進碗里,把燙熱的雞湯稍微吹涼,她才把碗拿給他。

「哇!好香喔,尤其是菱兒你煮的,一定更加美味。」他接過碗,雖然碗里有湯匙,他仍迫不及待的就著碗口,大大喝了一口湯,但隨即被熱湯燙到,吐著舌頭散熱。

「振東,那湯還很燙……」花意菱想阻止,卻已來不及,只能無奈的看他被燙到。

「你喔!」想責罵,但看他擺出一副可憐樣,最後她只有無奈的搖頭,只是每每看到他那麼捧場,一絲甜甜的蜜意就徘徊在心口,久久不散。

「沒辦法,誰叫菱兒你煮的東西那麼吸引我,能喝到這麼好喝的雞湯,就算燙到也值得。」

「甜言蜜語。」她啐道。

「就算是甜言蜜語,我也只對你一人說。」快速的解決碗里的食物,他意猶末盡的舌忝舌忝唇,嘻笑的回應。

「是,你還要喝嗎?」接過空碗,她問道。

「要,當然還要。」他急忙回應。

「那你這次要小心燙。」

「好。」

只是,說好的男人在接過裝滿雞湯的碗後,依舊是邊喊燙,邊大口大口的把湯送進嘴中,讓花意菱搖頭失笑。

「振東,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看他又快速的解決完一碗雞湯,她遞過面紙讓他擦拭嘴角,一邊若有所思的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不只她,還有大姊他們早就想問了,只是先前他身體還沒完全好,所以他們都沒問,是今天看他精神越來越好,她才想開口問。

「可以啊。」

「那天你送我回家後,你是不是沒有馬上回家?」不然他怎麼可能會在這麼短的距離出車禍?

「嗯。」考慮一下,雷振東決定坦承那天的事。

「我送你回家後,想到你隔天要對我告白一事,我就想趁這個機會向你求婚……」他漾滿深情的眸子在說到求婚二字時,下意識的瞅著她瞧,直到瞥見她害羞的嫣紅嬌靨,才笑笑的繼續說道。

「所以我臨時開車上陽明山,找在山上開溫泉山莊的友人,準備借他們山莊作為我求婚的場所;誰知在和朋友商量好怎麼布置,開車下山後,剛巧看到你傳來的簡訊,原本我是想再回頭和朋友重新商量,結果一只黑貓突然跑出,方向盤一轉,就和對面來車撞在一起了。」

「你是因為我——」她沒想到,他出車禍的原因有大部分是因為她——

「不,菱兒,你別亂想,我是為了我自己才出車禍的,誰叫我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把你這個溫柔的美嬌娘娶回家!」看出她似乎想把他出車禍的錯,攬到自己身上,他急忙開口。

「你還記得嗎?我說過,我是個自私的男人,我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我想要你——」他收起笑臉,伸手握著她的小手,眼底盡是認真。

「但是……」

「沒有但是,菱兒,你的心里只需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愛你。」

「振東——」她訥訥的低喃。

「當然你真的覺得過意不去的話,我完全不介意你以身相許。」他突然又回復他最常出現的無賴笑臉,對她眨了眨眼。「不過那就要由你開口向我求婚喔!」

「欸?你要我向你求婚?」他的話讓她頓時聯想到半個月前,大姊對她說過的話,一時間,她感到臉上燥熱不已。

「沒錯。」

「我……」真的要她開口向他求婚嗎?

「你怎樣?」他笑得活像是一只等待無力掙扎的小紅帽,主動跳進他嘴中的大野狼。

「我們結婚吧!」

「欸?」

「我忘了我答應要把剩下的雞湯送到護理站去,我先去送雞湯,等一下我再回來照顧你……」話一說完,臉紅得宛若一顆紅番茄的花意菱,拿著保溫瓶,頭也不敢回的沖出病房。

身後的雷振東先是一愣,然後忍俊不住的發出愉悅笑聲。

听到他的笑聲,已經沖出病房的她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相同笑意。

天哪!她真的跟他求婚了……呵呵,或許她們三姊妹共同舉行婚禮的約定,在不久後真的能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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