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魂夢兩相依 第九章

「羽彤——」方俊生在後面備受挫折的叫喊。

她沒有回頭,刺骨的冷風將小臉都凍僵了,白雪如紙片般從天而降,墜落在她的發上、頰上、肩上,但寒意冷卻不了她心中燃燒的火焰。

方俊生拉開嗓門嘶吼,「羽彤,回來——」

司徒羽彤努力的邁著三寸金蓮,口中不斷的呼出白煙,盡避以她這嬌弱的身子在這種氣候下想一路走回滕園是很困難,她仍然勇往直前。

昊、昊、昊——

她要回去、她要回到他的身邊,這意念就像咒語般緊緊的扣住她的心扉,支撐著不讓她倒下去。

冷不防的,一個全身酒氣薰天的酒鬼不知從哪個方位沖出來,不慎撞到她。

「搞什麼鬼,嗝,混蛋,竟敢擋老子的路?」他破口大罵。

她微微一驚,忙斂身道歉,「對不起,我沒看到你。」

只見那酒鬼手上拎著酒瓶,衣服又破又髒,一副窮困潦倒的模樣,可是他那張臉猝然的引發司徒羽彤沒來由的憎惡。她的胸口好重、好悶,那不愉快的感覺快讓她喘不過氣來,前一陣子見到那化緣的和尚時,她也曾涌起同樣的情緒,只是不像這回強烈的像要炸開來一般。

「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嗝,想當年……我向大海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只要誰得罪我,哼!老子一刀就砍了他,送他上西天去……」那酒鬼口中還兀自吹噓炫耀著往日的豐功偉業。

為了隱藏自己的行蹤,這陣子他真是衰到極點了,每天晝伏夜出,成天擔驚受怕,他已經受夠這種窩囊氣了,只有沉溺在酒鄉中才能忘掉所有煩惱事。

「哼!說對不起就算了嗎?嗝,你……啊……啊……」他一抬眼,原本已眯成一條線的眼楮驟然凸瞪,抖著右手指著她,發出類似像烏鴉的叫聲。

司徒羽彤也被他驚懼得五官嚴重變形的模樣所愕住,她有這麼可怕嗎?居然能把人嚇到不成人樣,上回那個和尚也是一樣,不過這個人更夸張些。

「羽彤,怎麼回事?他想干什麼?」方俊生也追了過來,將她護在身後。

向大海,是你害死我全家,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瞧吧!我會纏著你,纏到你死為止。

「啊……鬼……鬼……不要過來……」他回想起十八年前柳家小姐臨死前發下的詛咒,一時汗流浹背,一個踉蹌便往後跌坐在雪地上,雙腿直蹭著朝後挪,嘴里猛嚷道︰「不要……不要纏著我,柳小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放了我吧!我也是奉……命行事,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去找我們寨主才對,不要來找我……救命呀!有鬼……」

柳小姐?他口中的柳小姐是指柳羽彤嗎?他也把她誤認為是她了?

「是你害死了柳羽彤對不對?」滕昊陽所說的故事真的不是平空捏造的。

是你害死了我,我要你償命來——

向大海嚇得魂飛天外,眼楮只看到柳家小姐臉色發青、七孔流血的正準備向他索命,顫抖的膝蓋一彎,朝她又跪又拜。

「求求你不要……找我,去找別人……救命、救命呀!有鬼……不要再纏著我了……」他駭然地雙手抱著頭部,整個人蜷縮成球狀,抖個不停,「不要來……找我,我不是……在心要逼你死,我不是……」

司徒羽彤和方俊生面面相覷,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不要過來……我不要死……啊……」向大海眼神錯亂的對著天空大吼大叫,「哈……」他口中不斷喃喃自語,一臉呆滯,像具失去靈魂的軀體,渾渾噩噩的走了。

這人已經瘋了!

這就是惡人的報應,老天爺總算開了眼,讓作惡多端的壞人受到懲罰,不過,她卻沒有一絲關心的感覺,只剩下濃濃的悲哀。

待手上沾到濕熱的液體,她才知道自己哭了,為什麼呢?只是覺得心頭被一股深沉的悲傷籠罩住,淚水像有自己的意識般淌著,為什麼她會感到這麼難過呢?

方俊生回頭瞅著她的容顏,無奈的暗忖︰他是真的輸了,徹頭徹尾的輸了,男子漢大丈夫就該拿得起、放得下,愛她就讓她恢復自由,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也是枉然。

「羽彤,你用走路要走到什麼時候才會到?如果你真的非要回去不可,就讓我送你一程吧!」

她含著晶燦的淚光喃道︰「俊生表哥……」

像做了一項重大的決定,他溢出苦笑道︰「不必謝我,只要你認為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就夠了,什麼都不要說。」也許將來他會後悔自己這麼做,但是見著她臉上幸福的笑容,一切都是值得了。

淚花在眼眶中打轉,她感激得說不出話來。

「走吧!我送你回去。」兩人旋身正想走回馬車停駐的地方,伴隨著急促的馬蹄聲,以及一聲男性的高呼,釘住她的雙腳。

「羽彤!」

仿佛從許久以前就听了幾千幾百次的熟稔嗓音再度敲響她的耳膜,連帶撼搖了她的心,身子猛地一旋,對上從馬背上翻身下來的昂藏挺拔的身形。

他來了,他沒有讓她失望,他真的來接她了。

「昊?」司徒羽彤淚雨迷蒙的撲向飛奔而來的人,「昊——」

滕昊陽喉頭哽噎,眼熱鼻酸的回擁住她,想確定她真的在地懷中,緊緊的用雙臂鉗住,「羽彤,不要走,我求你留下來,不要離開我。」

「我答應你,早在離開滕園那一剎那起,我就後悔了。」她信賴的偎在那令她感到無比安全的港灣,又哭又笑,「昊,我不走了,我不會再離開你了,我什麼也不在乎了……」

「是嗎?你真的能夠相信我了?」他吁了口氣,輕撫她如絹的秀發,滿足的喟嘆,「不會再懷疑我對你的感情了?」

司徒羽彤不好意思的收拾涕淚,撤嬌道︰「對不起嘛,人家下次不敢再懷疑你了,這次就原諒我好不好?」

他斜睨她,「真的沒有下次了?」

「真的、真的,人家可以發誓。」她可愛的揚唇一笑。

滕昊陽故做勉強狀,寵溺的點下她的鼻頭,「好吧!那這次我就原諒你,下次再犯可不輕饒。」這段感情終于能撥雲見日了。

「是。」她開心得像個孩子。

「咳——」方俊生清了清喉嚨,「羽彤表妹,不為表哥介紹一下嗎?」他在名字後面加了「表妹」二字,也算是提醒自己從今以後他們只能做表兄妹。

司徒羽彤小臉泛紅的離開滕昊陽溫暖的胸膛,為彼此做介紹。

兩人互相認識後,方俊生仔細評量對方,這男人有著北方人挺拔健猛的體格,原本粗獷的五官此時卻柔情似水,兩人站在一起宛如金董玉女,他的高大配上羽彤表妹的嬌柔,竟是出乎意料的協調,這是個有擔當的男人,連他都認為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

現在他是完全承認自己敗了,不過雖敗猶榮,只要滕昊陽是真心對羽彤表妹好,他的退讓也就值得了。

***

方氏夫婦對于兒子寬人的胸襟,主動成全一對有情人自是又心疼又惋惜,看來兩家想親上加親最不可能的,不過感情是不能強求的,既然兒子都能看得開,他們也無話可說。

司徒羽彤的父親也從京城趕來,得知事情的始末後,原本對滕昊陽的行為十分不諒解,不過在眾人的勸說,以及羽彤立誓非君莫嫁的情況下,加上和滕昊陽一番長談後,不得不對這未來女婿機智穩健的談吐另眼相看,總算點頭答應這門親事。

這天大的喜事很快的便傳回了風雲牧場,最高興的莫過于滕夫人,企盼了四年多,大兒子終于願意再娶,她每日燒香拜佛向上大祝禱的希望總算實現了。

婚期便訂在三個月後,一個春暖花開的時節,因為滕夫人的年紀不適宜長途跋涉,所以派了滕伊寒、滕伊璃兩兄弟從北方帶來大批的聘金到滕園和兄長會合,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更是成為人人口中傳頌一時的美談。

***

當天滕園熱鬧非凡,直到深夜賓客才散盡,而新郎和新娘早就丟下他們去過屬于兩人的洞房花燭——

紅帳內,司徒羽彤全身乏力的偎在夫婿赤果的胸前,頰上彤暈灩灩,不勝嬌羞的綻出誘人的甜笑,讓滕昊陽不由得又心猿意馬起來。

「在笑什麼?」他舌忝吮著她微微汗濕的頸窩處,氣息轉粗。

她投以嫵媚的笑意,散發出無限的風情,「你猜。」

滕昊陽再也禁不住的湊下辱,結結實實的給她一記深吻,吻得她量頭轉向,嬌喘微微,嬌軀泛出一陣激情的顫意。

「你說不說?不說的話,為夫的就要繼續下去,直到你說為止。」他貼著她紅潤的櫻唇半是威脅半是恐嚇的笑道。

司徒羽彤細碎的嚶嚀,求饒道︰「好夫君,人家說就是了,我是在笑自己竟然能嫁給一位如此愛我的夫婿,心里又高興又不安。」

「為什麼會不安?」他悄悄的拉下被子,著火的黑眸盡情欣賞妻子美麗的胴體。

她微蹙著眉尖,「我看得出俊生表哥不快樂,這都是我害的,要是我早點發覺自己只把他當哥哥一樣看待就好了。」

滕昊陽將視線移到她自責的臉龐上,安撫道︰「這怎麼能怪你呢?時間會沖淡一切,我相信他很快就會恢復了。」

「嗯,但願如此。」她用崇拜的眼神睇著夫婿,「昊,我何其有幸能嫁給你,我要用一切來報答你對我的憐愛。」

他勾唇邪笑,飽覽她胸前迷人的春光,「喔,你想怎麼報答我?」

「呀!昊,你……」司徒羽彤這時才發覺為時已晚,害臊的想遮住自己,卻被他擋了開來,「昊,你不要這樣看人家,我們剛剛才……」

滕昊陽迷醉的瞅著她漲紅的臉蛋,大手撫上她的腰肢,沙啞的問︰「有誰規定夫妻一晚只準燕好一次的?娘子,為夫的又想要你了,可以嗎?」他還是先征詢她的意見,沒忘記不久前歡愛的情形,生怕她還無法適應。

她紅透了臉,欲拒還迎,「昊……」

「喔,羽彤,你知道現在我最想要什麼嗎?」他覆住她柔白的身子,亢奮的用身體摩掌她細致的肌膚,「我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一個有你的美貌和性清的女娃兒,你願意給我嗎?」

「孩子?」她腦中浮出一個精雕細琢的小女圭女圭,天生的母愛油然而生。「一個屬于我們自己的孩子,男孩就像你這般俊偉,有你的眉毛、眼楮、鼻子,還有你的嘴……」多美妙的一件事呀!

「我的年紀也不小了,是該到了有子嗣的時候,我的小妻子,你願意給我一個孩子嗎?」他沙嘎的低喃。

司徒羽彤勾住他的項頸,熱情的回應,「我願意……」

她的話無疑是最佳的催情劑,滕昊陽忍住蓄勢待發的,放慢腳步誘導她,揉捏擠壓著那對粉女敕堅挺的酥胸。

司徒羽彤無助的攀住他嬌吟,「昊……」

「永遠都不會再離開我?」他將那雙白女敕勻稱的玉腿撥得更開,輕捻著隱在其間的花蕾,感覺到她的被撩起了。

「是的,昊,求你,我受不了了。」她噙淚的哭喊,拱起臀想得到更多。

滕昊陽憋氣低吼,「還不到時候,這次我要給你一個孩子。」

疼痛的需求和體內的空虛使她弓起身子,乞盼由他來填滿,「昊,就是現在,不要再讓我等了……啊!」

那猛力的戳刺幾乎讓她斷了氣。

不需要她再催促,他已超越忍耐的限度,男性的一鼓作氣的進入濕濡緊縮的天堂,隨著每一次的摩擦,兼具痛苦和愉悅的快感就加強一分,他的動作越形狂野,像要貫穿她一般。

當高潮來臨時,她有預感自己已經受孕了,不久的將來就會有個屬于他們的孩了,一個完全承襲丈夫臉孔與氣概的兒子。

半個月後,滕昊陽攜著新婚妻子辭別了岳父母返回風雲牧場,不然只怕急著見媳婦兒的娘又要下十二道金牌來催人了。

在回北方的路上,夫妻倆欣賞沿途的風光,卿卿我我的模樣,還真羨煞了身旁的人,不過羨慕歸羨慕,莫言和吳悔最慶幸自己終于不負眾望完成了任務。

***

風髻金泥帶,龍紋玉掌梳。

走來窗下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

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等閑妨了繡工夫,

笑問鴛鴦兩字怎生書?

回到風雲牧場已經三人了,婆婆愛她如女,兩位小叔對她也是尊敬有加,妯娌間相處得更是融恰,丈夫又極為寵愛她,司徒羽彤感動之余,所有的不安也都煙消雲散,她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我來幫你。」滕昊陽接過她手上的發簪,溫柔的插上發髻,鏡中的人兒似羞似嗔的瞅著他。

在丈夫愛的滋潤下,她原就嬌美的五官更加的美艷絕倫,嗔道︰「都什麼時辰了你還待在房里,也不怕讓人家笑話。」

「怕什麼?我們才剛新婚不久,當然需要多一點獨處時間,他們會諒解的,在這里住得還習慣嗎?」他由後環住她的柳腰,故意在她耳畔吹氣。

司徒羽彤赧紅著臉扭動身子,「別這樣,昨晚還不夠嗎?現在是大白天。」

「不夠,誰教你如此秀色可餐,讓我真想把你一口吞下去。」他眼中耀動的光芒顯示出此時的企圖。

「昊,不行,待會兒婢女就會過來。」她臉紅心跳的想拒絕。

滕昊陽松開她的前襟,兩指擰住一只,邪笑道︰「門鎖著她們不敢貿然闖進來的,娘子,你瞧,你的身體也在告訴我你想要。」那蓓蕾已然硬挺,證明他的話所言不虛。

她羞紅了粉臉,睞道︰「你這野蠻人。」

「娘子還沒見過真正的野蠻人,想試試看嗎?」在說話間他的一只長手已伸入她裙內。

她不由得嬌喊,「昊——」

叩!叩!叩!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司徒羽彤從中清醒過來。

「昊,有人在敲門了。」她困難的擠出聲音。

他繼續在裙內尋找著迷人的寶藏,「別理它,沒人會進來打擾我們……」

「唔——」她舌忝不干燥的唇瓣,感覺到丈夫的在她臀後摩挲。

叩!叩!門上又傳來輕敲聲,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該死!」他要把外面那大膽的婢女轟出牧場。

這時候要他忍住是不可能的,滕昊陽將她的裙擺撩高到腰際,一手解開自己的褲頭,讓從她臀後進入體內,這陌生的姿勢迅速點燃兩人的激情,司徒羽彤溢出一聲嚶嚀,雙手扶住梳妝抬,承接他一波又一波的凶猛沖刺。

「大嫂,我是玉凡,你醒了沒有?」出聲的是滕伊寒的妻子習玉凡。

滕昊陽听見了,低聲的詛咒,他這弟媳為什麼不去煩她丈夫,照顧兒子,干嘛跑來這里壞他們夫妻的好事?

接著另一個聲音也出現了,「我看大嫂昨晚一定太累了,可能睡得太熟了,我們再叫叫看。」這說話的人自然是邵堇兒,滕家三少爺的寶貝妻子,她早猜到為什麼敲這麼久的門,里面都沒有反應,有點故意的說道。

懊死!他總有一天會被兩個弟弟娶的老婆氣死。

「昊,不開門不行,她們……不會走的。」司徒羽彤嬌軟的申吟。

他當然知道她們根本是有意的,從回到牧場以後,這三個女人就有聊不完的話題,還把他這做丈夫的給冷落了,自己也只剩晚上就寢的時間可以獨佔美麗的妻子,真是可惡透頂。

滕昊陽在幾個沖刺後汗濕的伏在妻子背上,吼道︰「我要去殺了她們——」身體沒有得到滿足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他溫存的撫著嬌妻,等待兩人的氣息平穩下來。

「別這樣,她們又不知道你還在屋里,快把衣服穿好。」她雙頰緋紅的拉好敞開的衣衫,對鏡梳理凌亂的雲鬢。

房外的人又在喊道︰「大嫂,大嫂——」

「玉凡、堇兒,你們等一下,我馬上就好。」司徒羽彤確定自己身上看不出異樣才放心去開門,「昊,你留在房里別出去,我先出去應門,把她們引開。」她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剛才他們在做什麼。

這是什麼情形?好像他們夫妻在偷情似的,生怕別人會發現,滕昊陽等妻子和兩個弟媳離開之後,將不滿遷恕到兩個弟弟身上。

「我拜托你們管,一下自己的老婆行不行?」滕昊陽怒氣沖天的找到他那對俊美的雙胞胎弟弟,見他們一個只顧哄著懷中的兒子,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模樣;另一個悠哉的品嘗剛送到的春茶,火氣更旺盛。

滕伊璃滿是興味的挑起眉梢,有點明知故問。「我老婆又做了什麼?莫非她不小心打擾到大哥和大嫂的好事了?」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老婆可是我的,她要是再不識相點,我可就不客氣了。」雖然對方是女人,他也會吃醋。

「老大,你先別生氣,堇兒喜歡大嫂,她們之間相處得好,我們應該高興才對,不是嗎?二哥,你認為呢?」他笑問正在喂兒子的雙胞胎兄長。

滕伊寒酷酷的點頭,「當然。」

「你們……那也不用一大早就跑來敲門,她們無聊沒事干是誰的錯?你們做丈夫的要反省反省。」他可不是好說的人。

「啊!大哥教訓的是,小弟會更努力的弄大我老婆的肚子,讓她有事情可做,不會無聊的跑去吵你們。」

滕伊璃端起茶碗擋在揚起的唇前。

他火大的瞪嘻皮笑臉的麼弟一眼,「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在愉笑,下次你老婆再這麼做,休怪我轟人了。」

「是、是,小弟遵命。」火氣還真大,顯然他那寶貝老婆的惡作劇真的惹惱他了,還是警告她一下,欲求不滿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滕昊陽又指向滕伊寒,「還有你!」

「我?」他拍拍兒子的背,讓他打個飽福,「大哥,我和玉凡已經有個兒子了,暫時還不打算再生。」

「我不是說這個,照顧孩子是女人的工作,你不管牧場的事了嗎?成天抱著兒子像什麼話。」

誰知他只是懶懶的掃了兄長一眼,「不用太羨慕我,你跟大嫂再努力一點就有了。」抱兒子是天經地義的事,就不信大哥以後有孩子不會像他這樣。

「哈——」滕伊璃憋不住的爆笑開來,笑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二哥,我現在才知道你這人也是有幽默感的。」

滕昊陽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磨牙道︰「照這樣下去,我和羽彤哪有機會懷孩子,你們兩個皮給我繃緊一點,再妨礙我的話,大不了我們搬出去住。」

「誰要搬出去住?」滕夫人耳朵可尖得很,才走到門外就听到這敏感話題,寒毛全部豎起來了,「昊兒,是你說的嗎?娘可不準你又失蹤個一年半載。」

隨侍在旁的芳姐也一臉的不贊同,「大少爺,你們不是才剛回來,怎麼又要搬出去了?」

「哼!那就要問問他們干了什麼好事?」他將矛頭指向一對雙胞胎弟弟。

滕夫人狐疑的瞥向二兒子和小兒了,「寒兒、璃兒,你們做了什麼事得罪你大哥了?有話好好說,氣得臉紅脖子粗也解決不了問題。」

「娘,也沒什麼大事,只是大哥急著想要給您孫子抱,火氣大了點,等大嫂來了消消火就沒事了。」滕伊璃無祖兄長殺人的目光,曖昧的隱喻道。

她一听可樂了,「昊兒,娘明白你孝順,可是這事也不能急,你們才剛新婚,娘不會這麼不通情理,免得讓羽彤心里有壓力,造成不必要的負擔。」

「謝謝娘的體諒。」他不好發作,只能暗暗咬牙。

芳姐隨即接腔,「夫人,倒是三少爺成親至今也一年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喜訊,讓我們高興一下?」

她這一提,滕夫人關懷的眼神馬上投注在小兒子怡然自得的俊臉上。

滕伊璃笑得俊逸倜儻,信心滿滿,「娘想抱孫子有什麼問題,以前是擔心堇兒年紀還輕,不想太早用孩子綁住她,現在只要娘一聲令下,我們馬上生個孩子給您,絕不會故意推托讓您失望。」

「你當生孩子跟母雞下蛋一樣簡單,說有就有,就愛說些傻話讓娘開心。」滕夫人沒好氣的笑罵,眼中卻盈滿對兒子的寵愛。

「哇——哇——」才五個月大的滕玉軒嗓門洪亮的嚎啕大哭起來,像是想得到眾人的注意。

滕夫人心疼的問這︰「怎麼哭了?是不是餓了?」

「娘,我方才已經喂過他了。」當爹的連忙又拍又哄,想制止他傳送噪音。

滕昊陽渴望的盯著那有張滕家臉孔的小佷子,心中的父愛被激發了。

「我可不可以抱抱他?」他還沒抱過這麼小的嬰兒,有點緊張和惶恐。

孩子的爹很爽快的將孩子扔給他,還教他怎麼抱會讓孩子比較舒服,這可是幾個月累積下來的心得和經驗。

「他好軟、好小又好香。」滕昊陽眼眶微微的在發熱,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中的小生命,這是他們滕家的下一代。

滕伊璃似嘲弄似真誠的輕笑,「大哥,你還是趕快和大嫂生一個,不要看著人家的孩子流口水。」

他怒眼一拋,氣得直磨牙,「我當然會,只要你老婆不要有事沒事跑來找碴,我們絕對很快就有孩子了。」多希望這圓胖的小嬰兒就是他和羽彤的骨肉。

「是,老大,你放心,從明天開始我會讓她累得下不了床,不會再讓她去打擾你們夫妻恩愛。」滕伊璃露骨的話引得滕夫人和芳姐都紅了臉,不過想到滕家到處充斥著孩子的歡笑打鬧聲,心頭就暖呼呼的,這是多麼美好的遠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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