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個愛情游戲吧 第七章
作者︰貓子

面對雷烈的威脅,席湘靡只考慮幾秒,就心不甘情不願地連棉被裹人地朝他蠕動過去,像只毛毛蟲一樣。

不用笑她沒骨氣,她早就承認過這一點。

蠕動地爬到床邊,她悶悶地問︰「我過來了,你要干嗎?」有事直接說就行,何必要她過來。離開原本「聚熱」的地方,她又覺得更冷了。

「上來。」看著擱在床沿的那顆頭顱,他又命令。

席湘靡猶豫一會兒,不確定地問︰「你不是不準我踫到這張床,連坐也不準我坐嗎?」要是她一上去他又吼她,那她不是冤了。直到這一刻,雷烈才發現她還真听話,對他說過的話竟然唯命是從。懶得和她討論廢話,他猛然一把將她拉上床,霸氣地道︰「今天暖爐壞了另當別論,讓你冷死,我會很麻煩」沒多解釋,他只是將自己的棉被加蓋在她身上,因此她就被包裹在兩條被和他溫暖的氣息中。

很快的,她就不那麼冷了。

就知道嘛,他怎麼會突然對她那麼好,原來是怕她冷死……也好啦!總比睡冰冷的地板好,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你好暖哦!」她不自覺又偎近他懷中。

他挑了挑眉,並沒有拒絕。

他的身體好暖、像熱水袋一樣舒服,難怪他不覺得冷。是不是容易生氣的人,肝火大,所以體質也熱?這是她惟一能想出來的推理。

要是雷烈知道她的想法,恐怕會一腳把她踢到床下去。

「我可不是暖爐的替代品!」看她自動自發地縮進他懷里,他悶悶地道。

「嗯,你好暖哦。」她閉上疲憊的眼,蟋在他懷中露出舒適的笑容。

「喂,你有沒有听到我說的話?」都說他不是暖爐的替代品,她還一個勁兒地說他好暖,是故意和他唱反調嗎?竟還當他的話是催眠曲,準備睡了。

「是靡子……」她在睡著前嘟噥。

「你……」竟然睡著了?!他不敢相信她入睡的速度如此神速,剛才還直說冷、睡不著的,不是嗎?她規律起伏的呼吸,在在顯示她已人眠。

雷烈瞪著她的睡顏,懊惱著想做的事還沒做哩!

可惡,竟然丟下他做夢去。基于有些不平衡的心理,他突然伸出手,捏捏她的鼻子,放開,捏捏她柔軟的兩頰,放開,咦……彈性真好。突然覺得很好玩,他又捏她的臉,放開,又捏,放開,又捏……

不知玩了幾次,見她依然有本事沉睡夢鄉,他望著她被他捏過後浮現紅潤的臉頰,心想︰奇怪了,她的臉怎麼會這麼好玩?真的很奇怪。

嘴角泛起詭異的微笑,他將她攬進懷中抱著,隨即躺平準備睡覺。

既然她是自己送上門的,他就成全她,想必她一定會很高興,爸媽也會很高興,他的耳根將不再有煩人的「催婚曲」……就這麼辦吧!

打定主意後,他在她的額頭烙下一吻,感受到已久未見的」太平「將近。

這種感覺不壞嘛!一旦思想改變,他竟然喜歡起她身上那種女人特有的香味,柔柔甜甜淡淡的,抱起來聞起來都很舒服。

她將完全地屬于他,這一點她得認了!

熄燈,睡覺。

席湘靡覺得有點像做夢,因為雷烈的溫柔,從昨晚持續到早上都沒有改變,不但沒有大聲吼過她半句,還主動跑腿去買兩個人的午餐。

並非她反應過度,要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感動得一塌糊徐。但一切都真的變了!在昨天以前,所有的雜事都是她在做,購買糧食這種事,怎麼也輪不到他頭上。他老大不但理所當然,還東批西挑,老是不滿意哩!

動不動吼她一句,差點就成了他無聊時的消遣。

至少她是這麼認為。

叩叩!敲門聲響起。

席湘靡以為是雷烈回來了,愉快地去開門,打開大門見到的卻是河內雅子--她的母親。

穿著亮麗時髦,渾身上下充滿朝氣的河內雅子,正朝女兒優雅地微笑。

「媽?你來做什麼?」她在看見母親之後,不得不擔心隨時會被回來的雷烈撞見,完全沒有高興的反應。她和烈之間好不容易稍有進展,要是現在被拆穿一切,讓烈知道她騙他,肯定會完蛋。

原本她的打算就是,等到和烈的感情穩定之後,才把一切事情告訴他,她相信烈一旦愛她,就會原諒她想接近他所做的小小欺騙。

然而,現在離「穩定」可還早得很哩!

「看到許久未見的母親,應該是給她一個擁抱,說我好想你才對。」河內雅子無視女兒緊張的神態,邊指責女兒,邊走進屋內。

「媽!」她跟在母親的後頭叫著。

「真服了你,這種地方你也能住。」像是沒听到席湘靡的聲音,河內雅子在掃視完二十平米大的房子以後發表感想。

「又不是叫你住,你挑剔什麼?回去啦!」明明說好的,她不懂母親為何蹦出來。

河內雅子轉身面對女兒,哀怨地輕嘆︰「女大果然不中留,做母親的想念女兒,特地跑這麼一趟,女兒卻只想著要趕母親走,我怎麼會那麼命苦,生一個這樣不孝的女兒?唉,時代是變了,女兒長大就不要娘,這是什麼天理……」

「媽,沒想到一陣子不見,你的中文就愈來愈好,說一大串竟然都沒打結,要不要我替你去炫耀給爸听?」席湘靡打斷母親的話,嘟起嘴諷刺地說著。

河內雅子是日本服飾界的名設計師,平日忙得不得了,活躍得不像話,以往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時,一個星期能共進一次早餐就算不錯丁,要席湘靡相信母親不過一個多月和她沒見,就想她想到寂寞難耐,未免太好笑了。

她很愛母親,但河內雅子忙得像女超人,不可能有太多的空閑想她這個女兒。忙得不可開交的河內雅于,一定是有目的才會出現。

「是嗎?你也覺得我的中文說得愈來愈好?最近我為了和中國的服飾業交涉,將我的品牌引進中國,特地請中文老師訓練過發音咬字,成效不錯吧!」河內雅子不知是故意與否,還是听不出女兒話中的諷刺,仍十分地興奮。

「媽……」瞥一眼時間,席湘靡快急壞了。

不再繼續返女兒,河內雅子這才溫雅地笑問︰「怎麼樣?我的寶貝女兒將雷家人人想要的女婿拐到手了沒有?」

「你該不會無聊到特地跑來問我這個問題吧?」

「有何不可?」河內雅子笑著反問。

待會兒她要趕往一個時裝秀,路過順道上來看看女兒而已。

「廢話,你到底知不知……烈?!」完蛋了,人間慘劇即將上演。

不知站在門外多久的雷烈,俊長的身體倚著門;望著屋內的兩個女人,在突然寂冷的氣氛中,扯起嘴角冷笑,沒來由地道︰「靡子,你的中文說得不錯。」

其實,雷烈就跟在河內雅子的後頭上樓梯,見到她進屋,才停在大門口。不用說,她們母女用中文流利交談的話,他一個字也沒有漏听。

照她們的談話看來,席湘靡在飯店跟蹤他,第一次面對他的時候,就已經很清楚他的身份。之後的一切,則是她自導自演,東京街頭上第二次相逢,他們更不可能是巧遇。

他被耍得團團轉,像個毫不知情的傻子。若時光倒轉,他一定會宰了她這個王牌騙子。

如果他的邏輯沒推錯,爸媽之所以截斷他的經濟來源,任他流落于日本街頭,都與眼前這膽敢耍著他玩的女人有關。

哼!他的確夠蠢,走進所有人布好的圈套,自己竟然毫不知情。

「烈,你听我說……」席湘靡看著雷烈莫測高深的表情,猜不透他此刻心中的想法,卻不會傻到以為他一點都沒生氣,他淺褐色的瞳眸正隱隱著火,就是最好的證明。

雷烈第一次喊她「靡子」,她卻沒有半點該有的高興;那聲「靡子」摻雜了不言而喻的怒火之焰,她怎麼高興得起來?

「久仰了,河內夫人。」雷烈沒有理會席湘靡,以中文朝河內雅子頷首打招呼。

既然她們的中文都溜得很,他也就沒有必要說日文。

「你認識我?」從剛才一直到現在皆能置身事外,完全沒有受到詭異氣氛所牽連的河內雅子,反而驚訝地問。

「我和席總合作過,日本的雜志上也有不少你和他的報道照片。」他指了指地上的時尚雜志,不太有情緒起伏地回答。因為無聊他才會翻那些雜志,看多了自然有印象。

不過席漢德三個字,是他多看一眼關于她的報道、對她多了一份印象的原因。日本有名的服裝設計師,竟然是中國建築界巨子,席氏企業負責人的前妻。

「是嗎?你和漢德合作過?那真是太巧了。」河內雅于高興得很,一點都沒想到女兒已在一分緊張得要命,看一眼時間,她叫了聲︰「哎呀,我快遲到了,下回一起吃頓飯好嗎?就這樣說定了。拜拜!」不等雷烈回答,她已看急地離去。

她可是這場服裝秀開場的致詞呢!

「烈,你听我說好嗎?我不是……」席湘靡上前拉住雷烈的衣袖,企圖想解釋。他在和母親說話以後,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讓她覺得既害怕又難受。

他生氣了。絕對的!

「不要踫我!」像被什麼髒東西踫到了,雷烈在瞬間拍掉她的手。

一想到被陷害在一場「變相」的相親中,他的心情一點也好不起來,但她紅了的手,莫名地讓他的心一窒。

是不是……太用力了?

「烈……」揉著發疼的手,她的黑眸黯淡下來,緩緩地蒙上一層霧氣。他又像初見面時一樣討厭她了,她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在他無情冷淡的視線中消失殆盡。

她不想騙他,可是她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接近他呀!兩年了,她愛著一個素昧平生的男人兩年。

當初她是很想要他沒錯,但母親要她滿二十四歲再決定。她想想也沒錯,怎麼能只憑一張用片就愛上一個人,她要自己不要刻意去想他、不要在心中留下他的位子;偏偏這兩年來,不管是條件多好的追求者,都打動不了她的心,盤旋她腦海心中的,始終是他瀟灑的模祥和那對深邃吸引人的雙眸。

兩年,他依舊單身。

她無法愛上別的男人,為什麼不能給自己一次機會呢?兩年過去了,她這麼問自己。她想,他命中注定的人或許是她,所以她才會鼓起勇氣這麼做。

或許愛上照片中的人是很荒謬,這樣欺騙他也不對;可是,她不想在人生中留下遺憾,這麼做只是對自己的心忠誠啊!

她不過是想要追求幸福,難道這樣也錯了嗎?

「不許你再叫我的名字!」他厭惡的口吻,仿佛那是一種侮辱。其實他並沒有同意過她喊他的單名烈,只是沒有像此刻這麼堅持而已。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喜歡你……」她驚慌地解釋,眸中的霧氣更加濃厚。

「所以就用這種欺騙的手段,把當我白痴耍?」不用加重語氣,在簡短的字眼中,雷烈已明白地表示出怒氣沖沖的嘲意。

又不是沒神經,他當然能感受到她對他的愛慕,否則她豈會任他欺負,無言地承受他的壞脾氣?雷烈知道她喜歡自己,似乎是真心地喜歡。開始覺得她和以前那些被他一吼就嚇哭逃跑的女人不一樣。

昨晚,他終于下定決心接受她,準備帶她回去。可是,她竟敢要著他玩!他最恨被人欺騙,無法原諒這一點。轉過身,他直直朝門外大步離去。

不是這樣的,她不是這個意思,也絕對沒有當他是白痴耍……眼眶的淚水滑落,想說的話也哽咽在喉嚨口,席湘靡只能難過驚煌地猛搖頭。

不,她不要這樣失去他!當他的身影消失,她立即恐慌地奔至門口朝外追去。

她在街口追上他了,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兩個人就因為突然停在他們身旁的高級房車停下腳步。

車窗降下,一張善意的笑臉靠在窗口邊。

「天氣這麼好,出來約會嗎?」車內的男子探出頭,紳士地望著一前一後的兩個人。

雷烈這家伙還真是夠不體貼,那後頭的小美人哭得一臉稀里嘩啦,不安慰人家也就算了,還存心漠視不理,太殘酷了吧!和他養大的那根冷木頭有得比。

雷烈瞥了一眼跟在他後頭的幾輛車,冷淡地道︰「果然是你。」

有著多輛車跟著保護的不是別人,正是出門閑晃的唐傲雨,也就是雷煜新婚妻子唐希璇的父親,也是「闕龍門」上任的龍首。

此刻的席湘靡愣住了,沒想到他們兩個認識。

只是……天氣好?路上的每個人都包得像粽子一樣,圓得像一顆顆長腳的球,他能說這樣的天氣好?快零下的溫度耶!

「原來你那天看到我了。」唐傲雨微徽笑著,一點也不介意。

「我的眼力還可以。」雷烈哼一聲。

唐傲雨不置可否,反而望向席湘靡問︰「約個會,怎麼把人家弄哭了?」

「不是的,我和……雷先生不是在約會。」席湘靡抹盡臉上的淚痕趕緊解釋,想起雷烈之前的命令,她不敢再喊他烈。

雷烈沒看她,也沒說什麼,心里卻有些不舒服。

雷先生?好像兩人多疏遠、多不熟似的。

唐傲雨敏銳的眸光瞥過兩人怪異的臉色,微笑地朝雷烈又問︰「听說你沒地方好去?我那里挺‘空’的,要不要來小住幾天?」

那天發現雷烈和席湘靡在一起,他就稍微打听過他們的事。

看來是兩家長輩有意牽線,兩個年輕人卻相處得不甚愉快。不過他也懷疑,她和那座「活雕像」相處,能比和雷烈在一起愉快到哪兒去。

唐傲雨的話結束,稍一暗示,前座司機旁的車門已打開。

雷烈沒有多作考慮,更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干脆地上車。

「你呢?要不要一起去認識那個我說要介紹給你的‘雕像’?」唐傲雨問著不知如何是好、杵在原地的席湘靡,已順手打開後車門。

直到這一刻,席湘靡才多少有點明白,唐傲雨一直說著的雕像,不會是指個活生生的人吧?會嗎?不會吧……雖然那樣就合理多了。

不管席湘靡怎麼想象,她都沒想到會來到這種地方。

闕龍門,一個即使她听過,也以為這輩子絕不會和自己址上關系的名詞。

所謂的日本總壇,位于近三萬三千平米的偌大建築中,其間機關重重、關關把守之嚴密讓人大開眼界,她一直處于覺得不可思議的狀態中。

這里的人看起來很閑散,又仿佛隨時隨地都處于戒備狀態。

那個人為什麼帶她來這種地方,雷烈又為什麼會和他們有所接觸?此刻的席湘靡坐在挑幾丈米高的日式建築中,一肚子疑雲,十分不安的眼神卻動也不敢動。

這寬大空曠、充滿檀木香的屋里人不多,連她在內只有四個。只是摒除她自己不算,其他三個人都讓她感受到空苗的壓迫感。雷烈始終面無表情,看也沒看過她。唐傲雨一臉莫測高深,讓她覺得詭異且模不著頭緒。

至于那個高大森冷、眼眸利如鷹,仿佛被一股寒氣籠罩的男子,更是令她恐懼害怕。那男子讓她產生一種懼童,最好能離多遠就離多遠的懼意。雕像。兩個生硬的字眼在此刻竄入席湘靡的腦海,她有種十之八九不會錯的預感--那男子就是唐傲雨口中的雕像。

席湘靡不懂,唐傲雨為什麼會想介紹這種人給她認識?比起火爆脾氣的烈,她更害怕和這種陰寒的男人相處。

?「你是什麼意思?!」暗龍寒冷如刀的視線射向唐傲雨,語氣也溫和不到哪里去。

「沒什麼,你年紀也不小了。」唐傲雨輕松回答,不著痕跡地瞥雷烈一眼。噴,沒反應。

「那又如何?」暗龍的聲音更冷更沉。

唐傲雨邀功似的一笑,朝席湘靡望去。「為了替你省麻煩,我找了個適合你的女人,你看,很可愛吧!」

雷烈聞言,望向他。

嘿,總算有點反應了。

「你,該不會是期待我的感謝詞吧?」暗龍變臉,像極欲索人命的閻王。

那個瑟縮木已,完全不敢看他一眼,顯然很想另謀「生路」的膽小女人適合他?他開始了解唐傲雨這次來日本的目的,深覺可笑。

他想殺人,如果這里剛好有人活得不耐煩,他絕不介意提供「幫助」!

席湘靡呆了,那個怪人,要把她介紹給眼前這個恐怖的男人?!不會吧!她是和那怪人有仇嗎?為什麼他要對她做這種事……

都已經隔三尺以上的距離,她還會被那股陰氣煞到,哪還敢靠近那個闕龍門老大。饒了她吧!現在,她只想努力恢復雷烈對她的信任感而已。要不是雷烈先上車,她是不可能來的。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在法國挑上她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唐傲雨沒有理會暗龍原本就不可能溫和的態度,一個勁兒地熱烈地道。

「唐大哥,我……」席湘靡嚇得想趕緊拒絕,怕再不說,她會莫名其妙地就被配給冷死人的闕龍門老大。

因為唐傲雨外表年輕,她還以為他大她沒多少,因此才會以大哥稱呼他。要是知道他有個和她差不多年紀,還已經嫁人的女兒,不知會作何感想。

「烈,你看他們很相配,對吧?」

唐傲雨一朝雷烈問,席湘靡就不自覺停下口,想知道他是否在乎她,會不會放她自生自滅。

「不知道。」雷烈眸光一樣轉沉,眼中隱隱閃爍著兩簇怒火。

「烈……」她好難過,他該不會狠下心,讓她被逼進闕龍門也不管吧?

「你真的不介意?」唐傲雨像是在確定他和席湘靡的關系。

「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她的事別來問我!」雷烈無視于她黯淡受傷的表情,毫無感情地丟下話離去。

「烈不介意,小美女就是你的了。」唐傲雨一個轉頭,以十分可喜可賀的神情,對根本毫不領情的暗龍宣告。

從頭到尾都心情愉快的人,恐怕這里也只有他一個。

席湘靡的淚水再度決堤,潸潸而下。她不想哭,雷烈討厭她哭,然而她就是忍不住。

烈真的不管、一點也不在乎她屬于別人?!她陷入絕望的谷底。

餅于絕望的心痛,讓她連抗議唐傲雨的力氣都沒有,她的心好痛好痛,也就跟著死了……淚水撲簌簌地猛掉,她只知道︰雷烈不要她。

而她,已經愛他愛得好慘、好慘……

一個為愛他而撒的謊,竟將她的愛就此判人了地獄?!

將一切盡收眼底,大抵明白情況為何,暗龍心中燃起的地獄之火頓時消滅;反正,與自身和闕龍門無關的事他不想關心。

「你要怎麼玩是你的事,隨便你。」暗龍對玩興正濃的唐傲雨嘲弄,踏著冷然的步伐離開這里。

這個不行,他可以再找一個。

唐傲雨的視線從跌坐地上在哭的女孩身上抬起,望著暗龍離去的俊冷背影,飽含深意一笑,喃喃地道︰「是嗎?你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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