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愛伯爵 第三章
作者︰貓子

銀龍終于知道,影為何會對她如此特別。

可惡,她竟是「十八」——雨送來的第十八個女人!

主人︰

雨傳,月後歸。

銀龍冷然瞪著桌上那張影在一走了之後給他的留言。

影跟隨他六年,這還是第一次自動休假。

多可笑,說他是主子,到頭來卻仍是依雨的命令為第一選擇。

這女人若不是雨計畫送來接近他的「十八」,影豈會在離開前,將也放在他的臥室!?

天殺的,他竟然沒想到,影對她的態度之所以特別,會是因為雨。

顯而易見,那天雨會堅持他去參加什麼鬼化妝舞會,就是為了設計他們相遇。

而她之所以會「不小心」踩到他的腳,害他一起跌成落湯雞,皆有預謀!

他遲鈍,這裝傻的女人則該死!

冷瞪著床上昏睡的人兒,銀龍完全不想踫她,所以站在窗邊等著她醒。

等她醒,好叫她自個兒滾出去!

不過中個暑,需要暈那麼久嗎?銀龍漸漸失去耐心。

等她醒來,他決定立即將她丟出銀門,再也不想看到她。還得將房間消毒過,消除她的味道,至于影,要是那家伙敢回來,就和他走著瞧吧!

「嗯……」床上的她動了動,似乎有所動靜。

發現她終于有轉醒的跡象,銀龍的唇角懶懶地扯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她要是再不醒,他極有可能連人帶床將她丟出去。大不了那張挺名貴的床送她,反正被女人沾過的東西,他也不太想留著。

自黑暗中悠悠醒來,喬莉兒茫然不知身在何處,乾澀的雙眸里盡是疑惑。

好刺眼的光……

「醒了,就給我下床。

彷彿從極冷的北極圈,傳來一聲令她全身戰栗的命令。

掙扎著,她扶著頭疼欲裂的額際,吃力地從床上爬坐起來。努力張開蒙矓的雙眼,她想看清自己身在何處、誰在對她說話。

迸雅精致的窗簾全開。下午三點,刺眼的光線,穿透窗外的樹葉和明透的白鏡玻璃,就這麼灑進臥室,更刺得剛醒的人兒張不開眼。

透白泛金的窗邊,似乎站著那出冷聲的人影。

反光太強,在喬莉兒的眼中,那人成了一團黑影里在金色光圈里。

勉強睜開眼,她卻始終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影?」眨了眨眼,她眯著眼朝聲源望去。

這女人醒來,第一個就指名找影;顯然,影真的是雨為她準備的內應——事情一如他所猜想。

「不,蠢女人,我是你亟欲勾引的那一個。」銀龍冷笑,一顆心愈見深沉。

若是想以鎮日拔草的蠢行挑引起他的注意,和之前那十七個女人相較,她的蠢方法顯然多少有效。

只因一時大意,他認定她與雨無關。

否認沒有意義,就算不過是瞥去幾眼,相較于對之前那些女人的完全漠視;這七天來,他的確看了蹲在烈陽下、認真不懈地當著辛勤小堡蜂的她好幾次。

明目張膽接近他的女人,心防極重的他自然不屑看之,連一眼都不會浪費。看來唐傲雨汲取十七次失敗的經驗,有了心得,決定改變作戰策略向他進攻。

可笑的策略!

銀龍不懂唐傲雨要失敗幾回,才會徹底死心,別再送女人進銀門來招惹他。

「勾……引?」頭好痛,要勾引誰?她因不舒服而輕甩頭。

這嘴巴不道德的家伙……在罵誰蠢女人?該不會在罵她吧……喬莉兒試著看清周遭有哪些人,好確定遭人辱罵的是不是她。

「若是你想知道「成績」如何,答案是「零」。」他始終冷諷。

零……什麼東西零?光圈里的黑影漸漸清晰、輪廓亦慢慢呈現。喬莉兒總算擺月兌眼前的蒙嚨感,看清對她冷言冷語的對象是誰。

是他——銀龍。

既然是銀龍,蠢女人八成是在指她沒錯……唉!

「為什麼……我會在這里?」

看清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她茫然的視線四飄,不得不發現這個沉雅、缺乏溫度的臥房,應該是跟老大夜晚的龍窟——寢房。

問題是,她為什麼會睡在他房里?

她努力回想著可能性,外面的天還那麼亮、太陽高掛,她總沒道理在大白天睡覺,一時興起夢游的念頭,夢到他老大房里來。

不過,經過七天,喬莉兒確定一件事——在他眼中,她的蠢行將永遠難以翻身。

那次在葛金漢公爵宅邸和她初遇的印象,恐怕已就此深植銀龍腦海。

他會認為她「蠢」不無理由,教她委屈也難以申辯。

「這你該去問影。」話說回來,或許他也該找影問問。銀龍在心底冷嗤,聲音里忽然摻入教人難以忽視的寒意,听起來情緒很差。

「問影?」

「若是你找得到他。」他輕哼,不吝于補句話。

遲疑好一會兒,她吶吶地問︰「請問……我怎麼了?」因為他的態度太不友善喜氣,她只好客氣些,省得惹人嫌。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在人家的地盤上,爸爸又說即使是他們在法國社交圈擁有舉足輕重地位的羅列特家族,一樣惹不起闕龍門。

為此,喬莉兒只好盡量忍耐銀龍的冷漠無禮。

「蠢不夠,連痴呆癥一並發作?」可笑,幾小時以前的事都記不住。

中暑導致失憶?他不信這種荒謬的事。

喬莉兒怔然,他的口氣可……真惡劣……

銀龍沒耐性等她發完呆,隨即踏著冰冷的步伐朝床而去,停在床邊冷冷地俯視她。「給你三秒鐘,滾下我的床!」

「滾下你的床………」被他含慍的冷眸一瞪,她還沒思考完就已蹦下床。

好刺人的冷。

立在床邊和銀龍對視,喬莉兒覺得渾身起顫,不禁用雙臂環起身體。

有此等功力,難怪雖然他每回都在百里外的屋內,在屋外拔草的她,依然能夠感受到他絕冷的視線。這麼看來,他似乎真的很討厭她。

慢慢地,她想起先前的事。她能追溯到的印象,停在影依慣例來告訴她中午了;之後她就沒概念,不用說,她八成在那時熱暈了。

「人看夠了就出去!」等太久,他不悅地打斷她冥想中的注視。

等這個「蠢十八」滾出銀門,他決定叫人來消毒銀雪居。

一如前面那十七個女人,在她們滾走之後,銀龍慣例徹底消除屋內的女人氣味。

還好這個女人蠢雖蠢,倒不像之前那些愛用香水的女人,想把他燻死一樣,整身都灑滿了令他作嘔的香水味。

否則就像那十七個女人一樣,他會在三天內,用「冷氣」逼得她自動滾出銀雪居。就算那時,他因為影對她起了好奇亦同;那好奇,絕對抵不過他對香水味的厭惡。

當然,要是她是個耐寒的「雪女」,他也就認了。

「回去?」話剛月兌口,連她都開始覺得自己挺蠢的,老是在重復他的話尾。

「就算你把外面院落的草拔禿了,我也不會對你感興趣,你大可去告訴雨這一點。」他自她身邊走開,不想和她站得太靠近。

「你在說什麼?誰又是雨?」她滿頭霧水。

他幾乎拿她當間諜看待,但偏偏她又不是啊!

就算對他出色的外型大感驚嘆,她對他也沒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他老大干嘛一副很怕被她纏上的口吻?她拔草拔得那麼辛苦,沒有工資還遭他這般奚落,未免衰得太沒道理。

難道闕龍門里以龍為天,就不管人權的嗎?欣賞他的俊容是一回事,她又沒希望他對她感興趣,自大的東方豬!

原來沙豬不只西方有,東方也不少!

「有多蠢、要裝傻是你的事,滾回你家去裝蠢。」背向她踏離了好幾大步,他的口氣極為不屑譏諷。

「你叫我走我就得走?」她被他的態度惹惱、惱羞成怒了。

這樣被趕出去,那她這七天的委屈算什麼?!

被人當傻子看?!

「是又如何?」他抿著唇冷笑。向來沒人能違抗他的命令,銀龍確信這點,態度自然依舊冷傲絕然。

「我不走!」又不是喪家之犬,豈有被人「趕走」的道理?要離開闕龍門,得要她自願。喬莉兒氣惱攻心,早忘記父親叮嚀過她的話。

「這由不得你決定。」眼神雖閃著凶光,他卻意外有人敢頂撞他。

如果她是雨派來的人,對他的身分自然清楚。除了雨和其他八龍,知道他是銀龍的一般人,沒人有愚膽敢和他唱反調。

她是第一個敢挑戰他命令的人………莫非是蠢女人不堪其蠢,嫌命太長?

「我說不走就不走,你殺了我都不走。」心一橫,她乾脆豁出去。

被人當了七天傻子,她所積壓的委屈終于爆發,怎麼都不肯繼續任人擺布。

哼,要她來就用強、用綁,要她走就大手一揮;笑話!當她是條訓練有素的一零一忠狗?簡直是欺人太甚。

喬莉兒打定主意,不管闕龍門是啥龍潭虎穴,有多危險,她都要賴下來了。

可惡,她非賭這一口烏氣不可。

蠢女人特別不知死活!

銀龍瞪著她,一時有些猶豫,不知是否該如她所願地順手送她歸西。

不難想家,這女人若有三長兩短,想必雨的臉上會出現多錯愕的表情。嗯,或許他是該加以成全好「助人娛己」。

「哼,寧死都不走?」一字一字,從他緊抿的薄唇逸出,踏著寒冰之步,他緩緩地走向一心求死的女人。

「對,寧死不走!」將害怕的口水咽下,喬莉兒努力地想讓聲音篤定。走過二十個年頭,她確信此刻的自己最勇敢,也最蠢。

或許真如他所嘲諷般,她就算不蠢,也不夠聰明。

誤惹惡勢力被逮來,當了七天的免費勞工,好不容易人家要放她走、還她寶貴的自由,她還白痴到寧死不走;這其間的蠢滋味,沒親身體會的人大概不了解……

她有多想踢自己的一腳。

「是嗎?」他笑了,笑得她毛骨悚然。

「沒……沒錯。」她的聲音微抖,已然不再充滿骨氣。

他的笑好陰好冷,帶著一種陰柔之美,令他的俊臉出現一股邪氣,彷彿從陰司而來的索命使者,讓她輕顫的雙腳不由自主地想後退。

想逃,然而她的腿卻完全不听使喚,只能勉強立于原地。

他不會真要她的小命吧?

銀龍停住森冷的雙腳,和她保持一臂之長的距離,以磨人心智的緩慢速度伸出手;傻愣的喬莉兒,就只能瞪著那鬼魅之掌,帶著恐怖的寒氣朝她威脅逼近……

終究,那冷寒不帶情感的鬼手,掐住了她織白的頸項。

瞬間,她被銀龍一手掐起往上提,踢空了雙腳。

「既然你那麼想死,我不成全,似乎太不近人情是不?」無視她痛苦掙扎的表情,他氣定神閑的俊臉過分輕松,就像和人在閑話家常。

用單只手提著一個女人,似乎未對銀龍造成任何負擔。

難受得掉出眼淚,她痛苦到快不能呼吸,只能猛踢著雙腳卻無法求救。

「怎麼樣,臨死的滋味如何?」他對著她漸漸泛白的小臉,很溫柔的笑問。

喬莉兒看見了惡魔,難受的淚水更加奔騰,第一次感覺對方不但外表冷峻,內在更是個外人無法想像的冷血惡魔。

好痛苦……好痛……他的血管里,是不是全部塞滿了冰?

「我想……」看著她的臉色從白轉黑,惡魔微微一笑,語氣十分熱心。

「你應該是快要死了,有什麼遺言托我交代嗎?」

不急,他所使的手勁適中,就如惡魔存心折磨將死之人。

「ㄜ……ㄜ…」快斷氣的她根本不能說話,只能無助的申吟。

「餓了?」

「ㄜㄜ……ㄜ……」瞪大瞳孔,痛不欲生的她,連眼淚都再也流不出來。

她知道自己快死了,就將死在惡魔的手下……

「真那麼餓?」他冷笑,突然放手,讓她臨空摔跌在地上。

「咳咳咳……」呼吸猛然順暢,她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撫著前頸,喉嚨痛不已,咳得再度流出淚水。

她真以為自己將難逃一劫,此時不僅猛咳,也因死里逃生而渾身打顫發抖。

他是惡魔,絕對是惡魔!

餅了五分鐘,在她快咳掉半條命之後,她的氣血總算通暢些許,臉上亦緩緩地回復本來該有的生氣血色,不再是慘白或鐵青。

抬起憎恨的雙眸,喬莉兒仰瞪這五分鐘以來,看她快咳出血都無動于衷的惡魔。

就像在看條狗,銀龍俯看的蔑視眼神毫無歉疚。

「你不是人……」她含著未乾的淚水指控。

這個男人……沒有心!

好殘忍的男人是不?盡避認為他過于冷漠不近人情,但基于初見的好感,她從不認為他會是這麼可怕的惡魔,經過了剛才的事不禁令她冷透了心。

若說她以後對東方人存有敵意,就是全拜這位銀龍所賜。

「你該慶幸,中國人有條不成文的古例,行刑不斬餓死鬼。」面對她的指控,他只不過挑起盾,說出更讓她心驚的話。

從鬼門關繞過一圈,這蠢女人還有膽量向他挑釁,看來不是蠢得已沒藥救,就是真有難能可貴的骨氣,值得他另眼相看。

不過,照他看來,蠢過頭比較可能,另眼相看的念頭大可省下。

喬莉兒瞪著雙眸噤聲,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有心要她這條小命!

不只是警告,他是真的想殺她……天哪,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銀龍……听起來很像亞洲黑幫的老大稱號……

難道,闕龍門是個黑道組織,而他則是殺人不眨眼的東方惡梟?

莫怪爸爸說,連整個羅列特家族都得罪不起他們……突然心亂如麻,喬莉兒第一次開始恐懼起來,她到底身在何處。莫非是人間地獄?

「想滾了嗎?」見她臉色莫名泛白,他不禁輕諷。

膽小的蠢女就該識時務,何必杵在別人面前礙手礙腳?

賓?「不!」她未經思考就朝他怒吼,聲音沙啞得像烏鴉在叫。

她……又做蠢事了。

可是,她就是想伺機報仇。否則向來恩怨分明,有仇必報、有恩必償的她,就算保住小命也將終生不甘。

銀龍不耐地皺起眉。

「你以為你有幾條命?」難道愚蠢是種絕癥,再教化都難以痊愈?

也不想想是誰造成她那有如烏鴉般怒吼的「天籟」,他只覺得她的鬼吼十分刺耳,後悔剛才沒直接送她到閻王殿報到,好讓耳朵少受虐這一回。

「半條。」她沒好氣的反駁,努力撐著顫抖的身體爬起,不願矮他一截。「不用你老大擔心,尚且夠用。」

被他剛才那麼一招,能留半條命她已感意外。

「這麼說,剩下的半條也不想要?」望著她頸項上明顯未消的紅痕,銀龍的冷眸閃過一抹特殊的光芒。

少見的……女人類型。

想起之前那些被他冷瞪一眼,就差點沒暈死過去的千金小姐,眼前的這個蠢女人的確有所不同。

蠢是蠢,亦有骨氣。

若她生就男兒身,或許他會對她產生另一種惜才之心。

只可惜不管怎麼看,她都是女人——他已無法信任的人種。縱使始終無法割除深藏在他內心的那抹倩影,他卻再也不想讓任何女人闖進他的生活。

只要看著女人,銀龍努力想忘的那抹倩影,便會從他心的最底虛浮現,令他感到沮喪和宛如刀割般的心痛。

明明心已死,往日情懷卻怎麼也割舍不下。

這種情感太可悲,所以他寧願要自己下定決心,抹煞一切感覺去恨女人;否則心碎成灰的他,這兩年來心神早已崩潰。

一段未果的情,讓銀龍的心早已黑暗、封閉。

黑暗的夢魘,纏繞了他兩年,一點一滴吞噬他的心和知覺;或許這兩年來,變得寡情而殘酷的他,早已是一具如行尸走肉般的空殼。

「反正在你眼中,人命根本不值錢對不對?!」壓下懼意,喬莉兒氣惱地對他大叫。

認定了他是什麼黑道老大,就像黑手黨之類的黑道人物一樣,絕對都是視人命如草芥般殘虐不仁,她也不期望他真會放她一條生路。

既然得死,她乾脆把心底的話全說出來,絕不選擇「悶死」。

「錯了,得看是誰的命;你的命不值錢,別人的就未必。」看在她勇氣可佳的份上,他的口吻雖冷,仍給面子回答。

喬莉兒為之氣結,雙拳漸漸收緊。

她的命又不是他所生、所給,他憑什麼說她的命不值錢?!可惡、可惡的臭男人!

不在意她那威力不大的瞪視,銀龍冷眼一瞟,朝不遠處精致的古董沙發走去。

直到瀟灑地落座在古董沙發上,他才又再開口。

「最後問你一次,要留還是走?」這語氣里隱含警告的意味。

耗了整個下午,他已經不想浪費時間在她身上。

這該不是二選一,想留下就得以半條命當代價的選擇吧?她僵在原地,看著沙發上優閑輕松的惡魔,怕是走不了、留亦亡。

听說黑道人物為安全起見,不輕易讓外人看見真面目,更何況是這尾大銀龍?

喬莉兒生怕自己才剛走出闕龍門大門,就已被人暗殺于街頭。

不管怎麼說,她都不信他會就這樣放她走。

問題是留下……她又豈能活?

罷才那痛徹四肢的蝕骨滋味,讓她抖縮猶顫如新。

「我沒有時間陪你耗,快點決定。」他不耐的命令。

基本上,他不想踫個女人;不然將她拽到銀門大門口,將她一把丟出去也就成了,就像他之前要影做的事一樣。

等得太久,銀龍面無表情卻覺得煩躁,感到有些悶熱。他扯了扯領子,信手解去襯衫最上頭那兩顆銀質鈕扣。

無意識地朝他瞥去,在去留答案間作取決的喬莉兒,猛然一怔。

眼中閃過震撼,她就只能這麼瞪著他的胸口。

那塊龍形玉,他該不會是………

哦,不!不可能的!

「蠢,別吃我豆腐!」發覺她瞪大的眼,銀龍亦難有好氣,立即搭回鈕扣。

「你的胸……」前的那塊玉……

「我的胸不關你的事,快給我答案,否則我乾脆直接掐死你!」冷冷地截斷她未竟的話,銀龍因她的「色欲」與之前那些女人沒有不同而惱火。

「我留。」她毅然決然地回答。

不為生死,只為她未解的疑惑,她走不得。

銀龍驀然從古董沙發站起,直直地朝外而走,經過她時撂下話︰「蠢雪女,想留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更別在我的臥房徘徊。」

她的「耐寒度」一勝,他不甘心地認了。

一陣寒風拂身而過,喬莉兒不禁起冷顫、寒毛豎立。

啊起一身雞皮疙瘩,見他消失在門外,她不禁頹喪地倒向床柱,靠著床柱勉強撐住發軟的身子,幾乎有種撿回一條命的感覺。

蠢雪女……唉,他又改稱呼罵她了。

不過,還是月兌離不了「蠢」字就是,他當真認為她很蠢嗎?她不懂,更不明白他為何會罵她蠢雪女,若真有雪女,雪女豈不是被侮辱了?

留下,她的未來……

唉唉唉,也只能三嘆無奈,求上帝保佑了。

倒是銀龍所佩掛的那塊龍形玉,會不會證明銀龍就是「他」?其實短短一瞥,她看得並不太清楚。她不太能確定那塊王佩,是不是真為龍形玉。

看來,她得找機會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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