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婚貴公子 第七章
作者︰莫顏

「盲腸炎,必須立刻動手術。」急診室的醫生說道。

原來是盲腸炎,官青痕緊蹙的眉頭稍寬,幸好不是什麼大問題。

一只小手緊抓著他的衣角,官青痕低下頭,發現她一臉死灰。

「很痛嗎?忍著點,動完手術就好了。」安撫的語氣難得顯現千百年來未見的溫柔。

「可不可以不要動手術?」她小聲地哀求。

「為什麼?」

她有些遲疑,貝齒輕咬著唇瓣,訥訥地說︰「動手術會留下疤痕。」

「放心,現在醫術很進步,不會留下疤痕的。」見到這麼惹人憐愛的美女,連醫生都忍不住稍加安慰。

然而,她卻不肯讓護士扶她上手術床,異樣的舉止讓眾人不解,官青痕更是一臉納悶。

「你怎麼了?」

「我不要動手術。」

「為什麼不要?」

她沒回答,痛苦的臉上染了」層難堪的羞紅,似有難言之隱,又不肯吐露,肚子痛得快掛了,卻不肯進手術房。

他突地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是害怕吧?」

「哪有!」就算她堅決否認,緋紅的兩頓老早出賣了她。

這女人明明怕得發抖,一只手又死抓著他的衣角不放,還死鴨子嘴硬,只因為不肯在別人面前承認自己的膽怯。

懊死的!又是面子問題作祟!

「去動手術。」官青痕雙臂橫在胸前,板起面孔命令。

她搖頭,往後縮了一步。

「不動手術,我就換女主角。」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威脅。

她還是搖頭,頑固得令人甘拜下風。

很好,他生氣了!

「你再不听話,我就把你扛在肩上,當著眾人的面抬進手術房,到時候更沒面子。」

她震了下,看來威脅正中要害。

「你好邪惡。」不敢相信他怎會如此殘忍?

「我還有更邪惡的手段。」

他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她,淚花從她水靈靈的美目飛濺而下,頑強的防護罩再也支撐不住而棄械投降。

「人家……真的好害怕嘛……一想到刀子要在肚子上開個洞,人家就嚇得不敢了……」別說受傷,光是看到流血就會讓她起雞皮疙瘩,哪里還能忍受自己細皮女敕肉的肚子上開個洞,光是想像就覺得寒毛直豎。

連醫生都看不下去了,發出正義之聲。「你不可以這樣威脅患者。」

「是呀,甄小姐好可憐喔。」護士們也面露同情的眸光。

他是招誰惹誰了,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

再耽擱下去,她還能支撐得了嗎?怕不昏死過去了。看著哭成淚人兒的她,他一顆心揪痛得幾乎亂了方寸,突生一股沖動。

驀地,官青痕捧起她的臉蛋,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前,迅速烙下霸氣的吻。

他的行為令所有人傻愣在當場,有幾個護士還不小心驚呼出聲。

這突來的狀況令她倒抽了口氣,誘人的芳唇被他密實地蓋合,恣意探索,吮吻品嘗。

這個震撼太大了,大到她腦筋一片空白,四肢麻痹,天旋地轉,她的靈、她的魂、她的元神,就從兩唇相接的剎那起,全給他吸了過去,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一番掠取嘗鮮後,官青痕意猶未盡地孫著唇瓣,滿意地盯著因驚嚇過度而怔住的她。很好,終于安靜了。

這是她的味道,恍如晨曦的第一滴露水,自然回甘,沁心爽口,可惜時間和地點不對,不然他會嘗得更久……

「將她送入手術房。」在他的命令下,醫生與護土們終于回神,不由自主地順從他權威的命令,好似他才是這兒的主事者。

而她,自始至終都處于呆滯狀態。

要不是動了個小手術,甄柔媚與兩位大學死黨恐怕連敘舊的機會都沒有。

一接獲消息,手術的隔天季典雅與倪朵蘭就立刻來探望她,後頭跟來的自然少不了她們的丈夫,以及季典雅兩歲的兒子。

「當我們听到你要開刀時,還真嚇了一跳。」

「是呀,會不會痛呢?」

兩位好友一左一右坐在床的兩邊,握著柔媚的手好生關切,尤其是季典雅,見到柔媚有些憔悴的容顯不禁眼泛淚光,朋友的痛苦她也感同身受。

柔媚謝絕了所有訪客,唯獨這群大學好友沒有被阻擋在外,她即使面有菜色,也想見到他們。

「昨天麻醉剛褪的時候很疼,現在好多了。」

人在生病的時候,特別能夠深刻地感受到人情冷暖,能見到久違的好友們,即使挨了一刀,此刻也備感幸福。

一只小手攀住她被子的一角,一張與他老爸酷似的小臉蛋正認真地盯著她。

殷尚恭問著寶貝兒子。「她是誰?」

「媚姨。」兩歲的小靖楚記憶出奇得好,很有精神地喊著。

「小靖楚長這麼高了?」柔媚好詢異,記得上次見到典雅和尚恭學長的寶貝兒子時,還沒這麼高。

「半年的時間,小孩子的變化會很大。」殷尚恭將兒子抱在懷里,拉了張椅子坐在愛妻身旁。

「半年?我們這麼久沒見了嗎?」

「你才知道,要見你這位大忙人,還得先預約呢。」

倪朵蘭調皮地數落了她一句,甄柔媚雖然現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但回嘴的斗志可沒熄滅。

「人太紅了,有什麼辦法?要我出現得有重大喜事,我都剖月復了,你的肚子怎麼還沒消息啊?」

這話說得絕,惹得大伙兒失笑,倪朵蘭很應景地扮了個含羞的小媳婦模樣。

「這要問我老公啊,畢竟決定權在他身上嘛。」說話的同時,小鳥依人地偎入老公慕易揚的懷里,一臉期盼地瞅著他。

「我還在攻讀博士,事業尚未有成之前,不宜沖動。」實事求是,是慕易揚的原則,可他這般正經的一言詞,倒是撥了故扮羞怯的朵蘭一盤好冰的水。

「他就是這樣,不懂什麼叫調情,死腦筋一個。」攤開兩手,朵蘭沒好氣地搖頭,引來殷尚恭毫不俺飾的大笑。

大伙兒開開心心地說笑,仿佛又回到了大學時代,而且變得更為親密,成雙成對的真是羨煞人也,反倒突顯柔媚形單影只。

「對了,你們怎麼知道我開刀?」柔媚問。

「是青痕學長通知我們的。」說到這,話題又來了。「真意外你們有連絡,我還以為你們是老死不相往來呢。」朵蘭一向直言不諱,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話題扯到官青痕便沒完沒了,柔媚顯得不太自在,那一吻的記憶猶新,令她一想到就臉紅,大伙兒沒發現她異樣的沉默,只當她累了需要休息,約莫待了一小時就離開,說好會再來看她。

目送好友們離去後,她陷入了沉思,腦子里全是官青痕那可惡的影子,唇瓣火熱的感覺還在,搞不懂他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吻了她,他們是死對頭不是嗎?

她才不會傻得以為那種公子會看上自己,雖然她對自己很有信心,但面對他,她總是不自覺展現出自己最差的一面!他會吻她,若不是頭殼壞了,就是腦筋秀逗了。

再想下去只會折騰她晚上失眠,索性不想了!反正下次見到他,非好好辱罵他一番不可。

手術後的第三天,甄柔媚已經覺得自己好多了,動手術的部位也沒先前那麼痛。

為了讓她充分得到休養,公司體貼的給了她一個月的長假。病房內,放滿了影迷們寄來的慰問禮物和花朵,住院期間,她除了看看影迷的信解悶之外,便是與來探病的親朋好友們聊天。

每天都有人輪流來探視她,官青痕反倒一直沒出現過,害她一顆心始終忐忒不安。

他為什麼吻她?這問題困擾了她許久,想問他,卻又害怕他來了會問不出口,但不問的話,她又會每天胡思亂想。

今天輪到宣傳組的小妃率眾姊妹來陪她,然而即使現在小姐說著精彩的演藝圈八卦給她解悶,她卻一句也听不進去,眼楮不時往門口瞟去,心里只想著要是官青痕來了,她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他?

不過是一個吻,有什麼大不了的!她這麼告訴自己,甚至為自己這般浮躁感到可恥。

「柔媚,你怎麼了?」小姐好奇地問。

「沒事。」她懶懶地開口。

「你看起來好像魂不守舍似的。」

「哪有。」

小姐忽爾露出賊賊一笑。

「嘻嘻,我知道了。」

「干麼那種表情啊?」看看自己,她有哪里不對嗎?

「你和官總監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一抹嫣紅將甄柔媚原本略帶憔悴的面容染成瑰麗羞色。

「什麼呀!」她想裝傻,可惜緋紅的雙頓不合作。

「當紅玉女哭得梨花帶淚不肯進手術房時,英俊多情的官總監送上及時的一吻,當下安了佳人的心,成功送入手術房,好浪漫喔——」最後一句引來其他眾姊妹的附和,恍如空谷回音此起彼落著,教她又羞又氣哪!

「你們怎麼知道?」

「不只我們知道,全國觀眾都知道嘍——」

「不會吧。」她撫著雙頰,覺得自己的瞼燙得可以煮開水了。

「報紙都登出來嘍——」眾女子不但神情夸大,語氣更是曖昧得不得了。

天呀!一定是那些護士告訴媒體記者的,叫她以後如何見人呀!她真想找個火山口跳到地心里去。

「快告訴我們,你們是何時開始拍拖的?」八卦女王小姐,當然不會放過這種新聞,非挖到秘辛不可。

「我好累喔,想休息了。」躲進被窩,此時裝病是唯一的逃避方法。

不論她們如何央求,她死也不肯透露一個字,一想到官青痕對她的輕薄,比怒氣更甚的,是打從內心深處涌上的羞怯。

死官青痕,全是他害的!如果他在這里,她發誓,非罵他個狗血淋頭不可!

「啊!闢先生,請進、請進!」小姐突然發現官總監就站在門口,急忙打招呼,眾女子一見到事件男主角,霎時安靜了下來,並自動讓開一條路。

被窩這一頭震了下,繃緊了硬邦邦的身子。

神啊,她是開玩笑的,沒事干麼听她發誓啊!

闢青痕依然瀟灑故我,唇角永遠勾著俊朗不羈的笑意,天生的貴族氣度讓別人一見到他,不自覺地心生仰慕。

「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各位聊得正開心,卻被我打擾了。」瞧她們一個個都緊閉著嘴,適才的喧鬧全不見了。

小姐畢竟是組長,膽子大點。「沒有啦,其實我們也聊完了,正打算要走呢!」她朝其他人使了使眼色。

「是啊、是啊!」眾女子一致地點頭,在小姐一聲令下,很識相地退出病房,免得成了礙事的電燈泡。

一室的喧囂,少了三姑六婆後立即轉為冷清,病房回復了該有的寧靜,而被窩這一頭,依舊無聲無息。

闢青痕偉岸的身子落入病床旁的座椅上,目光盯著床上的人兒,無語。

約莫等了一分鐘,依然靜悄悄,被子里的人連頭都縮進去了,包得密不透風。

她要「裝睡」到幾時?

「喂。」

沒反應。

「喂!」

還是沒反應。

般什麼?他蹙起了眉頭,他來可不是為了瞪她的身形發呆。

又過了一分鐘,她听到房門打開又關起的聲音,心想,他走了?這才大大松了口氣,緊繃的身子暫時得以紆解,然而,一種落寞的感覺布滿心頭。

他怎麼可以就這樣走掉?一點誠意也沒有!

一顆頭毫無防備地伸出來,接著,兩只眼毫無防備地對上璀璨火眸,他的臉,就在她正上方咫尺處,近得連彼此呼吸都可以感覺到。

她張大嘴巴,卻「啊」不出一個字。

「為何裝睡?」他質問,用著不容敷衍的語氣。

「才、才沒……沒有!」

有鬼喔,答得理不直氣不壯的。

「沒有才怪,我叫你為何故意不答?」

他是她的誰呀!用這種質問的語氣,要是以前的她早就反駁了,但在兩方氣息如此接近的情況下,心跳很難平穩,尤其兩天前那一吻,將她所有的思緒全打亂了。

照X光還比暴露在他透視的目光下好,即使她力持鎮定,卻無法像平常那樣面對他,臉上的肌膚突然變得敏感起來,光是感受到他呼吸的氣息,便似一股電流透過全身,不由得輕顫。

闢青痕細細審視這張素顏,對她不同以往的沉默感到玩味。她沒有頤指氣使地與他斗嘴,也沒有蠻橫的對他潑婦罵街,異常的安靜反而令人懷疑。是因為手術過後的影響、還是她尚未恢復體力,抑或她根本懶得理?

他可是百忙之中抽空而來探望她的。

「怎麼這麼安靜?我記得醫生是割掉你的盲腸,而不是聲帶。」

「哼,要你管。」

老天!他可不可以不要靠這麼近,她都快不能呼吸了。偷偷拉高被子遮住一半的臉,免得被他看出自己的羞赧。

「我如果不管,有人恐怕當時是被擔架抬進來,而不是被公司的高階主管光榮地抱進來,為了你,連我都上了報紙。」他一邊沒好氣地說著,一邊拉下她遮住臉的被子。

小姐的話閃入她腦海,害她羞得連耳根子都是燙的。

「當你欠我的,不就得了。」她又偷偷拉高被子。

「我欠你?大小姐,應該是你欠我吧!」被子再度被他拉下,非要她好好解釋不可。

「對啦、對啦,我欠你啦!」他的嘴巴好性感,真要命!被子又再度拉上。

「光說有什麼用,我可沒那麼好敷衍!」扯下被子,該死的女人!為什麼不好好正視他?無名火又沒來由的被她燃起,索性一手抓住被子,一手定住她的臉,逼她看著自己。

「干麼不看我?我幫你那麼多次,你卻連正眼都不瞧我一下,你很奇怪哩!」

她感覺到被他手掌踫觸的臉頰好熱,努力想掙月兌,卻徒勞無功,被他逼急了,忍不住將實話月兌口——

「奇怪的是你!」

「我哪里奇怪了?你說啊!」

「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你卻吻我,你說你奇不奇怪?」

在憋了兩天兩夜之後,她一股腦兒地豁了出去!如果不搞清楚,她會夜夜失眠,不得好睡。

這一回,輪到他沉默是金。

「怎麼不說話,你說啊?」以指點著他的胸膛質問,誰怕誰呀!

「當時情況特殊,我是迫不得已。」他倒了一杯開水,狀似無事地喝著。

甄柔媚氣憤地坐起身。「什麼叫迫不得已,你給我解釋清楚,還有你干麼轉開臉?」既然逼她,那麼她干脆就與他對簿公堂,把事情講清楚、說明白!

「你還是保持安靜好了,這樣我比較習慣。」

「姓官的,少給我打太極拳,我的唇可不是隨便讓人白吻的!」

「只是一個吻而已,何必大驚小敝。」

只是一個吻?只、是、一、個、吻?!

他真是她見過最傲慢無禮的公子,也許女人都將他當成神祇般崇拜景仰,但可不表示她也會是盲目的一個。她喜歡釣男人,但不代表人盡可夫,別人可以誤會她,但絕不能輕薄她,更不允許有人看輕她。

別開臉,她故作不屑。

「說的也是,只是一個吻,技術真差。」

「什麼?」

「還以為你有什麼通天本領,把每個女人搞得服服貼貼的,看來也沒什麼。」

她知道自己在打虎須,只要是男人听到這話不氣瘋才怪,但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在他這麼侮辱人之後,就別妄想得到她的尊重,管他是公司總監還是什麼大人物,在她眼里,他是個可恨的男人!

「和那些我交往過的男人相比,你的技術實在上不了台面,既粗魯又敷衍,頂多騙騙小女孩——」她倒抽了口氣,因為他突然的逼近而噤口。

闢青痕兩手放在她身子兩側,將她因在雙臂之間,鼻息幾乎要與她貼合,凌厲的目光像要吃了她一般地交織了威脅與危險;而她因為這股猛烈的氣勢不由自主地退縮,直到上半身躺回床上,再無後路,只能眼睜睜地瞪著他灼灼的眸光。

他從未如此憤怒過,她知道自己終于惹火他了,他會打她嗎!會嗎……她沒把握。

「你不可以打我,我是病人。」她的聲音泄漏了自己的心虛。

「如果你這張嘴巴也跟你的人一樣懂得裝柔弱就好了。」很輕、很輕的語氣,藏著探沈的火氣以及無比沉重的威脅。

她能逃走多好,可惜剛開完刀,哪兒都不能去。他現在的樣子好嚇人,她怕得又想拉高被子遮住自己的頭好當只鴕鳥,不過她連這小小的願望也無法達成,因為被子早在他的鉗制之中。

他笑了,不由得令她美目驚瞪。

這是物極必反、氣過頭所產生的反常現象嗎?他果然是喜怒無常的怪人!

他的手忽爾移至她蒼白的容顏上,指尖掠過滑女敕的肌膚,最後停在失了血色的唇瓣上。

「是我不夠用心,才造成你的誤解,這誤解該由我來彌補,是吧?」」

「不用了——唔——」她能說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因為接下來的話已教他用口封住。

他又在侵犯她了!

這不合理,也不該再發生,她想阻止,但唇才沾上他的,理智立刻在化學變化下揮發得一絲不剩。

他的吻不是霸氣的,而是溫柔的、呵憐的,但不失堅持,仔細地吮著她冰冷無血色的唇瓣,直到溫熱鮮紅。他的舌輕易撬開滑入掠取里頭的甜蜜柔軟,在她失了防備的間隙,猛地釋放出昂藏的熱情,幾乎要燒融她。

他要引出她的女性本能,而他真的做到了,不只做到,還徹底瓦解了她的防護罩,十指深深地插入她秀發里,並沿著耳垂恣意挑逗她柔滑的頸項,打前鋒的雙手攻無不克地佔領每一寸肌膚,隨後跟至的舌尖更是狂亂地吮吻每一處禁地。

這是什麼樣的情況,她無法思考,只知道一切都亂了,亂在他無堅不摧的攻勢下,理智率先敗下陣來,唇舌向他棄械投降,粉頸投誠的任他烙下印記,一向堅守城池的兩座高峰任他盡情蹂躪,化為朵朵紅暈,就連不服輸的喉頭,竟也隱隱發出歡愉之聲,歌頌他的豐功偉業。

他幾乎佔領了她半座城池。

「如何,滿意嗎?」

「嗯……很好……」她昏昏沉沈的,一時還回不了神,直到瞥見自己胸前被解開的扣子,以及在外的兩朵蓓蕾……

嚇?!她瞪大了眼,驚惶地遮掩胸部,迎視他眉開眼笑的眸子,正好整以暇地觀賞她如痴如醉的神情。

老天爺!她在干什麼呀?!

「我的技術還可以嗎?」

「這……這……」她羞慚地說不出話來。

「會不會粗魯?」

「那……那……」臉紅燒到了她的頭頂。

「有沒有敷衍?」

「你……你……」她已經羞愧到無地自容的地步了。

「剛才只是熱身,因為你傷口才剛愈合,等你康復了……」他的鼻息再度逼近,蠱惑的嗓音吹拂她敏感的耳垂。「我會讓你欲仙欲死。」

這是一項宣告,他不是開玩笑的。

趁她仍處在震驚之中,反應還維持在遲鈍之際,劫去臨別一吻,帶著勝利的笑容,翩翩離去。

可憐喔她,緊抓住胸口衣襟微微顫抖,對他如狼的利眸感到害怕。第一次察覺到他不為人知的陰暗面,她是不是惹毛了他?現在才害怕會不會太晚了?

土匪!他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土匪!

病房外,主治醫生詢問護士們病人的情況,就見人人臉紅害羞,做事心不在焉,少了身為醫護人員該有的專業態度。

「大家的瞼都好紅,怎麼回事?」醫生問向護士長。

「呃……可能是冷氣不夠強吧。」護士長撫著羞紅的臉蛋,埋頭忙著自己的工作。

敝了,平日愛嚼舌根的她們,今天突然變得異常安靜哩。

那是當然的了,在看到那麼激情浪漫的畫面後,誰能不受影響?

真人真事實地演出,真是值回票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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